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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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善看着她双眼红肿,泪如泉涌、无可遏止;他正欲开口劝慰,忽听李嬷嬷在门外叩门:
“驸马爷,驸马爷?”
一声紧着一声的哀音,很急切。长公主和陈子善四目相对,双双着惊。
“进来!”
听到驸马沉着的声音,李嬷嬷怀揣噩耗、踉跄入内;望着残泪犹存的长公主,她声泪俱下;
“王妃……王妃去了……”
长公主身子轰然软掉,陈子善眼疾手快,连忙拖抱住她。李嬷嬷也奔上前,眼含热泪地急唤;
“公主,公主!”
陈子善看她恸伤神失,目光呆滞的凄迷,忙放她躺到榻上,转头吩咐李嬷嬷;“你守着公主,我去看看。”
李嬷嬷方寸大乱,胡乱点头;见驸马离开,忙拖着发软小腿挪到榻边,满脸焦灼的紧瞅着悲痛异常、无声泪落的长公主。
院落另一头,鄢祝融在门外,听着留金的禀告。过了瞬息,他才沉凝吸气,吩咐留金:
“准备回宫。”说完折身进房。
皇后睡在榻上,眉宇不展。盈骨纤细的手指依旧紧攥着一角锦被。鄢祝融盯着她看了看,才俯身连被抱起。
溶月被鄢祝融抱着往夜色而去,彼时她正在梦里迷路,到处的残垣断壁,到处的烟雾森林,她丢了书包外套,钱包护照,最后唯一相伴的只有一双月光色的高跟鞋。
她到处游荡,见到无数的蝴蝶和飞鸟。她在迷境里,先是寻找鱼的踪迹,后来像是过去地老天荒,以至她都忘了她到底要找寻什么。她只是一直走下去,碰到无数的生物,唯一没有同她模样的人类。
御驾车辙的摇摆,把经历海枯石烂的溶月惊醒。
皇帝对香味敏感,并不用熏香,溶月紧靠着他身体的嗅觉之下,清淡如水。他胸腔里的心跳就在溶月耳畔,像钟摆一样规律的节奏,溶月渐渐适应了这种催眠,她很快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昏沉的彻底,再未遇梦。
溶月再醒,她躺在一张架子床上。环顾陌生四周,溶月松了口气。她既不想回到中宫也不想到皇帝寝宫。
半春见她转醒,忙端了温水过来;“皇后娘娘,还难受吗?
溶月摇头,接过甜白瓷水杯;“皇上呢?”
“刚才饶总管过来,把皇上叫走了。”
溶月哦了一声,端杯喝水;“这是哪里?”
“是太极殿。”
半春接过空杯,笑着细解;“是处偏殿,近临皇上寝宫。”
溶月脑中嗡嗡乱响,她甩头什么都不想此刻再想。
半春见皇后气色好转,主动请示:“您出了汗,奴婢伺候着沐浴换衣吧?”
“嗯。”
溶月说着就起身,半春忙上前扶她去了后面净室。
溶月洗漱出来,却见皇帝沉着张萧肃的脸坐在床上。她不虞一愣,鄢祝融已看到她。
望着藕色偏襟绣粉纹寝衣的皇后,鄢祝融脸色略霁;
“感觉怎样?”
“无碍。”
溶月微微牵笑,屈膝见礼。鄢祝融见她举动,忙起来拉她起身,溶月笑笑,顺势立起。鄢祝融眉头已展,他挥手示意宫娥退下。
“今儿晚了,明日一早,就传太医来号脉。”
溶月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费口舌,沉默没有搭话。她看皇帝穿件单衣,显然是要留宿,便走到桌旁灭灯。
房间骤暗,待她刚转身近床,人就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黑暗让鄢祝融的感觉热的发烧,他略微使劲就把皇后抱着举起,同自己平视。
室内地角一盏小宫灯在琉璃灯罩下,发出稀薄而浅晕的暗光;恰够鄢祝融端详皇后容颜。脸庞还是月一样的白,衬的黛眉特别的黑,像过浓的墨迹落在纸上,莫名让人觉得心疼,为那白中的黑,也为那黑中的白。
鄢祝融心中缓缓落下雪一样轻盈的不忍,他叹口气,径自把她抱上床。
溶月感受到他热情的细腻,有细微意外;脑中快速闪过没有失望的平宁。她顺应轻松的需要,选择乖顺挂在皇帝身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感觉她特别的依赖,鄢祝融越发温柔。可溶月却心力尽失,了无抗争或是互动。她任皇帝给她宽衣解带,搂自己面对面地躺入床衾。
溶月什么话都没有,既不想说,也说不出来。她闭眼,身体慢慢被皇帝回暖。
鄢祝融一直望着她,像是犹不相信此般光景正在如此简单的发生!
他看着皇后睫毛下的眼睑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鄢祝融忍不住亲在那里,辗转的顺遂的一路蜿蜒,直吻到皇后的嘴,她的唇比她的缄默还要乖巧出奇,始终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比花瓣还要静止。
鄢祝融觉得这样也好,在这之前他从不知如此,也能让自己觉得不会厌烦。他不轻不重的亲舔,若有若无的濡沫。
溶月被这种侵润的持久折动酸楚,心中一个隐秘的味蕾在薄弱抵抗;
“皇上,今晚别,别欺负我……”
娇弱的声音,有着无法忽视的虚弱;央求的鼻音,带着告白的伤怀,如波浪风卷一般击打心脏的位置。
鄢祝融心中的激荡有些发颤,他抱紧怀里细条的身体;静静声线,才淡道:
“嗯。”
溶月身体松软的像是没有骨头,她把自己尽可能的缩进对方怀中,用汲取到的温暖,死死的抵住她心中的黑暗和惧怕,更多还是意想不到的悲伤。
鄢祝融感觉她的异样,几次欲要张口说出芳魂已逝的亡讯;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皇后,反倒让他搁浅盘桓……鄢祝融摩挲着她后背突立的蝴蝶骨,声音渐深;
“皇后何时吃胖,何时才能离开这偏殿。”
溶月嘴贴在他胸口,格格的闷笑。鄢祝融听着她残碎细声浅笑,昏暗中的眼睛熠熠流灿。他低头亲她发顶,心里想,以后就都这么笑!
溶月锦被下的身体更紧的缠住暗中的对方,肌肤贴热肌肤,心中莫名清醒泛出冷芒。意识像是退无可退的图穷匕见
“素慧走了,是不是?”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素慧!
明亲王妃的亡故,
从她出现,就在我脑中成型。
无论如何逃脱不了!
PS
记得有个筒子留言过,
说喜(…提供下载)欢素慧,希望她幸福。
但人活一世,或短或长。
但总有过幸福。
只是有些短,有些长。
素慧是短,但更符合世情。
人生在世,不过生离死别。
☆、第111章 杳杳
皇后的跨题出言多少有些突然,鄢祝融微微愣怔,嘴边的话却是越发迟疑。他干脆不说话,只把手臂收紧到,骨头硌着骨头的不适。
溶月在皇帝的沉默里,向他身体的更深缩去。她的胯骨顶住他的腹腔,渐渐让鄢祝融感觉卡痛。
鄢祝融抚慰她忍耐自己,他抚挲皇后的身体,后背,臀部,大腿,还有她夹在他腰上的小腿。
过了半晌,皇后的身体才在鄢祝融手中缓缓松弛。她的腿像是被抽去骨架,软塌塌的瘫到一旁,再也不贴着他、硌他。
鄢祝融在她松开的距离里,试图看她,但隔着山水苍穹和重重帏帐,月色太沉,星星也太远,皇后的眼睛同睫毛一样纤细到看不明。他在咫尺间,嗅皇后鼻息,轻的也有点弱。
鄢祝融在床帐里,在眼睛失去光亮的昏暗里,直觉想要抗拒这种显示稀薄、几乎无存的微弱。他大概可以猜想皇后的难受,但她却不说话也不哭泣,只这种延惯如常的平静,反倒让他觉得不安的不寻常。
鄢祝融有些拿不准自己能做什么,一如他拿不准做什么能让皇后感受好些。
这种感觉,这种悲悯的怜悯的接近悲伤的情绪;鄢祝融并无特别刻骨感受。生老病死与他是常态。鄢祝融并不觉得,致于要山崩地裂。
但他知道,与女人的天性,却更容易感怀生命的促失。所以,鄢祝融理解此刻的皇后。他愿意抚慰她,他愿意在这黑暗一隅,陪她度过流水的哀伤。相对皇后这么压抑着缄默,他更愿意看到皇后相对自然甚至疯狂的流泪。
视野黑的无底,鄢祝融索性也闭眼。他的嘴巴稍微移动,就抵在皇后鼻端,他略微犹豫,唇就努动变吻。皇后的呼吸在他辗转间轻跳,像草丛中一丝细风,孱弱的湿涩的交替,迅即就润出起伏峥嵘。
皇后安静的像个玉人,只体温散发着太阳作用泉水的温暖。鄢祝融浅尝的亲吻渐渐本末倒置的失控。深深的方向筑起诱惑的沟壑,带着他半纵容半懊恼的欲拒还迎,蜿蜒行进去了脖颈。
皇后动脉的血液在鄢祝融嘴中,热腻哄出加温,鄢祝融浓重蛊惑的鼻息在湿润的唾液之上盘旋。像女巫手中的魔棒,就要点石化金、呈现翱翔的魔力。
溶月的呼吸在跌荡的温存中升腾,像渐燃的火焰催动一个不动的瓦罐。皮肉中的神经,在逼仄间汇入沸开的命运。有类似水响的嘤嘤之声在她口中溢出,恣情的乍急乍徐,所有皆被浓缩至方寸,褪尽过去未来,只剩当下的色变声颤。
鄢祝融听的弥茫,心弦被注入涌动的张力,在闭塞的心房,有些要进去,更多却想出来。狭路相逢,或者仅仅是碰巧遇见;拥挤的推搡的还有憋涨的,逐个在他脑中旖旎着荡漾。
鄢祝融在他揉搓亲吻的身体里,迷失片刻,他蓦地豁然清醒;这种时候,怎么能只顾自己的欲望!
在他觉察自己身体变化的霎那,鄢祝融懊悔的骤停,像是戛然而止的音旋,回音缭绕成韵味,还在喷出的鼻息间缠绵。
溶月内心有种特别的冰冽,无情的像是开了天眼,能看透所有的未知和卑微的希翼,就好比自己苍茫的人生,就好比素慧的命绝,在开始的地方,她就已知不久后亡魂要来临。
而今,事实再次应验一语成谶。
在素慧命陨之后的此刻,溶月脑中是什么都不愿想的空寂。她实在没有力气去推拒或迎合,好比她根本没有一丝意愿去愿意游想,无论是悲伤还是兴奋。她都想封尘缄默相对,相对喧嚷的哭泣,她接受无觉的沉静。
然,皇帝身体的抚慰,在轻轻唤醒她知觉;被人用牙齿和舌头啃咬舔润,在风落伤口的类似涩疼,有丝意想不到的甘甜,宛若果皮里面就是果实的包裹,无特别惊,但有点发甜的喜。
溶月伸出手臂,抱住黑暗中的男人,拉他近到嘴对着嘴,在气息撩拨的间隙呢喃;
“咬,轻轻咬。”
丝竹纤细的声线,像是路过高山海洋、经历长途跋涉,有疲惫归落的凋落。让鄢祝融轻易忽略其他,只心甘情愿抛于情话的汪洋。他微微的愣,有那极短的刹那,他没有用来迟疑,而是掂味那颤音的沉吟。
心搏搭着心脉,嘴贴着嘴,身体烙着身体。
鄢祝融深深吁气,像是不那么做,他的胸腔就要在皇后身上爆裂。须臾的桎梏,他就埋深自己在柔嫩的身体,那是来自皇后的胸怀和肌肤。
鄢祝融很快,就被他动作的顺遂和自然诧讶,他把手掌梭巡皇后所有的领地,他把口腔游行他从未抵达过的地方,那是女人的臀部。
鄢祝融的迟疑露出不同的愣怔,皇后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嘟囔,像是昆虫的震翅;
“咬,咬,咬。”
鄢祝融被皇后的蛊惑,瞬间改变自己。
他抗拒不了,或是他也不想控制着去抗拒。皇后的喃喃像山风,把他拂到一个诡异的境地,他的热情成为忠贞的俘虏,在彼此都危险的地方,赔上他自己,袭击身下的皇后。
溶月意念在皇帝抚摸她大腿的间隙,喷射快乐的前奏。皇帝的手摩挲带出绵绵的酥麻。她的呻吟在叫唤中延展、推进。
黑暗中的亢奋戳进身体,入侵的太过温柔,像是场礼貌的做客。溶月孤单的躺在赤黄色的锦缎,她想要热的胸膛,但手指无力,拉不了也请不动;它们兀自落在冰凉的旁落,没人关心。
溶月来不及怜惜指骨,她更在意凉悸的赤…裸。即使皇帝热烈的温柔,在这场特别的抚慰里,未让她失望。但此刻的情景,也还是闪断她大片的空白,他终究不是自己那颗心脏……
溶月想着这些,思绪泛出涩意,空了半身的皮肤就更觉苍冷,迫切需要撞上一个有力的力量。
是谁说,心心相印?
是谁说,我不懂,所以你要告诉我!
溶月心中开出一条隙缝,够风晃过,够光射进。
她蠕动深处的喉咙;“抱着我!”
鄢祝融呼哧着喘息,有兽的丑陋;但却能让欲望原谅这种羞耻的展示。身体镶嵌的微妙,需要格外的小心,才能继续保持这刻的彼此占有。
他小心翼翼,从没有如此用心担忧它们的相互逃脱。他轻轻的俯低,迅速紧实的抱着皇后侧转,完成面对面的相对。鄢祝融松口气,释放的情绪有种暗自欢呼的成功。
溶月在昏暗中,微微的心舒,圆满未得,是因圆满难得。但她还是感激对方的体恤,善良的心肠,需要表达感动;即使它隐秘的只来自面对面的紧拥,只是身体各自独立的不受负担。
溶月把无言感谢化作一个轻触,是皇帝胸口一个亲吻。
鄢祝融这次受到的不是鼓舞,他在黑暗中浮笑,兜着心中的绵软忽地发现,此夜是个礼物,也许还值得作为纪念。
他微弱的律动,在看不到星星的夜里。
皇后呻吟像他的母兽,有种穿着礼服参加原始晚宴的鸿蒙。想象之翼,很快在他们持续的纵横中靠近驰聘。身体绽放出奇异的快乐,终于可够把忧伤掩埋底下,跳脱出来的尽是人性卑劣而渺小的及时行乐。
霎那间,溶月眼中的泪水被擦干,悲痛与快乐交织而成的调和,成为披星戴月的王者,透过铠甲寒冽的冷光,践踏瓦砾的不堪,奔出一线空虚的抖动。
“别出去!”
溶月在迷离中,阻止鄢祝融的动作。
鄢祝融一怔,旋即呵呵低笑;被气息打磨围困后的声音,因哑音,有近乎性感的磁性。他心中暖裹波澜,凑近皇后的耳边低语;
“不出去,不出去,以后都不出去……”
鄢祝融说话间,依旧不忘皇后腿间抖颤的习惯,他使力夹紧按住。
溶月脑中空茫茫好干净,她既无暇分辨皇帝的打趣与否,更无力回应他的谈情迷醉。她像袋鼠般吊在他身上,转眼沉睡。
溶月醒来,已是翌日巳正,皇帝早就离开。
她探帐看眼阴沉的天色,倒头再睡。这次,她刚睡过一个时辰,就被腹痛搅醒。睁眼发现身下床衾满是血污。
溶月望着那东西,有些呆怔。她不可抑止、就想起阴阳两隔的素慧,她和她的最后一面,就是这鲜血岔开了距离,惊起了她的晕厥,掠夺了素慧的亡去。
溶月幽幽低想,为何她对素慧的身消魂灭,不仅没有过多悲恸,而且还出奇的静。这,感觉被种硬冷的力量牵引,让她自己都觉残酷的冷血。
但理智的标签却清晰无比,就停在心门。生命轮回,无论死亡是绝境还是希望,芸芸众生都难以破例。只有些人去早,如今世的素慧,前世的Amy。而有些人晚去,如活着的持续,包括再一次的自己。
但,总归大家都会是路归路,桥归桥。
终归,大家都会在时间之河、生命之途中变成松冈坟茔一堆。
溶月想到此处,半春蹑步进来。
她顺势起身去了净室,待溶月再出来,床上的的锦衾已换了她惯用的浅碧。想起昨夜的身体疗伤,那些浓蜜的低吟婉转,以及各自深深切切的任性……溶月叹息庆幸,肆意的行为虽然狂盎,好在时间是安全。
溶月就着红枣羹吃了半个饽饽,放碗净手,半春通禀,留金请见。
“鲁夫人抱着小郡主求见皇后娘娘。说是王妃临终遗言,把郡主托付给您。皇上准了,让奶娘抱着小郡主留在了宫里。”
溶月心中微动,把孩子留下了,却不让鲁夫人见自己。
她笑笑,面容恬淡的柔和;“代本宫谢谢皇上恤顾之心。”
留金想到皇上一早上都满面春光,深知与皇后关系甚大。他咧嘴喜乐,到是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嘻笑。
“小郡主到现在,还未哭过,鲁夫人很担心。皇上安排了两位儿科太医给小郡主。他们现在就在殿外候着。”
溶月愕然,这么长时间,孩子竟还不哭……怕是有问题。溶月心头骤紧,心中连连祈祷,千万千万别有残疾!
“那就有劳饶总管,带着太医去给小郡主问诊。”
溶月声音有急切的慌乱,指着半春吩咐;“你去叫上连嬷嬷一起去,还有桂嬷嬷也叫去……”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
这章实在太木创意了。
但脑袋玩游戏玩的放空了,
实在木新意了~~
宽容吧,宽容吧‘
美人们~
☆、第112章 无涯
太医在替孩子诊脉,溶月就来回在房里踱步。她焦躁等了两刻钟,桂嬷嬷才来回话,转述了太医的意见;“……孩子在胎里憋了气,怕是体弱,反应慢些。”
桂嬷嬷说的模棱两可、含糊不清,溶月却心沉如石。
不哭,反应慢……这是伤了脑子?还是孩子的神经发育不健全?又或者孩子有哑疾?
溶月脚软,力气尽抽,滑坐榻上。
桂嬷嬷看她脸色刷白,不禁上前欲扶,伸出的手到了一半,又讪讪收回,安慰的话脱口而出;“您别担心,老奴以前也见过少哭的娃娃。小郡主这定是个乖巧的孩子。再说,现在有皇上和您护着,多大的难也会消去!”
闻这番宽慰,溶月略松;“有劳了,嬷嬷有经验,能否帮本宫看着些小郡主?”
桂嬷嬷立即含笑爽应;“皇后娘娘折煞奴才,您说了,我必好好守着。好在这些日子,大殿下越来越上劲,老奴能为他做的还真是不多。”她的语气突然低下去,颇是唏嘘。
溶月微诧稍想,就明白她这是现代空巢反应。她温和笑笑;“大殿下懂事才好,他越快长大,就越能明白你曾经的照料辛苦。”
桂嬷嬷感触敏感,有些泪睫于盈,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她很快就收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