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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烈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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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媺娖见到太子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禁吃吃笑了起来,连忙自己拿了棉巾来帮太子除尘,又吩咐宫女宦官打来清水给太子净面,好一阵这才消停下来。

    “皇兄怎么这个时辰到臣妹这里来了?”朱媺娖明知故问。

    太子今年不到十三岁,而朱媺娖与太子也仅仅相差一岁。虽然年龄相差极小,两人的脾气秉性又天差地别,兄妹之间的感情却是极为深厚。在人前一直是谆谆君子模样的朱慈烺,也只有在坤兴宫才能显露出少年的模样。

    嘉定伯周奎进献的礼物已经被宦官们搬到殿内,朱慈烺看了看,眼角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皇妹,你今日又去嘉定伯府了?”

    朱媺娖微微一笑,“皇兄,这满天下谁不知道外公身家丰厚,让他老人家赚银子好说,要是想从他荷包中掏银子却是千难万难。臣妹弄来这些东西,便是预备着呈献给母后。您也知道如今宫中一切以俭朴为上,父皇母后那里也不过是粗茶淡饭、木钗布衣的度日。臣妹弄来这些东西,也是想让父皇母后舒适一些啊!”

    一番话说的朱慈烺心头一酸。国无宁日,数年之中,天灾**,连绵不绝。崇祯帝一连下了数道罪己诏,更是严令宫中禁止奢侈靡费,就连一国之君每日的餐饮也不过是几道小菜,一碗米粥而已,国事如此,自己这年幼的皇妹尚且知道体恤君父,而那些外戚、勋贵、文官却只知大肆敛财,醉生梦死。

    一念及此,朱慈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拳头握得嘎嘎作响。朱媺娖赶忙劝解,又亲自捧了一杯热茶送到朱慈烺的手中,这才缓和了殿内的气氛。

    朱慈烺呼出一口浊气,环视四周,“咦,木姑娘呢?没跟你一起回宫!”

    朱媺娖白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太子哥哥却是忘了,木家姐姐是何等的循规蹈矩。虽说木先生如今是您的讲官,但她何尝主动入宫来过呢?哪一次不都是皇妹寂寥,这才请她进宫说话的?”

    太子朱慈烺的脸微微一红。

    朱媺娖心中暗叹。自己这位兄长自从出生之日起,便被当做一国储君来教导,平日里身边相处跟随的也都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一类的人物,弄得这尚未行冠礼的少年宛如举止刻板的成年人一般。

    只是没想到他也是一见钟情的人物,自从在禁宫中见过木语菱几面,至此之后却是念念不忘了。有事没事总喜欢到自己的坤兴宫来转一转,偏偏又不知道如何讨木语菱欢心,弄的木语菱见到他,就像见到鹰犬的小兔子,忙不迭的逃离开去。

    而木语菱也是朱媺娖如今的闺中密友,木语菱在京中无亲无故,其父亲又长期留在东宫中讲学。两个寂寞的花季少女凑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如此一来,朱媺娖也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朱平安的存在。从内心中来讲,朱媺娖是极为羡慕木语菱的,至少她的生命中还有一个人在痴痴的等着她,可自己呢,只能留在这里深宫之中,等着有一天,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带着她离开深宫,进入到另一个牢笼中。

    就在刚才,一个男人忽然拦住她和木语菱的车驾。还好木语菱及时劝阻,朱媺娖才没和那个相貌雅致的不像话的男子打起来。

    原以为那便是令木语菱念念不忘的朱平安,却没想到,原来他只是朱平安的好友,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玩伴。此次便是奉了朱平安的命令,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寻找木语菱的下落的。

    想到这儿,朱媺娖的心头一阵酸涩。看看木语菱下车时那兴奋的样子,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如果能有一位少年也能如朱平安一般,牢牢的记挂着自己,那朱媺娖可以很肯定,自己一定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投入他的怀抱,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

    看着太子朱慈烺失落的神情,朱媺娖也没来由的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世人都道天家好,殊不知,天家也自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啊!

    兄妹两个一时间相对无语。

    朱媺娖托着两腮,呆呆的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要说,刚才那少年,着实长得俊俏!”

    ……

    曹无伤回到四海货栈的时候,阴世纲还在书房中忙碌着。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只是说了一句,“将夜宵放在桌上吧!我一会便用!”

    终于能找到木语菱,完成了朱平安交托的任务,曹无伤也是一身轻松,正是要赶回来感谢阴世纲。一进货栈便遇到自己的属下,也就是刚刚通知自己赶去嘉定伯府的阿二,要去给阴世纲送夜宵,说是近来汇总的消息很多,阴掌柜今夜恐怕要忙上一个通宵,所以特意吩咐了厨房准备了夜宵。

    于是,心情大好的曹无伤,便将摆着夜宵的托盘接过来,吩咐阿二等人严守门户,同时将送信的信鸽预备好,以备阴世纲调用。

    听到阴世纲的话语,曹无伤一笑,将托盘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轻声说道:“阴先生,还是用些吧,一会儿便凉了!”

    阴世纲微一错愕,点起头来,看是曹无伤。“原来是曹爷,有劳了!”

    曹无伤掀起衣衫的后襟,坐在桌子旁,又用手指了指夜宵,示意阴世纲快些吃饭。

    阴世纲一笑,这才站起身,洗洗手,坐在曹无伤的对面,开始用夜宵。

    曹无伤一拱手,“刚刚木家小姐的事情,真是多亏先生了!”

    阴世纲边吃边摆手,“曹爷客气了,阴某只是赶巧了。要不是阿二机警,生生便将曹爷要找的人错过了!”

    “阴先生千万不要挂怀。大人吩咐我找木家小姐,只是他的私事,大人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阴先生手中的大事啊!”

    阴世纲呵呵一笑,“曹爷放心,阴某明白!”

    匆匆吃完了简单的夜宵,阴世纲将托盘推到一旁,“曹爷,恕阴某多嘴问一句!这位木家小姐便是咱们未来的主母吧?”

    “没错!”曹无伤嘴角闪出笑意,“木家小姐是主母的不二人选!”

    阴世纲点点头,“明白了!那这样,木府那边总需要照顾,曹爷明日里便从账上支取一些银子,也方便做事情!”

    “多谢阴先生!”

    说完了这些闲话,阴世纲话锋一转,将话题径直引到了鞑子入寇的事情上。

    经过这大半年来的经营,阴世纲已经初步在京城搭建起了消息来源的框架。四海货栈依靠着东厂和嘉定伯府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京城的大部分行业,例如马车店、人力行、酒楼、妓馆和赌场,虽然不能说是手眼通天,但获取消息的来源却增加了许多。

    这些都是京城权贵要打交道的所在,每日里都有几十条的消息送至阴世纲这里。为此,阴世纲特意从曹无伤自凤阳带来的几个人当中挑选出两个,专门协助他剔除不必要的信息,然后再由他来将有价值的信息梳理、汇总。

    为此,阴世纲聘请了一个可靠的掌柜,负责货栈的运营,而他自己则只管抓总,晚上则要处理情报事宜,忙的虽是不亦乐乎,但却是精神越来越好,因为,阴世纲终于能找到一件能体现自己价值的事情。

    “我刚刚收到消息,皇帝陛下最近一连数日召见了兵部尚书陈新甲以及礼部尚书杨嗣昌。鞑子绕道蒙古进关,打乱了朝廷的部署,宣大数万大军等于是白忙了一场。朝廷已经下旨命令辽镇、宣大、山陕等卫所都司入援京师,听说就连南直隶也不例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凤阳也会在其中!”阴世纲着重点出了这一句。

    曹无伤还是糊涂,他本就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阴先生,请直说,有什么需要曹某帮忙的?”

    阴世纲一笑,“阴某也是突发奇想。实不相瞒,这几日消息甚多,但从中可以看到一点。直到如今,朝廷中虽然到处是主战的呼声,但主和派却是仍有一席之地。关键是如今流贼尚未全歼,朝廷两线作战,力有未逮。例如陈新甲等人虽然没有明说要与鞑子议和,专心剿贼,但却在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相关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看朝廷的邸报以及消息,皇帝陛下也没有最后拿定主意,如此一来,当初大人推测的战局恐怕会有所变化。”

    “这也是阴某突发奇想,刚刚见到木家小姐。听闻木小姐的父亲如今正是东宫的侍读官,阴某便有一个想法,能不能由曹爷与木家小姐联络,看看她能不能从其父口中获取一些消息。木先生毕竟身在宫中,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东西,这些消息看起来琐碎,但到了阴某手中,一定能够找到其中的关联所在。这对大人日后的部署,将有极大的帮助啊!”



第七十二章 毒杀案

    鞑子入寇,混乱的不只是京师。消息很快传遍了南北直隶,恐惧和慌乱像瘟疫一般蔓延开来,大股的人潮由北向南迁移着,无论各地官府如何劝慰、弹压,都不阻挡百姓们对官军战斗力的不信任。就连凤阳,这一连半月,都成了逃难百姓首选的地点。

    得到消息的一大早,路振飞便将朱平安召至巡抚衙门。朱平安赶到的时候,路振飞已经换好了一身官袍,就站在巡抚衙门正堂后花园中的一颗树下,呆呆的看着枝头所剩无几的黄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生!”朱平安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他看出路振飞的心情十分凝重。

    “不幸被你言中了!”路振飞转回身,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一夜未曾合眼。

    朱平安沉默不语。这是早已成定局的事情,再说无益。更何况,两天前,他就已经接到了阴世纲的飞鸽传书。

    不仅是向他传递找到木语菱的事情,还有便是鞑子入寇和朝廷手足无措的情报。

    暂时回家丁忧守孝的卢象昇也被紧急召回军中,宣大、山陕和辽镇的军马都在不断的集结中。就连尚在湖广、川陕边界剿匪的洪承畴和孙传庭都接到入卫京师的急召。还好洪承畴和孙传庭总算明了大局的关键,接到圣旨后,一方面谎称目前战局正在紧要关头,兵马四散各地,不易召集,暂时将朝廷的旨意敷衍过去,另一面则加大了对李自成残部的围剿,只不过地势复杂。乱匪依托群山和官军玩起了捉迷藏,短期内已然是无法取得重大进展。

    而张献忠和罗汝才两部则会同其他小股乱匪。向五省总督熊文灿投降归附。目前,张献忠的四万人马安置在湖北谷城。而罗汝才则蛰伏在附近的房县,除了以缓兵之计拒不接受朝廷整编外,还狮子大开口,向熊文灿索要大批的补给。

    “时间,最重要的便是时间!”路振飞满面焦灼之色。“只要洪承畴和孙传庭两路大军能够迅速剿灭李自成余部,转而南下,配合熊文灿逼迫张献忠和罗汝才就范,接受整编,那一切都还好说。一旦朝廷敦促洪、孙二人即刻北上驰援京师。那这面的大好局面一定会付之一炬!”

    “平心而论,朝廷中杨嗣昌和陈新甲的方略也是不错。只要能稳住鞑子,洪、孙、熊三人这边便能有充裕的时间来剿匪。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不免有些一厢情愿。一方面鞑子的胃口很大,朝廷未必能拉下脸来满足他们;另一方面大明立国三百年未尝有议和一说,此端一开,皇上和大臣的压力可想而知;第三,最怕的便是朝廷朝令夕改,打又不打、和又不和。犹豫不定,即便有战机也会白白失去,只怕到时候,损失会更大!”

    朱平安所说的第三点。便是历史上此次战役的最后结局。空有十万大军集结,但就是因为朝廷中枢的态度优柔寡断,该打的时候不打。该谈判的时候不谈判,结果白白导致卢象昇、孙承宗等忠臣殉国不说。还让鞑子自信心爆棚,居然横扫整个山东半岛。掳走德王等宗亲以及百姓数十万之众,财富更是不计其数。

    路振飞深以为是。

    “敢问先生”,朱平安仔细考虑了一下,“朝廷此次会下令南直隶军马入卫京师吗?”

    路振飞眼角一挑,“如果朝廷下令,你敢去吗?”

    朱平安一笑,“先生一句话,平安这就整军出发!”

    路振飞脸上的愁容这才渐渐散去,“为师等的便是你这句话。遍观凤阳诸卫,也只有你的高墙卫还算是精锐之师,其余的军马便是上了战场也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

    路振飞的右手重重的拍在树干上,“凤阳文武官员也未必有胆略率军出发,到时,便由为师亲自统兵出征。”

    “啊?!”

    看着朱平安脸色一变,路振飞没好气的摆摆手,“你放心,知道你心疼手下的兵马。为师对于兵事并不熟悉,只是挂一个名号,具体的指挥事宜都由你来负责,为师绝不过问!”

    “恩师的意思是,有了过,咱们两人承担,有了功劳,您一人便全部笑纳了,是吗?”朱平安嬉笑着问道。

    “你这孺子,居然跟商贾一般精打细算,在外间千万莫告诉旁人你是老夫的学生,老夫丢不起这个人!”路振飞忍住笑意,板起面孔呵斥道。

    经朱平安这样一闹,原本紧张的气氛到时瞬间轻松下来,就连路振飞也感到浑身上下轻快了许多。

    此时,仆人来报,高墙卫有人求见,片刻之间,张二狗满头是汗的跑进来。

    “出了何事?”路振飞径直问道。

    “启禀两位大人,王公公刚刚着人来报,高墙内出事了!”

    路振飞和朱平安都是一愣,高墙之内能出什么事情?两人对望一眼,高墙内如今除了朱聿键夫妇还有何人,难不成是他们出了事情?

    念及于此,两人不敢耽搁,赶忙命人准备马匹,只带了几名亲兵,策马扬鞭,直奔禁垣高墙而来。

    到达禁垣高墙的时候,王品已经派人将朱聿键夫妇居住的别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到处都是镇守太监府的带刀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路振飞和朱平安的心头一沉,甩镫下马,快步走进院落。

    此时,王品等人已经聚集在后院中,同样遍布护卫。段喜年也带着亲兵赶过来,不过他的手下已经全部给赶了出来。

    见到路振飞和朱平安,王品和段喜年赶忙迎上来。

    “到底出了何事?”路振飞和众人简单见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人意图毒杀唐庶人夫妇”,王品的话满堂皆惊。刚刚赶到的段喜年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听闻这句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准确的来说,是意图毒杀唐庶人的幼子!”王品又补充了一句。“今早,唐庶人的夫人收拾其幼子的东西,竟然在一枚孩子经常佩戴的香囊中发现了这个!”

    王品小心翼翼的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枚极短的钢针,针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幽蓝的光芒。

    “也幸亏曾氏每日检查孩子日常所用物品,刚刚咱家已经拿活物试过了,见血封喉,端的是霸道无双的毒物!”王品心有余悸。

    众人皆惊。

    众所周知,曾氏已经在日前产下一名幼子。如今还不过白天,这也是朱聿键的嫡子,夫妇两个视若珍宝。

    “高墙守卫森严,能将毒针放进香囊中的人,必定是这院落中的,咱家已经将这院子中所有人全部控制起来。兹事体大,咱家这才派人请三位过来商议。”王品心中还是七上八下,义父的嘱托果然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看情形。莫不是唐王朱聿鏼还不死心,非要置朱聿键夫妇于死地这才甘心。

    等等,不对,朱聿鏼为保藩王之位。应该是针对朱聿键夫妇才对,为什么要杀朱聿键新得的幼子?

    一时间,王品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只是不敢向众人明言。在场的几人中,朱平安和段喜年都是出身于唐王府。忠诚可靠,路振飞也对朱聿键夫妇照拂有加。这三人应该都是可以信任的。

    柴房的门打开,护卫从中提出五个五花大绑的人来,朱平安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白发苍苍、可怜兮兮的邹靖,赶忙对路振飞和王品说:“大人,公公,邹公公是唐王府的老人,更是照看唐王殿下长大,绝对是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和段大人都可以作保,还请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他放出来!邹公公年岁大了,经不起这样的刑罚!”段喜年也频频点头称是。

    王品和路振飞点点头,邹靖这才被松了绑,一时间大哭不止,跪在朱平安等人的面前不住的磕头,朱平安连忙让张二狗将其搀扶起来,送到一边活络一下血脉。

    剩下的便只有四个人。其中两人是段喜年安置的侍女,年龄不大,此时惊恐万状,一个劲的求饶。令两人则是后来王品安排的伺候人,一个是宦官,从旁协助邹靖,另一个则是厨娘,负责朱聿键一家人和众人的饭食。

    这时候,屋中孩子的哭泣声逐渐停止,想来是睡着了,朱聿键这才搀扶着惊魂未定的曾氏出来。谁料想,曾氏一看到朱平安,便势如疯虎,上来便撕扯朱平安的衣衫,“是你,一定是你,你看不得我儿出世……!”

    朱平安万万没想到曾氏竟然一上来便找上了自己,一时间愣在了当场,刹那间脸上便被挠出了数道血痕,一旁的亲兵大怒,上来便要将曾氏拖下去。

    朱聿键此时才醒过神来,一把将曾氏拉了回去,“闭嘴,你是想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一句话登时让曾氏没了精神,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

    朱聿键连拉带拽的将其拖进房间,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莫以你那夫人心思揣度大郎,如今他已然富贵在身,还犯得上和孩儿争这罪宗的嫡子之位吗?”

    曾氏这才缓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顿时又悲从中来,“那是谁想害我孩儿性命,难道是唐王府,莫非你那兄弟还不死心吗?”

    王品一愣,却没想到曾氏会闹这么一出,只是却没办法弄清楚这是所为何来。

    路振飞则和段喜年交换了一下眼色,段喜年不易察觉的摇摇头,路振飞的脸色这才松弛下来。

    院中的众人面面相觑。

    忽然,庭院中跪着的四人当中,忽然有一人身子一晃,扑通一声,脸朝下摔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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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旧日恩怨

    仔细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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