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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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邑既然做为大唐的属国,为宗主国军队提供演练的场所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大唐也不会白用他们的地盘。
李世民心里就偷笑,不白用?怕是等到时候就是把银钱送到林邑王的宫殿里,他也得战战兢兢的全额退还,十六艘大楼船,不说那几万兵,就是那十六艘楼船上粗如儿臂的总共百来架床弩一驽一亮,林邑王睡觉都会做恶梦的。说不定,这十六艘大楼船一过去,林邑王不光要把前些年少交的岁贡补上之外,还得多掏点东西出来犒劳慰问远道而来的唐军的。
不管是前汉还是前晋也罢,文人地位都还没有达到后来宋时那样的高度,因此朝廷向来也不会如宋皇朝那么大方,番属国上贡多少,就至少要加倍的赏回去,只有那些真心站在唐朝廷一边,而且是听调又听宣的少数几个番属国才能有这样的待遇,其他的,都是不管你上贡再多,我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顶多封给你个有名无实的爵罢了,就连这个爵本该享有的薪俸也得他自己掏,朝廷不伺候,你爱要不要!尤其是这些年,大唐实力高歌猛进,就更是如此了。
林邑方面的交涉,自然是交给林明去做,其实不管交给谁去做,后果都是一样的,十六艘大楼船一字排开的杵在海边,这就是大唐官员的底气和筹码,地盘么,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反正我军队都开来了,总不成你让我就这么打道回府罢?那你让我怎么跟朝廷交代?哦,要跟朝廷讨说法?那你自己讨去。
说白了,大楼船就是这个时代的核动力而且是携带了威慑性战略武器的超级航母,在没有火器的冷兵器时代,比的是量,比的是力,林邑满打满算,就是全国的兵凑一块,也不过几万人,其中绝大部分的兵士用的还是青铜兵器,怎么跟大唐军队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所以这五万水军开过去,还真够林邑王喝一壶的。李世民这时候反而有点羡慕起水军兵士来,可以看到林邑人吃瘪的样子,那该有多爽啊。
王况要对付林邑和真腊,其实还是后世带来的记忆搞怪,这些人和现在的新罗人一样,都是有奶便是娘的狗,新罗是华夏强大就依附华夏,等华夏没落了,被倭奴欺负了,就又充当起倭奴的马前卒,而等到倭奴被米国干残了,就又冲着米国摇起尾巴来;林邑和真腊呢,差不多也是如此,只不过摇尾巴的对象换了个北极熊罢了。
十六艘楼船过去,李世民也就更家肯定王况是要打林邑的主意了,也好,收了就收了罢,只要能个李家留下一个固若金汤的天下,朕就是背一背骂名又能如何,玄武门之事朕都敢做,何况你区区一个不听话的林邑?
王霖泊也不笨,一听说十六艘大楼船开到唐林港去,他稍微一想,眼睛就亮了起来,对那帮还在交头接耳的将领喝道:“还不赶快的回去整兵去?建安侯说十六艘去唐林就十六艘去唐林,哪来的那么些话?不要以为某家不知,你们都存了也想去吕宋淘金子的心思,哦,深山密林里,你们往里一钻,以为本帅就不知道你们干啥去了?告诉你们,想都别想,进林前,全部搜身,不许多带的东西坚决不许带,出来也搜身,谁要敢贪了墨了一块金子,轻则军棍伺候,重则流徙塞北!”
这一次的演练,不光是海陆联合演练这么简单,王霖泊也想让其他地方出身的兵士好好的跟在建安子弟,尤其是建安童子军操练了几年出来的建安兵后面,学一学怎么样做到身上只一把刀兵就可以在野外活得很滋润的法子,要是这些家伙都学会了,以后一个带俩,俩带四的,不用几年的工夫,他手下的兵娃子就个个都能独挡一面了。
相对于朝廷众臣及天下百姓来说,建州水军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比他们强过太多,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中原,也不是只有大唐和周边的几个小国,这些年里,东治港各地来的什么人都有,有戴头巾穿长袍口念真主的大胡子,也有那金发碧眼皮肤惨白而且粗糙汗毛又密又浓的自称是安息以西之地来的人,还有像是图家一样皮肤棕黑的建东一带的人,这些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王霖泊一个信息,这个世界很大,地盘也很多。
要是在中原打仗,大唐军队就是王者之师,没钱没粮,百姓会资助一二,可要打到外面去,那就是异地作战,兵士们在断粮的情况下,靠的只能是自己,尤其是像吕宋岛上那样茂密的丛林中,你就是带再多的军粮,也有吃光的时候,更何况,一个人所能背负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所以,最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如果自己有本事,甚至什么都不用带也能吃得饱,吃得饱就有力气,有力气才有打胜仗的机会。
至于剩下的什么人去哪里,就不是王况的事情了,王霖泊倒也干脆,直接就点了刚才捣蛋的俩家伙名:“媪利亮和前存中,你们两个和汪怀义、于御侮四人,负责吕宋方向的四艘楼船,其余人等,随某去唐林,别忘了,每营要留下一火人,这巡海之事,也不能落下,还有这东治港和船厂的安危,都是至关重要的。”后两个都是从七品上的翊麾校尉,也是跟着王霖泊一起到水军来的,算是王霖泊旧将,四人中,以媪利亮的衔最高,是正七品下的怀化中侯。
一听王霖泊这么个调派法,李世民就皱眉头了,为什么,就因为这四人的军衔都太低了,低到如果在陆军,除了媪利亮之外,剩下三人只够资格领兵六百的,只有媪利亮的领兵数才能到一千二,但都远远不够一艘楼船三千兵的数目。于是低声问了黄大几句,黄大也都一一作答。
然后李世民就对黄大使了个眼色,黄大脸色一喜,扯起嗓子就道:“诸位听真了,若是你们此次演练卓有成效,建安侯及军帅将会联名为尔等上表请功,不敢说每个都连升三级,但至少,多出几个游击将军是肯定有的。”
原来却是因为建州水军成军太过迅速,这些年的发展又超过了李世民的意料之外,当初李世民将建州水军交给王况,也不过是抱着当个试验田的想法,并没有限定说水军要招多少人,而大唐乃至于前朝除了大江大湖水军外,从没有成立过海上水军的先例,因此兵部也没有旧例可循,加上兵部那些官员见建州水军是归到建州镇将府的名下,一个是尚书长孙在当着建州镇将,二是理所当然的以为,一州镇军最多不过八千之数,那么你一个镇军名下的水军,顶了天你能有五千人马却是不错了。
因此,李世民以为兵部有行文,兵部以为皇帝有给建安侯定了数的,两下里一误会,后果就来了,水军人越招越多,但将领却是少得可怜,而且是军衔超级低,要不是前些年跟着黄大去东瀛干一票而提拔了不少人上来,现在王霖泊就该天天跑前跑后忙个半死了。所以也就有了一个从七品下的归德中侯就可以领一艘大楼船,行使本该是从六品上以上的归德副尉的权责这样的怪现象的出现。
第五百七十五章 谁主谁从
现在的建州水军就是如此的一个现状,近六万的人马,若是算上那些辅助兵和后勤的话,就差不多有十万人左右,这也是因为是水军,要是陆军,六万的兵,就得有十万的辅助兵,兵士要操练,自然洗衣喂马等等的杂活都要交由辅助兵来做,尤其是那些世族或士族子弟,一个人就带了三四个家丁来做他的辅助兵,普通的百姓当兵的,也就只能选那些服徭役的百姓人家来做自己的辅助兵,徭役有时间限制,所以,辅助兵的轮流更替也造就了寒门子弟在战力这个起跑线上就要低过富家子弟不少去,而通常呢,富家子弟里,又相对更爱惜自己的生命一些,富贵还没享受够呢,哪能就那么死去,所以,这就造成一种怪现象,一个是有战力的不出全力,而肯出全力的战力又被条件所限发挥不出来。
铠甲很重,靠自己是穿戴不起来的,必须至少有一个人从旁协助才行,当一穿上了铠甲,身手的灵活度就降低了许多,也是不大可能协助他人穿戴铠甲的,因此必须有辅助兵,辅助兵是不上阵杀敌的。而对于一些将校官来说,他们的铠甲的防护更严,重量也就更重(有人曾经复制出了唐时名铠,明光铠来,重达三十几公斤,这还是采用的后世优质钢材,甲片变薄的情况下,若要是以铁甲的话,起码上百斤都有。),因此一般来说,十万兵就至少要配十万的辅助兵,这就二十万出去了,那些号称雄兵百万的,都是噱头,哪有那么多的人来给你用?
建州水军的马少,他们的战斗本来就是以水上战斗为主,铠甲的防护也不用需要像陆军那样的厚重,只要能防得住箭射就差不多了,因此倒可以两人甚至更多人共用一两个辅助兵,所以水军的辅助兵就要比陆军少得多。
而这六万人马里,除了火长伍长不缺外,有资格自领一营的中级军官还不到十个,更多的都是那些刚入品,只能领一队两火人的刚入品的军官,还都是从以前的火长升上来的,就是一个典型的兵多将少。
所以李世民才皱眉,所以才有了黄大那一声。
如果放在以前,建州水军的几万人马,足以威胁到大唐的一地之安危,足以让朝中的许多相公心生忌惮,就是并州总管李世勣,一个堂堂的英国公,其麾下人马也不过四万之众而已,这次和回鹘干起来,还是朝廷下的旨意,令周围的军马统一归英国公统帅,这也才凑起了十万兵马,而王霖泊,不过是一个从小小四品将军而已,在军官里面,勉强是个刚入流的上层军官,竟然就有了六万兵马,还有二十艘楼船,虽然这其中有六艘是明年要归到徐国绪统领的出海舰队里去的,还有四艘是作为定期航船的备用船只的,但就只十艘楼船,已经是超越了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曾经的大江水军。
但现在不一样,首先水军怎么打,也威胁不到长安,没有马匹,没有步兵应该有的装备,水军拥有的只是适应水战的装备,在水上,或许十万陆军也干不过水军,但在陆地上,这六万水军,有东山和西山羽林这两营就足够对付了,更何况还有千牛卫,还有持金吾和金吾卫呢?因此李世民一点也不担心水军的强大会动摇到他的根基,要真能动摇而且想动摇,当初黄大杀到东瀛后,就赖在那不走了,知道有建南这么个地方,水军自己派人去占领了等等,朝廷也是莫可奈何的。
陆军之将到了水军来,也只能是从头来过,从小校干起,这一点李世民倒不糊涂。与其从陆军上调了那些不熟悉水战的将领过来,还不若就在水军中培养呢,因此他就有了让这些将领名正言顺的可以领一营的想法,中层将领多几个有什么?他只要管好王况和王霖泊就够了,王况么,这个不消停的家伙不会有二心,不然也不会提出将建州水军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三的意见了,这个可以放心;王霖泊么,他的根基是在太原呢,而且水军里建安兵最是多,只要王况同意,他一道旨意,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夺了王霖泊的兵权而不会引起兵士哗变。
众将领正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为什么要往唐林多派兵,往吕宋少派兵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将来剿灭海贼就是在建南一带,因此往建南多派兵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王况却是给出了这么个截然不同的提法,他们又哪里知道,李大胆出事的地方,离建南还远着呢,演练也不可能拉到那么远去,首先是建南军不可能离开吕宋群岛,怎么运送?吕宋群岛之间距离近,还可以征用渔船和海客的商船用上一天半天的运过去,但大巽他群岛离吕宋可有一两千里,这就有点困难了。
其次是如果拉到那里去演练,搞不好会打草惊蛇,那些海贼王况是知道的,有商船来就是海贼,没船来就是土著人,没亲眼见到他们打劫,你还真看不出来他们是海贼,只是李大胆并着三百健卒,怎么就会招惹上他们了?这是王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切的答案,只能等李大胆醒转过来后才能知道了。
黄大这一声演练回来后就有可能升一级两级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嗡的一声就炸了锅了,又都很是怀疑的面面相觑,黄将军怎么转了性了?以前他除了对兵士对大伙和气外,一般都是绝对不谈这类升官之类的话题的,今天不光谈了,而且一开口就是许诺,难道,日头真从西边出来了?就有两三个校尉溜了出去看了看天色,不能呀,日头还不好端端的挂在天上,这不就是个正常的午后时间么?
王况和王霖泊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李世民,李世民微微的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开口道:“不错,如是大家能齐心协力,为我大唐开辟一个新的演兵之法而集聚经验,某等必定为诸位上保,陛下圣明,当能记下诸位此行之功。”
王况又补充了一句:“若还有大功,别说游击将军,就是你们想当上王将军目下的归德将军,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下就更是炸了锅去,额滴娘咧个乖乖,归德将军啊,从三品下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也求不来的品级啊,有人尤自不信,使劲的搓了搓耳朵,钱存中更是不堪,他捅了捅媪利亮:“中侯,你让某家拧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干嘛要某家给你拧?你要不信就自个拧自个去!”媪利亮才不上当,使劲的拍了一下钱存中偷偷伸过来想拧他的手,钱存中被这一拍,疼的一呲牙:“呀,是真的。”他们二人都是寒门出身,媪利亮因为是黄大救了他一次,所以对建安子弟多有好感,因此在水军里,虽然他的品级比所有建安出身的子弟都高,但平时也从不拿品级来压人,和建安子弟的关系很是融洽。
不过,媪利亮的心思显然不在升官上,他还关心着另一件事情,虽然明知道那个秦郎君来历非同小可,但也壮起胆来,问了一句:“敢问军帅,这去吕宋,是要以水军为主呢,还是建南军为主?演练时是谁听谁的啊?要是让某听建南军的,某宁可扒了这身官袍也是不干的。”
王霖泊一听,脸涨得通红,好么,你这是让某在圣人面前下不来台是么?前面才刚免了你的责罚,现在又出来跳脚想撂挑子了?当下一声怒喝:“拿下,打他十五军棍再说。”说到底,还是舍不得重罚,本来太原王家就对武家封了国公,而王家任是什么也没捞着而对武家人颇有不满的,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从龙之功,就你得了国公,我们什么也没?还不是你们会讨好圣人么?因此,他打心底里也是偏向自己的爱将的。
左右亲兵不由分说,将媪利亮拖了出去,不大一会工夫,大账外就响起了噼啪声和亲兵的报数声:“一,二,三,四……”,十五军棍很快打完,不多时,媪利亮竟然不用人搀扶就自己走了进来,虽然是一瘸一拐的,但走得还很稳,这让李世民的眼睛眯了一下,他的眼睛也毒,而且他站的地方就是大账中间,正对门的,门外打军棍他也扭头去看了,那可真是打,十五军棍打到后来,都带起了血珠,在那日头的映射下,红得扎人眼。而这个媪中侯竟然没事人一样的自己走了进来,端的是个硬汉子,难怪当初敢以一介寒门小将对抗堂堂应国公。
这下不能再让黄大出面了,想了想,就把徐国绪扯了下,徐国绪在他身边多年,他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徐国绪都能心领神会。徐国绪被李世民扯了一下,就清了清嗓子:“依某看哪,小应国公虽然是建南军统领,可他也有日常事物需要处理,这演练之事,还是以水军为主,某家虽然不懂兵,但圣人的行兵思路,倒也揣摩得出一二,要是圣人在的话,恐怕还是会指定以水军为主,建南军为辅。某家瞧着这位,是媪中侯是吧?嗯,是个汉子,可以当得此次演练的调度,王将军莫怪,某家也就只这么一说,一切还是你自己来定夺。嘿嘿,大家伙也莫要怪某家以寺人身份来指手画脚的,某这是给个意见,给个意见。”
武士彟死后,武元庆和武元爽都没能袭了应国公之位,私下里,徐国绪是叫武元庆兄弟为武夫的,但现在李世民当面,他就叫一声小应国公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水军的广大前景
若是没有皇帝授意,徐国绪敢乱说么?徐国绪既然说出来,那么这就是皇帝的意思不假了,王霖泊其实也不喜欢自己的兵交给别人指挥的,换谁都不乐意呀。
媪利亮还没转过弯来,他盯着徐国绪嘟囔:“你当然可以说说而已,可建南军会听你的么?别说是你,就连王将军的话,他们也不听的,估计也就建安侯的话可能管用些,最好还是圣人在此,直接一道旨意下去得了,真真闹心。”他这话说得在理,虽然现在王霖泊的品级比武元庆要高不少,可建南军并不属于建州水军系列,而是独立成军的,听王霖泊的,那就是卖他个面子,不卖面子的话,你说东我偏往西,你能怎么着?
王霖泊就冲着钱存中使了个眼色,钱存中得了令,绕到还一直嘀咕个不停的媪利亮身后,对着他的腿弯就是一脚,媪利亮一个没提防,加上本身屁股和大腿上就有伤,被这一脚踢得两腿一弯,卟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李世民还能忍得住,但站在他身边的李治小子就忍不住了,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扯了扯王况的袖袍:“先生,怎么他们都学会了您那一招?”
徐国绪撇了撇嘴:“小郎君您是不知道,建安子弟那帮兔崽子当年在童子军里,可没少挨踢,二郎说什么是训练他们的下盘,结果好么,建安子弟个个都学会了用这招来捉弄人,要是谁不提防下,保证中招,不过也怪了,经过这么折腾几年下来,建安子弟现在站得那叫一个麻溜直,不信您偷偷的去踢两个试看看。”
“胡闹。”李世民喝住听了徐国绪的教唆就想偷溜去试验的李治,也乘机的利用李治上前一步将王况和自己挡住了的机会,从自己的袖袍里掏了一块事物塞到王况的手上。
王况接了过来一瞧,就道:“媪中侯你也不要怕建南军不听令,喏,某这有块临行前陛下给的玉佩,你持此佩,建南军自当听你号令。”
这是一块黄玉佩,和田黄不同,田黄此时并没有被归到玉这一类中去,而只是当做印石,所不同的是这样的印石太过昂贵,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而黄玉也分几种,有明黄的,也有淡黄的,深黄的,除了皇家,其他人都不允许用明黄色的黄玉,可以说,明黄色的黄玉就是皇家专用,代表的是一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