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十二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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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那又是何等的痛快?!”何天香无不感慨地道。
那汉子看了何天香一眼,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问到:“你喝不喝酒?”
何天香道:“喝,但喝不多!”
“那接着!”汉子手一扔,酒袋便朝何天香飞来。
何天香伸手接过,喝了两口,只觉得芬芳浓郁,着实舒心,忍不住赞道:“好酒!”又扔了回去。
“他娘的,三十年的女儿红,怎会不好?只是后劲儿大了些!”汉子伸手接过,也扯了一条鸭腿在嘴里嚼着,却又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何天香两口酒下肚,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听得对方说脏话,却也没怎么注意,继续道:“人家都说韦笑河气壮如牛,力大如山,一巴掌打烂了华尚书三幢宅子,一口气吹飞了王太监四百八十三匹江南绣缎……”何天香说得眉飞色舞,那汉子听得也有些飘飘然,却不料何天香又是一笑道:“可我还听说他有一次做案的时候,正碰上人家家眷蹲马桶,吓得他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踩了一脚马粪不说,还一连三天没敢继续做案……”
那汉子的脸立即一下子拉下来了,不悦地道:“这些你听谁说的?”
“北王爷呗!”何天香突然觉得自己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北王爷?北王爷知道我?”汉子不由吃了一惊,一个在江湖上被传为无恶不做的江洋大盗,竟能被远在京城的北王爷所知道,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汉子不由感到一种莫名的荣耀。
“他怎么不知道?他还说这年头像韦笑河这样的汉子已经太少了,只不过这个人太甩,抢的东西多,可甩的也快,到头儿来手里总剩不下几个,所以只好天天打劫,手顺了,金银财帛,不顺了,鸡鸭狗鹅也不放过,呵呵,呵呵……”又喝了几口,何天香觉得手中的鸭腿已快拿不住了,却突然问道:“哎,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他娘的!老子今天打杭州过,居然听说长宁敢有人顶着老子的名头做案!你说做也就做了吧,却偏偏只偷了两只鸡,摸了两只鸭就放了一把火,这哪是老子的作风?所以老子才来看看是他娘的哪个混帐王八蛋不长眼的,学都学不出一个样子来,竟白白地坏老子的名头!”那汉子的心情缓和了下来,却又气道。
“哦,那你的作风是什么?”何天香不由问道。
“像这种当官的大宅子,尤其是李相国的这种老宅子,当然是左手提一条口袋,右手提着大刀闯进去,先大喊一声:老子来了,儿子们快来接驾!把那能打的都打趴下,然后拉开口袋,把能拿的都拿了,把不能拿的都用刀砸了,再在李相国的床上使劲地踹两脚,撒上一泡尿,然后再放一把火烧他娘的……”那汉子越说越高兴,忍不住又举起酒袋来,咕噜咕噜一阵狂灌。
“痛快!痛快!就是这样,先这样,再这样……”
何天香听了也不由大是过瘾,手舞足蹈的和他一起比划着,好象两人真的已去李家老宅如此这般大闹了一番一般,两个人一起大笑着,吵着,不知何时已一起躺在了地上。
过了良久,何天香方渐渐地静了下来,竟也哝哝道:“他娘的!你真能喝!我的头都快要裂了;要是你碰上我那师兄,你们到真是他娘的一对儿……”
“什么?他娘的,还真有人能喝得过老子?……他娘的,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那汉子鼻孔中也开始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他叫他娘的郭强,郭……强……他娘的,好困…………呼呼……”何天香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一大早,何天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了起来,一看身边,则早已是人去空空,只余一堆灰烬。何天香晃晃脑袋,犹觉头有些痛,不由暗笑道:“这酒后劲儿果然大的很,我没喝几口,竟醉成这样子。”突然,一阵风吹来,一团湿雾扑在脸上,何天香不觉精神一爽,抬头向四周看去,只是碧空四垂,一痕晚月犹挂西天,一轮红日已冉冉自东方升起,脚下四周深谷之中,白芒芒雾气一片,辗转着翻滚着,云山雾海,壮阔极了,高风阵阵旋来,更是凉爽万分;人立山顶,犹如踏在江月云涛之间,如神如仙,可与天齐年。说不出的豪迈与壮阔,何天香只觉胸中天宽地阔,豪气万千,不由一声长啸,朗声道:“碧空停晚月,雾海托金辇;恨浪怒涛滚滚去,千峰万谷,始到前。
沧海忆流年,爱恨各半边;晨雾暮蔼千万丈,终是艳阳一片天!“
未了却是那句早已顺口了的话:“他娘的!”
第二天,中午,田尺儿刚刚推开窗子,便发现客栈已被一队捕快密密实实地包围了,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领头的正是那个被自己砸了一脸盆的钟捕头,钟晓年。
天香十二亭 第四部
第四部 第一章 慕容庄捧腹笑天龙 俏婷儿大闹长宁城
桃花吟 料峭春风吹酒醒满山烟雨遍山红青衫落寂香更浓夜色迷离桃花中前尘犹记双飞梦今宵桃花盈盈笑孤影长夜抱琴月不应青女含恨咽长空桃花红琴声重桃花片片笑东风剑长动花流红片片依旧葬残筝遍地桃花为谁种漫天流霓谁为冢笑东风醒时带情撒为种醉后葬恨进花冢任他东南西北中笑东风笑尽天下痴情种风流尽没桃靥中一蓑烟雨任平生田尺儿一见,不由着了慌,连忙跑出房来嚷道:“爹,不好了,外面出事了,出事了!”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田寿的影子。
薛沉香推窗往外一看,已是明了,喝住尺儿道:“尺儿,你乱吵什么?不就是一队捕快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着又对赫天南道:“赫公子,烦你和尺儿留在这里,我跟江门主和李姑娘出去看看!”
金碧良道:“我也去!”
薛沉香摇摇头:“你以前也犯过事儿,最好不要出去,这些官差最是难缠,打不得,骂不得,理更没得讲!”说着带了江城月和李梦莲下楼。
楼外,掌柜的正跟钟晓年点头哈腰的说着些什么,薛沉香分开众人来到前面一抱拳问道:“钟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钟晓年抬头一看,却是前日所见的那姑娘,连忙走了过来,把薛沉香拉在一边急道:“姑娘怎得还住在这里?”
“咦?我怎得不能住在这里?”薛沉香故作惊讶地道。
“嗐!不是不能住,是住不得!韦笑河你知不知道?”钟晓年急道。
“哦,你说他呀,这个人我认识,还多少有点儿交情,可他好像并不怎么坏呀!”薛沉香笑道。
钟晓年一听这话,不由大吃了一惊,还认为薛沉香在说笑,不由急道:“你别开玩笑了,那个韦笑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绿林大盗,你住那儿很危 3ǔωω。cōm险的!听我的,赶快把你的朋友也叫出来……”
薛沉香却笑道:“那钟大人带这么多人来是想把他缉拿归案了?”
钟晓年苦笑了一声,低声道:“人家来无踪去无影,我能逮得住他?自己吃几两干饭我清楚,不过李家派人来跟在后面,知府大人又有所差,不得不做做表面文章罢了!”
薛沉香抬头看去,果见李贵在众捕役中缩头缩脑的正向这边张望,见薛沉香看他,连忙低了头向别处 看去。
薛沉香冷笑一声,却依旧朝钟晓年笑道:“那我认为钟大人根本没有必要进去搜了。”
“哦,为什么?”钟晓年不由问道。
“为什么?”薛沉香不由笑道:“且不说这事弄得这么大,一早就传遍了全城,他是傻瓜还会躲在这里?再说就凭钟大人如此大兵压境,任谁也不敢再在这里躲下去了。”
钟晓年却笑了:“正是因为他不在里面,咱们才更要进去搜呢,要我跟他拼命?没门儿!”说着朝后一挥手!“大家进去,可是千万小心,韦笑河可不是玩的!”
薛沉香不由叹了一口气,暗道:“怨不得当今世风日下,这么多做事的都欺软怕硬,又怎能不如此?却也不阻拦,任由一众捕役鱼贯上楼。
江城月,李梦莲本待还要阻拦,但见薛沉香并不阻拦,也只得作罢,却急急过来问道:“薛楼主,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大人跟韦笑河那么像……”
薛沉香摇摇头!“李汉成这一招好毒,他们是官,咱们是民,若是强行阻拦,岂非欲盖弥彰了吗?”
“那咱们也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呀!”李梦莲道。
薛沉香却笑道:“谁说咱们要束手就擒了,这次他们要是能从里面搜出田大人来,我把头赌给你!”
正说着,只见那群捕役已然一窝蜂般退下楼来,钟晓年满面红光、兴高采烈地走在前面,对着周围的人群喊道:“大家听着,大盗韦笑河已畏罪潜逃,但他屡屡在各地做案,知府大人说了,有谁能举报其行踪的,赏纹银十两!”却又走到薛沉香面前笑道:“姑娘可以放心住在这里了,在下已看过,没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李贵却一脸沮丧地跟在身后,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底下的人明明没有看到田寿离开过福泰来客栈,可为什么几乎把客栈翻过来也不见他的影子呢?难道飞天上去了?不可能!薛沉香这个女人……李贵不由转头向薛沉香看去。
薛沉香却向钟晓年一笑道:“多谢大人关照!”
钟晓年大是受用,手一挥,叫道:“收队!”
“好啊!原来如此!好你个薛沉香,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李贵不由大怒,连忙叫道:“慢!钟捕头,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咱们是不是再……”
钟晓年本就烦李贵,又在薛沉香面前,正想摆摆威风,不由立即冷了脸道:“李管家!案是你报的,咱们知府大人给你们李公子面子,兄弟也给足了你面子,你说韦笑河在客栈要围客栈,我就围,你说细细地查,我每间房每个客人给你细细地盘查,结果怎样?你自己都说姓韦的不在,可现在却又说怪怪的,你当兄弟们是干什么的?随便让你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咱们吃这行饭,招子还会不比你的亮?再要查你自己查,兄弟可不奉陪,兄弟们走!”一行人依旧撤去,只留下李贵站在那儿气得直撅山羊胡儿,却也无法,只好灰溜溜地走掉。
目送捕差远去,江城月不由问道:“薛楼主,你好本事,什么时候把田大人藏到别处去了,咱们怎得不知道?”
薛沉香一边朝楼上走,一边笑道:“我什么时候把田大人送出去了?”
“咦?这家客栈还有密室地道?”江城月不由奇道。
薛沉香又笑了!“若真有密室地道,纵钟晓年看不出来,李贵那只老狐狸还会看不出?”
“那……”江城月不由奇了。
却听田尺儿已在楼上叫道:“薛姐姐,我爹呢?”
薛沉香却推开房门道:“你先进来坐着,你爹一会儿自己就上来!”
众人刚刚坐定,掌柜的便跑了上来,推开门道:“对不住,小店让各位受惊了。”
赫天南心情烦躁,不由气道:“没叫你上来,你上来瞎扯话些什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见薛沉香正朝自己笑,而且笑得有些古怪,不由一愣,却骤觉掌柜的的话有些耳熟,不由吃了一惊,细细看去,竟隐隐是田大人的模样,不由大是羞惭,忙一礼道:“哎呀,原来是田伯伯,天南失礼,天南失礼……”
田大人哈哈笑道:“这一招别说李贵没想到,就连老夫也没想到,他们在楼上瞎折腾,老夫却在楼外看热闹,薛楼主,老夫这次可真服你了!”
薛沉香却一脸笑容道:“这一关虽然过了,但印还在姓李的手里,而且他们也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咱们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对了,江少门主,我托你发的信发出去了没有?”
江城月笑道:“薛楼主交待了的事情,江某焉敢怠慢,一大早就发出去了,只是,他行吗?”
薛沉香却笑了:“不要说李汉成,就是当今圣上,要想在他面前藏住一件东西,只怕也是不易。关键是要看李汉成给咱们的时间够不够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突听外面人声鼎沸,大街上乱成一团,金碧良不由推开窗子往外一看,眉头一皱道:“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谁?”薛沉香不由问道。
“那批捕快!”
柳含烟突然眼睛一亮:“原来是他!他怎得跑到这里来了?”说着便急步往回赶。
慕容兰娟不由问道:“他是谁?”
柳含烟笑道:“说起这个人来,话可就多了!”
“哦,怎得个多法?”
“想当年,他是武林中最让人头痛的怪物之一,喜爱找人喝酒打架,却又死要面子,疯疯癫癫,却又和何公子的师祖风云老人,向公子的师祖大梦老人,以及敝师祖北尼是同一辈的大人物,让人敬也不是,爱也不是……”
“你说得的是当年武林十老中的天龙老人?”慕容兰娟不由大吃了一惊。
“不错,正是他!”柳含烟笑道。
两人重新回到火堆前,却见天龙老人一手提着风扬雪,一手捏着聂小扇正跟纪小秋拌嘴。风扬雪与聂小扇早已羞的满面涨红,众人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柳含烟转过火堆向天龙老人一礼笑道:“老前辈,你怎得到这里来了?”
天龙老人一见柳含烟,立即哈哈一笑跳了过来嘻嘻笑道:“老夫自然是想你了,当年老夫最喜欢听你李师叔唱歌,可现在她老了,老夫就只有找你了。”
“老前辈……”柳含烟不由满面通红,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得身后一声:“你胡说些什么?”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子已拄着拐杖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天龙老人一见这老婆子,连忙身子一低笑道:“老婆子,别生气,老夫只不过是逗小孩子玩玩,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傅清竹却是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走上前来,冲着老婆子跪倒便拜道:“竹儿拜见师祖!”
老婆子连忙伸手拉她起来笑道:“起来,起来,都这么大人了,别一见面就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我老婆子受不起了。来,让老身看看,伴月那孩子收的好徒儿!”
众人一听这看来弱不禁风的老婆子竟是伴月的师父,天龙老人的发妻月山姥姥胡月秀时,不由都大吃了一惊,连忙上来参拜。
天龙老人却一拦笑道:“起来起来,老婆子就那二两骨头了,经不起你们折腾,都起来吧!”
慕容兰娟抬起头,却见风、聂二人依旧捏在天龙老人手里,不由问道:“老前辈,不知风兄和聂姑娘怎的得罪了你老人家……”
天龙老人却哈哈一笑道:“没事儿,没事儿,老夫只是见你们在喝酒,这两个人却在一边的草丛里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些什么,老夫一时高兴,就把他们捉过来了,哈哈……哈哈……”说着便把两人放了下来。
风扬雪一落地,只羞的满面涨红,众人面前,立在那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聂小扇却是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儿,一落地便嘤咛一声,双手捂住了脸往后便跑。
风扬雪一见,忙叫道:“小扇,小扇,……”也顾不得众人在前,把脚便追,二人一前一后,已是消失在草丛中。
众人不由一阵轻笑,向歌吟突然朝纪小秋小声道:“咦,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比咱们还快!”
纪小秋却抬脚照准他的屁股便是一脚,骂道:“谁跟你了?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向歌吟不由连忙躲开,口中却笑道:“姑奶奶,拜托你轻些好不好?”
纪小秋不由一笑,口中却啐道:“活该,谁叫你整天就没一点儿正经!”
柳含烟看在眼里也不由想笑,又朝天龙老人一礼道:“老前辈专程来找含烟,不知是为了……”
天龙老人一听这个,立时更来了精神,突然一把拉住柳含烟的胳膊叫道:“对了,柳丫头,老夫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跟老夫来。”说着拖着柳含烟便往外走,边走边回头道:“没你们的事儿,你们不要跟过来啊!”走了两步,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道:“不要跟过来啊!”
“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柳含烟不由轻声道。
“自然是好事儿!”天龙老人眉飞色舞地道。
郭强看着一老一少拖拖拉拉,尤其天龙老人,返老还童的样子,不由想笑,却突听月山姥姥问道:“哪个是伴风的徒儿?”
郭强忙上前见礼道:“晚辈郭强见过前辈!”
月山姥姥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强,满意地点点头却摸着傅清竹的手笑道:“竹丫头,他没欺负你吧?”
傅清竹却笑道:“他敢?我有墨姐姐帮忙!”
“哪个是你墨姐姐?”月山姥姥不由问。
墨青连忙上前,轻轻一礼道:“晚辈墨青见过老前辈!”
月山姥姥点点头:“青城墨家的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墨龙祥现在怎么样了?”
墨青忙道:“多谢前辈挂念,家父很好!”
月山姥姥叹了一口气:“当初见他的时候,他也如同你这般年纪,小伙子生龙活虎,但现在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
突听边上天龙老人兔子踩了尾巴一般一声尖叫:“什么?竟有这等事?”
“多谢前辈关心。”柳含烟笑道。
天龙老人却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事儿万万不行;如此这样叫老夫的面子哪里摆?看来唯有如此这般了。”说着便朝慕容兰娟身前一纵,讪笑道:“女娃儿,咱们商量件事情好不好?”
“唉——前辈……”柳含烟一把没拖住天龙老人,不由大是着急地叫道:“慕容姐姐,老前辈是个直性子的人,他说些什么,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呀!”
慕容兰娟却淡淡一笑:“含烟,我经的事比你多了,什么该放在心上,什么不该放在心上,我心里有底。”却又朝天龙老人道:“老前辈有什么话请直说!”
天龙老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由挠挠头皮道:“慕容姑娘,你看看,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江湖上辈份比老夫高的只怕没几个了;可你让老夫刚收的干孙女儿去做别人的二房,这这……嘿嘿,也实在不是那么好吧?”
柳含烟一听天龙老人此话出来,不由羞愧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容兰娟不由一怔,回头看了柳含烟一眼,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想着替柳含烟夺个名份,含烟妹子淑达心善,决不会有如此想法,定是这老头儿怕人在江湖上笑话他,可这老头儿又生来脸皮薄……”只得笑道:“前辈这事可就问错人了,纵即我同意,你也还得问问苌婷郡主和薛楼主呀!”
天龙老人的头一下子大了,暗道:“什么?苌婷郡主和薛楼主?这样一排,含烟岂非要排到第四?即便慕容兰娟肯让步,充其量也是个第三,那这样出去让老夫面皮往哪儿搁?这个可是不妙,大大的不妙!”一想到自己的面子,天龙老人不由越想越急,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什么什么?北王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