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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坐看尘起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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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的道歉清晰地传入凤仪耳中,她愣了愣,看向萧澈。不是觉得萧澈是那种无礼得不肯承认错误的人,而是他不仅寡言少语,做事亦是十分精细,完全不需要用到歉语——以至于她受惊了,有点。

这边厢,萧澈并未意识到自己带来的震撼,兀自斟酌着语言。这在他,还真是件吃力的事情,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他没像这样想向别人解释些什么了。

“其实,我知道,母亲不是那种恋慕富贵权势的人。她出身相府,若非是真心爱上了父亲,她当初何必处心积虑地要嫁给父亲,甚至不在乎为妾?可是或许,她只是曾经不在乎吧,因为后来我亲眼看见过。面对大哥的时候,母亲比谁都温柔,但大哥才转过身,母亲的表情……真的很可怕,可怕得我觉得她似乎会拔起旁边的剑插向大哥……这让我难以相信母亲!况且,在我心中,这萧门就是大哥的,除了大哥,我不承认任何人有这份能力、这份有资格继承萧门!”

“……你们……”

现在轮到凤仪语塞了,她微微叹息了一声。

“既然你根本不想要萧门,那就跟你母亲说清楚啊,也省得她真的对你大哥做出些什么来!”

“……我说过的,她根本听不下去。她那样子,让我害怕假如我不与她配合,她不知道会扶植谁来抢这门主之位?你知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可是,你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萧澈呆了片刻,看一眼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重又提笔蘸了浓黑的墨汁,面无表情地沉声道。

“不管怎样,我会保大哥平安。”

连绵的玉龙山植被繁密,内里无数洞穴牵连交错,素有“千里玉龙沃雪,十万迷窟成山”之语在民间流传。兵荒马乱的年代,玉龙山是避世桃源,纵使山中虎虫凶险,总好过满地屠刀;而到了太平世,会愿意蜗居在这深山洞穴中的,不是逃亡的罪犯,就是有所图谋的组织。所以,暗会把总部选择在玉龙山,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经过萧门总持杨珖与武林奇侠韦清的不结盟清剿,不管是在杞州城里的暗哨,还是玉龙山中的总部,暗的全部都已成为江湖中一段过往云烟,包括暗之主在内的全部杀手都被无声消灭在玉龙山的巢穴里,这是杨珖和韦清慎重清查后得出的结论。但,既然萧漩也随行,那么这个结论的准确性就有待商榷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萧漩,在杨珖和韦清,乃至除孟夫人以外的所有人眼中,他都不过是一个爱笑爱游历爱诗的俊美少年。没有人想到此刻应该在杞州享受西南风情的他,正站在通往暗总部的洞口,满脸讥诮的笑容,映着那幽黑的洞穴,竟如凛冽的北风。

“你说,他们呆在这里,像不像鼹鼠?”

江启越站在离开萧漩几步远处,看看洞开的石门,笑道。

“确实是像,只会龟缩在地下,难怪把杀手们的脑筋闷得迟钝了,别人杀上门来才有反应!”

“呵呵呵,我本来想把这里烧了的,不过,还是留着吧,就让别人以为杀手都会躲在洞穴里好了。你说呢,丹朱?”

挑眉,微昂首看向洞穴上方,冷冷地坐在芳草中间的芫族男子收回远眺群山的目光,回头瞅着萧漩,淡漠道。

“随便。”

萧漩也不恼,他转过身,也看向龙蛇般弯向远处的莽莽群山。瞅着他随时挂在嘴角的笑容,江启越想了想,问道。

“不知公子打算把总坛安在何处?若已有计较,属下这就可以安排人去准备了,假以时日,定能好好地训练出一批人手出来。”

“我已选好地方了,明日你跟我同去,在那里盖起几座楼来,就是总坛。”

“哦?公子选的哪里?”

“七子湖,那里山水形胜,风光正好。”

此言一出,连丹朱都不由得低头看向萧漩。江启越顿了顿,迟疑道。

“公子,七子湖离杞州太近了,我们固然不必如此蜗居,但离州城太近,恐怕也不便。”

“放心,我选在北岸的山谷。那里离杞州城尚有些距离,再者,我的组织也不是要永远藏在暗处的,在那之前,只要别人攻不破我的屏障,就可以了。而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我们也不过就跟暗一样,是萧门眼中的小角色。”

还有一点,萧漩没说——那就是韦月城的出现。这个父亲寻找了二十年的女人终于走进众人的视线,必然会在南陵和渌州引起不小的波动,如此,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萧门三公子在这边远的杞州做些什么了。

江启越听罢,不再有异议,只平静道。

“公子说得是。”

躲进云层的烈阳随着一阵猛烈的山风钻了出来,灼眼的光芒顿时遍布大地。萧漩依旧挺身站在这顿时焦热起来的山洞口,衣衫与黑发激烈飞扬,唇边的笑容也逐渐变深,吟咏间却极是抒情。

“三月缤纷四月雨,红莲七月风徐徐。层林尽染碧空半,落蕊飞花艳雪图。呵,如此仙境,真非七子湖莫有!”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并且见识过萧漩冷酷的一面,所以无论此刻他看起来多么风雅,多么无害,那背影里都有着透骨的阴邪。

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话,最后还是江启越打破沉寂。

“公子,那我们该如何称呼自己?”

流云飞逝,衣袍在风中猎猎如旗,面对着眼前一片绿意浓淡似泼墨的山峦,这群抛弃了一切或可说是被一切抛弃的人们等待良久后,终于听到他们今后将要以血来跟随的那人淡然地吐出一个字。

“——嚣。”

“嚣?”

“对,我们就叫嚣,嚣阁。”

念出这个名字,萧漩转过身来,漩涡般的黑眸一个个扫过身后或坐或立的人,江启越、丹朱,还有,曾效力于那座黑暗洞穴的年轻杀手。

这是个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为昭国百姓所知的江湖组织,而它早在弘光四年的夏天里就已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名字。此后,仿佛一股在地底奔涌的水流,“嚣阁”日夜不停地积蓄力量,寻找地壳中脆弱的突破点,最终,在人们猝不及防时,如洪流般奔涌而出……

天气又热起来了,竹林深深浅浅掩映的隐竹轩也隐不去多少热意。廊下的竹椅上照例倚着萧泽和兰尘,虽说心静自然凉,可到底跟空调没得比,何况这会儿心还不静。

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裸着的双脚悬在竹榻外,慵然得像一只正享受午后安眠的猫,可是兰尘叹息一声,看向手中的信,眉尖又皱了起来。

信是绿岫让刘若风给带来的,没说也不便说什么重要的事。女扮男装处在军营里,绿岫把所有女孩儿家的心思变成长长的家书,她絮絮地把塞北独特的景色,把军营里琐琐细细的事,乃至给军马喂草料、擦拭战刀都零散且笼统地写在了信里。假如有心人想从中找到昭国军队的配置,尤其是武威将军杜长义军中的情况,绝对会有所斩获。

这封信是危 3ǔωω。cōm险的,但绿岫还未意识到。而兰尘担忧的还不是这封信被发现的后果——只要毁掉它,并告诫绿岫再莫如此写信,就绝无后患——兰尘更不放心的,是绿岫如今的精神状况。

她曾问刘若风如今绿岫的状况,刘若风看她一眼,只简单地回答。

“有点吃力,不过公子在尽力克服。”

克服?兰尘当然知道绿岫要克服的决不只是边境简陋的生活条件而已。

血腥、杀戮的疯狂、生死莫测、凄凉、诡计,这就是最真实的战场,绝无友情、热血或橄榄枝来粉饰,所有智慧与勇气的对决,所有成王败寇的悲壮都建立在无数士卒身体与心灵的赤裸裸的痛苦之上……绿岫只不过是才17岁的女孩子,真的适合走入军队里,适合以帝座为目标,振奋自己的人生吗?她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振作自己?

“那么担心的话,就去封信,劝绿岫回来吧!”

萧泽平静的声音轻风般传入兰尘耳中,扬一扬手中的信,兰尘侧过头看向萧泽。他闲适地躺在旁边的竹榻上,神情比兰尘来得轻松。

瞟到放在旁边桌上的两封信,兰尘反问道。

“公子你要去么?”

顺着兰尘的视线看过去,萧泽轻轻笑了出来。

“麟趾山?不,我不去。”

“可是你父亲似乎很期待这次你能跟他一起去啊,大概是想通过公子你和韦夫人的母子感情,让韦夫人回心转意吧。要是不去的话,或许他会把韦夫人拒绝回南陵归罪于公子你哟!”

萧泽唇边的轻笑转深了些许,他看向那璀璨夏日阳光下碧叶洒洒如玉的竹林,漆黑的眼眸瞬间推向苍远,而那抹笑已然凝在唇角,宛似石刻一般。

“……我不会去的。”

兰尘也沉默下来——这个人啊,倘若真的是不在意,他最多只会笑一笑,是那种脱略不羁的笑,如穿过山中松枝的风,什么也牵挂他不住。

第三卷 平地风云 第十六章 隐忧

萧岳会来渌州,可以说是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亦是情理之中。

他赶到麟趾山的时候,韦月城已经消失了,属下好不容易找到的麟趾神医那间隐没在银杏树林内的简单居所里,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仿佛主人只是出外个两日而已。

简单而舒适的家居布置,丰富的药材与琳琅满目的瓷瓶,满架分门别类的医书,萧岳站在屋子里,山风吹起了窗边素净的白纱。二十年未见,但他几乎能完整的描绘出月城每一日的足迹。她会在那廊下的竹椅上悠然地研磨药草,她会在午睡刚醒来的时候发着呆,看着天上的流云慢慢清醒,她会轻轻地蹙起眉尖,为再度不慎在药炉边烫伤了指尖……

月城不在,泽儿也没有来,萧岳不知道他的儿子是否知道母亲的去向,但他自然不会就此返回南陵,虽说,渌州也不一定就有答案。

父亲突然降临着实让萧泽吃了一惊,不过他立刻就明白了。

“好强的行动力,不愧是江湖上的传奇人物!”

赞叹归赞叹,兰尘迅速帮着萧泽整理好衣饰,想了想,在他将要迈出隐竹轩前往大厅去见萧岳时,兰尘微微歪头问道。

“公子,你要怎么答复你父亲?”

“当然是如实以告,离开了麟趾山,我也不知道母亲会在哪里。”

“他会相信吗?”

萧泽停下脚步,想一想,笑了笑。

“也许会吧。”

萧岳并没有坐在大厅里等着儿子前来拜见,匆匆见过萧岚跟花棘夫妇,闲话几句后,他就进了萧泽的书房。

从这座渌州分舵里最高的建筑物的窗口俯视下去,萧岳看见儿子熟悉的修长身影从碧波般的竹林里走出来,天青色的衣袍随他稳健而快速的步伐飘洒如吹过苍穹的风。

泽儿长得很像他,泽儿的处事方式也很像他,但泽儿的眼睛,却像极了月城。他可以虽然笑着,虽然相谈甚欢,那双眼睛却极淡远,仿佛他正站在天涯。三个儿子中,萧岳最了解萧泽,只是,他想自己最无可奈何的,就是这个长子。

正如现在,萧泽告诉自己,他与月城早已相遇,也去麟趾山看望过月城,月城这次前往杞州,他亦是此行动的谋划者之一,甚至,月城在离开杞州前还派人送了信给他。萧岳看着手中那字体秀逸的信,除了报平安与叮嘱安全外,对他,月城只写了寥寥数句——另,暗刺杀于你之事,已为萧门所知,杨珖亦率门中高手而来,不慎相遇。料你父亲此后必会前往麟趾山,将先行回避,勿念!

勿念——这两个字,刺痛了萧岳的眼。

萧岳相信儿子确实不知道月城的去处,但他早与月城有联系,却不令自己知晓,这令萧岳多少有些生气。

“爹,您了解娘,二十年已过去,却仍不肯相见,那么您就算找到她,只怕娘也不会跟您回南陵。何况,外公也在!”

“你不懂!我跟你娘……我们是有些话没说开,才让她避了我二十年。月城,她还是不明白,这二十年,我们何曾有一刻放得下?否则她也不至于如今还躲我。你外公,也是如此。”

看着父亲焦躁地踱到窗边的背影,萧泽神色一片平静。

父亲不是喜新厌旧的薄情汉,母亲更非尖刻悭吝之人,前几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萧泽曾听无数人带着或羡慕或会心的笑容说起过——他们是在那年的硭山武林大会上认识的,少年的神采飞扬与少女的冰雪仙姿,迄今都还是江湖上一段关于神仙眷侣的瑰丽传奇。所以,他在与母亲相遇,进而知道此事的种种因果后,曾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因父亲娶进孟姨而决然离开,孟姨却是笑着帮父亲把周姨接入萧门,甚至两人亲密地姐妹相称?

后来,兰尘淡然地说:“假如你母亲也爱上另一个男人,她既不离开你父亲,又要嫁给那名男子,你认为你父亲会怎样?”

他当时哑然,兰尘的假设实在是匪夷所思。瞥了他一眼,兰尘补充道。

“别去想什么贞洁问题,我是认真的。你母亲依然非常非常地爱你的父亲,但她同时也真心地爱着那个男人,这个时候,你父亲应该怎么反应?”

他明白了——有的人能把自己的爱情分予多个人,但有的人,不能忍受爱情被别人分享,对吗?

兰尘笑着回答:“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没有人会愿意爱情被别人分享吧,尽管他或者她,可能会分出自己的爱情。”

“呵,那么不公平啊?”

“心要是能公平的话,就没那么多爱恨情仇的故事了。”

……也许,是该让父亲和母亲好好地坐在一起谈谈了,把话说开,把所有人的心结解开。

抚一抚深深皱起的眉峰,萧岳叹口气,转了话题。

“泽儿,我此次来渌州,也不全是为了你娘。这几年你总不在南陵,纵然回去了,也是诸多琐事缠身,你孟姨虽为你打算着,却没想是成全了澈儿和凤仪。你今年已经二十四岁,婚姻大事,该好好筹备一下了。”

萧泽挑一挑眉,为这个并不意外的话题,笑得有些无奈。他不是无牵无挂的兰尘,虽说江湖可以洒脱一些,但身为将来极有可能接管萧门的少主,在婚姻上,自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

“爹,婚姻之事,我不想贸然决定。即使要联姻,不管是江湖世家,还是国中望族,总该让我找得一个意中人吧。”

看着长子飞扬的眉眼,那是与他相似的男性刚毅的容貌,却又能轻易从中寻到月城的影子,都再再地提醒自己,泽儿不仅像他,其实也像他那个性清冷孤傲的母亲。背靠着窗框,萧岳认真地注视着萧泽,道。

“别想多了,泽儿,爹还不需要把儿子们的婚姻作为巩固萧门的手段,那也许是个好方法,却不是唯一的,爹有那个能力让我的孩子们获得一段好姻缘。”

“是的,我知道。”

“不要只是说知道,姻缘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泽儿,你得去寻找,得多跟人接触,否则,哪会明白谁是你想执手偕老的人?爹早早放你闯荡江湖,可不是只要你去增长阅历的。”

“爹,我可不是隐士,南来北往,孩儿也能说是相识满天下了,奈何姻缘二字,实在难以琢磨。只能说时候未到吧。”

“你的相识,爹知道,就只是相识而已。虽说是了解对方,却仅限于当江湖上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泽儿,人贵在相知啊!正如爹认为,真正懂你的人,绝不会仅用脱略不羁、武功高强、冷静自持这几个世人评说萧门少主的词来评价你一样。”

从未想到自己会与父亲进行这种话题的交谈,萧泽一时竟接不上话来。沉默片刻,他笑一笑,直接转了话题。

“爹,您很久不来渌州了,这次打算停留几日?”

“看情况吧,你娘去向不明,等有了她的消息再说。”

“可是,爹,如今这时局,有点不太平。”

踱回书桌前坐下,萧岳端起萧泽斟上的茶水,啜了几口,才道。

“你是说圣上跟东静王?那是朝廷里的事,无关江湖,我们不能过多介入。不过,朝中争斗,向来会从江湖中借力,而江湖中也不乏想籍由朝廷来壮大自己的门派。泽儿,时局变幻,渌州跟京城牵连太紧,你务必小心。”

“我知道。渌州现在龙蛇混杂,我已让花舵主和岚叔多加注意,门下众人倒不必担心。不过,只怕圣上那边,不会容忍我们中立。”

“……圣上……”

萧岳抬起食指,轻轻扣着上好的泯窑白瓷茶杯。

“收了苏家的盐矿,困住了苏寄宁,虽说那之后没再对苏家做什么,但苏家元气已伤,却是勿庸置疑的。而自年初起,不过半年,竟连抄两个世家,带累无数地方豪族。如今朝中人人自危,纵是孟、任、顾、严、冯五族,也不免惴惴难安,京中流言不绝,这时候,又施重手予东静王。而对我萧门,初时出手,后来却不闻不问,我可不认为圣上是不在意萧门的力量,但他的打算,我查不出来。总之,皇上到底想怎么整顿这昭国,呵,还真是天意难测啊!”

“爹,这样看,您不觉得,圣上本是想先剪除朝中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然后再灭东静王的么?”

“的确,看他上半年的举动,确实是如此。可是东月国一求和,圣上不召东静王回京,也不再拨给他军饷以发展临海驻军,没有任何旨意下达,只把东静王和他训练的水师丢在临海。这般处置东静王,倒像是……”

萧岳没有把话说完,他看向萧泽。对上父亲的目光,萧泽轻轻一笑,那神情,洒然如长风,无需挥剑出鞘,便知是江湖上盛名远播的萧门少主,他接过话来。

“这样的举动,倒像是要纵容东静王谋反,是吗?”

“不错,确实像。”

“对付世族,又同时逼反东静王,圣上有那么大的把握?”

“哼,泽儿,你别忘了密卫。吴鸿带领的那批人,你该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为了随身保护皇帝的安全而存在的,他们也不止是会暗杀而已。”

“聚而歼之吗?这主意确实不错,想必未来一段时间,渌州会无比热闹。爹,您觉得萧门在这潭混水里,该如何自处?”

举起手中的茶杯,萧岳抬头一口饮尽,道。

“命人严加注意京城、渌州、临海与雁城的动静,朝堂之事,萧门不轻易介入。但倘若这混水漫出来,我要立刻知道最准确的情形。任何势力与皇权对立,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萧门的进退,不得有一点差池。”

“是,我知道。”

长途跋涉,又接连转了两地,饶是萧岳,此刻也是觉得疲倦一阵阵扑来。

渌州的事务,萧泽打理得很好,南陵那边,有杨珖协助萧澈,也不劳他费心,至于朝中的争权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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