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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烈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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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阳伯柳忠恕,祖上是靖难功臣,战死于南兵围攻北平城之役,因此得了一个世袭的伯爵。

    历经数代,到得万历年间,柳家便已败落,柳忠恕的祖父当时仅仅是一个五军都督府的指挥同知。万历二十八年,播州杨应龙起兵作乱,朝廷任命李化龙为川、湖、贵三省总督,统二十万大军进剿。柳忠恕的祖父便在此时进入平叛大军,屡立战功,最后战死于娄山关。

    朝廷抚恤柳家,赐予茂阳伯爵位,柳氏一门终于恢复祖上荣光。

    但天启年间,柳忠恕的父亲依附于魏忠贤,虽未为非作歹,但却为崇祯不喜,忧惧交加,卒于崇祯三年。

    柳忠恕继承爵位,平素谨小慎微,并不与朝中权贵结交,为人低调异常,是以就连京城中人,都未必知道他的存在。

    即使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与范家过往甚密,看来也是其中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

    可惜宁通接受这方面差使的时间并不长,因此对于宁完我掌握的机密了解不多,而宁完我此人又谨慎异常,对于自己的侄儿也没有透露过多,到目前,朱平安掌握的东西也只有这么多。

    要想一举铲除这些个依附在大明躯体上的毒瘤,任重而道远啊!

    可出了这么的的事情,凤阳可就消停不下来了。

    锦衣卫千户所被冲击,抓获的犯人民众所杀,连个囫囵尸身都没留下,锦衣卫千户廖永堂被百姓和士子生擒,锦衣卫诸多校尉都被录了口供,签字画押,证明廖永堂与鞑子有染。

    凤阳文武官员正在震惊之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士子们率领百姓又洗劫了廖永堂的私宅,擒获两名鞑子细作和多名廖永堂的家仆。口供矛头直指廖永堂叛国投敌。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实际的证物,可仅仅是这么多人的口供,便足以定下廖永堂的罪行,更何况,在他的私宅中还找到了两名货真价实的鞑子奸细。

    凤阳知府、布政使、按察使一股脑的涌到卢九德和路振飞的府上,请他们两人给拿个主意。

    卢九德顿时没了主见,一个劲的求助于路振飞。

    路振飞也有点迷糊。前日里,朱平安刚刚拿了一个鞑子细作,当着自己的面交给了廖永堂,怎么不到两天的功夫,便成了廖永堂私通关外,豢养鞑子了。

    可铁证如山,廖永堂虽没有招供,但已然是沉默不语,似乎对这一变故并无异议。这一下,就连路振飞也没了主意。

    集思广益之下,路便由路振飞这个巡抚、卢九德这个镇守中官牵头,大小官员署名,向朝廷上疏禀明事情经过,等候内阁和皇帝的裁决了。

    傍晚时分,几骑快马手持令牌,一路风驰电掣,奔向京城而去,凤阳的局势才算稳定下来。

    原本被兵马司抓捕的士子和百姓也在路振飞的干涉下被释放出来,只是被告知,在未得到官府的许可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凤阳外出。因为,一旦朝廷的钦使到来,必然要查问诸人的口供,少不得需要大家伙出面作证。

    而这一切,与朱平安都没了干系。他就躲在千户所中,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可想要清闲下来,哪有想的那么容易。王金发想了大半天,在掌灯时分请见朱平安。看来,关于朱平安之前的吩咐,他是想到了一些对策。

    “小人斗胆,想问大爷,您说的财货究竟价值几何啊?”王金发犹豫了片刻,抬起头询问道。

    “一万两黄金,全部都有各地官府的印记。这些也都是张献忠送给王金勇,想要用来买通他东进会师的。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

    王金发心头一凛。

    “还有几十万两的银票,数目太大,如果折成现银,别说整个凤阳无人能吞得下,就是官府也会察觉。还有便是些珠宝玉器等物,价值不好计算!”

    王金发仔细想了想,神情渐渐放松下来,“这个事情不难,但有一事小人须禀明大爷。折成没有标记的现银,小人是有些渠道,但其中会消耗一些。”

    “这是必须的,我明白!”朱平安点点头。这就相当于后世的洗钱,经办方也是承担一定的风险的,收取一些而费用也是合理。

    “具体的份额,小人还须当面见一见那些人,才能回禀大爷!”

    “是些什么人,我可不想和鞑子打交道,这你是明白的!”

    “大爷放心,都是南面的豪客,他们经营着海上的生意,人面广、门路多、手中的现银也多,尤其是和扶桑倭国贸易的,更是富可敌国,完全可以担下这笔生意!”

    朱平安悚然而惊,“海盗?”



第三十九章 曾氏的烦恼

    “不会是福建的郑家吧?”朱平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金发顿时笑了,心里却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位大人居然还知道郑家的事情。福建郑家虽然在海上威风八面,但毕竟是海商,抑或说是海盗出身,在内陆反而名声不广。朱平安能够知道郑家的存在,显然消息很是灵通。

    “大爷误会了,并不是郑家。郑家富可敌国,这些生意他们是不看在眼里的。小的结识的这些人物,原也是在海上威风过的,只是现在郑家势力大张,他们反倒有些衰败了。不过办事倒是爽快,也很讲义气!”王金发解释道。

    朱平安这才放下心来。穿越众心中都有一个关于海洋的梦想,朱平安也不例外,不过现在说起这个,还为时尚早。何况郑家现在看似风光,其实却是无根之木、无水之萍,没有强大的国家政权作为后盾,他们的荣耀只能是昙花一现。

    朱平安点了头,算是首肯。吩咐王金发去洪胖子那里支取一些金银,作为路上和见面的花销,再三叮嘱他路上要小心谨慎。江南虽然比北方安定,但路上也并不太平,据说江淮的盐丁便是最大的匪患之一。

    还有,朱平安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穿越众的必备之物,此刻或许已经出现江南的沿海一带,那便是土豆和番薯。所谓康雍乾盛世便是依仗了这两样东西,才导致了清朝中期的人口大爆炸,国家实力虽然倒退,可财富却是与日俱增,白白便宜了倭国和西洋列强。

    现在是明末,也是最需要这两样粮食作为发挥其功效的时代。今后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朱平安并不知晓,但有了这两样的东西,起码便可保证成千上万的饥民免于一死。

    王金发一一应下,见朱平安没事再吩咐,转身要走。可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欲言又止。

    朱平安一笑,“你这厮,有什么话便直截了当的说,偏偏做出个娘们样给谁看?”

    听朱平安这么一说,王金发倒是轻松了不少,随即便仗着胆子说了出来。“大爷,小的可是新近才归附,您就这么放心让小的单独出去做事,难道不怕小的卷款私逃?”

    朱平安笑骂着将刚准备拿来充饥的一块糕点扔到他的怀里。“你这厮,今天看大人我杀人杀多了不是?怎么,还担心我这是不是试探吗?放心去办你的差使,既然投靠于我,便断没有生了疑心的道理。你也是读过两年书的人,还不晓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吗?”

    王金发心头一热,当下施了礼,一身轻松的就往外走。

    朱平安却又丢出一句话,“我知道你和阴世纲也算有些交情。告诉他一声,就算读书人心事重,也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跟着本官做事,只要勤勉忠诚,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九月初一。

    晚上便是到巡抚衙门接受路振飞教授的时间,从昨天晚上开始,朱平安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躁动情绪。

    这种情绪很像是后世开学前的无名躁动和抗拒。虽然遥远,却记忆深刻。此时此刻的朱平安,脑子中只有一个画面。那便是,绝望的周星星站在学校大门口无奈仰望的情景。忽然之间,朱平安感同身受。

    路振飞为什么要上赶着教授自己兵法和经史,饶是朱平安两世为人,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具体的原因。

    但有一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从今天开始,朱平安要不得不重温自己的学生岁月了。

    ……

    树叶不断的从树枝上飘落下来,院内的花花草草也逐渐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变得萎靡枯黄起来。

    高墙内总算恢复了些许生气,在路振飞和卢九德刻意为之下。高墙内多了两个粗使丫鬟,可以帮助邹靖照顾朱聿键和曾氏夫妇两人,也因为如此,朱聿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风虽然有些凉意,但今日的阳光还是不错的,时至午时,整个院子里都是暖洋洋的,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远处的凤凰山山麓清晰的呈现在每个人的眼中。

    一把竹椅、一卷书册、身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这样的生活,朱聿键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了,看着远处正在教两个丫鬟织布的曾氏,朱聿键忽然觉得生活是这么的简单,也是这么容易使人满足。

    前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邹靖闻声过去开门,脊背却忽然弯了下来,笑着答应一声,便跑回到后院通禀,“主子,路大人来了!”

    昏昏欲睡的朱聿键一下子睡意全消,按着竹椅的扶手站起身,“快请!”

    想了想,又叫住邹靖,“还是吾去前院相迎吧!”

    石应诏死后,段喜年执掌凤阳卫,皇陵镇守中官也还没有到位,朱聿键在高墙内的生活便宽松了许多,一些吃穿用度由段喜年和朱平安偷偷的运进来,而路振飞对此也是不闻不问,摆明是要给朱聿键以关照,朱聿键对此也甚是感激。

    路振飞的突然造访,让曾氏和丫鬟不得不暂时退避到一旁的侧厅暂避,但曾氏不放心,于是便吩咐丫鬟出院望风,自己则轻手轻脚的走出来,站到廊下偷听屋内的谈话。

    “王爷可安好?”朱聿键将路振飞让进正堂,只留下邹靖在一旁伺候。路振飞却没有用茶,甚至连客套都没有,便站起身冲着朱聿键深施一礼。

    “大人这是何意?”朱聿键一惊,本能的站起来,赶忙还礼,“吾本是戴罪之身,如今只是一介庶人,如何当得起大人如此礼遇!”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涯,相比较而言,如今的高墙生活已然是好了许多,想想从小跟随父亲被幽闭在王府深宫,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考虑自己究竟能不能再见到明日的朝阳,那种感受,实在是让朱聿键不堪回首。

    只可惜,自己的父亲没能躲过那场劫难,还是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偏僻的冷宫里,而朱聿键的那位亲生祖父,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尸身草草掩埋了。皇室宗族的血脉亲情,冰冷如斯。

    多年的监禁生活,使得朱聿键养成了多疑但坚韧的性格,对于偶尔见到的朝廷命官更是谨慎多礼,唯恐被其挑了错处去,因此一见路振飞大礼参拜,顿时有些心神不定起来。

    路振飞却坚持将礼节施毕,这才落座。

    朱聿键陪着路振飞做了片刻,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在路振飞脸上逡巡,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路振飞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将茶盏放至桌上,冲着朱聿键一拱手,“王爷,朱平安的事情下官已经知道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闷雷在朱聿键耳边炸响,一旁侍立的邹靖却是腿脚发软,勉强支撑着没有摔倒,一张脸变得毫无血色。

    朱聿键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吾那家奴,是不是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了,着实让大人费心了!”

    “王爷知道下官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没有旁人,下官所说朱平安的事情,指的是他的身世!”

    邹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便磕头如捣蒜,“大人明鉴,朱平安的事情是老奴一手策划,我家王爷并不知情,所有罪责全由老奴一人承担!”片刻的功夫,额头上已是见了血痕。

    路振飞大惊之下赶忙站起,想将邹靖扶起来,无奈邹靖虽然老迈,身子骨却是强健,一时间居然拉之不起。

    朱聿键长叹一声,“既然路大人都已知晓,邹靖,还是起身吧,隐瞒宗族子嗣,这是吾的罪过,谁也代替不了吾来担责。”

    此时,曾氏再也按捺不住,径直闯进来,眼神坚毅的冲着路振飞深施一礼,“大人,请让我夫妻一同上路!”

    说完,站到朱聿键身边,两人面露苦涩的对望一眼,四手相握。

    路振飞一时哭笑不得,“误会、误会,这全是下官的错,下官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朱聿键夫妇一愣,齐齐的看向路振飞。

    路振飞一拱手,“平安的事情下官已然得知。但也是了解了更多关于王爷的事情。崇祯九年,天下动荡,唯有王爷起兵入京勤王,明知道擅离封地将遭到严厉处罚,王爷却是一往无前,还斩获了几名鞑子的首级!此等忠义,路某感佩!”

    “朱平安是王爷血脉,便是天家子嗣。凤阳一战,全赖他夜袭敌营,才免除了全城百姓和中都的刀兵之灾。此子今生已然不能再重归宗谱。本官,啊不,学生唐突,想将其收录门下,之后悉心教导,也能为我大明培育出一栋梁之才,日后也算是为王爷留下一条血脉!”

    路振飞抬起头,“王爷千万不要误会。眼下时局动荡,宗族权贵无不是只顾自身利益,只有王爷却还心系天下。学生此身一无长物,唯有寒窗苦读十数载,尚算略有心得,不忍心见王爷一脉遭受如此劫难,唯有将所学所知教予朱平安,盼其能继承王爷衣钵,他日为大明尽一份绵薄之力!“

    朱聿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路振飞。路振飞昂首挺胸,因为激动,脸色略有些潮红,但眼神却是清澈无比。

    朱聿键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湿润起来,赶忙转过身去,将眼角的泪痕拭去,转过面来,却是朝路振飞郑重一揖,“如此说来,犬子便托付于见白(路振飞字见白)先生了!这是吾父子的福分,能得到见白先生的首肯,就算在这高墙中囚禁一生,吾亦无所憾了!”

    曾氏却是一愣,但却不好在路振飞面前说什么。远处的邹靖眼神有些游离,看到曾氏的神色不由得想起了什么,眉间情不自禁的透出一丝忧色。

    路振飞走后,朱聿键却是心潮起伏,心情好了许多,一摆衣袖,“邹靖,可有酒吗?大郎能得路见白青睐,也是了却了吾一桩心事,难得如此高兴,吾想痛饮几杯!”

    看着邹靖急匆匆的去准备酒菜,曾氏端详着朱聿键的脸庞,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朱聿键却是极为关心自己的这位结发妻子,忙抓住她的手问是何事。

    曾氏犹豫片刻,这才缓缓说道:“王爷容禀,臣妾、臣妾本月月事迟迟未至,似乎是,似乎是有了……!”



第四十章 开课

    清亮的月光洒落一地,秋日的夜晚格外令人舒爽惬意。朱平安却没有了这种感觉,满脑子都是穿越至今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忐忑。自己的那点墨水,朱平安心知肚明,虽说当日曾跟随木老夫子启蒙,但时隔多年,当年背诵吟咏的经史子集已经忘记了不少,一想到就要面对路振飞的考校,朱平安头痛不已。

    王金发今日一早便已经出发,此时朱平安身边的亲卫首领也只剩下张二狗一人。自从朱平安饶过他不再计较之后,张二狗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许多,办差做事不惜体力,领功的时候则排在最后,性子沉稳了不少,以往咋咋呼呼的个性完全消失不见。

    这些天,还主动参加了仇泽的新兵训练,说是要打熬一下身体,强健筋骨。对于他的这种变化,朱平安也是乐见其成。

    经历过一些挫折,才能成熟起来,这是每个男人必须要具备的心路历程。只不过挫折多种多样,而每个人面对挫折的态度也是各有不同,因而产生的效果也就大相径庭。

    张二狗的这种成长变化,算是比较正常的,和洪胖子、岳锦峰以朱平安、曹无伤等人截然不同。

    明代是讲究宵禁制度的,后世影视作品中常见的那种华灯初上、灯火辉煌、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偶见纨绔子弟借机**良家妇女的场面,却是在现实中极少见到的。

    只有在一些普天同庆的传统节日,例如元宵节、春节等佳节的时候,官府才会暂停宵禁。别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到酉时,便开始禁止人们在街上转悠,但如有疾病、丧事的则可以例外。

    每到酉时,城门便会关闭,各交通要道也会竖起栅栏,由兵马司巡哨、衙门的衙役看守,不得随意通行。如有违反,那可真是要被打屁屁的。

    不过,朱平安显然已经不在此等限制之内了。他现在已经是高墙卫的指挥同知,货真价实从四品的武官,再加上有路振飞亲自颁发的腰牌,自然是一路通行无阻。

    到得巡抚衙门的后门,已然有仆役等在这里,将张二狗等亲兵引到侧院歇息等候,一名老家人则是将朱平安直接请到了路振飞的书房。

    路振飞官声不错,为官清廉。抵达凤阳之后,便一直居住在巡抚衙门的后院,这是专为历任巡抚预备的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但路振飞却只带了数名家人前来赴任,家眷都还留在京城。明眼人都知道,以路振飞的圣眷,这便是要大用的前兆,下一步指不定要到哪里做封疆大吏。

    路振飞一袭布衣,头巾束发,正在书房中挑灯夜读,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朱平安前来,没有抬头,径直指了指书桌对面的位置。

    书房中的这张小几,明显是刚刚放到这里的,朱平安苦着脸进房,冲着路振飞深深一揖。随即便将手中的一个包裹放在路振飞的书桌上。

    路振飞这才抬起头,看看哪个包裹,“这是何意?”

    朱平安的额头上已然冒汗,又是一揖,“回大人的话,此乃是束脩六礼!”

    路振飞顿时笑了,将书卷放下,把包裹打开,竟然是捆扎的整整齐齐的六份礼物。芹菜、莲子、红豆、桂圆、干瘦肉条等一样不缺。

    “哈哈!”路振飞爽朗的大笑起来,就连跟在朱平安身后的老家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看来你还真是没少下功夫啊!怎么,还打算给本官行入泮礼不成?不过近日本官这里可是没预备香案、金盆之类的东西啊?”

    一席话说得朱平安傻了眼。临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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