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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食王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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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补偿。

做这些,在王况看来是最平常不过,后世的女儿还有资格继承财产呢。可放在现在,王况的做法却是掀起了一阵波澜,谁家有见过对嫁了出去的女儿如此的照顾的?就是平日里比较疼女儿的父母,也不过是见到女儿细郎困苦了,才会给些钱粮,资助一二,也是仅此而已,哪里像王况这样,对这些许多都已经是出了五服的家人既公开支持,又给东西又给钱的。

等于说,王况在无意之中,又给自己加了一道的光环,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这是后话。

在聚会结束之后,就有两家在衢州的,表示要尽快的迁到建州来住,王况的传说,在衢州也是知道的不少,如今既然王家发出了邀请,又是眼见着建州人生活日渐富足,哪里还有不愿意的?也有三四个夫家人当场表态,愿意让其子中的一个改姓王姓,这也是他们儿子不少,这几家的,多的有了六七个儿子,少的也有三四个,舍出其中一个改了王姓,对他们家来说,除了能让家人更好过些,其他并没什么不同。

族谱是现成的,当初屠村的时候虽然是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可也不是真的全少光光的,后来在清理的时候,也在两处废墟中找到了两套完整的族谱,当下,就让王凌去操办这个事。

最后的一件事情,就是先让荔娘在建安先住下来,让黄大带了几个人去,见机行事,王况相信黄大能处理好这个事情。黄大既然能在洛阳想出比自己更好的主意,那么现在就更加如此,王况自己对这时候的许多礼法并不熟悉,还是交给黄大做,比较放心些。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还要花梨木么

热热闹闹的度过两三天的清明祭拜和聚会,长安派来的军对也已经到了河口,饶州那边一边赶快的派了人过来通知,一边小心接待,这军队来修路可不比得自己州内征派徭役修路,自己州内的子民,可以严格要求说路要怎么修怎么修,但军队可不行。

所以,为了这条路能修好,修快,饶州那是陪着小心的伺候着领队的归德郎将及一众校尉,深怕他们一个不高兴,底下的兵士干活也不卖力,把这路修得不成样子,那就白费工夫了。

修路也是有讲究的,同样是路,可以修得坡陡,也可以修得坡缓;也可以修的坑坑洼洼,也可以修得又平又硬。要是修路的官兵怠工的话,这路可能用个三两年,雨水一冲刷,就废了;要是积极的话,就是先挖下去,然后垒上一层细石,铺上泥土夯实了,再铺细石泥土夯一层,最后才会在上面夯一层三合土,三合土一经夯实,铺上一层细砂后,那路就是一般的雨水也冲不垮的了。

正因为同样是路,差别有如此之大,由不得饶州官员不小心,这路要是修得陡了,马车牛车上不去,行商还是不会选择走这条路,宁可走远路的,谁愿意冒着车倾货翻的危险?那么他们也别指望着从这路上得了好处。

那些个校尉就奇怪了,怎么建州修路,你饶州来凑什么热闹?不过么,不吃白不吃,不玩白不玩,他们也不愿意深究其中的奥秘,反正将路修好了,早点交了差回去才是最真的。

归德郎将从五品下,姓李,是李靖的家将出身,本来按律他这个职位最多只能领兵四千,但这次不同,不是打仗,所以就破例让他带了一万多的人马,总不能说你派个能带一万兵的正五品定远将军来吧?李业嗣现在的实职也不过是正七品下的下镇将。

派这个李姓归德郎将来就是为了让李业嗣能够节制于他,因为出身李家,所以算是李家一派的嫡系人马,李业嗣也能指挥得动,要是换了其他人来,就说不准了,而且,修路而已,没必要派个将军过来。

唐时的军队职衔很多,骠骑大将军最高从一品;接下来按一级一级的排列就是(为了方便灰雀自己以后写书,也方便书友以后的对照,全列出来了):

骠骑大将军,从一品;

辅国大将军,正二品;

镇军大将军,从二品;

冠军大将军,正三品上;

怀化大将军,正三品上;

怀化将军,正三品下;

云麾将军,从三品上;

归德大将军,从三品上;

归德将军,从三品下;

忠武将军,正四品上;

壮武将军,正四品下;

怀化中郎将,正四品下;

宣威将军,从四品上;

明威将军,从四品下;

归德中郎将,从四品下;

定远将军,正五品上;

宁远将军,正五品下;

怀化郎将,正五品下;

游骑将军,从五品上;

游击将军,从五品下;

归德郎将,从五品下;

昭武校尉,正六品上;

昭武副尉,正六品下;

怀化司阶,正六品下;

振威副尉,从六品上;

归德司阶,从六品下;

致果校尉,正七品上;

致果副尉,正七品下;

怀化中侯,正七品下;

翊麾校尉,从七品上;

翊麾副尉,从七品下;

归德中侯,从七品下;

宣节校尉,正八品上;

宣节副尉,正八品下;

怀化司戈,正八品下;

御侮校尉,从八品上;

御辱副尉,从八品下;

归德司戈,从八品下;

仁勇校尉,正九品上;

仁勇副尉,正九品下;

怀化执戟长上,正九品下;

陪戎校尉,从九品上;

陪戎副尉,从九品下;

归德执戟长上,从九品下。

一共是三十级,四十三个职衔,比之后世的军衔要分得更细,更复杂,这其中有不少的职衔同时也是爵衔,比如致果校尉和致果副尉。

一般可以这么理解,大将军相当于五星上将,游击将军以上则相当普通将军(含准将或大校),归德郎将以下,怀化司戈以上则大致相当于校官,剩下的则是尉官,至于火长,伍长,则是相当于普通士官,队长一般都由级别低的校尉担任。这样分并不是很准确的,但大体上能对上号就是了。

这一套制度是基本沿袭了汉武帝时的设置,一直到宋明,有的皇帝是干脆直接照搬,有的则是稍加改动,或增加一些衔职,或减少一些衔职,或是改掉个别名称,但改动的地方也是很少,大体上都是差不多的。

王况可没那么多心思去记忆这些,文官的那一套品级,都已经让他头疼万分,到现在,当宣德郎也两年多了,还是没记全,要让他再记一套军职,他才懒得干,所以,既然李业嗣是他修路的坚定支持者,就全一股脑的推李业嗣头上了。

反正随军来的还有工部的匠官,路该怎么修才好,就由这些专业人士去把握,丹霞地貌的好处就是你只要开了山,将路铲平就行,根本不必要再挖坑夯土,要夯土的那段路,在饶州境内,就让饶州官员去头疼吧,王况捏准了他们不会乱来,放心得很。

王况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慎家的抛秧试验中去,这个春天,他几乎都忘了睡懒觉是什么个滋味了,天天早上早早的就起来,吃过早点后带了三白,骑着马嘚嘚的往那片田里跑,有三白在,他省事许多,双手完全可以不握缰绳,只管扶在马鞍上,闭着眼身子随着马的小碎步,一颠一颠的,如同坐轿子一样摇摇晃晃的打着盹就好了,到了地头上,三白就会撒开楸着的马耳朵,转身吊在王况胸前,王况也就知道,地头到了。

本来王况开初还想着说,自己也不是没大杀器的,马蹄铁和双蹬啊,可以搬来给李老二用用,但是当它得到这匹徐吃货特地帮他选的马后,就死了心了,为什么,马蹄铁早有了,双蹬也是早有了,之所以不能在民间普及,主要原因不外是铁的管制制度而已,但在军队里,没有哪匹战马是不配双蹬,不钉蹄铁的。

也只有王况,运气好,一来就直接的和林明黄良搭上了线,几乎没有感受到铁器管制带来的约束,想用多少铁开口就是。也是直到了要改犁了,看着那硬木做的犁刀,王况这才第一次感觉到唐时的铁的缺乏来。

找铁矿不是办法,唐兴境内的临江村边上就有一个硫铁矿,具体位置王况不知道,只知道不远,可找到铁矿有什么用?在这冷兵器时代,铁,绝对是属于管制商品,哪怕你开得再多,也不可能让农户们都用上铁制农具,肯定是优先用到军事上的。

再者,王况也早就把初中化学里学到的铁矿冶炼办法全还给了老师,如同水泥一样,只知道大概原料,但具体到配比,具体到温度什么的这些细节,已经全丢到爪哇国去了。细节决定成败,要把这些细节都摸透了,只要肯投入,也不是做不到,但犯得着么?

你要水泥?水泥能比捣了糯米饭的三合土硬多少?王况记得曾经看到过一个节目,出土的一个棺椁,最外层就是用的捣了糯米饭的三合土糊上的,坚硬如花岗岩。如果要自己去研究水泥,算下来,自然还是三合土合算,亏本的买卖,王况不做。

铁也一样,这时候的冶炼技术并不发达,冶炼出来的铁比青铜好不了太多,又发脆,稍微一受重点的外力,就完完了,在农具里还不如黄胆木(闽北叫黄胆芪,因其木色嫩黄如胆汁而得名,但凡是一把木匠师傅很喜欢的刨子,其本体基本都是用它来做)好用。

黄胆木闽北漫山遍野都是,这个木头的好处就是和泥土尤其是田里的泥摩擦后会变得很光滑,这个光滑并不是说木头的质地被磨损后产生的,而是在摩擦过程中,将表面的质地挤得更扎实产生的,经过磨实了的犁刀寿命并不短,一年一换就行,这和用铁刀也要一年一磨差不了多少。黄胆木的本身质地又硬,还保留了木材的弹性,可以说是硬度和韧性全都具备了,因此现在新做的犁,用的基本都是黄胆木做的刀。

用黄胆木的成本可以说比用铁便宜许多,只要将犁刀做成可拆卸可更换的,磨损了后再换个新刀就成,那么多山,那么多黄胆木,可以说,做一把铁犁刀的钱都够做几十把黄胆木犁刀了。

当然在锋利程度上,黄胆木肯定是远不如铁的,可这又有什么?这是水稻田,不是旱田,那田里的泥,初春一放水沤上几天后,随便手一插就能插很深进去,锋利与否,在水稻田里并不是很重要。

王况是让慎家的人每丘田都用不同的抛法插秧的,有的零乱些,有地整齐些,有的每茬的秧苗多些,有的少些,犁地的深浅也是不一的,可以说,十几丘田,没有一丘田是一模一样的。王况这些天要做的就是监工的工作。

这第一次,王况只能是自己辛苦些,带着慎家的种田好手在身边,自己每交代一句,那几个种田好手就在田边立上几根桩子做好记号,免得这到秋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忘了哪丘田是采用什么办法作业的。

等到秋收后,确认了拿种办法更好,或者说,收成不如意而否定了抛秧法后,王况就可以又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去了,田地的收成,关系到温饱问题,也关系到能不能吸引来更多的流民,一个劳力能干的究竟是有限的,撑死了,一个劳力只能耕种这么多田,所以,亩产就成了关键。

人口问题又决定了一个地方的商业能否发展起来,你有这么多的商品,就得有这么多的人来消费,这么多的人,又必须得有足够的钱,所以,一个州一个县能不能发展起来,并不是说王况手一点,出个主意,嘴巴一张就能来的,可以说,是环环相扣,少哪个环节都不行,没有民众的支持也就更加不行。

慎戥也和王况一样,很是关心这十几丘田的问题,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他从唐兴赶到这里,可比王况远多了,但每次都能比王况早到顿饭的工夫,不过他也是看看就走,没多呆,有王况在这里,比他在要强过许多,家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呢,他来,也只是因为王况来,所以才要来表示表示下自己的支持。

王况也是知道这点的,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二人见面了,也没那么多客套话,大多只是哈哈两句:“吃了么?”

“吃了。”仅此而已。

不过,今天慎戥却是专门等着王况来的,远远的见到王况,就迎了上去,照例是哈哈两句后,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敢问小东家,您那是不是还需要花梨木?”

第二百五十二章 聚财之木

一直以来,慎戥都认为慎家亏欠王况太多,虽然现在是不遗余力的支持王况,王况要做什么,慎家必定是除了孙家之外第一个跟上的。

可事情的源头在哪?还不是王况一开始给了慎家那么大的便利,之后又都是有了什么新东西,总是让慎家第一个跟上,这才使得慎家能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从唐兴中等之家一跃而成唐兴首富?说当初是中等之家还是有点夸大的,充其量不过是有那么一个连管家都算不上的管事和几个家人而已,田产也是少得可怜,比之于原来的首富,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看看现在,田有百顷,山有千顷,家里面管家都好几个,分别管着不同的事情,各房的家人和丫环加起来都上百了,自己呢,这两年也一口气纳了三个妾,其他各房也都或多或少的纳了一个两个,眼瞅着慎家就此兴旺发达起来,这些比起自己家对小东家的支持来,算得了什么?

尤其是王况那一句:“你们慎家办做事,某放心。”就让慎戥更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而死的感觉来,他并不知道,王况这么信任慎家,只是因为慎家在几百年后,会出现一个叫真德秀的人。

因此上,王况曾经留意过什么,喜欢什么,慎戥也都一一的记在心里,王况说要种花梨木,他们就发动了家人族人去漫山遍野的寻树苗,移植到自家山上,又派了个家人,别的都不做,一年到晚就只管着照料花梨木,只管去山上找上好的成材木头。家里的老沉塘木早就用光光了,现在沉在塘里的,都是这两年陆续找到的粗大木头,他担心王况万一哪天又想起了要用花梨,找不到上好的木头。

如今慎家种的花梨也近千棵,要是算上其他跟着种花梨的人家种的,几千都有,唐兴一地,种花梨的这两年不少,有些是当初王况说要种而去种的,有的则是因为慎家发达如此迅速,慎家做什么,他们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做的。

但是王况这两年似乎就是忘掉了花梨木,再也没提过一句,慎家自然是不担心,自己家大业大,并不用指望着在花梨上赚一笔,但其他人家不同,他们见了王况几年没说要花梨,有的人就急了,就托了慎戥前来打听打听消息。

都是乡里乡亲的,慎戥也是不好拒绝,正好,年前,那个看顾花梨的家人回报说是在南山的半山腰上,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了一棵一人都合抱不过来的花梨木,若是去掉外面的白皮,里面的木料也至少能有两尺来粗,这是一棵生长了好几百年,甚至千年的花梨,如此粗的木料着实罕见。

更难得的是,花梨一般都是十木九空,也就是说随着树龄的增长,木材本身会从内部开裂收缩得更加紧密,从而形成一个个空洞,树龄越长的这样的概率就越高,但是那个家人说,他拿了块石头,仔细的从上到下都敲了一遍,发现这棵花梨竟然是罕见的全实心,没听到任何一点点的因为有空洞而发出的异常声音。

这样老的木料,都已经不用沉塘了,伐了来就能用上,比之于那些沉塘十年的木料还好好看,还要坚硬。若是能再沉塘十数年或者几十年,恐怕其价都能直追同等重量的白银。

南山,那岂不是自己后世的家的后山?王况一听慎戥将话说完,心里一动,南山可以说是当地的神山,山上几人合抱粗的树木,尤其是樟树,即便是在后世那样滥砍滥伐的情况下,也是随处可见,没人敢去动上半分的。

王况记得南山北面快到山顶的地方,有个山洞,洞里有石桌石凳石床,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有的,没人知道是谁住过的,当地都传说是有人在这里修道成仙,都存了敬畏之心,很少有人去打搅,洞里经常还能见到狐狸的身影。

后世的寿山村,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将田黄埋在那不现实,只能是运了回来再埋,可偏生,后世的王况一家,却是唐兴当地的外来户,没有自己的田地,没有自己的房产,唯一的几丘田,也因为高速公路的修建,队里以他们家是外来户的理由,提前收走了,一分钱的补偿款都没拿到。

只有这个南山,阿哥自从工作调动后,自己一家在这山脚下一住就是几十年,虽然住的是单位的房子,但是,这个南山的山腰之上,却是当地的村民从来也没有去打过主意的,那些个痞子行径,王况清楚的很,自己后院里一棵并蒂的金丝楠木,都已经长到合抱粗了,每到夏天,远远的就能闻到楠木散发出的好闻香味来,他们竟然敢下药将树给药死,以此来逼迫自己家将楠木卖给他们,好在王况深知楠木的贵重,多次打电话回去制止,不然的话,可能几千就被人扛了走了。

王况穿来前,一根直径三十公分左右的楠木料,已经被炒到了几百万以上,那些个痞子竟然想只用几千就将木材扛走,尤其还是最贵重的金丝楠,其心之贪,其心之恶可见一斑。但就是如此,那些痞子也是从来没有去打过南山顶上的千年百年老树的主意,那山洞里的石桌石床依旧完好的保存着。

慎戥的话,引起了王况的极大兴趣,那个山洞是天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开凿而成,那么这个时候山洞应该也在,如果这时候就有石桌石床的存在,或许,将田黄埋在那里是个选择,即便是不埋,只要随便的往那里一堆,相信也不会有人会想到,这些山洞里的,看起来似乎是满山上遍地都有的石头,竟然是价比黄金贵的田黄。

山上石头很多,没人会闲着蛋疼跑到山洞里去搬石头做什么,尤其是那被视为圣地的山洞,如果这时候就有了石桌石凳,那么就是安全的,如果没有,那还得防着后来住进去的人的破坏。

“南山是神山啊。”王况悠悠的,在慎戥小心的等着他的回话的时候,冒出了这一句。

“神山?”慎戥一听就吃了一惊,如果说这话是别人口里吐出来,他是不信的,但这话却是从王况这个传说是星君下凡的小东家嘴里出来,那就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了。

“小东家,您说南山是神山?”慎戥被王况这一下冲击得有点发懵,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神山啊,想当年……”王况依旧是抬头望天,他想起了曾经在南山钻山涧,钻野猪道的日子,那个时候,还在上小学的他,中午都是早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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