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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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走开吧,不知道要上哪去,不走开吧,这么光听着也不是个事呀?但又不好插话,眼前的众人里,除了那两个和自己一样手足无措的是白身外,其余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众有官职在身的,早就被王况的话题给挑起了极大的兴趣,哪里还管得了他们,就连站一边的书吏衙役也都听得两眼直冒金光,鹅滴个娘咧,提高到现有的四倍?那小日子该过得多滋润呀?不过听了半天,书吏和衙役们算是听出了点什么了,敢情这都是有品有级的官员们的事?合着与他们这些不入流的没关系?
就有胆子大的,心想,反正建安侯也和善,干脆,咬咬牙,壮起了胆问道:“那个,建……建安侯,小,小的斗胆问,问一句话,咱们这些个不入流的咋办呐?”
“哦,倒是差点把你们给忘了,老高呀,既然要写,干脆一并的也把那些不入流的小吏衙役也列进去吧,你看,眼前这帮人,他们是在长安,这长安有多少的衙役书吏呢?千来号人总归是有的吧?若是像有收入的衙门,他们的收入还有保障,但若要是清水衙门,则他们的月钱只能从上官的薪俸里挤,长安居,大不易呀,干脆也把他们列到薪俸开支的行列里去。再有,地方上的书吏衙役也该如此,干同样的活,就该拿同样的钱么。”王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倒还真是忘了,他自己从来不需要负担衙役的月钱,就是想要,也没有衙役呀,一个散官,就是个光杆司令,没得部下的。自己的护卫中,有官身的,虽然实际上是归他管,但名义上却是属于朝廷的,拿的是朝廷的薪俸,不用自己掏钱,而且他们那点薪俸也还连自己每月给他们的零花钱的零头都比不上。
“那朝廷得要多支出多少?”高季辅不干了,他可不是一味的维护官员的,真要如王况所说的把不入流的都列进去,这个开支可就够大,搞不好,几年就会把国库掏空了。
“换个思路嘛。”王况无奈的伸出一只手,张开,然后另一只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四倍的薪俸又不是一定都要国库出,可以搞个朝廷多付一倍,另外的两倍,就他们地方来出么,这两倍他们也不可能全得,比如说,一州使君,若是今年境内户数有增加不少,上缴国库的税赋增加达到某一个比例,则可以获得全额的增加么,要是和去年持平,则只增加一倍,如此搞个标准出来,一来也调动各地方官员多为本州百姓着想的积极性么,二来也可以体现能者多得么。”
见高季辅要插话,王况连忙打断:“别急着说,某知道你肯定要说,要是地方官擅自提高了税赋或者强增税强摊派怎么办是不是?这也简单呀,就让御史台的参与进去嘛,各道的御史给他们点监察权,然后朝廷每年都派人到各州去审核,如此双重监督,不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了么?”
“还有呢,别忙,某没说完,老高你就这点不好,总喜欢打断人说话,要不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中书舍人呢?就凭你几年前上那一疏,给外官发薪俸,不知道都该有多少外官保举你了,可你呢,看看,都七八年过去了,还是中书舍人,你这习惯得改改。”王况一句话就把高季辅呛得面红耳赤的,嗫嚅了好半响,再也不吭一声了,王况说的正中他的要害,要不是他的碎嘴皮子,哪能还在中书舍人的位置上一停就是好几年呢?
王况之所以呛他,是因为王况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未来的成就绝对是属于相公级别的,他并不是自己所知道的资料里得知,而是李世民曾经对他有过这样的评价,说是这个家伙要是能把毛病改一改,可以大用,而且,高季辅也因说话从不管对象是谁,而得了个高冷面的绰号。
“你看啊,这到各州审查的人呢,可以隶属于御史监察院,也可以独立成一院,就叫审计院吧,专门负责审查各地各部门,当然也包括长安的各衙门里的收支状况,哪些钱是多收了的,哪些钱是不该花的都列得清清楚楚的,然后造册上报,相公们一看也就一目了然,圣人也省得今天问户部,明天问工部了。是不是?”王况又看了一眼高季辅,见这家伙强忍着没再说话,就笑了笑,接着又道:
“至于说那些不入流的,其薪俸若是由国库出,显然也不合适,一样可以由各州的库里出么,如今各州的库里基本都有盈余,尤其是江南各州盈余还不少,与其让地方官自掏腰包来负责书吏衙役的月钱,还不若由着公中出了,你想一想,书吏衙役在为谁忙碌?他们是为朝廷,为百姓忙碌,可不是为的上官忙碌。既然是为朝廷为百姓忙碌,那么他们的收入应该也由朝廷,由地方库里出才是。如此才不至于说一任上官一茬的衙役书吏了,要知道,那些干了多年的衙役书吏,其处理事情总要比新招的要快,要熟悉得多吧?其他地方某不知道,某只知道,在建州,如今的书吏衙役的月钱,全是由库里出了的,各县各衙门也就没有因为换了上官而大批换人的,新官上任,有老人们的支持着,处理当地政务也就上手非常快了,不然你以为建州这些年去一任官员就都成出成绩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那些个老人们帮衬着?”
“善,大善。”一直等到王况说完半天后,都笑吟吟的看着他了,高季辅这才小心翼翼的答了一句,王况的话,可以说基本把可能出现的一些个不足都补充起来了,正如王况所说,如今大唐天下所有没入流的书吏衙役都是由上官出钱请的,这也就造成了,书吏衙役是看谁给钱就为谁说话,同样的,新任上官也是因为如此的原因而不大敢用前任留下来的书吏衙役,担心他们帮着隐瞒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呀。因此,每一任的地方官到任后,往往第一件事不是想怎么当好这个官,而是忙不迭的更换底下的人手,以免自己的意思不能很好的传达下去。
“既然如此,不若那重启永安宫的折子也由高舍人一并拟了罢?要是有人反对,那也有话好说,反对重启建永安宫的人,肯定是不会反对给自己加薪俸的。可若是他反对建永安宫又同意加薪俸,那就不显得他只顾自己了?难免会落得个就那么看着圣人住这等拥挤阴冷潮湿的太极宫的小人名声。”阎立德捻着胡子,笑眯眯的。
王况暗笑,阎老头也真真滑头,明知道要重启修建永安宫的工程,必定会招来许多人的反对,尤其是魏老头,肯定是跳得最厉害的,王况太了解魏老头了,这老头的脾气,肯定是宁可自己不加薪俸甚至降薪俸也要阻拦重启建永安宫的,理由只有一个,劳民伤财!
可我是有杀手锏的!到时候魏老头肯定没话可说,可能还会是最积极拥护建永安宫的人。于是看了看一脸尴尬的高季辅:“无妨,就老高你来拟罢,加上一句,就说是某提议开修永安宫就行,若有人反对,冲某来好了。不过某可以肯定,长孙相公一定会支持的。”
阎立德马上就郁闷了,我这是干嘛呢?好好的把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推给这高冷面了?若是圣人回转来见到开始重修永安宫了,一问,谁提的呀?大家都说是高冷面提的,圣人该咋想呀?最该先提的人应该是负责永安宫修建的人呀,最不济,至少也该是工部的人才对呀,如此圣人就会想是得到工部尚书授意的了,怎么反而让不相干中书省的人来管这搭子事?
原来以为是个苦差事,但碍着自己是提这建议的最合适人选,所以也就应了,也做好了被朝中上下大小官员狂喷口水,尤其是那魏老儿上蹿下跳的骂他教唆圣人享受奢侈的奸臣的准备了。可怎么一下几鬼迷了心窍呢,非要把这给推到高冷面那去。既然是建安侯提出来的,自己大可以写折子的时候点上一句么,怎么就这么笨?建安侯既然敢提,那就肯定是有把握的呀,魏老儿谁的帐都不卖,但偏偏就卖建安侯的账,要不是一个姓魏一个姓王,而且籍贯都隔了十万八千里去的话,恐怕朝中就有人会猜测建安侯其实是魏老儿的儿子了,不然怎么万般维护呢?
他这时候早已经忘了当初就是魏老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给王况封官的了,也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皇帝去林府为王况得封官而办的酒宴的了,甚至连前段时间打的那十万贯的赌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第六百八十八章 修宫缘由
各地选送来的人才并不都是同时到达的,有时候一天一来就十好几个,有时候干脆一连几天都没人来,所以这考评是每三天进行一次,一天也就那么三五个人要考核,正好是在常朝之上抽签定下官员中谁来参与,而王况呢,则是每次都来,如此一来抽到签的也没话说,人家建安侯是每次都到,自己一个月顶多不过来一次,除非倒霉透顶了的人才可能连续抽到签的,怎么好意思推脱?
大家议论完毕,这开看看号牌,发现今天的考评算是结束了,就要散了,王况抬头才发现那老道士还杵在那呢,就笑了:“瞧,这一忙就把咱们的博士给忘了,罪过罪过,希望太上老君不要怪罪某将他的门人晾在一边才是。”
“哪能呢,老君和建安侯必定是莫逆的,您能这么专门的指名要某等丹道中人来应试,这就是抬举某等丹道人呢,老君怕是高兴都来不及的。”道士还挺会说话,一句话就把还没散去的大家给逗乐了。
“可不是么,道和官本就是一家,玉帝也是道家中人呢,不过玉帝成帝后就再也不是道家子弟了,老君见了玉帝一样是自称老臣,不敢忤逆的。”王况也难得的幽默了一把,也暗暗点醒了一句,别以为我另眼看你们道家人,你们就可以怎么怎么了,还是要遵守朝廷律法,听从圣人的。
“省得,省得,天上地下,都是一样的么,建安侯身为星君都听圣人的,某等安敢造次?”道士被王况一句话吓得连忙跟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鹅滴个三清圣人在上哟喂,怎么越说越严重了,某一介小小道士难道还敢跟圣人叫板?就算是某如今是正九品下,随便也来个九品下的官员,某也得陪着点小心不是?怎地建安侯这话有警告的意思?
其实王况正是担心本应该在几百年后出现的逆天的,有那么一点就可以改变战场态势的东西出现,从而使得这个道士有了骄纵之心,以后贪欲一起就不可收拾,要是朝廷满足不了他,有的人可能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他并不指望着道士现在能理解,只要起个敲打作用就行了。因此点了点头,道:“某也是说笑,见你一人呆这里,太过拘谨了些而已。成了,你跟衙役先去驿馆歇着罢,告身文书一两天就可以下来了,到时候自有人领着你去,格物院的院子还得要三两年才能起好,你就先到器监呆一段时间,不用你干活,走走看看就行,或者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先去太学旁听下算学,这对以后你可大有好处。”
化学里要用到算学,但在眼下的起步阶段,用到的也不高深,而且,恰恰是其他学科的发展才会加快算学的发展,而算学的突飞猛进又加快了其他学科的发展,到了最后,甚至可以根据以前所知的,利用算学来推算出未知的存在,然后就有了一个方向去寻找验证这个存在。各学科其实都是相辅相成的,眼下对这道士来说,掌握简单的算学,刚好能为他以后的研究工作铺一条路出来,所以王况才有这么一说。
回到家中没多久,果然不出王况所料,长孙冲就颠颠的过来了,王况看了看计时的水漏,得,还没过去一个时辰,这话传得倒也是快,鸿卢寺和其他衙门不同,因为涉及到外事和僧尼道,所以是单独在朱雀大街上开了个衙门的,从鸿卢寺所在的开化坊到长孙府,就是一路小跑着也要近两刻钟才能到,还有路上那么多的行人你羁绊,因此如果不是官方的事,想快起来那是不大可能的。
“二郎,听说你提议要重启永安宫的修建?”才进门被门房引进堂前,一口茶都没顾上吃,长孙冲就马上开口问了起来。
“是有这么一说,怎么了?”王况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哟,你让某说你什么好哟?”长孙冲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指着王况:“你瞧瞧,才前几日在朝堂上被魏相公指着鼻子训,这一转眼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完了,完了,你就等着魏相公骂你奸侫小人吧,你可不知道,凡是被魏相公这么骂过的,圣人在用的时候都要三思而后行,这下你王二郎真真完蛋了,没可救的了。”
“就这个?魏相公凭什么这么骂某来?你信不信,等到老高的折子一上,保准魏相公第一个跳出来支持的。”王况乐了:“就看你长孙家支持不支持了。”
“怎么支持?没个理由么?圣人向来都要求朝廷节俭,永安宫若不是为太上皇考虑,也不会修建,现在太上皇已经崩天多年,你去哪里寻的理由来?你难道还没听说过,圣人甚至有将永安宫的基石柱础都拆下来给各衙门修缮时用的意思,这次要不是突然微服去了,怕是早就开始拆了,你却倒好,反而要重启修建,这不是跟圣人对着干么?”
“就这事呀?”王况斜睨了一眼长孙冲,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然后,在他椅子边上蹲着的三白就很是乖巧的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小块烤饼,塞到王况的嘴里,羡慕得长孙冲也顾不得跟王况继续说下去了,连忙也呷了一口茶,然后不管烫不烫,咕噜一口吞下,然后张开嘴,三白却是瞧都不瞧他一眼。几个在旁边伺候着的使女见状捂了嘴巴偷笑。
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脸皮早就锻炼得水火不侵了,见三白不理他,长孙冲也是脸不变色,自己拿起块点心塞到嘴里,嘟囔道:“还是自己眼前的好吃。”马上就又转移到正题上了:“难道这还不算事么?你想想,二郎你向来做事,都是跟着圣人的心思走的,圣人想做什么,你都能帮他完成,现在可好,圣人想拆了永安宫,你却要重建,这可不好啊,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说你二郎如今翅膀硬了,不拿圣人的话当一回事了,三人成虎,这对你该有多不利?”
“哦?如果其他人不支持还情有可原,可若要是你阿爹和你长孙家不支持,那被骂的可不是我王璃,而是你长孙家了。”王况笑笑:“某来问你,太上皇可是有痹症?”
“有哇,要不是有痹症,姑丈也不会说修永安宫了。”这时候长孙冲已经不管这是不是他自己家里了,姑丈二字顺嘴就来,平日里私底下见了皇帝,他就是这么叫的,在家里也是这么叫。
“你姑姑的痨病什么时候起的?”王况继续问。
“圣人登基前,随圣人出征,染了风寒后起的,不过却是在圣人登基后严重起来的。”对这个,长孙冲的了解程度比王况只高不低。
“晋王是不是打小就体弱多病?长乐公主的气疾是不是搬到太极宫后才起的?小扣子她们是不是也一样有类似的病症?”王况撇了撇嘴,要不是他打从见到小公主的第一眼就想起来这是个短命的公主,提醒长孙皇后在给自己调理的时候,不要忘了把两个小公主也捎带上的话,这两个人见人爱的小鬼机灵怕是早就化为一杯黄土了。
李世民没登基前,是住在秦王府,秦王府并不在太极宫中,这个不用问,任何人都知道。但是,长孙冲突然明白过来王况为什么要问这一连串的问题了,他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撼:“二郎你是说,这太极宫有问题?是谁做的手脚?二郎你赶快用你的神通算算,看某不把他揪出来挫骨扬灰!”
“太极宫是有问题,但并不是有人做了手脚。”王况摇摇头,“当初前隋建这太极宫,哦,当时应该叫大兴宫,前隋才结束了百年的中原江山分崩离析,百废待兴的情况下,哪里有那么多的钱物来大兴土木?因此这大兴宫的修建也是因陋就简,草草完工了事。连地基也都和整个长安城齐平的,有的地方甚至比长安还低。”
“长安地处八百里秦川,四面环山,北有关外高地,南有终南山,将个八百里秦川南北包裹了起来,这个地貌固然是易守南攻,但也因此就形成了长安独有的闷热潮湿的环境,不旱的话就闷得紧,可要一旱起来,又热得紧。有渭水奔流不息,水汽极重,而气疾,痹病,痨病这些病症,恰恰是最忌讳潮湿环境的,好么,结果大兴宫地势又低,水汽上面的去不了,咱们没本事,可地底下往上涌的水汽呢?又没很好的隔绝了,你说能不出事么?”王况也有点头疼,本来这太极宫这时候应该还是叫大兴宫的,改名太极宫应该是在大明宫修好之后的事,也是几十年后才会发生的事,但这一切都变了,搞得王况有时候都经常搞混,哪些是本来的,哪些是因为自己的参与而改变了的?
第六百八十九章 李恪求援
“那照二郎的意思是说,正是因为太极宫的地势低,当初修建得简单了,因此太极宫阴冷潮湿,所以才会……?”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其实,当王况才说到一半的时候,长孙冲就明白问题就出在太极宫上了,他当下再也坐不住了:“既然如此,我长孙家倒是非要支持修建永安宫不可了,就是圣人不允,阿爹就算是舍了长孙家所有的财物捐出来,也会支持的,某告辞。”说完,就匆匆离去。
搞定一个!王况笑笑,有点期待起来,下一个登门的会是谁呢?李靖还是萧瑀?又或者是房杜俩老头?三架马车肯定不会来,他们现在几乎就是盲目的支持王况,以秦琼为首,程老魔王和尉迟老黑俩家伙在边上一唱一和的,军中一系大多都会支持自己的提议,哪怕王况说将他们这些将军的薪俸削一半,他们也肯定是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第一个跳出来附和的。
这也就是王况,王况肯定不会让自己人吃亏,这就是三驾马车这些年来的共识,有时候王况都在想着是不是给他们来个恶作剧下,让他们吃点亏,瞧瞧我到底什么时候是从来没有让和自己亲近的人吃亏了?但三驾马车可是长辈,又在自己没有根基的时候保驾护航,真要作了恶作剧,怕是不明真相的人都要说自己是属于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了。
没想魏老头没来,李靖也没来,萧瑀也没来,房老头和杜老头更是没个踪影,来的反而是王况根本想象不到的,李恪一摇一晃的上门来了。不光他自己来,还带来了个王况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并州总管李世勣!
王况大惊,门房才一报完名,王况就跳了起来:靠,这是什么时候?皇帝不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