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好妖-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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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音、术、心、念这几宗,本就势力微薄,又有求于李渊,双方相处起来,虽不敢说谁在上谁在下,但至少关系要平等许多,也可谓是互利互惠。再者,这几个宗门虽然算是小宗,却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几分底子的,若能携手抱做一团,其实力虽仍不及术、阵、符三宗,却也相差不远,不容小窥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究竟事态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也是难说得很,搞得不好,四宗自己先起了矛盾,也未可知。因此,石不语也不敢断言将来如何,只在寒暄之中,隐隐透露出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的暗示。
嘉音等人自然也是心领神会,言谈片刻,又流露出欲与御兽宗结盟之事。石不语见得如此,心知李渊并未泄露滨海与西原的关系,当下也不揭破,只推说此事要先问过凝寒,含糊几句,敷衍了过去。
倒不是他瞧不起这些小宗,只是御兽宗刚刚回归法宗,却不适宜搞这些拉帮结派的举动。须知,不结盟固然没有朋友,但不结盟,却也不会树立敌人。在石不语看来,既然凝寒与自己都是没有什么野心的人,那么,只要维持着与各宗的一分情谊,也就够了。
又谈得片刻,嘉音等人便起身告辞离去。石不语却是流年不利,犯了驿马星,正欲归房歇息,却又被匆匆奔来的程行列拉至后院,商议明日的比武之事。
原来,群耗这日商议片刻,已定下了两个人选,一位是秦穆,一位是罗琼。这两人,乃是三十九盟友中被公认武艺最为出众的,其当选自然毫无异议。只是,说到这第三位人选时,却出了点小小的争执。
按徐世绩所说,这第三人选,却理应落在王伯当的头上。这位王赌棍的枪马功夫,虽然不及秦、罗这对表兄弟,却胜在箭法极准,弓无虚发,若用在明日战阵上,也是极为有利的。只是单知雄、程行烈二人一听之下,登时叫嚷起来,极力自荐。
单知雄倒也罢了,经得秦暮劝说几句,便即息了一股争强好胜的念头,怎奈那位坐惯了大殿的傀儡滨海王,却是因了数年来从未捞到斩将厮杀的机会,心痒难耐,死活也要在下场走上一遭。
秦暮几人闻言大惊,倒不是信不过行烈的武艺,只是这位血脉中隐藏着狂暴因子的大汉,每每交战之际便会陷入六亲不认的狂化状态,不将对手撕成粉碎,绝对不会停手。当然,若放在两军对敌,这种狂化倒也问题不大,只是,用在明日的切磋比试上,便未免……
正因如此,数次见识过惨烈一幕的群豪,都是忙不迭的摇头,极力劝说他放弃这个念头。行烈哪里肯从,见说不过众人,干脆便跑出前院将石不语扯将进来,央其相助。
石不语听罢,沉吟片刻,微微笑道:“大哥,若是让你上阵,也无不可。只是,你却要应允我一事!”
此言一出,行烈登时大喜,连连点头道:“你说,但凡咱家能做到的,便全依你!”
石不语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去寻人帮忙,替你在胸前贴道明心符。你只需记得,明日日落之前,决不可动它分毫!”
所谓的明心符,乃是符宗中的一种护体符咒,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却能够维持人的头脑清明,最适合那些容易冲动发昏的人——比如,程行烈……
因此,秦暮等人在想通此节后,便纷纷点头答应。至于行烈这面,虽然他并不理解明心符的用途,不过,只要能够上阵厮杀,别的却也不在乎,当即应允了下来。
见得双方都已妥协,石不语也不再多言,随即奔出后院,硬着头皮去寻求青兰的帮助。至于结果么,不用说,自然是手到擒来。
那位陷入单恋中的女子,一听得石不语有事相求,其狂化程度,当即便飚升至程行烈也拍马难极的地步,不但连夜便做了十余张,甚至还动用了莫钟翁特意赐予她的极品材料。事实上,若让宗门中人瞧见这种奢侈的举动,怕是十有八九要摇头顿足,大叹一声“何其奢侈”了。
符咒完工,石不语自然少不了千恩万谢,当下便将一张明心符贴在行烈胸口,又亲自陪他下场演练了一番,果然效果奇好。见得如此,贪财的男子自然突然失忆,顺手那剩余的几张符咒一并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天色已微微发亮,众人干脆便在大堂中用过早餐,靠在椅上歇息了片刻,随即一起出发,前往城外的旷野。一路之上,也陆续遇到许多豪杰,大多顶盔戴甲、手持兵刃,中间更有几位,满面淤青、身上几处包扎,咋看之下,倒仿佛比试归来一般。
众人好奇不已,当下拉住几个伴当询问了几句,不由得愕然发笑。原来,这几位受伤的豪杰,却是因为那三个名额的缘故,昨夜内杠先行打了一架,激动之下,难免有些误伤。石不语听在耳中,这才拍着大腿恍然大悟,心道:“难怪昨夜城中乒乒乓乓响了一夜……早知如此,便该搬张凳子去欣赏一番……”
一路闲谈,行行走走,不觉便到了昨天聚会之处。此时,窦世充早已指挥部属,连夜将那祭祀用的石台清理得一干二净,用来充当比试的场所。石不语在下目测了一番,大约有数十丈的方圆,虽不利用骏马奔腾,却也勉强够用,只是平台上残留的几处凹凸花纹,有些不太平整,行走时,要小心一些……
此时,群雄都已纷纷到场,依着昨日的秩序,在各人的凉棚内坐下,不消片刻,便已安置完毕。窦世充抬头望望天色,见时辰也已差不多,当即命人鸣鼓,自有一位府中幕僚登台,将昨日议定的细则朗读而出,又重复得一遍。
待他念罢,窦世充却又跃上台去,朗声道:“诸位,还有一事,要先行说个明白!”
群雄本都已起身备战,听得如此,又停下身来,听他宣讲。却见窦世充拱拱手,肃容道:“所谓刀枪无眼,虽说点到为止,却也难免死伤……因此,小王以为,若有死伤,决不能结仇寻衅,诸位以为如何?”
他这话,说得极为在理,群雄闻言,大多默默无语,点头应诺。然而,石不语听在耳中,却是眉头微皱,向着身旁的徐世绩道:“老窦这话,却是说得糟糕之极……”
行烈在旁听了,不解道:“二弟,老窦说得不在理么?”
“在理倒是在理……”石不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担心,如此一来,没了忌讳,只怕今日这擂台上,会永远留下几条性命……”
行烈仍然听得半懂半不懂,挠着头皮,正要再问,却听得三通鼓响,一员黑黝黝如铁塔一般的猛将已策马驰上平台,横刀立马,大喝一声道:“在下北洛李通,特向天下豪杰讨教一二!”
话音未落,便见得一位大汉,连人带马一片赤红,从旁侧跃上台来,舞个枪花,微微躬身道:“小将乃是信阳王麾下莫达,还望兄长赐教!”
行礼已罢,二人再不答言,拨转马身,各自反转行开,待到一声鼓响,齐齐策动骏马,迎面冲击而去,金铁角鸣,拉开了这场纷争的序幕……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失控的战局
第二百三十四章失控的战局
且说那李通与莫达二人,在台上枪来刀往,交手了数十个回合,杀得难解难分,却终被李痛卖个破绽,引得莫达出枪,随即反手一刀,拍在背脊之上,将其拍下马去,旋即勒马拱手道:“得罪了!”
那莫达倒也干脆,从地上挣扎而起,燥红了脸,拱拱手,便径直下台去了。过得片刻,自然又有一将跃上石台,通报了姓名,与李通战在一处。这一次,却是风水轮流转,数十回合过后,李通左臂中了一枪,弃刀认输……
石不语在下看了几个回合,新鲜劲一过,便失了兴趣,不免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打打瞌睡,偶尔才抬头望上一眼。只是渐渐的,他却又坐直了身子,盯着擂台上的厮杀,面色徐徐凝重起来……
倒不是台上的战将实力如何超群,事实上,这些先行上台的,基本都是属于投石问路的炮灰。真正让石不语心中凛然的,是随着战况的激烈,对阵的双方,再不似起初那般彬彬有礼、点到为止,相反,在厮杀中逐渐带上了浓重的血腥味。
以他方才目睹的三场为例,五名被依次击下台去的失败者中,有一人受了轻伤,三人遭得重创,最后那人更是被对方一垂击中背脊,当即陷入昏迷之中。而侥幸获胜立在台上的那一位,其情境也好不了许多,那些败将即便被他击下马去,也往往不甘认输,又入恶兽一般扑上来猛斗数合,直到窦世充在旁喝止,甚至出动军士,方才挣扎着被拖下台去……
“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妙……”石不语见状,不无忧虑的望了眼跃跃欲试的程行烈,后者已压抑了很久,早早便将长斧握在手中了。
见得兄弟望来,程行烈突然福至心灵,拍了拍胸口道:“二弟,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
石不语苦笑一声,也只能暗自祈祷,希望青兰制作的明心符真能发挥功效了。便在此时,只听得台上一声大喝,攻擂的程梁骁将落马之后,竟如疯虎一般,朝着守擂的典夺旗合身扑了上去……
“糟糕!”石不语霍然起身,还未吐出两字,便见得典夺旗冷笑一声,轮起丈二关刀,气劲四溢,朝着对手猛扫而去,青光过去,鲜血迸流,攻擂的那人只怔得一怔,便连人带枪被拦腰斩成两段……
诸女惊呼一声,急急转过身去,漪灵、清荷二人更是“啊”的一声,齐齐扑进了石不语怀中,再不敢回头望上一眼。吴可玄此时恰在棚中陪着清荷,见状大惊,拍着桌子怒喝道:“老典这厮!再三吩咐他手下留情,怎的不听!”
“岂、岂有此理!”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暴喝,远处凉棚之中,那程梁王李执昆已跳起身来,面色铁青的斥道:“典夺旗!你这匹夫!竟敢杀我爱将!”
典夺旗冷笑一声,立着关刀道:“生死有命,刀枪无眼!你那部下不识好歹,自己要撞上刀口来,难道咱家站着让他杀么?”
李执昆微微一怔,旋即大怒,一把扯去身上披风,露出一身精甲,跃上台去,暴喝道:“来!来!来!孤家今日便替吴王兄教训教训你这狗头!”
典夺旗哪会惧怕于他,也不用歇息,当即舞着关刀,如一团青光一般,迎将上去。两人战在一处,闷哼声中,只见干戈交错,鲜血飞溅,双方竟如生死搏斗一般,过得片刻,那李执昆却是占了刚上台的便宜,双鞭抵住关刀,飞起一脚,将对手远远踢飞出去,纵身一跃,一连五六鞭击打下去,只打得典夺旗口吐鲜血,勉强翻身滚下擂台,这才逃过一劫。
许如虎正立在擂台边上,见状大怒,二话不说,抢上台去便是一锤,登时又是一场乱战,这一次,却又轮到李执昆肩中一刀,耷拉着手臂,被部属抢下台去了。下方群豪见状,看得热血沸腾,稍待片刻,自有人相继上台邀战。
好一个许如虎,却不愧是建川成名已久的豪杰,全然不惧,长刀舞得呼啸做声,不消片刻,便将数名攻擂者砍得缺肢断臂,滚下台去……
石不语面露不忍之色,转头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吴可玄,冷笑道:“贤侄,你调教的好部将,得胜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取人性命!”
吴可玄做声不得,过了半晌,方才一拍桌子,沉声恨道:“许如虎这厮,坏我大事!如此一来,我与各路诸侯结下深仇,日后还如何联手!”
正说着话,却听得一声大喝,台下又跳上一人来,石不语定睛望去,登时大惊,叫苦不迭道:“岂、岂有此理!大哥何时溜出去的?”
原来,方才群豪都在注目石台,却无人留意身旁的情境。程行烈早已忍耐了许久,当下眼珠一转,偷偷溜了出去,此时便乘机跳上台去。
秦、徐等人听得石不语叫苦,齐齐注目望去,登时大惊之色。如今局面已然失控,行烈又是位人来疯的发狂者,此时上台,只怕两人中定有一人殒命当场。王伯当反应最快,一跃而起,便朝擂台奔去,去哪里来得及,行烈早已抡动大斧与许如虎战在一处。不消数个回合,他斧柄一勾,早已许如虎拌倒在地,大斧高举,迎面便劈了下去……
石不语惊呼一声,正要大喝“斧下留人”,却见咬金忽的收住斧势,转而飞起一脚,将许如虎踢下台下,高声笑道:“痛快!痛快!还有哪位强些的,尽管上台来!”
之前,他挥斧下劈之时,滨海群豪皆是面色大变,此时见他收手,登时大喜,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忽悠悠的落了下去。
罗琼以手拍额,庆幸道:“运气!运气!这莽夫今日终于开了窍……”
徐世绩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开窍,是那明心符的功劳才对!”
石不语闻言,摊在椅上,长长出了口气,双手合十拜道:“幸好如此!多亏了青兰小姐!”
听他说出青兰二字,莫愁登时轻哼一声,颇有醋意。只是此时,台下却又有一将跃上台来,通罢姓名,与行烈战在一处。行烈哪里惧他,不消数合,照样飞起一脚,将对手踢了下去。如此这般,一连斗罢四五场,方被信阳王张衍部下的申公义甩出飞刀,扎中左臂,无奈认输。
虽然如此,行烈却也丝毫不恼,随手包扎了伤口,拖拉着长斧,一路叮当叮当的行了回来,还未进棚,笑声便已远远传来:“痛快!痛快!咱家几年没有这么过瘾了!”
石不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把将他扯过,叮嘱漪灵为他治疗,一面喝道:“大哥,从今日起,三月之内,不许你吃肉喝酒!”
行烈闻言一怔,笑声嘎然而止,惨呼道:“天哪!三个月……二弟,大哥我错了,换个惩罚可好?”
“没得商量!”石不语怒喝道,顿了顿,却又不由自主的笑道:“不过,话来又说回来,那明心符倒是颇有用处。嘿嘿,秦老大,你可要拿一张去用用……咦?秦老大?”
单知雄指了指远处擂台,满面羡慕之情,摇头叹息道:“老秦抢先一步,上台去了……唉,咱家也手痒得很啊!”
石不语一怔,定睛望去,果见台上那与申公义战在一处的,不是秦暮,更是何人,当下不由顿足道:“就这么上前厮杀,不带张明心符去么?”
徐世绩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老秦最是沉稳不过,他若是失控,便没人……”
这话还未说完,徐世绩已目瞪口呆,愕然无语。只见那申公义诈败奔逃,忽的飞出一刀偷袭,秦暮虽然及时闪避,却仍被擦破面皮。或许正是如此,方才还被赞为沉稳的某人,忽的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锏将那申公义击下马来,另一锏高高举起,便欲落下……
“不可!”众人大呼一声,却哪里传得过去。好在此时,秦暮似是一怔,那申公义趁势一个翻身,滚下了台去,这才逃得性命。
石不语抹了一把冷汗,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道:“日他娘的!这擂台之争果然惨烈,我现下算是明白,为何小说里每逢这种场景都要死几个人了……”
说话之间,早有新对手跃上台来,秦暮双锏齐舞,刷刷声中,一个时辰不到,连拜六七员战将,看得众人又是喝彩又是烦恼。喝彩的是,秦暮武艺果然了得,打得四面诸侯面面相觑;烦恼的是,随着战况的激烈,一向沉稳的秦暮,似乎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下手之间,未免重了许多,一连将三位对手击得吐血而归……
“不妥啊不妥!”石不语观望一阵,皱起眉头道,“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人命!”
“我去将窦世充唤来,让他想法压压气氛!”徐世绩苦笑一声,行到门口,又转过身来,顿足道,“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不需杨广出手,我们这里便拼得七七八八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借你的镜子用用
第二百三十五章借你的镜子用用
徐世绩去了片刻,仍未回来,台上的战局,却已起了大变化。石不语等人正在提心吊胆时,那位苏阳王沈达麾下却又有一光头大汉跃上台去,这大汉身形庞大之极,乃是步行,立在地下,还几乎与骑马之人一般高矮。
秦暮却不是他的对手,与他战了数个回合,被他舞起铁棍,将双锏击飞出去,余力未消,人也一个踉跄,跌下马来,翻出擂台之外,败阵而回。
滨海群豪见状,又是失望又是庆幸,急忙抢上前去,将他扶回棚中。秦琼满面怒气,坐于木椅上喘息片刻,直压得桌面咯吱直响,过了许久,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沉声道:“兄弟们,秦某方才失态了……”
石不语愕然无语,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苦笑道:“秦老大,熟赢倒也罢了,怎么你会如此火暴?你可知道,方才那几人不是闪得快,险些就要被你……”
秦琼抚着短须,又是惭愧又是迷惑道:“我也不知怎的,一上台便……”
“逝兄弟!”在旁的罗琼忽的伸出手来,“你那明心符拿一张来,我去收拾残局!”
石不语一怔,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来,轻轻搭住他的肩膀道:“多加小心!保命要紧,至于什么盟主之位……”
罗琼微微一笑,点点头,提起银枪,出棚去了。说来也巧,他前脚才离开,徐世绩已领急急奔入。窦世充跟在他身后,不住抱拳道:“抱歉!我方才有些私事,离开得远了些。”
石不语微微皱眉道:“窦王兄,今日的比试有些乱了……你看,是否先行中断一下为好?”
“中断?”窦世充深觉愕然,沉吟半晌方才应道,“这恐怕不太……再者,也寻不到合适的理由。”
石不语摇头道:“你先坐下,我们一起想个理由出来。总之,这场比试若再继续下去,杨广便要给你颁发勋章了。”
两人正在对视之际,忽听得远处齐声呐喊,却是新上台的罗琼枪如游龙,须臾之间,已将那霸占了擂台许久的光头大汉挑下马去。那汉子性情残暴之极,方才守擂期间,手下夺了三四条性命,各路诸侯早已怨气满腹,见得罗琼为他们出气,当即齐齐喝起彩来。
窦世充见状,微微笑道:“逝兄弟,怕是不需中断了,这里数百豪杰,更有哪个是罗兄弟的对手?”
石不语瞟了他一眼,却未答言,不过心中也隐隐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若按罗琼的手段来看,夺取盟主之位决无问题,再加上有明心符的功效在,也不会伤及人命,可谓一举两得。
此时,或许是因了之前拼杀太过惨烈的缘故,各路诸侯所率的豪杰,也已折损大半,上台邀战者开始变得稀稀落落,不过,手下工夫却越发了得,一个胜过一个。罗琼全然不惧,一人一马驰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