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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暗香漂流江湖情-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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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前辈笑纳……!”

为首男子假惺惺的摇着破折扇笑道:“呵呵!看你年纪不大,招子还挺亮!若非我等被人制住不敢入世,我还真想收了你做个徒弟……!哎!不过你看这地方鸟都生不出蛋来,你便给我金山银山又有何用!我们这些人从前最喜欢的就是银子和杀人,在这地方银子是肯定用不上的,要是你们真有诚意赔礼,就让我们杀了过过瘾吧……!”

此时男子身后妖娆女子款步上前,一双媚眼上下打量着守礼,看得纯情少年好不难受!

女子一手抬起搭在男子肩上,简单的衣服被牵动,顿时半侧春光撩人!只听她娇笑道:“大哥,杀人是要杀的!不过,我们姐妹这十几年都没尝过鲜儿了。不如先抓起来让我们享受享受,等腻了再给你玩,好不……”

男子双眼上下扫动女子身体,淫笑道:“怎么了?我们三十几个大男人伺候你们四个还不够?十几年了你这老毛病还改不了,可别忘了,当年若非你色迷心窍,你们又怎么会被人赶到这鬼地方来受活罪……”

“哟!大哥怎么全怪我身上了,今日又怎比的当年……?”

听话听音,听到两人对答,守礼已经听出这些人是被个很厉害的人物逼到这荒山野岭里不敢出去。当即拱手道:“前辈,敢问一声前辈是与何人结怨?晚辈虽然年轻识浅,可在江湖上倒也还交了些朋友,或许晚辈可以为各位稍效微劳,代为奔走……”

男子上下打量他一阵,冷笑道:“奔走?哼……!你又是何人 ?'…'凭什么为我们奔走?”

“晚辈莫守礼,家师正是月影门主莫流香……”

本来守礼是绝不愿意报出师父大名的,可此时为了皇上的安危,他也真是顾不得了!在他想,莫流香如今在江湖上乃是不二霸主,任谁敢不卖他面子?

但结果却大出他意料,男子皱眉沉吟:“莫流香……,月影门主……干什么的?没听过……”

说着,男子回头看向众人,见确无一人知道那月影门主莫流香是何方神圣!又转向守礼不屑道:“我等昔日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来还没人敢在我们面前吹大气。什么月影门主莫流香,听都没听过。你小子敢在这大言不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三十几人个个武功不弱,可见男子并非大话欺人。但以他们这种本事竟然被人逼得要躲进荒山野岭,那他们的对头必然极为厉害!可十几年前莫流香尚未名震江湖,他们不知道其实也并不奇怪!

但莫流香的父亲莫隐村名震江湖可不是十几年了,正在守礼想要把师爷的大名也搬出来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大胆贼人口出狂言,今日断不容尔等活命……”

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守礼只见曹彬已经带着四个侍卫冲了上去。曹彬本是武将出身,为人虽擅长钻营,可始终也是性烈之人。况且他早就不耐守礼与人絮叨不休,加之与他一直交流不畅,心里大感不满。加上又一心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凭着一腔热血,其实就是猪头!也没想到敌我人数悬殊,只以为对方只是些小小毛贼,就敢过去动手!

可热血是会在气势上压倒敌人的,但猪头的结果只能是被人鱼肉!所以,他们冲出守礼身边,便被男子身后一个俊美男子迎面冲来。仅眨眼功夫,五个人便被打得人仰马翻,曹彬更是被人踩住脑袋,脸深深的埋进泥土里。

这一下不仅守礼心头大惊,后面的正德和朱厚聪等人更是心里狂跳,太医早就吓得瘫软地上,裤裆都湿了大片!

接着,几个大汉狂笑着冲来。守礼此时已经是只能一心的“舍身成仁”了,微退一步宝剑出鞘,迎面一招三式剑花挑出去。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措手不及下几个壮汉不得不连连被逼退!

“咦?”诧异中,男子上前几步,伸折扇挡住几个又要冲过去的壮汉,上前几步深深看着守礼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你这年纪,我功夫可还差你一大截呢!不过,以你今日的功力尚还不在我眼里。来,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十几年江湖上又出了什么厉害角色……”

守礼也明白今天的事是不可能善罢了,可若是能侥幸擒住贼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下道声“得罪!”运气宝剑全力向对方攻击!

十招一过,守礼已经心知肚明,对方的武功实在是远远高过自己,甚至比华山掌门李修,终南掌门幻觉道长等一代宗师也不在之下,自己当然更非敌手!

打了二三十招,男子点头笑道:“不赖!不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除了有名师教授,自身的资质也必然差不了!只可惜,若非是在此处遇到,我真会有惜才之心!罢了!今日我就给你个痛快,也算不辱了你的资质了……”

说完,男子看准了守礼的一招九连环皆是虚招,提早竖起折扇挡住最后的杀招。而守礼杀招一出,已经是十成的力道。奈何功力不济,宝剑竟被反震脱手。眼见对方折扇已经指到自己死穴,守礼拼着同归于尽双手变爪向对方前胸撕裂过去。正是阴魂索命掌法中的绝招,“风裂幽泉”!

这一招若是被击中,纵然男子功力再深,也难逃半身的血肉离析!守礼本是抱着必死之心,感到自己双手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衣襟,正想加力与敌人同归于尽,却感到前方突然一空,可他发力过猛仍不禁一阵趔趄!

勉强稳住身形,守礼抬头看去,只见对面三十几人靠做一团,个个面色苍白,身体巨颤!

“你……你……你……我……我们……没……没有……”

守礼满心诧异,突然见那三十多人发声喊瞬间涌进了树丛。而守礼耳中只留下一句话:“我们不敢了……”

若非曹彬五个人还不知死活的倒在地上,还有守礼那柄被震飞倒插在地上的宝剑反射着日光,这一切真让人感到仿佛一个噩梦!

良久,守礼长长叹了口气,转身走回正德面前跪倒:“臣护驾不利,累皇上受惊,甘领责罚……!”

正德此时也是惊魂甫定,颤抖着双手扶起守礼颤声道:“哪……哪里!若……若非爱卿舍命相护,朕……我今日怕不免要受辱而死了!爱卿劳苦功高,日后我必当封赏……”

“谢皇上……”

当下,朱厚聪让太医去检查曹彬五人的情况,发现他们五人只是或多或少受了点轻伤,守礼给他们解开穴道已经可以行动如常了!

在正德等人而言,他们都以为守礼确实武功超绝!因为那男子的胸前衣襟确实被他撕扯了下来,而且还在他身上留下了十条血痕!而他的宝剑被人震飞,也被当做了“诱敌之计!”一路上,那些向来疏远他的侍卫更是大赞他有勇有谋,武功盖世!

可守礼自己心里很明白,对方的武功确实远胜自己。只是当时自己突然使出阴魂索命掌法的时候,对方的全部行动就突然都停滞了,自己不过是顺势击中了毫无还击的敌人。否则以对方退身的轻功修为看,自己先前想同归于尽也不过只是一厢情愿!

如此说来,对方所以临时退却只是因为守礼使出了阴魂索命掌法!而阴魂索命掌法也向来被称为武林第一奇掌!加之阴狠歹毒,师父莫流香在传授的时候也严令不可轻易使用。而今日一出手就吓跑了强敌,显然对方是见过这掌法的。

想一想,莫流香传名江湖不过十年多点时间,而那些高手都已隐遁深山十多年。另外,世上会用这阴魂索命掌法的不过只有自己这一门弟子。算起来,难道当年幽禁这些人的会是自己师爷莫隐村?

以师爷嫉恶如仇的侠情豪气,加上那些人又都确非善类,这其实是极有可能的!可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次,正德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往偏僻的地方走了,也省了人不少担心!

只有朱厚聪还有另一个心思,那些人个个武功不凡,难得皆非善类!如果有法子能除掉他们的对头,很有可能利诱为自己所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江山几经龙虎争,风卷残云现苍穹。雨落尘埃方思定,又翻浪涛掩浮萍!

不可能在江湖上一显身手,加上对淫乐的倦怠未过,正德更是盼望可以早点到江南一览秀丽山河!因此,一行人加快了前进速度奔往江南……!

多日中,殷慕情对莫流香始终不温不火,大多时候仍是精心操持着家务,和照顾女儿。虽然对丈夫的照顾依旧周到,但态度却已经明显冷漠了不少!

莫流香心知她余气未消,自己又确实少时间陪伴妻女,只能抱歉在心而已!好不容易大多是都定了下来,莫流香正打算可以轻松几天在家陪陪妻女了。这天才进门,露出一脸笑容还未及招呼妻子,身后弟子守信快步跑来:“师父,师父,快……快……”

莫流香皱起眉头,回头斥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要这么大呼小叫的,不会好好说话啊……!”

守信喘着粗气,指着外面:“师……师父……,是三哥,三哥回来了,正在客栈请您快去呢……”

莫流香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殷慕情听说倒是抱着女儿起来微笑着说:“是守礼回来了?这孩子,回来怎么不到家来,却去住客栈。哎!是不是身上有公务啊,咱们去看看吧……”

莫流香走到正要举步的妻子面前,轻轻抱过女儿坐下逗弄着。守信呆呆的站在门外一脸的不知所措,殷慕情奇问:“守礼回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他么……?”

莫流香淡淡冷笑:“你可听说过世上有做师父的巴巴赶去看望徒弟的么……?”

殷慕情一呆,沉吟道:“话是这么说,守礼是有点不对!可他现在毕竟是做了官,说不定这次他有什么公务在身,抽不出时间回来。咱们去看看他,这也没什么啊……!”

莫流香连头都没抬,冷冷道:“那我更不能去了,要是让人见了我反过来去看徒弟,还以为我莫流香就那么低贱,就算是自己的徒弟当了官就要去讨好!况且,就算有公务,有时间等我去看他,就没时间来?要是本来就没那个心,我们小老百姓又何必去耽误了人家紧要的公务,高攀人家深门高官……”

莫流香对几个徒弟向来如亲生孩子一样,殷慕情嫁给他后也是夫妻同心,与几个孩子感情都很深!虽然才分别半年多,但官场复杂,守礼向来天性淳厚,殷慕情心里一直颇为担心他是否能安然!

此时听说他回来,本来很想去看看他的。可想想丈夫的处境,自己也确实不该让他为难,便不禁有些埋怨起了守礼的“疏忽”了。

“守礼也真是的,既然回来了,就算有什么事,也该来家看看啊!这样往客栈一住,难道真让当师父的去备了厚礼看望他……”

莫流香淡淡道:“守信,你去告诉他,如果有公事说,可以让官差下令来传我。如果没有,我莫流香并非攀附权势之辈,不会因为他当了大官就不知自爱去讨好奉承……”

守信呆了片刻,见师娘向自己使眼色,忙应声是转身出去。

半晌,莫流香缓缓抬头,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握住妻子的手缓缓道:“慕情,说实话,本来我还想可以好好陪你和女儿几天了。可这下,恐怕我是又要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和女儿重过一切。至少为了女儿,我们不要再斗气了,好吗……”

殷慕情凝视着丈夫,另一只手搭在他握着自己手的手上柔声笑问:“又有事了……?”

莫流香叹了口气,点点头。殷慕情苦笑声道:“算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先专心办事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莫流香点点头又道:“还有慕情,我要嘱咐你一句,见了守礼你千万不要问他任何关于朝廷的事。还有……”

殷慕情笑笑截口道:“好啦你!别啰嗦了!你真当我那么不懂事?他现在毕竟是当了官了,该避嫌的,我当然都明白!”

夫妻俩四目相对,刹那过往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此时此刻,一切似乎是再正常不过了……

良久,莫流香缓缓道:“慕情,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等过几天我陪你和女儿一起去苏州红姐姐那玩几天,好吗……?”

殷慕情点点头,娇声道:“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再说了不算,我和女儿可真的就不会再原谅你喽……!”

不久,大门外快步走进两人,先头的仍是守信,后面跟着的正是一别半年多的守礼。

一见面,莫流香心里虽然高兴,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看他长大成人怎么不高兴!可他也很清楚这个弟子的到来预示着什么,面上依旧丝毫不动声色!

到了近前,守礼噗通一声跪倒:“爹,娘……”

看看丈夫仍一脸漠然,也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殷慕情伸手扶起守礼,给他整了整衣服,上下打量一阵笑道:“瞧你!才分开多久,干嘛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都是男子汉了,不怕人笑话呐……”

守礼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师娘的温柔细语让他心里充满温暖!忙擦干眼泪强笑道:“是,娘说的对,孩儿只是……只是……”

说着,守礼看向师父没有丝毫愿意搭理自己的意思,而且从自己进门师父也是一眼都没看过自己,心里不由大感失落惶惑!难道师父真的已经不再当自己是儿子了……?

想是这么想,可他哪知道!从先前守信出门,莫流香一直有意无意向门外望。从他还没进门,莫流香心里就满是喜慰!可如今情势特殊,根本不容他再向从前一样与自己的弟子亲近了!

看他师徒如此情形,殷慕情微微转念佯嗔守礼:“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来杭州也不回家来看看,还让老五来通知我们去见你!怎么了,难不成你当了大官,我们也得从此低你一头了……”

“不,不,爹娘,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惊慌中,守礼忙跪倒在师父面前又道:“爹,您当年收下我们五兄弟,给我们取名仁义礼智信,就是要我们不能忘了做人的根本!您给孩儿取名礼字,孩儿向来不敢人前失礼。况且您对孩儿恩深入海,孩儿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你有所不敬!只不过……,此次孩儿来杭州确实有非常之事,稍后孩儿自会向您分说明白……”

莫流香淡淡瞥了他一眼,把怀里的女儿交给妻子缓缓道:“你如今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出京如果真有要事,即便过门不入我也不会怪你!可你叫老五来传我去看你,我实在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出这个门……”

守礼大感为难,跪在那转身对守信说:“五弟,我有紧要的话要对爹娘说,你去帮我守一下门口,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守信呆了呆,见师父点头当即转身跑出门去,转身把大门关好!

半晌,守礼对爹娘又磕了个头道:“爹,娘,孩儿这次来江南确非寻常事务,不敢隐瞒两位,孩儿这次实乃随驾而来。因皇上身边随行的只有东平王爷和曹大人,还有一名太医和十名侍卫,孩儿实在不敢轻离左右。因此,不得已才只有让五弟来请爹,还请爹明鉴……”

他此话一说,“莫流香”夫妻皆大惊失色,而其中当然不都是真吃惊!“什么,皇上到了江南?那为什么只有你们这么点人随行……”

莫流香安抚了一下妻子,缓缓扶起守礼又问:“皇上这次是微服出巡……?”

守礼点点头,莫流香沉吟片刻又问:“这是谁的主意?宫里又是怎么安排的……”

“皇上本意是想来视察民间,体察民情的。可又怕劳师动众会反而徒增虚耗,于是王爷就提议皇上微服出巡。即可不用铺张,又能更深入民间,也不会引人注意,可以更加安全。宫里现在……”

莫流香微微点头道:“那皇上现在怎样了……?”

“皇上开始让弟子请您去,后来五弟回去说您不肯去。于是皇上就命我亲自来了,如今皇上和王爷他们正在客栈等您呢……”

莫流香点点头转向妻子道:“慕情,我和守礼去客栈一下,也许今夜就不回来了。你带仙姿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殷慕情点点头,看着丈夫出门,心里不禁莫名升起一股担忧……!

来到客栈,正德正和朱厚聪凭栏赏湖,相对笑谈。莫流香正要行礼,正德忙拦住笑道:“贤弟不必多礼,我这次乃是微服出巡,咱们一切从简了……”

莫流香点点头,四人围坐桌前,正德奇怪问:“贤弟,适才我让守礼找人去请你,可你却不来。而且你那弟子回来传话,似乎也说你很不高兴,出了何事么……?”

莫流香微感尴尬,守礼也一脸为难!朱厚聪鉴貌辨色,心念微转恍然笑道:“啊!这事说起来,公子爷,还真是咱们疏忽了呢……”

“哦?什么意思……?”

朱厚聪笑笑道:“公子,江湖中人向来最重尊师重道,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守礼身为弟子,过师门不入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竟然还叫旁人去通知师父自己在哪,让他来见,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尤其是守礼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如此要是让人知道,还不都说流香为了攀附权势连自己的弟子都可以巴结……”

正德恍然点头:“哦!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们疏忽了……!哎!这么说,贤弟啊,这事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也是守礼怕我有危险,不敢轻易离开。而且他肯定不能对旁人说我到了这,他也是没办法,你别怪他啊……!”

莫流香点头道:“这是自然!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公子放心,我不会怪守礼的!”

正德微笑点点头,莫流香沉吟片刻又道:“公子,您这次远来辛苦了,路上可还太平……”

“怎么,守礼没告诉你么……?”

莫流香诧异摇头,守礼接口道:“适才我只顾去请爹来见公子,还未及说起其他……!爹,是这样的……”

听完守礼讲述他们在荒山中的遭遇,莫流香佯怒斥道:“守礼,你怎么可以那么大意!公子万金之躯,你怎么能让他深入荒僻之处。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负的起责任么……”

守礼忙跪倒认错,正德讪讪劝道:“贤弟,这事实在也怪不得守礼!都是愚兄无知,想多去看看寻常百姓的生活,才会误入荒山!还得多亏守礼舍命相救,要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莫流香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公子一向在家,甚少出门。但他自幼身在江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危险!正是危地莫入!他没能劝导公子,自然是有失责之处的!”

不管他言者是否有心,反正听者却已有意!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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