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官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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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赌悖俏业倚∈不赌恪!
素儿莞尔道:“这有什么区别?”
狄小石大大地不以为然,郑重其事道:“不一样,绝对的不一样,你切记别弄错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抬头张望道:“诶,那两条乱咬人的疯狗怎么没追上来?是不是摆脱他们了……靠,这是什么地方?”
他怪叫一声,赫然发现自己已不在大山里,而是莫明其妙地站在一座大殿的石阶上。这座大殿空荡荡的,一块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炼天殿三个大字,殿堂中四通八达一览无余,建筑风格简练古朴,规模却是极其宏伟壮观。高达几十米,面积起码有四五个足球场宽阔,仅用四根数人才能合抱,样式奇特的大石柱撑起檐顶,庄严而肃穆,隐隐透出庞大的威压气势,让人心中凛意油然而生。
素儿亦抬眼望去,轻声道:“你不记得了,为了进来这里,你傻了整整五年。”
狄小石(炫)恍(书)然(网)道:“原来这就是那个修行者留下的地方,日哦,这里鬼影子都找不出一个,会有什么宝物?”嘀咕那傻小子为这个破地方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也未免太冤。
素儿摇首道:“你看到的只是幻象,主殿里面应该别有洞天,但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这五年里,我用尽了办法也没能破去,不过还幸好在里面得到了一只浮影指环,否则,我们就没机会逃到这里来了。”
狄小石喜道:“哈,这么说,我们现在安全了,那两条疯狗总该找不到了罢?”
话刚落音,猛然间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惊雷在头顶炸开,震耳欲聋。狄小石吓道:“怎么回事?”
素儿秀眉微蹙,眸中掠过一丝忧虑,懊悔道:“他们发现了,正在外面破阵,不知道第一层的防御阵能挡多久……唉,我其实不该引他们过来的,那个贺一承是元神期高手,说不定能把这里的禁制全部解开,让他得了这里的法宝,日后作起恶来更加难以阻止。”
狄小石愁眉苦脸道:“我看素儿你不是妖精,是菩萨,心肠倒好,这会儿还有心思替别人着想,还是先想法子保住咱们的小命再说罢。”
说话间,惊雷轰击声接连爆响,震得狄小石头昏脑涨耳朵生痛,只觉地面似乎都在急剧抖动。
素儿俏面忧色更重,突然说:“傻小子,你恨我吗?”
狄小石奇道:“我恨你什么?”
素儿凝住他,眸中盈满了温柔,还有深深的疚意,说道:“你本来是一个神童,原本可以生活得好好的,将来可能做上很大的官,娶很漂亮的妻子,生很多可爱的孩子,幸福平安地过完这一辈子。如果不是我找上你,你就不会变傻,更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危 3ǔωω。cōm险,是我改变了你的一切,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怨我吗?”
就算怨恨,也只是那真傻子去怨去恨,关我狄小石狄大爷屁事?狄小石斩钉截铁道:“我当然从没怪过你,要是说假话,天打雷劈……”
“轰隆隆。”
话犹未毕,一道霹雳骤然从天而降,狠狠劈在狄小石顶上,被大殿上空一面看不见的屏障挡下,芒火激溅。
日哦!狄小石瞠目结舌,半响回神,大叫道:“这不算,是外面那两个狗日的王八蛋在搞鬼,老子操你奶奶的。”
素儿虽然忧心如焚,仍是忍俊不住,温润红唇曼妙弯翘,似一朵美得令人窒息的花儿绽放开来,薄嗔道:“傻小子,你怎么越来越粗野了?以后还这样,我可……”
她神色忽地一黯,又转口说道:“算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这个时候了,我又何苦再管束你。”
天空中劈下的霹雳愈来愈密,也愈来愈响,半空那层无形的屏障已然渐渐抵挡不住,荡漾出肉眼可见的透明涟漪。
素儿忽然舒臂搂住狄小石,一掠而起,轻盈飞至石阶尽端的大殿门槛之前,驻足问道:“傻小子,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狄小石这次是真真正正大吃了一惊,吃吃道:“素儿你,你说什么?”
他心中乱七八糟地琢磨,妖精果然要比人类开放前卫,两人从见面到认识还没几个小时,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竟然就主动献身……唔,不对,两个人倒也不能说只认识几个小时,起码素儿认为不是……嗯,自己答应娶她么?是妖精倒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太草率了一点。毕竟婚姻是人生大事,自己还不怎么了解她,最好是处上一段时间,在风花雪月下谈谈感情啊,谈谈人生啊,谈谈理想抱负啊什么的……啊,对了,自己可还有一个下了聘礼的未婚妻,要是娶了素儿,以后该让谁做大老婆才好呢?头痛头痛……
素儿深深地凝视他,又缓缓说了一遍:“你愿意娶我做妻子吗?”
此刻狄小石脑中翻滚的念头乱七八糟,比天上急骤落下的霹雳还要激烈混乱三分,原本犹豫不决,但对着素儿晶莹黑亮的盈盈美眸,脑袋瓜子不由自主就啄了下去,大声道:“我当然愿意了,不愿意是他娘的真傻子,叫我十辈子讨不到老婆。”
素儿微微一笑,笑得既是甜蜜又是苦涩,轻轻道:“傻……傻相公,哪有你这么发誓的?真是傻。”
自己从傻小子升级到傻相公了,狄小石大乐,根本没注意素儿的异常,回心又想,自己这算是发誓么?奇怪。
“喀喇喇……”
一连数道霹雳猛烈劈下,剧烈的爆响中,半空的那层屏障终于支撑不住,完全散去,紧跟着有两道霹雳直接打在地面上,轰然激起大片灰土尘雾,声势骇人。
狄小石吓得狂呼乱叫:“素儿,老婆,娘子,不好了,那两个王八蛋要闯进来了。”
素儿听而未闻,视而不见,转身仰面向天,闭上眼合什道:“苍天为证,我苏素儿在此立誓,愿与狄小石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若违此誓,当永堕苦海炼狱,不得轮回超生。”
狄小石总算知道了这个妖精娘子的全名叫苏素儿,不过也顾不得品味评价名字好不好。目瞪口呆地想,妖精老婆莫名其妙地发誓也就罢了,这誓还发得真他奶奶的毒,而且并非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铁了心要做自己的老婆……日哦,自己的魅力就大到这样的地步么?古怪,古怪!
“嗖、嗖。”
空中一黄一白两道剑芒闪过,贺一承与于骅两师徒披着战甲现出身形。
《神仙大官人》 第一卷 春梦也穿越 第八章 玉碎
贺一承面上的枯黄之色比先前更浓,显是破除防御阵的禁制时耗费了不少功力,神色越发阴冷,眼中厉芒闪烁,怒喝道:“妖女,以为仗着区区小阵便能阻住我么?现在看你还能逃去……噫,炼天殿?”
他望见大殿那块匾额上的三个大字,神情突变,惊喜交集地叫道:“炼天殿?难道是天工老祖的炼天绝神阵?难怪外面的第一层防御就这般强横,也难怪妖女身上会有……”
见一贯稳重的贺一承如此失态,于骅惊讶地问道:“师尊,这天工老祖是谁?是哪个大门派的宗主掌座么?弟子怎么从未听说过?”
贺一承面容迅速冷静下来,淡淡道:“天工老祖并非什么掌座宗主,只是千余年前一个修入了魔道的修行者而已,年代久远,你没听过也是正常。”
话虽说得平淡,他心里却是有如巨浪涛天,狂喜之情实在难以言喻。
一千年前,天工老祖的名头在太沌神洲修行界中可谓是无人不晓,亦令人闻风胆寒退避三舍。天工老祖其实修的并不是魔道,而是他生性乖舛暴戾,行事独来独往全凭个人喜恶,无论正道、邪道或妖族均不买账。他人对其若是稍有得罪忤逆,轻则恶语相加,重则兵戈相见,一生当中也不知结下了多少强仇大敌,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被人归类为魔道中人。
天工老祖树敌虽多,却很少有人敢当真与他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纵有隙嫌,亦大都忍气吞声退让三分。其修为高深卓绝是其中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制器本领精妙绝伦甲冠天下,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几可比拟仙家术法,他的名号亦是由此而来。
修行者争锋斗强,本身修为固不可少,威力强大的法宝兵器更是不可或缺,但神兵利器炼制不易,等闲难得,寻常修行者能拥有一两件已是欣喜不胜视同拱璧,哪会轻易舍得与人逞勇斗狠?而天工老祖炼器之术得天独厚,一身强悍法宝层出不穷,仗之纵横捭阖,竟是无人能奈其何。
天工老祖声势烜赫盛极一时,后来却突然在太沌神洲上销声匿迹不知所终。对于他的离奇失踪,有人说他远赴天涯海角的莽荒之地,搜集可以炼制媲美真正仙器的顶级法宝的天材地宝去了;有人说他修行大成,为迎接天劫觅地闭关隐修;也有人说他得罪的人太多,被仇家联手暗中设伏诛灭。传言纷纭不一而足,最后反正是下落不明再无音讯传出。
这桩往事的确已经太过久远,与天工老祖同时代的修行者不是成功渡劫飞升,就是被天劫打得功消神散灰飞烟灭,基本上早已不复存于世间。如今天工老祖的名头事迹自然更被世人所遗忘,只有一些门派的典籍中还偶有记载,看过并记住的人极少,偏偏地,贺一承就恰巧是其中一个。
炼器高手必然精通布阵之法,天工老祖最擅长的阵法就名为炼天绝神阵,同时他的炼器器具也被命名为炼天鼎,其实亦是他所炼制的最厉害霸道的法宝,鼎下亡魂不知凡几。贺一承一看见眼前这座大殿叫做炼天殿,当即联想到了天工老祖身上来。
这处若真是天工老祖布下的炼天绝神阵,里面所藏的法宝与功法秘笈之丰富可想而知,而且大阵无人发动主持,破阵的风险被降至最低,堪称千载难逢的机遇。贺一承心中欣喜若狂,贪念大炽,暗忖慑服妖女之事已是微不足道,当务之急是要将她斩杀,免得碍手碍脚节外生枝,然后再慢慢破阵收宝。
素儿俏生生立在石阶尽头,轻灵窈窕衣袂飘飘,丽无俦的俏面上莹光湛然,圣洁便如九天仙子,扬声叱道:“区区小阵?你这种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尤也敢大放厥词,我就在阵中等着,看你能怎样奈何我?”
说毕,携着狄小石飞身掠入大殿。
贺一承一惊,心道不好,这妖女发现炼天绝神阵决非一年半载,对阵中的机关禁制不知比自己熟悉多少倍,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手脚来,也不及再多考虑,喝道:“追。”化为剑芒疾射而去。
于骅不敢稍有懈怠,亦御剑急起直追。
甫一进入大殿之中,狄小石眼睛一花,发觉陡然间来到了一片广阔而又荒芜的黄土高原,嘶吼的狂风犹如鬼哭狼嚎,卷着漫天黄尘飞沙,从四面八方迅猛刮来,狂野得就像无数把利刃,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撕扯成一块块碎片。
狄小石不由骇然欲绝,赶紧闭眼放声狂叫,但刚一张嘴,口鼻就给沙尘灌堵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办不到,哪还能发出半点声息?
死了死了,这回真要死翘翘了,妖精老婆快来救命啊。狄小石正在肚里拼命呼救时,一圈紫芒蓦然亮起,素儿出现在身边,拖着他急急走了几步,满天风沙突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狄小石口中的沙土也随之消失,呼吸刚一畅通,便即哇哇叫道:“素儿,早跟你说了做事之前要先打招呼,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老公我只是个肉胎凡夫,经不起几下折腾的。”
素儿轻声歉然道:“相公,对不起。”语气神态极是温柔。
既然已经定下名分,小俩口之间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狄小石抬头一看,却见自己仍然站在黄土高原之上,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根质地非金非石,呈铁青色的粗大方柱,竟然顶天立地直入云天,仰断了脖子也望不见顶端在哪。
狄小石打量柱身,只见上面有无数千姿百态的奇禽怪兽雕像,形态狞厉栩栩如生,浓冽冷酷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寒意陡生。
狄小石瞧了几眼,只觉这柱子诡秘邪恶得紧,身上汗毛直竖,不敢再多看,回头问道:“素儿,这又是什么地方?那两个王八蛋龟儿子还能找得到咱们么?”
素儿默默地凝视着他,眸中流露出万般柔情爱意,眸底却又深藏着令人心碎的凄然悲伤,久久不语,眼神竟是说不出的奇异,仿佛要将他的面容身影深深镌刻在心上。
狄小石奇道:“素儿,你表情怎么怪怪的,有哪儿不对劲么?是不是伤势发作了,快让我看看。”急忙来瞧。
见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素儿眼里的爱怜哀伤更深更浓,长睫微微颤动,两行莹的泪珠从白玉般的面颊上轻轻滑落,掉在地上坠得粉碎,低低道:“相公,对不起,今生是我误了你,害了你……”
狄小石犹自懵然不觉,急道:“素儿你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疼得厉害……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在为我担心,唉,你还是一个人逃吧,别让我拖累了你。”
素儿凄然欲绝,泪落更急,只是不答,忽然踮足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温香软玉入怀,狄小石浑忘了身外事,正感神魂颠倒,突然之间脑袋一晕,就此人事不知。
素儿深情轻抚狄小石的脸庞,轻轻倾诉:“相公,你放心,今生今世虽是我负了你,但我已经立誓偿还弥补欠你的情意,就算万劫加身也无怨无悔……混沌魂咒,以魂为引,天荒地老,永无绝期。”
素儿神色决然,伸出素手印上狄小石的胸膛,相合处,一道濛濛的莹光如一泓秋水,缓缓淌入狄小石的心口。
那根铁青色的擎天柱上忽有冷冽光芒闪过,无边无际的黄土荒原上,狂风骤然怒号起来,猛烈的飞沙走石亦又滚滚而起。
贺一承不愧是元神期的好手,祭起流风旗,将漫天狂暴卷涌的风沙尽数抵住,竟还能在阵中领着于骅御空飞行,但四周浩瀚庞然的隐隐压力亦令他前行维艰。暗自心惊,这炼天绝神阵的凶名果非虚传,仅是自然运转便有这般威力,若是有人主持发动攻击,其恐怖处岂非难以想像?
任何阵法皆有生门阵眼,贺一承对阵法虽然不是十分的精通,但他出身源远流长的修行大派天泽峰,阅历见识自然不差,很快就找到阵势变化转换的大致脉络,迳往阵眼飞去。
隐约地,擎天方柱出现在前方,亦能望见一具修长婀娜的身影卓立于柱前,贺一承心下一喜,厉喝道:“妖女,还不束手归伏?”
素儿雪衣秀发在暴风中纷扬疾拂,便如一株风姿绝世的幽雪莲,于苍苍茫茫的天地之间孑然怒放,无比的孤寂,无比的凄美,亦是无比的倔傲与不屈。
等贺一承师徒飞得更近,一道亮得耀眼的纯紫强芒蓦然从素儿的胸口跃然而出,若一条奇丽无匹的贯日长虹飏飞而起,振霄决汉,傲然破开这个浑浊昏暗的世界。
妖女竟然放出本命金丹攻击,凭她的浅薄道行,还妄想拼个同归于尽么?贺一承不屑地冷哼,心中却也微感悚然,丝毫不敢大意,急速提聚真元力凝神以待。
那道紫色强芒却是重重劈在擎天方柱之上。
一霎那间,时间仿佛突然停滞,整个空间更似完全凝固,陷入死寂。
在下一个霎那,擎天柱上像迸起了一颗光芒万丈的烈日,转瞬便剧烈地爆开,刺眼欲盲的强光霎时亮彻穿透这个空间的每一处阴暗角落。
无声无息的庞然巨压随着万道强光,以无可沛御的浩然之势,汹涌澎湃地扩张开来,疯狂席卷这天地中的一切。
“相公,我们夫妻黄泉相见,情缘来世再续……”
素儿首当其冲,以毕生修行的金丹倾力攻击阵眼,引发炼天绝神阵的猛烈反击后,再无半分自我保护的余力,仅来得及向地上的狄小石眷恋回眸,留下深情一瞥,便被怒海狂潮般的巨压摧得香消玉殒,化为一抹淡淡的紫色流莹杳然飘逝。
她虽是妖族,外表柔美娇媚,禀性却极刚烈,引贺一承师徒入阵,自认为铸成大错,早已存下玉石俱焚的死志,却又深感这一生欠狄小石的情义太多,于是立下矢志不渝相随生生世世的誓愿,这才慨然与他一同赴死。
“流风旗,破。”
眼见炼天绝神阵蓦一爆发,威力就这般悍然无俦,贺一承骇得魂飞魄散,疾速召旗护在身前抵挡。
流风旗也算是一件相当厉害的法宝,在贺一承真元力的全力催动下,生生抗住了这股摧枯拉朽,堪称强横无匹的沛然冲击波,护下师徒二人。
还未喘得一口气,异变陡生。尖厉的嘶吼声猝然迸发,便如有万千亡魂,在幽冥最深处发出仇恨彻骨的呼嗥,摄人心魄。
狂暴卷涌的罡风,似从地狱深渊脱出的戾鬼,兴奋地呼啸着,咆哮着,凝结成无数把巨大的无形利刃,纵削、横劈,疯狂肆虐,瞬间将这昏浑天地完全肢解破碎。
勉强支持数息,阔达数丈的流风旗便再抵御不住,帛幅缓缓变小,即使贺一承与于骅放出飞剑相助,同时掏出储元晶石火速补充真元力,亦只能稍稍减缓它缩小的速度。
两人随身携带的晶石有限,很快就消耗干净,只能凭本身修为硬抗。于骅的功力太弱,苦苦支撑得一刻,飞剑砰地炸得粉碎,只觉四周的压力如巨大的石磨般碾压而至,不禁心胆俱裂,狂叫道:“师尊,我不行了。”
贺一承大喝道:“贴近点,流风旗的防御范围太大,两个人……”刚叫到这里,他心里突地一动,眼角急剧抽搐。
于骅靠过来,又惊惶叫道:“师尊,我们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于骅突觉胸口一痛,跟着全身的精血元气急速流逝,骇然抬头,只望见一张极度扭曲的狰狞面孔,虽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比最凶戾的恶魔更要可怖三分。他犹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骇极而呼:“师尊你……”
只片刻的工夫,于骅的精元被强行抽汲得点滴无存,整个人就像一团大力揉捏的面包,毛发纷落,肌肉骨骼尽皆萎缩干瘪。
贺一承从于骅的胸腔中抽出手,手上丝血不沾,赫然紧握着一枚鸡蛋大的金丹。
于骅枯干的尸骸跌入尖啸的烈风中,瞬息间,便被悉数碾为最细微的齑粉,灰飞烟灭。
他的魂魄附在本命金丹上,灵知未泯,发出尖细的悲鸣,在贺一承的五指间极力挣扎跳跃,却哪能脱困而去?尖鸣声越发绝望凄厉,犹如夜枭泣血令人不寒而栗。
贺一承面容森然,召回飞剑,将流风旗的防御范围减至最小,同时就地炼化于骅的金丹,将之转化为真元力补充到流风旗上。虽然凭他的修为与流风旗,不见得就熬不过去,但炼天绝神阵凶险异常,谁知还会有什么变数?只有如此才能尽量保障自身安全,一个不成材的弟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