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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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出击,表面上是维护她这个皇后,可实际上,皇帝不过是把迟早要做的事给提前。
要知道,皇帝的底线,是不容背叛!
崔家曾经一丁点的私心,如今就被皇帝借势,灭了个干净。可是这背后的仇怨,所有的矛头却指向了自己,有意无意的,她已竖起了敌人,如果自己聪明,就该完全的依附皇帝……
这点,是不是也是皇帝对她总惦记要回去别院的暗线反击呢?
溶月想的出神,连嬷嬷看她盯碗发呆,迟迟不喝药的犹豫,全不同于往日的干脆。她心里渐起希望,悄无声息的静立一侧,大气都不敢多出。
过了片刻,溶月恍惚回神,看着原来冒着热气的药碗,已是冷寂一片。她松口气,像是被释开的空气,有种松弛的流露;
“算了!”
连嬷嬷惊喜难定,用难以置信的错愕眼神望着她,蠕动嘴唇。
溶月看她激动至此,心里再松,有丝缕的柔落下来,铺了满心。她唇边起抹微笑,像是在抚定连嬷嬷,也像是在坚定她自己,说话的声音淡淡的翻腾着平静的空气;
“以后……不喝了!”
连嬷嬷大喜过望,唯恐皇后改了主意似的,当即就把那药倒进了角落一盆红艳艳的丹桂花弧里。
溶月到也没有怨怪她的鲁莽造次,笑笑让她下去。
秋日的晨光暖的金灿灿,洒满了赤黄锦的窗帷,溶月坐在榻上,脑中想起昨夜的风光霁月,那些深深浅浅的缠绵,那些浓浓密密的旖旎,还有……还有那酥麻颤软了的心跳。
溶月臆想纷纷,仿佛身临其境,她耳边不由响起皇帝抱着她的低语;
“给朕生个儿子……给朕,给朕!”
一声声的紧,一声声的急。
他攥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心都给挣出来。
她看他激动宛如魔症似的癫狂,忍不住便唤他的名字;
“鄢祝融!”
“鄢祝融!”
“鄢祝融!”
顺着他的节奏一点点的抚慰,直到他起伏的骤烈,直到她呻吟的碎裂;
“鄢……祝融!”
溶月想到这里,身体突热,脸孔不可抑止的发烫。她端了凉茶喝下,才顺平心绪纷繁。恰时,半春和常嬷嬷前后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万春送了新恭的锦缎来。”半春想着皇后对半春的冷淡,欲言又止;“她在外面候着……您这次见不见?”
溶月垂眸望着手中茶盅;“让她放下东西,先回吧。”
半春面显黯色,闷声退去。
一旁的常嬷嬷若有所思,瞄着皇后的神情,小心道:“皇上惦记从小服侍的情分,本是想把她嫁给一个小吏。那人到也是个勤快踏实,当初就曾在皇上王府的藩邸伺候过。按理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实在人。”
溶月侧目,心知这个她,就是万春。
她抬眼看着常嬷嬷笑颜熟悉的脸,像是全然不过是在闲话家常,溶月擦开视线,不动声色的听她继续。
“可是万春姑娘却推拒再三,后来她从别院回来。皇上看她年纪渐长,旧事重提,这次的人选,到也不错,虽说是个低等侍卫,但是无父无母,免了这奉承公婆的劳苦。不想万春仍是不愿,跪地求皇上成全她不离主子的一片忠心。皇上惦念主仆情分,便也就随了她,遣她去针工局做女史。”
常嬷嬷话落,溶月心中既不觉好奇,更不觉意外。
她对着正在观望她的常嬷嬷笑笑;“原来是这样。”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崔妃最近身体不适,后宫事务本宫从未经手,实在生疏的很。嬷嬷久历掖庭,必是知之甚深。在崔妃修养这段时间,后宫事务本宫就托付嬷嬷了。具体怎么做,都按着惯例来,如有麻烦的事,就找饶总管,你们商量着办。”
常嬷嬷极其诧异,溶月清淡的目光渐渐多了凝重;“只是嬷嬷务必记住一点,家稳国稳……别扰了皇上的清净!”
听这格外慎重的叮嘱,常嬷嬷刚起喜悦的心头不由骤沉。
溶月看她唯唯应诺,眼中恢复惯常淡然,因她一直推拒,后宫事务一直是崔妃掌管。而今崔家势去,皇帝虽同意了她的建议,让崔妃从冷宫搬回之前居住的栖霞宫,但对把二皇子交还,却还报以考虑之犹豫。
溶月看过崔妃管理后宫时的表现,虽说手段有些蛮横,到也果断。对于这些繁琐无趣的事情,溶月是千百不愿沾手的。但眼下在找到更好人选之前,皇帝曾经的奶娘却比她自己更稳妥在这位上。
溶月望着自作忖思的常嬷嬷;“嬷嬷去趟崔妃处,跟她说,二皇子奶娘照顾的很好,但是孩子需要亲娘,本宫希望她尽快养好身体,静好心神。”
常嬷嬷愕然,这种时候,不是要痛打落水狗吗?怎么还想着……就不怕放虎归山?
皇后笑意晏晏,一贯的云淡风轻,常嬷嬷看得越发狐疑难测。
“嬷嬷顺便告诉崔妃,因果轮回,种什么因得什么国。与孩子,没有什么能比母亲更重要。本宫希望她念在二皇子年幼的份上,切莫再做什么害人害己的事。”
溶月说着起身,踱步到了窗前;“听说往年的中秋节宴席都是崔妃操持的,你跟她说,本宫希望她身体能快点好起来,今年的中秋也许还得她费心。”
常嬷嬷怀揣偌大困惑,摸到前殿把事情尽数报给留金。她吹着乍寒的秋风等了片刻,留金就带来了皇上的意思;
“一切都按皇后娘娘吩咐的办!”
常嬷嬷眼冒愕然,和面带无奈的留金交换个复杂眼神,就朝崔妃的栖霞宫奔去。在她路经明阁殿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闪了进去。
常嬷嬷心中起疑,立了片刻,才前行到了秋景萧索的前面宫殿。
崔妃面色蜡黄,虚弱憔悴。想起她曾经的明艳盛丽,常嬷嬷看的忍不住嗟叹,把皇后的话尽数吐了个完整。
躺在一张香楠木床榻的崔妃,听罢久不作声,只一双沾了沧桑的明目闪烁不定。常嬷嬷知她一时拿不准皇后是好心还是陷阱,便也不催促,任她慢想个清楚。
常嬷嬷百无聊赖,不由想起之前路上看到的那个影子,遮遮掩掩的情景,不能不让人怀疑鬼祟,那玲珑的轮廓……她越想越觉得可疑的熟稔。
是谁呢?
常嬷嬷越想越是想知道,越不知道越是想要想到。
可偏是想不起来,她不禁面带苦恼的头疼。
崔妃渐定心绪,她看眼满脸烦躁的常嬷嬷,灵机一动的莞尔搭讪;“嬷嬷怎地突然一副愁容?”
听她娇音一起,常嬷嬷也是倏地心动,崔妃之前把持宫务,再加她娘家富庶,出手阔绰,这宫里她历来就是头一份的张扬。而在皇后之前,她的对手就是明阁殿的玉昭仪,这两人从原来的王府斗到京城后宫,偏还住的这么近,彼此一定了解颇深!
常嬷嬷心显一线猜疑,脸带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亲近;“到是有个事,刚才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去了明阁殿。那身形,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只一时想不起来。”
她紧盯着崔妃,笑意多了审视的意味;“不知,您可知道?”
崔妃看她态度虽恭,眼神却很是挑衅,颇为不屑。她心中不禁气鼓,攥拳忍住,笑的示好;
“最近,到是不知。”
竟是不知,常嬷嬷脸上立显一丝失望。
崔妃看着她丹唇翘起,压低了声音继道:“不过之前,到是知道。”
常嬷嬷听她话中有话,眉头微蹙,望着她肃道:“皇后娘娘此番吩咐,皇上完全赞同!”
崔妃容长脸上的笑容立敛,垂眸思量,片息才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道:
“原来皇后娘娘跟前服侍过的万春,常去找玉昭仪。”
常嬷嬷听言愣住。
隔壁殿宇的万春听着玉昭仪的话,也是怔怔不能思想。
“……谁曾想,皇后娘娘竟服避孕汤。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玉昭仪已先怀,一件绣着缕金百蝶穿花薄袄微微的被撑着,有种刺目的夺目。她望着暗自打量自己的万春,媚眼如风;
“就是不知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娘娘的自作主张?”
玉昭仪看着神色恍然的万春,语音陡转,多了言辞凿凿;“皇上做事,向来不会畏缩与人,何况是女人!更何况那连嬷嬷算是皇后的人……这事定不是皇上的主意!”
万春听她竟是相当的了解皇上,心头怵涩。愣神间,玉昭仪紧盯着她,接着道:
“不过依你之言,这皇后娘娘……那是心细如尘,却也胆大骇人。只,如今圣宠如炙,她也算心得意满,如何会自断受孕的机会?”
万春听的心中一动,别院记忆里几个场景蓦地跳出来。玉昭仪如钩的眼神锁住她,让万春有种无处遁形的压迫感,她垂目错开视线。
玉昭仪却一动不动,直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你真正福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玉昭仪笑的盛艳,较之从前,多了丰腴的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暗示意味;
“想来你也明白,这事可是大罪过!”
她拉过万春,唏嘘着口吻低道;“我是无以为求了,惟愿平安生下孩子。难得你不仅一双巧手,还有这玲珑心肝,祝愿你这水晶般的人儿将来好好伺候皇上。”
她看着万春一张清丽桃颜慢慢渗出红晕,玉昭仪一双凤目,渐渐多了冷凝;“皇后娘娘如此的有负皇上一片圣眷,真正是让人心折!”
她的声音倏地沉冽,万春羞赧渐消,不由垂眸深想。
玉昭仪看着她的婀娜有姿,嘴角扯抹不着痕迹的嗤笑;“想来你也知道,远的不说,看看近的崔妃……”
她染满丹寇的柔荑抚着凸起的腹部,黄莺般婉转的声音摇曳渐响;“皇上一向厌烦女人擅作主张,这宫里那些个美人,不知好歹的多了去了。只没想到那聪慧异常的皇后娘娘竟也会……犯忌。”
玉昭仪盯着万春一双颤悠悠的美目,脸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你说,皇上要知道了皇后的逆行妄为,会如何待她?”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一下,
一直觉得宫斗很可笑,不过是YY的产物。
但剧情雷人的有宫斗的嫌疑,
不过只是嫌疑。
PS
实在不想雷人,但捉襟见肘啊!!!
还的爬。。
☆、第121章 乌夜
万春带着满腔的惊涛暴骇辞别玉昭仪。
扑面的秋意带着侵衣的凉风刮过,却不能吹淡万春的心潮澎湃。她知皇后对皇上薄淡,却不知皇后竟瞒着皇上,连子嗣都断!
这消息太震撼。
它像乍燃的火焰,瞬间点亮万春心底那个久存的猜疑,她脑中模糊跳出曾经的惊鸿一瞥
——皇后笔下的一个画像,那上面是个陌生男人。
她曾犹疑,她曾惊悚,她曾困惑。
而今,万春却是豁然明了,莫非皇后心挂他人,且深到连皇上的子嗣都拒绝的地步?
她心中猛然涌起忿然,皇上那么对她,皇后竟是弃之如履!
万春脑中百千的疑虑瞬间合拢,统统都变成一个诱惑的煽动,如玉昭仪之言,如果皇上知道皇后所行的欺瞒,必然暴怒。
或许还会如玉昭仪所料,与皇后落个义绝的下场。
万春心跳骤急,她大概可以肯定,如果皇上知道皇后的别情隐衷,必是要……就怕连崔妃都要不如。
万春激烈思想的下午,溶月正抱着四个月的念慧,指动指西的玩到孩子睡着,她去了桢佑处,陪下学的小家伙作画。
两人笑闹半晌,研磨调料,画完了昨日未完的月夜图。溶月继续教他算术,直到皇帝过来,三人净手吃罢晚膳。
溶月仰头看如雨星空、月影婆娑的空气清冽,她深吸口气,心肺顿时浸透凉溢。
“皇上!”
溶月拉住皇帝;“我们去后面花圃走走?”
夏天的时候,他们饭后常去散步,现在入秋渐凉才不去。
鄢祝融看她兴致高昂,便不想扫兴于她,瞥了眼身后的留金,就携她慢行。
留金得到示意,忙带了半春等宫娥跑前去布置,该铺的锦垫,该置的酒水,该备的披风。务求既迅速又周全的安排妥当。
两人连打灯的宫娥也遣退,只踩着一地浅碎月光,步下长廊,拐上花_径小道。
溶月笑靥如花,见的出心情很好。鄢祝融看的心安,牵着她默声走过石阶,到达荷花池的琉璃拱桥,四处的风穿过树梢,齐齐扑到高处来。
溶月却站定,感受着秋风习习,凝望皓月当空。
鄢祝融看着她孩子气的投入,轻轻的笑,往日凌厉的眼风尽是无奈的柔和。他站她后面,紧靠过来,把她聚拢在狭小温暖。
“臣妾不冷!”
鄢祝融听的低笑,手臂还是蜷起圆弧,包住她。
溶月扬起脸,偏过头望着他笑;“这种秋夜,臣妾还曾游……凫水呢!”
有次度假,她和几个天南海北的朋友喝醉了酒,一时兴起跑到酒店附近的海边去夜游。当时她刚结束沉长的毕业论文,身心有种特别放松的放纵。干了香槟喝红酒,最后连不喜的德国啤酒都咽了下去。
比基尼的线条,海藻卷曲的头发,香槟酒的味道,还有飞车的刺激。
那些遥想、在追忆里都疏远隔了天涯。
溶月侧头看着月光下正望着自己的男人,他的面庞像是副每日都会幻变的图景,一点点的修饰,一点点的涂改,一点点的绽放,慢慢有了耀她心曳的魅力。
不知从那天起,她抛开当初的不过如此,不能再云淡风轻的漠视、他的存在。
不知从那时起,她开始喜(…提供下载)欢他五官的比例,无数次的丈量,她已深知他鼻子的长度恰好和她小指吻合。
溶月转身,盯着皇帝的眼睛,在月光下迸出碎芒。
“鄢祝融!”
皇后这么喊他只有一种时候,那是她情动的时候……现在,显然情景不符。
鄢祝融不禁一愣。
溶月心头急跳,一些话就压在舌尖下面,迟疑的徘徊。她下意识的揪着他的衣襟,眼底布上一层狐疑的急色。
“怎么了?”
鄢祝融看的莫名,猜着她的心思,搂了她低语:想……朕?”
溶月诧愕,眼波横转,媚意纵生。
“什么乌七八糟的……臣妾有话,想说。”
鄢祝融听她语气,从撒娇的嗔怪到了忐忑的犹豫,不由蹙眉轻道;
“你不是说,交流乃根本!”
他摸摸她盈白脸颊,鼓励道;“除了要回别院,其他什么都能跟朕说。”
溶月噗哧一笑,以前她几次挖坑想回去别院,皇帝现在索性提前就把这点挑出来,坚决断了她再钻空子的念想。
鄢祝融心知肚明,经她一笑,顿觉英雄气短。
溶月看他面色微凝,忙拉了他手到唇边轻吻。皇后的和风细雨,一向是鄢祝融的死结。他丢下躁起,抱她入怀。
“皇上!”
溶月撑起头,望着他;“您的热情一般能保持多久?”
“嗯?”
“就是对一个女人的持久度,一个月一年还是三年或五年?”
“这是什么问题?”
“这就是个我现在想知道的问题!”
“古里古怪!”
鄢祝融抱着她不动,低声嘟囔;“……朕没想过。”
“您现在想想。”
溶月催促的格外慎重;“好好想想!”
她眼含急切,鄢祝融看的心头略动,抬她下巴,露出整张玉颜,
“你担心什么?”
溶月心悸,看着他一双深眼,良久缓道;
“我担心有天,和鄢祝融落个物是人非!”
宛若寒冰乍落心上,鄢祝融瞬间心滞。
“胡说八道!”
他捏着她的下巴,缓和了声调里的冷冽;“以后不要乱想。”
溶月也顾不上下巴的钝疼不适,兀自安静的任他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像是徒劳要穿透他的眼波深邃。
“皇上您能答应臣妾件事吗?”
她这种平淡的口气,大多都不会有好事,鄢祝融警惕的有些迟疑;
“……什么?”
“如果有天,鄢祝融喜(…提供下载)欢上了别人……”
鄢祝融蹙眉,目光渐沉,抿嘴不语。
溶月牵住他手,浅笑;“皇上若不杀我……”
鄢祝融心惊:“你……”
溶月攥紧他手指,絮语不停;“废了臣妾也可以,但是别把我丢到冷宫去。”她端凝的样子,有种假象,看得鄢祝融想跳脚;
“请您,让我离开!”
鄢祝融受震,脑中急速思想,他想要镇定。
溶月的话还在恼人的继续;“估计这点,您不会同意。”
她目光露出惹怒鄢祝融的央求;“那就把我放到别院!”
鄢祝融蹿高的气躁再压不下去,他的声音倏地沉冷,杀破月夜风景中的静谧;
“以后不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丧气话。皇后要牢记,你与朕,生当同寝,死当同穴!”
他说着就要挣开她手中的手指,溶月却紧攥不放,望着他的目光执拗的让鄢祝融厌恨。
“世事难料,若皇上以后有了国色天香的美人,再不愿看臣妾一眼,又当如何实现这生死不离的誓言?”
“你!”
鄢祝融气结,干瞪着她。
溶月坦然的对视,眼神中是不肯退让的坚定,看的鄢祝融,只觉挑衅的气闷难疏。
片刻后,鄢祝融率先错开目光,吁口气,释然似地淡笑;“皇后竟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就是再有别人,你也还是朕的皇后。”
有些轻的声音,有他惯有的温淡,很快就被风吹散,不留痕迹。
溶月心里团拢了大片的风向,幽呼呼的冷,她的心被揉着被搓着被翻滚着,像是受了伤般的疼,这滋味真是新鲜的吓人!
她闭闭眼,月亮被一朵不知名的云层遮住,满眼乌压压的黑沉,累累的厚重,看着很坠沉。
溶月撇开一直停驻皇帝脸上的视线,把无处安放的眼睛垂于暗处。
“想来就是如此,大体也会是如此!”
她松开染热自己的手指;“只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