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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翠莲曲-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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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宫公主严峻的道:“本教主创教之始,首重法纪,知你心中不服,又淫恶滔天,才略使手法,以‘太阴真气’贯穴闭经,使你暂失武功,原想等查问清楚之后,视所犯情节轻重,量刑处罚。

“目前九阴妖妇创立玄黄教,本教主念你一身武功,得来不易,自会给你解开穴道,恢复武功,只要你从此革面洗心,在此正邪存亡关头,容你带罪立功,以赎前惩,不想你积恶难返,执迷不悟,本教主面前,岂容你无礼。” 

话声一落,立即抬手道:“云儿,你用‘引阴闭穴’手法,引发他体内‘太阴真气’,废去武功,听候发落。”

恶郎君崔如风昂然而立,听到琼宫公主说到自己被她用‘太阴真气’贯穴闭经,武功已失之言,忽然想起方才那一缕从顶门直透全身的寒气,心中一怔,急忙运气检查,觉得依然并无征兆,心头不由将信将疑,凭自己数十年勤修苦练,那有在不知不觉中便被废去武功之理? 

站在殿前的云儿,娇“唷”一声,躬身领命,忽然转过身子。

崔如风瞧她好像要走下阶来动手,此时那容她走近,先下手为强,双掌一错,正待劈出!

云儿面对恶郎君,冷哼一声,忽然从衣袖中伸出一只纤纤素手,五指连弹。

崔如风只觉几缕寒风,随着她手指弹出,迅速笼罩全身,自己身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经脉似乎起了痉挛,数十年苦练的内家劲气,再也无法凝聚。心头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一个纵横江湖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刹那之间,变成一个废人。 

云儿身形闪动,纤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娇喝道:“还不跪下,听候发落?”恶郎君崔如风那还经受得起,双膝一软,扑的跪了下去。

崔如风原是穷凶极恶之人,此时武功全失,自知难免一死,不由横上了心,身虽跪下,口中却破口大骂起来:“好毒辣的丫头,居然暗下毒手,毁去太爷一身功夫,太爷就是化为魔鬼,也要在你身上乐个痛快……” 

琼宫公主再冷峻,终究是女儿之身,给他这么一骂,气得全身颤动,蒙面白纱中,射出两道满含杀机的棱棱寒电,纤手一指,喝道:“云儿,点他哑穴!”

云儿听他辱及公主,不待吩咐,玉手横飞,刮了几个耳光。

崔如风武功已失,怎生禁受得住,打落门牙,满口鲜血,早已说不出话来。

此时再经云儿纤手一点,他只“呃”了一声,尽管双目喷火,从此无法开口。

恶道人墨无为眼看琼宫公主这般对待崔如风,未免太过火,心头大感不忍,但又不敢多说。

琼宫公主道:“墨道长,崔如风淫恶如山,你看如何处置?”

冷冰冰的声音,一听到墨无为耳中,心头蓦然一惊,即忙欠身道:“崔如风身在江湖,虽有恶迹,但归到教主座下,尚未为恶,还望教主宽大为怀,从轻发落。”

琼宫公主道:“墨道长之意,要本教主免他一死?”

墨无为听得脊背上直冒凉气,暗想:“原来你是借崔如风立威!”心中想着一面连忙拱手道:“教主明察,练武之人,把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贫道之意……”

琼宫公主不待他说完,冷笑道:“崔如风罪孽深重,天地难容,道长既然代他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云儿,你替我点他五阴绝脉,容他多活五年,五年之内,每隔五日,就得有一次经脉倒逆,身受万刀碎割之痛,好使江湖上的淫恶之徒,知所凛戒!” 

云儿又是一声娇“唷”,玉指骤落,恶郎君崔如风大叫一声,全身一阵颤抖,萎顿倒地!

琼宫公主冷嘿一声,抬手道:“把他逐出庙门!”

站在阶前的八个彪形大汉,早已瞧得胆战心惊,那敢怠慢,由两人架起崔如风,往山门外走去。

这一处置,不但墨无为等一干人,瞧得脸色如土,面面相觑,就是自称和崔如风仇深似海,势不两立的方玉琪,和方玉琪身后站着的瓢浮子、傅青圭也都瞧得大出意料之外。

因为天地教主琼宫公主这一处置,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厉害,恶郎君崔如风在江湖上结了多少仇家,此次风声传出,大家知道他被废去武功,一定有很多人要找他当面羞辱泄愤。

但绝没人取他性命,因为在五年之内,他每隔五日,就有一次经脉逆转,身受万刀碎割之痛,衔他入骨之人,谁愿给他一个痛快?

这五年活罪,当真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一个罪恶滔天的淫贼,有这报应,原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出之于一个和他毫无过节可言的琼宫公主之手。一个出身在天下武林公认最神秘,最难惹的雪山琼宫公主,当然没有吃过恶郎君崔如风的亏,也不会和恶郎君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因为琼宫公主也是女儿之身,她听到崔如风蹂躏妇女,淫孽深重,这样处置是替天下女人出气。

但正当大家纷纷猜测之际,琼宫公主早已卓然起立,又冷冷的道:“方少侠认为本教主处置是否公允?”

方玉琪微微一怔,答道:“教主处置教下淫恶之徒,废去他一身武功,使他不能再仗以为恶,自属公允。”

琼宫公主娇“唔”一声,又道:“听少侠言下之意,似乎还有不满?”

方玉琪剑眉剔动,朗声道:“在方某而言,自然恨不得手刃此獠为快。”

琼宫公主轻笑道:“如今本教主把崔如风废去武功,逐出天地教门墙之外,他已不是天地教的人,你要杀要砍,还不易如反掌?”

方玉琪敞声笑道:“崔如风即使不被废去武功,方某取他性命,何尝不易如反掌?如今崔如风武功已失,方某堂堂天台门下,岂能对一个无力反抗之人,施行报复?”

琼宫公主冷笑道:“你倒有如此自信,要非本教主出手,你这条小命,岂不同样死在崔如风手下?”

方玉琪冷哼道:“教主错了,区区崔如风,那能伤得了方某?倒是要非教主出手,方某早已报仇雪恨,何至……”

琼宫公主见他倏然住口,不禁问道:“何至什么?”

方玉琪先前瞧到恶郎君崔如风如此下场,心头一股仇火,原也平息下去,但此时琼宫公主再一提及,不禁想起吕姐姐对自己的情份,她死在恶郎君手里,但自己却并没替她报仇。

因为恶郎君是触犯了天地教主,而被废去武功的,使自己此后永远失去了报仇的机会。

他一张俊脸上,露出沉郁,脱口恨恨的道:“要不然,何至愧对我吕姐姐!”

琼宫公主娇躯似乎微微一震,好半晌没有开口,在股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再敢作声。

空气像凝冻了一般,琼宫公主又道:“方少侠此话,倒是在怪本教主不是了?”

方玉琪接口道:“方某确有此意!”

琼宫公主还没答话,云儿早巳杏眼一瞪,叱道:“姓方的,你敢出言顶撞……”

但琼宫公主却微微摆了一摆纤手,不让她再往下说,一面冷峻的道:“本教主处置崔如风,乃是为武林除害,方少侠个人也许确有遗憾,但与本教主无关,不过本教主处置了属下之后,倒还有一件和方少侠有关之事。” 

方玉琪道:“教主请说。”

琼宫公主徐徐的道:“那是方少侠三位,窥伺天地教法坛之事。”

她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恶道人墨无为不禁暗“哦”一声,不错,不是教主说起,自己当真忽略了他们的窥坛一事。

方玉琪昂然的道:“教主待要怎的?”

琼宫公主微哂道:“本教主要你们一起留下!”

方玉琪仰天朗笑道:“恐怕没这般容易吧?”

琼宫公主冷冷的道:“你还不相信?”

方玉琪道:“教主是否要想试试?”

云儿、霓儿等四个小鬟,站在琼宫公主身后,虽然公主不让她们开口,但闻言之后,每人脸上都微露不屑,跃跃欲试。

她们巴不得公主一声令下,好把这狂傲小子拿下!

琼宫公主只哼了一声,道:“你真自不量力。”

方玉琪怒火渐炽,喝道:“方某不自量力,才想领教领教天地教主琼宫公主旷世绝艺。”

琼宫公主浅笑道:“本教主不让你瞧上两手,谅你也不会心服口服!”

墨无为连忙起身道:“教主何用劳动玉趾,姓方的小子,还是由贫道教训他吧!”

琼宫公主微微摇头,低声道:“墨道长已不是他的对手!”

墨无为回想适才方玉琪和崔如风动手的情形,自己衡量,果然难有制胜把握,闻言不禁老脸一红,默默坐下。回头一瞧,不由又是大吃一惊,这一瞬之间,当中教主宝座,业已空空如也。

原来琼宫公主就在自己落坐的刹那之间,已白衣飘忽俏生生地拾级走下石阶!

艺有未曾经我学,天下之大,武功一道,自己没有见识过的,自然还有,但身法快到令自己都看不清的,倒真还是第一次,自己当真白练了数十年武功?

墨无为心头不知是震惊,还是感叹,一时不禁雄心如灰,戾气全消,自己还争什么名?

夺什么利?恶郎君不就是一个例子?

如果这位教主,真能为武林谋福,自己多年作恶,正是极好的机会,从此为武林做点有益之事,他想到这里,只觉精神陡振,容光焕发!

此时琼宫公主早袅袅走落石阶,正好飘浮子也缓步上前,稽首道:“无量寿佛,九阴妖妇创设玄黄教,危害江湖,教主既以天下武林为己任,目前各大门派以河南少林为集会之地,共商对策,天地教创立伊始,当前急务,自宜整顿教友,规划教务,公告江湖,并与各大门派亟取联系。贫道三人,虽夜窥法坛,对贵教总算是友非敌,何用斤斤计较?非动手过招不可,教主天人,当能明辨轻重!” 

琼宫公主冷冷的道:“道长所言极是,只是我和各大门派,并无渊源,也不足共事,咱们还是各行其是的好,道长请让开!”

她柳腰微挫,一闪而至方玉琪身前三尺光景,娇声道:“方少侠不是想和本教主动手吗?”

方玉琪大吃一惊,对方倏然而来,自己瞧也没瞧清楚,就被她逼得如此之近,一时连移步都不及,慌忙施展“飘香步法”,一下往左闪开!

琼宫公主轻哼了一声,身形微展,跟着飘进,口中轻轻的道:“本教主要三位留下,对方少侠而言,实在是大有裨益!”

方玉琪眼看自己展开“飘香步法”,对方居然跟着自己飘来,依然保持三尺距离,心头大怔,那还来得及答话,赶紧再向后退。

那知一连施展“飘香步法”,琼宫公主依然如影随形,保持原有相对的距离,分毫不差!

方玉琪这可急得俊脸通红,那还思索,脚下一点,身形似退实进,右掌直竖,左手一探,五指如钩,已往琼宫公主肩头抓去!

他这一下使的,正是恶穷神归驼子的“铁掌银钩”手法,快疾无比,何况方玉琪目前功力大进,出手更如电闪雷奔,迅速绝伦!

琼宫公主轻笑一声,身形动也不动,纤纤玉手,露出嫣红指甲,届指轻弹,对准方玉琪右手“脉门”弹来!

方玉琪这一招原是可虚可实,一见对方玉指弹来,左手一缩,竖立右掌,“雷公劈木”,向前直切出去!

要知恶穷神归驼子的“铁掌银钩”,原是他积数十年经验,从各门各派的拳掌爪指中摘取的精华,出手必是重穴。

这“雷公劈木”,正是正面对敌,直切心胸的手法,方五琪匆忙出手,原没想到对方是个女的,及等掌根吐劲,伸到一半,才始发觉!

这是瞬息间事,方玉琪的骤然出掌,琼宫公主不禁怔了一怔,身形急闪。

“玉弟弟,你……”

方玉琪仿佛听到一个极熟的女子声音轻呼一声。

突然一缕幽香,直泌鼻孔,肩头上不知如何被琼宫公主拍了一下,身不出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只觉一缕寒气,侵穴传入,循经而行!

心头不由大惊,她使的定然又是什么“太阴闭穴”手法,这丫头出手好辣!

他只觉周身脉穴,没有一处不被那股寒气侵入,本身真气再也无法运行。依稀之间,犹觉琼宫公主闪身过来,在自己脑后轻轻点了一下!

此后方玉琪什么也不知道了,身子“扑通”往后跌倒。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方玉琪睁眼一瞧,只见自己竟然睡在一处庙宇的大殿之上。

心头蓦地一怔,顿时想起昨晚情形,那天地教的开坛大典,那面罩白纱,神秘而冰冷的琼宫公主,犹历历在目;但此时大殿上,却静寂得变成一座荒庙,听不到半点声音,自己恍如做了一场春梦。

啊!自己不是被琼宫公主以“太阴闭穴”手法,制住穴道,可能已经失去武功。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砰”地一跳,连忙运气一试。

奇怪,自己周身经络之间,似乎多了一股凉冰冰的寒气,但精气充沛,血脉畅通,丝毫没有穴道被制的闭塞现象。这就翻身坐起,飘浮子、傅青圭也在自己身边不远,跌坐调息。

飘浮子敢情听到自己翻身坐起的声音,微微睁开眼来,问道:“方老弟,你醒过来了吗?身子觉得怎样?”

方玉琪忙道:“晚辈并没什么感觉。”

瓢浮子点头答道:“这就是了。”

傅青圭揉揉眼睛,插口道:“老前辈,你觉得这天地教到底是正是邪?”

飘浮子捋须道:“这很难说,每一种教,创立之始,莫不以正派自居,为正为邪,就要看他们今后行止而定。”

方玉琪不知自己穴道被制以后的情形,急急问道:“老前辈,昨晚晚辈被琼宫公主封闭脉穴,失去知觉,不知后来如何?”

飘浮子微微一笑道:“当时方老弟被她施展‘太阴闭穴’,跌倒地上,她出手如风,连点老弟周身大穴,老道和傅老弟明知不是琼宫公主对手,但心中一急,同时抢出身去……”

方玉琪知道这位老前辈名列三奇,功力极深,不知他说到中途,何以停了下来?急忙问道:“老前辈,后来呢?”

飘浮子瞧了傅青圭一眼,缓缓的道:“那知咱们两个,全被人家挡住……”

方玉琪道:“那一定是琼宫公主手下的丫环,把老前辈和傅兄挡住了。”

飘浮子摇头道:“岂止是她四个丫环,就是墨无为等人,瞧到老道和傅老弟抢出,也跃跃欲试,但都被琼宫公主止住了。”

方玉琪奇道:“那么挡住老前辈的又是什么人?”

飘浮子苦笑道:“还有是谁?就是琼宫公主,她落指如雨,连点老弟十二经络穴道,腾出左手,拦击老道和傅老弟两人。说来惭愧,她那种身法手法,老道数十年来,当真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和傅老弟几次扑上,却被她出手逼退。 

“因为她每一出手,都是看去平淡无奇,其实全是必救之处,使你除了被逼后退,就无法躲避,同时她右手却依然落指轻灵,认穴奇准,不停地向老弟身上点下!”

方玉琪怒道:“这妖女故作神秘,心狠手辣,她和晚辈无怨无仇,居然下此毒手!”

瓢浮子微微一笑,摇头道:“其实琼宫公主对老弟并无恶意。”

方玉琪越听越奇,琼宫公主连点自己十二经络穴道,自然旨在废去自己一身武功,飘浮子老前辈倒说她对自己并无恶意。

正待开口,傅背圭早巳接口问道:“老前辈后来突然叫住晚辈,不让出手。晚辈至今尚未明白其中缘故。”

瓢浮子笑了笑,又道:“咱们连番出手,不是始终无法沾上琼宫公主半点衣角?”

傅青圭点了点头。瓢浮子续道:“那时琼宫公主业已点完了方老弟一百零八个穴道,她用‘传音入密’,向老道说出一番道理。”

傅青圭奇道:“不知琼宫公主向老前辈说了些什么?老前辈才令晚辈住手。”

瓢浮子瞧着方玉琪,笑道:“琼宫公主曾说:危害武林的九阴妖妇,她虽然不愿和五大门派联手对付,但瞧方老弟一身武学,已有极深造诣,只是‘玄阴经’上载有一种最厉害的工夫,叫做‘玄阴指’,不论敌人练有何种护身真气,仍能透体而入,伤人无形。九阴妖女练成十三层‘玄阴煞气’,普天之下,除了会‘先天剑气’之人,无法可破,目前她正在潜心苦练‘玄阴指’,只要她一旦练成,身怀两种绝学,五大门派无人可与抗衍。 

“她所以不惜耗损真元,把雪山独一无二的‘玄冰真气’,贯注老弟周身大穴,日后遇上‘玄阴指’就可产生抗力,要老道不可误会。当时还塞了一粒琼宫秘制的‘琼玉丹’,要老道在一个时辰之后,等‘玄冰真气’布达全身之后,让方老弟服下。”     

第十五章 终身憾事

傅青圭哦了一声道:“原来昨晚老前辈喂方兄服下的就是‘琼玉丹’,奇怪,琼宫公主几时把‘琼玉丹’递给老前辈的,晚辈怎会没有瞧到?”

瓢浮子笑道:“琼宫公主一身武功,已入化境,出手之快,连老道也是握到掌心,才行发觉,傅老弟如何瞧得到?”

傅青圭听得脸上微微一红,方玉琪想起方才运气之时,果然觉得体内另有一股凉冰冰的寒气,原来是琼宫公主贯注给自己的“玄冰真气”,自己倒错怪了她。想到这里,也不禁俊脸一热,连忙错开话头,问道:“老前辈,那么他们这些天地教的人呢?” 

瓢浮子道:“老道把你抱进大殿,他们一齐退入后殿而去,恐怕此时已远离此地。”

方玉琪听到琼宫公主业已离去,心头忽然起了一丝惘然之感,这是非常微妙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和她只是一面之缘。

不!她白纱遮脸,连一面之缘也说不上,何以自己会对这个故作神秘,声冷如冰的人,竟然起了别离之思,难道这是自己体内,受了她“玄冰真气”贯注的影响?

只听博青圭问道:“老前辈可知这琼宫公主,到底是何来历?”

瓢浮子微微摇头道:“这个老道也只是听到传说,百十年来,雪山琼宫,一直是武林中人心目中最神秘的地方。据说琼宫主人,是一位武功高不可测的夫人,大家都以琼宫夫人相称,但谁也不知道这位夫人的来历,谁也不曾见过这位夫人。因为琼宫中人,从不涉足江湖,所以大家也只是人云亦云,年代一久,也就淡忘了。不想如今又出了一位琼宫公主。” 

傅青圭道:“听老前辈方才所说,她似乎为了九阴妖妇而来?”

方玉琪忽然想起琼宫公主昨晚对付恶郎君崔如风,使的是什么“太阴闭穴”手法,和九阴妖妇得到的“玄阴经”,同有一个“阴”字,而琼宫公主似乎对“玄阴经”所载武功,十分熟悉,不由心中一动,接口说道:“这雪山琼宫,莫非和九阴妖妇,还有甚渊源不成?” 

飘浮子听得瞿然一震,目射奇光,微微颔首道:“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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