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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坐看尘起时-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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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不么?”

“不行,歆,不行,我和你,我们必须退出。你不要多想,泽儿明白自己是长兄,他不会对澈儿怎样,更不会丢下漩儿不管的。歆,我们得离开了。”

“……我还能说不么?”

萧岳把孟夫人的双手合握到手心里,缓缓道。

“歆,别忘记,你是说了知道月城在我心中位置这话后嫁给我的。月城早已离开这个局,困在里面的是我们,你不能把孩子们扯进来——我不允许!”

手动了动,却被萧岳更牢地抓住了,孟夫人的肩颤着,松下来。

“……好……”

她只能这么说,这一生,她的这一生,就这样了……

有韦月城亲自调理,萧泽没几天就搬回了清园。

他依然是萧门的少主,一应规格比之从前,但是在门主籍陪伴孟夫人养病之故缺失了的现在,萧泽就是萧门的实际掌权者。

艳雪余毒已经清得差不多,如今就剩下内力恢复问题,这多事时节,武功遭大削弱的萧泽的安全自然让人不放心,不过好在韦清对这外孙着实疼爱得紧,自愿当起了尽职尽责的高级保镖。加上萧澈已从软禁中出来,协助萧泽处理萧门相关事宜;萧岳又把自己的左膀右臂尽数留给萧泽,以武林盟主身份只携孟夫人及一干仆役退居远离南陵城的一间山中别院,带走了江湖、朝廷、孟家三面给萧门的压力,是以这段过渡期,还算平静。

眼下,就是仍旧生死不明的萧漩让人备感沉重。

几如内乱般的纷争就此平息,众人在闲暇时提起,总感觉似乎还有些不真实。但说起来这些爱恨情仇原也不过如此,人的疯狂如潮水,有涨必然有落。如果他们阻止不了,自然的法则也会阻止。

因为,没有生命经得起欲望疯狂的消耗。

秋色正浓,南陵一片安祥。而在距这里遥远的昭国京城里,孟僖背着手站在湖心小楼的栏杆边俯视着同样高远天空下火枫如云黄柳扶风枯荷萧瑟的秋日景致,神色肃穆。

刚送来的消息,萧泽已完全康复,全面主理萧门事务。与此同时,萧澈携上官凤仪再度赶往渌州,继续掌管萧门北方分舵及马市。而萧岳,他是真的让出了门主的权力,保留的是门主的名号及相应的江湖责任,他的第三位夫人周氏,则总理萧门内宅一应事务。

女儿到底是输是赢,孟僖不予评价,人心之事,他向来不置可否。既然女儿同意,那就表明她与萧澈还没沦落到要孟家直接出手的境地。百年世族,一举一动都牵连得甚为深广,孟僖不会贸然打断孟家与萧门间的平衡。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传进来,接着门被推开了,孟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祖父,秋风毕竟有凉意,您还是不要这样站在风口吧。”

孟僖慈蔼地半侧过身体,对最疼爱的孙子招了招手。

“无妨,栩儿,你也过来。”

孟栩依命上前,侧着身体站在孟栩左后边。

“圣上今日召你入宫,可是为了你姨母和澈儿、漩儿之事?”

“是的,祖父。圣上的意思,是想为姨母和两位表弟争得应得的公平,由我们孟家出面。”

“那么圣上以为,如何才算公平?”

“——要姨父立姨母为正妻,由萧澈任少主。”

“圣上难道没提澈儿打退漩儿,救了萧泽的事么?”

“说了。圣上的意思,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要让他接任萧门少主。”

“……忠诚,是吗?澈儿的忠诚!”

“应该是的。”

“澈儿这孩子,我倒没看出来,他竟能对萧泽忠心至如此。”

“圣上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况且,飞云山庄与密卫此次失手,败得极是狼狈,更表明萧泽的难以捉摸。圣上,最不喜看到此种掌权人。”

孟僖平静地俯视着这有江南韵味的庭院,好半天,孟栩才听他一声深深的叹息后,简单道。

“栩儿,你辞了这内阁学士吧。”

“是,孙儿也正如此想。”

也许是孟栩回答得太快了的缘故,孟僖顿了顿,叹道。

“栩儿,不要在意眼下的沉埋,以你的能力,你将来必能继承祖父,成为这昭国的丞相。我们孟家,也必将属于你。可是你切要记住祖父的话,树大招风,我孟家不能为了眼下这一时的无上荣耀而绝了后嗣的腾达之路。”

“祖父请放心,孙儿自小聆听祖父教诲,谨记在心。”

孟栩恭顺地伏了伏身体,俊美的脸上一片沉静。

“嗯,你的话,我也放心。”

孟僖捋一捋长须,点点头,又道。

“那么你姨母的事……”

“祖父请放心,孙儿已经向圣上提了的。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且姨父一向孝顺祖父,亲厚叔伯,此事又确有姨母及表弟不妥处,孟家实在不好强横地拂了姨父身为萧门门主与武林盟主的脸面。我们能说一说,却无法强求,萧门非孟家之萧门。”

孟栩恭谨地将自己对弘光帝的说辞讲给祖父听,孟僖宽下心来。

祖孙俩又商议了下朝中近来的官员变动,对于弘光帝先前无罪赦免了原齐国公顾况之地顾凌,后又无视户部侍郎之子单方面以不孝公婆之名强休其元配妻即顾况嫡女一事,如今更完全清除顾家影响力,将吏部直接收归他直接治下的这举动,令他们喜忧参半。

东静王已去,却不代表不会有人再起野心。对皇帝,对世家来说,这个事实却有两方面的意义。

弘光帝是孟家亲外甥,孟家自然希望皇帝能真正握有更大权力。但是治理天下不是管十数口之家,什么事都要主人亲历亲为的。再者,权力失去也就意味着家族荣华富贵的失去,顾家那种状况假如在朝中再三上演,势必臣子离心。

而对孟家来说最关键的一点,则是在权力场中,甥舅关系并不意味着永远的亲昵。孟家亦是百年世家,弘光帝收权,会容孟家独芳么?

朝局中起伏了一生,孟僖最明白什么叫天恩难测。尽管目前,弘光帝表现得对孟家尤为倚重!

孟栩依旧沉静地站在祖父侧后边,他思虑周全,意见十分中肯,向来就是孟僖最为宠爱的孙子,但这世上或许只有他那文采风流的宠妾知道,他的目光,只有在背向众人的时候才有光彩流动。

不是不满,也谈不上厌烦,尽管年轻,却已与祖父一道肩负起了这个庞大的家族,孟栩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但习惯了的东西,不讨厌的东西,也说不上就是喜欢。

“对了,听说圣上又要为庆王殿下指一名侧妃,可属实?”

想起朝中传出的流言,孟僖向爱孙确定,同时也是询问看法。

“是的,圣上今日亦问起我的看法,庆王如今正式任吏部尚书,又兼职工部,事务繁忙,圣上体恤皇弟辛劳,欲赐刑部侍中之侄女为庆王侧妃。”

“圣上问你?”

孟僖沉思着走回到椅边坐下,食指轻敲桌面。

“皇族中事务,圣上一向不喜问人意见……那你如何回答的?”

“圣上指定的侧妃,以庆王如今执掌的权力,祖父您可以猜到那侧妃会有何来历,这样的事,庆王又如何会不知?而他能退到什么地步,我却无法忖度。但无凭无据,我只能说,圣上仁爱,然庆王博学好静,可召其来问是否钟意此女。”

“……嗯。”

孟僖沉思着点点头,弘光帝戒心极强,纵然孟栩非常得他器重,但稍有不慎,他及他所代表的孟家在弘光帝心中便可能沦为逆臣。

“这事儿,先就这么着吧,私下里把庆王盯紧点就好,别跟圣上说多余的话。”

“是,祖父,我明白。”

第四卷 京华倦客 第十七章 江春旧年

第十七章 江春旧年

漫天飞舞的雪永远是冬天最轻灵最美丽。也是翩然着盛放得最妖娆的花,江南江北,在这似乎要铺满了整个天地的落花阵中,掩去繁华与破败,只留给世界一片纯净又耀眼的白。

如果没有饥寒之忧的话,人,都应该是爱看雪的。

兰尘当然属于此列,而且幸好,在这个异世界里,她目前还未遭遇过此等忧患。早先在苏府打工的那年虽然大雪天也得早起去翡园扫雪,但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然会懂得爱惜自己,而且冯大婶送来的棉衣可是实打实的厚,她也没怎么冻着。如今么,多了个儿子,不过不用自己养,其实倒算拣了个便宜。

一边帮萧泽分门别类整理着书房里层层摞摞的资料与文件,兰尘一边瞅着空隙赏着窗外又飘大了的雪。屋子里燃着火炉,早先洒了些香料进去,热气一蒸,满室清雅的梅香让人的心仿佛都要醉到梅林的记忆里去了。

萧泽的公务终于处理完毕。兰尘帮他斟了杯茶水递过去。

“雪又下大了,地上不知积了多厚,公子待会儿还去船坞察看吗?”

“嗯,去。不要紧,我看看就回。”

“哦。”

兰尘点点头,知道萧泽就算只看看也肯定是赶不及晚餐时间了,得让人准备着他回来后用膳。

“还有件事儿,周夫人刚才差人来问,今年过年,门主他们是否回来?”

萧泽啜了两口茶,想了想,道。

“应该是不回来的,还是我们选几天去爹他们那里过年吧。嗯,就给周姨这么说,门里还是按往年的规矩办,只是我们空出三天就好。”

“知道了,那我等会儿去周夫人那儿一趟告诉她。”

萧泽看看窗外的大雪,笑道。

“下得这么大,叫个人去传话就行,你还是别过去了。再摔一跤可真得在床上躺着养伤的,你不是老觉着小萧给染儿她们添麻烦了吗?既然如此,就别再增加他们的负担啦。”

想起先前自个儿为了显示母爱,硬要带兰萧去玩雪,结果没料到抱着儿子会那般重心不稳,一下从园中矮坡的亭子台阶上“咻”一声滑下去摔得老远,吓坏了染儿,逗笑了兰萧的糗事。兰尘从善如流。反正萧门的丫鬟就算不是武林高手,至少也是个下盘稳的练家子。她开门去唤了一个守在小间的丫鬟来给周夫人传了话,回来时,萧泽已经放下茶杯,站在窗前沉静地看着窗外。

兰尘关上门,萧泽回过头来,抖抖手中的信纸。

“寂筠和庆王要来南陵了。”

“……不好的消息?”

“不,倒是有着公干的名义。庆王不是兼职工部么?督察沟通昭国南北的大运河南河河道疏浚与河堤修护是工部每年的大事,皇帝下旨,今年着庆王南下察看南河情况。”

兰尘重又拿起鸡毛掸子扫着书架,思索着问道。

“是皇帝主动任命,还是他们自己请命的?飞云山庄的事才过去几个月,他们来,不会有问题吗?”

“君命不得不受啊!再者,从白鸿希的说法来看,弘光帝不一定能想到这个层面上去,但是吴濛会把绿岫与我们之间的联系保密多久,却是无法确定的。所以严陌瑛也以为,把庆王挡在绿岫前面是较稳妥的做法。虽然目前庆王的意思还很模糊,但得到他的同意,也是迟早的事了。”

“就因为那些个侧妃么?说实在的。我有点担心,庆王被监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当初寂筠那么危急,他终究没出手相救,而今不过是被监视得更紧了一点,他真会干脆地反吗?”

“会。就像你曾说过的一个比喻,最后压跨骆驼的可能就是多加一根草。庆王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可以忍耐很多很久,但当心理上承受的事过多的时候,再坚韧的弦,也是会断的。何况当初寂筠的事,他并非毫无所动,相反,那已经压在他心里,重得快无法承受了。”

“唔,好吧,但愿如此吧。不过你已经派了人在庆王身边了吧?寂筠身手不错,加上易容术出神入化,庆王的安全倒也大抵能保证。”

萧泽走到火炉边把信丢了进去,看着那张纸翻卷着化为灰烬。

“严陌瑛的打算,是趁此机会把庆王作为旗帜来号召人心之所向,毕竟绿岫是女子,她这身份在初始阶段还不适合拢聚人。”

“这么说也是。”

兰尘点点头,严陌瑛是个有能力谋划全局的人,而对这个时代人们的心理,他们当然比她更了解。谋国谋政,玩的就是个心理游戏。

“那他们此来,见面方便吗?”

“放心,这南陵。毕竟还算是萧门的根据地。”

“皇帝也是这样想的吧,飞云山庄的势力不是已经在往南陵渗透了吗?孟夫人一事这么了结,那暗地里的密卫还不知道会增加多少呢!”

“不要紧,这也算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吧。”

萧泽笑着回身去书案前收好门中往来的信件,将已批阅好的递给兰尘。

“我要去船坞了,这些给了杨总持,你就回清园去吧。小萧现在好像还很期待你跟他玩呢,早些回去让他高兴高兴。”

“什么啊,公子!我是他娘,可不是他的玩具。”

“呵呵,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大了,我这是寓教于乐,开发早期智力!”

萧泽大笑:“是了,确实是开发智力来着,小萧如今可是明白虫子有多可怕了,这算不算心理阴影?”

“……呃,我会努力用可爱的卡通形象来帮他纠正的。”

“那你加油吧。”

萧泽扬扬手,打开书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候在门外的护卫即刻跟上。兰尘走到门边,没急着关上门,她搓了搓手,看着漫天铺卷的雪花。

已经有一年没见到绿岫了,因为状况频出。她们后来甚至连信也再没传过,只是从萧泽的转述里知道绿岫在孟太后面前表现着孀居儿媳应有的贤惠与东静王妃不可缺少的处世能力,知道她对那对女儿一样疼爱。但兰尘已无法揣测绿岫独自站在书房那扇窗前看着天空时心里会想些什么,是沈燏,是兰萧,还是那君临天下的势在必得?

总之,再见,不知何时!

庆王要巡查江南当然不是说来就来的,这奉旨而行自有一套规矩要遵守,比较起来,苏寄宁的动作就快了。前两日递了信说要南下看看商行情况。顺便拜访老友。没几天人就到了南陵,而同行的帐房先生中,不起眼地多了位严陌瑛。

宾主既是好友,便没那么多客气讲究了,各自闲散坐定,遣走丫鬟仆役,站在苏寄宁身后的严陌瑛这才与萧泽拱手见过礼,又请了他坐下。

萧泽亲自斟了杯茶水递过去,笑道。

“没想到严二公子也会来,千里迢迢,不知所为何事?”

“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大局已谋定,眼下是累积王妃力量的阶段,宜静不宜动,在下便想亲眼看看国中各重镇的情况,也好细加修饰。”

“不知萧门所提供的信息,可令二公子满意?”

“萧少主客气了,贵门消息灵通,为王妃提供了最大助益。今后,还请萧少主命人更严密关注那几位州郡长官的动向,以圣上的控制欲,对世家再次出过手后,这些握有军政大权的刺史必会让他也开始不放心的。”

“二公子放心。不过,皇帝这几个月来十分安静,二公子能猜得出来,他是要对哪家出手么?”

严陌瑛看看萧泽,摇摇头,道。

“我也说不准。不过从三年前武林盟主和这一次孟夫人的事来看,因为飞云山庄已在掌握中,加上孟夫人地位未减,萧二公子权力更增,所以圣上的重心目前还不在武林,他显然更看重朝中权贵和商业世族,这一点要请苏大公子多加小心。尽管你已放弃了苏家许多明面上的生意,缩减了世人眼中苏家的财富,但圣上对这‘富可敌国’的称号仍极为敏感,倘若为密卫查知公子私下的掌控。只怕圣上会雷霆大怒。”

苏寄宁坐直身体,笑道。

“我也正忧虑此事,但看来也只有小心为上了。”

“这样还不够,苏大公子要考虑如何转移了。贵府泼天的财富,圣上耿耿于心,他就算找不到机会直接下手,也很可能在对付诸如宁远侯任家的时候,把苏家网进去。”

苏寄宁神色一凛,随即向严陌瑛拱手道。

“我会与家祖商量,尽快解决此事。”

萧泽轻轻一笑,也看向严陌瑛。

“二公子此时提起,可是需要萧某做些什么?”

严陌瑛也不客气,直接道。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此为迷惑对方的根本。据吴鸿所言,以圣上疑心之重,最不愿看到的乃是国中重臣巨贾大族的和乐共处、精诚团结,这对他而言意味着臣民们极可能勾结作乱。所以,假若萧二公子可以极之信赖,那么不妨让他私下里与苏大公子某位受重用的弟弟或者属下合作,名义上占有被转移的财富,我想,这样的事,圣上应乐于见到。”

“二公子在渌州应已见过舍弟吧。”

“有幸见过。”

“如何?”

“冷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看起来倒是让人无法怀疑冷心之说。”

“那么前不久二弟救了在下一事,严二公子又怎么看?”

“欲擒故纵,这也是一种解释。”

萧泽没再说话,他慢慢饮完杯中茶水,这才抬眼道。

“我会与二弟谈,只要他同意,此事但凭严二公子谋划。但事成之后,我二弟的名誉,可否保证?”

“萧少主尽管放心,这不过是利用萧二公子的身份做的烟雾,并不需要二公子真的去做什么。待一切尘埃落定,主上该封赏的封赏,少主也信任依旧,那世人自会明白的。”

点点头,萧泽在心中算了算日子。

“那二公子且稍候些时日,待过年时他们回来,我会与二弟说,若他同意,到时他自会去渌州找公子详谈的。”

“好,那在下就静候萧二公子了。哦,对了,如此一来,此事来龙去脉只怕就要告诉一些给令弟,萧少主打算说多少?”

萧泽弯起唇角,直视着严陌瑛道。

“二公子尽管放心,我这弟弟,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还是有劳少主三思。”

“多谢提醒。”

气氛有一点点僵,见两人均未再吱声,苏寄宁淡淡微笑着抬手给他们续了茶水,问道。

“萧,你三弟,如今可有何消息么?”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不过我不信三弟真就这么葬身水底了,尽管我没想到他会有那么一批人马,但这么多年他的游历是真真实实的,而且他是主动跳江,他可不是会寻死的人!”

苏寄宁皱起眉头,斟酌着字词。

“萧,你想过没有,若是萧漩没死,他又不出现,现在,他在做什么?”

严陌瑛的眼帘抬了抬,萧漩虽说与他们的事关联不大,但既与萧泽关系紧密,那对他们而言,就算是个不可忽略的因素。况且以他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萧漩若还活着,十之有九会回来找萧泽的麻烦。兰尘就跟在萧泽身边,再度被波及,便是极有可能的。

萧泽握着杯子,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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