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漂流江湖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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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这是什么意思?几块木板能做什么……”
妙真仙姑笑笑道:“这恐怕并非普通木板啊……”
“哦?”
“公子可知这木板从何而来……?”
“不知……!”
“当日贫道曾去看过那翻了的小舟,并问过船家知道当日是东风。而贫道测量风速,经过老渔民的相助发现船翻的地方,正前方对准了城里的岸边。可那里距离岸边仍有五六十丈远,贫道由东边寻去,发现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块差不多大小的木板,便带了回来……!”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妙真仙姑笑笑道:“公子请看,贫道在晾晒这些木板的时候,偶然发现雨岩山庄的人正把刘香的床抬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的床上少了好大一块。贫道当时起了心思,把晾干的木板拼凑起来,竟正好和床上那缺的一大块吻合。公子是明眼人,这几块木板大小相等,切口整齐。而且无论如何拼凑,都毫无空隙,公子是否可以看出什么来……?”
慕容金胜拿过木板看着沉吟道:“这几块木板大小确实分别不大,而且切口整齐细致,全无偏差,恐怕就是利刃也无法削出来……”
思索片刻,慕容金胜突然惊道:“难道是,阴魂索命掌法……?”
妙真仙姑点点头,正色道:“贫道也正是这么想的……。想那阴魂索命掌法快捷无论,无坚不摧,削几块木板自然不费力气!所以,贫道说刘香就是月影魅狐,怕是不幸言中了……”
慕容金胜紧皱眉头道:“可是,就算仙姑所言不虚。可这几块木板算起来,与那湖边比起来……一跃十丈的功夫,岂非有点骇人听闻……?”
妙真仙姑沉声道:“于你我或确实难以想象,但月影魅狐来去无踪,二十天里辗转三地,虐杀数千人,这岂非也够骇人听闻了!况且,月影魅狐的外号也正是因其轻功绝世而来。如此看来,那十丈湖水,恐怕是难不倒他的……”
慕容金胜缓缓点头道:“仙姑所言有理,可他究竟为何要诈死呢?就算他不肯当盟主,也已经没人逼他了,他何必非要出此下策呢……”
“这一点贫道也颇为费解!若说他真是因为我们要奉他为盟主才要走,那他的规避之心却也坚决!可如果真那么坚决,又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天才走……?对此人的心思,贫道如今实在是越来越不敢妄测了!不过贫道想问公子一句,到今天,你还坚信殷女侠对刘香仅仅限于姑侄亲情吗……?”
慕容金胜苦叹道:“哎!仙姑的猜测在下如今也不怀疑了……!慕情寻情多年,但在下从未见她如此坚毅。而且,若真与今日寻找刘香比起来,那几年她实在可以说只是在游山玩水而已了……!”
妙真仙姑微笑道:“确实如此!殷女侠对刘香实在是用情颇深啊!而且,刘香心里情愫已生。但当日堂中,殷女侠对他态度颇坏,刘香一时难以释然也是有的。可见,上一次殷女侠确是伤了这少年之心啊!所以若想化解他心中不快……。只不过,时至今日刘香仍影踪不见,以他的心思和武功,便是全天下武林中人尽出,怕也未必能找得到他啊……!”
看着两人无限唏嘘,不远处树林里一个清丽女子满面愁思的暗暗自责:“我本只想激起他的斗志,却不想竟然逼得他要逃走……。可这么一来,他也等同默认了我的猜测!按说,他心思那么沉着,而且聪明绝顶,应该不会不明白啊……!对,他当然明白自己如果走了就是不打自招。可是对他来说,那一身通天本事便是有人发现了他身份,也没办法奈何他的。所以他就有恃无恐,诈死而走……。况且,当年莫隐村隐迹。这些年不说殷姐姐,还有那么多武林中人又何曾找到过他丝毫踪迹!所以刘香只是自恃武功,也自信他会去的地方没人能找到,所以才毫无犹豫的走掉!对了,一定是这样!不过就算他要走也没人能拦住他的,那他又为什么非要诈死?应该是顾及太湖中人,怕人为他伤心,才会以死欺骗。毕竟人都是善忘的,如果去找总还有心。可如果人已经死了,就算再伤心,也总会随着时间慢慢淡了的。可是,莫流香啊莫流香!你太低估人的感情了!这些人对你用情之深,根本不是你一死就可以了解的!莫流香,枉你聪明绝顶,却全然不解情为何物!自以为知人无虞,却不能自知……。莫流香,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今天的一时冲动而后悔的!只希望你能早点醒悟,别让这误会深到无法解除才好……”
慕容金胜听了妙真仙姑的分析,心里也对刘香的死产生极大怀疑!毕竟,刘香的出现本来就像个谜!他身上发生的很多事都无法解释,所以他这次的“死”也未必就能按常理判定。
可是,他聪明绝顶,又为什么不解身边人情!如今他一走了之,全不顾及别人感受。
慕情对你一片情义,你当真毫无所感!莫隐村当年的不辞而别,还可以说是无奈之举!可你今日不说忘恩负义,你自己又真的明白自己是否真想这么做吗?枉你天纵奇才,惊才绝艳!却全不懂人情真心!刘香啊!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放开自己,去接纳别人对你的真心真情,把你的真心真情给你想给的人啊……
慕容金胜驾船在太湖上沿途打听,来到一座小岛。缓步走了好久,他终于听到一阵痴痴的呓语:“香儿,香儿!你在哪啊?别吓姑姑了,求求你,快出来吧,香儿……”
慕容金胜绕过一块岩石,在月光的阴影中,殷慕情呆呆的倚着石头坐在地上,双臂环膝,一脸的失魂落魄!嘴里只不停的念着“香儿……香儿……”
慕容金胜缓缓蹲下,本想安慰她一下,可手悬在半空,怎么也放不下去。心里一阵苦叹,柔声道:“慕情!慕情……!你累了这么久了,回去歇歇吧!反正大家都在找,也不差你一个……。而且如果你累倒了,万一香儿回来怎么办呐……”
殷慕情也不知是否听到他的说话,痴痴的抬起头,双眼满是空洞,失神的摇摇头:“不行啊!香儿从小吃太多苦了,他又不会照顾自己,不快点找到他的话……。你看,天又黑了,他会怕的……”
慕容金胜看着她眼神离散,满面的憔悴,往日惊艳江湖的女侠,如今哪里还有丝毫当日的风采!心里难忍悲痛的抽搐,慕容金胜只感难以开口……
半晌,慕容金胜似是下定决心双手抓住殷慕情两臂大声道:“慕情,你醒醒,别再受骗了!那刘香一身盖世武功,根本天下难逢敌手。可他却假装不会武功,他本来就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如今他在太湖已经生活了好几个月,怎么可能会翻船溺死?他分明是诈死一个人去逍遥自在去了,可你却还在这为他伤心难过!他根本就没死,你干嘛要这样苦自己……”
殷慕情平静的笑道:“是啊!香儿当然没死,他怎么会死呢!他只是生我气了,找到他我就会给他赔不是,他会原谅我的。我不会不要他的,他也不会不要我的……”
慕容金胜心情一阵激荡,大声嚷道:“你给我醒过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不要他,是他心里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别人为他担心!他的聪明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真相信他会不明白你送他来太湖是为他好?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刘香今日的一身武功,难道真的只是他聪明绝顶,过目不忘从别人那学来的!就算他真有那本事,可风双海呢!就算招式可以学的一模一样,那内功呢?内功是一朝一夕能学出来的?凭你我十几二十年的苦练,你敢硬接风双海一拳?若不是他本就有一身深厚内功,他凭什么这么托大?你再想想,他的出现不奇怪吗?你真相信他只是个没有心计,自小孤苦的孩子……”
殷慕情看着慕容金胜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淡,一把挣开他淡然道:“慕容金胜,你我相交多年,我向来敬你兄长一般。可是,香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心地善良,正直,虽然偶尔会耍些小孩子脾气,可他毕竟还小,还需要人教。我会耐心教他的,可我决不允许别人诋毁他,污蔑他。香儿是个好孩子,他只是气我放下他不管,一时心里想不通。我自己会去找他解释,不用别人吓猜什么!至于你刚才的话,我只当没听到。如果你还念及我们之间的交情,以后最好别再说这些。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我现在要去找香儿了,你……别跟来……”
殷慕情的坐船已经消失在了湖面的黑暗里,慕容金胜独自站在月光下,一时满心的茫然!回过神来,慕容金胜不禁惨惨自嘲笑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一个以为我抢了他姑姑,对我又恨又厌!而另一个又怪我说她侄儿坏话,对我又怪又责!我这算怎么回事!什么都没干,倒惹了一身不是,我冤不冤啊!哎……!可是,正向妙真仙姑所言,他俩全一个脾气,都犟得跟牛一样。听不进劝吧,还自以为是,倒真是天生一对!可要两人都不改这脾气,以后真走在一起,还不天天闹翻天!那日子怕也不会好过……。哎!什么都没干,还落一身包涵,要再真做了点什么,怕那刘香还是莫流香不把我撕碎了才怪!哎!他那身神秘,真让人害怕啊……”
次日,太湖巨龙岛雨岩山庄里,一众人等聚在一起,都想出些好主意!可是,众人坐了好久都只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正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群岛帮众跑来报说:“今日一早殷慕情上了对岸,说要去找刘香。让人来回报顾忠伯,等找到刘香就回来……。”
让帮众退下,顾忠伯叹道:“哎!这孩子也太让人放心不下了!香儿如今生死不明,踪迹全无,她能去哪找啊!而且,这些日子上万人四处寻找都毫无线索,她一个人又能如何呢!”
妙真仙姑心里一动,缓缓道:“或许,这样也并不是件坏事……!殷女侠在太湖也不会安稳,不如让她去散散心。或许,过些日子心情会好点……。不过我们也不能任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理,毕竟刘少侠得罪了不少人。万一有人见了殷女侠迁怒她,也不好办。我们不妨把话放出去,让人知道她后面有南派武林保着,至少也可以让人有所顾及……”
其实在她想来,刘香本来也是下落不明,想找他不如让他自己出来。殷慕情当年痴迷莫隐村本就江湖笑柄,若再来一次苦寻侄儿,必然会在江湖上大大宣扬一番。况且刘香本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要把此事闹大,在江湖上大大宣扬殷慕情如何为他肝肠寸断,如何伤心欲绝,说不定他自己就不忍心出来了……
而她这一番用心只有慕容金胜一个人能明白,虽然觉得未免诡诈了点,可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超人的智计!说不定,如果说天下还有一个人可以比拼刘香智谋,便非她莫属了……
赞先不理那些被刘香搞得七荤八素的人们,只说他自己。当初他连续十几天跟着其他渔民一起撒网捕鱼,等所有人都没有再注意他时,那天早上他用阴魂索命掌法从床下切下了一大块木板,藏在渔网里带出来。
随后他在船上由早到晚,见月色朦胧,湖面上也起了轻轻的薄雾,便切开带来的木板抱在怀里。然后跃出蹬翻了船,每过十丈便抛出一块,借力到了对岸。然后找个隐秘地方换好了衣服,山林古道上便又出现了一条通体雪白的狐般魅影……
刘香离开太湖一时心里极为畅快,脚下全力展开轻功,两旁景物飞快向后倒去。而正在他心情大好,纵行无忌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蜷缩着一个人影!
看那人影似乎有些熟悉,刘香飞掠过去叫道:“喂!喂!哟!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叫了几声见那人不应,刘香过去看,果然就是江南七剑侠之一的平山剑客何正!此时这往日威风飒飒,冷傲清癯的一代剑客如今紧紧抱着个酒坛子倒在地上,全身都散发着肮脏的恶臭……
闻到何正身上那难闻的酒气,刘香不禁掩住鼻子双眉微皱不悦道:“怎么醉成这样啊!好好一个人,变得跟烂泥似的……!喂!起来喽!快起来啊,装什么死猪嘛……!”
刘香连续踢了何正几脚,可他只是翻了翻身子,迷迷糊糊道:“别吵!别管我……”
刘香双眼一瞪,双手叉腰气道:“哟呵!还挺横!今天小爷我管定你了,你给我起来,走……”
刘香强拉硬拽的把何正拉到一条河边,月影同样把水面映出了粼粼波光,宛如当日太湖。想起太湖,刘香又不禁心里一阵酸涩……!
随即,刘香一手抻出了何正的腰带拴在他右肩膀上,一脚踹中他后腰。只听噗通一声,何正落到水里连连扑腾,大声喊叫。不久狼狈的爬上了岸,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香站在岸边冷冷的看着他道:“怎样?清醒了没……?要不要再下去泡一会儿……”
何正伏在地上刚说了句:“不……不要你管……”话音未落,只觉一股大力击在身上,噗通一声又滚进了河里。
在河里扑腾了好一会儿,何正又爬回岸上刚说了句:“你凭什么管我……”又被踹进了河里……
半晌,何正酒意已经醒了大半,心知自己是遇上了厉害高人。当即缓缓上岸,躬身行礼道:“在下何正,请教尊姓大名……?”
“嗯!你总算说句人话了!还算你聪明,知道亏吃在哪!不过,我的姓名你倒是无需知道……”
何正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一人通体银白,白纱蒙面,只有那一头乌黑飘发中也还夹杂着银白丝带,只露出一双清澈深邃的眸子!
看着面前奇怪人,何正心里不禁纳闷:“怎么怪事都让自己碰上了?先是个如神更似鬼的刘香,让人打不过而且不敢去打。而这人听声音年纪似乎也不会大,可是一身武功却恐怕不会比那刘香差了……”
沉默片刻,刘香淡然问:“我路经江南,曾听人说江南七剑侠虽各有所长,但以气度却应首推平山剑客!可是今日一见,却实在让我很失望……”
何正苦涩一笑道:“阁下说的是,什么平山剑客,无非都是无知之辈吓吹捧的,在下实在不敢当……”
“嗯!谦虚是美德……!不过,怎么说你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为何如此颓废自贱呢……”
“哎……!阁下有所不知,其实往日行走江湖,在下虽没什么了不起,但尚自信同辈中自己也还不凡。可前些时候,在下偶遇一少年,方知人生祸福全由天定,非人可自主。在下苦练武功三十年,竟然不如人家一见之下,实感人生无趣……”
听着何正把当日雨岩山庄发生的事复述出来,最后以一句“此人年纪轻轻,却极为邪门,恐怕非神即鬼”来结尾……。
本来他先前所说刘香也无所谓,可最后那句“非神即鬼!”却让他心里大大有气:“死猪头!还敢骂我是鬼!真活够啦……”
“呸!真是荒唐!什么平山剑客,简直草包一个……”
听他生气,何正不禁奇怪。可人家武功显然远胜自己,挨骂也只好忍了……!
“你说说你!啊!堂堂一个江湖成名剑客,竟然心胸如此狭窄!难道你外号平山剑客,你就真的能一剑平了座山?想那愚公移山,历经数代人的心血,不辞劳苦、废寝忘食,那才是平山的真谛!而你呢?既然得此大名,你不仅不思进取,苦练武功。还去搞什么怪力乱神,哪还有剑客风度!依你之言,那刘香与人对敌可对敌人武功一见即通,而且反胜对手,那或许真是聪明绝顶。可天赋这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想,如那刘香的人物,天下能有几个?难道没有那天赋的人,人家就不能练武功了?那江湖,武林还留着干嘛!因天资获益确实可以很轻松,可那样的人毕竟不很多。但天下以勤补拙获得非凡成就的,岂非也是很多!你光看人家天才了,不想自己的肤浅。你自己说说,你还有脸怪别人吗……”
何正听了一席话如沐甘霖,想到自己的愚昧无知,一时间懊悔无比!突然何正普通跪倒诚恳道:“前辈一语惊醒,在下今后愿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前辈见识卓绝,武功绝世,如若不弃,请收晚辈为徒。如前辈嫌晚辈愚钝,晚辈也甘愿从此为前辈洒扫庭院,甘当奴仆,只为可常聆教诲……!”
他这一下倒出人意料,刘香呆了呆,缓缓道:“今日上天安排我在此点化于你,也算是你我缘分!不过,我平生视名利无物,只爱游山玩水,不方便首徒累赘……”
何正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刘香又道:“不过,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也不妨帮帮你……!这样吧,如果你放心,就把你的武功使出来让我看看,或许我能给你点意见……”
“前辈哪里话,晚辈的武功在您眼里简直不值一提,晚辈哪还会不放心……”
虽不得收录,但想能得到眼前高人指点,何正忙整好衣服,对他恭敬一礼,一招一式演了起来。半晌,何正使完静待“前辈”指点。
其实,刘香对他的武功早已了然于心。只是不想让他疑心,才会让他使一遍。
“嗯!以你的剑法而论,练得也算纯熟了!不过以整套剑法来看,你的出手似乎很多招式都过头了。可你这套剑法应该是更重轻灵应变,你这么一来就偏离了剑法的本意,当然就进步迟缓了……”
“前辈所言极是!家师曾道,本门剑法主旨灵动,可在下苦练十年总难把分寸掌握准确。可在下又不愿束缚手脚,便想把招式用足劲力,也可以伤敌……”
“哼!不过是拼命罢了!没什么好骄傲的……!你难道没想过,若是与人动手,对方武功如果本不如你还好。可如果对方武功强过你,你便拼命又能如何?人家完全可以等你招式用老的时候,帮你一把,送你上路!你如此根本不是创意,而是自杀,还不自知……!”
“前辈教训的是!只不过,在下确也曾极努力过,但无奈难以有成,才不得已自毁前途啊……!”
“呸!亏你还有脸说苦练过了!你苦练什么了?苦练了多久?十年?二十年?古往今来,你见过有几个生下来就天下皆知,一学什么即成一代宗师的!才练了几年,就不耐烦去循序渐进,反而自毁真谛。你说,你对得起你师父,对得起你自己吗……?”
看他满脸的悔意,刘香语气稍稍缓和:“便像你说的,你改变的初衷后也收到了一些效果。可是,那只能是说对比你弱很多的对手。而且,你说你因为无法按传授苦练。可如今你剑法用来,何尝不是还要一招一式,相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