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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绝妙好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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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应该改变一下对待水族的策略?”被夜晚的冷风吹袭者,野冥逐渐清醒过来,也逐渐意识到战略上的错误。前些日子的进展太过顺利,以至于一再强调稳扎稳打的自己也有些头脑发热起来。现在看来,也许应该暂时放慢脚步,回归到以往的蚕食政策上?那么,是否应该派遣一个使者前往盈霞岛?

而此时,对这一改变并无了解的石不语等人,却正漂流在一望无垠的海洋之上。事实上,某位男性根本无暇去推测刹族的行动,单单那始终未曾解除的兽化状态,便足以令他烦恼得死命抓挠毛发。更令人郁闷的是,在自己的面前,还会时不时出现几个以安慰之名行嘲笑之实的混蛋,要按捺住砍人的欲望,实在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伤脑筋啊!”独自坐在甲舷边饮酒的男子,习惯性的拔着头发,按照这样的频率下去,或许他在恢复人形后会成为秃子……

“该不会,变不回去了吧……”用肉掌托着酒瓶的尴尬动作,让石不语忽的生出不祥之感,“果然,英俊的人总会经历特别的磨难……”

“逝!”随着一声轻呼,捧着木盘的珈涟微笑着,从拐角处绕了出来,“要尝尝我做的小菜吗?”

“好、好啊!”石不语随口应道,目光轻轻停留在那丰润的樱唇上,不由想起数月之前的绮丽一幕。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珈涟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嘴唇,随即也忆起了那曾经的旖旎,顿时玉颊生烟,徐徐垂下了细腻的天鹅颈项。

残月透过疏密的雾色窥视人间,将一切都染上了淡雅的影儿,亭亭立在舷板上的玉人,也在这一刻,散发出清然的光晕……宽大的鹅黄衣襟在海风中轻轻飘扬着,不时露出一段细腻光洁的肌肤,只令人心旷神怡中,觉得这绝世独立的佳人,仿佛真的便要乘风而去,从此远居于那清冷的月宫……

只是,越是惊讶于对方的清容喜人,痴痴凝望的男子,便越发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相貌,不觉苦笑着自惭形秽起来。心间萧索之中,他干脆便低下头去,将注意力转想那木盘中的小菜;嘴中不住嘟囔道:“罢了!罢了!用食物来忘记烦恼吧……”

不过,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愿望也很难达成。粗大厚实的肉掌,似乎很难握起细长的竹筷并且夹起任何中意的菜肴,这让原本便沮丧万分的石不语,忽的生出举起盘子倒向嘴中的恐怖念头……

珈涟在旁抿嘴一笑,轻轻接过竹筷,夹起一段嫩笋,送至那张愕然中的獠牙大嘴旁:“介意我喂你吗?“

“啊呜!”石不语毫不客气的一口吞了下去,随即眯起了眼睛,露出享受之极的表情。

“还要再来一点吗?”

“呜!可以吗?那么,我要那个!”

“好的,还有呢?”

“这个!”

“恩,还有呢?”

“……”

一顿牛嚼牡丹的吞咽后,心满意足的男子不知何时起已倒在玉人的腿上,心满意足的摸起圆鼓鼓的肚子来,而放下竹筷的珈涟,却仍然带着温柔的浅笑,轻轻的替他擦拭着嘴边的污渍。

“逝……”趁着某人心情大好,珈涟细细摩挲着他粗糙的毛发,柔声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的。”

“恩?担心什么?”石不语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

“就是变身的事情,我想,应该会恢复原貌的吧!”

“……希望如此吧,我可不想以后在马戏团打工。”

“什么是马、马戏团?”

“那个嘛,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

“哦,那就不用解释了。”珈涟微微点头,忽的侧过了脸去,徐徐放低了声音,“我……只想让你知道……”

“恩?”

“其、其实,当初我之所以……并,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勉力吐出这句话的女子,仿佛被抽走了气力一般,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

只是,捏着衣角的她,即使如此羞涩,却仍然垂着滚烫的玉颊轻声道,“况且,无论如何,我……不,妾身,都不会离开……”

石不语怔得一怔,心中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珈涟的情谊,既让这位本就心软的男子感动,却又令他在心情激荡之中,无法不去联想那一份应当承担的责任……只是,面对着如此月色,面对着如此的佳人,难道自己真的要做出大煞风景的事儿来么?

“逝……”见他木然僵硬,冀望着一份温暖的玉人儿,不由得婉转了柔音,轻轻的靠近了几分,几乎便要倒入那近在咫尺的胸怀之中。

石不语叹了口气,终于伸出双手,搭住了那微微颤抖的香肩,轻轻的,推了开去……

“珈涟!”望着那双带着几分愕然几分凄婉的明眸,男子挺直了身子,肃容道,“抱歉,但是,恐怕我们不能……”

“为、为什么?”忽然闻得如此噩耗的玉人,先是痴痴的呓语般询问,随即变了面色,流露着几分焦急道,“是,是凝寒姐姐不许吗?”

“怎,怎么会呢,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她?”石不语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

“……你不用瞒着。我知道,你和凝寒姐姐之间,一直有些……”珈涟的神色一黯,却仍然仰起带着清泪的面容,望着面前的男子道,“不过,珈涟真的不介意,所,所以……”

“……麻烦听我说完,好吗?”石不语又开始苦恼的抓着毛发,“事实上,我要说的是,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你,说的,是真的?”在听完简单的叙述后,珈涟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之中,过得许久,才悠悠启唇问道。

“虽然有些荒谬,不过,是真的。”石不语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珈涟再度默然,侧过了面颊,静静的仰视着黯淡的星光,流水的轻鸣中,她的柔声徐徐响起:“那个女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石不语默默的闭起双眸,脑海中渐渐被某个形象占据了全部,他的声音很轻,但透露着一种坚定:“我想,是的!”

“重要到,可以放弃这里的朋友、兄弟、凝寒、莫愁、漪灵……”珈涟转过玉颊,对上了他的视线,“还有,我……”

“……”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逃避似的躲开了对视,“是的!”

“我明白了……”珈涟的容颜在这一瞬间,彻底的黯淡在月色中。

炫“珈涟,抱歉,我对不住你……”石不语叹了口气,似乎最近,自己叹气的频率增加了许多,这是衰老的迹象吗?

书“没事!”在短暂的沉默后,仿佛要在沉寂中死去一般的女性忽的苏醒过来,露出了消失已久微笑,“我决定了!”

“啊?什么?”

“我决定了!”珈涟淡淡微笑着,轻拢着被风吹乱的散发,“至少,在你离开之前,我要一直,守护着你……”

“这,这样也行?”

“为什么不可以?”在愕然注视下的玉人泰然自若的微笑着,“一生岁月,也不过区区百年,便有莫大神通,亦只能延寿百载。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离开这个世界,既然如此,为何不做一个知己,在那不知何时降临的分别之前,让自己在你的身旁,过得愉快一些?”

“可是,这对你……”哽咽的男子,又是感动,又是茫然,心中,多了几丝复杂。

“不,别说了,我的心意已决。”珈涟轻轻捂上了对方的嘴唇,展颜一笑,“所以,即使你永远是这副模样,妾身也不会有丝毫介意的。”

“……”在石不语能够回答之前,两片温软的樱唇已轻轻映上了他的面颊,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和,仿佛自己所亲吻的,不是一只怪兽,而是童话中的王子。

“而且,你知道吗?”

“恩?”

“其实,你之前的样子,也不见得比现在英俊多少……”

“……我勒!”

本来肃然而催人泪下的场景,便在这样的结束语中拉下了帷幕,姑且不论那躲在船舱后面的众多窥听者,是否因此大跌眼睛……至少一夜相拥、和衣睡去的两位当事人,在次日的苏醒之后,却极其默契的相视一笑,只觉那最后一点阻碍的隔阂,也于悄然中化为无形。

而或许正是因为心情的好转,兽化的男子,终于欣喜若狂的发觉,困扰着自己的莫大问题——丑陋的兽容,开始逐渐的褪却淡化。在船只到达盈霞的半个时辰前,他终于能对着水面,如释大石般的出了口长长的恶气。

在远方,戒备森严的港口上,一道悠长的身影正牵着身旁的小人儿,静静的望向水面上的船只,在那两张同样绝美的容颜上,笑容,正徐徐的绽放开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征服与守护

“族、族嗣……”在望清,珈涟的面貌后。驻守在码头的士兵顿时露出了惊喜交集的神情,几名感慨万分的下极军官更是当场晕厥在地,随即在苏醒后放声大哭起来。

随后,几名卫兵在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后,便以冲刺的速度赶往城中报信,若不是石不语及时拦下他们,提醒应当骑马,只怕这几位壮士,要跑到吐血而亡了。

片刻的等待后,一向以懒散著称的水族迎接队伍。已抬着数顶红色软轿,一路吹吹打打、锣鼓喧天而来。据珈涟所说,这是族中流传下来的一种习俗,只用于迎接最为尊贵的客人,名为“迎亲”,意味着迎接亲人……只不过,在一旁就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男子看来,这似乎更象是某种结婚的习俗吧!

不过,质疑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在水族左丞珊渡——一位老年文士的带队下,石不语众人被半强迫的塞进轿里,照旧一路吹打颠簸而回。于海上航行数日都未感不适的一干人等,在这短短的路程中,却全部宣告晕厥,以至于在到达紫竹城门之时,最为头晕眼花的某位男性,竟然理直气壮的告知立在身旁的珊渡道:“人年纪大,就别晃来晃去,我看着难受!”

到了此时,远远望见站在城门外娘亲身影的凌波,也顾不上替尴尬的同伴解围,提着襟摆小跑而去,一头撞进那中年美妇的怀中,当着数万热泪盈眶的族民之面,上演了一出母女情深。

“水族之美,果然名不虚传!”趁着这阵闲暇,暂时无所是事的一干人等,干脆便在先行登岛的凝寒指引下,站在一旁观望起眼前城市的秀美来。即使是处在倭贼不断进逼的严峻局势下,这座素有“海上仙城”之称的紫竹,却依旧保持着千年以来的从容、安定与幽雅。

城内的所有建筑一律以岛上特产的檀木为材,于翠绿的自然之外,又隐隐散发出檀木特有的轻香,令人心旷神怡;而更难得是,或许是天性中对于美感的追求,在这些建筑的梁柱上,竟是相当奢侈的镶嵌了南海独有的荧珠——这种珠子,据说乃是海底的一种荧鱼尸骨所化,光芒闪烁,且能安逸人心,在大兴城,已卖至百两一颗,而此处,却如此糟蹋的用来……

“现在我能理解,为何水族会一再受挫于外敌了!”红拂轻叹着,与身旁的莫愁交流了一个眼神……即便是凶悍之极的猛兽,一旦身处安逸而又食物充足的环境中,也会慢慢消磨爪牙,失去原来的野性。水族的祖先,或许为了在这海上的创业,也付出了许多的血汗与牺牲,只不过,他们的后代,在如此富庶优美的环境中生活得习惯了,又哪还有战斗的勇气与能力?

对于两人的对话,性子直率的悠白却是无能理解的。在确定自己无法明了两位女性的哲学思想后,摇着头的国宝干脆便转移注意力,询问起自己最拿手的问题来:

“咦?老板怎么不见了?”

“喵喵的!为何这块荧珠会挖不下来?”被搜寻的某人,正和南兰顿在某根巨大的木柱脚下,努力撬着上方的装饰物。从大汗淋漓的情况来看,无良的主仆二人组,已进行了相当长时间的挖掘工作,并且所获甚小。好在南兰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没有打算变身进行直接摧毁,否则,倭贼会相当感谢他们的……

“爹爹,你在做什么?”被暂时扔在一旁的清荷,有些疑惑的抿着小指,蹲下身子问道。

“啊?这个嘛,事实上,我是在宝宝你准备未来的嫁妆啊!”

“嫁、嫁妆?好吃吗?”

“……味道相当不错,所以,宝宝要来帮忙吗?”

“好!”

过了许久,总算将一幕言情剧上演完毕的水族母女,终于忆起迎接数位被冷落一旁的恩人。

“诸位恩德,妾身莫齿难忘。若有所需所求,我族自当竭力,敢不殊死效命!”在打量众人一番后,徐徐开口的族长,除了微红的眼眸外,已全然恢复了一位王者应有的仪态。

“由其女,便可想见其母啊!”石不语躬身还礼,内心却带着些阴暗的赞叹起来。比起年轻的女儿来,这位人到中年的母亲,的确别有,别有一种风韵绰约的味道。

他正有些走神,一旁的红拂已出列接口道:“族长不必客气,我等与珈涟份属好友,自当出手相救。况且日后,恐怕石不语那处也有些运输之事,要借助贵族之力。”

“这是自然!”听得对方的要求如此直接而又简单,族长先是略感惊愕,随即满口答应,随即轻轻拉着玉颊生烟的女儿。眼波流动,已望向了一旁犹然有些愕然的男子,似笑非笑道:“想来,此位便是石不语公子?”

“正、正是小生!”石不语轻曳羽扇,微笑示礼,心中却忽的生了不祥之感。果然,那美人族长盯着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许久,忽的侧过身去去,朝着一旁的珈涟极其微小的点了点头,后者顿时面色转晴,长长的舒了口气。

“什、什么?”在凝寒的黯然神情中,被注视的男子却仍然一脸愕然,不知所解。

“恭喜老板……”南兰徐徐行过,不动声色的给了他一肘,“你过关了。”

因为一路劳顿的缘故,众人在入城之后,便婉拒了水族的宴席邀请,在珈涟的引导下,在临时安排的宅院歇息。得到陪同前来的水族官员散去,一直面上带着喜色的石不语,顿时黯然了面容,匆匆向漪灵的房间行去。

“逝!”见他入内,正在照顾沉眠少女的凝寒,徐徐立起身来,古井不波的颜容上,忽的多了一丝羞涩。自从那日的双手相握之后,她以往清冷的外衣,却在每每见到心中眷恋的男子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石不语报以一个微笑,向着床上平躺的漪灵努努嘴:“师父,她可有起色么?”

“恩。气息很是平稳,丹田中的妖力也在逐渐凝聚,想必再过几日便会醒来了吧!”

“是吗?那样就好,那样就好……”虽然如此说着,与话语中的欣慰不同,喃喃低语的男子,却依然眉头紧皱,一副烦恼的表情。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凝寒却是知晓他的心意,轻轻抚上了他的短发。

“……是吧,不过,想得差不多了。”石不语很是享受这对待小猫的举动,深深的吐了口气。

“那么,要不要和我说说?”

“恩……好啊!”

水族的雅兴,不仅表现于他们的艺术与文学上,也时不时的在这宅院布局的构思中体现出来。例如,石不语与凝寒面前的这泓小池,便在并不宽敞的水面上,设置了曲折的蜿蜒,又配上多种海外的花草,倒使得人身处其中,不觉得狭小拥挤,反倒陷于那精巧的赞叹与迷恋中。

“师父,你会不会觉得……”观赏片刻后,心情略微好转的男子,向着身旁的玉人犹豫道。

“恩?没事的,你尽管说吧!”

“唉!”石不语拍拍手,叹息了一声,“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太随意、懒散了一些?”

“怎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凝寒有些讶异,“记得当初相遇不久时,你还笑着说‘随意与懒散,是大智慧者的专利’。”

“是这样吗?”石不语有些尴尬的摸着下巴,“我只是渐渐觉得,如果我从开始便勤奋一些,更加积极主动一些,或许……”

“逝!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凝寒微微笑着,将他的手拥在自己的手心中,柔声道,“其实,漪灵的事和你没有太大关系。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儿,是什么都弥补不了的,你不用太自责。”

“我也知道,不过,身为男性,却要身旁的女子为自己而牺牲,实在是……”

“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是互相帮助的,哪有什么为你为我的区别?”凝寒摇了摇头,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其实,你的性子很好,我们与你在一起,都觉着很快乐,又何必去勉强自己改变呢?”

“是,是这样吗?”

“当然啊!这个世上,已有了太多的英雄、勇者、野心家。或许有人会更加崇拜那种人吧。不过,我嘛,只要逝你平平安安、舒心快乐的,永远在这里陪着我,便心满意足了……”说到最后一句时,不由自主吐露了心意的女性,渐渐放低声音,红了面颊。

如此的旖旎之景,便是这面前忧虑满腹的男子,也不由得暂时放下心头大石,翻过手掌,反将对方的柔荑包含在自己的手中。只是,所谓的永远,又究竟能有多远呢?

片刻的温存后,珈涟渐渐从眷恋中苏醒过来,继续着方才的话题:“我总觉得,一个人的性子如何,并不代表什么。懒散也好,随遇而安也好,主要在面对抉择的时候,能够担起自己应担的责任,那便够了。这样的人,即使他平日里多么的滑稽可笑,即使他总是喜欢扮演小丑、说些傻话,又打什么紧,在我心中,他永远是个真正的男子!”

而面对这一席仿佛特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话儿,在那脉脉注视下的石不语,终于徐徐溶解开心中郁结,过得许久,他忽的展颜笑道:“不错,不错,便是这个道理,我又不是那种雷同的穿越者!不去征服能征服的,只守护该守护的……或许,我应该做的,是这样的人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拔河比赛

见身旁的男子终于露出了舒心的微笑,凝寒也徐徐觉得心田湿润起来,两人默默对视着,痴痴之中,竟忘了时间的流不语,若不是一只飞鸟慌不择路的撞入这片小林,只怕这紫竹城中,又要多了一座痴男怨女的塑像。

“好了,我们回去吧!”见天色不早,凝寒拍了拍对方的手心,便要站起身来。只是,石不语忽的想起一事,又轻轻拉着她坐下,面容又多了几分凝重。

“师父,还有件事!”男子咽了咽喉咙,觉得难以启齿。

凝寒微微一笑,径直问道:“你要说的,可是关于珈涟?”

“啊!你,你怎会知……”

“呵呵,我虽不通世事,但好歹也不是瞎子。况且珈涟的眼神,便是瞎子也能凭着感觉体会得到吧!”

“这个嘛,其实也与你所想的,并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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