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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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拨人,他自然是认得的,也知道那冲天哨必定是他们所放,由此可见,必定是起了冲突,自己认得的这一拨人还吃了亏,所以放出了冲天哨来。这么一权衡,络腮胡子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拔刀一喝:“来呀,将这些行凶之人拿下!”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十几骑兵士便拢马上前,成了个半围之势将王况三人给围了起来。
这么一围,春兰等人就坐不住了,将宝宝往林颖芝那边一推,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和末细儿就撩开纱账,纷纷从地上检起了棍棒柴火,这就上前来,四个丫头以前也跟着裴翠云习武的,手下也有那么两下子,对付多人不敢说,但一对一的面对这些兵士,那也没多大问题,末细儿就更不用说,跟着他哥哥末小笨,哥哥是个好汉,她手底下也不含糊,以前在家中闲着无事的时候和梅兰竹菊四人练习,四人联手也搞不定她一人。
“尔等就是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么?”黄大冷笑一声,心中的惊异也是不减,自家身上可是配戴了表明身份的物件,不要说是从五品下的武官,就是一个流外小吏,也不是这些军士们想抓就能抓的。
官不得夺民之利,这是护民;但同样的,官身也是有一定的豁免权的,同样是犯事,如果是平民假如要判个五年八年的,但要是官身,则只需要判个三年五年,当然这是指的一般作奸犯科之事;不过却有两个相互制约的律法,官夺民之利要加重处罚,民若杀官也是要加重处罚的。
同样的,自古以来就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也就是说,只要有官身在,如果没有定罪的话,除非是谋逆这等重大嫌疑,否则官员不被绑,不戴枷锁等刑具,只有被判了刑,剥夺了官身这才会给这些人戴上刑具,总之,当官的好处多多,不然的话如何吸引人才为朝廷所用?但此时因科举才刚开没多少年,对于秀才等有功名在身的人的优惠待遇还没有形成定例和律法,不过,平民见了皇帝尚可不拜,所以有功名在身的,其待遇并不会比以后低。
但是,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一上来就说要将自己等人拿下,而不是说请自己等人往衙门一行这样的话语,换句话来说,那就是要将自己等人绑了去了。而打官司,并不是这些军士所能插手的,也就是说,这些军士捞过界了!
“正是,正是,这些人冒充官身,竟然敢夺了某家郎君的白猴,还将某的腿给打折了,合该将他们下到兵部大狱里,好好拷问才是!”那圆脸管家一听这话,顿时忘了自己的疼痛,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王况的眼更冷了,眼前这伙人,其心何其歹毒,那主人家至今不露面,而一个管家竟然就想出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等人消弥于世间的恶毒主意,兵部大牢,那是相当于军事法庭的存在,走的不是正常的官府路线,处理的都是一些比较棘手或者说相对而言是莫须有的罪名,进了兵部大牢,就等于是与世隔绝了,那么再在狱中搞些小动作,想要消灭某人,很容易得很,即便到时候消息走露了,只需要推到喝水死或者洗脸死或者睡觉死上就成。
王况手一招,三白便又从树上唰的跳了下来,吊到王况胸前,看着那圆脸管家,王况冷声问道:“你说这白猴是你家的?敢再说一遍?”
“正是某家小娘子从小的玩伴,前些日子走失了,却也不知道尔等使了何手段,竟然让这白猴对尔等俯首贴耳起来,还不快快还来?早些还来,便让尔等少受些痛楚。”
“你等可都听清了?”王况再也不看那圆脸管家一眼,盯着那络腮胡问话。
“听清了,这杀才竟然敢说三白是他家的,真真该杀,断一条腿已经是便宜了他了。”络腮胡子沉声应道,手一挥,“兄弟们,来呀,将这几个杀才给拿下了,押到大理寺去,罪名是袭官并妄图污默他人之物。”身后几个军士哪能看不懂自己上官的手势,当下纷纷后退一步,反将圆脸管家给揪了起来,也不管那圆脸管家痛得如何的嗷嗷叫,将其用绳子捆了,往马背上一丢,当下就把圆脸管家的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是他们贪默了我家的白猴,是他们袭官!快放我下来,否则要尔等好看!”圆脸管家见话说了半天,竟然反过来自己被抓了,当下是又急又怒。
“放你?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人,建安侯会贪墨你家的东西?建安侯家的神猴你们也敢打主意?这也是建安侯心慈手软,要是换了某家,早就打得你这杀才满地找牙,爹娘都不认得了。”络腮胡上前,劈手就给了那圆脸管家一个大耳刮子,喝道。
“等下,还要你们过去问问,是谁放的冲天哨?对方有没官职?若是没个官职在身,又是谁让他们有权利放冲天哨的?这羽林军是陛下的还是他们家的?”王况对络腮胡子也没个好脸色,刚才就是他们也不问情由,就想拿人的,可一见到三白,态度马上就转变了过来,如果今天不是三白在,估计自己虽然是不会吃亏,但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肯定会闹得很大。
第四百七十六章 武二郎
络腮胡子心里那个悔呀,肠子早都悔青了,拧巴成了一团,纠结得很,这时候的他真真想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摔两耳光,也恨不得将自己那一双不会认人的眼珠子给抠下来,换一双好眼上去:怎么就这么不长心眼呢?怎么就那么的冲动呢?明明看出建安侯有点熟悉的样子,那么就应该好好的盘问一下才是,结果呢,自己倒好,自动的将建安侯归到曾经与自己有过照面的家丁管事行列里去了,要不是那神猴下了树,要不是那神猴一下树,自家的几匹马就开始燥动起来,搞个不好,自家会在这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以后就是想回头,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啊。
身为东山羽林大营的一员,虽然是没有机会去建安,也没那么多机会和建安候打交道,可毕竟和西山羽林是同出一系,私下里的往来还是比较频繁的。从西山羽林大营那边传过来的关于建安侯家神猴的传说也是不少,知道那是目前为止天下独一份的乖巧神猴,能帮建安猴驾驭车马,所以,当三白一下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了,幸好,幸好建安候没有存心让自己下不来台的意思,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的将那神猴给招下树来了。
是以,他心中对那圆脸管家等人是恨得不得了,天杀的,竟然敢用冲天哨将自己等人招过来对付建安侯?就连长孙相公如今对建安侯都赞赏有加,陛下还特许了建安侯对建州的实际控制,建州官员,除了个镇将和刺史外,其他人想要上任,没得过建安候的首肯,吏部是绝对不会发下告身的,简而言之,建州的官员任命,其实做主的就是建安侯,这得多大的权势啊?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如果说建安侯是大腿的话,你们连胳膊都不是!
他心中也是知道,建安侯既然在自己等人动手前就将神猴招了下来,那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说不得,总归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了,不能让自己等人在建安侯面前跌了份去,如果这事情处理好了,未尝不是个转机,说不定,至此以后,也能有机会得个铁牌啊什么的,要是没个机会,那能得一块木牌也是不错,好歹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显一显不是?
其实就抛开这个诱惑,建安侯也不是他所敢得罪的,羽林大营是李老尚书的麾下,谁个不知李老尚书和建安侯走得很近?谁不知道小公爷在建州当镇将,而且在建安侯的运作下是一将镇两州?就冲这个,他也得有所表示。
现在见王况问起来,络腮胡也很是光棍,马上回答道:“回建安侯的话,放这冲天哨的乃是应国公次子,并无军职在身的,他这冲天哨,当是武军镇给的,其实,不光是应国公府上,这长安的那些个公子哥们,哪个手中不是备着一支两只的?原也是陛下爱护他们,允了他们外出的时候万一碰到强人所用,好第一时间的召集附近的军士前去营救的,却没想竟然被用作仗势欺人的工具,没说的,既然他敢如此的做,那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某这就将其扣下,一并送往大理寺?”
竟然是应国公的人 ?'…'本来,当那小娘子叫出一声“侯三”的时候,王况还在猜测是不是侯君集家的人,如果是侯君集家的,王况可能也就此打住,只追究那圆脸管家和那四个家丁的责任就是了。原因无他,一个是侯君集的心眼比较小,自己好不容易才斩断了以后他参与太子谋逆的线头,现在如果就这么针对他家的人,反而还有可能把侯君集更推到对面去,这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既然是应国公家的次子,那么必定是武元爽无疑了,如果自己没记忆出错的话,武元爽是武媚娘的同父异母哥哥,一直闲在家中,直到李治小子上位之后,才因身家而外派了个小官。但武元爽和武元庆不同,武元爽对武媚娘的生母是诸多不敬,最后还会被武媚娘寻了个由头杀了。
王况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那络腮胡的做法,送到大理寺去这就属于公事公办,王况并没有任何越矩之处,反而是武媚娘会被动起来。
首先,武媚娘对武元爽肯定是恨之入骨的,只是目前的她,没有任何的能力来报复武元爽,相应说来,目前并不是武家借了武媚娘的势,而是武媚娘要借了她老爹应国公的势,否则她在宫中的地位就不会稳固。
所以,基于这个原因,武媚娘哪怕是对武元爽恨之入骨,但却不能无动于衷,对应国公来说,能继承他衣钵的只剩了这两个儿子,任何一个儿子都很重要,而武元庆已经领了建南军,那么长安的家里面,就是要由武元爽来主持,因此上,应国公必定会想尽办法的捞自己的儿子,于是,便会要武媚娘吹吹枕边风。
武媚娘则是救吧,心有不甘,但不救吧,必定会被她老爹埋怨,以后和武家人生分了,再想借应国公的势来稳固自己的位置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故,如果武媚娘听说武元爽被押进大理寺,肯定会左右为难,当然最后肯定还会想办法出出力,只不过这个时间就是可长可短了。
这对王况来说,却是个好机会,让武媚娘先头疼头疼,从而无暇顾到他这边来。估计如今的整个大唐,也就只有王况知道武媚娘是对其兄颇有怨恨的,武媚娘的心机深沉,真实历史上,她想杀了武元爽,但明面上却是做的天衣无缝,将武元爽先从一州的司户参军(武装部长)提为少府少监,然后又提为濠州刺史,可谓是一升再升了,没人会怀疑到她心中其实是想杀兄的。
所以,表面上看,王况是得罪了应国公,但实际上,武媚娘却是欠了王况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举三得啊,即敲打了一下应国公,惩罚了一下武元爽,又让武媚娘头疼,最后还要欠王况一个人情,也为王况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现在已经是贞观十四年中,王况自己这边的布局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离太子起事,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了,王况才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武媚娘这个女强人,能多几天的清闲对王况而言都是好的。
这时候圆脸管家在马背上也缓了过来,络腮胡和王况的对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下一张胖脸是吓的煞白:姑奶奶哟喂,您瞧上谁家的东西不好?非要瞧上了建安侯家的东西来?这下好了,连带着二郎君也要受牵连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说对面的不是建安侯,那还好办,顶多给人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可那是建安侯啊,那是个超然的存在,除了贪点钱外,其他基本是没有破绽的,不贪恋权位,喜欢送功劳,这样的人,放到任何一个皇帝面前,那也绝对是个超级大红人,哪个皇帝不喜欢不贪权位又肯为朝廷尽心做事的臣子?更别说建安侯身上的功劳,个个都是泼天的,随便掰下一小块来,都能让朝中大佬们趋之若骛。
如果说,哪怕是惹到长孙相公,都好办一点,其他大臣都担心有结党嫌疑而不至于会落井下石,但是帮建安侯可没这个顾虑啊,如果被朝中大佬们知道自家惹上了建安侯,保证一个个都会跳出来帮着踩上几脚,郎君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自己呢?一个管家而已,小命可就难保了。
越想越怕,越想那肚腹越不听使唤,想要求饶吧,嘴巴也不听使唤了,张了半天的嘴,楞是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就这么急着,忽然间两腿间一热,一股暖流就顺着腿流了下来。
王况皱了皱眉:“这家伙胆子也忒小了罢?这就失禁了?”
络腮胡是后知后觉之辈,听王况这么一说,抽了抽鼻子,突然间脸色就变了:“喝呀,某家的五花良马呀!你这个狗杀才,竟敢在某家的马背上苛屎拉尿,讨打不成?儿郎们,去,把武二郎君给‘请’到大理寺去,顺便把那几匹马给征用了。”
身后的众军士原本对自家首领突然间就转变了风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不过好在他们也是治军严谨的李尚书麾下,上官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就是,结果后来一听到“建安侯”,再一看吊在那小郎君脖子上的白猴,就个个感觉脊背发凉,可不是建安侯咋的?西山那帮家伙闲了没事就天天往东山大营跑,为嘛?还不就是来向他们炫耀的?有铁牌铜牌的,都将其挂在了最显眼处,就连有木牌的家伙,也要在自家营房门口来来回回的晃上几遍,直到那守营的哨卡喉咙里不争气的咕嘟咕嘟咽口水了,他们才会心满意足的或是离开或是进营来继续炫耀。
所以,东山大营的羽林对建安侯有一只神猴那也是耳朵都听出了老茧来了。这下好嘛,惹到了建安侯了,心里个个都直把那放冲天哨的家伙的祖宗几代都问候了个遍了,这下一听上官发令说把那应国公的次子给押到大理寺去,自然是个个摩拳擦掌的,呼啦一下就拥了上去。
第四百七十七章 有客来访
王况总算是知道武元爽为嘛不肯露面了,当众军士从车厢里将一个又矮又胖,还拖着一条瘸腿的家伙揪了出来的时候,那家伙还一个劲的用袍袖遮着脸,似乎害羞的模样。
王况对他生不起同情心来,他对庶母的态度恶劣到了日后被武媚娘报复的地步,可见其行迹,再加上刚刚看上三白就要出手抢夺,这种人,在王况的心中比之于猪狗都不如,是属于那种渣滓的一类,这也是王况现在经历过太多,要换了是二十出头的血气方刚时候,王况都能冲上前去一顿猛踹。
武元爽大约在车厢里也知道了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所以下来的时候是一声不吭,王况的脾气,在长安也是一大怪,你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不放过你,但只要你稍微服下软,不出言顶撞的话,王况往往还会心软一下,手下留情,蒲熙亮就是个绝好的例子。在武元爽看来,一只白猴而已,怎么也不可能和当初蒲熙亮想谋辣椒苗来的严重吧?
而且,自己好歹也是应国公之子,武才人之兄,算是皇亲国戚中的一员,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大可能受到多大的惩罚,顶多就是去大理寺里走一遭,然后阿爹去皇帝那求个情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却不知道,王况已经将他和武媚娘之间的恩怨算得死死的,还需要用他来拖着武媚娘的后腿,他在大理寺里多呆一天,武媚娘欠他的人情就更大一分。而且,在王况的心里,三白已经是家人,远远不是辣椒苗所能比的。
随着武元爽被“请”下了马车,那个小娘子的哭声就起来了,车帘晃动,这就要下来,也不知道车里的谁将她死死的揪住,这才没下得车来,不过哭喊声却是很清晰的传了出来:“妞妞不要那白猴了,妞妞不要那白猴了,只求你们放过妞妞的阿爹……”
王况一阵恶寒,这个小娘子应该就是从小就被娇惯坏了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意识到她真正错在哪儿,她错并不在于想不想要白猴,小孩子贪图好东西,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要说小孩子,就是许多大人也没办法抵抗得了美好东西的诱惑,所以,想要白猴并不是她的错,错就是错在了得到东西的方式和强人所难的心性。可以说,今天有这个结局,多半便是她的心性所致,不过小孩子么,王况倒不想为难她,只希望经过这个打击之后,武家人能有所收敛才好。
在见到武元爽的这一刻,王况愈发肯定了自己对武媚娘的判断,侄儿再亲也是亲不过儿子的,但武媚娘会杀子,却想把位子传给自己的侄儿,可见儿女在她的心中的位置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可要说她偏爱娘家人,那么就不至于对武元爽下得了狠手,武元爽只是对她生母不敬,但还没有到欺凌的地步,如果武媚娘真的是心向娘家人的话,对武元爽是会报复,但不至于到了要他命的地步。
可见,在武媚娘的心里,并不是一味的偏向武家人的,在她的心里,也有那么一杆称存在,谁亲谁疏,谁是谁非都是心中有数的,杀自己的儿女并不是因为权位的关系,而是她和李治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甚至是厌恶的地步,为了权位,她不惜去勾搭李治,否则以李治那生性软弱的性子,哪怕是对武媚娘有了非份之想,但却是不敢付诸行动的,所谓有贼心没贼胆形容的就是他这一类人。
这样的女人最是可怕,当她恨你之时,连带着你身边的人都要遭殃倒霉,所以在没有很大的把握前提下,王况暂时还不想与武媚娘正面为敌,现在的情况对王况来说比较有利,因为有着对武媚娘的深刻认识,王况提防着她,而武媚娘哪知道王况早就看穿了她,她在王况的面前,一副面具或者是一缕衣服都没的。因此,王况现在在暗,武媚娘在明。
武元爽只是个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到王况他们的野餐活动,王况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络腮胡之前的表现,也有他的无奈在,一个小小的火长,无论如何也是拧不过应国公府的,所以王况也不怨他,临别前,还很大方的让高三给那些军士一人一块可以在建林酒楼换得一份标准餐的木牌,另外又给了络腮胡子几颗金瓜子,让他给弟兄们买酒吃。那些军士得了木牌,欢天喜地的押了武元爽及圆脸管家和那四个家丁去了。
“二郎你可真大方,随手就是几颗金瓜子。”李道翔温言笑道,以前他并没跟在王况身边办事,只是听说王况出手大方,现在才真真的见识到了,几颗金瓜子对王家来说不算什么,可一般的普通人家,有一颗就足够一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