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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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立即微哼一声,道:“两位敢情就是商山四异中的孙残李跛了?据说尊驾四位,平日影形不离,不知还有两位,怎会不在?”
孙残愣得一愣,点头道:“不想老夫兄弟四十年不出,江湖上人,还没有忘记贱名!”
神州一剑仰天长笑,声音清越震耳,笑毕,拂须道:“老夫四十年来,遍找名山大川,始终不见四位踪迹,还以为四位物化多时,不想居然重出江湖、肆虐武林,黄山莲花峰多少同道惨遭毒害,老夫闻讯赶去,又和四位相左,那知却在这里遇上了。”
李跛干嘿道:“尊驾何人,口气还不小!”
神州一剑神色自若,凛然微笑道:“老夫神州一剑司徒昌明。”本小说由@。。@提供下载
孙残阴恻恻的道:“神州一剑?老夫还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唔!你是公冶玄何人?”
神州一剑道:“正是老夫先师!”
李吸大笑道:“哈哈,后生小辈,也在老夫们跟前大言不惭起来,当年始信峰上,公冶玄侥幸获胜,可惜他死得太早,老夫兄弟无法再找他印证,你既是他的传人,想必有点气候,你能在老夫手下,走得出十招吗?”
神州一剑敞笑道:“老夫找你们四位,就是有为世除恶之心!”
李跛阴哂道:“来,老夫就教训教训你少年丧师的狂妄小辈!”
神州一剑缓缓的走到场中,从背后撤下长剑,渊停狱峙,抚剑笑道:“两位最好还是一齐上!”
方玉琪瞧他撤剑起步,果然不愧剑术大家风度,心中也暗暗赞赏,一面也朗笑一声,对着李跛喝道:“李跛,你方才不是要找袭击你的人吗?方某已经据实奉告,是否值不得你一顾?”
李跛想不到连这个年轻小子,也会指名叫阵,冷笑道:“等老夫收拾了这小辈,谅你也逃不出多远!”
说着回头向神州一剑道:“小辈,老夫四人,如在一起,照例四人同上,今晚正巧只有咱们两个在此,就给你便宜一点,不过你觉得还吃亏的话,不妨叫他们一起来。”
神州一剑微笑道:“两位尽管进招就是!”
“好!”李跛口中才一出声,不见他点足晃肩,两道人影,已疾逾闪电,挟着嗡然啸风,当头劈落!
神州一剑神定气闲,目注长剑,剑尖上翘,似乎对孙残、李跛凌空下劈之势,恍若无睹!
方玉琪因昨晚被逼和他动手,只觉他那一招剑法,剑气森森,压力奇重,但自己没等他剑式变化,就施展“飘香步”,脱出剑网,对他久负盛名的一剑,未能得窥全貌,此时那肯放弃机会,屏息凝目,全神贯注!
眼看孙残、李跛两人,合手出击,凌空下劈的掌势,即将压体,突然神州一剑司徒昌明正身发剑,尖上昙花骤涌,剑气大盛!和孙残,李跛两人击出掌风,一触即开。
他这一剑,果然使得光明正大,气势磅礴,使人有博大精深之感!
果然有点门道!孙残、李跛身形一落,倏忽之间,同时拍出五掌,不但劲风狂卷,内力惊人,抑且招数奇奥,武林罕见,快得几乎无法瞧清!
司徒昌明也正心诚意,振腕发剑,他虽然攻出剑势,只是一式,但方向不同,变化繁复,剑尖转动,宛若天权云锦,绚丽缤纷!
眨眼之间,将孙李两人的掌势,化解开去。
原来司徒昌明虽然只学了他师傅神州剑客公冶玄一招剑法,但他立誓要昌明这套剑法,经四十年精心苦研,融会各家之长,从这一招剑法中,参悟出许多玄妙变化,是以虽只一招剑法,却变化繁复,精奥无穷,“神州一剑”的美号,确也当之无愧!
此时他面临强敌,依然从容不迫,正心诚意,振腕发剑,每次虽然只是一招,但剑尖所指方向不同,变化各异。
孙残、李跛同时拍出的劲风狂飘,只要和剑光一触,便立被化解。
瞧得站在一旁观战的方玉琪大有心领神会,目不暇接,中心暗暗赞叹,神州一剑,果然名下无虚!
但这只不过是四五招的工夫罢了,四五剑之后,形势已经不对。
不!这四五剑,只是指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发的剑招而已!
至于孙残李跛,究竟发了多少招?实在因他们手法怪异,武林罕见,起落之间,快得令人无法瞧清招数,至少两人在瞬息之间,都已攻出十招以上。
孙残李跛,是何等人物?当年神州剑客公冶玄以整套剑法,力战商山四异,最后还被逼得勉强使用剑气,才把他们打散,自己也因功力不足,伤及内腑致死。
四十年后的司徒昌明,却仅凭一招剑法,接下孙残李跛十招以上,实在已难能可贵,纵目武林,已可说无人能够办到了。
连昆仑派硕果仅存的名宿锺二先生,也只在赵矮手下走了三招。原来孙残、李跛先前还慑于对方师门那套神妙剑法的余威,不敢鲁莽出手,及几招之后,他们发现司徒昌明只是反复使用一招大同小异的剑法,不由连声阴嘿,两条人影,分合之间,掌势骤紧,一前一后,劲风如潮,连绵出手!
司徒昌明只觉两人奇快绝伦,古奥无比的掌势,陡然重逾山岳!
不!一掌重过一掌,绵绵攻到,自己非力贯剑尖,运足十成功力,便无力化解!
而且每次化解掌势,自己非被震的后退出一两步不可,不禁心头大凛,这样下去,自己掇耗真气,也不能支持多久。
这一战当真有天崩地裂的威势,单凭孙残、李跛两人发出的真力,已激荡出震耳异吼,三数丈方圆,不但砂飞石走,连山石都纷纷滚落,跌出老远!
要知商山四异四十年前在黄山始信蜂上,已是各大门派无人能敌的高手,平常遇上敌人,不过三招两式,就可解决。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仗着他师门一招神妙无比的剑法,和四十年潜心苦练的心得,才能走得出十招以外!
但他此时,清癯的脸色,已汗出如油,出手应敌,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两三招之间,已使尽一身所学,不但没有时间可以思索,简直连转念的机会也没有,每一出剑,就被震得连连后退。
他知道形势不妙,对面这两个当年败在自己恩师手下的强敌,比自己实在强得太多!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仅以一招剑法,名霞武林,出道以来,从没有受过挫折,也从无一人逃得出他一招剑法之下。
有之,那么只有身法离奇的方玉琪,在他剑法还没完全展开之前,闪出身去,就因这一点,他还耿耿于心,未能释怀!可是如今,他用尽全身每一点可以用得出的力量,及四十年苦练,剑法中可以应变的技巧,依然无济于事。
五招以后(以他自己发出的剑招计算)的两三招工夫,虽然只是眨眼时间,但他已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一招残缺不全的剑法,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此刻已到了他能力所不能打破的极限!
这样又挨过了两招,他已被震得心头狂跳,血气翻腾,往后斜退,孙残、李跛两条人影,却如影随形,像狂飙怒卷而来!
司徒昌明一声厉喝,奋起余力,振腕一剑,猛劈出去!这一剑,他是持着全身功力而发,但剑尖颤动,银花如雨!
“哈哈!”
李跛一声狂笑,剑影未落,金光灿然的铜脚,已迎着飞起!
司徒昌明猛觉手上一震,一柄长剑,立被踢起三丈来高,他还算见机得快,长剑脱手,人已借势往后暴退!
身形落地,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人已摇摇欲倒!
但就在这一瞬之间,孙残、李跛同时身形倏然一分,十分匆忙的举手发掌。
“砰”、“砰”接连响起两声巨震。
孙残只是上身晃了一晃,李殴却因堪堪一脚踢飞神州一剑的长剑,身子还没站稳,竟被震得后退了半步!
这一突然的变故,几乎使两人惊诧得不敢相信,凭这发掌之人的内力估计,似乎不在自己两人之下!
但场中除了和神州一剑同来的瘦小道人,此时正偻着身子,替司徒昌明疗伤,另外是一个白发皤皤的老婆子和两个青年男女,并无其他之人,
孙残在仓猝接掌之际,似乎瞧到有一片东西,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身前。他微微一怔,立即跨前一步,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阴鸷的脸上,顿时露出惊疑之色!
“哈哈!孙残、李跛,你们现在总该相信发掌的就是区区在下了罢?”
朗笑声中,方玉琪英俊地迎着孙残、李跛走出!
原来他自从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出场之后,就一直全神贯注,揣摩着这位名震一时的大剑客每一个发剑动作,潜心默记,愈瞧愈觉得人家每一剑势,都使得光明正大,气势磅礴,一时直瞧得心领神会,精妙无比!
渐渐,他发觉神州一剑已被逼处下风,振腕发剑,也有了滞沌迹象,但那招剑法,只要一经出手,依然变化精奥,毫无逊色!
方玉琪自幼练剑,自然知道司徒昌明吃亏在只有一招剑法,虽然神妙,总究气势无法连贯,何况对方又是功力极强之人,才被逼得有难以为继之感,他心念转动,立即暗暗摘了三片树叶,紧贴掌心,一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人。
果然李跛突使怪招,一脚踢飞司徒昌明手中长剑,同时孙残也如影随形,一掌劈到!
方玉琪心头一惊,立即使出三阴真气,右掌一吐,两片树叶,奇快无比的分向两人袭去。
孙残、李跛果然功力非凡,在闪身追击之际,还各自拍出一掌,硬接方玉琪“飞叶摧枯掌”,身形微微一滞,司徒昌明才算保全老命,同时方玉琪也迎着两人走去。
这一段话,说来话长,其实三方动作全是电光石火,瞬息间事!
孙残给方玉琪一喝,脸上神色,更是阴晴不定。他瞧着手上那片树叶,向方玉琪一阵打量,还没开口!
李跛想不到先后两次偷袭自己的,果然是这个瞧不起眼的年轻小子,心头一怒,蓦地一声阴笑:“小于,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随声出,左手奇快无比,往方玉琪当胸抓去!
方玉琪那会被他抓中,冷笑一声,身形轻晃,使出“飘香步”,打横里闪出。
但就在他身形闪出之际,只觉疾风飒然,一条人影,闪电跃出,抢在李跛前头,一下挡在自己身前,口中喝道:“跛子,不可鲁莽!”
左手一探,硬接了李跛一抓!
“砰!”两条人影,各自震得后退了半步!
李跛定晴瞧去,只见挡在方玉琪面前,硬接自己一爪的,竟然会是孙残,这一下,不但李跛大感意外,连站在两人边上的方玉琪,也瞧得莫名其妙。
只见李跛脸色一沉,怒道:“老残废,你疯了?”
孙残阴鸷的目光,微微眨动,笑道:“跛子,咱有话和你说,来,咱们到那边说去!”
说着回身往右边一处灌木丛中走去。
李跛迟疑的瞥了方玉琪一眼,道:“老残废,你又卖什么关子?让咱打发了这小子再说不好?”
孙残回头道:“不!跛子,快来,这事情十分重要,耽延不得!”
李跛又瞧了方玉琪一眼,意思似乎怕他抽空逃跑,脚下却随着孙残走去。
方玉琪目送两人一齐在灌木丛中,相对蹲下身去,孙残开始咬着李跛耳朵,低低说了几句,接着李跛也附到孙残耳边说话。
看样子,两人敢情在商量着一件什么重要之事,交头接耳的说了一会,才站起身子,从灌木丛中出来。
方玉琪不知他们鬼鬼祟祟的有何诡计,一见两人迎着自己走近,不由暗暗凝集真气,全神戒备!
孙残瞧着他这种戒备神情,忽然面含笑容,双手一拱,“哈哈,小兄弟今晚之事,咱们误会不小,大水冲了龙王庙,老朽兄弟深感抱歉,请恕先走一步!”
方玉琪瞧着他们前掬后恭的情形,心中大感奇怪,尤其孙残那句“大水冲了龙王庙”,好像自己还和他们一路?
哦!他们在黄山莲花峰,接连杀害各大门派中人,此时神州一剑又身负重伤,他们当着神州一剑,和葛仙翁面前,说出此话,分明是在陷害自己!
他心念转动,不由怒从心起,剑眉陡轩,朗声笑道:“哈哈,方某不才,也不会和你们沉澳一气,孙残、李跛,你们何不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李跛走在孙残后面,忽然停住身子,愣愣的道:“小兄弟,你难道没听说过老朽的贱名?”
方玉琪敞笑道:“商山四异,闻名已久,不然方某焉知你们叫做孙残、李跛?”
李跛又是一慑,喝道:“你……难道不是夫人手下四大护法弟子?”
孙残接口道:“跛子,你也真是糊涂,这位小兄弟要不是夫人手下,怎会方才一手?咱们这次才由令主引进,小兄弟可能还不知道呢!”
方玉琪听他们说什么“夫人”“令主”,心下猛然一动,还没开口。
李跛连连点头笑道:“不错!这小兄弟只知咱们的名头,还不知道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哈哈,小兄弟,你回转九阴谷,就会知道!”
方玉琪这会完全证实,他听七指煞君说过,勾漏山九阴谷,乃是当年勾漏双魔隐匿之所。
谷中那株“不凋金枫”,就是师傅和五大门派掌门人先后身死时发现的“金边红叶”,那么他们口中的“夫人”,敢情就是十年前限令五大门派,在十年之内解散的女人声音无疑!
由此推断,这“夫人”也就是杀害自己恩师等人的红叶教主。
而且莲花峰一场浩劫,也是这位“夫人”一手安排的毒计,志在一网打尽各大门派之人。
方玉琪一念及此,陡觉无数头绪,一旦豁然开朗,胸头仇怒之火,再也按捺不住,反手掣出长剑,俊目射煞,厉声笑道:“哈哈!你们果然是红叶妖妇的爪牙!”
李跛奇道:“老残废,他口中的红叶妖妇,是在说谁?”
孙残脸色阴沉,答道:“那自然是指夫人。”
李跛道:“这么说来,这小子并非夫人手下?”
孙残迟疑道:“但他方才使的,明明是‘飞叶摧心掌’!”
“哈哈!”
方玉琪一声大笑道:“红叶妖妇既用‘飞叶摧心掌’杀害五大掌门,小爷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李跛大声喝道:“小子,凭你也配?”
孙残阴恻恻的笑道:“跛子,咱们把这小子弄回去,倒真是大功一件!”
“不错!”
李跛“错”字出口,右手一探,往方玉琪就抓!
这一下,他声到手到,神速无比,那知方玉琪待他手爪近身之际,忽然间一个转身,便已消失不见!
方玉琪用“飘香步”,一下闪到李跛身后,振腕一剑,急刺而出!但就在方玉琪发剑的同时孙残也一晃近前,伸手往方玉琪拿来。 ,
方玉琪剑发一半,被逼得再次旋身,打孙残身边闪出,正好李跛一抓落空,不见敌人踪迹,暗吃一惊,身形骤转,左手一掌,往身后扫出,一股劲风,顿时变成向孙残奔去。
孙残转眼之间,不见方玉琪人影,同时发觉李跛的掌风,向自己横扫而来,不!一缕剑风,也从斜刺里攻到!
他不愧功力老到,脚下横跨半步,让过李跛掌风,左手如钩似锁,硬生生迎着方玉琪剑势抓去。同时李跛也双掌如风,接着扑来!方玉琪自然识得两人厉害,他仗着“飘香步”,双肩晃动,一招“日月双悬”,剑分左右,袭向两人。
自己身子却又从两人之间,转到李跛身后,手起剑落,疾卢而出,但未等李跛反击,脚下浮动,一下又转到孙残身侧,挺剑急刺!
总之,他运用“飘香步”乘暇蹈隙,周旋在孙残、李跛之间,发剑收剑,迅速利落,委实称得上神妙无方!
空使两个绝世高手,眼花撩乱,被他逼得像捉迷藏似的,四处乱转,死自沾不上人家半点衣角!
七八个照面下来,李跛似乎渐感不耐,怒声叫道:“老残废,这小子邪门得很!”
孙残接口道:“不错,他身法有点古怪。”
李跛道:“干脆把他劈了就是!”
孙残忙道:“跛子,你别乱来,他不过仗着小巧身法罢了,那想逃得出咱们手去?”
这几句话的工夫,方玉琪己感到情势陡易,对方两人,虽然对自己“飘香步法”,还无可捉摸,但他们四双鬼爪,抡转如风,快速得宛如一片网幕,在身后身前,互相交织,只要自己身形一动,就先后抓来,有几次几乎触手可及!
尽管他们为了想生擒方玉琪,并没施展杀手,可是反应之灵,出手之快,比之先前两个五台枯骨寺僧人,还要惊险得多!
此时除了全心全意施展“飘香步法”,在两人四只手爪之下,游走趋闪,手上长剑,根本已无暇刺出,反而成了累赘。
方玉琪灵机一动,立即把长剑插入剑鞘,正等配合“飘香步法”,施展“铁掌银钩”,忽然发觉自己左手掌心,还紧紧握着一片树叶。
原来方才他在神州一剑步步后退之际,暗暗摘了三片树叶,后来一连发出两掌“飞叶摧枯掌”,还留下一片树叶,并未丢弃。他这一发现,心中大喜,暗想如能出其不意,先伤他一个,岂不是好?
想到这里,不由精神一振,就气聚丹田,神凝玄关,施展“飘香步法”,只守不攻,处处闪让着孙残李跛的古怪手法。
“飘香步法”,步步蕴蓄玄机,奇奥绝伦,他这一专心运用,果然立奏奇效。
尽管孙残、李跛武功入化境,身手诡异,四只手臂,漫天疾抡,但却始终和方玉琪差了一步,明明从自己身边闪过,伸手即可抓住,就会消失不见。
这样又过了盏茶光景,方玉琪转危为安,逐渐定下心来,闪动游走之间,暗暗运功行气,准备反击。
此时神州一剑司徒昌明,服下百草灿翁葛长庚秘制伤药,他不过只是真气耗损,内腑受震,经过一阵调息,渐已好转。
此时目睹方玉碟以玄奥身法,力敌两人,心头大感惭愧,自己要非人家适时出手,早就死在孙残李跛掌下!
葛长庚和樊太婆祖孙,更瞧着目瞪口呆,眼花撩乱。
他们因方玉琪居然能够在两人手下,走出数十个照面,应付自如,不胜惊诧,同时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放宽下来。
正当此时,蓦听方玉琪一声长啸,喝道:“李跛,你接小爷一掌!”
喝声未落,他蓄势已久的右掌,骤然吐出,三阴真气裹着一片树叶,悄无声息的往李跛激射而出!
商山四异要算李跛最为急燥,他这一阵子,像捉迷藏似的,始终瞧得到抓不到,心头早巳愤怒难耐,只是因为孙残一再阻拦,必要把这少年人生擒,才没施展杀手,此刻喝声入耳,陡觉一股阴柔劲气,往自己身前撞到!
而且那一股无声无息的阴柔劲气,果然是从一片树叶上震出,心头蓦地一惊,大喝一声:“好小子,果然是‘飞叶摧心掌’!”自然识得厉害,一时可也不敢大意,身形一停,右掌立即巡着推出!
李跛积数十年修练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