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好妖-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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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之中,笼罩在火犀四周的水蒸气已逐渐淡去,辨别出方向的犀阵登时重组,便欲朝着周军冲撞而去。李道宗见状大喜,连忙催动重甲步军,便欲借着这股势头席卷过去,将反贼尽树歼灭于关下。
只是,他才策马行了两步,便听得一声低鸣,当先的一头火犀忽的前腿一软,跪倒在地,背上的军士躲避不及,顿时被抛了出去,当场伏在荒地上,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声息。
李道宗见状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群火犀已如事先约定的一般,接二连三的翻倒在地,短短瞬息内,全数仆地不起。一干骑士也无一个出声,任由坐骑将他们掀落、甚至压在巨大的身躯下,竟没有一个哼出声来的,以此推断,恐怕他们在火犀的灾难前,便都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群豪见状大喜,一片喧哗中,头脑灵活些的秦暮、王伯当、罗琼三人已越阵而出,率着本部兵马团团裹了上去,将三千火犀兵连兽带人统统拥在其中,几人伺候一个,顷刻间将这些耀武扬威了多日的仇敌尽数拿下。
待到目瞪口呆的李道宗摔着一群行动迟缓的步兵来救援时,徐世绩早已指挥着其余群豪统兵冲击,迎了上去,双方在空地上一片混战,直杀到晌午时分。周军士气大涨,渐渐占据上风,李道宗又怒又惊,却还未失去理智,见情势不妙,当机立断,以本部殿后,徐徐退兵而去。
周军这面,却也因了火犀兵的善后事宜,并未多加追赶,草草掩杀一场,便即鸣金收兵。夕阳之下,群毫望着浑身血迹的同伴,又看着一旁横倒无数的奇兽,更想起这场反败为胜的激斗,都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便连始终盘旋在空中的石不语,也不觉的心神激荡,露出了一丝欢愉的微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逼供我在行
“可恶!”败回军营的李道宗,终于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重重一拳击在身前的木几上,顿时木屑四散而飞。
在方才归营的路途中,他早已想通这诡异溃败后的阴谋。显然,周军的真正杀手锏,并非是召唤来的水龙,而是那些水龙中暗暗混杂的物质,严格来说,那应该是一种效力强悍迷药。而当水龙与火阵互相撞击后,水流会很快转化为水蒸气,换而言之,原本隐藏在水中的迷药也因此乘机撒播在了空气中……对此一无所知的火犀兵,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落得了一个完败的下场。
“李大人,这不是发泄怒气的合适时机。”稍后从庆丰河畔赶回的游云客,面色苍白的坐在一旁,有些中气不足的提醒道,“如今火犀全没,我等是否应考虑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听得游云客如此提醒,李道宗倒是逐渐平息了怒气,只是心中仍为数十年积蓄的犀兵心痛不已,踌躇了一阵,终于徐徐叹道:“如今这种情状,除了退兵,哪还有第二条路可选!”
正忿忿不平的执武尊闻言一怔,跳起身来,涨红了面皮道:“退兵?岂、岂有此理!老夫这一世从未做过逃跑的丑事!”
李道宗一声长叹,满面惭容道:“宗长,便是本帅也从未吃过如此败战!只是,如今我军死伤大半,粮草也难以为继……”
“这倒不难!”游云客在旁听到此处,忽的微微一笑道,“若是只忧心兵力与粮草的话,我倒有些应急之法。”
“哦?”李道宗闻言一喜,登时起身道,“还望宗长不吝赐教。”
“不敢!”游云客微微欠身道,“若是粮草匮乏,我以为,不如先往附近州县征调一批来,若是不足,还可临时征集百姓家中的储粮。”
“此事万万不可!”李道宗闻言变色道,“如今百姓贫蔽之极,弄要征收他们的粮草,骑不等于断送其性命,更会激起民变!”
“我等又不是尽数搜刮,只是征集部分,积少成多罢了。将军若是不忍,大可写下欠条,日后待粮草到了,再加倍奉还。”
“这……”
“况且,早日平定反贼,百姓也可少受兵祸之苦,这也是为了他们。难道说,将军不愿竭力为陛下尽忠,平定这伪军么?”
“这……”李道宗沉吟片刻,终于徐徐点头道,“也罢,既然宗长如此说了,本帅敢不从命。”
“最好不过!”游云客徐徐点头,抿了口清茶,又道,“至于兵力一事,也容易得很。将军从今日起便死守此地,扼住周军的咽喉,想必半月之内,便会有援兵抵达。”
“恩?宗长的意思,是指宇文将军?”李道宗微微一怔,踌躇一阵,摇头道,“恐怕要令宗长失望了。昨日我闻探子回报,高丽大肆兴兵,欲报前番我朝侵占之仇,宇文将军已受陛下急召,拔营而回了。”
“非也!非也!”游云客摇头道,“我所言的援军,并非是指宇文将军,而是另有其人。”
“哦?”
“并且,要召这援军来,也无须劳师动众,只需将军一封书信即可。”
“恩?宗长,你说的,莫非是……”
李道宗面色微变,与游云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悬挂于大柱上的地图望去,两双视线,齐齐停留在登州二字上……
“不容易啊!”怔了半晌,李道宗忽的泄了气,苦笑道,“李某不过区区一方节度,如何能指挥得动靠山王?”
“若是其他反贼,自然不能。”游云客与若有所思的执武尊相视一眼,徐徐道,“但眼前这伪周,我料定靠山王杨林必然前来,也不敢不来!”
“恩?此话怎讲?”
“将军有所不知!”游云客却卖起关子来,轻抿了许久的茶水,这才微微笑道,“你道那位坏我军大计的石不语,与靠山王有何关系?”
“关系?”
“桀桀!实话说与你同,这石不语,便是靠山王的义子。”
“有、有这等的事情?”李道宗闻言登时起身,大惊道,“难道说,靠山王也要谋反不成?”
“将军且放宽心!”游云客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旋即将自己之前与石不语在军营上空交战、后又见石不语挟持宛郡主救人,与杨林断绝父子恩情的诸事一一道出,直听得李道宗目瞪口呆,半日说不出句整话来。
“换而言之,这群反贼今日能成如此气候,与那石不语却是分割不开的,而这石不语能掀起如此风雨,又与靠山王当年的宠爱与不加防备有着莫大关系。”
讲罢之后,游云客目中寒光一闪而过,总结道,“将军只需书信一封寄予靠山王,求其相助,再隐隐透露些须谴责之意,相信本就有些内疚的靠山王,定会念在与陛下的亲叔之情,提兵来救,如此一来,还愁大事不定么?”
“妙!”李道宗听到此处,愁容顿时一扫而空,满面兴奋道,“多谢宗长指点,吾这便修书求援。”
说罢,匆匆行了一礼,他便即刻离帐而去。执武尊在后望着那道身影的消不语,终于忍不住问道:“游云,你便不担心靠山王那头子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么?”
“放心!杨林此人却是一根脑筋的,不怕他不出兵效力。”游云客摆摆手,微微笑道,“况且,若他当真敷衍了事,岂不是恰恰给了陛下一个大大的借口么!”
执武尊怔了片刻,忽的悟到其中意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空阔的营帐,在这一刻,却笼罩上了一丝阴寒之意……
且不提这一面的纷扰,在战痕依存的北固关中,此时却已喧闹沸腾成一片,随处可闻爽朗的大笑与表达兴奋之情的粗口。石不语一路行入关中,被沿途所遇的兄弟拥抱了数十次,几乎便要散架,好不容易从一群醉鬼的纠缠中挣脱而出,一路小奔至议事堂中。
这里的气氛,却与外面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徐世绩、秦暮、罗琼、王伯当四人正凑在一处商议战事,见石不语入内,均是抬头微微一笑,兄弟之情,无须多言,尽在这一笑之中尽揽无疑。
“逝兄弟,今日却全亏了你和南兰族长的妙计。”秦暮站起身来,递了碗白酒予他,又笑道,“在这战场上下迷药的,怕是古往今来,只有兄弟你一人了。”
“……这是夸奖还是嘲笑?”石不语顺手将那白酒放在一旁,苦笑道,“没办法,我又不懂行军打战,也只能玩玩这种下三滥的诡计了。”
“无妨!无妨!”王伯当拍着他的肩膀道,“所谓有奶便是娘。这计策嘛,能奏效便好,又有什么高低之分。”
“你这比喻也太糟糕了些吧!”石不语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望向一旁低头趴在桌上,不住倒腾着数十根竹签的徐世绩道,“咦?老三,你拿着一堆竹签,难道是打算做羊肉串不成?这个,烧烤的话,还是我比较在行。”
“嘘!”徐世绩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头苦苦喃喃自语起,过了半晌,终于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子道,“诸位兄弟,经我计算,今日一役,楚军兵马中十停已去了六停,想来已无力攻打北固关了。”
“……原来这些竹签是用来……”前世连算盘都未曾摸过的男子,哪会懂得古代这种筹算法,又好奇看了几眼,天生对数学不感兴趣的他,便很快转移话题道,“如此说来,我们倒要好好庆祝一番。恩,不如,连夜打几圈麻将如何?”
“二哥,值得庆贺的,却不止这一事。”徐世绩说到此处,忽的满面红光道,“今天我等擒获了那批火犀与火犀兵入关后,才发觉,原来他们均只是昏迷了过去,于性命却又无碍。”
“那又如……”石不语随口应道,忽的手腕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羽扇丢了开去,“老三,你的意思,莫非是……”
“不错!正是如此!”一向沉静的徐世绩忽的神经质的大笑起来,“幸好!莫愁的毒液与兰蓉的麻素被水稀释过后弱了许多,否则,我等只能干瞪眼看看这数千具死尸了。”
见这三弟如此失态,原本应当大为惊异的男子却恍若未闻,反倒抓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住喃喃道:“喵喵的,三千完好无损的火犀军……这,这也太……我等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路,逮谁咬谁了?”
这里,却也怨不得两人如此兴奋。要知道,火犀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特兵种,其威力毋庸置疑,石不语等人若能将其尽数收为己用,试想一下,日后征战时,只需如那李道宗一般,命三千火犀当先冲锋,天下又有何人可称劲敌?
倒是一旁的罗琼见二人如此癫狂,忍不住出声泼冷水道:“咳!你们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那些火犀只受火犀兵的控制,究竟降是不降,也未可知……”
“由不得他不降!”石不语闻得此言,顿时便如在脚底装了弹簧般跳起身来,“哪个敢说句不降来看看?是火犀兵,我便打断他三条腿;是火犀,我便打断它五条腿!”
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只见铁心要收降敌军的年轻男子,如旋风一般刮出了议事堂,远处,隐隐传来的,是他那种莫名其妙的呼喊——
“小悠!速速准备些辣椒水、老虎凳,老板我有急用!”
“南兰!借点银子来,急用……喵喵的,加倍还你!”
“对啦!莫愁!有刚换下的内裳吗?没洗过的最好!啊!好痛,我错了……”
第一百六十章 杀还是被杀
在接下来的几日中,石不语突然惊奇而郁闷的发觉,扎营在数里之外的李道宗,突然自觉的退化为乌龟,还是那种将四肢缩入壳中,叫人无从下嘴的那种乌龟……
无论群豪如何挑衅,甚至石不语还用剽窃来的计策送出了一份女性服饰,占据了咽喉要道的楚军,只是反复的加固工事,死死的守住军营,任你千呼万唤,始终不肯踏出营门一步,大有将牢底坐穿的势头。
无奈之下,周军也曾数次发动袭击,试图将这横在眼前的刺头彻底拔去。只是那李道宗却是通晓守御之法,率着万余战士生生挡住了群豪的数次进攻,到得危急之时,便连极少向世俗中人出手的几名宗士供奉,也违背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参与到激斗之中。
至于周军这面,本就在之前的大小恶战中损失了不少兵力,也不愿在这等攻坚战中白白损耗,若是将有生力量拼得差不多了,又拿什么去抵挡正在半途中的宇文来呼,以及他身后的十万黑旗军?
无奈之下,忿忿不已的群豪,也只能悻悻的返回北固关,全力加固防御工事,以待日后的恶战。石不语却也无暇去慰问众兄弟,终日焦头烂额的忙于降伏那批被俘的火犀兵,只是收效也是甚微。
李道宗却不愧是一方名将,御下极有手段,那批火犀兵又是他多年精挑细选而出,多蒙其看顾优待,因此皆是忠心非比寻常。任凭石不语如何威逼利诱,磨破了嘴皮子,竟无一个肯降的,令人悻悻之外,也有些佩服李道宗的御下之道。
这日,心有不甘的石不语,正坐在房中苦思如何降伏了那三千火犀兵,便闻得城外一声炮响,如旱雷一般,顿时惊得人跳起身来。
待他展开双翼,匆匆向关上赶去时,连日来驻守在关上未曾离开半步的秦暮、王伯当诸人,早已登上了望台,向远处浓烟起处竭力张望,面色皆是凝重之极。
见得石不语到来,秦暮连忙上前几步,搭着他的肩膀道:“逝兄弟,你来得正好,有一事却非你不可。”
“恩?我忽的想起房中还有些……”听得有事要做,懒惰的男子第一反应便是开溜,好在他及时想起此时却是危急之时,由不得人不出力,当下便改口应道,“先说好,太难的,太危险的,没津贴的,我就不奉陪了!”
秦暮却知他一向胡言乱语,也不以为异,径直指着远处道:“逝兄弟,方才那声炮响正是李道宗囤兵之处,怕是有援军抵达,你且帮忙飞去查探一番。”
“难道说,是宇文来呼?”石不语闻言吃了一惊,连日来,因了楚营恰恰占了咽喉之地,又四下派遣轻骑巡视,北固关中的探子根本无法远行,对于数十里外的信息一无所知。想必这支援军便是在这种下,丝毫不被人察觉的抵达,且与李道宗顺利汇合。
“算算时日,却也差不多。”王伯当在旁微微皱眉道,“逝兄弟,你辛苦去一遭,小心些,留条性命回来。”
“放心吧!在把你的小裤裤都赢光之前,俺是绝对不会下地狱的。”石不语咧嘴一笑,跳上关墙,猛然朝外一跃……
便在此时,只听得远处忽的响起骏马奔驰之声,一人于烟尘中高声呼道:“靠山王千岁,有书寄与石不语公子!”
只听得“扑通”一声,脚尖正要撑离关墙的男子,心中一惊,顿时双腿发软,直勾勾的摔将下去,才发出半声“啊”字,便如块石头般,笔直坠入护城河中,连半点水花都未激起,便是那些跳水冠军见了,也要连声称叹不已。
众人见状一怔,顿时呆若木鸡。半晌过后,回过神来的罗琼呐喊一声,带头急急冲出关去,好在失足男子却有羽翼护身,保全了性命,只是形象糟糕了些,浑身湿漉漉的从水中挣扎起来,群豪忙不迭的上前,七手八脚将他搀扶起来。
“呜!一世形象,毁于一时啊!”自觉无脸见人的石不语恨恨的捶胸蹈足中,那位远远驰来的骑士也已抵达,忍着笑,勉强肃容行了个礼。
“爵……石不语公子,千岁有信予你。”那骑士却是先前伺候过石不语的,险些便将“爵主”二字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收口,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你是,杨清?”石不语却也瞧着对方甚是眼熟,略一思索,便报出这人的姓名来。他与李密二人,性子都甚是和善,待下极好。尤其石不语更是没有尊卑之分,时时与这些亲兵武士厮混在一处,因此,彼此之间的关系,却甚是亲切。
“正是小人!”这李清听他唤出名字来,也有些欢喜,旋即却是神色一黯道,“公子,你这些时日来,过得如何?”
“马马虎虎吧……”石不语心中虽有些难受,却仍强撑着笑道,“只是,没了老头子这座靠山,少了许多强抢民女的机会。”
李清闻言一怔,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踌躇片刻,将信塞入对方的手中,轻声道:“公子,你多加小心,千岁此次却是提大军而来,言道要亲自将你擒下。”
石不语闻言却是默然无语,停了半晌,才幽幽问道,“老爹的身子,近来可好?还有我那二弟、宛儿……”
“好!都好!”李清点点头,再不多言,翻身上马,拱手道,“公子,千岁还在等我消息,告辞了!”
“也罢!来日战场相见,刀剑下好歹留些面子!”石不语朗声笑道,挥手目送对方而去,转过身来,随手撕开那信笺,却见其上浓墨大书八字——
“明日辰时,关外邀战!”
幽幽的月色洒在竹林中,轻轻叹气的男子,在铺满竹叶的小路上,徐徐的徘徊着。许多早已刻意淹没的往事和面容,便随着一封短短的战书,浮出心海,令人不欲去想,却又不能不想,纠缠其中而不可自拔……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或许是觉着苦寂,徐徐行走在小径上的石不语,忽的轻轻吟出了这首《竹里馆》,只是,与以往的卖弄斯文不同,此时的吟唱,却是纯粹的发自内心。
“妙!”才吟得第四句,便听得林外有人轻轻击掌赞道,随即轻盈的行了进来,一身绛紫的长裳衬出了身材的修长,淡黄的涤子系出腰身的纤细,眉若远山青黛,皓齿薄唇,云鬓雾髻,一张极美的容颜上,却又隐隐露出几丝知性之美来。
“恩?难道我今日银子给少了么?”石不语见得如此佳人却是一怔,不由得便有逃脱之意,心道这破财童子居然能寻到此处来,果然金钱的力量是万能……
懊恼间,南兰已笑吟吟的靠了过来,左脚不动声色的踩住石不语的鞋根,使其遁走无门。
“……你想干哈?”石不语顿时面色惨白道,“你再过来,我要喊了哦!”
“你喊好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南兰眼波流转,口中吐出的话儿,却极易令人遐想不已。
“来人啊!救……罢了!”把戏玩到一半,男子忽的失去兴趣,沮丧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回房歇息去了。”
“这么早,睡得着吗?”南兰先是一怔,随即微微点头道,“也好!如果失眠的话,明日便有不上战场的理由了。”
“……你怎么知道……”石不语闻言却是愕然,在原地痴痴站了半晌,忽的长长叹了口气,忿忿道,“李道宗那混蛋,居然将老爹这尊大佛搬出,害我进退两难!”
“老板,不要转移话题哦!”南兰笑吟吟的看着他,徐徐伸出一根玉指,轻轻的摇曳着道,“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