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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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尔下山。只要老夫门人,经过壁前,重使‘飘香步’之日,即是你解禁之日。’话声一落,七指煞君,糊里糊涂的被一阵无形劲气,卷落百丈峭壁之下……”
方玉琪没等他说完,惊啊道:“老丈,你……就是七指煞君!”
第 九 章 琼宫侍者
“桀——桀——桀——桀——”
怪人一阵大笑,右手一伸,赫然露出七个指头,目中蓝光暴射,盯着方玉琪道:“小子,老夫话已说完,现在就传你口诀!”
方玉琪剑眉凝煞,暗暗切齿!心想:“飞叶摧枯掌”,经七指煞君五十年苦研改进,威力比“摧心掌”还要厉害,自己学会了,正好找仇人,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替师傅报仇!心念转动,就点了点头。
七指煞君瞧到方玉琪点头答应,心中大喜,当下传了口诀,又教他如何凝聚三阴真气,如何借物吐劲,解说得极为详尽。
方玉琪心切师仇,用心谛听,他人本聪明,此时一经七指煞君指点,便已心领神悟,了然于胸。
七指煞君眼看方玉琪一点就透,心中大为高兴,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递到方玉琪手上,指了指十丈外一株大树上道:“小子,来,你按照所传口诀,发一掌给老夫瞧瞧!”
方玉琪接过树叶,站起身子,依照口诀,把本身三阴真气,摄集右掌,然后迅速把树叶贴到掌心,扬掌吐劲,一片树叶,从掌心激射而出,“啪”的一声,业已嵌入树身!
方玉琪蓦地一怔,接着心头狂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掌居然把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嵌入十丈外的树身之中,这份功力,恐怕恩师在日,也不易办到!
他可不知道自己得了归驼子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力,论功力,已不输于当代一流高手,何况任何一种功夫,只要懂得诀窍,学起来自然容易!但他回过头去,却见七指煞君微微摇头道:“小子,‘摧枯掌’三阴真气借物使劲,须蕴而后发,出掌无声,中物若虚,你这一掌还嫌阳刚有余,阴柔不足,所以只能把树叶嵌入树身,不能借物震物,发挥摧枯拉朽之功。好!你记着老夫的话,用心练习,就不难大成,老夫要走了!”
说到这里,蓦地双臂一振,人已随声而起!
方玉琪给他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自已这一掌虽已仿佛达到摘叶飞花的上乘境界,但确实和借物震物,还差得很多。
心念一转,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沉心静气,再次照着“飞叶摧枯掌”心法,扬手一掌,往六七丈外一株碗口大树身上打去。
树叶击上树身,这一会,果然不再发出声响,也不再嵌人树身,只轻轻一碰,便行飘落在地上!树身经这轻微一震,“喀啦”
一声,立即齐中折断!
方玉琪大喜过望,心中不禁叫道:“好了!好了!这会该差不多了!”
他说话声中,正待跑去验看!
忽然身后有人娇滴滴的说道:“啊!好俊的功夫!”
方玉琪心中一惊,赶紧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个玄衣少妇!
那女人长得十分冶艳,脸润桃花,柳眉含翠,眼潋秋水,一身玄色衣裙,婀娜临风,别有一股少妇风韵,撩人情态!
她本来惊诧之中,面带煞气,可是方玉琪这一转过头来,她不禁瞧得一呆,两道眼神,紧盯着他脸上,再也收不回去,眼角眉梢,露出盈盈笑意,檀口轻启,问道:“唷!小兄弟,你这手功夫,是跟谁学来的?”
方玉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妇,问得一怔,他可并不是被她那美艳的容光所动,而是人家什么时候落到自己身后,竟然一无所觉,光凭这份轻功,就显得比自己高出许多!他微一怔神,喝道:“你是谁?”
玄衣少妇格的笑道:“我问你的话,还没说呢,你叫什名字?方才使的那一手掌法,从那里学来的?”
方玉琪一皱剑眉,冷冷的道:“你凭什么问我?我要是不说呢?”
玄衣少妇娇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还是老老实实说的好!”
方玉琪瞧着她那份妖艳模样,心中已没好气,再听她口气如此狂法,不由剑眉陡轩,郎笑道:“我姓甚名谁,你不配问,跟谁学的掌法,你更管不着!”
话声一落,立即掉头就走。
那知脚下才跨动,只觉眼前一花,香风扑面,不见玄衣少妇举步,已然面带薄愠,拦在自己身前,冷笑道:“小兄弟,别忙,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那能说走就走。”
方玉琪心头暗暗吃惊,眼前此人,武功果然不弱,当即厉声喝道:“你待怎的?”
玄衣少妇柳眉挑动,噫道:“我又没难为你,干么这凶?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不就没事了吗?”
方玉琪怒道:“你这女人,好没来由,再不让开,在下可要得罪了!”
玄衣少妇听得一阵格格娇笑,道:“凭你这点功夫,想跟我动手,还早着呢!”
方玉琪冷哼一声,双掌一错,左手护胸,右手一招“手挥五弦”,向玄衣少妇拂去,口中喝道:“还不让开?”
玄衣少妇脚下一动不动,只是柳腰微微一扭,便已让开掌势,一面轻笑道:“你呀,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玉腕疾翻,纤纤玉指,翘若兰花,出手奇快,反向方玉琪“启并”穴上拂来,五缕指风,香喷喷地先已闻列!
“兰花拂穴手?”方玉琪蓦然一惊,连护胸左手,要想化解都嫌不及,脚尖一点,立即往后暴退三尺!
玄衣少妇的兰花拂穴手,却一发即收,娇笑道: “小兄弟,你退什么,我真要对你下手呀,你那想在我手下走得出三招两式?”
这话可真把方玉琪激怒了!他顶门冒火,一张玉脸,顿时胀得通红,俊目放光,怒笑道:“好狂的口气,方某出道以来,还没在十招之内,输给武林中任何一人,就是接你十招,又有何妨?”
“唷!瞧不出你小兄弟的口气,比我还狂!”
玄衣少妇两道眼神,打量着方玉琪,只觉他人美如玉,这一生气,更是俊脸飞红,星火含光,美到无以复加,她移着轻盈碎步,逼近他跟前,浅笑盈盈的道:“你真想和我动手?嗯!你不是已经告诉我姓方了吗?”
方玉琪只觉她眉梢嘴角,春情荡漾,脚下不自主的退后一步,怒道:“只要赢得在下,你想问什么,在下无不奉告。”
玄衣少妇妙目一瞪,道:“你说了可算?”
方玉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不算之理?”
玄衣少妇媚笑道:“好个大丈夫一言,唔!我准叫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进招罢!”
方玉琪敞笑道:“恐怕未必见得!”
右掌一竖,“月移花影”,迎面推出,左手箕张,一招“天魔献爪”,横扣玄衣少妇玉臂。
他心知对方口出大言,并非易与,是以出手就使出归驼子成名绝技“铁掌银钩”,一招两式,快逾闪电!
玄衣少妇看方玉琪攻势快速,不由柳眉微挑,嘴中轻哼一声,身不动,膝不弯,只是娇躯微晃,身法奇速,一个“移步换位”,方玉琪一招两式,便已落空,她玉臂轻舒,灵活如蛇,“锦丝缠腕”,反勾而来!
方玉琪一怔神,一双柔软玉掌,业已搭上自己左腕,轻轻一带,身不由己的往前跨上一步,差点就撞进人家怀里!
玄衣少妇美目盼兮,巧笑盈盈地一声轻“嘤”,檀口微启,吐气如兰,一缕口脂甜香直沁方玉琪口鼻!
他玉脸骤红,又羞又急,左手被人扣住,右掌借着进步之势,一招“五丁开山”直切而出。这一掌,他是急求自解,内劲外吐,差不多用上八成力道,威势奇猛!
玄衣少妇娇哼道:“你心倒真狠!”
右手扣着方玉琪左腕不放,微一侧身,左手一探,又往方玉琪右腕抓来!
方玉琪右掌劈出,趁对方微一分心之际,功运左臂,一招“苍龙昂首”,五指一反,挣脱玄衣少妇掌握,一下反扣住她右腕,但劈出右掌,却在此时,又被玄衣少妇紧紧捉住!
玄衣少妇似乎想不到对方能够挣脱自己握着的手腕,反过来扣住自己的脉门,但她只是微微一怔,任他握住玉腕,并不挣脱。
这一来,变成你抓着我的右腕,我也握着你的右腕,四条手臂,相互纠缠,四目相对,呼息相闻!
玄衣少妇两只水汪汪的媚眼,此时更是注视着方少侠,霎都不肯霎一下,红菱般樱唇,钩犀微露,双颊飞起朵朵桃花,娇羞欲滴,艳光照人!
方玉琪只觉心中一荡,一颗心简直狂跳不休,赶紧别过头去,功运左手,五指一紧,想闭住对方“脉门”要穴,那知才一运劲,陡觉玄衣少妇滑腻如脂的玉腕,立时坚如铁石!
心头一急,只得左手一松,放开抓着的右腕,一招“飞短流长”,向她胸口推出!
玄衣少妇粉脸更红,娇喝道:“小兄弟,你打到那里来了?”
她颤巍巍的双峰一挺,不避不让,右手随着话声,疾出如风,又往方玉琪左手捉来!
方玉琪给她一喝,俊脸骤然一红,堪堪推出的“飞短流长”,慌忙收转,化掌如指,往她肩头点去。
玄衣少妇却早在他微分心神之际,左手一松,身往右旋,纤纤右掌,业已贴上方玉琪后心,轻轻一推。
方玉琪连人家使的什么身法,都没有看清,立被摔出去六七尺远!耳中听玄衣少妇娇笑道:“对不?你要是真和我动手的话,这一掌就得送了小命!”
方玉琪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身子,他原是心气高傲的人,怎肯在玄衣少妇手下服输,何况对方只不过仗着大胆作风,趁自己不敢下手,意存顾忌之时,使巧取胜罢了!心念转动,立即冷哼道:“在下蒙你手下留情,不过像这般投机取巧,有什值得夸张之处?”
玄衣少妇脸上一红,娇笑道:“好,要是不服,不妨再来试试!瞧你身佩长剑,想是对剑法较有把握,那么你就使剑罢!”
方玉琪被她一再轻视,一股无名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朗笑一声:“好,就让你试试方某师门剑法!”
蓦地振腕出剑,撤出一片寒光,照着玄衣少妇飞卷而出!他一剑攻到,只见对方莲步轻移,一闪躲开,耳闻连珠娇笑,忽从身后传来。
不!纤纤玉手同时往自己后肩拍到!
这又是什么身法,方玉琪心头猛惊,赶紧使出“飘香步法”,肩头一晃,也轻灵的闪了开去,手中长剑,一式“倒撒天罗”,望玄衣少妇洒去!
他这一奇奥身法,也使玄衣少妇大吃一惊,娇笑道:“瞧不出你,果然有点门道!”
人随声转,一下又闪到方玉琪身后,青葱般五指,展若兰花,轻轻拂出。
她这—手,正是“三阴拂穴手”中的奇奥之学,看去平淡无奇,实则那一拂之中,暗藏三招变化,不管你剑封掌架,或是纵身躲避,都难逃出那三招变化之内。
但方玉琪却待玄衣少妇素手将要及身之际,忽然间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玄衣少妇一拂落空,柳腰轻拧,闪电转身!
果然方玉琪用“飘香步法”闪到了她的身后,刺出一剑。
玄衣少妇心头大是惊愣,急忙展开“移形换位”身法,闪避对方剑势,一双纤手,更不怠慢,兰花拂穴,源源出手,同时两道秋水般眼神,却盯着方玉琪双脚之上,看他究竟如何闪避?
两人全以迅灵奇奥的身法,游走闪击,那里还像什么打架,好似一对青梅竹马的少年情侣,在林前捉着迷藏。
大家都为对方的奇异身法,感到惊异,尤其是玄衣少妇,任她全神贯注,依然看不出方玉琪如何移步?如何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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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移形换位”身法,已是轻功中最上乘的一种身法,移步出脚,都有一定尺度,只要心念一动,立时身形念转,奇快无比。
但此时和对方捉摸不定的身法相比,“移形换位”,似乎还要逊上一筹,差非自己防敌经验,比对方较深,几乎吃了大亏!
她暗自盘算之际,正好方玉或久战不胜,猛地刷刷两剑,使出了“通天剑法”中的两招煞手绝学,“通天澈地”和“横弥六合”!
但见一大片银虹,壁立如山,狂澜怒卷,剑势凌厉,果然非同小可!
玄衣少妇蓦地一怔,她对这两招剑法,十分眼热!
那是三年之前,自己无意之中,遇上了一位青年剑客,竟一见倾心,不克自制,不惜以身示爱,勾引他投到自己师傅门下,结为夫妇,他当时和自己动手过招,使的正是这两招剑法。
不想三年之后,又遇上一个使“通天剑法”的青年,而且长得比他更为英俊,尤其这一对大眼睛,亮得像两颗寒星,好像里面蕴蓄着无限吸力,只要瞧上一眼,立时叫你心跳神荡!
正当她心中荡起一阵微妙感觉,悠然神往,方玉琪的剑光,已寒芒进发,疾卷而来!
玄衣少妇蓦然惊觉,玄裳飘动,闪出剑幕,娇声喝道:“住手!”
方玉琪斜抱长剑,潇洒的道:“在下并未落败!”
玄衣少妇白了他一眼,道:“你方才使的,可是‘通天剑法’中的‘通天澈地’和‘横弥六合’?”
方玉琪点头道:“不错!在下使的正是这两招剑法,你是否感到难以应付?”
玄衣少妇并没理他,偏头笑道:“那么方少侠该是天台门下了?”
方玉琪道:“天台门下,又待如何?”
玄衣少妇道:“我想问你一个人……”
方玉琪微哂道:“咱们方才讲好,只要你赢得在下,你想问什么,在下无不奉告,目前在下并未……”
玄衣少妇不待他说完,纤手连摇,道:“我问你的话,和咱们打赌无关,说明白了,也许大家不是外人!”
方玉琪道:“那么你问的是谁?”
玄衣少妇甜笑了笑,羞涩的道:“你一定认识他,因为你的剑法,和他如出一辙,他就是我丈夫!”
方玉琪道:“你的丈夫是谁?”
玄衣少妇膘了他一眼,笑道:“他叫八手书生龙步青。”
方玉琪听得全身一震,一双俊目霎都不霎的瞧着玄衣少妇,自己奉恩师遗命,正愁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大师兄,不想无巧不巧,会碰上玄衣少妇,而且听她口气,已和大师兄结成夫妇!
那么方才自己太失礼仪了,一张俊脸,一时胀得通红,赶忙收起长剑,走到玄衣少妇跟前,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道:“小弟方玉琪给师嫂见礼,炫;còm书方才多多冒犯,请恕小弟不知之罪!”
玄衣少妇一听方玉琪果然是天台苍松子门下,自己丈夫八手书生龙步青的师弟,不由想起刚才交手时的情形,心念愧怍,也粉脸一热,飞起一片红晕,连忙还礼,一面笑道:“果然是方师弟,你大师兄还时常说起你呢!几时下山来的?功夫真俊,叫嫂嫂好生佩服。”
说着妙目流动,望着方玉琪又是嫣然一笑。
方玉琪心纯如玉,此时既知对方是自己师嫂,那敢再作刘帧平视,只是低着头,道:“师嫂过奖,小弟那是师嫂的对手,方才不是蒙师嫂手下留情,小弟早已落败。”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抬,口中叫了声:“师嫂……”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只觉目光和师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个正着,心头一慌,赶紧把目光移开。
此时日近中午,阳光和煦,方玉琪一张俊脸,美如朝霞,直瞧得玄衣少妇禁不住心中一荡,急忙镇摄心神,羞红泛颊的“嗯”了一声,轻笑道:“方兄弟,我们既非外人,有话只管请说。”
方玉琪抬头道:“小弟想请问大师兄现在何处?”
玄衣少妇沉思道:“他已随恩师南返,我也要急着赶去,哦,方兄弟,你三月之后,到九宫山来,我们也正好回来了,嫂嫂替你置酒接风,你们师兄弟也好畅叙阔契。”
方玉琪听说大师兄陪着她师傅南返,一时也并未在意,当下躬身道:“三月之后,小弟定当前往九宫山拜谒兄嫂,师嫂回去,还望代向大师兄问好,此刻小弟身有急事,恕要先走一步了。”
说到这里,又躬身为礼,往大路上走去!
玄衣少妇瞧着他英俊后影,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娇声喊道:“方兄弟,你快回来,我还有话问你呢!”
方玉琪回头见师嫂招手相喊,只得依言走了回去。
玄衣少妇眼波流动,向他看了又看,柳眉轻舒,展然笑道:“方兄弟,我差点忘了,你方才练的那种掌法,不知是跟谁学的?可肯告诉我吗?”
方玉琪见她忽然又问起“飞叶摧枯掌”来,心中不由犯疑,但继而一想,练武之人,只要遇上奇特功夫,谁也免不了引起好奇之心,这就含笑答道:“这叫‘飞叶摧枯掌’,是刚才一位老丈教的。”
玄衣少妇迷惑的道:“‘飞叶摧枯掌’?兄弟,你可知道教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方玉琪道:“那老丈就是昔年名震武林的七指煞君,小弟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玄衣少妇似乎微微一震,接着答道:“方兄弟,你有此奇遇,福缘可真不浅!喂,嫂嫂也得走了,你别忘了三月之后,到九宫山来!”
娇躯一转,人影飘然飞起,转瞬之间,走得无影无踪。
方玉琪只觉这位美艳神秘的师嫂,武功之高,就是久享盛名的一剑、双拐、三奇、四恶等人,怕也不过如此!
心中想着,也立即往大路上奔去。
何消一阵工夫,便已赶到石墩,正想找一家饭馆歇脚,忽听身后有人叫道:“老弟,你怎的此时才来,酒莱已快凉了!”
方玉琪回头一瞧,原来正是独孤握,这时一手握着自己臂膀,笑道:“来,来,老弟想必早已饿了,咱们边吃边谈,老朽还有话奉告。”
方玉琪见他果在石坊等着自己,当下也不再客气,两人走进酒馆,见临窃一张桌上,已放着许多莱看,两副杯筷,和一大笼馒头,两人落坐之后,独孤握举杯一饮而尽,笑道:“老弟,快先吃些东西,老朽正想听你说说方才那位高人,究竟是谁呢?”
方玉琪确也感到腹中讥饿,这就夹了一块牛肉,和一个馒头,慢慢嘴嚼,一边就把自己和七指煞君相遇情形,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这一段话,可把名列四恶的独孤握听得目瞪口呆,他一连喝了两口高梁,皱眉道:“照这么说来,江湖上传言的红叶教主,想必就是当年九臂魔君的传人,当年他为恶武林,就是死在五大门派围剿之下,难怪他的传人,一出江湖,便以五大门派作为寻仇!”
方玉琪所得依然惊愕,连忙谢道:“若非老前辈提起,晚辈真还想不到他就是九臂魔君的传人。”
独孤握缓缓的道:“目前虽然尚不能确定红叶教主,就是九臂魔君的传人,但也不会差得太远,不过他始终不肯露面,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