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第一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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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翠霞一派千年基业,数千弟子,大师兄他若是一个处置不当,就会惹来灭门之灾。我们师兄弟六人虽并称什么‘翠霞六仙’,但也并非出自同一支系,彼此之间的复杂关系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更何况大师兄身为掌门,更不能不慎思细虑,还请两位仙友多多包涵。”
苏真只哼了声没有说话,水轻盈则含笑道:“罗仙友客气了,其实淡一真人的为难之处,愚夫妇也是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们实在也不敢上门打扰。如果给贵派增添了麻烦,反要请您和诸位仙友多包涵一二。”
罗和连忙道:“哪里哪里,水仙子要是这么说,让我罗某无地自容了。”
水轻盈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大伙儿就都别说这些抱歉的话吧。”
罗和心中慨叹,水轻盈当年号称水天阁第一传人,果非浪得虚名,且不论修为如何,就凭这番自在优雅的丰姿,也足可傲视群芳。想到这里,内心不禁对身后的苏真有点羡慕起来。
几人一路闲聊,片刻便到了精舍。那是在山顶东南的几排屋宇,周围环境清幽怡人自成一体,却是专门用来接待翠霞派贵宾的。
罗和安排几人住下,又命两名女弟子专门候立门外,但被水轻盈婉言谢绝。
待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天色微明,罗和离开精舍返回古洞。
他刚一进洞,就看见淡一真人的二弟子谈无风正恭敬的立在师尊面前,向众人报告他方才下山打探到的关于丁原之事。
这谈无风已跟随其师百年有余,一身修为绝不在正道成名宿老之下。尤其是他的轻功连在座六仙里亦有不如者。罗和刚才方和苏真夫妇离开,淡一真人便派遣谈无风下山,倏忽来往竟比罗和回来的还快。
众人听他报告,所言与苏真夫妇所说大致相同,那丁原果然是碧落山附近一县城里的小混混,与苏真绝没有半点瓜葛。至于碧落剑派九大高手挑战苏水二人,亦是确有其事,那晋公子等人更是在附近出现过。
要知翠霞剑派博大精深,门徒子弟遍布天下,有丝毫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谈无风许多事情并不用亲自找当事者询问,只需在当地问一问翠霞派的耳目,即可验证。
罗和见状暗自钦佩道:“掌门师兄果然思虑周详,如果换了我,怕根本不会想到派人去查苏真与水轻盈所言真伪。”
待谈无风退出,淡一真人道:“诸位师弟,看来苏真所言不虚,那孩子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亦可排除他借机图谋我翠霞心法秘笈的可能。但究竟允与不允,还需大家权衡。”
淡怒真人沉声道:“苏真生性孤僻好杀,我始终怀疑他怎么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而答应以《晓寒春山图》来交换?”
罗和道:“在小弟想来,他花了六十年也未曾参悟此中奥秘,反而成为正魔两道的众矢之的,故此也有借机脱手的可能。”
姬别天道:“若苏真夫妇参悟不出,我们未必就行,到头来反而赔了一粒金丹,未免要被人笑话。况且要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天陆的正魔两道高手,怕不把翠霞山闹个鸡犬不宁?”
淡一真人道:“以苏真的个性,他绝不会主动泄漏此事,这桩事情除了他夫妇外,也唯有我们六人知道,应不会外传。”
淡嗔师太道:“苏真一介魔头,水轻盈更是正门叛逆,他们又怎么能体会蕴藏天道的《晓寒春山图》?而以我翠霞派千年根基,在座诸位师兄智慧,我便不信破解不出!”
淡一真人目光扫过五位同门,这五人心头均感一清,好像是有汩汩春泉注入,各自心中暗道:“掌门师兄闭关数年,修为果真又精进许多!”
淡一真人的声音徐徐而起道:“诸位师弟,贫道忝居翠霞掌门一位八十余年,无时无刻不记着两件事情。这两件事,亦是我翠霞派无数先人的遗愿。”
“一是扫清魔道,寰宇澄清;二就是发扬我派,凌驾天陆三圣地之上!但说来惭愧,尽管贫道竭尽心力,诸位师弟也戮力同心,但这两个心愿依旧遥不可及。贫道时常想来不胜唏嘘,深觉愧对先师。”
他这番话语重心长,其他五人神色渐渐变得庄重,目光聚在淡一真人身上。
姬别天只觉得热血一涌,大声道:“掌门师兄,你的意思我们都已明白,你说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淡怒真人叹口气道:“那个叫做丁原的孩子,八年后,果真胜的了苏真夫妇的女儿吗?”
众人心里谁都对此没有底,不禁一阵默然。
但是连对苏真最有成见的淡嗔师太也不怀疑苏真一旦输了,必定会依照承诺交出《晓寒春山图》来,故此反没有人担心这个问题。
姬别天道:“倘若这个孩子的确可堪造就,合我们六人之力,我便不信胜不过苏真的女儿!”
罗和感受到姬别天的豪气,精神一振道:“五师弟说得不错,再不济,我们六人联手栽培他,还怕胜不过苏真与水轻盈夫妇?”
淡一真人摇头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只用八年时间,哪学得了这许多?”
淡嗔师太冷哼道:“掌门师兄,我们便答应苏真的赌约,我堂堂名门正派,难道还会怕他这个魔道妖孽不成?若你们都没把握,不妨将那个孩子交给我来调教。”
姬别天用力一捶大腿道:“赌了,最多不过赔上一粒金丹!”
淡一真人的目光又看向淡怒与罗和,两人一起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那边淡言则始终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淡一真人拂尘一摆道:“好,此事就这样决定。三师弟,那叫丁原的孩子便投入你的门下,由你亲自教诲如何?”
众人闻言无不错愕。若论修为,淡一真人当仁不让是翠霞派的第一高手,其下也应轮到淡怒真人,且刚才淡嗔师太亦有请缨。
淡言真人的修为虽不弱,但他也许是太惜字如金,教导弟子的本事着实不怎么样。
翠霞派每五年举行一回的剑会上,淡言真人的门下弟子大多忝居末尾,偶有出众者,也实属罕见。
久而久之,知道内情的人便想尽一切办法,只求千万别拜在淡言真人的门下。
没有想到淡一真人明知如此,却偏偏要将如此重任交给淡言。
姬别天第一个提出异议道:“掌门师兄,三师兄修为虽然不错,但——”
淡怒真人一摆手,截下姬别天的话头,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淡言真人问道:“三师弟,这般重任掌门师兄交托给你,你行还是不行?”
淡言真人的头还是没有抬,捱了半天最后吐出一个字道:“行!”
罗和松了口气,呵呵笑道:“三师兄敢说行,那一定是没问题的了。”
淡嗔师太冷冷看着淡言真人,鼻子里重重哼道:“那也未必。”
罗和看看一脸寒霜的淡嗔,欲言又止的姬别天,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淡怒,低头呆坐的淡言,心里苦笑道:“真不晓得掌门师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唯有淡一真人泰然自若盘坐于石床之上,嘴角有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第八章竹林
一道眩目的亮光将丁原刺醒,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宛如仙乐一般动听。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小小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丁原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清这间屋子十分简单古朴,几乎所有的家具器皿都是用竹子编成。
“这是什么地方?”丁原心中感觉一阵奇怪。
渐渐回忆起昏迷前的景象,自己不是在一座废弃破落的土地庙里快死了吗?怎么一下子到了这个地方?难道是苏真夫妇将自己又救活过来,安置于此?
他又侧耳听了听屋外动静,除了清幽鸟鸣和风吹竹林沙沙声外,再无其他响动。
丁原缓缓从床上坐起,突然又是一阵奇怪,心道:“咦,我的身上怎么一点也不疼了?”非但如此,他还感觉到丹田里一团暖洋洋异常舒服。一道醇厚温润的暖流,从这里徐徐的流淌全身上下,自己就好像被浸在温泉里面一般。
耳朵里却蓦地听到“咕”的一声,丁原被吓了一跳,然后才醒悟是自己的肚子在叫。于是心想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找点吃的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当即跳下竹床,觉得自己的动作比以前敏捷轻盈了许多。
穿上苏真夫妇送的靴子,丁原打开竹门走到屋外。
才一开门,一团白蒙蒙的雾气便迎面扑来,夹杂着怡人的草木清香。原来屋子外云雾缭绕,云蒸霞蔚,竟似传说中的仙境一般。
竹屋外是大片的苗圃,里面种着各色奇珍异树,大多数都是丁原从未见过的。
竹屋正对面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个清澈见底的碧绿小池,碧波之上一对雪白的仙鹤正悠然栖息着,见到丁原也不惊慌。
池塘周围,错落有致的林立着大大小小数间竹屋,竹门虚掩,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再远处因为雾气太盛,丁原看不真切,依稀觉得是葱郁苍翠的竹林,被一团淡淡的紫气围绕。
一阵微风吹过,竹涛婆娑,沙沙的轻响,丁原竟觉得身上有点凉意。
“有人吗?”丁原放声叫道:“苏大叔,水婶婶!”
四周回荡起一阵回音,却没有人回答,连苏芷玉也不知在何处。
丁原心中大奇,暗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连人也没一个!却不晓得苏大叔他们去了哪里?”
正在疑惑间,一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少年,担着两桶水从远处的竹林里走出来,看他年纪与丁原差不多,沉甸甸的水桶担在肩膀上却丝毫不觉得吃力,反而健步如飞。
在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头半人多高的黑毛大狗,不停摇着尾巴,一对眼睛闪闪发光,甚是威武。
丁原见有人来,心中一喜,冲着那少年叫道:“喂,你过来!”
那少年朝丁原张望一眼,憨憨地问道:“这位小哥,你是在叫我吗?”
丁原气道:“这里只我们两个,我不在叫你难道是在叫那只狗吗?”
那少年“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憨憨的地笑道:“对不起,我没注意。你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什么地方?”
那少年挑着水桶站在原地回答道:“这地方叫紫竹轩,是师父他老人家的修真之所,我和小黑也住在这儿,就是那间屋子。”少年用手遥遥一指池塘东面的一间竹屋,门口居然还种了不少瓜果菜蔬,还有一个葡萄架歪歪斜斜的搭着。
丁原也没问他小黑是谁,想来便是那条大黑狗。他问道:“你师父又是谁,这紫竹轩又是什么地方?”
少年脸上现出愕然之色,道:“紫竹轩就是紫竹轩啊!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翠霞六仙里的淡言真人,你没有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
丁原被这个少年越说越糊涂,哼道:“什么淡盐、淡糖的,我都没听说过,那又怎样?”
少年也不生气,只是纠正道:“这位小哥,我师父是淡言真人,可不是淡糖什么的。昨天晚上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将你带到这儿,还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丁原知道从这个脑筋比桑土公还转不过弯来的少年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道:“那你师父呢?”
少年回答道:“师父他老人家昨天一回来就闭关了,说要到今晚才能醒过来。你是丁小哥吧,师父让我这三天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饿着也不能让你逃了。”
丁原闻言“哼”了声道:“小爷从来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这个老家伙凭什么管我?”
少年被丁原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池塘西侧的那两间相连竹屋,见没动静才松口气,小声道:“师父是骂不得的,老天会用天雷惩戒。师父他不让你走也是为你好,因为这坐忘峰根本没有上下山的路,半山腰下全是悬崖峭壁。小哥你没有修炼过仙家法术,这山是下不得的。”
丁原刚想问这个少年那你是如何上来的,却听见肚子又是“咕”的一叫。
那少年也听见了,憨厚的黑脸露出笑容来,说道:“丁小哥你一定是饿了吧,我在厨房里早煮好一锅热粥,是专门留给你的。”
丁原心想不管如何,先吃饱了再说。也不晓得苏大叔他们到哪里去了,自己怎么会一觉醒来跑到这个地方?
他随着那少年走进厨房,里面收拾得几乎一尘不染。
只见那少年从灶上的大锅里盛了满满一海碗热粥,又端了几碟小菜放在桌上道:“丁小哥,你尽管吃,不够我还有。”
丁原在桌边坐下,立刻闻到一股扑鼻香气,顿觉饥肠辘辘,便埋头大吃起来。
那粥里煮着不少朱红色的小果子,吃在嘴里满口芬芳,也不知道是什么。碟子里的几件小菜,看上去是从山里挖来的野菜,但全无一般野菜的苦涩,反而清香滑润,甚是爽口。
丁原一口气连吃下三大碗才觉得饱了,那少年只在一旁乐呵呵看着,似乎十分开心丁原能吃下这么多自己做的饭菜。
丁原放下碗筷,无限满足的吁了一口气。在他的记忆里,上一回吃这么饱,已经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站起身来道:“这位兄弟,我吃饱了。”
那少年手脚俐落的收拾碗筷道:“丁小哥,你叫我阿牛就成了,师父他老人家就是这么叫我的。”
“阿牛,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吃饱的丁原心情好了不少,耐心的再次问道。
阿牛习惯的挠挠脑袋,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就记得昨天晚上我正在厨房里劈柴,师父把我叫到你刚才睡的那屋子里,说你以后就要住这儿,叫我好好照顾你,别让你到处乱跑。”
丁原又问道:“这紫竹轩就你和你师父两个人吗?”
阿牛点点头,又摇摇头,才说道:“我还有一位师兄,叫盛年,比我大了许多岁,不过最近几年很少见到他了。”
丁原“哦”了一声走出厨房,阿牛在里面问道:“丁小哥,你要去哪里?这里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我刚来的时候就迷路过好几十回,每次都是师父他老人家找到我的。”
丁原心头暗笑:“像你这样的呆头鹅,怕到哪都会迷路,想用这一套来吓唬我,省点心吧!”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道:“我吃得太撑,想随便走走好消化消化。”
阿牛怎么知道丁原正在打什么主意?信以为真之下,好心嘱咐道:“丁小哥,你不要走太远,不然就找不到这里啦。”
丁原“哦”了声装模作样在池塘边转了一圈,心不在焉的打量几眼水面上盛开的荷花,又伸手在池子里泡了泡,十分的清凉舒服,却把几条游泳的金鱼吓得闪到远处。
阿牛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会儿,以为丁原真的只是散散步,当下放心的进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丁原回头见阿牛已经不注意自己,那条黑狗也不晓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立刻一溜烟钻进了竹林。他靠着一株紫红色的竹子喘了两口气,也没有听见阿牛在叫他,于是定下心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竹林里云雾弥漫,也不晓得有多大,放眼看去层层迭迭皆是参天的紫竹。地上绿草如茵,沾着晶莹的晨露,还有不少奇异的花草生长在竹根周围。
丁原心想:“听阿牛的口气,那个狗屁师父要把我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里连人也找不到几个,又有什么好玩?反正苏大叔他们也找不到了,我还不如赶快离开。”
他借着日光辨了一下方位,朝东面走去。
紫竹林内并无道路,到处的景色都差不多,丁原走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却还在里面绕圈子。他不禁渐渐焦急起来,忍不住骂道:“什么狗屁地方,竟连条路也没有。”
忽然听见有人道:“什么狗屁地方,竟然连条路也没有。”
丁原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人影。他以为又有人捉弄自己,冷笑道:“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有种给小爷滚出来!”
那声音也道:“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有种给小爷滚出来!”学得唯妙唯肖,就宛如丁原的回声一般。
丁原一奇,这次他找到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定睛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数丈开外的一株无名灌木上,停了一只七彩鹦鹉,正骨碌着一双小眼睛瞪着自己。
丁原哑然失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哪知那鹦鹉毫不相让,同样回敬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丁原一怔,拾起一块小石子奋力朝鹦鹉掷去。
那鹦鹉甚是机敏,见状飞到空中却并不逃走,反而说道:“你打人,坏东西!”
丁原见被一个扁毛畜生耍弄不禁心头火起,大声道:“我就不信打不到你。”他找了一把小石头对准鹦鹉一口气投了过去,但那鹦鹉居然左躲右闪,一颗也没让丁原打着。
这还不算,只听那鹦鹉叫道:“笨蛋,笨蛋啊——”
丁原火更大了,他被那些身强力壮的大汉欺负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么一只小小的鹦鹉也敢嘲笑自己。当下脱了自己的衣服,奋力朝那鹦鹉拍了过去。
那鹦鹉惊叫一声,轻盈地闪开,嘎嘎叫道:“没打着,笨蛋!”说完,不再理睬丁原,拍动翅膀朝南面飞去。
丁原岂肯善罢甘休?但他知道自己休想抓到半空里的那只鹦鹉,于是灵机一动“哎哟”叫了声,仰天摔倒在草地上,一双眼睛睁着直直看着天空。
鹦鹉本要飞走,见状忍不住奇怪的飞回,在丁原头顶不停盘旋,嘴里叫道:“笨蛋,笨蛋!”
丁原只是不理,装成死人一般。
那鹦鹉虽是神奇也毕竟是畜生,见丁原没了动静,便小心翼翼朝丁原的身子飞近。它几次距离丁原只有几尺又立刻飞起,丁原都忍着没动。
如此几次,鹦鹉见丁原没有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停在丁原头边,瞅着丁原问道:“喂,你怎么啦?”
丁原猛然翻身,手里的衣服狠狠朝鹦鹉挥去。那鹦鹉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闪了过去,衣角只差几寸就拍到它的翅膀。不过,倒也也有十几片羽毛纷纷飘落。
鹦鹉惊魂未定,惊惶飞起叫道:“坏东西,你耍赖!”
丁原得意的站起来,抬头望着鹦鹉道:“小畜生,看你还敢不敢再学我说话。”
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怒道:“你这野小子是从哪里来的,竟敢欺负我的彩儿?”
丁原一怔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紫雾弥漫里走出三男一女四个少年。
那三个少年约在十四五岁之间,全是一身红衣,身后背剑,模样颇是英武。当中的少女年龄稍小一点,肌肤胜雪,光彩照人,红裳白靴十分惹眼。
丁原知说话的就是那少女,听对方出言并不客气,他亦冷笑回应道:“什么菜儿,饭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