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好妖-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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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等也应整军备战,准备迎击!”秦暮精神一振,霍然起身应道,“另外,我们也需修书与几路交好的诸侯,尽量邀他们前来助阵!”
“妙极!妙极!”程行列在旁听了,咧嘴欢喜道,“说起来,老程这些年也是倒霉,不是遇李道宗便是遇见宇文来呼,总是杀不过他们!如今遇到这些软柿子,好歹也要让斧头开张一回!”
此言一出,群豪皆是不住点头附和,一时间竟开始分配起杀人的名额来。石不语在旁见了,虽然觉着好笑,但心头仍然存着一丝歉意,喃喃道:“说起来,也是怪我!若是当时不和沈通那厮……”
话未说完,秦暮已重重拍着他的肩膀,朗声道:“逝兄弟,说哪里话来!如今正是群雄逐鹿之时,便是我们缩起头来当乌龟,别人也会欺上门来!这种事,终究躲不过的!”
程行烈正在吵嚷着要亲自上阵,闻得此言,也当即回头喝道:“老二,你想这些做什么?便是你不与那沈通做对,咱家也要去寻他晦气的!”
石不语闻言倒是一奇,愕然问道:“大哥,莫非你也与他结下过梁子?”
程行烈面色一沉,薄怒道:“前次我与他在军中相遇,那厮居然侮、侮……”
“恩?你是不是想说,侮蔑?”
“不错,那厮居然侮蔑我,嘲笑咱家是个天生的丑鬼!”
“……这个嘛,老实说,也不算是侮蔑……”
第三百四十八章 初战
计议既定,滨海诸人一面遣人传书予沈达军中,细细讲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分辨石不语的冤枉,一面又派出使者赶赴各路关系良好的诸侯处,请其出兵相助,而除了这两项对外的事宜外,刚刚休整了将近半月的军队,又重新开始了井然有序的整备操练,以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三日后,不出所料,沈达在收到书信之后,只看得几行便即霍然起身,当着使者的面,将信笺撕得稀烂,随即协同金提、程梁两路人马,加快了行军的速度,沿路更是剿灭了几处与滨海交好的弱小势力,一时之间,锋芒毕露,势不可挡,颇有谈笑间荡平安阳的气势……
而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那些与滨海向来关系良好的小诸侯,大多战战兢兢,面对滨海的求援顾左右而言他,而已然决定全力支援苏阳等三路诸侯的术、阵二宗,更是传书与附庸的小宗,令他们示意结盟的诸侯,莫要轻举妄动。因而,经得这等双管齐下,绝大多数的诸侯都保持了观望态度,没有轻易的表现出明显的态度来。
不过,在这种局势下,仍有三处人马,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态度。在得知苏阳联军进攻滨海之后,向来与滨海同存亡的西原军当即联合北戎出征,屯兵于苏阳府边境,与留守的苏阳军与前来支援的金提、程梁人马形成对峙之势,很好的起到了牵制作用。
另一面,或许是爱乌及乌的缘故,天下五魁中,那位向来偏安于一隅的建川王吴可玄亦是发布檄文,劝告交战双方保持冷静,待到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定断。不过,他的雷声虽大,却无半点雨水降下,显然也受到了背后符宗的警告,不得不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倒是看似与中原诸事最无干系的南狄,在得知滨海遇袭的消息后,重又由那位刚刚返回的族长安素,率着一万人马与木精、山魈前来助阵。这中间,固然有依靠滨海来继续履行一系列协议的原因,但究其根本,恐怕也少不了某位女性的私人情感作祟。至少,在重新遇见那位热情似火的南狄女子之后,某位男性却一改往日的嬉笑态度,如同老鼠一般东躲西藏,唯恐避之不及……
十月二日,苏阳联军抵达北固关,正式拉开了天下诸侯问鼎逐鹿的序幕,到了此时,便是滨海群豪仍然存着置身事外的念头,也已不由自主的被这战争的旋涡卷入,成为这场天下纷争的角色之一,甚至,还可能是主角之一……
在略做一番休整后,数月来反复压抑着心头悲愤的苏阳王沈通,便在李执昆、张衍的陪同下,率领一万精骑出营,亲往北固关下邀战。到了此时,石不语虽然情知战事已无法避免,却仍然存了一丝侥幸,亲自出关迎战,试图当面说个清楚。
然而,在遥遥望见仇人的身影后,满目赤红的沈通便提枪杀出阵来,高声喝道:“石不语小贼!孤家向来敬你三分,你怎敢强夺我狼魈,更于暗中刺杀我儿?”
石不语被他一片喝骂,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到了此时,趁他稍微停下喘气,方才拱手肃容道:“沈王兄,小生可以对天发誓,绝无此事!还望王兄三思,莫要给那隐藏于幕后的小人占了便宜!”
沈通正是满腔怒火时,哪里听得进去,见仇家出得阵来,刷的便是一枪,却全亏他文臣出身,武艺却是普通得很,被石不语轻巧避了开去。按说见得如此,自知实力差距悬殊的苏阳王,便应该识趣退下,怎奈他此时已被丧子之痛烧得头昏脑胀,当下刷刷刷一连便是三四枪,任凭石不语如何解释闪避,依旧抢攻不止,倒将自己累出一身臭汗来。
滨海群豪见了此景,面面相觑,均是苦笑不已,一旁观战的小元庆,却早被惹得怒气上冲,当下双目圆睁,双腿一夹墨麟,瓦剌剌奔出阵来,口中大喝一声,便如晴天霹雳一般:“那厮,欺我爹爹心善不成?且吃小爷一锤!”
可怜那沈通,武艺本就平常得很,哪里敌得过天生神力、只稍弱于宇文来呼与阿吉的小元庆,被其一锤击来,登时将长枪堪堪打成两段,连人带马一连退开数丈之远,胸口憋闷得连气都喘不出来,更不用开口喝骂了。
李执昆见状吃了一惊,急忙舞刀上前来救,张衍虽是文官,但部下欧阳善也是一员有名的猛将,当下也从旁侧杀到,加上沈通阵中奔出的申公义,三员虎将齐齐杀到,先救下了沈达,随即摆动兵刃,也顾不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恶名,齐齐杀将上来。
小元庆哪里放在心上,见得三将杀到,哈哈一笑,策动墨麟迎将上前。他身子虽然矮小,但胜在玄墨高大,因此身高上也并不如何吃亏,当下挥动那对银锤,轻轻巧巧使将出来,只见锤影上下翻滚,如同暴风骤雨一般,银光四面飞腾,将三员猛将尽数罩在其中,只有招架之功,哪来还手之手,个个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正是情势危急之时,却又听得石不语在后呼道:“乖乖,你年纪尚小,不宜伤了太多性命,手下稍微留情些,打伤便好了!”
这话,半是劝慰半是嘲讽,那三人听在耳中,更是满面燥红,几乎便要喷出血来了。情急之下,李执昆手中兵戈慢得一慢,便被元庆扯开银捶,当的一响,把一柄长刀打得如同蚯蚓一般弯曲,登时震开虎口、双手流血,大败而走。
他既已败退,剩下两人更是抵挡不住,申公义因了暗地里的身份,倒还能不紧不慢的敷衍了事,那位欧阳善却只是个莽夫,支撑得片刻,便被元庆大喝一声,双锤重重砸将下来,连人带马一起趴倒在地,几乎做了肉饼。申公义见状,其忙虚掩一枪,随手提起欧阳善急退而回。
元庆哪里肯舍,略微怔了一怔,便不听石不语在后的喝止,催动玄墨,直直撞入对方阵中。沈通刚刚喘过一口气,见状顿时大怒,挥动令旗,指挥着万余精骑齐齐拥裹上来。
小元庆全然不惧,面上冷笑不止,手中银锤使得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只见锤影不见人身。再看那众多士卒,哪个敢近他身去,有几位略微靠得近些的,挨着锤影的,当即便下地府报到去了,更兼玄墨时不时的在下喷出一团火球,将那些偷袭者逼迫开去,更是无须分心防守,只要全力进攻便可。
正是纠缠之时,秦暮惟恐侄子战久有失,早已吹动号角进兵,三十九盟友齐齐大喝一声,领着一万如狼似虎的精骑,如洪水一般掩将上来,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可怜那苏阳联军,应付一个天生怪胎便已叫苦不迭,又哪里抵挡得这许多豪杰儿郎,不消半个时辰,便被杀得血流成河,大败而还。
滨海军也不多加追赶,当下鸣金收兵,掌着得胜鼓返回北固关,自然,几乎以一己之力对抗敌军的小元庆,便成了焦点中的焦点。且不提铺天盖地而来的夸奖声,单单是每人都来拥抱一回,亲上一口,便足够叫这位小公子承受不起,在半路便逃之夭夭了……
有人欢喜,自然便也有人发愁,三路诸侯率领的一万精骑,经得此阵,只剩得两三千焦头烂额的败卒返回营地。李执昆受了轻伤、欧阳善半路便伸腿去了极乐世界,面目无光的沈达更是一脸阴沉的返回营寨,才入得帐中,便登时长叹一声,朝着随后入内的李执昆、张衍,躬身行礼道:“孤家无能,连累两位王兄,惭愧!惭愧!”
李、张二人见状一征,急忙抢上前去,将他扶起,连声道:“沈王兄,胜负不过是兵家常事,又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沈达轻轻摇头,再度叹道:“杀子之仇,孤家自然非报不可,只是滨海猛将如云,尤其那位裴元庆,简直是天生的怪胎!有他在,我们怕是休想……”
李执昆不懂得掩藏心情,闻言登时沉下一张脸来,张衍却是沉静许多,闻言略一思索,便即应道:“沈王兄,那小儿便再勇猛,也不过一人!我等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么?”
沈达听得这话,不觉一颤,低声道:“张王兄,莫非你已有什么计策在胸了么?”
张衍本是安慰之言,被他这么一问,倒是不免有些尴尬,当下吞吞吐吐道:“这个……一时之间……”
他正有些进退两难,便听得帐外申公义的声音突然响起:“千岁,术宗出尘子等三位长老、阵宗琨罗宗主与沐青生、御青生两位长老,齐齐驾临军营!”
三人闻言,齐齐大喜,急忙吩咐将他们恭谨请入营中,申公义领命而去,不消片刻,便领了几位宗士,飘飘然行入帐内。双方寒暄几句,便分成左右两面坐定。琨罗在众宗士中地位最高,隐为首领,当下便开口问了几句战情,沈达虽然觉得面目无光,但仍然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这一讲,便是小半个时辰。
听罢他的叙述,感觉到话语中隐藏的忧虑,琨罗却只是露出微微的笑容,淡淡道:“这也不算什么难事!自古以来,也没听说哪位豪杰,只靠着部下一名猛将便能夺得天下的,几位千岁也不需要担忧过多!”
沈达几人闻言,仔细一想,倒也觉得的确如此,当下舒心了许多。又攀谈了几句,琨罗见得他们仍有些闷闷不乐,便转头朝向张衍,微笑道:“张千岁,我等此次前来,一面是观战,另一面,却也是为了交付那样东西……”
话音未落,面色沉静的张衍已霍然立起身来,颤声喜道:“宗长,您的意思是,那些……”
琨罗轻轻颌首,抚着长须,不无得意道:“正是!虽然费了不少工夫,但终于赶在大战之前完成,说起来,还要多谢术宗几位宗友的相助!”
张衍却已陷入狂喜中,哪里还听得进去这番话,在原地踱了数圈,他忽的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沈达的臂膀,沉声道:“沈王兄,有了这东西,方才讲的‘智取’,便有了门路……”
第三百四十九章 离家
“你说什么?”正握着几块蜜糖、逗弄着元庆猜数的石不语,在听见下方使者的禀报后,微微一怔,霍然站起身来。
就在几个时辰前,向来依附着滨海而生存的信阳王张远图,忽的派遣使者前来求援,据其所说,苏阳联军已分遣八万人马,由金提王张衍率领,发兵攻击信阳。
要知道,苏阳联军虽然在滨海面前占不了什么大便宜,但对付起区区弹丸之地的信阳来,却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因此,在得知张衍的军队已在征途中的消息后,张远图一面坚城野壁自守,一面即刻派遣使者,赶赴滨海救援。
而此时,浑身大汗淋漓的使者,正跪伏于地,不住喘息道:“我信阳向来以滨海马首是瞻,还望贵军念在多年情分,救上一救!”
坐在上方的群豪对视一眼,便已拿定了主意,信阳地方虽小,却一向与滨海关系良好,形成犄角呼应之势。若是今日坐视它被张衍所灭,恐怕会因此寒了众多盟友的心,对于滨海的威信与战略都大有损害,因此,救援信阳,不但可行,而且是必行的。
一念至此,徐世绩当即走下台阶,将那使者轻轻扶起,微笑道:“尊驾尽管放心,信阳与我滨海乃是兄弟之邦,兄弟有难,我等自然相助!请稍微等待半日,我滨海这便起兵三万,从密云山麓转绕过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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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者闻言大喜,不待他说完,便不住叩首称谢,随即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暂时离开歇息。待他走后,徐世绩沉吟片刻,转向王伯当与单知雄二人,徐徐道:“老单,这次出征,便由你和王兄弟领军……不过,你们务必记得我的嘱咐,切莫贪功冒进!”
王伯当略一思索,便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徐兄弟,你是否担心苏阳那面,安排下了什么陷阱?”
徐世绩微微颌首,应道:“正是!两军交战时,分兵乃是大忌,苏阳联军这举动,未免有些蹊跷。我以为,他们昨日吃了大亏,恐怕会商议出什么毒辣的计谋来!”
听他如此一说,王、单二人齐齐一凛,收起了怠慢的心思。徐世绩正欲再嘱咐几句,却忽觉下巴剧痛,低头望去,却见小元庆已抓住了自己的胡须,奶声奶气的央求道:“三叔,昨日我杀得不过瘾,你再派我去一次,可好?”
徐世绩被他扯得吃痛不已,哪里说得出话来,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石不语。后者急忙上前几步,捏着义子的小脸,哄道:“乖乖,你性子急噪,又没有爹爹看着,万一中了那些怪叔叔的计策,便糟糕了,还是乖乖留在北固关为好!”
小元庆听了,极不服气,撅着张小嘴。坐在一旁不再开口。石不语只当他在耍小孩子脾气,也没放在心上,径直转头向秦暮道:“秦老大,昨日苏阳营寨那边,元力鼎盛波动,似乎有宗门中人到来。这么看来,今后的战事,怕是要将各大宗门也卷入其中,因此,我今晨已让清荷返回天照岛,召集一批妖灵前来。”
秦暮微微颌首,赞赏道:“逝兄弟这一次,倒和秀宁想到一块去了!据西原那面新到的信笺所说,音、文、心、念四宗,也已派出一批宗士,正往滨海赶来,加上妖灵的实力,应当足够应付术、阵等宗了!”
石不语闻言,不觉松了口气,当下又谈了些琐事。一群汉子熙熙攘攘间,却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闷声不响的小元庆,正骨碌碌的转着眼珠,似乎在暗中打着什么算盘,过得片刻,他忽的滑下椅子,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而这偷偷的潜逃,直到时近黄昏,才由于莫愁的偶然发现,才被注意到,不过,因了元庆的性子向来野的很,众人倒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当他又上街闲逛去了。然而,直到掌灯时分,本来应当早已返回府邸、缠着爹爹讲故事的小娃娃,居然还未返回,石不语与诸女这才慌了手脚,急忙遣人四下寻找,却是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忙,便忙碌了整整一夜。
临近天明时,正焦虑万分的男子,忽的重重一拍额头,惊道:“该死!庆儿该不会偷偷的随着王……”
话到此处,诸女也早已反应过来,当下急急赶往军营,拉住几队士兵询问。程行烈等人恰恰正在军中操练士兵,闻讯便一起发动寻找,过得半晌,罗琼忽的从马房处急急奔来,提着位被绑成粽子的马夫……
而据这位不幸的马夫所说,昨日小元庆借着闲逛的名义来至马房,忽的出手偷袭将他打晕了过去。待他半夜里悠悠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已被五花大绑,捆在极其隐蔽的角落里,口中还被塞了一团烂布……
石不语听到此处,早已明白了五六分,当下急急抓着他的衣领,沉声喝道:“我问你,马房中可少了什么没有?再一个,庆儿可曾带着那两柄银锤?”
这马夫正在诉苦,被他这么一喝,险些反应不过来,怔了半晌,方才忐忑应道:“庆少爷似乎带着银锤,至于马房么……”
话音未落,罗琼已抢先应道:“不必问了,马房中别的倒没少,只不过,程大哥的那匹乌锥马……”
“什、什么!”这一次,叫苦连天的,却轮到程行烈了。他那匹乌锥马是不好容易才寻过来的,体形极大,气力十足,正适合他那沉重的体形,一向视若珍宝,如今居然被元庆偷偷带走,怎能叫人不心痛?
石不语听到此处,顿时一拍大腿道:“果然,我便知道会是如此!不消说了,那个小混蛋肯定骑了乌锥马,去追赶伯当和单二的军队。喵喵的!他倒聪明,知道挑选气力大的乌锥马,换了别的马匹,哪里吃得消那两柄银锤!”
诸女向来宠爱元庆,都当亲生骨肉一般看待,闻得此言,齐齐变色,莫愁更是打算即刻动手,去追他回来。石不语见状,急忙将她扯住,摇头叹道:“来不及的,都已过了一夜,庆儿怕是已追赶着伯当的军队,到了信阳!”
听他如此说,莫愁更是添了几分焦虑,深深皱眉道:“庆儿不过六七岁,性子卤莽,张衍又是头老狐狸,万一中了什么计谋……”
石不语也已想到这点,沉吟片刻,便即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带什么兵马,直接抄近路,从空中飞去信阳接应,或许来得及赶上!”
他这提议,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诸女闻言,只能勉强接受,当下催促着他召出悠白,腾空而去。不过,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危险,向来担任侍卫的幽姬,也应了凝寒的嘱咐,陪同着石不语齐往,如此一来,在飞行速度上倒是受了不少的影响。
悠白一路飞行,应着石不语的要求,高高藏入云间,因此,在穿越苏阳营寨的上空时,并未引起任何骚动。不过,它的飞行能力终究有限,行至半途便经受不住妖力的消耗,讨饶着降落下来。石不语无奈之下,只得再度唤出玄墨,与幽姬共乘一骑,赶赴信阳,心中也因此更加坚定了要去寻一只大型飞宠的念头。
他二人早间出发,一路疾奔不止,原本以为要到入夜时才能抵达信阳,追赶上已提早出发了将近两日的滨海援军。不料玄墨才行了大约三个时辰,便已远远望见滨海军的旗帜,石不语见状,心头又是欢喜又是惊疑,急忙催动坐骑奔入军中去。
见他从阵后闯将进来,那正在阵前踌躇不定的单知雄,顿时如同盼望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