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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玄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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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慌道:“陆兄,莫起哄啊!小弟身陷危境,兄长快想法救命!”

陆宽道:“好,我这就救你。”转而朝水仙姐姐作揖,正色道:“弟妹!我叫陆宽,跟桃公子是生死弟兄,叫你声弟妹不过分罢?我俩自外省千里迢迢到四川,原为求仙拜师的。幸得弟妹亲自迎接,万分感谢。可否再劳烦大驾,作我们拜师的接引人 ?'…'”

他一口一个“弟妹”,把桃夭夭气得鼻子发歪。水仙姐姐脸都快笑烂了,应承道:“小事一桩,大家又不是外人嘛。跟常生子师兄打个招呼,你们就算入峨嵋派了。多多,你牵着这位陆兄长的手,我们带他们进玄真界。”

四人手掌相握,迈步走进九老洞内。桃夭夭被水仙姐姐拖着,冲陆宽咬牙切齿道:“达远兄,你真是成人之美啊!”

陆宽凑近他耳边,悄声道:“糊涂兄弟,利用水仙姐姐接引,咱们拜入峨嵋派,才好寻找你的小雪仙女呀!此乃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妙计也。”

正说着,水仙姐姐道:“别光咬耳朵,进来吧!”一拉桃夭夭。几个人穿过白雾,霎时光华耀眼,奇异的仙境呈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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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烟霞微茫邈碧空

九老洞看似平平无奇,其实里面大有玄机。

那道洞壁名为“止僭障”,乃是峨嵋仙客用法术炼制的奇物。凡人眼里的坚硬岩壁,念出咒语即可穿越。当时水仙姐姐念完破幻咒,唐多多大喊一声:“开门!”四人携手穿壁而入,眼前豁然敞亮,爽冽的清风迎面吹拂,风里蕴含着淡淡花草香。

岩壁后边空廓宽敞,左右宽约半里,上下高四五十丈,俨然一座宏阔的大厅。石厅遍地白雾漫溢,好象地底就是云海。桃夭夭寻思“从洞里往外走,必将雾气带出,难怪刚才洞口雾气缥缈的,害我以为是仙女下凡哩。”看水仙姐姐神色严峻,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桃夭夭暗暗吃惊,心想“她别是认真的吧?真想跟我成亲?哎呀,都怪我情急讲的那些胡话,现在百口难辩,清白难保,见了小雪如何解释?”咬牙拼命挣扎,可是水仙姐姐力大如牛,手掌似铁箍,哪里挣脱得开?桃夭夭哭笑不得,又见石厅尽头通明彻亮,炫目的光华里,似乎透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力。

片刻工夫,四人穿过石厅,外面是大片的柳树林,绿条垂挂,小鸟啾唧,一派融融春光。陆宽颇感困惑,嘀咕道:“九月份天气,柳树还抽条发芽,真是古怪。”

唐多多道:“这儿叫‘长春麓’,永远都是春天。”

水仙姐姐抚胸轻叹,皱着眉头吟道:“唉,春花明艳*新,缕缕春风撩春情。”

桃夭夭惨然道:“拜托,别‘春’了好么?”

陆宽笑道:“弟妹春情发作了,贤弟可要仔细,哈哈。”

走出柳林,前面地势平坦,方圆十余亩的细沙地,就像兵营内演习阵列的校场。唐多多说这里叫“试炼场”,是峨嵋派内部比试法术的场所。再往两边看,西边排列着许多砖瓦房;东方红日高悬,彩霞与云蔼交相辉映,场地外竟是万丈深谷,不知那些房屋是怎样修成的。

此刻正值午后,远近各处人来人往,几乎全是十多岁的少年男女,手里端着木碗,瓷缸,陶盒等食具,三五成群的围聚吃饭。桃夭夭看他们的服色分成两种:男的穿青绢箭衣,女的穿紫绸劲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峨嵋派女弟子都穿紫衣。若早知此节,我怎会把水仙姐姐错认成小雪?”

正想着,左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只见一个少女戟指虚点。对面吃饭的男弟子手中筷子“啪”地捏断,瓷碗也捏的粉碎,饭粒横飞乱溅。那男弟子“啊呀”叫了声,眼疾手快,手掌上下翻转。刹时碎片重新拼合成瓷碗,半空中白光闪过,碗里又盛满饭。男弟子手捻两根白玉细棍,显是用这东西夹回了饭粒。他面皮微红,冲少女嚷道:“喂,韩梅,你干什么?”

韩梅笑道:“谭师兄,你的‘修天术’真厉害,‘摘星签’也快炼成了。今年的竞德道会,奇巧门定然派你打头场。”

谭姓弟子舒眉开颜,点头道:“韩师妹的‘乱性诀’已有小成,可惜出手痕迹太重。你们摄魂门世海师兄施法于无形,那才叫真本事。”

目睹奇功,耳闻奇谈,桃陆二人矫舌不下。忽然地面冒出个瘦削的少年,端着碗向房舍急奔。后边一名弟子紧追不舍,喊道:“说好不许用‘遁地术’的!候三儿!你好赖皮!”双足凌空,身形风驰电掣,从桃夭夭他们头顶飞过。

瘦身少年一弯腰,不知怎地又钻入地面,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只听地底传来大笑声:“哈哈,追呀,追到我,鸡腿便归你!”

桃夭夭看得目眩神驰,又觉陆宽轻拉他的袖子,扭头望去。那边有个绿眉少年蹲在地上,掌中托着大碗,一位少女举着陶罐往碗里倒水。附近的峨嵋弟子们聚拢,饶有兴味的观看。转瞬罐子倒空了,水并不溢出碗沿,竟象叠宝塔似的竖起,最终化作晶莹剔透的剑锋形状。

众弟子齐声喝彩,赞道:“到底是尹师兄,乾坤十二剑,法力好强!”

水仙姐姐紧握桃夭夭的手腕,从人群边经过,媚声道:“那是剑仙门高手尹赤电,我跟他很熟识呢。他若知道咱俩的关系,日后定然关照你。”

绿眉少年尹赤电目光笃定,凝视“水剑”,道:“这“聚水成剑”的剑法,我练得还不纯熟,必须用洁净的山泉方可成功。倘若剑气遇到浑浊的俗物,便会自行碎散……”

话音未落,水剑“哗啦”破碎。尹赤电猛地抬头,发觉水仙姐姐走近,泄气道:“难怪法术失灵,水仙姑娘,下次现身时先打声招呼。”

陆宽对桃夭夭悄声道:“瞧见了吧?峨嵋弟子个个身怀仙法,若能学得他们那样的神通,行侠仗义才有意思。”

两人东张西望,周围众弟子也看过来,眼神既好奇又吃惊。有人喊道:“喂喂,水仙姐姐,你牵的什么人啊?那么亲热?”

唐多多指着桃夭夭,使劲跳着脚叫道:“他是水仙姐夫!水仙姐姐要跟他成亲的!”

水仙姐姐粉脸飞红,肥腰扭成麻花,微嗔道:“小孩子家,谁让你多嘴的?”

峨嵋弟子相顾愕然,随即轰然大笑。举陶罐的那名少女前仰后合,失手摔落罐子,溅了尹赤电满身的水。少女一边给他擦抹,一边笑问:“何时办喜酒啊?兄弟姐妹们都来祝贺!”旁边男弟子们起哄,纷纷道:

“我们多预备些尿布,权当贺礼。”

“新郎官模样还行,就是哭丧着脸啊。”

“笑笑,靠紧点,要有点如漆似胶的热乎劲嘛。”

“喂,请问那位兄弟,要娶峨嵋派的大美女,此刻有何感受?”

顷刻间,戏言噱语此起彼伏,连陆宽都有些吃不消。桃夭夭料想难以辩解,干脆闭着嘴巴一声不吭。他性子豁达又坚韧,愈是身处窘境,愈发泰然自若,暗想“千真万确!我正要娶你们峨嵋派的美女,若娶不到小雪,我姓桃的誓不为人!”众目睽睽中,他意气风发的挺起胸膛,便想大喊“我要和小雪成亲!快让她出来相见!”转念又想“千万莫莽撞,我自己图痛快,却污损了小雪的清名,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竭力憋住口气,唇边已泛起微笑。

峨嵋弟子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均感难以置信,笑声渐渐稀落,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瞧那小伙子的神态,好象真的愿意娶水仙姐姐。”

“还真难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眼光太……太独特了。”

……

桃夭夭旁若无人,目光从无数张惊异的面孔上扫过,自顾自的搜寻小雪。场地边有一群弟子盘膝围坐,中间一位剑眉凤目的男子高声道:“六合元神乃六乙配于庚金为妻,结配而成。故六合元神性和神静,专克白虎肃杀。今天风和日丽,正值六合神位旺势。你们赶快吃午饭,待会跟我去太乙峰炼六合风遁大法。”

那群弟子听见众议纷纭,扭过头望向桃夭夭,再没理会剑眉男子讲话。陆宽却听得饶有兴味,对桃夭夭道:“他们讲的是奇门遁甲吧?看起来峨嵋弟子是集体修行,并非单独修炼。”

忽感有人轻拍他肩膀,接口道:“遁甲何须奇门?我们修的是三元遁甲,集天地造化之微妙,具移星换斗之神功!”

陆宽猛然扭头,背后并无旁人,再转脸看那剑眉男子,站在原地招手道:“喂,小子,你找谁呢?我在这儿。”

拍肩搭茬的正是那男子,只是他瞬间移行换位,神出鬼没,直若脑海中闪现的幻觉。陆宽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应答。旁边唐多多道:“他是黄幽黄师兄,遁甲门的老大。”

黄幽身高体壮,二十多岁年纪,青衣用铁链缠绕,前胸后背形成“井”字花样,阳光映照闪闪发光,显得既新奇又威风。他分开身旁的弟子,问道:“这两人是谁?那位同门的亲戚么?”

陆宽回过神,忙作揖道:“仙师容禀,乱尘大师早年与先父有约,接纳晚辈入山学仙。故此晚辈千里迢迢赶到峨嵋,践约拜师。”

黄幽打量他几眼,道:“师尊闭关很久了,不理俗务。你们想入峨嵋派,去自然宫找常生子师兄面谈罢。”环视左右,挥手道:“好啦,大伙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瞎起哄了。遁甲门的弟子跟我来!”

众人应声各自散开。黄幽指派两名弟子给陆宽他们引路,自己带着师弟们走远了。桃夭夭急着打听小雪的下落,先通了姓名:那两人分别叫杨纶,应贤锡。桃夭夭便问:“请教两位兄长,贵派有位女弟子唤作小雪,如今她在何处?”

杨纶挠挠头,道:“小雪?峨嵋派四百余名弟子,叫小雪的大概不下五个吧。你问的是谁?”

桃夭夭道:“好象是剑仙门的,十五岁左右的女孩,我听巧儿喊她小雪师姐。”

杨纶与应贤锡对视一眼,笑道:“哎呀,是她啊?好家伙,拜师当天,便打探咱们峨嵋派的头号美女。桃兄志存高远啊。”

唐多多插嘴道:“头号美女是水仙姐姐!桃兄是水仙姐夫!”

小孩的赞美就象春雨,引得水仙姐姐搔首弄姿,屁股左右摇晃。杨应二人又戏噱打趣,这么一闹,便把话题岔开了。桃夭夭暗自思量“他们所指的峨嵋派头号美女,想必就是小雪了。如此看来,小雪的美名尽人皆知,恐怕倾慕者也很多……”忽而忐忑不安,担忧名花有主,自己费尽周折最后却成了单相思。

寻思间穿过了试炼场,四面空谷深幽,一条石垄斜向伸入云端,仅六尺来宽。步入其中犹如悬空走钢索。陆宽紧握唐多多的小手,往左右俯瞰,两边均是万丈深崖,不由腿脚发软,颤声道:“好……好高啊。”

应贤锡笑道:“别怕,摔不死。即便摔死了,也有法子医活你。”

行不多时,垄道前风势转急,呼啸刮喇如同天阙崩裂。陆宽牙关发抖,半步都迈不开。桃夭夭也惊骇失色,叫道:“风太大了!危险啊。”杨纶摆手示意无妨,仰头大喊道:“风雷门的师兄,请收起法术,让我们过去!”

狂风登时止息,云雾消散处,只见许多峨嵋弟子漂浮于半空。为首者宽眉方脸,一双金色眼珠熠熠生光,点头道:“哦,是你们啊?怎不随黄幽练功?”

杨纶指着陆宽,答道:“黄师兄吩咐,带求仙的外客拜见大师兄。”

陆宽回头道:“这位仙师呼腾云驾雾,定是峨嵋派高手。”

应贤锡凑近耳边,悄声道:“此乃风雷门首徒何九宫,他因修炼五雷真法,瞳仁才放出金光。”

何九宫瞪着黄澄澄双睛,手指桃夭夭道:“他又是谁?”

唐多多应声回答:“他姓桃,托我送信物给水仙姐姐,说是要跟水仙姐姐成亲的!”

风雷门众弟子面面相觑,尽皆忍俊不禁。有嘴巴尖酸的道:“可惜啊,好好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另一人道:“褚师弟讲清楚啊,到底谁是鲜花,谁是牛粪?”又一人道:“别管谁是鲜花。反正俺暗恋水仙姐姐好多年啦。现今梦想破碎,我才最伤心哩!”

水仙姐姐扬起下巴,不屑一顾,道:“哼,庸俗!”桃夭夭原本要询问小雪的现状,见众人恣意调侃,暗料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索性默然含笑,放眼观赏远处的奇景。

何九宫神情威严,喝道:“少说废话,今日炼不成三花御风阵法,休想吃晚饭。杨小川,控制住风头,其余人随我演习!走!”驾起狂风,率领众弟子飞向云海深处。

此时云开日现,天空碧蓝如同无边的锦缎,下方奇峰耸立,宛若撑起天庭的柱子。峰峦之间相距数百里,底部完全被云雾笼罩,飘飘巍巍,好象腾空飞升的神剑,石堑笔直穿过山间,恰似这壮美画卷里的一条走廊。陆宽欢喜赞叹,摇头道:“唉,还未拜师,我觉得已经是神仙啦。”

石堑尽头是座木桥,横空飞架,连接着秀拔的峰岫。杨纶说那是“璇玑峰”,其后还有“无量峰”和“元始峰”,合成“虚无三峰”,乃是峨嵋派历代仙客修炼的重地。走过木桥,地势平阔,峰顶白云蒸蔚,现出金壁辉煌的飞檐和屋顶,显然有座宏大壮观的宫殿。近处松树旁立着石碑,上撰三字是“玄真界”。字体刚健苍劲,气势非凡,仿佛要乘风破石飞去。

应贤锡笑道:“玄真界乃纯阳仙境,妖怪到此必然畏惧现形。两位谈吐坦然,看来确是至诚拜师的清白子弟。”

话没说完,忽然前方有人喝道:“站住!自然宫清静圣地,俗人岂可乱闯?”从雾气中走出六名少年,身穿青袍腰束金带,背后都背着长剑。当先一人细眼白脸,眉宇间充满傲慢的气色。

杨纶拱手道:“外客求仙拜师,黄师兄命带他们进自然宫,烦劳周师弟禀报常生子师兄。”

那周师弟鼻子里冷“哼”两声,道:“你们不懂规矩也罢了。黄幽身为遁甲门首徒,竟然随意引人入山,行事如此轻率,难怪本派门规日渐松懈。”

陆宽忙陪笑道:“仙师明鉴,晚辈求仙是奉了先父遗愿,与黄仙师并无关系。”

周师弟两眼朝天,冷笑道:“哪儿钻出来的小虾子,这里也有你讲话的份儿?”斜睨桃夭夭,问道:“你又是何人,叫什么名?也是拜师来的吗?”

桃夭夭看这人十分眼熟,象是哪里见过似的,又听他出言不逊,当即笑答:“小可姓外,单名一个公字,平生最爱追打恶犬,近闻峨嵋派门规松懈,狗腿子横行,特意上山来除害的。”

那“周师弟”眉头皱起,冷哼道:“姓外?外公,这名字真古怪……”忽地明白过来,登时勃然大怒,手按剑鞘,喝道:“好小子,你敢弄舌耍老子!”

应贤锡忙打圆场,道:“师弟莫恼,这位桃兄也是学仙的。师尊闭关前留言,为了光大峨嵋,凡遇根基好的年轻人即可收录,不必深究其出身来由。黄师兄所为,也是遵循师命啊。”又劝桃夭夭:“桃兄新来乍到,很多事情不知道,故此惊讶——周师弟入门虽才两年,但学道进展神速,现已是剑仙门弟子。大家平日彼此客气,偶尔开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周师弟见他搬出师尊遗命,不好再阻挠了,狠狠瞪了桃夭夭几眼,鄙夷道:“獐头鼠目的穷酸相,还想学仙?哼,外面候着,接引人和我进去!”

桃夭夭还想反唇相讥,又看陆宽满脸忍辱求全的表情,也就一笑而罢,暗想“姓周的也是剑仙门弟子,看小雪份儿上,我不计较了。”

水仙姐姐平素最喜卖弄风情,璇玑峰上也大为收敛,牵着唐多多,跟随众弟子走向自然宫。杨纶望着众人背影,冷笑道:“什么剑仙门弟子,要不是与常生子交好,哪个将他放眼里?”

桃夭夭道:“听兄长所言,那姓周的跟贵派首脑有亲?”

杨纶道:“他叫做周天使,家道豪富。常生子与他父亲是朋友,所以荐他入了峨嵋派,还升为剑仙门正式弟子。他因有大师兄作靠山,平日欺生凌弱,许多兄弟姐妹敢怒不敢言。两位若是加入峨嵋,今后须得避着他点。”

应贤锡道:“唉,周师弟并非师尊亲收的门徒。若有过错,等师尊出关再论罢。”

又闲谈片刻,里面的人出来了,却不见水仙姐姐和周天使。几名少年领着唐多多走近,道:“大师兄和凌波师姐正商议迎接师尊出关的事,没空接见外客。他吩咐了——求仙者既能通过接引桥来到玄真界,可见意志诚恳,根器端正。且让他们先去厨房帮工三月,如其志不改,方行拜师大礼。”

唐多多又道:“水仙姐姐托我带个话儿。大师兄命她去袁家村收稻谷,最近两日没空陪情郎,请桃大哥不要过于思念。”

桃夭夭长舒口气,暗道“阿弥陀佛,肥女慈悲,让我多活两天。”

陆宽喜形于色,道:“三月后便可拜师?那我们现在算是峨嵋派的人了吧?”

杨纶苦笑道:“厨房里熬三月?呵呵,岂止成仙,西方极乐世界也能去了。开花婆婆的竹板子,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应贤锡忙打断话头,道:“各人有各人命数。大师兄作了安排,大家照办即可。”说罢拱拱手,拉着杨纶仍去太乙峰找同门修炼法术。唐多多年幼体弱,闹腾半天困倦了,自己回屋歇息。桃陆二人由峨嵋弟子带领,原路返回试炼场,来到最靠近山崖的那几间瓦房前。

此刻日影偏西,峨嵋弟子们多在山林峰峦间修行,试炼场内人影稀疏。带路的人朝瓦房内呼喊,声音响彻四方:“大娘在么?有新到学仙的,大师兄吩咐交给你调理!”

房中“悉悉嗦嗦”的脚步响,走出来一个少年,神情憔悴,面有菜色,身穿土黄短袄,瘦得跟竹竿似的,怀里抱着柴火,应道:“开花婆婆下山收盐巴菜蔬,现在还没回来。他们交给我安排吧。”带路弟子交代已毕,随即转身离开。

黄衣少年问了桃陆二人姓名,打量他们半晌,才道:“进来吧,还没吃饭么?这儿规矩,平常素菜豆腐米饭管饱。初二,十六开荤打牙祭,今天正好有肉,你们运气不错。”拿了两个脸盆似的陶碗,盛满饭菜放灶台边,招呼两人来吃。

桃夭夭移目顾盼,只见厨房整洁敞亮,前后足有十余丈宽,六口大锅一字排开,占据了大半边屋子。锅铲靠墙立着,象是翻砂用的玩意儿。桃陆二人暗自称奇,谢了那黄衣少年,抱起陶盆用筷子扒饭。

黄衣少年道:“不必拘礼。今后苦日子多着呢,哪有闲功夫讲客套?我名叫丁志玄,人送外号‘小钉子’。唉,想我当初的模样,跟‘钉子’可风马牛不相及。”愁着眉头叹口气,点燃几根香捏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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