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烈明 >

第151章

烈明-第151章

小说: 烈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啊!”朱慈烺确实吃了一惊。听崇祯的话语,竟是早已知道自己将手伸向山东的事情,看来封达的目的崇祯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声张而已。

    崇祯却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而是接着说道:“朱平安之母不过是一介奴婢,身份低微,他这一辈子都不过是个庶子的身份。朕却故意跳过了朱聿键的嫡子,册封他为唐王世子。将来,唐王府之内,也必然是风雨不断。名不正则言不顺,朱平安将来势必会遇到大麻烦,天下人是绝对不会坐看一个庶子成为宗室藩王的。”

    崇祯将朱慈烺拉倒自己的身边,语气中难得流露出慈爱的意味。“朕也知道你和朱平安有些过节。当初朕也曾狠狠训斥于你,不久之后,你就要成为一国之君,到了这个时候,你便应该明白,这些朝臣武将,其实都不过是咱们执掌天下的棋子,千万不要他们脱离咱们的控制,这一点,朕做的不好,所以朕才预备了这么多,希望你能在南京开辟出来一个新的局面。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实朱平安不过是一颗快要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到时候,丢弃还是碾碎他,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朱慈烺长到十五岁的年纪,但听到崇祯皇帝如此的话语确实第一次。往日里的那些之乎者也、坦坦大义丝毫不见,迎面而来的却是这种毫不掩饰的帝王之道。

    朱慈烺的眼泪慢慢滑落,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崇祯皇帝的面前,“请父皇放心,儿臣即便粉身碎骨,也要还大明一个中兴盛世、朗朗乾坤!”

    崇祯欣慰的一笑,“你一定会比朕做的好!”

    乾清宫外的大雨一连下了三个时辰,这才慢慢止歇。但乾清宫里依然是没有丝毫的动静,怀德不知道崇祯和朱慈烺到底说了什么,但这才让他心有余悸,忐忑不安。

    王承恩的身影总算出现在乾清宫外,怀德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匆迎了上去,“皇上召见太子,这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传召人等伺候,义父,您看……?”

    王承恩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将手里的包裹交给怀德,低声嘱咐道:“将这些好好藏好,以后会有大用!”

    怀德点头应下,抬头却发现王承恩举头望天,似乎若有所思。

    “怀德,再有半个月,山东兵马应该便会抵达京师,到时候,你便偷偷的跟随平安回去吧!”

    这一句话却是将怀德吓了一跳,要不是不远处还有人在,恐怕他便要跪倒在王承恩的面前。

    “义父,怀德不走!”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决。

    王承恩摇摇头,“京师已经是一座孤城,皇上下诏各地勤王,恐怕也猜到了最后的结果。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由平安来做了,你去跟着他,我才能放心离开,难道你连我这样的要求,都要拒绝吗?”

    王承恩看看四周,小声说道:“更何况,我还有事情要托付于你,懿安皇后是个苦命人,皇上未必会放她离开京师,我已经写信给平安,请其多家照看,而你则要负责贴身侍奉保护她,将其安安全全的送到登州,颐养天年!“(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王安

    崇祯十六年六月十九,李自成攻克太原,晋王朱审烜被俘,与一千多名明朝宗室一同被杀。紧接着,大同失陷,李自成以韩文铨为太原节度使,陈永福为驻太原总兵,分别主管山西军政。自己则率领大军继续向东进攻。一时间,真定、保定诸府诸城,连连告急。

    又是一连一个月,晴空万里,天气燥热不堪。中午时分,长公主朱媺娖娇喘吁吁的回到寿宁宫平阳殿,不由分说,便将随身侍奉的宫娥和女官全部赶了出去,拉着邢沅,两个人躲到了寝殿的帷帐之后,窃窃私语。

    朱媺娖一脸的喜意,虽然眼下也已经到了十五岁的年纪,眼看着就要大婚成亲,但表情性格却是一如孩童一般。

    朱媺娖神神秘秘的告诉邢沅,崇祯皇帝和周皇后刚刚私下召见了她,告诉她,不日之后,太子朱慈烺将要南巡,而她和永王、定王也将一道南下。据说是要乘海船,先去山东,然后再去南京。

    朱媺娖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如同即将要脱困而出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说起远在登州的木语菱,以及她还在襁褓之中的义子,更多的则是海边的各种美食,还有曹无伤一手调制的“铁板烧”。欢天喜地的她竟是丝毫没有想到太子南巡背后的深意。

    邢沅却不一样,倒地是比朱媺娖年长了几岁,而且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传进宫内来的各种消息。邢沅却是早就品出了其中不一样的味道。

    “殿下,那皇上和皇后娘娘呢,他们为何就不与太子殿下和您一起南下呢?”看到朱媺娖兴奋喜悦的表情,邢沅本不愿戳破其中的蹊跷所在,但想了又想。感觉还是应该让朱媺娖指导这背后蕴含的东西,毕竟这一别,朱媺娖与自己的父母能不能再相见可就难说了。

    “母后说了,皇兄是南下监国,如今贼势甚大,为以防万一。先由皇兄巡视江南,一旦贼寇紧逼京师,他们也将赶赴南京与我们会和,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悄悄的收拾好随身所用之物,不要和旁人……!”朱媺娖本来说的兴高采烈,但说着说着,就察觉到了其中不一样的地方来。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除了正德皇帝屡次出巡。未尝有皇帝在兵临城下之时,离京避难的先例。崇祯和周皇后,心疼自己的儿女,因此才做了由太子将他们带往江南的打算。可他们自己却是注定只能在京师中面对汹涌而来的数十万贼寇。

    “沅姐姐,你的意思是,父皇和母后不会去南京了?”想通了这一点,笑容顿时僵在了朱媺娖的脸上。

    邢沅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点点头。“殿下。婢子早就听说,朝中廷议的时候。朝臣们都不同意陛下南下,就算是太子殿下监国南京都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朝廷下旨各地兵马入京勤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一支兵马赶来……!”

    “可朱平安一定会来的,他深受父皇信重。又执掌重兵,就算他不肯,木姐姐也一定会劝他出兵的!”

    邢沅黯然的摇摇头,“朱大人忠义无双,自然一定会赶赴京师。但就算他倾山东之兵前来,与大局而言也于事无补啊!婢子大胆妄言,皇上的意思恐怕就是借朱大人率兵入京的机会,将太子和您以及永王、定王殿下护送到南京啊!”

    听着邢沅的解释,朱媺娖脸上的血色倏忽间退了下去,手脚也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看样子转眼间就要哭出声来。

    邢沅却是连忙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殿下,此事乃是机密,千万不要声张,外边还有宫娥、女官,万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啊!”

    朱媺娖闻言,只能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却是颤动的更加剧烈,眼泪顺着手背滑落下来,“我,我真是不孝,居然没有能体会出父皇母后的苦心深意,还以为此次出巡江南,便可以一家人躲过刀兵之灾,从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邢沅暗自叹息,将朱媺娖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中。怀中的女孩虽是天家贵胄,但却和自己一样,仍是要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刻,这将乱的天下,难道就没有人能够幸免吗?

    帷帐透出来的两个娇弱瘦削的身影,无助的紧紧依靠在一起,等待她们的,将是无法预计的未来。

    ……

    傍晚时分,崇祯皇帝回到田贵妃的寝宫歇息。田贵妃的身子最近一段时日也不是很好,近来更是卧床不起,这更是让崇祯皇帝的心情每况愈下。

    王承恩早早的从乾清宫中出来,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只是派人传了怀德尽快过来,自己则独自一人回到了值房中。

    还没饮完一盏茶,怀德已经赶了回来。

    关闭好房门,在屋里点上灯火,屋子里的温度很快便生了上来,两人的背后都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但谁也没有打开窗子透气的打算。

    王承恩站起身,从佛龛背后,将自己珍藏的那块的灵牌取出来,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遮掩,而是径直的放在了桌子上。

    怀德好奇的打量着那块被王承恩视如珍宝的灵牌,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好像还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沈青荷”。

    王承恩又打开靠墙的暗室,将一个木箱给拖出来,怀德想要帮忙,但王承恩却示意用不着。

    做完了这一切,王承恩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拿过一条棉巾草草擦拭了一下,王承恩长出一口气,坐了回去。

    王承恩指指自己的心口,“本来还有一块灵牌,但多年之前我焚毁了,如今,它就在我的心里!”

    怀德帮王承恩满上一盏茶,王承恩喝了一口。清清喉咙,这才接着说道:“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来历,我王承恩十二岁入宫,要不是义父关爱有加,多方照拂,也未必会有今日的一切。“

    怀德却是极为好奇。怀德今年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崇祯五年的时候,便被卖入宫中为奴,从那时起便一直跟随在王承恩的身边,却是从来未曾听他说起过自己的来历。

    “你也记下,日后离开京师,替我帮义父打造一块灵牌,这么多年,我谨记义父的教诲。未曾焚香祭拜,亏欠他老人家良多,你要记得替我一一还上!”

    一句话险些说的怀德掉下眼泪来。“还请义父赐下祖父的名讳,怀德一定遵照义父的吩咐,每日焚香祭拜,不敢有误!”

    王承恩微笑着点点头,“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记住。你的祖父乃是天启朝司礼监掌印王安!”

    一说出这个名字,王承恩不禁有些哽咽了。本已有些模糊的印象忽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天启元年。王承恩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在信王潜邸也不过才三年的时日。五月,魏忠贤命给事中霍维华上疏弹劾,污蔑王安。天启皇帝在客氏的唆使下,罢黜王安的掌印太监一职,将其贬至南海子行宫充为净军。

    所谓“净军”。其实便是最低等的宦官,专门负责清理打扫宫中的粪便。

    王安自万历年间便进入司礼监任职,以正直无私、刚正不阿闻名,深得大宦官冯保、陈矩的信任和赏识,即便是在朝中的士大夫中。也是颇受尊重。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魏忠贤和客氏的陷害下,竟然被发配到南海子作为净军,这种羞辱和加害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一得到消息,王承恩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南海子寻找义父的下落。王承恩拜入王安门下,知晓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因为王承恩已经进入到信王府邸,所以,等闲人等对其并不是很重视。

    找到王安的时候,王安正在偏殿值房的净房中打扫。昔日的大明内相,如今却破衣烂衫的清理着净房中的污秽,满头的白发随风飘动,说不出的凄凉和萧瑟。

    王安背对着王承恩,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王承恩则呆呆的看着那个背影,一时间不敢上前相认。

    忽然,王安弯下腰来,似乎是从净房门口的篱笆下捡起了什么东西,欣喜异常,用衣角擦拭了两下,便径直向口中塞去。

    王承恩再也忍受不住,低声叫了一声“义父“,飞奔上前,一把抓住了王安的右手,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等到了近前,这才看清楚,原来义父的手中竟是拿了一块萝卜干。

    “义父,您何苦如此的作践自己!”王承恩泣不成声,将萝卜干夺过来,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包好的烧鸭塞到王安的手中,“义父,您吃啊!”

    王安也没有想到王承恩居然能找到这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变了脸色,看了看四周无人,刚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王承恩拖到一边的假山洞中。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宫里还没有人知晓你我的关系,你如今找到这里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王承恩抱住王安的双腿,“没有义父,哪儿来的承恩这条性命,承恩这就去求信王,甘愿来南海子侍奉义父,承恩不怕什么生死,只求能陪伴义父左右!”

    王安愣了好一会,这才长叹一声,用皴裂的手掌轻轻拍拍王承恩的脑袋,“傻小子,义父已经老了,但你的性命便这般的不值钱吗?老夫受陈矩陈公公所托,侍奉先帝泰昌爷,如今总算扶保太子登基,也算是对他老人家有了交待。说来老夫这也是咎由自取,沈逍那老匹夫在离京之前曾多次提醒与我,那魏忠贤狼子野心,必然不容于我、恩将仇报。只怪我自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

    王安话锋一转,“不过,他总有返京的那一天,那老匹夫不是安心做富家翁的性子,有他在,这大明的天下总还有一线希望。从冯保冯公公开始,这内廷都没有出过大乱子,将来有一天,等沈逍回京之后,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将内廷这幅担子给接过去,以安大明天下社稷!”(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内官的理想

    王安口中所说出来的话,让王承恩着实吃了一惊。依照王承恩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王府管事太监,王安却言及让他来掌管内廷,叫他如何不惊诧莫名。

    王安背着“擅权”的罪名,被发配到南海子充任净军,满朝文武中不乏为其求情的人,但如此一来,便又让魏忠贤和客氏找到了根据,又给王安加了一项结党营私的罪名,如此一来,便将王安的案子定成了铁案。魏忠贤以心腹刘朝为南海子行宫总管、净军提督,便是要他暗中处死王安,以绝后患。

    这一点,王承恩早已知晓,但看王安的神色却是一如往常,转眼之间,已经将王承恩带来的烧鸭、牛肉等物一扫而空,还喝了大半瓶的酒。

    王安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哈哈一笑,“痛快,喝足吃饱上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安带着微醺的意味说起一些往事。万历年间,陈矩接掌张宏的司礼监秉笔之职。陈矩此人,虽是一名宦官,其人却是品行高洁、淡泊名利之人,一生谨守“祖宗法度、圣贤道理”八字真言,于国于民做了不少的实事。

    万历三十三年,陈矩以司礼监掌印兼掌东厂,这在大明两百多年的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集纠政、监察大权于一身,可以说是大权集于一身。但他却并没有滥用手中的权力,而是力图纠正时弊缺失,造福天下。仅是上疏奏请废止各地的矿税使一事,便博得了朝臣以及百姓的认可。

    自嘉靖朝开始,朝堂之上的党争慢慢浮出水面,到了万历年间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这种不好的苗头也蔓延到内宫。有鉴于此。陈矩唯恐宫内再度出现王振、刘瑾之类的权臣,因此在得到了万历皇帝的允准之后,陈矩着意强化了内书堂的作用。

    有明一朝,“非翰林不入内阁”已经是朝野认可的惯例,而自宣宗时设立的内书堂却还仅是作为宦官的一种培训机构存在。陈矩所想要做的,便是树立这种“非内书堂出身不得入司礼监”的制度。

    陈矩在位的时候。得到了万历皇帝的支持,因而通过内书堂,选拔了一大批内官中的人才,这些人中就有后来得以成为司礼监掌印、秉笔的刘若愚、常云、马鉴等人,也从侧面维持了万历朝时朝政的稳定。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身为冯保门人的王安。正是在陈矩的一力推荐下,王安才得以通过内书堂,就任泰昌帝的伴读内官,跻身司礼监其中。后来又成为掌印太监。

    万历和泰昌两朝交替时,王安以东宫臣属的身份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好景不长,泰昌帝继位仅仅一个月便驾崩,宠妃李选侍企图挟持太子,幸得王安相救,这才得以顺利继承皇位。

    但却没想到,魏忠贤却和天启皇帝的乳母客氏勾结在一起,蒙蔽圣听。陷害王安,但归根到底。却是因为王安谨守陈矩当年留下的“非内书堂出身不得入司礼监”的制度。魏忠贤本身不学无术,又是成年之后净身入宫,根本就没资格入选内书堂。如果不扳倒王安,魏忠贤是无论如何无法进入内官的中枢的。

    从宣宗时期创建内书堂开始,大批的宦官从小便开始接受正规的儒家正统教育,而王振和刘瑾等人则和魏忠贤一样。根本没有接受过内书堂的深造,说白了一点,便是没有经历过内宫中的思想教育,毫无家国天下的理念,因此祸乱朝政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怀恩、李芳、冯保、陈矩、常云直到王安。这些大明内相们所秉承的一贯理念便是,以士大夫的思想熏陶、引导宦官,而在内书堂教授经史的则都是朝中的大儒甚至是阁臣,这样便能充分的保证司礼监中枢内官的基本素质。

    只不过王安在这个过程中被魏忠贤暗算,也使得陈矩等人一脉相传的“非内书堂不得入司礼监”的信条就此中断。

    所以此时的王安,却是没有感怀自己的遭遇,反而更多的是在自责没有能将先辈们的理想延续下去。

    “自嘉靖朝到现在,内廷将近百余年没有出过大乱子,想不到,这一切却都毁在了我的手中,喜人奉承、识人不明,该有此报啊!”王安老泪纵横。

    “如今,刘若愚、马鉴等人因为老夫的关系,死的死,被贬的被贬,内廷之中已经完全成了魏忠贤一党的天下,加上客氏把持后宫,这内廷的中枢已然是虎狼横行,老夫的罪孽深重啊!”

    痛苦了好一会,王安猛地抬起头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用手猛然一拍王承恩的肩膀,“如今,老夫的希望就全在你一人身上,如同今日的冒险之举,切切不可再有。沈逍此人,虽然没有功名,在士林中业无太大名声,却是先帝之生母孝靖皇后的族人,因为这一层缘由,先帝对其多有依仗。朝中的变故总会传到江南,相信不久之后,他便会赶回京师,你且安心在信王府中办差,他到了京师之后,自然会与你联络……!”

    话音未落,寂静的前院却是传来了嘈杂的人声,王安慌忙一推王承恩,“速速离去,今后这里不可再来,小心在信王府中伺候,等沈逍到了京师,一切总有转机!”

    “义父!”王承恩想要再和王安说上两句话,但王安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