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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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某才不怕呢,牛够温顺罢?可牛要疯了起来,不一样会顶死人 ?'…'二郎你吓不倒我。”徐国绪见王况没有反对他养一头啮铁兽的意思,心情顿时大好起来,回身叫过他自己的护卫,“你们几个跟着这位小郎子去,听他调派,捉到啮铁兽嘛,某就给你们每人一块建林的铁牌牌。”他也是建林酒楼的股东之一,虽然权力没有王况那么大,以前也没有从他手中流出几块铁牌,铜牌则是一块都没有,不过这不代表着他手上没有牌子,说完,还从拢袖里掏出了几块来晃了一晃。
其实徐国绪刚才之所以要吟出那两句啮铁兽的由来,也是有考校那个少年汉子的意思在里面,王况能看得出这个少年郎的不凡之处,他也能看得出来,而且他也知道王况必定是对这个小村子起了好奇心,因此就添了一把柴火,让这少年郎露出更多来。
“先去看看你们的陷阱罢。”王况有疑问,也是先埋在肚里,这世界上隐世高人多了去了,哪里来的规定说山民就不能识文断字?不能彬彬有礼?在王况看来,真正的大能者,还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居多,不然的话,百巧千穷这个词从何而来?有才,必定有傲骨,才越高,骨越傲。而越是傲的人,往往混得越不如人意。由此沦落到打猎为生的地步也是很有可能的,说不定,这个少年汉子的父辈便是一位大才子呢。
他现在的担心就是这个村里人布置的陷阱可能会伤到大熊猫,而真正想要抓到大熊猫,并不需要如此的费事,一个大笼子,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就够了。
众人来到先前王况被箭所射的地方,那少年汉子往右边走了两步,轻轻的抹去上面的一层浮土,果然一个大陷坑就露了出来,上面只有一层薄木板盖着。回想一下刚才进村时的站位,王况不由得后背一阵发毛,那个位置,就是丑丑往前走两步的位置,丑丑骑的马只要往前走两步,肯定会掉到陷坑里去,而陷坑里,竟然竖着几根削尖了的木桩,这要一掉下去,马肯定是没了,人说不定也要受到重伤。
这还没完,少年汉子又随手指点了几处,几乎都是王况他们要穿村而过的必经之地。据少年汉子说,那些陷阱都是和眼前这个一样的。
“胡闹!你们这么布置,真要把啮铁兽伤了怎么办?”王况心里那个疼啊,老天爷,那可是国宝,你们就这么下得了手去?这分明是要置之大熊猫于死地呀。
“这位郎君说得哪里话来?啮铁兽上门来偷食某等辛辛苦苦打来的猎物,害得某等吃食没了着落,是为某等的大仇,难不成还要将其供养起来不成?”一听王况这句话,那少年汉子就不乐意了,脸色也变得沉了下来,哧笑道,“是了,敢情各位郎君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平日里不愁吃穿用度,自然是不晓得某等山野小民日常生活的艰辛。”
黄大眼一瞪,这便要上前喝斥,王况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他能理解少年汉子的意思,看他一身的装扮,日子过得肯定是艰苦的,对王况来说,一顿饭算不了什么,可对这些山民猎户来说,他们一年到晚的奔波为的就是一日三餐,不,不能说是一日三餐,而应该是一日两餐。如果他们家境略有宽余的话,也不至于只用了一条兽皮围着,至少,粗布衣物肯定是有的了。
由此想到了先前进村里空无一人的情况,王况理解了那一箭恐怕远不止是警告陷阱这么简单,事实上,王况都能猜出,这个小村子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衣不蔽体的,男人还好办些,可家中总是有娘子的罢,同村人基本都是同姓族人,大家早晚相见,又都是一样的衣不蔽体,所以自己人也没什么尴尬可言,可在外人面前,那就难说了,知道的会觉得他们可怜,不知道的可能还会说他们伤风败俗。
可能正是因为看到王况他们一行人往村子里而来,所以村中老小全都撤了出去躲避,以免碰到而尴尬,或许有某一两个人来不及撤走,而王况等人又是有掉到陷阱里的危险,所以,那个少年汉子这才射箭以示警告。不过王况相信,就是没有掩护村中族人撤走的因素在里面,那一箭肯定是会射出来的,从那磨平了的箭簇上就可以推断出来。
沉吟了半晌,王况把两个护卫叫了过来,耳语了两句,两个护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就各抗了两匹绢布过来,王况这才对安逸笑道:“安逸兄,某先借你两匹布,可使得?”他之所以先不告而取,一个是他知道安逸王带的东西,大多都还是送给黄良和马周等建州官员的,二来是如果先说的话,也怕那少年郎引起什么误会,王况可算看出来了,这少年汉子的心灵敏感着呢,也脆弱着呢,自己刚才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引起那么大的反弹。
叫安逸兄,也是不想暴露自己一行人身份的目的在,先前少年汉子见到徐国绪变了脸色,王况不是没看到,但这时候的大唐,寺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许多的匠作坊基本都是寺人掌管着的,这些人也是常年的抛头露面在外,所以,怀疑归怀疑,真要问起来,大可以随便用个小小匠器监应付过去了事,而先前的太阳灶就可以当做很有力的物证。
“使得,如何使不得?便是将某带的东西全要去,也是可以的。”安逸王楞了一楞,也明白过来王况的意思了,就笑道,“二郎还真是散财童子来着。”
第四百九十二章 变异的种子
至此,安逸王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建安侯话中的意思,已经不把自己当做了外人和客人来看,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建安人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在建安侯的心中,兄弟妻女等亲人是一等一的重要,其次就是类似徐国绪等这些兄弟,再往下就是建安人,他可没奢望曾为王况的兄弟,但是能成为被认可的建安人,那已经是一大突破了,成为王况认可的建安人,就意味着他可以比其他地方的人早至少半年的时间学到许多东西,可以早半年的参与到建安人也可以参与进去的营生中去,半年时间,以他现在的财力,不敢说遍地开花,但也足够他在半个天下布好局了,等他布局好了,其他人想要再插足进来,那可就是困难重重呢。
王况转向那个少年汉子:“某雇你及你村中的猎户为我捕啮铁兽,若能捉到活的,这两匹绢布就是酬劳,若能毫发无伤,则外加钱十贯,辣椒酱五坛。不过怎么捕捉,你们得听我的,若按了某提供的法子不能捉到啮铁兽,则一样有一匹绢布和五坛辣椒酱。”
房山多雾,气候常年潮湿,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没人能抗拒得了辣椒的诱惑,只要吃过一次,便会永远念念不忘,刚才王况就见到了其中有一户人家,房后虽然是没有菜蔬,但却是种了不少茱瘐,想来他们也是嗜辣的,只是自己这趟出来,只带了几坛辣椒酱要在路上吃用的,五坛已经是他所带的所有,不然的话,他也愿意提供更多。
“辣椒酱?莫非是那带富字标的辣椒酱?建富酒楼也有卖的辣椒酱?”一听王况说的条件,那少年郎两眼放光,显然他是去过房陵城里的,也知道建富酒楼,只是问的话里很是不信的样子。
丑丑在旁边一瘪嘴:“才五坛就这么吃惊?你要真能抓到活蹦乱跳的,我再送你几粒辣椒种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晃了晃。徐国绪眼尖手快,一把就抢了过去。
丑丑顿时不依起来,一手抓着徐国绪的袖子,一手高举着跳来跳去要夺回那个布包。徐国绪嘿嘿直乐:“丑丑你这是从庄子里墨来的罢?这可是廖小四的宝贝,他去年只得了这么十几粒的好种子,上个月跑来跟某说他找不到了,没想到却被你给墨了来,莫说什么是你的东西,某且问你,这布包上绣的什么花,花有几瓣?”
一听徐国绪这话,丑丑更急了:“我又没在长安,怎么说我去墨了这种子?这是三白给我的!还我,还我。”
王况奇怪了,就问怎么回事,徐国绪这才道出原委,原来去年廖小四在皇庄里发现了几株辣椒长得奇特,别的辣椒都是坠在辣椒树上往下垂,而那几株辣椒则是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尖朝上往天上长,不光长的方式不同,就连个头也要小了许多,大奇之下,就尝了几个,发现其辣度比起其他的辣椒来要烈了许多,同样大小的个头,这小辣椒一个就能顶俩,只是可惜,当时为了尝鲜,也不知道辣度如何,最后只剩下了一株没摘,在那一株里面,也只有一个辣椒长得好,结出十几粒的辣椒籽来,其他的辣椒里面的辣椒籽,都是空壳的。
最后这十几粒的辣椒籽被廖小四当做珍宝给藏了起来,春天的时候,因为阴雨连绵,廖小四怕糟蹋了就没敢种下去,夏初的时候,见气候好转,心想着反正到了秋末后有璃棚,也不用担心被寒冬给冻着了,就准备去找了出来种下去,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不料今天竟然出现在丑丑的手中,徐国绪是听过廖小四描述的布包模样的,所以一见之下就认了出来。
这么说来,是朝天椒了?只是,朝天椒和现在大唐种的辣椒不是同一个品种啊,当初李大胆带回来的,就只有一个品种,那就是茄椒,有拇指粗细,三寸来长。茄椒种植容易,也不需要花费许多的气力去照料,同时还是适应性最强的品种,所以也是后世种植最广泛的品种,辣椒的发源地是中美洲,而当初图虎他们一族的人却是从南美洲那边传来的辣椒种子,因此得到的品种是茄椒也就不足为奇,只是王况还从没听说过茄椒还可以演变出朝天椒来的。
或许,是基因突变的结果?想想也是有可能,现在整个大唐种辣椒已经是好多年头了,这些年下来,种的辣椒没有上亿株也有几千万了,出几棵变异的也不是没这可能,反正不管王况觉得是如何的诡异,但是肯定是发生了,不过应该还是不完全变异的品种,真正的朝天椒,辣度比茄椒至少也要高过十几倍去,如此一来,这十几粒的种子其珍贵程度绝对不亚于一大块的艾叶绿。
王况拍了拍丑丑的头:“听你徐大哥的,这些种子不能给,要留着。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给种子,那就一定要给就是了,没事的,到时候让他们去找孙二要就是了。”人无信则不立,丑丑既然已经开口了,王况不可能让他把话收回去,虽然小孩子的话,没什么人会在意,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及脾气,那是靠平日里一点一滴的培养起来的,王况不想让丑丑失信于人。
三白去皇庄并不是一次两次,每次王况去皇庄,三白都会跟着,不过到了皇庄后,三白都会离开一段时间,王况知道它是去那野人母子曾经关押过的地方,所以从来没有在意,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当了回贼,偷了辣椒籽回来。
只是三白怎么会找得到这些辣椒种子的?难道那小家伙的嗅觉也是够灵敏么?联想到三白这几年来,几乎顿顿是无辣不欢,王况心中感慨,房山,你究竟藏有多少秘密?先有野人母子,然后出个妖孽一样的三白,又有自己的手机出现,还有画眉和尚发现的那枚硬币。
徐国绪一听王况让丑丑称自己为徐大哥,就冲着跟自己挤眉弄眼的黄大嘟囔:“你乐个什么?某跟丑丑和跟你是各交各的,别想长了某一辈去!”
几人的交谈,并没有避开那个少年汉子,少年汉子越听越是惊疑,他也听出来了,这几个人来头不小,其他不论,就刚刚那个非常古怪的大锅一样的东西,只放在日头下就能烧水,就让他惊奇不已,要不是他信守着“子不语怪力乱神”,恐怕真要把王况一行人当做妖孽来看了。
“就这么着吧,要是能抓到啮铁兽,再加一两辣椒种子,不过种子某等没带,这一包的种子太过珍贵,不能给你,你抓到后,某自会告诉你去何处取种子,小郎子当不会认为某等是空口白牙罢?”王况这边安抚完丑丑,就抬头冲那少年汉子笑了笑,王况现在已经是二十二岁,叫一声那个少年郎为小郎子也不为过。
少年郎哪里不乐意?不说那辣椒种子,也不说那五坛辣椒酱和两匹绢布,就是十贯钱也远远的超过了这些日子来他们村里被啮铁兽偷吃的肉食的总价百倍还多,只不过是活捉会更费力些罢了,但是对他们这些常年是脑袋别在腰上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这个险却是值得一冒的,自己村里几个人,再加上眼前这帮人中还有十几个护卫,怎么地,也不可能被啮铁兽伤了性命罢?顶多就是个伤,十贯钱,只要不是断腿断脚之类的重伤,怎么也能看好了。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某信得过几位郎君,请稍等片刻,某这就叫人。”他也是个有见地的,眼前的这帮人,在看到村中无人,却也不进村去住了下来,反而是在村外安营扎寨,就冲这一点,就是值得信任的,要是那强势人物,哪管你村中有人没人,没人就直接住进去了,就是有人,说不定也会把村里人都给赶了出来,把房屋腾给他们住去。
少年郎从腰间的褶里掏出一管竹哨,放到口中,一长一短的吹了起来,声音清脆却又悠扬,传出老远去,王况还能隐隐的听到回声。不一刻,远处的树林里也传出了几声哨响,一盏茶的工夫,就从树林里出来十几个和那少年郎一样腰裹兽皮的汉子来。
这些汉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老有少,最年长的已经有了半头白发,最年少的却也比丑丑大不了多少,个头比丑丑还要矮一些,丑丑今年十四岁,却和十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高,都已经到了王况腋下了。先前丑丑和徐国绪闹,那也是让着徐国绪,否则以丑丑的力气,没练过的徐国绪哪能架得住丑丑的拉扯?
这些人腰中围的兽皮也是五花八门,有狼皮,也有鹿皮等,但就是没有豹皮和虎皮,王况心道,这才正常么,要是都像以前自己读的小说里,动不动就围了虎皮豹皮什么的,那也太假了罢?虎皮豹皮的珍贵程度,是个猎户都知道的,打到了,拿去换钱都来不及,怎么舍掉留着自己穿用呢?除非说家里有富余了,不缺那几个钱了,这才会说留下来自己用,否则,以他们现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是几乎不可能留着自用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竹子开花
这些人并不是一起出来的,而是从树林里分散着走出来,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都事先埋伏在某一处地方,等着天黑后啮铁兽上门来,由此可见,这些人对啮铁兽的习性还是一知半解。
这时候一阵山风吹过,丑丑突然跳了起来:“哥哥,快看,天上落花了。”他将手心摊开送到王况跟前。
王况看着丑丑掌心里那几颗米粒大小的,紫色或咖啡色或绿色的带着三根淡黄色花粉柱的小花,心中一沉,他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是竹花,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开完即死,在开花期的竹子,是不会再发竹笋的,没有竹笋也就没有新竹,没有新竹和竹笋,大熊猫的食物来源就成了问题。而且几乎每一片山,别看竹林有时候是几亩十几亩的连着,但是这一片竹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属于同一株,竹子并不是茎,竹子深埋在地下的竹鞭才是竹子的主干茎,那些长出来的竹子,不过是其一个个分支罢了,如果说要评选世界上占地面积最大的单株植物的话,竹子是当之无愧的头名。一根竹子开花,那就是一带一大片,等到整片的竹林都开过了花,这一片竹林也就死了。
竹花有多种,根据竹子的品种不同,开的花颜色也不同,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三根淡黄色的花粉柱,丑丑手中的花,三种颜色都有,王况几乎可以肯定下来,这整个房山的竹子,可能所有品种的都开花了,而且还不是刚开花,从刚刚少年郎说话的语气中可听出来,大熊猫下山来偷食不是一天两天,要知道,现在可是盛夏时节,正是竹子长的茂盛的时候,如果不是食物短缺,大熊猫是不会来偷食物的。
王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天大地大,哪怕王况再有本事,碰到这种情况,他也无力回天,大熊猫是性格温和没错,但也是个很腼腆的动物,只有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会找到人类寻求帮助,一般的情况下都是远远的嗅到人的气息就跑的,她们的鼻子继承了熊这一类别的灵敏,曾经有人将大熊猫归为熊中王者,固然是有其憨厚可爱的主要原因在,但其中嗅觉的灵敏也给它加了不少的分。
再放眼望去,王况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一般地说,一片山,竹子开花最多只有前后三年的时间,到了第四年,成片的竹子就会死亡,而有的开得快的,只一年就全部开花。但是眼前的景象让王况乐观不起来,先前他还没注意,现在站在这山腰上,放眼望去,映入眼中的竹林的颜色是黄绿色,这代表着这竹花今年不是第一年开,可能去年前年就开始开花了。
这时候那少年郎召集来的猎户已经走到近前,少年郎迎了上去,低声的和似乎是领头的一个中年汉子商议着什么,应该是把王况的许诺跟他们说了,就见那些汉子脸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都舒缓了些。
王况更加确立了自己先前的判断,他回过头,把一名跟了自己多年的护卫叫了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那护卫应声回到营地,解下一匹栓着的马,上马扬尘而去。
“二郎你这是要做甚?”徐国绪隐隐的听到王况交代的话,似乎是要那护卫回去让王冼想办法让房陵百姓多种新竹,而且还要从各地去移植多个品种的竹来房陵种,要说是移植那些长得高大的竹子也就罢了,那都是可以盖房,可以制箭,可以做罐头等等东西的,可他分明听到王况要求移植的要求是要寻那些高不超过两人的,除了围篱笆可用或者做竹竿等其他少有用途的物件外,几乎是没人种的细矮竹子,所以才有一问。
“这房山的啮铁兽,怕是捱不过今冬了,某不能坐视不管,能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罢。”王况叹了一口气,将从丑丑手中拿过来的竹花凑到徐国绪跟前,“国绪你可知道此为何物?”
“不就是野花么,难不成还是毒药,能毒死啮铁兽不成?”徐国绪不笨,他转念一想就知道这花和啮铁兽必定有关联。不过长安虽然是有竹子,但并不多,而且竹子开花也不常见,几乎都要五六十年才开一次花,有的甚至需要百年才开一次,加上竹花本来就小,不注意的话,没人会发现,所以,他并不知道这是竹花。
“这是竹子开的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