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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玄门-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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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义展开檄文道:“包藏妖邪,戕害盟友,是为第三条罪状。人证即在当面,峨嵋派休想推脱的掉。”方衡憋了一肚子火,连呼:“贼喊捉贼,好生卑鄙!”

陈元鼎揪准前事不放,只追问何兆基:“昨夜设蛇鹰阵攻山,何兄你道是也不是?你敢指天发誓么?”何兆基身旁一人接过话头:“陈掌门不要信口开河,五台派今晨才到山上,何来半夜攻山之说。”对答的是五台名宿何禹山,驯养鹞鹰是他一手督办,揭穿了难脱其咎,因此竭尽全力的狡辩。一时两边言来语去,渐成剑拔弩张之势。

三清掌门楚元君忽地出列,张口大呼:“仙道争执何须舌战,还当道法上见高下!”两声喊运足了气力,登将喧嚣压了下去。周尚义道:“正派中人只论天理公义,道法高强又怎样?莫不成学魔道以强压弱!”楚元君道:“各执一词终无分晓,我辈尊峨嵋为首,是因玄门久倡‘道,德’二字。既然德行方面争较难判,那就以道术决定曲直,这也符合仙道公允之理。”

楚元君盘算精细,估量己方人少力强,论理吃亏而斗法占优,况且桃夭夭神通无敌,有他作后盾何必跟对方纠缠不清。何兆基携众启衅,定是狂妄失察,小瞧了峨嵋新师尊的能耐。想到此处楚元君双手一分,道:“便由三清派打头场,输者即刻下山,那派道友先行接战?”微觉此话喧宾夺主,回看兰世海道:“未知玄门意向如何?”兰世海还没答话,摄魂弟子“呼啦啦”往后闪开大片,纷纷赞同:“斗法决胜!一场胜负判一场是非,早该这样啦!”峨嵋弟子憋闷已久,早盼赶走不速之客,更有人想“且让他们拼耗,咱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十三回 正邪莫辨嚣已甚9

兰世海略加思索,随即点点头说:“今日是新岁元旦,以往都逢本派举办竞德道会。道高者必具厚德,玄门深信此理。比法印证真伪,也是自古正道的传统。但为同道义气所计,切莫相互乱斗。诸位若想赐教一二,都由在下奉陪好了。”楚元君道:“唉,摄魂首徒怎可轻易下场,兰兄先请观战罢!”抢步走到齐云派前面,朗声道:“那位道友来比试!”他明着挑战各派,实际是向范真泰叫阵,忽有一人斜刺里抢出,应道:“我来!”嗓音尖锐,是个异族美妇,遍身银鳞闪光,亮晃晃的耀人眼花。

桃夭夭瞧着乾坤镜道:“此人是谁?”何九宫,楚晴摇头不识,魔芋大夫却认得,说道:“她叫千叶枫,原属三十六岛里的翠虚派。那年战妖皇她全家齐上阵,老公,老爹,叔伯兄弟都战死了,身边仅剩未满月的独生女儿。她母女还是我治好的哩,从那后退隐闲居,没想到这会儿竟来跟峨嵋派作对。”

楚元君算计两边优劣,上得台盘的道派之中,大约齐云派实力最差,本想先从对方弱处着手,未料忽然冲出个古怪女将,当即喝道:“中原道家纷争,海外仙客且勿插手。”千叶枫道:“斗法便斗法,罗嗦什么!”她汉话不太灵光,两句说罢立时旋身拧腰,身上银鳞登即飞散,化作千万道纵横交错的劲风。楚元君轩眉道:“好!”挺身迎上。

各派人众连忙退向场边,闪开好大片空地。只见千叶枫赤膊裸足,如掣电般穿梭奔突,身法渐与劲风相应,蓦地驻足凝身,劲风又变回银鳞,一片片贴回身躯,动静之间锐音飕然,仿佛成排利箭穿空齐射。翠虚派原是蓬莱仙宗的分支,修炼战甲素为所长。多年前出了位绝顶聪明的高士,从风卷叶飘中悟出动静结合的妙意,创出这“飞花摘叶”的攻杀术,一改甲胄笨重难运的弊端,女子修炼更是相宜。就见千叶枫奔如脱兔,立如玄鹤,那银鳞散开就象撒开了巨网,回收时摧坚破固,一放一收影迹难觅,与遁甲门的刺杀法有几分相似。

楚元君脚踏八卦罡,身前冉冉青气蒸绕,隐约连成环环相套的样式。三清道术长于稳守,青气旋接称作“三环套月”,可将对方的凶暴之力化入环中。千叶枫跑停数回,逐渐缩小圈子,劲风围绕楚元君身形,仿佛千百条蚕丝盘成厚茧,陡然间止步叱喝,运劲向敌方要害发起最强攻势。便在此际青气连成的圆环膨胀变大,将劲风尽数收纳。三清道术外宽内紧,后势极其沉猛,千叶枫竟然站不住脚,也被三环套月拉向内层,急施本派法术“守宫脱甲”,以期脱掉外皮遁身逃脱。守宫即壁虎,陷入敌手往往断肢保命,因人体表面有层极薄的皮质,此术修成可以舍皮保身,看似壁虎技能,其实和遁甲门的“影遁术”理出同源,只是高下霄壤,境界有所区别而已。

当下千叶枫连番运功,自后颈裂开一条细纹,本来要从那里脱身遁走,忽感遍体要穴刺痛锁紧,皮肤象被钉在了身体上。楚元君脚下踏着罡斗,一面拨动青气化散劲风,一面暗施“棉里针”道术,锁定敌身令其无法逃遁,继而徐步渐进,加强棉里针效力。千叶枫痛入骨髓,禁不住大声惊叫起来。

桃夭夭眼观双方斗法,摇头轻叹:“两派道术的原理是极高深的,可惜流于世俗武艺,只能炼成些粗浅皮毛。”

千叶枫几声叫罢,身遭忽现数点银光,疾风暴雨般射向敌方。她的银甲内嵌七十二颗北海龙牙,原为固定甲片所用,此刻射出正是逼急了孤注一掷。但先前银鳞还没收回,系甲之物又已脱离,刹时衣甲松开,白乎乎的身子裸呈无余。楚元君是尚德之士,骤遇女人胸乳撞入眼帘,下意识的侧头避视,一走神法力减弱。千叶枫趁机跳出圈子,龙牙划面而过,将楚元君的鬓角刮出几道血痕。

三清弟子大怒,喝道:“蛮婆,下流,无耻!”三名女徒纵步拔剑,冲进场内围攻千叶枫。这三人容貌秀美,长得一模一样,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分别唤作虞思秋,虞思夏,虞思冬。年纪轻轻已深得师门真传。其时眼看师傅吃亏受伤,三姐妹情急援手,长剑挥动却无半点寒光,原来那剑刃竟是用厚纸制成的。

千叶枫暗觉纳罕,倒想瞧瞧纸剑如何伤人。岂知此乃三清绝技“玉符连环剑”,制剑的符纸在三清山玉京峰,玉华峰,玉虚峰炼藏百余年,吸足了山中灵气,使将开来如泼墨挥毫,尽展山景风貌,一景连一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力也蕴蓄其中。只因此术修法繁琐,一人难炼三剑,楚元君遍寻大江南北,耗时多年才找到这心性连通的三姐妹。从小加意教授培炼,如今剑术已达青出于蓝的境地。千叶枫看虞思夏剑刃挥近,剑气重如高峰压顶,登知这纸剑非同小可,闪身正待反击,猛觉腰腿僵硬,如同陷入深冷的冰流。虞思秋手持玉华剑刺到,此招称作“瀛台冰瀑”,取自玉华峰景致,从主峰走下即可望见瀑布垂落,湍流在下浮冰在上,土石野兽掉进去就被冻锢。虞思秋符剑中隐含的山景之力,恰好与虞思夏的剑法紧密相连。千叶枫心头暗惊,使守宫脱甲术闪开数步,原地留下个薄如蝉翼的皮囊。

虞思夏叫道:“这蛮婆!”虞思秋道:“好象是!”虞思冬是老三,接着道:“脱皮的毒蛇!”掌中玉虚剑横掠,一招“龙潭松影”封住敌人退路。按三清山景观排次序,瀛台冰瀑走过即是龙潭,岸边劲松映日落影,静景中蕴含雄浑厚重之势。虞思冬的剑法尽显此景特色,真如深湖上枝干虬结,随时可化作凌空扑击的猛龙。千叶枫辗转跃起均感吃力,索性手脚着地,灵猫般窜出剑网间隙。虞氏姐妹运剑前追后堵,剑法同山景相应,嘴里也没闲着,虞思夏道:“好蛮婆。”虞思秋接口:“竟然学。”虞思冬收句:“癞皮狗跑路!”

龙百灵拍掌笑道:“这三位姑娘真有趣,一样的美貌,剑法好看,讲话也好玩。”

几个回合下来,千叶枫支绌艰难。何兆基道:“你三清派先已败阵,早该认输下山,为何一味死缠烂打?”虞思夏道:“那女人故意裸身。”虞思秋道:“用下流招数坑我师傅。”虞思冬道:“怎能算我们三清派败了?”三姐妹自幼接嘴成习,一句话每每分成三段说,吐词表意全无丝毫滞碍。虽是天生伶牙俐齿,但多半还因血脉相通,暗中心意投合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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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兆基不愿跟三姐妹饶舌,转向楚元君道:“楚兄脸皮已然破损,这胜败如何分判?”一语双关,指明他脸上挂彩,又讽刺他输了不走不要脸面。楚元君不便和裸身女人交手,看三名高徒大占上风,心里甚为满意,笑道:“即使在下失手,三清派可没败阵,在下本意原是各门论道。何兄所问正合吾意,三清派该当全力以赴,早分胜负。”他特意强调门派相争之规,摆明是欺负翠虚派人少,随即向场内呼喝:“为前辈整理仪容。”虞思夏应道:“是!”剑气外伸又圈转,割下场边两面旗帜,挥过去卷住千叶枫的胸腹腰胯。楚元君这才重返战局,三环套月的青气放出掌间。千叶枫法力几近耗竭,只是不肯认输,咬着牙拼命招架。

这么一来,三十六岛仙客皆有怒色,端木神公道:“既说是门派争胜,我们东海各派也该参与这一场。”楚元君道:“正道何曾有过东海派,名不正则理不通,老先生要改宗换祖么?”端木神公语塞,正思辩词,猛然间旁边暴吼如雷:“金雷门和翠虚派同宗同祖!”一名彪形大汉随声跳出,满身金鳞闪耀。此人是金雷门首座萨震元,祖传道门也属蓬莱仙宗的旁系,眼见翠虚派蒙羞受欺,登生兔死狐悲之感,憋足劲要帮同道一把。他体覆的“破云甲”暗蕴万重雷波,静可聚势稳守,动则摧枯拉朽,恰与千叶枫的银鳞甲形成互补。一下场中金甲分散环列,雷光轰闪不绝。正是风雷相生,千叶枫精力陡然旺盛,散落的银鳞趁势重又飞起,化为劲风呼应雷电。金雷门还有七八位强手,看首座动手也加入战团,几件雷电甲呼啸飞扬,更添己方威势。楚元君师徒渐渐难支,虞思夏大呼:“他们以多欺少!”虞思秋回望本派阵营:“你们还等什么?”虞思冬喊道:“快过来帮忙啊!”三清弟子轰然而动,拔出长剑入场助战。

一霎时剑气风雷激荡,圈子越拉越开。偶然有人运剑失了准头,划破一名龙虎弟子的臂膀,那弟子惊风似的呼痛。龙虎掌门方衡立即喊道:“这哪是较量道法,明明生死相搏,龙虎派绝不能袖手旁观!”也不管刺伤弟子的是那方,手一挥率众攻向东海诸派。比之三清道法持重含蓄,龙虎道术胜在浩壮多变,炼有混宇,易行,正一,先天,太乙,玄阴,回真,坎巽,离震八种法宝,依卦理排阵御敌,分由杜明,成煦,白云子等八位门徒把持。当下各从怀中取出个小木器,俨为丹炉形样,抛向半空打坐念咒,八炉迅疾增大,冉冉生起烟火。金雷翠虚的风雷属巽,震两类物性,不出八卦范畴,势头虽然猛烈,却只引得坎巽,离震两炉火飞腾。旋即两炉也放出雷电烈风反攻,威力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旁回真炉莹莹放光,回复众人损耗的真力。三清龙虎门徒齐声欢呼,舞动兵器冲向对方。另外六炉悬空蓄势,下面白云子摇指点拨,玄阴炉飞转,一道道冰凌破空疾射。那两派渐处下风,只顾左支右绌,如何抵挡空中突袭?不觉寒风裹体,已成束手就缚之势。

便在分决胜败的瞬间,斜刺里伸过两只蒲扇大手,将射来的冰凌尽行拍散捏碎。随即尖叫声刺耳:“中原道家斗法是比人多吗?”大步走出一位清瘦老者,乃是东海须摩岛仙芝派掌门公羊纥。那两只大手前粗后细,长达十数丈,末端竟是长在他的眼窝中!先前那两手只有草枝大小,缩在眼内不为人知,忽然伸出真有惊魂动魄之效。随后又跳出四五名老少,或从耳朵伸出腿脚,或从嘴巴伸出长爪,拨打空中那八座仙炉。这些“目中手”“耳中足”异术连通根器,与摄魂门“六根通”法理类似,由魂体炼就,因而不受外力损坏,只把那八座仙炉拨的满天乱飘,龙虎弟子目眩神摇,东海仙派趁机扳回局面。

九华掌门陈元鼎旁顾兰世海,笑道:“看来敝派也要献丑了。海外远客赐招,道宗幸何如之,只好请兰兄先做个裁判。”意思让峨嵋派养精蓄锐,以待五台派背后势力出现。兰世海也是精细之人,点点头再退开数步,吩咐峨嵋弟子休要上前。这时虎贲螭卫业已赶到,依命站在后方。九华掌门振臂一挥,带领精强门徒进场援手。那边端木神公高声道:“中原道宗是一派,东海三十六岛是一派,好极了!”一抖长袍飞身入场,肋部金光骤闪。手下徒众随之跟进,腰肋下均是光芒四射。这道法唤作“千眼封”,用蜈蚣精魂魄炼成,几名三清弟子猝不及防,迎面被金光照瞎了眼睛,捂着脸倒地乱滚。龙虎派杜明忙调动太乙炉,施放仙雾冲淡金光。方衡喊道:“他们用招毒辣,我等不须容情!”

厮斗渐趋凶狠,只半盏茶工夫,三十六岛仙客出动六七成。黄龙观等小道派远避场外,而道宗四派只剩崂山未动。掌门孙凝素平生谨小慎微,遇到争端只求息事宁人,一会儿走到何兆基面前,一会儿转回兰世海身旁,不住口的劝解调停,但两方各有计较,又岂能轻易善罢甘休。

试炼场局势渐至混乱,桃夭夭在自然宫里焦急难耐,说道:“乱斗终究开始了,这么下去死伤必重,何兄出马分开他们吧。”龙百灵拦住道:“且慢,兰师兄素来仁善,他都没有出手,想必这场比试无甚大害。”桃夭夭道:“我知道他为何迟迟不动,也知道何兆基在等什么。”苦笑两声,嘴里叨咕:“五台派联合东海三十六岛,想胜峨嵋仍是远远不够,何兆基阵中必有超强高手,世海兄还在观望深浅哩!”从何兆基身后望过去,五台门徒个个气色嚣横,并无特别明显的差异。视线移回前列,范真泰面带惶急,周尚义目含阴鸷,东海诸仙跃跃欲试,惟独何兆基凝如石雕,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桃夭夭道:“五台掌门坐山观虎斗,也在等我露面出招。”

龙百灵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下情势好比庄闲派定,都等对面漏底牌,看准点子再决定跟消配搭。”桃夭夭讶然道:“牌九你都懂?”百灵笑道:“博弈小戏书载画描,有什么难懂的。”她借谈笑分析形势,旨在缓和氛围,以免桃夭夭乱了方寸。桃夭夭明白她的用意,暗叹“我若有甚闪失,峨嵋遭难且不论,灵儿的苦心也都辜负了,我这条命不单为自个儿活着。”定下神稳坐椅中,嘱咐:“让神农门燕盈姝去试炼场,救治两方伤者,免得各派结下深仇。”

魔芋大夫道:“燕师妹治伤可以,只是不要解掉对方所中的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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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奇道:“瘴气?谁中瘴气了?”魔芋大夫道:“事前未曾明告,凌师姐已命铁头潜入山底,暗中施放五道瘟君术,暗播秘瘴于山场,外面敌人进山就中招。行此计必须神不知鬼不觉,令对方全无防备,只有凌师姐,铁头和我三人知晓。若不先跟燕师妹打招呼,她顺手除掉病根,一番辛苦就白费了。”

寥寥数言,听的桃夭夭瞠目结舌。楚晴等人也感惊异,连问:“何兆基他们已染病?我们的人不妨事么?”魔芋大夫道:“放心罢,中的是慢性隐疾,三年后方可察觉,咱们这边安然无恙。”说着舒眉展眼,欣然道:“无色无臭,敌我分明,此乃瘟君术至深层次,神农门就铁头炼成,可谓是本门攻道的顶梁柱。”

桃夭夭道:“好计。”不知为何,心里总感不快。龙百灵缓声道:“玄门宽仁少杀,三年之后各派门人病势发作,这送药解病的差使,自然是大师姐去办了。”桃夭夭脸色微变,心想“灵儿点出了关窍,原来我是顾忌凌波勾结别派,招揽人心。”魔芋大夫上下打量百灵,挑指称赞:“果然神机妙算,我们商量的善后计划,你是如何猜到的?”龙百灵不应,接着说:“神农首徒和铁头师兄性子老实,不善应酬,如果你们去送药,各派获知了病因,或许又生新怨。排解纠纷是大师姐的拿手好戏,你两位就把送药之任委托给她。”魔芋大夫长大了嘴,若惊若疑的道:“我们商议的时候你在场么?怎地说的分毫不差。”

楚晴品出个中意味,责道:“你们计议虽善,但不该瞒着师尊。”魔芋大夫睁着眼辩白:“昨夜凌波找上元始峰,师尊还没回山,我上那禀告去……”桃夭夭右手一摆:“算了,此事再也休提。告诉燕盈姝治伤不治病,带人去试炼场照应。”魔芋大夫走到门口,唤来神农弟子交待事宜。桃夭夭道:“大夫你别乱走,雷击效力消除没?你进来照看着。”魔芋大夫闻言回转座前,定睛查验一番,见几根金线笔直竖立,已无震颤之象,末端也没浊气溢出,说声:“行了。”将金线收回青囊。桃夭夭穿上衣服,道:“等天机兄人偶制好,灵宝兄的隐邪丹炼妥,我就能出外去……”

话还没讲完,那边方灵宝忽地嚷开了:“你们倒是留点神啊!隐邪丹来之不易,弄丢了你们那个赔的起!”却是丹药弟子整理药物不慎,把几种丹瓶放混了。方灵宝瞧见了发急,撇开书本上前教训。就看他右手握着个瓷瓶,站在齐腰高的书籍物品中间,唾沫星子横飞:“隐邪丹统共就十几颗,前任师尊千辛万苦炼制成,咱们丹药门老底就剩下这么些,你们要小心再小心!”那几名弟子唯唯领诺,请方首徒息怒勿怪。

屋里的人早听的呆了。龙百灵忽道:“方师兄,你过来。”把他叫到跟前。桃夭夭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方灵宝摇了摇瓷瓶,回答:“隐邪丹。”桃夭夭双眉一挑,道:“你不是说没有隐邪丹吗?”方灵宝道:“我几时说过没有?我只说我不会炼,此瓶内装十三颗隐邪丹,全是乱尘大师留下的。”众人绷着脸,瞳仁里似要射出火星。

方灵宝慌了神,结结巴巴的分辩:“我哪里又错啦?是龙师妹先问‘你有隐邪丹么?’,我当然没有啦,这些隐邪丹是乱尘大师所炼,丹药门所有,岂能归于我个人名下。龙师妹再问‘你多久能炼成’,我细细研读书籍,设好炉炼丹,最快也得几个时辰,全是据实回答,我哪里错了?”

何九宫咬牙道:“你没错,是我们错。”楚晴道:“我们错估了你的脑力。”方灵宝恍然大悟:“你们要的只是隐邪丹,不分是我炼的,还是乱尘大师炼的。”众人心下恚怒,恨不得挥拳痛揍,连百灵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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