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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翠莲曲-第22章

小说: 翠莲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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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两人更打得异常激烈,樊太婆一支龙头拐,走的原是刚猛路子,她白发飘动,拐势如山,声势之强,当真有若石破天惊,山崩地裂之慨!

但寒伽尊者也丝毫不弱,一双鬼爪,寒飙横卷,奇冷澈骨,十缕尖风,划空生啸。但见人影拐势,进退盘旋,分不出是此是彼。

只有樊秋云姑娘,瞧着激战中的四人,只觉一边炙热如焚,一边冷飙搜空,她紧握着剑拐,站在中间,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一面却望眼欲穿的盼望着葛仙翁和神州一剑,能够及时赶到。

这时大半轮残月,渐渐明朗,照得山石林木,十分清晰。

樊姑娘只听一声雕鸣,一团白影,渐渐飞到当头,那是一只全身如雪的大白雕,雕背上忽然响起人声,那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哦!云儿,你瞧,下面有人打架呢!”

“不错,我们下去瞧瞧!”

白雕双翅倏敛,落到崖前,从雕背上一下跳出两个穿白衣的女孩!

两人长得一样高低,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光景,生得眉目如画,十分娟秀,但她们神气十足!

走在前面的那个,乌溜溜眼睛,向场中四人一转,苹果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回头道:“霓儿,那两个贼秃,敢情不是好人?”

那被叫做霓儿的,立即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对了,光瞧他们那手功夫,准是邪门歪道咯!”

樊秋云眼睁睁瞧着两人从雕上下来,已觉十分奇怪,此时再听她们说话口气,又大得出奇,心中正在惊奇!

赤伽尊者这一阵工夫下来,已知方玉琪除了奇奥莫测的身法之外,功力也只是平平,在自己“赤伽神煞”之下,决难久持,心头方自冷笑,忽见场中忽然飞落一只白雕,已暗自留神,许是敌人来了帮手? 

及至跳下来的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那会在他眼里,此时一听小女孩口气,竟然不把自己两人放在眼内。

不禁触发凶心,蓦地一个急旋,右手一扬,拍出一股淡红爪影,往两个女孩身前抓去!

口中笑道:“小丫头,佛爷面前,岂是……”

他话声未落,蓦听一声雕鸣,一团白影,比箭还快,往赤伽尊者冲去!

赤伽尊者右手才一扬起,立觉劲风拂面,锐利钢爪,业已劈面抓到!百忙之中,连瞧都来不及瞧清,双足一点,身形暴退八尺!

耳中只听“嘶”的一声,身上一袭僧袍,已被撕下了一大块,心头大惊,定睛一瞧,原来猝然偷袭自己的,竟然是那只扁毛畜生大白雕!

此时早巳停在那里,偏着头瞧着自己,似乎不屑追赶!

这扁毛畜生,好生厉害,居然不畏自己的“赤伽神煞”!他蓦地想起这大白雕的来历,难道是……

两个白衣女孩,一齐拍手大笑,站在左边的一个,忽然招手道:“大白,别难为他,快回来罢!”

右边那个道:“这种穷凶极恶的人,让大白教训教训他也好,拦它作甚?”

大白雕似乎不愤赤伽尊者的偷袭,听了右边那个白衣女孩的话,精神一振,全身雪白的羽毛,忽然竖起,一对金光闪闪的眼珠,盯着赤伽尊者发起威来!

赤伽尊者瞧着大白雕,也有点心头发毛,默运“赤伽神煞”,防他猝起发难。

右边白衣女孩又喊道:“大白,快回来,别忘了随便伤人,回去连咱们都要受罚呢!”

大白雕当真通灵,一听回去受罚,它羽毛尽敛,金睛恶狠狠的盯了赤伽尊者一眼,好像在说着:“贼秃,便宜了你!”缓缓的往两个小女孩定去,伸着头,在她们身边挨了几挨,显出十分亲昵模样。

这时寒伽尊者和樊太婆也早已停下手来。

两个瘦骨僧人对望了一眼,寒伽尊者又嘴皮微动,依然不见说出声音。

赤伽尊者浓重的哼了一声,忽然向两个白衣女孩走近几步,打讯道:“两位可是琼宫侍者,恕贫衲眼拙。”

左边一个白衣女孩,小嘴一撇,一脸不屑的道:“别罗嗦,你还打算怎的?”

赤伽尊者忍气吞声的道:“贫衲只是问问罢了。”

右边那个瞪了他们一眼,挥手道:“姑娘瞧不惯你们这副模样,别在这里自讨没趣!”

赤伽尊者狞笑道:“那末你们果然是琼宫侍者了!”

话声一落,两个枯瘦僧人,同时双足一顿,两条瘦影,划空疾逝,瞬即消失在昏茫月色之中。

方玉琪自从归驼子把毕生功力输入他身上之后,功力大增,尤其领悟了幼年时候在海岛上学会的迷藏步法。

短短数日之内,接连和崆峒掌门公孙泰,峨嵋三云的白云子、恶道人墨无为、神州一剑司徒昌明、以及五十年不出的七指煞君等人,先后都动过手,在这些名震一时的武林顶尖高手面前,从没落过下风,就引以为豪。 

不料今晚自己碰上赤伽尊者,他那炙热如火的手爪,自己不但从没听人说过,而且自己虽仗“飘香步”保身,但时间一久,就奇热难耐,头脑昏眩,自己也感到难以持久,可见赤伽尊者,武功之高。

那知平空来了两个白衣女孩,连手也没动,就把他们吓跑,当真天下之大,奇才异能之士,实在太多了,自己这点能耐,委实算得了什么?

他想到这里,不由抹了抹额上汗珠,怔怔出神!

赤伽尊者称她们“琼宫侍者”,不知琼宫侍者又是什么人?

别说方玉琪不知琼宫侍者是谁?就是出身武学世家,以流星拐,纵横扛湖数十年,如今白发苍苍的樊太婆,听赤伽尊者临走时说的“琼宫侍者”,也膛目不知所云。

光凭琼宫侍者,就能把五台枯骨寺两位尊者吓跑,那么琼宫主人的厉害,更是可想而知,但她遍索枯肠,把数十年前的知名人物,从头细数,也依然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

不过不管想得起想不起她们身后是谁,今晚这场凶险,总是这两个小女孩来解的围,樊太婆略为一怔,收起龙头拐,正待向两个白衣女孩道谢!

蓦听山崖上有人呵呵笑道:“喂!跛子快来,在这里了,哈哈,咱们这几十里路,总算没有白跑。”

接着另一个口音应道:“不错,是穿白衣的,噫,这里怎么弄出两个来了?”

先前一个又道:“人家两个,可见一个就是他同党,怎么?你栽了跟斗,就胆小起来?”

另一个怒道:“胡说,咱跛子一生怕过谁来?这小子不过仗着手中是一口利剑罢了,咱们下去!”

“嘶!”“嘶!”两条人影,突然从山崖直像陨星般飞落!

那是两个身穿绿袍的矮小老头,右边一个衣袖虚飘飘的,敢情缺了一只臂膀。

左边一个一条右脚,金光雪亮,原来是一只铜脚!

这两人骤然出现,方玉琪心头猛然一震,暗暗叫了声:“孙残!李跛!”

孙残、李跛落地之后,根本连正眼也没瞧樊太婆和方玉琪一下,就并肩往两个白衣女孩走去!这一走近,两人同“噫”了一声!

李跛回头瞧着孙残道:“老残,我说弄错了人,你还不信,这两个还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孙残气道:“她们不是穿着白衣?”

李跛怀疑的道:“白衣倒是不错,只是……”

孙残摇头道:“跛子,你真越老越糊涂,她们衣着相同,分明就是一党!”

李跛大为佩服的道:“不错,老残,真有你的,咱们问问去。”

樊太婆自从两人现身之后,她虽然不认识商山四异,但两人身手不同凡响,她自然瞧得出来,此时听他们一搭一挡,似乎冲着两个白衣女孩而来。

她们身世来历,自己固然一无所知,不过人家方才曾为自己解围,此时怎好袖手旁观,这就走前几步,顿首道:“两位夜临荒山,不知有何见教?”

李跛头也不回的道:“咱们是找穿白衣的,你不穿白衣,最好少管闲事!”

方玉琪见他们一再提及白衣,不由心中一动,陡然想起那个自称是自己朋友,送碧玉莲子解救师叔剧毒的人,不正是身穿白衣的书生?

他还说急于去追“莲峰之钥”,少则三天,多则十日,要自己千万在菩提庵等他。

不错!“莲峰之钥”,就是被李跛所得,如今这支金透,他没带在身上,敢情已被白衣书生夺去,所以他们要找身穿白衣之人。

他心念转动,原是瞬息间事,只听那个云儿叫道:“老婆婆,你别理他们,他们要找穿白衣的,就让他们说说来意好了。”

孙残接口道:“不错,老夫就是找你们来的。”

左边一个叫霓儿的,小脸一绷,道:“我们又不认识你们,找我们干吗?”

李跛冷嘿一声道:“小女娃,老夫问你们一个人,你们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霓儿乌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嗤的笑道:“你知道我们愿不愿回答你?即使回答你,你怎知我们说的老实不老实?”

她嘻嘻哈哈地说得又快又脆,李跛给她问得一怔。

云儿不屑地撇了撇嘴,嘻的笑道:“霓儿,听他们说说要问的是谁?”

霓儿点了点头,又瞥着两人催道:“噫!你们怎的不说话了,到底要问的是谁?姑娘可没时间和你们扯谈。”

李跛干嘿道:“老夫要问你们是否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书生。”

他此话一出,方玉琪暗暗“哦”了一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霓儿和云儿对望了一眼,笑道:“他姓甚名谁?”

李跛道:“这个就是老夫要问你们的。”

霓儿觉得甚是好玩,笑道:“你问我们,我们又去问谁?”

孙残抢着道:“这道理很简单,因为那小子身穿白衣,你们也全穿着白衣?不问你们,又去问谁?”

霓儿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回头道:“真是活见鬼,天下穿白衣的人,多着呢,找不到人家,就找到咱们头上来了?”

李跛阴笑道:“因为你们同在九华出现,那小子还抢走了老夫的东西!”

方玉琪又暗哦了一声,心想要从李跛手中,夺走“莲峰之钥”,那么白衣书生的武功,该是如何得了!

同时他又觉得奇怪,“莲峰之钥”是开启莲花峰石门之用,如今石门早已开了,里面除了壁上刻着一首“翠莲曲”,可说空无一物,那白衣书生,却要从李跛手上,夺取此钥,又为了什么?

霓儿柳眉一挑,拍手道:“活该!你丢了东西,活该!”

云儿却低低的对霓儿道:“这两人有点无赖,别理他们,我们走!”

李跛大声笑道:“哈哈,你仍不说出那小子去了那里?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霓儿呼的逼前一步,气道:“你们要怎的?”

孙残干嘿着向李跛道:“跛子,多说无益,把他们带回九宫山去,不就是了?”

李跛点头道:“不错,咱们就这么办!”

方玉琪听他们说出九宫山,心中又蓦然一凛!

霓儿回头甜笑道:“他们想动手呢!”

云儿撇嘴道:“凭他们也配?”

那只伏在两人脚边的大白雕,这时忽然引吭长呜!

霓儿小手在它头上拍了两下,轻声道:“大白,这两人,我们足够打发了,用不着你!

大白雕果然偏着头,目露不屑的瞧了孙残李跛一眼,又蹲下身去。

这几句话,听在孙残、李跛耳里,如何受得住?

孙残道:“纵目江湖,只有老夫打发人家,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打发老夫的,小丫头,你们口气倒真不小!”

“小”字出口,人影一晃,伸手就往霓儿捉去!

同时李跛也骤然往云儿抓到!

这两人出手如风,快得使人无法看清,但他们却扑了个空,两个白衣女孩,依然好端端站在三尺开外!

这可把樊太婆、方玉琪等三人,全弄得目瞪口呆,简直使人不相信刚才孙残、李跛已经出手。

云儿绷着小脸哼道:“你们真想打架?”

霓儿娇笑道:“这还有假的?”

她双辫一摆,一股淘气的样子!

云儿应道:“好,咱们就打发他们!”

霓儿笑出声来道:“本来早就应该打发他们咯!”

两朵白云,倏然飞起,四条玉臂,同时往孙残、李跛面前拂去!

孙残李跛一着落空,心知对方两个女孩,果然不是易与,虽然不再出手,但都已运功戒备,一见两人袭来,立即阴哼一声,右手一起,各自劈出强猛劲风,往两女撞去!

两女似乎知道厉害,直欺过去的身子,轻灵无比往斜飘去,两手招式不变,依然急如星火,往对方打去!

孙残、李跛,何等功力,右掌一带,左掌又已拍出!

云儿却并不和他们硬对,你一掌拍出,我就换一个方向攻到!

孙李两人,也异常灵敏,不论云儿,霓儿攻到那里,他们双掌,也立即拍到。

四个人全都以快攻快,迅速绝伦!

但云儿、霓儿是以手法身法见胜,她们掌指并发,忽拍忽点,上下抡飞,专找致命大穴,使你防不胜防,脚下所踏方位,也神奇异常,朗朗飞舞,飘忽无定,使人不可捉摸!

孙残、李跛却以功力见长,掌风雷奔,汇成一道道洪流狂飘,威猛无比,真有山摇地动之势!

十招不到,周围二三丈以内,已卷起无数风柱!

这些风柱,互相排荡,卷起满天砂石,四处飞激!

但两朵白云,却在劲风狂飘中,进退自如,起落飘忽,乘隙进招!

这真是武林中罕见的场面,就是连夙以流星拐成名数十年的樊太婆,和熟谙“飘香步”的方玉琪,都被这种惊世骇俗的打法,吸引住目光,屏息凝神,注目不霎,樊秋云姑娘,更睁着一双妙目,瞧得暇花白撩乱。场中四人,此时已越打越快,孙残、李跛目睹两女出手奇奥,心中虽然暗自惊懔,但也知道对方只不过仗着身法神奇。 

如论内力造诣,比自己两人,差得极远,是以一面快打疾攻之中,一面不住的吸气运劲,暗暗加重力道,但听呼啸鸣喑,愈来愈是凌厉,只要稍微扫上点,怕不立负重伤?

这—点两女当然也极为清楚,玉掌翻飞,白衣飘忽,始终不敢和他们硬碰硬砸。

一阵工夫,差不多已打了将近百十来招,云儿、霓儿身手虽然不同凡俗,但总究和人家功力悬殊,身法渐见滞沌,攻势也不似先前灵活。

方玉琪不禁替她们耽心,悄悄摘了一片树叶,紧贴掌心,准备必要时,好使初学会的“飞叶摧枯掌”。

孙残喝道:“小丫头,还不乖乖就缚,真不要命了?”

喝声之中,呼呼两掌,把霓儿逼退了三步,突然身发如电,左手迅速无比使出大擒拿手,往霓儿右臂拿去! ’

这一着当真像电光石火,奇快无比!

霓儿惊“啊”一声,从佣面疾转而进,瞬息之间,陡然银虹吞吐,她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剑,光华耀目,往孙残右侧划到!

孙残自然是识货之人,瞧她手上短剑,寒虹吞吐,分明是一柄极为犀利之物,一时慌忙收手后退,还是迟了一步,嘶的一声,一只虚飘飘的右手衣袖,立被截断!

孙残既惊且怒,猛喝一声:“小丫头,你找死?”

他左掌独抡,又猛攻而去,但霓儿手上多了一柄短剑,已不像先前顾虑,剑发如风,立还颜色!

这时云儿也被李跛逼得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她是因李跛双掌环击,自己只忙着应付,连拔剑的工夫,都腾不出来,不像孙残只剩了一只左手,劈出的掌风,虽比李跛浑厚得多,但总究缺了一手,才使霓儿有拔剑的机会。

何况功力又比人差得很远,是以除了勉力应付,被逼后退,根本已失去还手之力!

小姑娘气得粉脸通红,情势十分危急!

樊太婆白发飘动、龙头拐一顿,正待出手!

方玉琪早已默运三阴真气,右掌一吐,一片树叶,“嘶”的往李跛身后射去!

“呼!”一团白影,恰好同一时迅如掣电,往李跛身前投去!

李跛正在步步进逼之际,只觉急风外面,如钩钢爪,当胸抓到,而且身后也发现一股阴柔潜力,同时袭来!

心头大骇,赶紧身形一蹲,横窜而出!只觉左肩一阵剧痛,原来他应变虽快,仍然被大白雕的爪尖划破三条血沟,鲜血涔涔而下!

就在李跛这一惊骇暴退之时,两个白衣女孩,同时一跃而起,跳上雕背,只听一声长鸣,大白雕已破空飞起!

雕背上传来两个女孩恨恨的声音!

“老贼,你们记着,琼宫侍者,不是好欺侮的……”

孙残、李跛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吃了大亏,此时看两女腾空而去,一点也没法奈何人家!

李跛抚着左肩,突然满脸狞惑的转过来,朝着樊太婆嘿嘿的阴笑道:“老婆子,方才偷袭老夫的可就是你?”

樊太婆何等人物,明知对方此时老羞成怒,极非易与,但岂肯示弱,手技龙头拐,双目精光暴射,冷冷的道:“两位不是找身穿白衣之人,要老身少管闲事?方才老身目睹那位小姑娘身陷危境,倒确有相助之意,不过老身尚未出手,那小姑娘已转危为安。而且老身数十年来,流星拐从不轻易出手,尊驾偷袭两字,似乎还安不到老身身上。” 

她说得不卑不亢,极有分寸,李跛瞧她神色,似乎不假,但回眼打量方玉琪、樊秋云两人,一个年轻小子,一个黄毛丫头,似乎和方才那偷袭自己的阴柔潜力,不大相称!

不由干嘿一声,还未说话,方玉琪早已剑眉一轩,敞声笑道:“李跛,方才那一片树叶,正是区区方某所发!”

李跛见他突然叫出自己名字,不由微微一怔,哼道:“小子,凭你也配?”

孙残却目光闪烁,朝着左侧林中,阴恻恻的道:“林中何人,何不与老夫出来?”

李跛又是一怔,暗想原来林中还躲着有人,自己今日怎会如此大意,始终认定方才那股阴柔潜力,方玉琪决难有此功力,是以闻言立即掉头转去!

一片树林之中,果然飘然走出两个人。

前面一个身穿团花蓝袍,面貌清癯,长须飘胸,肩上斜背一柄古剑。

后面却是一个瘦小道人,缩着一颗蓬蓬的脑袋,双手紧捧着朱红药箱,生似有人要抢他的一般。

这两人正是神州一剑司徒昌明,百草仙翁葛长!

他们见到樊太婆,立即拱手为礼,葛长庚小眼珠一转,瞧瞧樊秋云,又看看方玉琪,咧嘴笑骂道:“小子,你也来了?”

司徒昌明却大不剌剌的只作不见。

方玉琪知道他心胸狭小,多半还是为了昨晚自己从他剑招下脱身而出,他既然以“一剑”驰名武林,自己轻描淡写的脱出身来,就好像损了他的威望,这是沽名钓誉之辈!心中想着,不由也脸色冷漠,傲不为礼。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原是高傲刚愎,孤标自赏之人,如今给一个年轻后辈,如此不理不睬,态度狂傲,心中甚是忿怒,但又不好发作,精光电射的双眼,向孙残李跋,略一打量,立即微哼一声,道:“两位敢情就是商山四异中的孙残李跛了?据说尊驾四位,平日影形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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