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好妖-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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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前次被偷袭所吃的大亏,这一次,石不语却不敢贸然分散众人,而是以凝寒、莫愁为首,只分为两处人马,分别前往术宗与阵宗报讯。至于他自己,则是打算前往西原一趟,拜访常年在彼处镇守的音、心、文、念几宗。
“事毕之后,我在西原等你们来汇合!”说到此处,石不语顿了一顿,又道,“到时候,我们合在一处,还要去个地方。”
听他说得神秘,诸女均有些迷惑,清荷却是略一思索,便即明白,当下问道:“爹爹,我们可是要去那封印之地么?”
石不语抚了抚她的长发,笑道:“正是如此!既然逆尊不可力拼,我们便另寻个方法,或许在那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他既如此说,众人自然毫无异议,当下只待用过酒饭,略一休息,便要起身。然而此时,那位一直忙着尽地主之宜的安素,却忽从门外卷了进来,怒气冲冲的喝道:“小贼!你们去办大事,怎的不叫我一起?难道,看不起人么?”
第四百二十二章 欣喜
这顶“看不起人”的帽子,却是扣得极大极重,石不语正卧坐捧着杯清水与莫愁言笑宴宴,闻言一惊,险些呛得喘不过气来。待他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气来,抬头望去时,才发觉那位英姿飒爽的南狄女子,正圆睁杏目、紧咬着樱唇,气呼呼的立在自己的眼前。
要知道,南狄的服装本就有些暴露,安素的身材又是极好,此时离石不语站得极近,便等于将那一对修长的玉腿,尽数暴露在他的眼前。被那凝脂般的肤色与淡淡的幽香所吸引,魂与色授的男子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回答,只是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美景,强按着自己抬头仰望的欲望……
安素本是怒气冲冲,此时见得情形有些蹊跷,不禁低头望去。这一望之下,她顿时轻呼一声,手足无措的按住了短裙,直到珈涟提醒,方才回过神来,带着满面的红霞,半羞半恼的坐下身来。饶是如此,她却仍然有些不甘心似的,重重拧了拧那迷茫中的登徒子,这才转过了波光莹莹的美眸。
“喵喵的,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石不语捂着那伤口,颇为委屈的申诉道,“若是送上门来我都不看,岂不说明你很没有吸引力么?”
听得这强词夺理的话,安素面上的云霞自然又浓了三分。只是片刻之后,她忽的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当即兴师问罪道:“小贼!你怎的不叫我一起去,看不起人么?”
石不语闻言一怔,望了珈涟诸女一眼,这才摊手苦笑道:“我们是去打群架,又不是去旅游……若说武技,你自然不错,不过,那些逆者都是神通之士,恐怕不是你能应付的!”
安素闻言微怒,正欲发作,却忽的按捺了下去,旋即徐徐起身,勾着手指道:“你且出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她这突然的变化,直叫人摸不着头脑。石不语心中生寒,端坐不动,警惕道:“这个,小生向来大公无私,有话当众说便是了!”
安素似已料到这种结果,美目流转,似笑非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恩,那么,我们便来谈谈那日午后,你策马追赶,将我……”
话音未落,方才还纹丝不动不动的男子,已陡然跃起身来,拽着安素向外行去,口中不住道:“话又说回来,个人隐私,还是需要尊重的……”
诸女面面相觑,不觉莞尔一笑,心中积累许久的阴霾,终于在这熟悉的无赖场景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时,堪堪跨过房门的石不语,正在絮絮叨叨的提醒道:“这个,我先说明,不能打脸!当然,还有下面……”
这南狄的建筑,大多依着山势而建,两人离开大堂之后,向堂后行去,便到了一处溪流潺潺的山间平地。安素此时已放开了身旁男子的手臂,只静静对着面前的溪流默默无语,石不语心中疑惑,在后等待半晌,见她始终不语,终于忍不住问答:“安素,你……”
这话放才出口,那立在溪边的女子,忽的身形一颤,骤然转过身来。然而,迎接石不语的,并非想象中的怒容或者笑颜,而是从那长袖中陡然射出的蛛丝……
石不语吃了一惊,忙不迭的后跃闪避,怎奈那蛛丝如同有灵性一般,紧追不舍,片刻间,便已在虚空中结成稠密的大网,骤然罩将下来。而几乎在同时,从安素袖中荡出的数只金环毒蛛,亦已借着蛛丝的力量,在空气中骤然膨胀至斗般大小,毒液喷洒,扑将上前。
事到此时,石不语却已顾不得再去思考这中间的原由,眼见蛛网与毒蛛齐齐扑至,他倒也是会者不忙,当下一面后跃,一面将那“管城子”持在手中,虚空草书数字。他自得了这管城子之后,也曾多番修习,虽不敢说威力如何,但身姿却已练得极为潇洒,此时在玉人面前特意卖弄,更是如同谪仙一般,飘飘欲去……
金光闪烁间,那信手写出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登时迎风而涨,轰得那蛛网破碎不堪,而失了蜘网的依仗,几只毒蛛颓然落地,亦被金字镇住四个方向,被金光捆缚于其中……
“够了!莫伤了我的宝贝!”眼见几只毒蛛便要不保,安素陡然急急呼道。石不语微微一怔,急忙收起了管城子,只留了那八字停驻原地,并排而立。安素忿忿扫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方香木小盒,置于地上,而后轻轻击掌,那几只毒蛛颇有灵性,闻声缩成寸余大小,徐徐爬入小盒之中,消失不见。
而见得安素将这小盒放入怀中,石不语联想起毒虫从中爬出的情景,不由得寒毛耸立,急忙摇头将那画面从脑海中排除了出去。只是他与安素相识也有多年,却从未见她驭使毒虫,当下不禁问道:“奇怪,你怎会突然驭使起虫子来?”
听他如此询问,安素却是始终支支吾吾,不肯回答。直到吃逼不过,这位玉人方才咬了咬樱唇,低声道:“莫愁她们言道要为你复仇,我哪里放心,自然要去贴身保护!只是我又不懂元术妖法,唯有这驱使毒虫的方法,或许可以……”
话虽如此,但她眼中流淌的脉脉柔情,却已完全显露出真实的想法。石不语心中着实感动,他与安素相处多时,自然知晓这位南狄族长虽然英姿飒爽,但终究出于女子的天性,极为厌恶那些毒虫。但为了替自己复仇,她却甘心去修习这种驱使毒虫的方法,其中蕴涵的情谊,又岂是区区“深厚”二字可以概括的?
一念及此,石不语心中感动之极,终于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柔荑,嗔怪道,“傻瓜!我不是已平安回来了么,你还养这些毒虫做什么?不如趁早抛掉!老实说,我可不愿将来新婚之夜,突然从嫁衣里爬出一只蜘蛛来……”
“扔了它们?才不要呢!”被他如此亲昵的责怪,安素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却仍坚持道,“有了它们,我才好随你一同前去西原!总之,你休想抛……”
话音未落,她已陡然一滞,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颤声道:“不语,你方才说什么?新婚之夜……”
石不语微微一笑,回头望向那矗立于原地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忽的摩挲着下巴道:“我说什么了?这个,我最近记性不太好……如果有美人肯亲我几下的话,或许能够想起些东西来……”
半个时辰后,颊上带着淡淡唇印的石不语,与垂首含羞的安素,先后归还堂中。休息片刻之后,众人便即收拾了行囊,一同归还滨海。次日,以凝寒、莫愁为首的诸女,在临时征调来的百余妖灵的守护下,奔赴术、阵二宗的山门。而石不语,则比她们晚出发了半日,带着死缠硬磨跟来的安素,一同前往西原。
有了金乌的随行,行程便快了许多。石不语命它驮着安素,自己则摇身一变,同样化为金乌携行,每隔数个时辰,方才停留歇息半晌。如此不消六七日的工夫,两人便已到得西原,当下双禽齐齐振翼,径直扑入王府之中,当先那只就地一滚,金光过处,已骤然化为男子的形态。
他们下扑之时,便已长鸣示意,引得王府侍卫从四面蜂拥而来。此时,金光散去,见得巨禽忽的化为人形,众侍卫皆是惊疑不定,纷纷拔出了随身的兵刃,刀剑寒光闪烁,将二人困在其中,连眼睛都耀得花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人高声呼道:“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我瞧着这人有些眼熟,似乎、似乎在哪……”
话音未落,早听得一声怒吼,猛兽出笼般的阿吉已从堂后转出,拖着链球飞奔而来,数年不见,他的身形却又高大了几分。众侍卫想是吃过苦头,见他奔来,忙不迭向两边闪开,留出一条通道。
阿吉势若奔马,顷刻间便已到达,双臂齐举,挥动那链球便欲下击。只是这刹那之间,陡然望清对方面容的他,却忽的身子一滞,征然于原地。下一刻,随着链球的轰然落地,瞠目结舌的大汉,忽的死命挠着头皮,含糊不清的问道:“爹、爹爹……”
石不语哈哈一笑,正欲上前答话,满面惊愕的阿吉,忽的陡然转过身去,高声吼叫着,径直狂奔而去。只听得轰隆一声,他身前的围墙已被生生撞出一个大洞,烟尘弥漫中,巨大的身影已消失于视野之中。
众侍卫面面相觑,却因了这奇怪的一幕而目瞪口呆,一时间无人上前。倒是先前那喝止的侍卫怔怔立于原地,盯着石不语瞧了片刻,忽的喃喃道:“爹、爹爹?难道说,难道说……”
话音未落,离去的阿吉已在狂呼声中重又奔回,肩头上却已多了秀宁的瘦小身影。小妮子一身睡装,显然还未梳洗,颠簸之中,只听得她又羞又恼的喝道:“吉哥哥,你疯了不成,还不将我放……”
这呼喝,在下一刻已嘎然中止。在望清面前熟悉的身影之后,数年来威严日盛的西原女主,先是失声惊呼,而后不顾一切的从高处猛然扑下,身在半空,便已惊喜交集的呼道:“爹爹!真的,真的是你么?”
石不语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于怀中,朗声大笑道:“若不是我,你便是见鬼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恋情
这日的西原王府,因了日间纷纷扰扰的一幕,而沉浸于极度疯狂的气氛之中。那些已跟随了秀宁数年之久的侍卫们,直到流水般的宴席摆将开来时,都还无法相信,那位依偎在年轻男子怀中,不住撒娇嗔怪、欢快得如同百灵鸟一般的小姑娘,便是自己那位颇有君王气度的主公……
不过,在收到秀宁因为狂喜而大方赏赐的金银之后,这些侍卫还是相当识趣的按捺住了心头的疑惑,极有默契的借故离开,将空荡荡的后院,留给了这对相别已久的父女。倒不是他们不愿担负起守卫的职责,只是有那位据说神通广大的“尚父”在此,便是有不怕死的刺客敢冒然前来,恐怕也只会沦为笑柄罢了。
而面对着秀宁的痴缠,石不语亦是无法抵挡,只得依着她的性子,在后院中足足喧闹了半日做为补偿。直到中夜时分,他才抱着如树袋熊般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儿,将几年来的诸般事宜与此行的目的一一道出。
听他细细道来,脸上带着幸福微笑的秀宁,渐渐也肃然了面容,起身端坐。片刻之后,已捕捉到逆者动机的她,不待石不语劝告,便已敲动银牌,将相关的文官武将急急唤入府中,有条不紊的下达着紧急政令。这其间,虽然她已恢复到平日里的人主气度,口气亦颇为严峻,但一只玉掌,却始终牵着义父的衣襟,未曾放开片刻。
石不语在旁坐观,眼见秀宁行事极有条理、不急不缓,而又恩威并重、驭下有方,心头亦是感慨不已。恍惚之中,他仿佛已望见眼前这初长成的美丽女儿,坐在帝王龙椅上发号施令的一幕,隐隐之中,忽然有了种“衰老”的感觉,不禁为之黯然。
只是,他这一走神,登时引得秀宁不满,难免又是嗔怪连连。小妮子似乎在少女与诸侯两种角色之间切换得毫无停顿,倒叫石不语有些不适应,定了定神,方才沉声道:“宁儿,西原诸事,我不便干涉,只是音、文、心、念几宗那面,却要务必引我去见上一见!”
秀宁却也正要与他说此事,闻言当即应道:“爹爹,你来得不巧!妙音宗长、翰墨先生他们,都已于十余日前返回宗门,只怕你还要在此多停留几日才行!”
原来,因为各宗之间的连场恶战,音、文、心、念几宗都已损耗极大,妙音几人担忧他日即将来临的大战,惟恐后继无力,因此特意返回宗门调遣人手,同时,也是意图邀请几位隐居的前辈出山助阵。
也是凑巧,石不语从兽界归来之时,他们却恰恰起程返回宗门,按其行程来看,怕是还有半旬左右方才能够归来。因此,石不语若是要等到他们回来,恐怕还在要此停留一段时间方可,无论如何,这比他一个宗门一个宗门的前去拜访陈述,总要方便许多。
“原来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石不语思索片刻,也只得无奈接受。比起他隐隐觉察的不安来,缩在他怀中的秀宁,却是心情极其愉快,而其原由,自然是因为这一次漫长的停留,或许能够替自己达成那个许久的心愿……
此时,安素已临时充当了保姆,带着阿吉远远行了开去,只在夜色中,微微显露出朦胧的身影。石不语瞧着那曼妙的背影,联想起数日前那火辣的一吻,难免又有些走神,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容还未完全彰显,面上却已微微一痛。撅着嘴的秀宁轻扯着他的面皮,嗔怪道:“坏爹爹!你和我说着话,却去看别的女子,难道,宁儿没她美么?”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美丽,她忽的解开了束发的丝带,任由一头长发飘飘洒下,在凉风中轻舞。数年分别,此时的秀宁,已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加之发育成熟得较早,此时已然长成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虽然还带着几分青涩,但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来看,却已迈入可供采摘品味的行列了。
但石不语自小看着她长大,向来便将其当做小娃娃来看,又哪里会顾念到小姑娘心中的情愫。此时听她说得有趣,不禁勾了勾她的鼻子,微微笑道:“怎么,我的宁儿想嫁人了么?也好,等收拾了逆者,爹爹归隐之前,定然替你寻个极好的夫君来!”
然而,这句调笑之语,并没有引来预想中不依不饶的嗔怪。相反,秀宁的笑容反而在这一瞬间骤然消失,徐徐背转了身去。直到许久之后,方才听得她一声轻叹,幽幽道:“爹爹,你真的要归隐吗?和凝姨她们么?”
石不语微微一怔,疑惑顿生,却仍淡淡笑道:“不能再叫凝姨了,该改口叫娘亲了……至于说归隐,你放心,爹爹还不至于消失,每隔些日子,便会抽空来看看你的!”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伸手去握秀宁的玉掌,只是触及之处,却愕然发觉一片冰凉,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心头震动之下,石不语急忙扳着她的肩头,将她强行转回,一面问道:“宁儿,你莫吓我!你、你哪里不舒服么?”
话音未落,浑身冰冷的秀宁,忽的陡然扑入他的怀中,死死揽着他的腰身,放声大哭道:“爹爹!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你答应宁儿,留下陪我好不好?”
并不通武技的少女,本没有多少的力量,但她此时情急之下的紧紧拥抱,却令人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种情景,仿佛只要一松手,眼前的男子便会随风飘逝一般……
石不语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惊愕,勉强伸出一手,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傻瓜!你知道的,爹爹终究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即使陪得了你十年、二十年,那又如何?”
“可是,在你离开之前,你却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陪着凝姨她们!”秀宁突然直起了身子,带着深深的幽怨与薄怒,“为什么,你不能留下来陪我,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突然让石不语的逻辑陷入了混乱,瞠目结舌了许久,他才断断续续的解释道:“那,那是因为,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而我、我们,并不习惯皇宫的生活……”
“这不是理由!”秀宁凝视着他的眼睛,直到对方心虚的避了开去。下一刻,仿佛做了一个勇敢而愚蠢的决定,满面泪痕的少女,忽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爹爹,我,我不要做你的女儿……”
“什、什么?”这突然降临的宣布,让石不语再度陷入了愕然之中。他很难理解,只是因为自己打算离开,一向乖巧的女儿,便要与自己决裂不成?
只是下一刻,他的耳朵中,突然听到了二十几年来最难以接受的一句话,比起这句话,即使有人告诉他,逆尊征服世界的目的,是为了“爱与和平”,也更加容易令人接受……
“我要做你的妻子……”秀宁的明眸,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彩。从她的口中,正一字一顿的吐露着震惊的话语,“是的,做你的妻子,就象,凝姨一样……”
在鼓起全部的勇气道出这句话之后,满面红晕的秀宁,便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颓然倒在了石不语的怀中,只有重重的喘息声与微微颤抖的眼眸,揭示出她此时的心潮澎湃与难以言说的微妙情感。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感觉到双颊上传来的灼热与滚烫,少女将面容深深埋入对方的胸膛,喃喃的自言自语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这时候说出这么疯狂的请求,这愿望,从她八岁时望见面前微笑的男子时便已无法抑制的产生,这愿望,在她的心头埋藏了十余年,似乎永远也没有揭开面纱的一日……
只是此时,它又为何会赤裸裸的暴露在月光之下?是因为本来已死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面前,给了自己一个补偿遗憾的机会?还是因为,他要带着凝寒她们离开的消息,让自己觉得,如果再不说,便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秀宁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此时此刻,她只是紧紧抱着对方,倾听着那同样急促起伏着的心跳声;此时此刻,她想得到的,只是一个令自己紧张到浑身冰冷的答案……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石不语只觉得嘴中一阵发苦,这样的对话,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在前世,他当然也曾读过不少类似的“父女恋情”的桥段,他当然也曾在某些无聊的时候如此幻想过,然而,当这一切真的在自己生活中发生时,他却突然觉得无法承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
小说,与现实,终究不是不同的。你可以在小说中想象自己亲手斩杀了万条性命,却根本无法在现实里狠心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