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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绝妙好妖-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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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义闻言顿时无语,心中暗叹一声,口中却仍然应道:“我尽力而为,不过狼魈嗜血,有时难以控制……”

“老实说,我讨厌它们!”石不语化出兽形,妖力震动,将迎面射来的数十只箭矢尽数震碎。然而,借着他停步的片刻工夫,本已在攻击范围内的几只狼魈已再度逃离开去,随即又于远处射出箭矢……

这些有着一定智慧的生物,在经过特殊的训练之后,显然已形成了特殊的游猎战法,石不语与诸女的实力,明明在它们之上,却是苦战半日,收获甚少。相形之下,倒被一部分被遗漏的狼魈乘机突破防卫圈,攻到没有实力弱小的秀宁、阿月儿附近,逼得众人往返救援。

事实上,石不语不是没有办法应对这种骚扰式的攻击,按照“擒贼先擒王”的谚语来看,只要他能够穿过狼魈群,直接擒下在远处指挥的申公义便可结束战斗。然而,狼魈群显然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一旦见得石不语试图穿越,便齐齐引弓射击,逼得他不得不防御后退。

如此折腾了半日,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干脆放弃了进攻,只在秀宁的马车旁构成防卫圈,不断以元术、妖术击退漫天飞舞的箭矢。而这种消极的防御,显然更受狼魈的欢迎,在斩杀了大半士卒之后,它们开始在远处啸声的指挥下,集结成群,齐齐向马车射击,如此一来,众人更是手忙脚乱,被逼得无计可施。

兰蓉微微侧头,召出一片藤墙,挡住扑天盖地的箭矢,踌躇道:“公子,我再召些树藤出来,将他们困住如何?”

石不语先是一喜,旋即摇头道:“没有用!你的树藤只包括了五十丈的距离,这些家伙,却能在一百丈外射击!喵喵的,有没有东西,能够攻击到一百丈外的?”

他说话间,手中的妖华息爆慢了一慢,几枝箭矢登时透入其中,漪灵与珈涟同时轻呼一声,显然已经中箭。石不语见状,急忙横身跃出,挡在她们身前,转头喝道:“莫愁,你替我照看这里,我冲出去。先设法驱散它们!”

莫愁挥动衣袖,不住抵挡着骤雨般的箭矢,一面急急应道:“莫要胡说,你这样冲出去,便等于充当活靶子,我还不打算替你送终!”

话音未落,又是一片箭雨袭来,这一次倒霉的,是躲避不及的南兰与立在她身旁的阿吉。石不语瞧得怒火中烧,却又束手无策,不禁暴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站这玩草船皆箭不成?”

便在他暴跳如雷之际,缠绵的歌声忽从后方徐徐响起,众人愕然回望,却见阿月儿正斜靠在马车边上,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轻声吟唱起来……

“退下去,没有用的……”石不语微微一怔,旋即急急呼道。的确,比起兰蓉的树藤来,音术的攻范围更大一些,然而,正如凡事有利亦有弊,音术的特殊性,决定了它除非达到高阶,否则无法对人族以外的生物起到作用。换而言之,若是嘉音身在此地,或许能够击退狼魈,但修炼不到半年的少女,又怎么可能达到如此境地?

然而,一向温顺的阿月儿,却在此时违背了男子的喝令,依旧靠在马车边上,面色苍白的吟唱着。因为全神贯注的缘故,她难免忽略了自身的防御,几只游弋在外侧的狼魈登时寻到良机,极有默契的引弓射来。

“小心!”危急之际,却是石不语及时挥动蝠翼,玄色的光球猛然射出,将疾射而来的箭矢消解在空气中。微微喘息的男子顾不得自身的安危,急急转头喝道:“荷儿,你带着月儿离……”

“不语,让她唱下去!”凝寒忽的轻轻伸手,拉住了清荷,沉声应道。

“什、什么?”石不语露出了迷惑的神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位专注吟唱的玉人,不知从何时起已微微飞离了地面,她的身遭开始散发出七色的光晕,随着歌声的节奏,不断的跳跃伸展着。

而伴随着这种奇妙的吟唱,半透明的波纹荡漾中,那些正欲弯弓搭箭的狼魈,忽的神情一滞,徐徐减慢了射击的速度,而片刻之后,几只离得最近的狼魈更是突然松手,放开了手中的弓箭,怔怔立在原地。

“那是,什么?”同样的疑问,从众人的口中发出。凝寒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喃喃道:“如果嘉音在这,一定会为此疯狂……难以想象,天魅之音竟会在此出现……”

在她惊叹的同时,阿月儿的清音继续荡漾在空气之中,带着几分婉约,却又暗藏着风沙的味道,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大漠,仿佛来自于肆虐的风暴……

也许是想起了往事,也许是陷入了回忆,一只又一只的狼魈,开始垂手呆立,徐徐匍匐在地,仿佛它们已回到了家乡,正在柔软的沙土中休憩小睡……

第三百四十章 嫁祸

伴随着狼魈的迷惑、静止到沉睡,原本密集的箭雨亦从最初的密集变得稀疏起来,直至彻底的消失。眼见机不可失,兰蓉急忙上前数步,召唤着青藤于四面蜿蜒而来,毫无声息的将一只只狼魈捆缚起来。她的动作显得那么轻盈和温柔,以至于没有一只猛兽因为身遭的变化而愕然惊醒。

然而,比起这面的宁静来,在远处观望的两道身影,却同时陷入了震惊与愕然之中。片刻的沉默后,沈通忽的大吼一声,紧紧抓住申公义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呼道:“怎、怎么回事!申叔叔,那些异兽怎么会……”

“没、没有理由的!”申公义的神情,同样显得惊愕无比,他张着双臂,喃喃念道,“七百年前,音宗的六位长老齐齐出手,才使得狼魈沉睡!那个女子,怎么能够凭借一人的力量……”

沈通没有心情去听他的回忆,急急喝道:“申叔叔,先不要管这些,你一定有法子对付……”

“不会再有了!”一声冷笑从上方传来,蝠翼的挥舞声中,那位兽化的男子,不知何时已飞临上空,伴随而来的,是一道轻轻送出的妖力……

“老实说,我讨厌弓箭手!”石不语坐在一块青石上,虚弱的呻吟着。下一刻,他已重重的“啊”了一声,愁眉苦脸的问道:“南兰,可以温柔一点么?”

临时的护士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拔下几根箭矢,没好气道:“你也知道痛么?那么刚才,为什么要疯狂的挡在前面?”

看着数十道伤口处涌出的鲜血,石不语摩挲着下巴,苦恼道:“没有办法,每次危急时,我都会被‘英雄救美’的想法诱惑……恩,你不考虑一下以身相许么?”

南兰面色微红,重重拧了一把他的伤口,眼见得那位男子大呼小叫,方才淡淡道:“下一次,你再这么卤莽,我便……便……”

话到一半,她忽的红了眼眶,几乎要流下泪来。石不语心中略微感动,不由自主的牵起那双冰冷的柔荑,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没听说过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饶是南兰心情激荡,听得这么无赖的话儿,也不觉噗嗤笑出声来。银铃般的笑声中,受了轻伤的安素已轻咳一声,拖着半昏迷的沈通与申公义行来,恨恨道:“小贼,这两个混蛋便交给你了,怎么处置他们才好?”

石不语抚着身上的伤口,很干脆的唤出一道水流,冰冷的水花刺激下,两位俘虏先后轻吟几声,徐徐苏醒过来。下一刻,在望清面前的熟悉面容后,那位得意了不到半日的沈公子,登时惊呼一声,挣扎着后退了数步。

“放心,我向来以德服人!”石不语微微一笑,妖力卷出,已将沈通带至身旁,淡淡道,“别紧张,只要商量好赔偿问题,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沈通已陷入极度混乱之中,完全不知如何应答。倒是一旁的申公义仍然保持着豪杰的气概,沉声道,“石不语先生,此事全由在下负责,要杀要剐,敬听君便!”

“只是杀与剐么?”秀宁扶着伤痕累累的阿吉蹒跚行来,冷笑道,“我麾下三千精骑,因了你们的偷袭死伤大半,这两千多条性命,你如何交代?”

申公义神色一滞,强自撑道:“我既已被擒,便任由处置,偿命也罢,赔偿也罢,千岁不妨划下道来!只是我家公子,与此事并无关碍,还望诸位手下留情!”

秀宁神色一凛,正欲答言,却被石不语轻轻抬手阻止,淡淡笑道:“苏阳王与我滨海也有些交情,我自然不会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这里死的两千多条性命,申将军打算怎么赔偿?”

申公义微微沉吟,没有即刻回答。石不语见状,便即叹口气道:“罢了,我们吃亏些,便拿这一千狼魈抵债好了,恩,顺便也请你交出驾御它们的秘法……唉!两千换一千,这买卖亏了,不过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善良?”

他这番话,说得厚颜无耻之极,便是身旁的诸女听了,也是齐齐愕然。申公义面色一片铁青,却是身在人手,由不得他强硬,沉默半晌,终于恨恨道:“罢了!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胸口那块玉牌,你取走便是!”

石不语哈哈一笑,伸手扯下那块玉牌,又问了几句秘诀,便信手丢给秀宁,随口道:“宁儿,你拿去试试,若是有效的话,便送给你,当作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秀宁闻言一怔,旋即大喜过望,忽的亲了他一口,忙不迭的离去。要知道,这一千狼魈虽然数目不多,但估量其实力,怕是上万精骑也不过如此。西原人马虽然强盛,但因了背后的音、文四宗势力较弱,并没有如术、阵等宗一般,为自己扶持的诸侯准备什么特殊兵种,如今若是得了狼魈,正是得偿夙愿,又如虎添翼,军势又增强不少。

片刻之后,秀宁已雀跃而回,欢喜道:“爹爹,果然有效,那些狼魈很是听话,这次却是赚了!”

石不语拧了把她的面颊,妖力划过,已将困住两名俘虏的树藤割断,拱手笑道:“既然如此,人货两清,两位请便吧!”

申公义冷哼一声,颇为心痛的望了眼远处的狼魈,扶着少主起身离去。到了此时,沈通已经逐渐恢复过来,行出数十丈开外,他忽的回过头来,忿忿喝道:“石不语,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日我定当再来讨教!”

“讨教么?欢迎之极!”石不语毫不动气,摇曳着羽扇,微微笑道,“下一次,我建议你带队美女刺客来,你知道的,我对狼魈之类的礼物,实在没什么兴趣……”

此言一出,诸女皆是娇嗔不已,纷纷伸手拧来,倒令那位得意的男子急忙讨告求饶。沈通在远处见了如此景象,胸口登时一阵发闷,险些吐血而亡,怔了半晌,方才在申公义的扶持下,蹒跚行去,渐渐消失于拐角处……

见得他们行得远了,安素忽的收起了笑意,冷然道:“小贼!便真的这么放过他们?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斩草要除根么?”

石不语轻轻摆手,淡淡道:“斩草除根,也要看看那是什么草才行!这家伙志大才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而且,他老爹为人也蛮不错的,不必结下仇怨……嘿嘿,若是沈达知道他这儿子浪费了一千狼魈,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诸女闻言,微微愕然,彼此对视一眼,忽的齐齐抿嘴轻笑。看起来,这位近来给众人添了不少麻烦的沈少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先行忙着解决自己的麻烦……

“岂、岂有此理!”被嘲笑的某人,在一处山林的边缘,重重一拳击在身旁的树木上,声音中满是怒意,“那个混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申公义默然看着他的发泄举动,过了半晌,方才沉声叹息道:“公子,比起这个来,我们如今要优先考虑的,是如何向千岁交代!”

沈通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面色一片惨白。的确,比起日后的复仇来,几个时辰后,他们便要面对沈达的责难——私自发兵也就罢了,还将十余年来辛苦训练出的一千狼魈尽数丢失,恐怕父亲平日再如何宠爱自己,到了此时,也会雷霆大怒,降下难以想象的惩罚来……

一念至此,饶是沈通怒气未消,也不免冷汗迭出,颤声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前次那士卒不过伤了一只狼魈,便被爹爹喝令斩首,如今我……”

申公义垂首不语,过了许久,方才徐徐抬起头来,踌躇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办了,公子,你若信我……”

“信!如何不信!”听得有救,沈通自然忙不迭的点头,向前几步,低声道,“申叔叔,你的意思,是否打算嫁祸给那厮?”

“公子果然机敏!”申公义微微伏低身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其实么,这办法也很……”

“啊!”话音未落,那位正全神贯注倾听的男子,已猛然惊呼一声,踉跄着退了开去,他的双手,正紧紧按着腹部,在那里,是一把深深刺入的匕首!

“为、为什么?”蓝幽幽的匕身上,显然带着剧烈的毒药,沈通蹒跚后退,撞在背后的树干上,徐徐滑落下去,他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慌……

“不为什么,只是出于需要罢了!”申公义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轻轻拍着双手,“要知道,公子你的死,便是最好的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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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倒在泥中的沈达,便那么反复念叨着自己的疑问,声音越来越轻,终于消失在空气之中。

在黑暗降临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一向以冷静闻名而又对父亲忠心耿耿的沈公义,会如此轻易的被自己说动出击……

第三百四十一章 谋划

暴雨,将连日放晴的穹天涂抹得一片黑暗,亦掩盖了所有的罪恶与阴谋。泥泞的山丘上,狂风中的营帐显得如此的脆弱与无助,突然之间,一声带着凄厉的怒喝从中骤然响起,划破了稠密的雨幕,呼应着天空中的雷霆……

“你再说一次,害死通儿的是……”狂暴的怒喝声中,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的沈达,一把扯住身前男子的衣襟,狰狞呼道。

申公义跪伏在地,任由沉重的呼吸与飞溅的唾沫落在脸上,心底的那一丝得意,早已被面容上的哀痛与愤怒所掩盖:“主公,末将无能,未曾保得少主平安,唯愿一死以谢已罪!”

话音未落,他已猛然掀开了沈达的手掌,左手一横,带起一丝寒光刺向自己的胸口,沈达微微一怔,急急出手相救,匕首偏得一偏,却仍在申公义的胸膛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几名侍卫急忙抢上前来,将这位痛哭流涕的“演员”按倒在地……

“为、为什么!”沈达痴痴的放开双手,倒在王座上,扭曲的面孔在烛光中显得那么的迷惑,又是那么的狰狞,“孤家已屡次向石不语谢罪!通儿即便带兵前去寻仇,也罪不至死!石不语那厮,为何要下此毒手!”

恍惚间,这位一向温文尔雅、颇有儒将风度的苏阳王,已彻底陷入了疯狂的自语中。半个时辰前,当他正为独子的失踪而忧心忡忡时,浑身血迹的爱将却于暴雨中亡命归来,这将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哭诉而出,刹那间,整个天地都显得那些的灰暗与恐怖……

申公义跪伏在地,涕泪横流的抬头道:“主公!石不语父女最是狡诈不过,他以少主性命为胁,逼我交出指挥狼魈的秘法,却又暗中派遣那南狄女子安素半路偷袭!少主一时不察,被山魈刺中要害,这才……这才……”

沈达浑身颤抖着,徐徐望向身旁的匕首,没有错,这匕首的形状与上面的蓝色毒液,正是那安素驱使的山魈所特有,自己甚至还曾暗中比较过它们与狼魈的实力。证据便在眼前,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石不语与李秀宁二人看中了狼魈,便以通儿为质挟持,随后又恐苏阳问罪索要,便在半路杀人灭口,好在逃亡中的申公义被术宗门人所救,否则,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埋在鼓里?

一念至此,向来冷静的沈达终于忍不住长吼一声,重重一掌击在身旁的木几上,刹那间,坚硬的木几化为木屑飞散。他重重的喘息着,过了许久,终于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转头望向一旁的宗士,沉声道:“宗长,承蒙您出手相助!沈某感激不尽!”

那宗士,乃是净尘子座下弟子,他于半路上偶遇申公义,见其被几只山魈追杀,便念在结盟之情上出手相救,不料反而引出如此重大的事件来。当下闻得沈达所言,当即起身行礼道:“千岁客气了!想不到石不语和李秀宁二人竟是如此阴险狠毒,果然蛇鼠一窝!在下返回宗门之后,必将此事禀告宗主,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要知道,李秀宁的身后,便是音、文、心、念四个小宗,这宗士如此禀告,等于便将那四宗也牵扯在内,恰恰可以报复昨日的仇怨。沈达虽在丧子之痛中,但机敏未失,闻言自然领会其中意思,当下略一踌躇,便附和道:“宗长所言极是!还望钧鸿先生为我苏阳主持公道,此仇不报!沈某誓不为人!”

那宗士闻言,正合心意,当下慷然应诺,便即告辞而去,急忙回山禀报此事。沈达目送他遥遥离去,回转身来,望见桌上的匕首,登时想起昨日还承欢膝下的那张容颜,心中陡然一通,潸潸泪下如雨。

申公义双臂一震,推开按住自己的侍卫,跪行数步,紧紧抱住沈达的大腿,呛然悲呼道:“主公,此仇不报非君子!末将愿为先锋,亲自领军征发滨海与西原,若不斩下那两人的狗头来,誓不归还!”

沈达怔怔立于原地,目中光芒闪烁,过了半日,徐徐将他扶起,沉声道:“申兄弟,便是你不说,孤家也要报此深仇大恨!只是,滨海与西原势力庞大,我们却不可轻举妄动!”

申公义微微一颤,悲声喝道:“便是势力再大,我也要与他们同归于尽!我苏阳大好男儿,难道还怕了这两个狗贼不成!”

沈达又是悲痛又是欣慰,沉思半晌,终于徐徐道:“仇,自然是要报的,却不急在一时!待得术宗拿定主意,我再联络金提、程梁两处人马,齐齐发兵进攻……到那时,便是石不语父女再如何跋扈,我也要将他们拿下,一刀一倒割碎,报我丧子之仇!”

“此事当真?”穆昆山中,术宗大殿之上,闭目养神的净尘子在闻得门人的禀告后,悚然起立,神情复杂的喝问道。

那位回禀的门人不敢怠慢,低头应道:“此事乃弟子亲眼所见,绝不敢有所欺瞒!如今苏阳王沈达已暗中筹划,准备起兵复仇!”

净尘子闻言微微一怔,沉吟片刻,转头向着上座的钧鸿子道:“师兄,苏阳起兵,必会前来邀我宗相助!音、文几宗这些年来依仗西原之势,屡次借机挑衅,几日前又伤了我宗门人,依我看来,正可借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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