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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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派人去守着?”向来香眼珠一转,急向蔡坤提议。
“不行。捕快规格太低。向大人,你正午去一趟石府吧。石剑是正四品官员,在他没倒台之前,本府还得按礼节办此宴席。”蔡坤位高看得远,提议向来香去请石剑。
“这个……不如让王朝去请?下官也怕石狗嵬不给面子,虽然他现在有职无权,可官架子不少。”向来香当然不情愿去,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
“二位就去公堂告知王朝吧。本府不去公堂了,一般的事情,二位就与王朝看着办。”蔡坤看天气炎热,不想去公堂。
向来香与邬聊二人闻言,便躬身告退了。
“整天就是听他们三人密谋害石相公。唉,姑奶奶真是不幸,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蔡如意想出府知会石剑一声,却又想到蔡坤看管得紧,又怕石剑真受到他们伤害,急得满头是汗。
路海是否已到成都,将情况服与吕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夜探情郎
骄阳似火。
绿叶垂头丧气,红花无精打采。
张兰驾车回府。
石剑一跃而下,从怀中掏出那份参自己的折子,拿到后厨,放火烧了。
“公子,好在咱俩在途中抓到了路海,要不然,兰儿往后就名誉扫地了。”张兰拴好马匹,走进后厨,悻悻地发牢骚。
“兰儿,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向来香、邬聊的头发白得那么快了吧?”石剑起身,笑问。
“他们老想着害人,头发哪有不白的?唉,你为何还放路海去成都呢?”张兰闻言而笑,却又不解石剑为何放过路海。
“路海交出折子,又如实交待,他心里其实也怕蔡坤知道此事。如不让他去成都谈提亲的事情,恐怕他会马上回涪城告知蔡坤,蔡坤一惊就会狗急跳墙,既会杀路海灭口,也会另想法子害我。所以,我放路海去成都,他既能完成差事,又会感激于我。蔡坤以为折子送出去,暂时也不会害我了。”石剑背手走到厅堂坐下,分析了放过路海的原因。
“公了,你变了?你以前在谷香不是这样子的?”张兰闻言,点了点头,却又对石剑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感到不可思议。
“兰儿,我以前在谷香树敌太多了,现在升官了,位高而望远,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咱得换一种法子来处理一些事情。”石剑呷了口茶,又语重心长地道。
“你不是升官了吗?”张兰一介丫环,如何能理解得了石剑高深的官场道理?
“兰儿,右参议只是议事性的官员,凡事没有作主权。”石剑见她还不明白,便又耐着性子给她讲解。
“权力就那么重要吗?现在不好吗?你多清闲呀!生活多好啊!”张兰倒觉得石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她想想以前石剑上公堂是被人围着,回到府上也被人围着,整天就是议事,想睡个好觉都难。
“兰儿,没有权力,我能给乡民修水利吗?我能抓治安吗?我能让奸商缴税吗?我年纪轻轻,就这样一年领朝廷给的一百多两银子、整天呆着闲着过日子?”石剑闻言,既好气又好笑。
“公子,好官不仅是你一人。你长大了,到成都后娶妻生子,清闲悠哉生活,岂不更好?”张兰的心境却不一样,委宛提醒石剑该娶妻生子了。
他们名义是主仆,实情同姐弟。
她希望能早日看到石剑娶妻生子。
“等你成亲了,我再娶妻生子。”石剑感动得泪湿眼帘。
“不!你先成亲。你没成亲,我岂能嫁人?兰儿是你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说你是富商之子的话可以骗别人,可骗不了兰儿。”张兰见状,也是一阵激动,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石剑激动得哽咽无言。
烈日狠烤大地。
人间似蒸笼般地炎热。
“咚咚咚……”
府门响了。
“哟,王大人呀?快请进!”张兰急跑去开门,迎进了王朝。
“哟,是恩师呀,请上坐。”石剑连忙起身,拱手相迎。
“兄弟,蔡坤说你明天要离开涪城,赶赴成都任职了,他托为兄出面,今晚在涪陵客栈设宴,为你践行。”王朝此前收了石剑四根金条,对他亲切多了。
“恩师,你到时也作陪吗?”石剑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也亲切相称。
“当然,府衙正八品以上官员都参加。愚兄自替兄弟在蔡坤面前说好话后,他真的对兄弟你好了很多啊。”王朝说明宴席规格后,又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小弟黄昏时刻一定到。兄长未带家眷,得常出去解解闷,来,小小心意,请收下。”石剑明白他的话语,当即从皮鹿袋里掏出两根金条塞进他掌心里。
“哈哈……兄弟客气了。”王朝接过,笑呵呵地起身告辞了。
“公子,宴无好宴,蔡坤该不是又摆鸿门宴吧?别忘了上次他落毒之事,你还是别赴宴了。”张兰送走王朝,急劝石剑。
“兰儿,放心吧。一是蔡坤以为路海把参我的折子送到了吕源手里,等着看我的笑话,所以暂不会下毒;二是有王朝作陪,他也不敢下毒。”石剑一笑,不当一回事。
张兰闻言无语,只好晚上乔装跟着。
黄昏日落,风送暑气。
“大人,石狗嵬答应赴宴,要不要在酒里落点毒?”蔡府里,邬聊来接蔡坤,不忘献上毒计。
“砰……”
房间里的蔡如意吓得从床沿摔落在地,芳心欲蹦出来。
“不行。有王朝作陪,你们除了热情地向石狗嵬敬酒,什么也不要做。再说,路海今晚就到成都,参石狗嵬的折子送到吕大人那里,自有吕大人给石狗嵬脸色看,不用咱们再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了。”蔡坤摇了摇头,断然否决。
“石相公,你为何还要答应赴宴?你明儿要离开涪城了,意儿何时才再见你?”蔡如意闻言,这才拍拍胸部,从地上坐起来,但相思之情却越来越浓了。
晚风送爽。
涪陵客栈里高朋满座,欢声笑语。
蔡坤领涪城府衙正八品以上官员,隆重宴请石剑。
按礼节,蔡坤居中坐主位,石剑坐他右侧,向来香坐他左侧。
众人就坐,向来香等人按事先蔡坤所教,先后恭贺石剑荣升。
“来,本府先敬石大人一杯!祝大人到成都后,前程似锦!”上酒菜了,蔡坤先举杯向石剑敬酒。
“谢大人!没有大人的提携,本官也没有今天的风光呀!哦,不好意思,王大人是本官恩师,理应坐本官这个位子。”石剑举杯,向蔡坤聊表谢意,忽然放下酒杯离座,去扶王朝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来。
他虽然相信蔡坤不敢落毒,但还是谨慎有加,看看碗筷、酒菜全摆好,蔡坤也起身敬酒了,便来个忽然换位不换碗筷酒杯。
他想蔡坤总不至于在王朝酒杯、碗筷里下毒吧?
他想这样子也不会引起蔡坤的猜疑。
“来,干!”石剑拿起王朝的酒杯与蔡坤的酒杯一碰,举杯一饮而尽。
“这小杂种,真会拍马屁!”向来香暗骂石剑是马屁精。
“石狗嵬真善变,当众吹捧王朝,无非是讨好王朝背后的魏忠贤。”邬聊暗骂石剑无耻下流。
何丛坐在门边上菜处,脸无喜色,心头悲苦,心道:石剑这一走,诸玉凤算是白陪他上床了。
奶奶的,他为何不帮老夫升官后再走?哎呀,不对。他到了成都也可以帮老夫的,呆会老夫私下请他回府,让他与玉凤好好温存一番,免得他把老夫给忘了。
何丛心里盘算一番,尖削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王大人是本官在国子监的恩师,今日又同在蜀川任职,真是缘份啊。来,晚生敬恩师一杯。”石剑怕他们暗中下毒,便起身离座,亲自给王朝酌酒,然后才给自己倒酒。
王朝受此吹捧,又不时能从石剑那里揩油,自然一饮而尽。
石剑便提着酒坛,依次给向来香、邬聊、何丛等人倒酒、敬酒,然后又给蔡坤倒酒、敬酒,一点机会也不给别人倒酒。
他内力浑厚,自然酒量远大于蔡坤等人,几趟来回,便把蔡坤等人灌得晕头转向了。
曲尽宴散。
石剑回府,更衣沐浴,上床就睡。
张兰却怕石剑有事,整晚紧张地守在他房门处。
繁星点点,夜风怡人。
鼓更二敲,石剑醒来。
张兰见石剑神采飞扬,这才敢回自己房中安寝。
弯月时隐时显。
“格老子的,石狗嵬这么善饮!弄得本官偷偷如厕,吐了三次。”向来香护送蔡坤回府,又破口大骂石剑一通。
“好在你们没下毒呀!他宴席上当众拍王朝马屁,临时与他调换位子,要不然惹大祸了。”蔡坤虽醉,但脑子清醒。
“对!还是大人高明。”邬聊闻言,连忙恭维。
“哎呀,我担心一个晚上了。”蔡如意闻言,提到嗓门的石头这才落下。
“路海明儿就要回来了,你们等着看石狗嵬的好戏吧。这一本也许不能参倒石狗嵬,但吕大人心头肯定会不快的,你们回府安歇吧。”蔡坤醉熏熏的,想休息了,急给向来香、邬聊二人一颗定心丸吃,好尽快打发他们走。
“大人晚安!下官告辞。”向来香与邬聊二人,躬身告退,相互搀扶着离开蔡府了。
“石相公没惹涪城府衙任何人了,父亲却还要害石剑,这是什么心态呀?”蔡如意偷听到父亲的话,心头却是一阵气苦。
“路海要回来了,他代表父亲谈了提亲之事,吕氏什么时候来迎亲?我该怎么办?”她心头阵阵难过,生怕自己与石剑从此劳燕分飞。
她独坐床沿,既为终身大事烦心,又盼石剑来深夜潜来相聚。
“当当……小心烛火……严防盗匪……”
更鼓二敲。
“石郎可能喝醉了?这么晚了,他可能睡着了。他明儿要走,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他一面。”她终于下定决心,提剑飞出蔡府,沿屋顶奔往石府而去。
奇了?
石府还有灯光?
难道石剑没醉?难道他真与他的俏丫环鬼混?
蔡如意飞上石府,透过瓦缝一看。
石府大厅竟然还亮着灯光。
石剑在干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三章 彻底未归
蔡如意既好奇又担心。
她纤足一点,无声飞掠,一个“金鸡倒立”,双足勾住屋檐,探头往石府大厅里看。
但见大厅里坐着一人,手捧书本,正傍着火光看书。
石剑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好学上进?
蔡如意就这么一滴沽,已被石剑发觉。
“谁?”他内功进境如斯,听觉嗅觉均特别敏感,反应特快,“唰”地抽出了血剑。
“姑奶奶呀!”蔡如意急飞身而下,一脸的怒容。
“意儿?”石剑急收剑盘腰,亲呢迎上。
“哼!你倒悠闲!姑奶奶却为你担心死了。”蔡如意怒气冲冲地推开了他。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意儿,我挺想你的。”石剑嘻嘻笑道,将她拥进怀中。
“呸!你想我?你为何不过来看我?你想我?你为何明儿要走?”蔡如意说罢,却又是俏脸大红。
忽然间,她感到自己好傻。
“意儿,我酒后睡了会,刚起来欲潜往你府上,可想想邬聊常在你府上坐到半夜才走,所以,我不敢那么早去。”石剑亲了她一下,拉她坐下。
他一通甜言蜜语,让蔡如意登时心花怒放。
“别臭美了!”蔡如意缓缓转地身来,羞怩之态更显动人娇艳。
“意儿,我明儿不会走的。我哪能舍得离开你?我今天赴宴,那是应付令尊而已。”石剑凑近她耳边,低声蜜言,伸臂轻轻揽住了她。
“花言巧语!你应付一时,应付不了一世。”蔡如意春情荡漾,轻轻推开石剑。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石剑又抱她入怀,一双厚唇印在她的玉唇上。
她身子颤抖了一下。
石剑吹媳烛火,抱她回房。
炎夏的清早,吹来一阵凉爽怡人的晨风。
蔡坤比往常起得还要早,因为他今天要送石剑离开涪城。
“该叫意儿起床练剑了。”蔡坤走出厅堂,抬头看了一会朝霞,感觉是时候叫爱女起床了。
“咚咚咚……意儿,起床练剑了。”蔡坤穿过厅堂,来到爱女房前敲门。
“意儿难道昨夜又很晚才睡?咚咚咚……”蔡坤心里滴沽一下,又敲起房门来。
“人呢?”他稍一用力,房门却开了。
他一看房中空空,伸手一探被铺,没有丝毫的体暖。
他急忙大喊一声:“来人哪。”
府中仆人赶急跑到蔡坤身边。
“快去找小姐,看看她去哪里了?”蔡坤忽感情况不妙,气急败坏地道。
眼看路海就要回来,眼看就可得到吕府的答复了,要是蔡如意忽然间出了什么事,他可无法向吕源交代。
“爹,早安!”正当仆人要出门寻找,蔡如意却回来了。
“意儿,你去哪里了?”蔡坤看女儿秀发蓬松,双颊晕红,衣衫不整,感觉有些不妥。
“女儿……清早出城去练剑。”蔡如意结结巴巴地道。
她脑海闪过与石剑一夜春宵的情景,脸红至耳。
她低头奔向闺房。
“站住!”蔡坤大喝一声,追上蔡如意道:“你到底去哪里了?”
“爹,女儿去练剑了。”蔡如意答道。
“练剑?剑呢?”蔡坤在官场淫威数十年,眼睛特别明亮,看到女儿脸红,身无佩剑,已知她在说谎。
“这……”蔡如意一摸腰间,腰间是空的,不由大急。
她这才想起早上急匆匆回府,把剑落在石剑房中了。
“意儿,爹把你当作掌上明珠,你竟然对爹说谎?”蔡坤眼睛紧盯蔡如意,心里一阵愤怒。
他铁青着脸道:“说实话,你到底去哪里了?”
“爹,对不起,女儿累了,要休息一会。”蔡如意见蔡坤眼如利剪,无法再圆场,心慌意乱,低头闪身,赶紧回房关门。
“你……”蔡坤气得直跺脚,胡子直抖,吓得仆人纷纷闪躲。
他早点也不吃,怒气冲冲地走出府门,直奔府衙公堂。
时候尚早,府衙公堂里尚无其他人到。
蔡坤一人独坐案桌,想起女儿刚才脸红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头,越想越害怕,要是她在此时出事,自己在官场上便完了。
“来人,今日无事,传令下去,今天不办差。哦,你呆会传向大人、邬大人到本官府上来。”蔡坤正思索着,忽见有捕快来了,连忙扔下一句话,赶紧回府。
“奇了?蔡大人今儿不对劲呀?”那捕快望着蔡坤的背影,感觉有些示不对劲,但不敢问,连忙依言照办。
“老爷,回来了?快吃早点吧。”韩凤凰看蔡坤又回来,感觉也很奇怪。
“不吃!”蔡坤扔下一句硬梆梆的话,直奔蔡如意的房中。
“他是真的爱我吗?”蔡如意此时坐在房中,卸妆照镜,脸上露出又甜蜜又担心的神情。
她回想起与石剑的一夜缠绵,又羞得满脸通红。
“砰”的一声,门被蔡坤一脚踹开了。
“爹?”蔡如意大吃一惊。
“你说,昨晚是不是没在房中睡?”蔡坤指着蔡如意的鼻子怒吼一声。
“老爷,你干嘛对意儿大吼大叫?”韩凤凰感觉蔡坤不对劲,尾随而入。
“娘……”蔡如意扑到韩凤凰怀中,连忙扑在娘亲的怀中撒娇,逃避蔡坤的追问。
“她是老夫的宝贝,可是她把老夫放在眼里吗?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蔡坤指着韩凤凰怀中的蔡如意吼道。
“吼什么?老娘又没得罪你?”韩凤凰心头火起,回吼一声。
“你……唉!”蔡坤气得一甩衣袖,坐在蔡如意的床沿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擂起拳头,狠狠地拍打在床上。
“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咱一家三口,难道不可以好好坐下来商量吗?”韩凤凰忽感不对劲,连忙搂着女儿坐到床沿,低声问蔡坤。
“唉!这……死丫头昨晚没在房中睡啊?你看看她的骚样?唉……吕公子就要来迎亲了,你……叫老夫如何向吕大人交代啊?”蔡坤此时气得脸形都歪曲了,又是重重一拳擂在床上。
“什么?意儿,你……”韩凤凰脑门“轰”地响了一声。
她推开蔡如意,这时才看出女儿的红红的脸色,不由大急地问,“意儿,你说实话,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娘……呜呼……”蔡如意被父母逼得又气又恼又无奈,哭着又扑到她怀中,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是与姓石的出去了?”蔡坤想来想去,感觉只有石剑最不对劲。
“这……太可怕了。”韩凤凰只觉得一阵头晕,身子直摇晃,声音发颤,犹如未日到来了一般。
“你们……”蔡如意知道再难以隐瞒,起身就跑。
“死丫头,太不象话了。”蔡坤追上一把拉住她,“啪”地一记耳光扇在蔡如意的脸上。
“爹……你……打女儿?”蔡如意一手捂脸,一手指着蔡坤。
她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骂,第一次挨父亲的打,
太突然了。
她一下子哪里接受得了?
“哇……”
她哭了出来,委屈的泪水哗哗而下,转身就跑。
“站住!”蔡坤晃身跃上,一把拦住了蔡如意,举掌又欲打去。
“老爷,有话好说,不要动手,意儿可是咱的女儿啊!”韩凤凰吓醒过来,连忙上前拉过蔡如意,把她搂在怀中。
蔡坤也呆住了:自己为何打女儿?
他再度举起手掌,竟然拍不下来。
“好!你为了做官,拿女儿做交易。你这阵子与邬聊他们密谋如何害石相公,我全听到了。女儿昨夜就是在石府中过的,怎么样?你打死我啊?”蔡如意被扇了一记耳光,陡见父亲凶相,反而不哭了。
她从母亲挣脱,转身对蔡坤大声道。
蔡如意这话真如五雷轰顶,击得蔡坤他天旋地转。
他最不愿意听到这话,可他偏偏听到了,而且出自女儿之口,太难受了!他是势利之人,送礼从不送双份。
在川中,他眼中也有最高长官吕源,他的背景也只有吕源。
现在女儿没嫁便红杏出墙,吕初生还会要女儿吗?吕源颜面无光,还不与自己断袍割义?
完了!
自己和吕源的关系完了!
自己的官运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