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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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王况得了田黄矿的人不多,除了李老二,黄良,林家和孙家是确切的知道的外,其他的,大概就只有程处默他们几个猜了出来,至于徐国绪是不是猜到,王况并不用关心,徐国绪只有一个追求,那就是吃得好,其他别没什么能打动他的,如今的大唐,又有谁能和王况比做吃的呢?
行军饼坊和田黄这两个,就能给王况平白的增加至八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再加上新增加的产业罐头,李世民也算厚道,并没有限制王况和林家不能私自做这个生意,本来么,这东西就是王况搞出来的,他想限制也不好意思啊。不光是罐头,李世民也同时给各部通过气了,凡是王况搞出来的并献上办法的东西,只要不涉及到社稷根本的,王况和林家自己都可以做,其他人么,那就看情况,高兴了,就允许你做,不高兴了,一个渣都不给你留。
李世民也是知道,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的饱,要想让马儿跑得快,那就得喂精料,也正是如此,才有了王况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由国家无限量的供应紧缺的铜铁的人,也是大唐目前唯一一个有县伯爵位,却不按规定住在长安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要是两三个月没了消息,就会让李世民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的人。
以前的越王府,现在的泰王府,还是那个老花农模样的人,还是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边,还是那个家将懒洋洋的靠在茅屋前面的假山上,所不同的是,今天没出日头,而是飘起了绵绵细雨,但那个家将依旧像是在享受着阳光一样,眯着眼,任凭细雨打湿了他的玄色袍子,尤子不觉般的叼了根草根在嘴角里嚼着。
今日茅屋里除了那老头和管家外,又多了个膀粗腰圆的壮汉,正拿了把扇子,死命的扇着,如果王况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壮汉用扇子扇的,就是那尊失窃了的石像。
春末夏初的长安,并不热,尤其是又下这绵绵细雨,反而有些凉意,那管家和老头都穿了两层的衣服,身边还有个小火炉烧得旺旺的。
但那汉子,却是光着膀子,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从他略显苍白的嘴唇可以看出,这个汉子,已经扇了许久,差不多脱力了,但依旧在坚持着一下又一下的扇着,每扇一下,都似乎用了极大的气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似乎憋屈,似乎不甘。
连续再扇了十几下,那汉子终于坚持不住,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嘴里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头上也蒸腾起浓浓的水汽来。
“先生,莫非这石像果真有灵性的?为何在那洞前,哪怕是微风也能发出梵唱,而于三,其扇出的风,某隔这么远,且还没直接扇到某身上,某都受不了,竟然是一声也不发出来?”那管家见汉子脱力,情知他已经尽力了,也没责备,在见到老头摇了摇头后,就挥手让汉子走了。
汉子如获大赦,踉跄着出了茅屋门,路过那家将身边的时候,家将见他的模样,咦了一声,问:“于三,你也不成?”
“不成,某已经尽力了,某估摸着,恐怕这石像不能发声。”这叫于三的汉子,对自己极其有信心,他别的没有,就是一身天生神力,在军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如今竟然脱力了,所以,也就怀疑起来。
“不可能的,某亲耳听到的,只是,既然你于老三都无能为力,恐怕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能行了。”家将叹了口气,挥手低声道:“走罢!”
那于三听得“走罢”两字,突然脸色就变了一变,但步子却是没停,只是眼角微微的四处瞟了一下,循即又平复下来,提手在胸,用中指在胸口曲了曲,一言不发的走了,头也没回。
家将看着于三的背影,心底叹了口气,便不再看他,又恢复到了原来那老神再再的模样,没人知道,他和于三,原本就是生死兄弟,是打出来的生死兄弟,旁人都只见他们天天一言不合就开打起来,有时候甚至为了几文钱的赌资都要动起刀子来,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冤家,而只有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其中一人没了,另一人定会舍弃了性命不要,也要为其报仇的。
茅屋内,那老头呷着茶,同样的一言不发,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而是定定的看着石像,良久,看着那于三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管家会意,退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章 王冼进宫
老头和管家怎么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洞前一点点的风就可以梵唱的石像,在那么大力气的扇风下,却是一声不吭。
他们哪知道王况当初在和王五捣鼓这石像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可能被盗的事情,这个石像,不是扇风就能发声的,而是必须螺旋风才可以发声,在那洞前,山风经过洞前两侧的石壁阻挡反弹回来后,于从山洞中打个旋又出来的风一起又和原来的风搅在了一起,形成了螺旋风,这才能催动石像发声,不管风力大小,只要是螺旋风,都可以让石像发声,不然王况当初也不会鼓捣那么多天才把石像整出来,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建了个微缩版山洞模型,这才试验了出来。
这其中涉及到了流体力学的原理,这哪是这个时代的人能理解得了的?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风就是风,雨就是雨,却是不知道,风和风之间,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再说于三,穿好袍服出了泰王府,再出了这个坊区后,却是左拐右拐,拐到了一间茶楼,要了个雅间,窗户正好对着那坊街的出口。
家将说出“走罢”两个字的时候,他是吃惊,但心中尤是不敢相信,可如今,就在他刚坐下来,店家还没将茶端上来的时候,他却见有几个人从泰王府出来,步子迈得很快,腰间鼓鼓的,这几个人的方向,正是他家!
于三见了此,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一吊钱丢在了桌上,下了楼,寻到了店铺的后门,闪身出去了。
“走罢”两个字,是他和那家将之间的暗语,平日里,他们见了面都是叫“快滚!”,如今这“走罢”两字从那家将口中吐出来,就意味着事情有变,危险了,但他依旧不相信,只是来扇个风,就能惹到祸事?但想到家将不会害自己,小心些也是没坏处,所以他出了门并没直接往家中赶去,而是寻了这个茶楼开看。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那个石像,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这见不得人的程度到了泰王要对他这个小小的校尉起了杀人灭口的心。
这时候,家是不能回了,他要回了家,阿娘和刚过门的新妇都不能活,他要是没回家,那么阿娘和新妇还有一线生机,咬了咬牙,于三用身上仅存的一吊钱,雇了一辆车马行的车,出了长安。
魏小五已经很尽力了,他甚至让手下的人放下了其他情报的收集,几乎集中了大半的人全投到打听关于石像和能发声的怪东西上去。
但是,魏小五的队伍才组建起来多长时间,怎么能和李胖子那苦心经营了许多年的力量相比?因此这几个月里,魏小五连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打探出来,而他的车马行,这几个月里,已经把触角都伸到了江淮一带,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一日,黄大押送了田黄来长安,在交接田黄给魏小五的时候,他也接过了魏小五整理出来的这段时间的情报,粗粗的翻看着,突然,他在一张纸条上停了下来,闭着眼想了想,道:“去查,分出一部分人查下此人。”
魏小五接过字条一看,原来是记载着五日之前,有个精壮的汉子雇了辆马车出长安,这本来是件小事,无所谓报不报的,但这些年来,魏小五的手西养成了习惯,那怕是某条街上两只野狗在交配也会报了上来。
但黄大不同,首先他知道石像,知道石像必须风吹才能发声,而且也知道石像的精妙之处,一个精壮的汉子,竟然要雇马车,这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他病了或没了力气,连走路都不动了,另一种就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出了长安。
后一个可能没什么,但第一个可能则有可能是脱力了,什么情况能脱力?黄大是深有体会的,当初石像雕好的时候,他也脱力过,是用扇子扇石像脱力的,正是因为他自己有过扇石像的体会,所以就想到了这一点上来,要是换了王冼或者其他人,没有黄大这样的经历,未必能想到这一层。
黄大在王况心中的地位,魏小五是知道的,而且,黄大虽然并不直接管着他们,但是王况可是说过,黄大郎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因此一声令下,还在长安的人手就出动了,自然这个出动,在长安一个波澜也没引起,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那么一两辆的马车出了长安,不过就是那么一两个铃医骑了个毛驴晃悠悠的出了长安,不过就是有那么一两个行商形色匆匆的催促着自己的车队趁天没黑赶到三十里铺,今天多走三十里,明天多走三十里,就能早一天到家而已。
王冼进宫了,这是王冼第一次进宫,不是李治邀他进宫的,是小六子说,武才人听闻有个建安小才子在长安,想见识见识,央了皇帝把王冼召进宫来的。
王冼的才学如何,李世民是心知肚明,那些在长安传唱的几曲时令小调,在李世民和几个大佬看来,不过如此。但奈何王冼是王况的弟弟,即便是知道王冼才学只属于中流,几个大佬也是要假模假式的赞扬上一句两句的,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王况的名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当然和真正的才子没得比。
只是因了王冼到了长安后,成天脸上都是笑眯眯的,丝毫没有一点点因为自己的二哥是富国县伯和几个国公的喜欢而表现出傲气来,哪怕是街上一个乞丐被他无意中撞了一下,他也会陪着笑脸的跟人道歉。
到了长安后,王冼谁也没得罪过,即便是有人不服于王冼的名气而寻上门来挑衅,王冼都是笑脸相迎,碰到真比自己才学高的,也老老实实的说自己不如人家,他这笑脸反而让寻上门来的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冼又对才学比他高的人是真心赞扬,自然时间长了,也没人再来上门寻事,又有几个国公罩着,还有个星君下凡的哥哥如今风头正盛,大家也都抱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子的想法,有意无意的捧着王冼。
于是王冼的头衔,除了一个建安小才子外,又多了好几个头衔,比如平易近人了,胜不骄败不馁了等等,几乎都是好话,当然也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心底里暗骂王冼装模作样的,但这是极少数,掀不起大浪来。
王冼才学不怎么样,字写得倒是有模有样,诸遂良从王冼这得了块田黄后,心知自己是误会了王况了,又平白的欠了王冼一个人情,竟然也会偶尔的邀请王冼去他家,和他的儿子一起探讨问题,自己也借了教授儿子写字的机会,指点了下王冼,使得王冼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对写字一术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所欠缺的,只是个时间锻炼问题了。
因此,这段时间里,若要是在来长安准备参加今年常举的学子中,问起谁的才学最高,恐怕知道的人不多,但要说起王冼,那几乎是个个挑起大拇指,赞道是个人才。至于是哪方面的人才,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说,这人才,也是分多种的,才学高是个人才,八面玲珑也是个人才,会察言观色同样是个人才。大家都知道,王冼从此一飞冲天是不可避免的了,既然如此,承认他是个人才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说,你家也有几个国公罩着?难道说,你家也有个妖孽般几乎无所不知的哥哥?难道说,你能有机会得到诸大家的指点?不能吧?那么说你都能叫人才了,人家王冼怎么就不能是个人才了?
李世民也是乐于见到王冼的成名,在他看来,打破世家对朝政的把持,光靠了以马周为首的一帮寒门还不行,他们有人的基础,但没有经济基础,而王冼不同,首先,他也是出身寒门,其次,他的哥哥王况就是如今的世家大阀也不愿意得罪的人物,再次,王冼长得粉雕玉琢一张娃娃脸又很招人喜欢,且其为人又不张扬,都没听说过王冼和谁脸红过的小道消息,可见,这个王冼,将来可以作为一个世家与寒门之间的一座桥,由这个王冼来平衡世家与寒门的关系是最好不过。
王冼进宫的事,李世民自然是第一个通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李治,在李世民看来,自己的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会和他平等相处的玩伴实在不容易,因此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暴露了身份,因此得到消息后首先就通知了自己的儿子不要露面,又把跟着李治和王冼见过面的寺人护卫等都遣到城外皇庄去了。
所以,当王冼进宫的时候,他意外发现,竟然没有见到自己以为会碰到的李治的手下,宫里面的人,除了小六子,除了徐国绪和经常跟了这两人出门的寺人护卫外,他竟然没见到过一个熟人。
“又被二哥猜中了,只是,这武才人是不是也如二哥说的那般呢?”王冼想。
第三百二十一章 题外
王冼进宫没花多长时间,甚至于一般进宫要在外头等上一两个时辰这些经常发生在皇亲国戚身上的事情都没在王冼身上发生,这使得把守宫们的几个金吾很是诧异,这是谁啊?竟然人没到就有个寺人在门口等着,人一到直接领了进去,宫内的大人物们这次怎么不摆谱了?他们可是知道,但凡是召进宫的,除了几个大佬外,其他人都不可避免的要在宫外或殿外侯上至少小半个时辰,这有个说法,说是要磨磨性子,其实本质还是宫中人物要显示出皇家威严,摆摆谱而已。
而王冼呢,瞧他身上的装束,不过是个秀才,按说一个秀才被召进宫,一般少的都要在宫们口等上一两个时辰,哪怕是召见他的人此时闲得慌也不会马上让他进去的,一两个时辰还算轻的了,去年,就有个世族子弟,和宫内某个得宠的妃子是族亲,那妃子说是多年没见亲人,有些想念了,就着人召了他进宫,那个家伙,可是足足在宫门外从早上一直等到天快黑呢。
只有一个金吾老神在在的,仿佛本该如此一般,而且王冼进宫前还冲他笑了一笑。等到王冼的身影一消失,其他几个看出了苗头,就小声的询问了起来,不过这谈话可是诡异得很,几个金吾都是站得笔直,眼瞅着前方,目不斜视的,如果不是他们嘴皮子在动,都不知道他们是在交谈,而见了他们动嘴皮的,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在自言自语。
“万俟(读moqi)老六,说说,这人是谁?好像你小子认识?”
“那是,你们想想,某进金吾前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个羽林么?长安城内,羽林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好显摆的?再说了,你从羽林调到金吾来,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寻常勋贵子弟,想进金吾都要排队,托人求情的,倒是不知道你小子傍上了哪位相公,竟然能从羽林一下跃过千牛卫这道坎,成了金吾。快说,莫要惹急了某等,才不管你有哪个相公护着,将你打回西山羽林。”说这话的金吾一听就是个小头目,这是想用小鞋来拿捏那个万俟老六。
哪曾想那个万俟老六却是不卖他帐,听了这话轻哼了一声:“你道某还愿意来金吾?你去西山羽林大营问问看,现在有几个羽林军士愿意当千牛卫,愿意到金吾卫来?若不是军令如山,某还不愿意来呢。别看金吾有多威风,却哪有俺们羽林军快活,尤其是俺们西山羽林大营,如今多少人在外排着队,挤破头想进呢,某就说实话罢,某也不是靠了哪个相公才进的金吾,你等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好了,某正想寻了机会回西山羽林大营呢。”听他这话的意思,还是以自己是西山羽林出身自豪的,话里话外,全都还把自己当做是西山羽林的一员。
哟荷,这个小子竟然不怕威胁,竟然还想回西山羽林大营,那个小头目一听这话,心中惊奇,这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违纪了,扭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万俟老六。见其神色,不似在说谎,这下拿捏人是拿捏不到了,要打,却又打不过这个万俟老六,抓小辫子?人家根本不怕,还巴不得你抓了他小辫子好回西山大营呢。
军中不戒私斗,但是私斗也是有规矩的,其一,不得动刀兵,不得伤人性命。其二,不得聚众群殴,有冲突,那就一对一的解决。这也是军中缓解矛盾的一个办法,还是李靖提出来的。因此,在大唐军中,经常可以看到有那么一对两对的兵士对兵士,或者是校尉对兵士,赤手空拳的狠斗,招招都是狠手,大有不把一方打倒躺在床上一两个月下不来的气势,而上官则在一旁笑眯眯的观战的现象。
好吧,打又打你不过,抓小辫子人家正巴不得,抓大错又怕真的惹了这个万俟老六的后台,平白的把自己搭了进去。这头目思来想去,没办法,只好换了个笑脸:“哎呀,我的万俟六哥,叫你哥哥行不?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说的某等心中痒痒的难受,瞧刚刚的架式,哥哥您是认得这小郎的,快说说,这是什么来头?”
“也没什么来头了,不过就是有个当县伯的哥哥,自己本身是个秀才罢了。”万俟老六还在卖关子。
“不可能罢?县伯若是在其他地方,那是屈指可数,可在长安,那遍地都是,这进宫的规矩,六哥您来了也有小半年了,不是不知道,哪怕是贵为小公爷,也是要在宫外至少等上一柱香的工夫的,他一个县伯的弟弟,又不是世子,如何能得这般的礼遇,人还没到,就有小黄门在这等着领了进去,这待遇,啧啧。莫说小公爷,就是几个小郎君(称呼太子为郎君,称呼其他皇子为小郎君)来了,想见陛下,那也要等上一会工夫的。六哥您莫要再卖关子了,算我乐三求您还不成?这么地,等到夏休了,乐某请六哥好好上建林酒楼吃上一顿?”
万俟老六却也不搭话,闻言从兜里掏出块铜牌一晃。顿时几个金吾全都石化了,天呐,那是什么?那是建林酒楼的铜牌啊,如今也只有相公们才有,只有那些和建林酒楼交好的大佬们才有的铜牌。这万俟老六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也有这么一块铜牌。世家子弟?万俟却不是个大家族,朝中为官的万俟一姓只有一个小小的从六品。
或者说?乐三有些不确定了,期期矣矣的问道:“六哥您莫非是……?”他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话都结巴起来了。这时候他也想起来了,西山羽林大营,那是经常往返于长安和建安的,营中兵士,大多都去过几次建安,一去就是一年。
这时候就是傻子也明白了,这个万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