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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食王传-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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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脱水么?那可是高浓度的盐水啊。建南以南,那就是热带,又是大夏天的,日头当然毒辣,饿是自然的了,一上船就昏迷不醒,那些海客也就只能灌些稀的给昏迷中的李大胆吃,还算那几个海客仗义,没有丢下李大胆不管,要知道,这出海存在诸多凶险,多一个病人就是多一分累赘,他们甚至会有可能因此而将自己陷入困境中。

想到这里,王况把一个建安子弟叫了过来,吩咐他赶上刚刚离开大营不久的海客,告诉他们,以后只要有富来或者建林分号所在的地方,给养随缺随补,不用他们掏钱,就是他们以后不想出海了,有困难了,也可以随时找富来或者建林寻求帮助。这也算是报答他们一路上对李大胆的照顾和救命之恩,若要没他们带回来,李大胆此时绝对已经殁了。

但是,对于怎么才能够让李大胆醒转过来,四个郎中就束手无策了,他们坦言,要将人救醒,就得行针,可他们四个里,除了那个最年轻的曾经学了几手外,剩下三个基本上也就能止止痛和呕吐之类的针法,而那年轻的呢,自打学会之后,也鲜少有试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拿李大郎君来试的。

四人都已经瞧了出来,站在王将军身边的那个年轻郎君地位非同一般,连王将军的亲兵都能指使得了的人物,又岂是一个白衣那么简单的?因此在无法救醒李大胆的情况下,自知这趟是白来了,答话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行了行了,东治港也不是个什么大镇子,能有你们几个就已经是不错了,某等不会怪罪你们,不过你们几个说得也甚是有理,不管怎么着,也宽了某等的心,这么着罢,诊金加倍如何?哦,对了,最迟明日下午,建安病坊的应老头就会赶到,你们要是有心,不妨到时候也来。”徐国绪又是大包大揽的把事情给揽了过去,他很自觉的,在王况身边,他就会将一些琐事都揽了过去,为的就是留给王况时间,好让他能有机会又来个突发奇想,整出什么好吃的物事来或者好玩的物件来。

几个郎中的谨慎当然让徐国绪也是满意的,他既然曾经是一个随伺黄门,于医道上也是要知道一点点的。远的不说,就说万一自己伺候的主子要是突发个什么症情,至少随伺黄门也得懂一点急救才行,不然的话,等太医赶来,说不定时间就是差这么盏茶的工夫,就是天壤之别呢。随伺黄门可不是光光会一个察言观色这么简单的,什么都得会一点,这样才能在圣人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提供消息或者点醒一下圣人。

就比如说吧,要是圣人突然想知道某个数据,又不想半夜三更的去叫醒臣子进宫里来,那么随伺黄门即便不知道数据也得知道去哪里能查得出来,这些数据各部衙门都有存挡的,总不能让圣人什么事情都记得牢牢的罢?天下如此之大,若要圣人什么都记在心上,不得累死?所以说,随伺黄门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都是要经过考核的,能当上随伺黄门,也就意味着以后在宫里的地位绝对只高不低。

徐国绪一开口,几个郎中又是一惊,这是寺人出生的!又听说最迟明日下午,那名震江南两道的应郎中会来,而且这位太监竟然开口许了他们也可以来观摩的意思,那就是地位不低的太监了,既然他敢许诺,那就是能做到,而且应郎中不会反对,这要是换了使君或者王将军说这话,估计都不大管用的。

于是千恩万谢的拜退,诊金是死活也不肯收的,一来水军上下对百姓呵护有加,他们要是收诊金,贪图这么点银钱,若要是被百姓知道了,他们以后还想不想在东治港立足了?估计百姓就是有病,宁愿多跑个三四十里路去闽县也不愿意找他们的,现在东治港到闽县之间的大路可是修得又直又宽,往来的马车多如牛毛,一个时辰不用就可以赶到了。

再说了,人家可是许了可以观摩应郎中诊病的机会了,这可比十倍百倍的诊金都要强,许多郎中那可都是秘技自珍的,一个方子就能保一个郎中几世无忧,别人想要方子,那就得拿他自家的能对等得起来的方子交换,而且自己得了方子只能自家学,还不许外传的。

临近中午,闽县请来的郎中也到了,仔细的查看过后,也给出了先前四个郎中大致的结论。其中一个会金针的,而且在这一带还颇有点名气,就给李大胆施了针,虽然李大胆没醒转过来,但气息却也显得更加的平稳了,徐国绪和王况也就舒了一口气,看来等明天应老头赶来,应该是有办法的了。

直到这个时候,徐国绪才注意到黄大没了踪影,就问王况,王况也奇怪了,怎么回事,黄大去富来分号,让富来分号的人骑快马赶去建安就是了,这么一去一回,最多两盏茶工夫都不要,怎么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水军的第二通号声都吹过很久了,眼看第三通号就要吹响了,还没回来?

因为两拨的郎中都已经诊过说李大胆无大碍,所以王霖泊就着了亲兵,将李大胆给抬到了富来分号,毕竟李大胆是富来的人,在富来自己的地方,得到的照顾也能更尽心些,军营可不是养病的好所在。

在富来分号里,王况也没见到黄大,问了邝老大,邝老大也只答得出来黄大风风火火的赶来要他派人去建安把应郎中接来为李大胆瞧病,之后就出去了,至于去哪,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黄大郎,该不会又是想学早年那一出点兵灭东瀛的样,又点了一船出海罢?”徐国绪嘟嘟囔囔,不过讯既又被自己给否决了,当年灭东瀛,那是知道谁干的,有个明确的目标所在,而现在,就连知道是谁干的二郎,都无法确定目标在哪里,只知道是那一带而已,黄大性子暴却又是沉稳的,决计不会做出这么个未经思考的举动来。当初征东瀛,黄大也只是想拿近江氏开刀,不料却是整个东瀛都不堪一击,这才顺手拿下,既然远征万里的去了,总不能空手吧。

在安排李大胆的照顾人手的时候,王况才想起来昨天答应了尕娃的事,就把自己的安排给邝老大交代了一下,让他尽快的将酒楼旁边的院子推倒了,起个三层的茶楼来,这么好的地段,若只是个茶铺或二层小楼,也太浪费了,三层茶楼临海的窗边,就能很好的将大半个东治港的风景收入眼底,若是水军出海,还能看到壮观的大楼船船队,这可是其他地方的海边酒楼所看不到的景象,只凭这一条,这个茶楼的生意,哪怕就只卖茶叶沫子煮出来的茶,也必定是门庭若市的。

王况和徐国绪就在酒楼用饭,等他们用饭过后,黄大依旧没有回来,倒是皮三颠颠的来了,给王况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第五百六十八章 “思密达”出现了

自打从徐国绪那接到任务后,皮三就很是亢奋,他明白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到了,别人贴着脸想帮建安侯做事都轮不到呢,没想到就这么的落到了自个的头上,而且还是在自己没有好声气的情况之下得到的机会。机会可难得,总是要好好把握,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值得的。心里这么想,但却并不认为建安侯真会让自己上刀山,坊间传言说建安侯对他手下好着呢,都当兄弟当家人看,没看富来分号的那些个伙计么,就是一个跑堂的月钱也比寻常店铺的掌柜差不到哪去,还隔三岔五的来个这假那假的放,刚从建安传来消息说,富来又出新举措了,干满一年以上的,就能有出外游玩的机会,还不用自个掏钱。

伙计都能有如此待遇,那么自己直接帮建安侯做事,以后的好处不就更多?哦,不对,不能再叫建安侯了,得叫郎君了,从今日起,自己就要把自己当成是王家的人了,嗯,事事都要从王家去考虑才行,从郎君的角度去考虑才行,这样才不至于出了什么大的岔子。

因此,当他要求的请调巡察衙门的古班头真的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满腔热情的一头扎进了人堆里,跟着他的那些兄弟,他暂时还不敢告诉他们说要帮郎君做事,开玩笑,跟人呢,郎君要跟的人绝对非同寻常,真要那帮家伙酒后说漏了嘴,让那帮人跑了,自己的过错可就大了。因此他也只是跟他们说,是帮一个大贵人做事,而且是绝不犯法的事,是光明正大的事,看到没?连古班头也来了,官家插手的事能是违法的么?

皮三很有分寸,只是告诉底下那帮游侠儿,眼睛放亮了,在街道上看到有谁举止反常的,不管是谁就缀上去,但绝对不能被人发觉。等跟那人到了落脚点之后,就回报回来,然后轮流的盯着。这个时候皮三就有点觉得可惜了,可惜东治港如今也没了乞丐,一有乞丐就都被富来客栈给带走了,能干活的就干点活混口饭吃,不能干活的也让他们去悲田帮着赶赶雀鸟之类的,赶雀鸟也不累,坐田边上,手持一根系了布条的长竹竿,看到雀鸟来了,叫几声,舞几下,轻松得紧呢,总也是能有一口饭吃吃,胜过在街上乞讨招人白眼,吃的也还不是残羹剩饭。

皮三还不知道自己要盯的是什么人,本来昨晚说是邝老大会带人来,那人会带了他去认人的,但一直到早上都没人来,皮三却是不想等,在他看来,不管要盯的是什么人,这人必定是有作奸犯科的嫌疑的,那么好办,咱就看谁可疑就盯紧了,你要心中没鬼,能可疑么?所以他也不等了,直接就带了兄弟们上街去,邝老大要找他们却也简单,将富来的布幡换一个,他们就知道富来客栈有事找他们了,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古班头倒也上道,知道了自己是在皮三的央求下才调了过来的,而且是和富来分号挂上勾的事,那么就只有建安侯了,昨晚他也是参加了大宴的,不过呢,也就匆匆的吃了几口,就来替底下的衙役巡街了,但就那么一段时间,也让他知道了建安侯来东治港了,因此死活不肯号令皮三,只说自己是来协助皮三的,皮三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

于是就有了一明一暗的两拨人,明的是古班头带着一个衙役着了制服在街上巡逻,见到有谁可疑的就上前盘问几句,这是他们原本就有的例行公事,常来东治港的人都知道,早就见怪不怪。暗的一拨就是皮三原来手下的几个游侠儿,有的就坐在茶铺的角落里,有的就混在码头上等活的挑夫堆中,有的则似乎无所事事的在街上闲逛。

就在今儿早上,机会来了,水军大营里莫名其妙的吹了那一通听着渗人的号角之后,随后就是一大帮的兵士从军营里往外跑,皮三眼尖,瞅来瞅去,往外跑的全是在本地安了家的将士,就略约有些明白大致是水军要出征了,这却是打的谁呢?

皮三在猜,自然也有人猜,就在皮三胡思乱想的时候,两个走在他前头一直没说话的外乡人突然开始叽哩咕噜的说起了话来,本来么,他们没说话,皮三也不大会注意到他们,他注意的是那种贼眉鼠眼,目光到处乱飘的可疑人物,那俩家伙除了走路姿势有点别扭之外,其他都还正常,走路别扭又有什么了?说不定他们是某个富贵子的娈童,昨晚菊花被摧残了许多次呢?所以皮三是真没拿他们当回事,这东治港上天天人来人往的,天南海北的都有,甚至还有胡人不远万里的到东治港买了船引下建南的,所以,有什么样的人,都没啥希奇。

就是当回事那也是没的办法的,俩家伙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通,皮三楞是一个字也没听懂,本来他都想落下几步,懒得听那呱噪又难听的胡音了,突然一句“思密达”从一个家伙的嘴里蹦了出来,这下皮三来劲了,好呀,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建安侯可真真神了,就算准了这帮家伙会成天的将“思密达”挂在嘴上,昨晚特地的叮嘱了一声,这不,马上就用上了。

于是皮三背在后面乱晃的手就做了几个手势,不大一会工夫,他手下的大部分人和古班头就全集结到了这条街道上,从街头到街尾,每隔了几十丈就有个人,只留了几个人分别守在码头和东治港通往外界的仅有的两个路口上,以防万一。列位要说了,不是说皮三手下就那么几个可用人么,不是说古班头就来了俩么,怎么一下有那么多人 ?'…'说来见笑,这东治港就这么一条街道,由西向东北偏东,然后又弯向东南偏东,是根据闽水出海口的江岸走势修的,也不长,两三百丈而已,街道两边全是店铺林立,没一个住家的,住家全在南边的店铺后面的小巷子里,每个小巷子都是死胡同,因为再南边一点,又是一条小沟渠跟街道是平行着走的,一直通到船厂里去,这是船厂挖的沟渠,沟渠两边都用高高的墙拦着,不要说常人,就是飞贼也翻不过去,而沟渠的源头依旧是闽水,有兵士把守着的。

为嘛要费这老大劲的大老远从闽水引沟渠过来呢?船厂不就在海边么?这就和水质有关系了,船厂是在海边,可那是海水,海水是不能用来调漆啊什么的,船厂里造船也是离不开水,许多地方都要用到水,而且用量不小,挖井吧,离海太近,水也是咸的,于是就干脆从闽水引道沟渠过来。

于是,只要在街道上间隔着一站,想要盯的人就没跑,就算他们拐到小巷子里去,那是死胡同,能跑哪去?皮三等人就天天在街道上混的,港口这里那家的小娘漂亮不漂亮,哪家的鸡今天有没下鸡子,哪家的娘子昨晚又被自家汉子给颠得死去活来他们全都一清二楚,自然是不怕他们往小巷里拱,你要拱去,他们还更求之不得呢,那多省事,只消得留一个人在巷口盯着就成,想翻墙,瞧他们走路那别扭样,估计菊花昨晚被捅伤了罢,就这样还能翻得了墙?

安排好人手之后,皮三又从早上跟到中午,那俩人并没发觉被人跟了,就在街上东逛逛西逛逛,总是离码头不远,还时不时的讨论着两句,不过“思密达”这三字却再也很少冒出来。一直逛到皮三饿得前肚皮贴后肚皮了,那两个“思密达”这才在他的一阵诅咒中找了个小饭铺坐下来用餐。看他们点的那什么呀?全是素的,肉都不敢点一个,皮三恨不得上前去煽他们俩大耳括子:你们好歹也给皮某涨涨脸成么,难到某家跟了半天,竟然跟了俩穷光蛋?这多掉链子呀!

看他们吃饭的速度极其的慢,皮三也明白这俩家伙就是在磨蹭呢,这个小饭铺别看店面小,却是正对着码头的,平日里生意也是不错,都是那些挑夫船工在这里吃,曾经有人想出钱将这个店铺盘下,但东家是死活不肯,这天下谁有那么笨啊,看着生意一年比一年好,干嘛要盘出去?留着自己以后攒够了钱,就起个两三层的小楼,一层还是给船工挑夫就餐,二层三层咱也整个酒楼,不比盘出去赚得多么?以后想再要这么好的地块,那可就难咯。

算着他们还需要小半时辰才能吃完,就是吃完瞧那穷样,估计还要赖着不走,白吃上几碗茶的,再者自己的人可都在这边上盯着呢,谅他们也跑不到哪去,皮三这才赶到富来客栈来想抓紧时间填两口,然后去找郎君报信,这可是昨儿个说好了的,自家按富来的管事待遇,从今往后,那就吃全在富来了,不用钱,多滋润。

第五百六十九章 皮三的心思

可好,皮三才进客栈,邝老大正等着他,见了就告诉他郎君就在后院呢,于是,他连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口,只得从他边上过去的一个伙计端的盘里抓了一个馍,三口两口的塞进肚里去,又抢了一个食客喝得剩半碗的汤羹,在食客诧异的眼神里咕嘟咕嘟的灌了个底朝天,完了后才嘴巴一抹,道:“对不住哈,某等不及了,你让伙计再给您上一碗汤,多加肉,算是某赔你的。”

邝老大连忙接上话:“没错没错,他来不及,您体谅下,这就给您重上一碗,多加肉。”伙计被抢个馍本待张口就骂,一听邝老大的话,就不吱身了,转身回后堂去补齐了,临走前还又往皮三的怀里塞了一个馍。

却说王况正和徐国绪守在房里等黄大回来,皮三颠颠的跑了过来,嘴角上还挂着两点的馍渣,一进来就嚷嚷:“郎君,找到了,找到了。”

徐国绪皱了皱眉头,他还真的很少跟皮三这样的游侠儿接触,有点不大适应他们的不懂礼数,其实也不能算游侠儿们不懂礼数,只是地位的悬殊,游侠儿有游侠儿的礼数,上层人物有上层人物的礼数。两个团体就是属于不同层面,没什么交集罢了,皮三呢,又是第一次跟上层打交道,许多地方还需要他自己去慢慢的体悟。比如说在自己主家面前该怎么来,碰到同僚该怎么来,这都是和他原来的层面不同的。

王况却没这么多的想法,他和徐国绪不同,自己本身就是从下层爬上来的,而徐国绪则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宫里的那一套规矩早就深深的刻到他的骨子里去了,而像是许老春老他们以及器匠监的,都是比较熟悉这一套作为有一技之长的老船匠,这么多年下来,自然也是有礼有节,该尊敬徐国绪的时候就尊敬,可以开玩笑的时候就尽情的开玩笑,分得清场合的。

“还没吃的吧?”王况笑着问,皮三的心态,王况多少也能体会到一点,但凡一个新员工进了新企业,若是有上进心的,除非是居于高位,否则一般都会想办法早点表现出自己的才能来,好被企业所接纳,早点试用期满。如今王况这个团体,就像是一个企业,而皮三,则是新进员工,一样有试用期的,不被主家所认可接受,那么就只有走人的份,因此皮三也是有那么点急于邀功的心态的,这时候事情是不是真的急,他倒没那个心思去判断。

“嗯哪,不过刚啃了个馍,伙计怕某不够,又塞了一个,只是情急下抢了一个客人的半碗汤吃,客人倒也体谅。”皮三嘿嘿一笑,有点表衷心。客人能不体谅么,半碗汤换一碗满满的,还多加肉,一般人都会满意的,也只有那些个较真的人性子拗不过来,才会抓死理不放,非要找抢他汤吃的人论个黑白分明才会罢休的。

“找到那帮人了?”刚刚皮三一进门就嚷嚷说找到了,而昨晚徐国绪交代皮三去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盯着棒子这事,所以王况就断定皮三是碰到了棒子的人了,倒是没想到,黄泽楷他们还没有回信,皮三这边就立了新功,看来皮三确实有那么点运气,当然也是留了心的了。

“郎君果然厉害,被您一猜就中的,今儿个早上,某就碰到了他们,有两个,一个似乎是为首的,另一个似乎是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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