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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坐看尘起时-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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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胃口地吃了大半碗后,兰尘停了停筷子,问萧泽道。

“公子,海船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没问题,船坞那边已经可以开工,只待最后一支探航的队伍回来,我们就能立刻开始运作远洋海运。”

“罗盘的问题确定是解决啦?”

“确定!放心吧你,他们都是老船工了,一点就通了的人。你的想法一说出来,马上就有人顿时醒悟。”

“哦,那就好。”

兰尘放心地点点头,她初时可还生怕自己给说错了呢。看她长舒一口气的模样,萧泽夹了筷子菜到碗里,拨了拨,却没吃,只笑道。

“那航海图也已经整理好了,你当时强调的那个岛屿,我后来又召他们来问过,果然是远航路上极重要的一个中转站,可惜还是座无人岛,自然也就没有名字了。我已经命人先期往岛上去了,你不如来想个好名字吧?以那座岛的位置,若人们将来真能往大海上延伸至那般程度,那座岛,将会成为我昭国通往南洋的咽喉。”

含糊地应了一声,兰尘没有把自己关于海洋时代的所知说出来。她从不认为自己需要给萧泽他们预言些什么,历史的可比性是有局限的,不同的人,创造不同的历史,这里,是昭国。

“名字么?唔,据他们的描述,这座岛孤悬海外,听着倒像天外飞来的一般,那……不如就叫蓬莱吧。”

“蓬莱?”

“嗯,蓬莱。”

“——什么意思呢?”

兰尘把手指搭在筷子顶上,一边想着一边微笑道。

“蓬莱是我家乡那儿的神话传说中位于大海上的三座仙山之一,据说,那里美得就是天堂,可是却又是最真实的幻影。因为海上的人们经常能看到它云雾缭绕的仙姿,但一旦试图靠近,那蓬莱仙岛就会被大风吹走,谁也无法登上它。”

“这是,代表可望而不可得的梦幻?”

“呵,也许吧。”

“为什么想到用这个名字?”

“因为‘蓬莱’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很美。”

“……你也渴望蓬莱?”

歪头想了想,兰尘笑了下,道。

“对,渴望。因为知道它不存在,所以想到它的时候,就会很渴望。”

萧泽却沉思了会儿,才抬头缓缓问道。

“兰尘,你还想着回去吗?”

有点突然的问题,兰尘愣了愣,抿抿唇。

“不,早就不想了,它离我已经太远,早已回不去了。”

“……那么,你究竟要回哪里呢,兰尘?”

“我?”

兰尘顿住了,这样的问题,她想过不知多少遍。人总该有个归宿的,就像叶子落了,花谢了,至少要归于大地一样,那代表安祥,代表最后的永远的安宁,她一向这么以为。

那么,她却是要落在哪里?又能落在哪里?

——问我,此生归何处?

此生,问我归何处……

离了京城,沈盈川的大军日夜兼程往西北开拔,与此同时,昭国拜东静王妃为女帅出兵晋城的消息也如疾风般吹向整个北方。

领着两万精兵在茭河口与昭国军队陷入混战状态的燕南沉默地站在河边苇草丰茂的堤岸上,因为知道昭国目前的朝局不简单,也因为严陌瑛、顾显的再度出山,所以这场旁人看来多半只觉得新奇的任命在燕南眼中,自然读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殿下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凉凉的不甚真诚的问候,燕南已经连头都懒得回了,会如此说话的当然只有他的“侍卫”。真正的顾显还在他身边,那也就是说堂而皇之地现身于东静王妃帐下的顾显是有人假扮的,这恐怕是出自严陌瑛的安排吧。

“明日,在下便要告辞了,今特来与殿下道个别。”

“……是吗?”

燕南的眼睛斜了斜,却没转过身去,只不咸不淡地这么应了一声。瞧着他挺立不动的背影,顾显笑了笑,上前几步,在燕南身后八尺远处站定,也展眼看着远处依山矗立的雁城,深呼吸了下。

“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幸而殿下大人大量,不计冒犯之处,在下感激不尽。对此,我家主人也特别来信,嘱我定要好好感谢殿下,所以在下精心准备了些许的一点身外之物作为答谢。送礼送到家,为免殿下费心,我已经命人送到皇子府上,相信这时候,王妃殿下应该已经可以查收入库了。殿下尽可放心,我们办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机会给别人生事的。”

手紧了又紧,了解他们的势力在北燕渗入得有多么大的燕南没有做声,顾显瞧见了,也还是笑笑的,继续道。

“我走之后,这场战役的局势就得劳烦殿下多多费心去把握了,昭国军队那边,自有人与殿下通力配合。至于何时结束最好,我会派人告知殿下的。还望殿下谨记我们当初的协定,一切,但以大局为重。”

“……顾公子此去,可是要赴东静王妃麾下?”

燕南忽转身面对顾显,神情平淡。微微挑了挑眉,顾显笑道。

“正是如此,殿下可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给谁么?”

“……不,没有。”

自嘲般轻笑了一下,燕南举步离开河岸,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瞥向顾显。

“你们的目的,是否只在昭国内?”

与燕南对视片刻,顾显略大声笑了出来,他转回头去,展眼望着面前静静流淌的河流与开阔的河原。

“若是这茭河对面的千里沃野万顷良田对你们没有吸引力的话,我们嘛,倒也不想惹麻烦——您说呢,殿下?”

“……”

收回视线,燕南不再多说什么,径直大步离去。顾显独自站在河边侧首西望,那里,有一场必须取得胜利的战争正等着风云汇集。

翌日,顾显轻装简从策马西去。

与北燕的战争,不过应景,不过是牵扯住昭国、北燕的将帅兵马,唯其如此,沈盈川才有可能获得兵马大元帅之印。机会,总是要天给,也得人去抓的。

昭国发兵之日,晋城已经陷入危急,劫掠个够的西梁前锋正待兵临城下。刚刚受封骁骑将军的刘若风正式成为沈盈川大军到前的西北道兵马总领,从任何一个角度考虑,他都必须将西梁悍勇的军队,挡在晋城之外。

当顾显从沈盈川的军阵中消失后两日的凌晨,顾显出现在晋城,从假扮自己的下属手中接过属于他的将印,顾显振一振风尘仆仆中不减潇落气质的白衣,洒然步入昭国残军严整的军营中。

红日如血,西北的沙尘被春日里的烈风狂卷起来,似要遮天蔽日,这就更显得那枚太阳光芒无力。天候如此,然人世间的激烈不减。

昭国军队在吃了聊城这个大败仗,国土连连沦陷后,士气本来极为低弱,加上早先军队训练上颇为懈怠,也的确不是豁出性命的西梁骑兵的对手。幸而刘若风私下练出了自己的一批骁勇兵士,在与顾显精心布置后,由刘若风率主力死守晋城,顾显则亲率灵活的骑兵卡准时机集中力量攻袭西梁。

急急搭建起来的云梯一架架推向高耸的城墙,晋城虽亦是边关重镇,但这么多年来,西方的敌人通常都可以被聊城挡住,何况前面还有个丰城横着,晋城的城墙其实已失于修缮,为守城增添了极大的难度。刘若风亲临城头,指挥士兵们以箭矢、擂石、刀剑御敌。

聊城失陷得匆忙,丰城严格来讲并非要塞,所以军中余留下的箭矢无多,在西梁悍勇的骑兵已经攻近了之后,刘若风把握住战场上那系于一发间的战场节奏,命士兵们推倒搭上来的云梯,以沸油打退西梁凶猛的进攻。紧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从劫掠中缓解了亡族危机的西梁人丝毫无惧于死亡,一次次地发起攻城,昔日至少看起来巍峨的城墙已破败不堪。但到近日落时分,西梁人仍然无法登上近在咫尺的晋城城楼。

尸体在城墙上下堆叠,流火的箭矢,血淋淋的铠甲,破损的刀剑与肢体,还有那弥漫天地间的沙尘与血腥气,倘从高空俯视下去,这晋城内外俨然就是修罗地狱的延伸。

一支骑兵持刀握戟,屏息凝神静静地候在晋城左侧山谷里,他们新任的将军,曾在西梁人中立下威名的青年男子已立马矗于旁边山顶上良久,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混乱的战场。

西梁骑兵本就勇猛过人,加上这两年的灾荒,他们为了种族的生存,更是不要命,这样的对手,骨头最是难啃。时机稍纵即逝,所以顾显的这支骑兵,必须如最锋利的匕首,一击便击中西梁心腹要害之处。

全神待命的骑兵们终于等到了将军那支高高举起的右臂。

“——杀——”

吼声如雷,随着震天的马蹄声与滚滚烟尘涌来,为首的白袍战将尤为耀眼夺目。于昭国而言,胜利始自这战将手中利剑拉出的第一道长长的血痕。

援军的到来与这如虹的气势大大提升了守军的士气,而对西梁来说,这却是大大的不利。他们这支前锋跑得太快,此刻是绝无可能有援军襄助的,晋城久攻不下,对方来助的援军直如准确扎来的利刃,其勇猛更是不下这些马背民族。这种景况下,任西梁军队如何骁勇,如何不怕死,也终究开始露出败相。

顾显的目标早就瞄好了,西梁前锋将军,那个作战勇猛,硬生生叫昭国士兵不敢拢他身的壮硕男子,他是这些士兵们的精神核心。

与猛敌相持,以其巧,不以其蛮。

这话,顾显自儿时听到的那一刻起就深以为然,更是在生活中活用得越来越精湛。战场上随手拈来,可说是毫不含糊的。

突进,急转,撤出,再杀入,贯耳的惨叫声中,血花飞溅大地,彼此用没有一点花架子的搏击技巧在这个世界里单纯地重复着杀人与被杀的戏码,结果只有生,或者死,胜负则是将领该考虑的事。顾显的目的便是胜,他把西梁的攻城之战完全打乱了,又在西梁抽兵而来时灵巧退去,这犹如让对方重重击出的拳头打到松软的棉花上一般,颇令人垂头丧气。如此三次后,西梁果然急躁起来,更是大乱。这时,晋城射来的箭矢忽如飞蝗而至,西梁死伤大片。

愤怒的西梁前锋将军终于亲自*马来追顾显,但顾显反而躲入乱军之中,并不与他正面交锋,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那将军几乎忘了自己是指挥作战的,竟把目标只放在了顾显一人身上。

而在战场上,最不能防的不是强悍敌手的刀剑,却是无法估计的四面而来的散箭。它们没有附着射杀者强烈的情感,甚至可能没有目标,甚至可能只是凑巧被挥得改变方向才折向某个正酣战的人,而在杀气弥漫的战场上,这样一支箭飞过来时所带的声音与寒意,都已被淹没了大半,能否躲过,全看造化。

这位前锋将军的造化显然不好,不等顾显安排的弩机手出动,一支冷箭正中他胸背,弩机手马上抓住这机会,连发三箭,壮硕的大汉轰然倒地。

“西梁败了!西梁败了!”

真正是一呼百应,原本还犹犹豫豫的西梁士兵们随着这一声接一声凄厉的呼喊顿时溃散,他们甚至调转马头就跑,这简直等于空出后背给大开城门发动攻击的昭国军队来打。战势,明显一边倒。

归德将军顾显,当日下午,在昭国军队与西梁军的又一次交锋中,兵出奇峰,与骁骑将军刘若风联手打退西梁前锋的攻城之战,共斩敌首两千,重伤西梁前锋勇将,并擒获西梁前锋将领一名。

这是昭国军队在弘光十二年对阵西梁以来的首场大捷,经此一战,顾显盛名再起,刘若风也真正成为昭国人盛传的太平朝八名将之一。

第四卷 京华倦客 第八章 谋臣

第八章 谋臣

没有什么比胜利更能振奋人心。

晋城之捷给惊惶的昭国西北边境军民带来了希望。毕竟,当年东静王沈燏就是带领这支军队取得对西梁的巨大胜利的,尽管沈燏已经不在,这份信赖却是绵延至今。而原本应是随同兵马大元帅东静王妃沈盈川前来的归德将军顾显神鬼不知地提早抵达,并协同骁骑将军刘若风指挥作战的自信英姿更是给人们增添了更多的信心。京城里曾经流传的顾显的名号或许是风流贵公子,但在这边关,顾显的名字是和东静王沈燏,和英雄出少年联系在一起的。

三日后,沈盈川率大军抵达。

顾显与刘若风领兵出迎,整个晋城内外,只要是能走动的人,纷纷潮涌而至城中主干道上,争看昭国史上第一位女帅的风采。沈盈川的身世早就传开了的,她是故南安王仅存的遗孤,她是神秘江湖女侠的养女,她是东静王沈燏不惜忤逆伦常也要迎娶的王妃,如今,她是十万大军的统帅。这样一位女性,是英姿飒爽,还是红颜妩媚?

人们的揣测有万千种,月余前沈盈川携一双女儿低调出行。许多人还无由得见,这更增添了沈盈川的话题性。

终于,远远地,黑白大旗迎着漠北干燥的风把一个“沈”字卷开,大军以严整的马阵开头,黑衣黑甲如浓云铺地而来,数不尽的枪尖反射着夏初还不算热烈的阳光,依旧白得灼眼。在这样单纯的两色中,飞扬的黑色与鲜艳的红色尤为夺目,不需任何人指点,谁都能认出那超出众人半个马身距离的高头黑马上挺直如松柏的优美身姿便是沈盈川。

随着大军行近,有着极为娴熟的马术技巧的女帅映入人们眼帘。

不得不说,红色真是一种特别的颜色。穿得不好,张扬的红色轻易就能把人压下去,让人成为它的陪衬,但反过来,红色也可以把一个人衬托得更为耀眼夺目。显然在沈盈川身上,红色便是一位绝好的配角,特别是它与黑色、银色一起的时候。

堪称倾世无双的美丽容貌,深邃静远的眼神,尊贵的气质,坚定果决的神情,傲世气魄绝不输男子,又以女性特有的柔很好地冲和了这种刚性,动作且又灵敏利落的沈盈川给了人们可信赖又似可亲近的好印象。而随着顾显与刘若风这两位在军中先后立下各自威名的将领在她身前毫不迟疑的下拜动作,随着字字铿锵的清朗女声在风中散开,随着三军将士挥戈齐呼“夺还江山”的雷霆之声。这些日子来街头巷尾听到的有关东静王妃足智多谋、善用人才之类的传言似乎真切了起来,至少这一刻,昭国边关军民丧失的信心重又昂起。

至此,严陌瑛在昭国京城与西北各重镇里亲自布置下的舆论战略,已经成功了大半。

不管当初沈盈川在金銮殿上表现得有多么胜券在握,实际战况却是不容他们有半点疏忽的。就在沈盈川抵达晋城的当日,接获前锋惨败消息的西梁皇帝也早已带着他的大军离开空了的封城,驻扎在距离晋城三十里之外的山谷。

带着十来名侍卫,年轻的皇帝跃马登上城外最高的山头,远远眺望着东南方向正迎来兵马大元帅的晋城。极为简单而又给人以十分威严感觉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这让自西北来的皇帝有点惊讶。印象中,昭国人是非常看重那些什么繁文缛节的,听说贵妇人尤其嗜好此道——那么,这位从东静王府走出来的女帅,果真是特别的么?

“科伦。”

皇帝突然出声唤自己心腹的大将军,一名蓄着浓密短须的壮年男子上前半个马身,倾身恭敬应道。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听说那沈盈川,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不明白皇帝如此说的用意,忠诚的科伦注视着自己的君主,中肯答道。

“是。的确有此传闻,据说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呵呵呵,科伦,你也学会用昭国人的好词妙语了。好,也好,朕倒真想看看,这沈盈川到底是个怎样的倾国倾城法!”

马鞭在空中断喝一声,承受了父辈十多年耻辱与数年饥馑之苦的西梁皇帝猛地一夹马肚子,高声道。

“明日,为朕拿下晋城,俘获沈盈川者,朕的国库,任他挑选!既然昭国人说朕要掳了这东静王妃为姬妾,朕就如了他们的愿吧!走!”

不管放到哪国人耳朵里,皇帝的这番话都极富鼓动性,此刻虽只有科伦与十余名侍卫听到,但“国库”二字,今日势必传遍西梁军营。

来不及坐下喘口气,命刘若风安置大军驻扎后,沈盈川便把自己带来的幕僚与原西北道驻军将官一起召进晋城郡守腾出的元帅行辕里。一左一右,人们相互见过礼,简单介绍后,沈盈川直接指向立架上展开的西北地图。

“众位大人皆是朝中名臣良将,本帅就不多言。目前,西梁精锐尽在我昭国境内大肆劫掠,于聊城、丰城之后,已逼近晋城。倘若晋城失守,大概不是本帅危言耸听,只怕今年京城盛夏的河灯会。就会变成悼念我们自己的了。”

幕僚与武将们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前几日刘将军与顾将军重挫西梁前锋,是为我军一大战果,西梁颇受撼动。眼下西梁皇帝已亲率大军扎营于西口,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他们便会前来攻城。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席上有片刻衣甲摩擦的细微声音,但无人出声,有的幕僚低着头状似沉思,有的将领直接拿眼瞧着沈盈川,神态间似颇有慨叹意味。沈盈川环视诸人一周,视线与严陌瑛、顾显两人短短错过,又扫过位于左侧首位上沉静地品着茶水的孟栩,末了,她微微展唇一笑,视线落定到右侧末座一名身姿挺拔、神色沉郁的黑甲中年男子身上。

“李将军,你常年守备聊城外线,当战和之际,皆与西梁人多有接触,实战经验足,你如何看?”

这样的次序让在座除孟、严、顾三人之外的官员们皆有些吃惊,不管那李将军多有才干。不管他的实战经验多充足,在这书房里,他的官阶可说是最低的,这主帅却从他问起,其中的意味,不能不让他们暗自揣测。

被点到名的西北道驻军游骑将军李明化微有怔愣,尽管心中对这位突然自闺阁中受封而来的女帅很有些不以为然,但在前虎威将军帐下过得颇不适意的他此刻能在这样的军事会议上得主帅首先点名相询,心中多多少少还是很有些震动的。加上他勉强可算得上是东静王沈燏的旧部,当年远征西梁国都时尚是英雄年少,抱负拳拳。却在沈燏走后时运不济,只在下层将官及士兵中极有威望,多年下来才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游骑将军,这种不平衡在他心中已郁积良久,无由舒解。今日这破冰般的一个问句,不能不让他生出些慨叹来。

慢慢起身朝沈盈川一拜,李明化看眼旁边的地图,道。

“回禀元帅大人,以下官所见,西梁人此次举国南侵,于他们而言,实为孤注一掷之举。国内太过严重的荒情令他们凶猛无比,但这却又是个彻底消除西梁后患的绝好机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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