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好妖-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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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虽轻,却恰恰能让身遭的几人听得清楚。因此,话音还未落下,几位宗主便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向他望来。其中那位翰墨先生,更是在凝视片刻后,微微侧首向凝寒问道:“宗友,这位是……”
凝寒迟疑片刻,却还是拣了那个最简单的身份,淡淡应道:“这是,小徒石不语。”
“原来是贵徒……”翰墨等人脸色一黯,随口赞扬了几句,却多是敷衍之词。不过,下一刻,嘉妙的一句话,却让他们的眼神登时又亮了起来。
“凝宗友却会藏私!”这位音宗宗主微微而笑,指着石不语道,“诸位恐怕还不知道,我们这位师侄,乃是滨海王程行烈的义弟,又是三十九盟友中人,此外,还兼着滨海的左丞一职。”
这一连串的名号,若放在平日里,对于这些脱离世俗的宗士而言,自然毫无意义,不过,与如今的形势一结合,却不由得令人动容。当下,那几位宗主看着石不语的眼光,登时炙热了不少……
要知道,滨海是什么?滨海是如今十八路诸侯中最为强势的一路,座下雄兵十余万,猛将如云,占了富饶的沿海地带,又与水族结盟,开拓海路。种种有利条件结合在一处,明眼人都能看出,在日后的问鼎之争中,绝对少不了了滨海这支最有希望的生力军。
也正因如此,若是哪个宗门能够与滨海结盟,便意味着将来利益的大幅增长。君岂不见,自诩宗门最盛的术宗,便早在会盟之前暗暗放出风声,声称已定下滨海这块蛋糕,不许他人染指。音、文、心、念几宗看在眼中,痛在心头,却是碍于实力不济,无法学术、阵两宗拍案而起,只能躲在一旁,自怜自艾罢了……
而如今,突然听得眼前这有些瘦弱的男子,便是滨海的实权人物,几宗宗主登时大喜,心中便隐隐动了些早已熄灭的念头,只是谁也不好开口。
一阵沉默中,还是那位与凝寒最为熟络的嘉妙,仗着亲密关系,向石不语淡淡问道:“师侄,如此说来,你此次上山,是与术宗商议结盟之事么?”
石不语一听之下,便知晓她话中的暗示之意,当下故作惊愕道:“师叔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我们滨海并无打算,要去高攀术宗。”
诸宗主听在耳中,顿时便如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各个毛孔都透着清爽,说不出的舒服。且不论滨海最终能够落到哪个宗门的手中,单单能让术宗大扫颜面的吃瘪,便足以令人愉快了。
一阵暗中盘算后,向来不习惯委婉曲折作风的心宗宗主逻迦先生,便干脆问道:“那么,师侄,滨海可有属意的宗门了?”
“这个嘛,目前还没定下!”石不语摇着羽扇,瞄了凝寒一眼,垂首淡淡道,“不过,我等做弟子的,自然是希望能够孝敬师尊了……”
“什……”此言一出,涵养最弱的叶翟先生,已禁不住脱口而出,不过,立刻意识到失态的他,登时便紧紧闭上了嘴。至于其余几位宗主,虽然没有言语,却都已微微变色,显然还未能消化这个信息。
一时之间,平台上的这块狭小空间内,突然变成了隔离的静寂地带……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看你上不上钩
第二百一十九章看你上不上钩
石不语将众人的表情尽数看在眼中,心中早已彻底明了。这几个小宗,虽然与御兽宗关系尚可,但也是尚可的有限,在他们眼中,只怕也以为御兽宗已然解散,根本不能算是与自宗平起平坐的宗门了。如今突然听得御兽宗又突然跳了出来,而且颇有一口吞下滨海这块蛋糕的趋势,自然是又惊又忌,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来。
过了许久,还是嘉妙最先反应过来,满面笑容的向着凝寒道:“如此说来,却要恭喜宗友了,收了如此上佳的徒儿,着实令人羡慕啊!”
凝寒闻言,淡淡一笑,自然便谦逊道:“哪里的话!虽说滨海与御兽宗有缘,但我宗毕竟凋敝已久,还望各位宗友多多扶携。”
她这话,却是说出了实情。因此,石不语便按着事前的设定,连忙在旁附和道:“不错,正要各位师叔相助,否则,只怕我宗连此次会盟的资格都不能取得……”
嘉妙、翰墨等人对视一眼,这才明白御兽宗此来的目的,不由得有些不甘不愿。只是当面却不好拒绝,当下纷纷笑道:“这个自然,我等定当竭力。不过,术、符、阵各宗那面,只怕……”
石不语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推脱之意,不待他们说完,便躬身行礼道:“那么,便先谢谢各位师叔了。”
几位宗主听了,只是做声不得。只是此时,忽听得那礼毕起身的年轻男子,淡淡的吐出了一句——
“说起来,小侄人缘亦还过得去,几路诸侯……自然,还有西原留守李渊、冀州燕公罗艺、登州靠山王杨林等人,与小侄的关系,都还不错。若不嫌弃,过几日便为师叔们引见引见如何?”
话音未落,只听得扑通一声,翰墨先生手中的古籍,不知何时,已然跌落在地,好在几位宗主都在震惊之中,倒无人去耻笑他的失态。
也无怪他们如此惊愕,要怪,便怪石不语这番轻描淡写之语中,藏了太多的诱惑与玄机。先不提那几路诸侯,单单李渊、罗艺、杨林三个名字,便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虽然,这三人在名义上仍归属于楚庭的辖制,但白痴都知道,彼之举兵反叛,只是早晚的事,而以他们的实力,当今天下的十八路诸侯,又有几家能够与之相提并论呢?
而眼前的这位师侄,却在话语当中,隐隐透露出这么一个信息,他可以为各宗引见这三方势力,甚至能够竭力促成彼此的结盟。倘若真的能够如愿以偿,谁还在乎眼前这些小诸侯的得失?便是“天下五魁”都归了术、阵等大宗又如何,只要那李渊、罗艺、杨林肯与自己携手,未必便输给“天下五魁”,说不定,反要胜过一些……
许久之后,从宗门盛兴美梦中苏醒过来的嘉妙,用炙热的目光对上了石不语,略带急促道:“不知,师侄与那几路诸侯,以及李渊、罗艺、杨林三人的关系,究竟如何?”
“这个嘛……”石不语心知鱼已上钩,淡淡应道,“那几路诸侯,大多依仗我滨海而存,彼此多有结盟之意。至于李渊、罗艺、杨林三人么……”
他说到此处,却忽的停了下来,一面是卖关子,一面也是在犹豫,是否应该泄露这些可能带来杀身之祸的隐秘。
嘉妙等人都是快要成精的人,哪里会不明白,当即慨然道:“师侄尽管放心,我等决不会泄露半句,况且,如今的楚廷,早已与各宗决裂,便要告密,也是无处可告。”
见他们如此说,石不语却也信了七八分,在心中衡量片刻,以目视珈涟,后者当即会意,微微点头,替他答道:“燕公罗艺的独子罗琼,乃我滨海三十九盟友之一;西原留守李渊的一子一女,拜逝为义父,一年倒有数旬在滨海盘桓;至于靠山王杨林么……”
“至于靠山王杨林么……”石不语忽的接口道,“几位师叔,恕小侄不能明言。不过,比起前两位来,关系只会深,不会浅……”
事实上,杨林与他的关系,知道的人的确不多,加上宗门久不问世俗之事,自然并不清楚。不过,在听得石不语如此肯定的回答后,嘉妙等人皆是心中欢喜无限,隐隐觉得先前的奢望,真的要逐渐变成希望——还是极有可能实现的希望。
不过,欢喜之余,嘉妙诸人也自然清楚,这世上向来便没有白吃的午餐。御兽宗如此热心协助本宗,必然亦有所求。至于他想获得什么,那还用明说么?
因此,片刻的整理思路之后,翰墨便伸出手来,轻轻拍着石不语的肩膀,微笑道:“说起来,我们几宗,也正欲借此次会盟的机会,重新将御兽宗引回到法宗行列之中,既然贤侄与凝寒宗友亦有此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原来如此,那便多谢各位师叔了!”石不语淡淡一笑,又抛出一块鱼饵道,“日后若有机会,我等几宗扶植的诸侯正可以结盟,齐心协力,为天下百姓打下一片江山来。”
“啊!那是最好不过了!”翰墨此次却未失态,微微点头应道,不过,他的心中,早已如嘉妙等人一般,掀起了狂澜来——
“西原留守李渊、冀州燕公罗艺、登州靠山王杨林,这三家势力,再加上滨海程行烈……若是四家诸侯能够齐心协力,莫说区区自保,只怕这大好河山,也要……也要……”
想到此处,在场的诸人,皆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笑意来。便在此时,只听得远空一声呼啸,隐隐有千道霞光映射天幕,彩云中,一只似凤似鹏的五彩巨鸟飞腾而来,片刻间已到了山顶。
“云阳?”凝寒注视片刻,便即认出这异兽的来历,旋即向身旁几人道,“如此说来,钧鸿子已然到了么?”
话音未落,便听得那云霞之中,一人呵呵而笑,从云阳背脊上徐徐升起,身影飘摇而去,如同落叶一般,御风而行,悄然落于广场北端的高台之上。
“诸位宗友,多年不见,钧鸿有礼了!”双足落地,那位宽袍长袖的中年宗士,已然转过身来,向着在场的诸多宗士,微微躬身问候。
一干宗士,却早在那云阳飞临之际,便已起身,当下急急还礼问候,便是嘉妙等对术宗有些怨气的,在这一声还礼之中,也大多含着几分真心实意的恭谨,可见那钧鸿子在中原宗门中的地位。
石不语定睛望去,却见那钧鸿子五形端正、气度儒雅,虽只随意而立,却犹如危崖孤松一般,自有一番气度。尤其是那两道细眉下的一双长目,生得皂白分明,开合之间,便有精光溢出,隐隐露着一股威压。
见得如此,众人都不由得有些心折,微微赞叹。只是,向来对宗门决无好感的莫愁,却依旧斜目轻哼道:“排场倒是大了些,明明能够御风而行,又何必乘着云阳前来?怕也只是个花架子吧!”
听得牢骚,凝寒微微一笑,拉起她的素手,轻声道:“妹妹,莫要小窥了他!十年之前,钧鸿子便已临近宗师境界,看其今日气度,想必已然得偿所愿了。”
莫愁撅了撅嘴,却也不再多言。众人便干脆齐齐坐下,遥遥望着这位术宗宗主与一干宗士寒暄,好在宗门之中,向来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不消片刻,问候过宗友的钧鸿子便重新踏上台去,轻咳一声,登时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却是正题便要来临了……
“诸位!”徐徐环视着当场,泰然自若的钧鸿子,朗声呼道,“今日劳动中原各宗前来此处,却有二事以待商议。”
各宗门人对视一眼,都略有些惊诧,不是说,只讲挑选诸侯么,怎么突然之间,便多了一事。不过,虽然如此,他们却依旧参差不齐的应道:“宗友但说无妨!”
钧鸿子微微颌首,淡淡道:“这第一事么,相信诸位都已知晓,便是我等宗门从今日起,便支持诸路诸侯,共抗暴楚。依照六百年前的旧例约定,中原各宗当于三日后齐临北洛诸侯处,彼此商谈结盟。”
他这番话,却是老套路,因此众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下一刻,钧鸿子的语气却忽的变得肃然起来:“至于各宗究竟与哪路诸侯结盟,却要双方自愿,不得强迫,若有哪个宗门依仗强势,不顾诸侯意愿,与他宗起了冲突,强行胁迫,却休怪我等以旧规处置。”
诸宗士听在耳中,大多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石不语却在心中轻轻晒笑,暗道这老头子却也狡猾。须知,术宗在各大宗门中实力最盛,又有哪路诸侯会不愿意与之结盟呢?因此,他所谓的的自愿原则,其实是替其他小宗设下桎梏,限制了他们挖墙角的意图。
“这话里,有漏洞!”珈涟却比石不语想得更深,在旁轻道,“他只说自愿,却未曾说明一个宗门是否只能选择一路诸侯……”
“恩,也就是说……”石不语略一思索便即明白过来,“若是诸侯自愿,大可三四路同时与一个宗门结盟?”
“不错!”珈涟微微点头道,“只怕术宗心中,还存着四面开花的念头。”
“果然是人老成精……”石不语摇了摇头,望着那台上肃然而立的钧鸿子,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了。
第二百二十章 我有意见
第二百二十章我有意见
他这边正有些焦虑,那边立在台上的钧鸿子,已开始回答起各宗中人的疑问来。好在他事先下足了工夫,又查阅古籍,仔细研究过六百年前的会盟旧事,因此应答起来条理丝毫不乱,不多时,各宗代表都已对结盟诸侯的条规再无异议,逐渐的,再无人上前提问。
钧鸿子却颇有耐心,又等了片刻,见再无人上来,便轻咳一声,淡淡道:“诸位宗友,若无其他异议,此事便暂且……”
“且慢!”话音未落,便听得广场后部传来一声清扬之声,数百宗士齐齐转头望去,却见两道身影已然徐徐起身,往平台处缓缓行来。
当先的女子,生就绝世清颜,淡雅似空谷幽兰,莲步轻移间,便如曹子建笔下的洛神临世,飘飘然不可方物。拖后的男子,眉目清秀,儒雅中带着三分玩世之味,青衫羽冠,身形虽有些瘦弱,却也不失为俗世翩翩佳公子……
这两人,一前一后,便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的穿行而过,施施然向那平台飘去。一时之间,或许是不忍破坏这迤俪的美景,满布全场的宗门中人,竟无半个出声喝止,便连起起伏伏的呼吸声,都渐渐低了下去。
“好一对神仙眷侣……”不仅如此,几位年纪轻些的宗士,更是情不自禁的轻声赞叹,随即遭遇了宗门长辈的目光呵斥。
这些曾与凝寒相识的长老,自然很清楚的了解,面前一对天造地设般的玉人,实际上,却是万万亵渎不得的师徒关系,又岂能用情侣来称呼?只不过,在他们指责门下弟子的同时,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中,竟也隐隐藏着一分惋惜……
异样的气氛中,凝、清二人早已轻轻一跃,飞上了高台。钧鸿子却已在方才片刻之间,忆起了这位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宗友,当下存着几分疑惑,上前微微行礼道:“多年不见,宗友清颜依旧如昨,老夫却是有些衰老了……”
凝寒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还礼道:“宗友说哪来的话来,凝寒有礼了!”
两人寒暄了数句,一旁的石不语与术宗门人虽有满腹的言语,一时之间却都无法插口,只得彼此对视,各自筹划着说辞,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
好在此时,钧鸿子却已结束了寒暄,转入正题道:“宗友方才在台下轻喝,可是有什么异议么?”
凝寒微微一笑,淡淡应道:“不敢说是什么异议。只是,方才听宗长列出各个宗门名称时,却似乎没有将敝宗列在其中……”
“晤?”钧鸿子略有些惊愕,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名单,片刻之后,方才应道,“的确没有贵宗的名字。无妨,想必是门人不慎遗漏,我这便……”
只是,他话音未落,一旁知晓内情的术宗几位长老,已然心中大急,那位曾与石不语起过冲突的出尘子干脆便不顾秩序,跃上台来,在钧鸿子轻轻说了几句。
“恩?难道这位术宗宗主,并不知晓我宗被驱逐之事么?石不语看在眼中,登时疑惑大生,他先前被赶下穆昆山时,听那青虚自称“奉宗主令行事”,因此一向以为,将御兽宗驱逐出法宗,是这位钧鸿子的属意。只是现下看来,却有些不对劲,难道说,那位青虚是在狐假虎威不成?
事实上,他的猜测,却也对了一半。要知道,御兽宗在宗门之中,便就是可有可无的小门派,那位钧鸿子日理万机,又怎么会关心这种小事?驱逐他们下山这事,其实是由那位出尘子发起,随即在征得几位长老的同意下施行的,事后,也并未将这等琐屑小事禀告宗主。更何况,那时的钧鸿子正忙于苦修,竭力踏入宗师境界,旁人不会也不敢将这等事去搅乱他的心志……
不过,此刻,在听毕弟子的汇报之后,钧鸿子自然也是胳膊肘往里拐,轻咳一声,强撑着道:“凝寒宗友,老夫多年修行,倒有些忘却世事了,抱歉得很……不过,似乎贵宗早在十余年前,便已不被录入中原各宗之中了吧!”
“无妨,不过,我与小徒,却有一事不明。”凝寒微微点头,随即望向身后垂手而立的石不语。
“宗友若有疑问,但讲无妨!”钧鸿子抚着长须,淡淡应道。
石不语等的便是这句话,当下便向前一步,向着对方施礼问道:“宗长,小生有一事不明,不知我宗犯了何等大错,却要被逐出宗门之列?”
“这,也不能说是逐出,只是……”钧鸿子本便不知晓内情,一时哪里说得出来,当先便以目视出尘子,后者急忙上前一步,接口道,“只是贵宗早已丢失了修行的元诀,门中又无几个弟子,日渐衰微下,自然而然便退出了宗门行列,倒并非我等恃强驱逐。”
“原来如此……”石不语点头应道,“那么,若是我宗已寻回了修行的元诀,又重新收得许多弟子,是否便可以自然而然的重归宗门之列呢?”
“这个嘛,自然是可……”出尘子下意识便要允诺,却是突然觉得不妥,急忙收口。他也是个聪明人,听得对方如此一说,当即明白,这个久已衰落的御兽宗,怕是已又重新复兴了。
见他一时不能应答,石不语却又微微一笑,朝着台下的数百宗士拱手道:“再者,小生大胆问一句,不知当时将我宗逐出宗门之列时,可有事先通知过各宗?”
出尘子登时又为之一滞,他们当时将御兽宗驱赶下山时,的确未曾与其他各宗商议,只是事后随口补报了一句。那些宗门对此事也不以为意,往往只以“知道了”应答,只有几个小宗感叹了几声,却也没有否定。
“如此说来,是没有了?”石不语微微屏眉,故作忧虑道:“符、阵、音、文等宗,皆是我中原赫赫有名的宗门,若不通知他们一声,只怕与规矩不合吧!”
他这话,贬斥术宗的同时,却又暗暗抬高了其余几宗的地位,绕是各位宗士知他别有居心,也不由得微微点头,对这马屁颇为受用,登时对御兽宗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此时,见师尊哑口无言,一旁的青虚登时大急,再顾不得尊卑之分,跃上台来,向出尘子行礼道:“师尊,弟子有些话,想问石不语宗友!”
出尘子巴不得有人援手,心中一缓,连忙应道:“无妨,你问便是了!”
“是!”青虚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向石不语道:“宗友,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