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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武林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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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妇人睑有怒容,重重的哼了一声。

万镇岳续道:“老人一怒之下,说出:‘你若胜得老夫孙女手中长剑,就任你自去,若是败在我孙女剑下,就得在雪峰山招赘。’在下当时少气盛,冷笑道:‘婚姻大事,须得双方同意,若要以武功高下来决定在下行止,万某不才,也非向令孙女讨教不可。’”

席间众人,大半都知道此事经过,但大家还是停杯不语,静静的听地述说当年之事,大厅上早已静的没有半点声息。

只听万镇岳续道:“当时双方言语说僵了.目然只好动手,田姑娘已得老人真传,攻势凌厉无比,打到百招左右,在下已是迭遇险招,终于使了一招‘孔雀开屏’挡开田姑娘一十三剑.但因收剑不及,削断了田姑娘左手一节指头……”

黑及妇人目露怨毒,冷哼道:“你说那时一共打了几招?”

万镇岳道:“大概是百招左右,详细招数,在下已经记不清了。”

黑衣妇人冷笑道:“是记不请?还是根本没听说过?”

万镇岳道:“事隔四十年,这些小事,谁还记得清楚?”

黑衣妇人哼道:“难道你自己说过的话,也会忘记?”

万镇岳道:“在下说过什么?”

黑衣妇人目光扫过万夫人,冷声道:“此事经过,江湖上知道的人虽是不多,但也不能说少;你说的经过,只要知道此事的人,谁都说的上来。”

万镇岳道:“那要在下怎么说?”

黑及妇人道:“当时我爷爷极为愤怒,曾说:‘黄山划法,不过如此,老夫只要略加指点,三年之后,就可由老夫孙女,削下你五个指头。’这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万镇岳点头道:“不错,令祖确曾说过此话。”

黑衣妇人道:“你呢?你怎么回答的?”

万镇岳道:“姑娘心存仇恨,自然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在下说过什么,已经忘了。”

黑衣妇人又是一声冷哼,说道:“告诉你,万镇岳说的是:‘雪峰剑法,真有如此高明,也不会在九十三招之中,被人削断指头,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好,万某一定等着令孙女,只要胜得万某,就是削下我十个指头,万某决无半句怨言。’好,这就是你当时自己说的,咱们一共打了九十三招,对不对。”

万镇岳摸摸他颔下一把山羊胡子,笑道:“就算是万某说过的吧,万某确是记不起来了。”

黑衣妇人道:“你还忘了爷爷告诉过你,他老人家钓起来的是桃花鲤,年前三月里的事。”

说到这里,抬头朝万夫人道:“我已经问好了,现在该由你出场了。”

万夫人点点头道:“好。”

起身离席,走到厅前站定,抬目朝万镇岳说道:“你也出来吧。”

她身边很少带剑,今天居然带着长剑。

万镇岳道:“夫人,你怎么了,难道咱们真的要动手?”

黑衣妇人冷笑道:“今日是耿盟主寿辰,如是由我和你动手,也许是各怀愤慨,出手伤人,改由你夫人出手,只是互相印证,点到为止,决无血溅寿筵之事,你夫人满意了,就可证明你确是如假包换的万镇岳,我自是没有话说。”

这番话,理由十分充足,话中含意,也极为明显,要由万夫人出手,正是考验他是否熟谙万家“黄山剑法”而已。

所有在座之人,自然没有理由加以阻拦。

耿存亮摸着胡子,笑道:“万老夫,田姑娘此话,倒是十分中肯,为了使老大嫂和座上诸位道兄释疑,兄弟倒赞成你和大嫂过上几招,也好澄清流言。”

莫延年面含微笑,望望铜脚道人,只是并未开口。

万镇岳略作沉吟,接着颔首道:“好吧,愚夫妇筵前舞剑,以娱嘉宾,倒也不错。”

黑衣妇人主婢三人,立即后退了数步,让出中间场地。

万夫人一抬手,呛的一声,抽出柄寒光四射的锋利长剑,朝席上诸人,裣褓一礼,道:“贱妾已有多年未动兵刃,今日为拙夫清誉,不得不当着诸位高人面前献丑。”

说完,横剑当胸,朝万镇岳欠欠身道:“你也可以拔剑了。”

万镇岳目中寒芒飞闪,回头望着黑衣妇人,冷冷一哼道:“田姑娘仗着口舌之利,逼我夫妇当众动剑,不知你居心何在?”

黑衣妇人冷笑道:“这是便宜了你,真要和我动手,就该应你昔日誓言,削下十指来。”

万镇岳大笑道:“只怕未必。”

万夫人拦道:“你怎么啦,说好了由我和你动手.何用再跟田姑娘呕气?”

万镇岳道:“夫人说的是。”

右手轻抬,缓缓抽出一柄长剑.身形斜退半步,剑尖朝前斜指,左手化掌,微向上扬,高与眉齐,一面含笑道:“夫人请先发招。”

原来他摆出这一式,正是“黄山剑法”的起手式“孤松迎客”,左手微扬,就是含有招呼之意。

江湖上双方动手过招,必先亮开门户,第一,每一门派的起手式,都含有礼让之意,那是表示君子之争,先礼后兵。

第二个原因,是门派大了,南北各省都有支派,代代相传,同门相遇,各不相识,你亮出门户,使人一望而知。你是那一门派的人,可以减少许多误会。

但像托塔天王万镇岳等声望的人,在寿筵前面,对手又是自己太座,就用不着如此认真。

万夫人见他亮开了门户,心头上不住的暗暗冷笑,但睑上却是丝毫不露,抬目道:“那我就发剑了。”

戛然一剑,迎风挥出!

她并没有亮开架式,只是随手一剑,但气度雍容.剑势如春风澹荡,如秋云飘逸,只此一剑.已可见黄山世家的这位女主人,剑上造诣,果然不同凡俗!

在座的都是大行家,不由齐声喝起采来。

万镇岳不敢怠慢,左脚斜跨半步.长剑轻颤,剑尖立时划起两个酒杯大的银圈.冉冉朝万夫人身前飞去。

要知剑上飞出的银圈,愈小的愈见功力,万镇岳划出这两个银圈,冉冉飞舞,历久不减,足见他剑上造精诣湛之处!

座上诸人,不禁又纷纷喝好。

万夫人不待银圈飞近,剑势一横,一道银虹,朝两圈之间,斜挥过去。

这一招“横断星河”,正是“双星飞渡”的破着。

但她剑光甫发冉冉东来的两个银圈,倏然隐灭,就在银圈一灭之际,紧接着银光一闪,却从万夫人侧面,飞起三个银圈。

这三圈银光,比方才又缩小了一圈,看去只有胡桃大小,品字形攻到侧面。

万夫人身随剑走,剑化匹练,反向三个银圈卷去。

万镇岳及时收剑,振腕再发,三个银圈,一下子化作五个银圈,而且银圈又比方才缩小了一圈。

看去已只有弹丸那么大小,五圈相连,如画家笔下的一朵梅花。

这一招“梅开五福”,正是“黄山剑法”中的精绝招数,万夫人不慌不忙,突然手腕连振,连发五剑,快如闪电,朝五个银圈连续点出。

她这招“借花献佛”,真经给她剑尖点上,五圈银虹,自然立被震散。

万镇岳长笑一声道:“夫人成全!”

身形一闪,旁跃开去。

两人这出手几招,都使的十分缓慢,两人学的,同是一套“黄山剑法”,只要一方剑势方动,另一方便已知道一招变化。

双方只是见招拆招,听不到半点声息。

但席上众人,却被他们的精妙剑把所吸引,大厅上早已静寂的鸦雀无声。

万镇岳身形堪堪从旁跃出,万夫人轻喝一声:“看剑!”

身如落叶欺进,刷刷两剑,一左一右,飞卷而至!

这两剑,剑势轻快,几乎是同时攻到。万镇岳一个急旋,剑光绕身而起!

但听“咔”“咔”两声轻震,万夫人刺出的两剑,被他护身剑光,挡了开去,他挥手一剑,反击过去。

但见一片光华,飞洒而出,把万夫人逼的后退了一步。

万夫人心头暗暗哼了一声,一退倏进,长剑挥洒,刹那之间,连攻七剑、。

万镇岳挥剑封解,也还攻了五剑。

方才两人互相拆解,出剑缓慢,双方都在中途变招,是以听不到半点声息。

这回忽然变成以快打快,互相抢攻起来,剑势一快、就免不了交触,大厅之上登时响起一片锵锵剑呜!

两支长剑,幻起了一片光影,两条人影.剑光缭绕!

同样一套“黄山剑法”,却是千变万化,虚虚实实,各有各的奇招,一时剑光流动,精芒耀目!

大厅上观战的人,已被“黄山剑法”的精绝招数看的眼花缭乱,大家下自觉的都站了起来。

厅外广场上的贺客,也被爆出的火树银花般奇幻剑光所吸引,人头汹涌,围得水泄不通。

那黑衣妇人,站在大厅左侧,一只寒星般的目光.注视着两人,嘴角之间,已经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

场中两人剑势虽是凌厉,看的旁人目怵心惊,其实你会的我也会,等于是两人在筵前助兴,可以说有惊无险。

但尽管如此,每逢险招,大家还是替他们捏一把冷汗。

眨眼工夫,两人已打了百招出头,依然半斤八两,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只是有一点,大家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丈夫剑上造诣,似乎不及夫人来的精湛!

托搭天王万镇岳,有几次都是在极度勉强之下,才化解开万夫人剑招的。万夫人若不是剑下留情,中途缓上一缓,万老大早就挂彩了!

他们终究是夫妻嘛,那能骤下杀手?这也许就是黑衣妇人面带冷笑的关系吧!

再看这百余招下来,万老大额上早已淌汗水,万夫人除了面情肃穆,依然神态从容!

大家都看的大感惊讶不止,想不到万夫人竟有这般深厚的功力!

莫延年,铜脚道人和银拂道人,虽然没有开口交谈,但他们有时互相微笑,似是各有会心之处。

盟主耿存亮身为寿星,古人说的好,刀剑无眼,动手过招。难免有失手之时,他自然不希望万老大夫妇,在自己寿筵上.闹出不愉快来。

因此,他在两人动手之时,不时的暗暗攒眉,但看了一阵之后,这不安的情绪,渐渐放下心来。

如今时间长了,他脸上已然有了喜色。

剑气寒光镜绕之中,忽然响起万镇岳的声音,说道:“夫人,咱们该停手了。”

万夫人轻哼一声,答道:“差不多了,再有一招,就可以停手了。”

声音冷漠已极。

万镇岳道:“还有一招。”

万夫人道:“不错。”

这句话,更是冷峻!

万镇岳听出她口气有异,方自一愣!

万夫人长剑陡然一振,但听“嗡”的一声,刹那间,剑势突然一变,有如春雷忽发,剑尖登时涌出大片光华!

这片光华之中,竟似千万支极尖极长的长椎,密集袭到!

这招剑法,因每一支尖椎,都可刺破护身真气,致人于死命,自是难以抵挡。

光华中,也同时响起万夫人冷厉的喝道:“恶贼纳命吧!”

恶贼纳命,那是说,眼前的万镇岳,当真不是万镇岳了。

原来,这招剑法,是黄山世家从不易施展的一记绝招!

这招剑法,虽为万镇岳的父亲万石圃所研创,但并不在“黄山剑法”之中。

因为万石圃并非是从“黄山剑法”中年化出来的。

万石圃当年号称武林第一剑,但被魔剑麻九姑找上黄山,在他大厅上露了一手,仅仅一剑.就把厅上一根一人合抱的大木柱,从上到下.劈成了比筷子还细的细木条。

万石圃惊凛之余,把大厅更名为万剑厅,从此闭门谢客,绝口不谈剑术。

这招剑法,就是他朝夕面对那根抱柱,玄思冥索,悟出来的。

他曾一再告诫儿媳,自己虽然创出这招剑法.放眼天下已是剑中绝招,但比起麻九姑来.依然差的甚远。

一个人的潜力有限.已经无法再改进了,他们学了这一招,将来看看能否再精益求精,但有一点必须谨记,这招剑法并非黄山家传剑法,如无性命危险,不准轻使。

万夫人想到“黄山剑法”,只要是黄山世家的人,全都会使,也容易被外人偷学了去。

但这招剑法,只有他夫妇会使,连万人俊也因功力尚浅,并未传授,万镇岳如是有人假冒,自然不会了。

万夫人的喝声,听到席上众人耳中,方自齐齐一惊,大家迅速忖道:“万镇岳果然会是假的!”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万夫人剑光密集如雨,闪电般袭到,万镇岳大吃一惊,慌忙一吸真气,往后疾退,他纵然见机的快,胸前长衫已被划破了七八道剑痕。

突然间双目凶光暴射,口中大喝一声,剑交左手,右碗扬处,一只色呈暗红的手掌,凌空朝万夫人拍去。

铜脚道人乍见他掌心色呈暗红,不觉脱口惊呼道:“断魂掌!”

就在他喝声出口之际,耿存亮同时大喝一声:“万老大小心!”

原来万镇岳只顾避开万夫人的剑光,这一后退,正好落到黑衣妇人右侧不远。

黑衣妇人岂肯放过了他,一声冷笑,挥手一剑,朝万镇岳扬起的右掌砍去。

这几下,三人动的都快,先后之分,几乎快如连珠,寒光一闪,血雨飞洒,万镇岳一只手掌,已被齐胸削断,血流如注!

口中闷哼一声,连退两步,直痛得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身子摇晃欲倒。

万夫人目含杀机,长剑直指万镇岳,厉声喝道:“恶贼,你说,你究是何人?你……”

她正在喝问之时,忽然话声一停,左手手背掩着左额,似 是感到有些头晕之状,站立不语。

这一阵以手掩额,为时极为短暂,大家不知她怎会突然站 立不语?万夫人已是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

桑南施、柳青青双双飞掠而出,抢了过去,但两人才一掠 到万夫人身边,同样双脚一软,歪身跌倒下去。

这下瞧得席上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就在此时,只听左首席上,少林弘一大师忽然低喧一声佛 号,说道:“阿弥陀佛,诸位道兄,这酒中有毒!”

席上群雄听的又是一惊,大家纷纷暗自运气检查。

衡山天风道人长叹一声道:“大师这一提,贫道确是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之象!”

莫延年双目圆睁,厉声道:“什么人在酒中下毒?”

耿存亮惶然道:“兄弟残辰,害得大家中毒,兄弟这罪过就大了。”

他目光一抬,朝铜脚道人问道:“平跛子,你是擅解奇毒的能手,觉得这是什么毒药?”

铜脚道人双目微睁,迅快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倾了两颗珠红药丸,纳入口中。

大家看他取出磁瓶,自己先吞服下了两颗,保当能解酒中奇毒,那知他丸入口,突然间,身躯起了一阵颤抖,翻身往地上倒去。

这下更把大家瞧的脸色大变,铜脚道人数十年精研解毒药物,结果不服解毒药丸的人,还都在潜运功力。他自己吞服了解毒药丸,反而促使奇毒发作!

此时只听有人颤声道:“完了、完了、青青……我……”

柳万春双手十指一曲,惊骇失措的奔到他女儿柳青青身边,突然身子一滚倒地。

这一阵工夫,两边廊下的九大门派弟子,功力较浅,也纷纷毒发昏迷,躺到了地上。

李剑农一脸怒色,沉言道:“耿兄快要那总管去查查,这酒中剧毒,是什么人下的。”

耿存亮一手捋须,点点头道:“这下毒之人,兄弟知道。”

李剑农双目精芒直注,问道:“谁?”

耿存亮徐徐说道:“那是那总管。”

李剑农怒哼道:“耿兄既已知道,怎不把他拿下了?”

耿存亮微微摇摇头,歉然道:“这事和他无关。”

李剑农道:“如何和他无关?”

莫延年忍不住道:“莫非另有主谋?”

耿存亮道:“正是。”

李剑农道:“耿兄知道此人是谁么?”

耿存亮似笑非笑,抬目道:“此人就是兄弟。”

李剑农神色一变,道“耿兄说笑了。”

耿存亮摸着他花白胡子,深沉一笑道:“到了这个时候,兄弟还会说笑么?”

银拂道人和莫延年,李剑农共坐一席,但他此刻好像变了一个人,只是冷眼旁观,一句话也不说。

银拂道人虽是不假,但他这副冷漠模样,却是装出来的, 因为他杀死假扮自己的风火道人张五云之事,千面教没有一 个人知道.因此他仍以假扮银拂道人的张五云自居。

莫延年髯发如戟,怒声道:“耿老儿,你这是真话?”

耿存亮悠然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兄弟身兼千面教的天坛教主,凡是反对兄弟的人,都该一网打尽。”

他居然还是千面教天坛教主!

莫延年怒声道:“果然不是耿存亮!”

耿存亮大笑道:“兄弟正是耿存亮。”

莫延年大喝一声:“好个万恶贼徒!”

举手一拳击了过去。

他外号“无影神拳”,拳发无影,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他一拳,但此刻拳势出手,忽然发觉全身乏力,一点功力也用下上。

这是他纵横武林数十年从未有过之事!

耿存亮就站在他面前数尺之远,只要一伸手就可把他击毙,可是莫延年奋力击出一拳,只是虚虚作势,连对方衣衫都不会飘动一下。

莫延年双目圆瞪,简直不相信自己数十年潜修苦练的一身功力,会这样一无感觉,悄然失去。

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相信也由不得你。

莫延年在这一瞬之间,脸如死灰,目注耿存亮,厉声喝道:“你在酒中下的是什么毒药?”

耿存亮淡淡一笑道:“酒中下的是两种奇药,‘逍遥散’和‘离魂丹’,功效神异,能在顷刻之间使人功力尽失,昏迷不醒。”

莫延年听他说出“逍遥散”、“离魂丹”,乃是江湖同道列为严禁的两种毒性极烈的毒药,“逍遥散”就是“散功散”,能令人在片刻之内武力尽失。

“离魂丹”则是迷失心神的药物,服后令人浑浑噩噩,心智尽失,形同白痴,任人驱策。

耿存亮眼看自己最头痛的两个劲敌——铜脚道人和莫延年,均已先后中毒躺下,不觉呵呵大笑,目光徐徐一掠,道:“席上诸位道友,若能归顺千面教,今后愿意服从兄弟命令的,兄弟就可免他一死,给予解药。”说到这里,他已发现席上除了少林弘一大师,衡山天风道长还闭目盘坐之外。其余如金鸠婆婆,华山商桐君,八卦门高世泰,形意门任子良,丐帮帮主李剑农等人,这一阵工夫.虽未倒下,但均已在桌上曲肱假寐,状若醉酒。

其实业已药性发作,早就不省人事了。九大门派中,只有峨嵋长眉上人,武当云阳子,六合门段斗枢,三人并未中毒昏迷。云阳子来的时候,天坛教主已命“左字九号”取代,虽然云阳子经银拂道人之助,杀了“左字九号”。但此事做的不落丝毫痕迹,千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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