武林玺-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场上足有一二百桌酒席,但托塔天王缓缓说来,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晰无比。
席间登时响起一片如雷掌声。
托塔天工等人,在掌声中一齐拱手而退。
回到大厅,万镇岳朝总管那如山吩咐道:“那总管请盟主和九大门派掌门人入席了。”
那如山躬身领命,匆匆往厅后行去。
不多一会,但见从屏前走出少林方丈弘一大师,武当派云阳子,华山派商桐君,衡山南岳宫主天风道长,六合门段斗枢,八卦门高世泰,形意门任子良。
这七位掌门人身后,是一位貌相清癯,额下留着疏朗朗一把山羊胡子的老者,身穿青布长袍,脸含笑容,正是寿星耿盟主。
耿存亮步入大厅,连连抱拳说:“快请入席。”
大家互相谦让,各自人席。
这时,屏后又有一行人缓步而出。
那是满头金饰,鹤发鸠脸,手拄纯金鸠头杖的金鸠婆婆,一手扶着她小孙女珠儿,接着是黄山世家的万夫人,桑南施和柳青青。
耿存亮抱拳道:“金鸠前辈请。”
金鸠婆婆含笑点头,和万夫人行到右首一席坐下。
耿存亮等大家入席之后,立即取过一个酒杯,举步往厅外 行来。
总管那如山手捧酒壶,紧随他身后,走出大门。
棚下四周群豪,眼看盟主出来,纷纷站了起来,一片都是 “恭喜盟主。”
耿存亮把酒杯递给身后那总管,然后抱拳当胸,向四周作了个环揖,高声说道:“兄弟何德何能,竟劳诸位老哥远道前来,这份高谊,实在铭感心中,兄弟先敬诸位三杯,聊表谢忱。”
说完,从那总管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总管等他饮毕,急忙举壶又斟了一杯。
耿存亮连干了三林,含笑道:“谢谢诸位。”
群豪纷纷鼓掌,但听掌声如动地春雷,历久不绝。
耿存亮连连拱手,然后偕同那总管回入大厅。
就在此时,柳府外来了一乘敞轿,轿前是四名背负长剑的青袍僧人。
敞轿上,端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黄衣老和尚,两道白眉,挂下来有二寸来长,活像画家笔下的无量寿佛。
棚下群豪自然认得,这老和尚就是峨嵋伏虎寺的掌门人长眉上人,九大门派中年岁最高的一位掌门人。
敞轿到达门口,便自停下,长眉上人跨下轿来,就举步往里行去。
早有柳府下人飞也似的报了进去:“启禀盟主,万大侠,峨嵋长眉老禅师驾到。”
长眉上人,早已中毒身死,这位长眉上人,明明是千面教贼党的人所乔装,他居然敢来!
莫延年、铜脚道人不由的互望了一眼。
席上少林弘一大师和武当云阳子,也早经银拂过人暗中告诉过他们,脸上也不由飞过一丝异色。
耿存亮、万镇岳因来人不论真假,终究是峨嵋派一派掌门,礼不可失,双双站起,急步迎了出去。
两人刚到二门,长眉上人也飘然走了进来。
耿存亮慌忙迎上前去,拱手道:“耿某贱辰,怎敢有劳老禅师佛驾?”
长眉上人合十道:“盟主大寿,老僧那能不来?只是拜寿来迟,乞谅,乞谅。”
万镇岳大笑道:“老禅师来的正好,快请入席了。”
长眉上人低喧了一声佛号,问道:“他们都来了么?”
万镇岳含笑道:“就是只差老禅师一位了。”
两人陪着长眉上人,跨上厅前石阶,席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齐站了起来。
长眉上人连连合掌道:“阿弥陀佛,诸位道兄请了,老憎迟来一步,实在深感歉疚。”
少林弘一大师合十道:“峨嵋离此不下数千里,老掸师旅途劳顿,快快请坐。”
莫延年洪声笑道:“老禅师终于赶来了,兄弟还当你不来了呢,老禅师今天要是不来的话,兄弟已和平跛子、银拂子、老化子等约好了,但等此间事了,就要上峨嵋伏虎寺,找老禅师去了。”
长眉上人依然面含微笑,合掌道:“阿弥陀佛,欢迎,欢迎,莫大侠几位,真有游兴,那是伏虎寺的荣幸。”
铜脚道人大笑道;“不知你老方丈的客厅,被火烧了,是否已经修好?”
长眉上人依然含笑道:“平道兄不用耽心,早就修复了,诸位去了,老憎总不至于没有地方招待吧?”
万镇岳怕双方闹僵,连忙举起酒来,说道:“兄弟和莫肴哥,平老哥、李帮主、银拂道兄及本庄柳员外共同发起给耿兄祝寿,承蒙九大门派掌门人不弃,应邀而来。更难得的是金鸠前辈路过九江、也应邀参加了今日的寿筵,兄弟等人至感荣宠,现在请大家站起来,共敬寿星一杯。”
大家经他一说,果然纷纷站起,举杯道:“恭祝盟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第三十四章 盟主寿辰
大家纷纷站起,举杯道:“恭祝盟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恭祝盟主万寿无疆。”
耿存亮惶恐的道:“不敢,不敢,耿某贱辰.劳动大驾远道莅临,兄弟已觉不安,兄弟应该敬大家的。”
大家互相举杯干了一杯。
柳万春等使女替大家面前斟满了酒,立即站了起来,举杯道:“兄弟不是武林中人,但生平专喜和武林中人结交,承蒙耿盟主不弃,巡视江南下榻舍间,这是兄弟一生中最感光彩只事,今天欣逢耿盟主六九大寿,兄弟谨以地主身份,敬耿盟主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耿存亮连说不敢,和他对饮了一杯。
使女执壶替两人斟上美酒。
柳万春并未坐下,举起酒杯,又道:“席上诸位.都是当世高人,若不是耿盟主大寿,平日请也请不来,兄弟谨以水酒一杯,聊尽地主之谊。”
说罢,又举杯一饮而尽。
席间群豪,也纷纷干了杯中之酒。
柳万春等使女再替他们满了酒,就持着酒杯,朝门外走去。
耿存亮目光一瞥,忽然发现今日自朝迄午,始终不曾见过桑药师,此刻酒筵已开。还不见他出来。
心中觉得奇怪,回头朝站在阶上那总管招了招呼。
那如山慌忙趋到近前,低声问道:“盟主有何吩咐?”
耿存亮道:“桑药师那里去了,怎么还不来入席?”
那如山道:“属下今日一早,就忙着在外面招呼,没见过药师。”
耿存亮道:“你进去瞧瞧,请他快来入席了。”
那如山道:“属下省得。”
躬身退下,匆匆往里走去。
不大工夫,那如山气急败坏的回了出来,眼看大家正在纷纷向寿星敬酒,只好在边上站停。
万镇岳看他神色不对,低叫了声:“那总管。”
那如山听到万镇岳的呼唤,就朝他走了过来,垂手道:“万大侠在叫小的么?”
万镇岳道;“你是请药师去的么?”
那如山应道:“是。”
万镇岳道;“他怎么还不出来入席?”
那如山凑上一步,低声道:“回万大侠,药师出了事。”
万镇岳听的一怔.凝目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如山低声道:“药师中毒死了。”
万镇岳猛然一震,道:“你说什么?”
那如山道:“小的方才奉命去请药师,看他房门紧闭,小的在门口收喊了两声,也不见房中有何动静,伸手一推,房门是里面上了闩,显然药师还在屋里,小的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无人回答。小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用力一推,破门而人,才发现药师躺在地上,胸口衣衫,已经撕裂粉碎,浑身青黑,脸上也爪痕垒垒,已经溃烂了,看情形是剧毒发作而死。”
他话声虽轻,但莫延年、铜脚道人自然全听到了,两人脸色一变,吃惊道:“会有这等事。”
万镇岳终究是前一任的盟主,神色镇静,朝那如山挥挥手道:“你先下去,此事不准声张,今天是盟主大寿的好日子,此事也莫要让盟主知道了。”
那如山躬身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只是盟主若要问起来呢?”
万镇岳道:“老夫就会和他说的。”
那如山垂手退下,刚回到阶前,瞥见正门走进三个人来!
当前一个是一身黑衣.面垂黑纱的妇人,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使女。
这两个使女看去不过十八九岁,却生的奇丑无比,左边一个麻面厚窄,右边一个凹险塌鼻,两人都是一头黄毛,但发边各自插着一朵红花。
黑衣妇人一路行来,有如流水行云,不沾纤尘,一望而知是个身负上乘武学的高人,就是两个丑婢身手也绝不含糊!
那如山怔的一怔,慌忙迎了出去,拱拱手道:“这位夫人。可是拜寿来的么?”
黑衣妇人冷冷说道:“我不是夫人。”
那如山第一句话,就碰了一鼻子灰,方自一楞。
只见左首那个麻脸婢大低笑道;“你连我们仙子也不认识,还当什么总管?”
那如山又是一怔,忙道:“仙子若是没有请柬,就请到棚下入席……”
黑衣妇人冷声道:“我不是拜寿来的。”
那如山陪笑道:“仙子既然不是拜寿来的,不知有何贵干?” 黑衣妇人两道熠熠眼神,透过蒙面黑纱,冷声道:“我找万镇岳。”
那如山问道:“仙子找……”
黑衣妇人长袖一挥,那如山但觉一股强大潜力,直扑过来,口中“啊”了一声,脚下不由自主登登的后退了五六步。 就在这一瞬间,黑衣妇人已如流水行云般进了大厅。
她一袖震退那如山,厅上众人自然全看到了.九大门派掌门,个个心中惊疑不止,不知这黑衣妇人是何来历?
只有莫延年等少数几人,心里有数,这黑衣妇人就是昔年雪峰老人田尚的孙女田月娥!
莫延年有意无意的望了李剑农一眼,李剑农手掀长髯,微微一笑。
铜脚道人心中暗暗好笑,耸耸肩,低声道:“万老大,你麻烦来了。”
万镇岳脸色微变,还没开口。
耿存亮已经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这位夫人莅临。兄弟有 失迎讶,今日是兄弟贱辰,略备粗肴水酒,快请入席了。”
黑衣妇人冷冷问道:“你是耿盟主?”
耿存亮含笑道:“兄弟正是耿存亮,请问夫人……”
黑衣妇人道:“我不是夫人,也不是拜寿来的,盟主不用招 呼。”
耿存亮微感意外泪光一抬,迟疑说道:“那么……”
显然他因对方说出“不是夫人”,一时想不出适当称呼来。
黑衣妇人冷冷的道;“我是向万镇岳索取一件东西来的。 今天是盟主寿辰,又有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在座,我也不好多 留,东西取回,立时就走。” 耿存亮道:“不知姑娘要向万老大取回什么?”
黑衣妇人道:“此事和盟主无关,你请回席吧!”
话家一落,伸手缓缓揭去面纱,冷喝道:“万镇岳,你给我站起来”。
她这一揭开面纱,露出一张苍白的瘦削脸,看去约莫五十出头,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会是一位美人胚子。
只是此刻面罩寒霜,双目之中,更隐隐透露出怨毒之色!
在座九大门派掌门人心中个个暗自寻思:“万大侠为人一向谨慎,不知和这位黑衣妇人又有何过节?”
坐在右首席上的万夫人,看了黑衣妇人面貌,同样流露出纳罕神色,双眉微拢,一语不发。
这时万镇岳已从坐位上缓缓站起,朝黑衣妇人拱拱手道:“姑娘找上兄弟,不知有何见教?”
黑衣妇人冷声道:“你现在认识我了?”
万镇岳大笑道:“姑娘丰神如昔,兄弟自然认得出来了。”
这话口气略嫌轻薄,大大有失二届盟主的身份!
黑衣妇人睑色一变,目注万镇岳游声道:“你是玄真老道?还是真的万镇岳?”
万镇岳脸色一变,哼道:“姑娘此话怎说?”
黑衣妇人站在大厅当中,徐徐说道:“因为立都观里的玄真老道,只是个假冒万镇岳的人。”
她此话一出,所有席上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须知目今正是干面教死灰复燃之际、她说万镇岳有人假冒,这不就指出万镇岳是干面教余孽了么?
万镇岳双目寒芒连闪.怒笑道:“姑娘那是说万某是假的了?”
黑衣妇人道:“我要找的是万镇岳,你是真正万镇岳,自然 最好不过。”
万镇岳道:“你何事一定要找万某?”
黑衣妇人道:“你还没回答我,是玄真老道?还是真的万镇岳?”
她硬是把玄真老值和万镇岳分开来说,这叫万镇后如何回答?
万镇岳大笑道:“老夫如是玄真老道,你该如何?老夫不是 玄真老道,你又如何?”
黑衣妇人冷峻的道:“我到过玄都观,也和玄真老道动过手,但我发现他并非我要找的人,我不走了,今天仍然一样,你如果还是玄都观里的那个道士,我就不用和你多说了。”
万镇岳道:“我不是玄都观里的道士呢?”
黑衣妇人道:“那你就该知道我的来意。”
万镇岳笑道:“姑娘请吧,万某就是玄都观玄真老道。”
他居然当着大家承认不是万镇岳,这一着,不禁使在场之人,为从一震!
银拂道人和铜脚道人互望了一眼,那是两人心里都在说:“瞧不出他果然有一手。”
黑衣妇人目注万镇岳,冷哼道:“你在玄都观,曾向我矢口否认,并非万镇岳,如今你公然以万镇岳的身份,在武林露面,却又承认你就是玄都观的道士,其中必定有缘故。”
万镇岳大笑道:“你说有何缘故!”
黑衣妇人道:“有何缘故,我也说不出来,但玄真老道也并非万镇岳,万镇岳并非玄真老道,两个人绝非一个。但如今居然合而为一,好吧,算我找错了,我也不想再找万镇岳了,咱们一段过节也就此一笔勾消,我走了。”
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万镇岳大笑道:“姑娘好走,恕万某不送。”
坐在右首席上的万夫人,此时再也坐不住,突然站起,说道:“这位大嫂请留步。”
这也难怪,试想万镇岳看破红尘,逐世出家,当了道士,是耿存亮和她从玄都观找回来的,而且也核对过他身上两处暗记,丝毫无误。
如今黑衣妇人硬说玄都观主不是真的万镇岳,她是万镇岳的妻子,当着九大门派掌门,有人说她丈夫是假的,她如何忍受得了?
万镇岳皱皱眉道:“夫人……”
万夫人沉声道:“我要她说说清楚再走。”
黑衣妇人已经走到大厅门口,回身冷声道:“你叫错了,我不是你大嫂。”
万夫人听的一呆,道:“那要我称呼你什么?”
黑了妇人冷冷道:“用不着称呼什么?”
万夫人道:“好吧,那你知道我是谁?”
黑衣妇人冷声道:“我也用不着知道你是谁?”
席上诸人,因双方都是妇道人家,尤其其间好像牵涉到某一件私事.因此准也不便出言相劝。
万夫人怒哼道:“你诬蔑拙夫,不当着大家说说清楚,就要走么?”
黑衣妇人望了万夫人一眼,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黄山世家女主人。”
万夫人道:“不错,我是万镇岳的妻子。”
黑衣妇人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万夫人道:“拙夫两年前觑破世情,把盟主金玺,送还少林,离家出走,从此不知去向,幸蒙耿盟主发现他在玄都观当了道士,经贱妾和耿盟主再三苦劝,才答应还俗,此事江湖上尽人皆知。你在耿盟主寿筵之上,当着九大门派掌门,和在座许多拙夫老友,指出玄都观出家的不是拙夫,贱妾只想问你有何所据?不说清楚,岂能就走?”
万镇岳道:“夫人算了……”
万夫人变色道:“此事关系何等重大,怎能算了?”
黑衣妇人冷笑道:“你是黄山世家的女主人,你既然认为他是真的,还有谁能硬说他是假的?那就算他是真的好了。”
万夫人道:“我要你拿出证据来。”
黑衣妇人看了万镇兵一眼.冷声道:“他人就在你面前,真假应该由你自己去看。”
万夫人呛的一声,抽出长剑,厉喝道:“你拿不出证据,就休想离开此地。”
黑衣妇人望望万夫人,忽然冷冷一笑道:“你我毋须动手,我说出来你能办得到么?”
万夫人道:“你要说什么?”
黑衣妇人道:“第一,你要他说出我此来目的,究是为了什么?”
万夫人道:“第二呢?”
黑衣妇人道:“由你和他动手过招。”
万夫人道:“这是证据?”
黑衣妇人道:“只要做到这两样,真伪自可立辨。”
万夫人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了。”
黑衣妇人道:“你问他吧。”
万夫人转脸朝万镇岳道:“你该说了。”
万镇岳直是攒眉,道:“夫人,你这是在逼我。”
万夫人正容道:“当着九大门派掌门人,和你这许多几十 年的老朋友,你不该说么?为你、为我,也为黄山世家近百年的 清誉,就不能有半点含糊。”
万镇岳无可奈何的道:“好,我说,我说。”
他目光一注,朝黑衣妇人道:“姑娘一定要万某说万某只好说了。”
黑衣妇人冷冷的道:“你只管说。”
万镇岳干咳一声,道:“姑娘姓田,芳名月娥,是雪峰老人的令孙女……”
在场之人,听他说出黑衣妇人就是昔年雪峰山追风掌田尚的孙女,不觉齐齐一怔,其中有不少人知道两人结怨经过的.也暗暗“哦”了一声。
黑衣妇人面情冷漠,站在厅前,一声不作。
万镇岳续道:“那是四十在前……”
黑衣妇人突然开口道:“那是什么时候?”
万镇岳呆了一呆道:“这个在下已记不得了。”
黑衣妇人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万镇岳续道:“当年在下经过雪峰山下.遇到一位老人在潭边垂钓,但他钓竿却不时的移动,不是说,你快产卵了,不该上钩。就是说,你还小,不够老夫下酒。在下听的好奇,忍不住站在一旁观看但觉谭水极深,那里看到鱼的影子?只听那老人收起钓竿,回头朝在下笑道:“寒舍就在不远,村酿正热,正好把盏一叙,小友意下如何?”在下心知遇上奇人,就欣然和他同行,大概足足奔行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沓无人烟的万山之中,在一处小山岗间,修竹千竿,茅屋三间,正是老人隐居之所……”
说到这里.抬目向天,微露歉疚之色。
黑衣妇人也似是暗然伤神。
万镇岳口气顿了一顿,续道:“那老人把我延入屋中,款以酒食,他自称雪峰老人,膝下仅有一孙女,小字月娥,言中颇有为孙女择婿之意。在下因婚姻大事,须得禀明老父,那知老人以为在下出身黄山世家,瞧不起他山野之人……”
黑衣妇人睑有怒容,重重的哼了一声。
万镇岳续道:“老人一怒之下,说出:‘你若胜得老夫孙女手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