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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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呛”的一声,剑已插回小雨手中的剑鞘。
凌风与郭玉树痛得不敢出声,黄豆大般的汗珠在他们脸上、身上泛滥,心中苦不堪言,但能保住小命,已是老天对他们额外照顾了。
薛青山眼里精光暴闪,暴喝道:“还不快滚!”郭、凌二人似乎被风吹跑了一般,逃地无影无踪。
这时夕阳降落,炊烟已升。安平公主目光凝视着空中袅娜四散的香烟,她仿佛已看到了一个人的脸,自烟中慢慢出现,微笑地看着她。究竟是何摸样,她却瞧不清,只是心中想像的龙一摸样。
他肯定是个高大魁伟的大侠客,而且满腹经纶,博学多才,说不定他的另一职业还是个渔夫。这样又是侠客,又是渔夫,而且又有学问,这样的人,肯定很特别,特别的不平凡!
“公主,我们回客栈吧!”薛青山凝望着往地平沉下去的红日,关心的柔声叫醒了她。安平公主虽有不情愿,但经过刚才之事也不敢再次鲁莽行事,只得回客栈。
第012章 迎主回宫(修订版)
夜,星光灿烂。人们似乎只懂得欣赏迷人的星月夜景,而忘记了说话,天地间只有默默的祈祷与祝福。
已是深夜,薛青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公主在外,他不得不特别小心!
突然静寂的夜晚被屋脊上传来一阵声响打破,谨慎机警的薛青山立刻抓起身边的紫电金戟,随即冲向门边,开门一看,一柄五虎断门刀直向他劈来!
薛青山竟能生出感应,雄躯一震,急忙侧身闪过,右手一挥,紫电金戟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偷袭者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偷袭者没想到薛青山反应如此之快,惊呼一声当胸中戟,喷血而亡。薛青山闪身出房,大喝一声:“小雨,有贼偷袭,保护好主人!”
却不想隔壁房间出来两名黑衣人,只见其中一人扛着一个打包袱,里面装的肯定是安平公主!
薛青山见状大惊,露出震骇神色,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明抢民女?”人连忙冲上去。
“薛护卫,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话刚落下,只见一人轻飘飘地挡在薛青山面前,满脸得意!只见此人年在三十许间,脸孔窄长,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使人生出薄情寡义的印象。
薛青山剑眉飞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寒的笑意,傲然道:“在下‘无情王’铁无情!”
薛青山露出凝重之色,惊道:“你是火轮邪教的五大护法之一?”
铁无情笑道:“好说好说!”
薛青山双目闪过冷狠的神色,沉声道“你想怎样?”
铁无情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道“不想怎样。只想让公主前往火阳宫一趟。”火阳宫——那可是火轮邪教的总坛,所在何处,至今无人知晓。
薛青山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铁无情双目闪过一丝杀人前的笑意,道:“我教圣子想见她。”薛青山一怔,安平公主是先太子李贤的女儿,父亲见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李贤为什么不亲自来接?薛青山断然道:“我不能将公主交给你。”
铁无情脸色稍变,瞳孔骤然收缩,道:“为什么?”
薛青山双目厉芒闪动,神情却出奇的沉冷,以最强硬的语气回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信任你!”
铁无情冷冷地道:“不管你信任还是不信任本法王,公主我是接定了!”他的话刚落下,薛青山的紫电金戟已向铁无情的胸口刺了过来。
“先下手为强”,占取优势,掌握全局,这是薛青山行事的宗旨。
铁无情见他出手迅捷,功力不弱,不敢怠慢,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薛青山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过“飞天长波链”,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薛青山下阴袭去,手法阴毒之极。
薛青山的戟法已是高明之术,无论法度气势火候均达到一流境界,最难得是他有种豪迈勇悍、不顾生死的气魄,使他的紫电金戟一出便形成横扫千军的威势。岂知这火轮邪教护教法王,竟能以攻破攻,几下手法便把他迫在下风,确是骇人之极。
铁无情冷笑一声,左手微扬,“飞天长波链”立时化成点点芒光,潮水般洒往薛青山,下面却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下盘,变招时从容不迫,教人叹为观止。
薛青山施出压箱底的本领,下面以脚御脚,上面则用紫电金戟缠绕住对方诡异莫测的“飞天长波链”。
气劲交击和兵器相接之音连串响起,铁无情毫不犹豫放开了薛青山的紫电金戟,把“飞天长波链”威力展至极限,招招皆是精妙绝伦的绝技。
就在此时,薛青山发出一阵长笑,戟势回收,似是守式,但铁无情无不感到其中暗藏厉害的杀着,竟向外退开。只看其莫测之后招,铁无情可知对方确达到了“以招传意”、纯凭气势制敌心神的境界。
薛青山双目寒光大盛,紫电金戟交叉点出,汇成一柱芒流,集中全力往疾退的铁无情刺过去,竟比对手仍要快上一线。
铁无情惊呼一声,对方战法之高明,招式的狠辣,手法的奇奥,均使人膛目叫绝。
斗了十招,双方知道遇上了劲敌,各自暗运劲力,准备出其不意战胜对方。
薛青山忽然见那黑衣人已将安平公主扛走,心中大急,不敢恋战,连忙一计虚招,撇开铁无情,闪身向黑衣人追去。
报晓的雄鸡用它高锐的啼鸣声,唤醒了白昼之神。清晨立刻披着赤褐色的外衣,踏着那东方高山上的露水走了过来。
微风轻轻拂过,薛青山奋斗一夜的疲倦身子微微一颤,身上的几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始终不眨地盯着铁无情身边那黑衣人肩上的大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安平公主。
“薛护卫,本法王很佩服你的武功与斗志!”铁无情眼中射出森厉神色,与俯腰弓背,状若猛虎的薛青山互不相让的对视着,嘲弄地道,“可惜你还是要死在本法王的手上。”但他脸上已没有那份自然与轻松,他也受了伤。
薛青山看起来像是他的紫电金戟一样,尖锐、冷酷、笔挺。他瞪着铁无情,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神情,冷喝地道:“铁无情,放下公主!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铁无情闻言,心里焦灼不安,那种不祥的恐惧,如水流一样扩散全身,而且这种恐惧无边无际,永不磨灭。
薛青山已是抱必死之心定要夺回安平公主,这样的人敢拼,敢死!铁无情岂能不恐惧?他正在想法子对付薛青山时,只见一路人马赶了过来。
为首的人正是武光南,他见了铁无情,关心地问道:“法王,您不碍事吧?”原来武光南见铁无情去接安平公主一夜未归,知道大事不妙,便赶来救援。
铁无情见状,喜道:“武坛主,你来的正好。你杀了他便可去火阳宫见教主,接受本教最高的奖赏!”铁无情见了武光南,就像快淹死的人忽见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样欣喜若狂。
武光南怔了怔,无奈地道:“属下遵命!”
铁无情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态,看着薛青山与武光南这一不公平的一战。筋疲力尽的薛青山怎能抵得过神色焕发的武光南呢?
薛青山见状,一种沉重、压抑的气势使他战栗不安,这一战虽不公平,他又不得不战!武光南的迫不得已,他又不得不接受,人生岂非正有如此多无可奈何的矛盾?
武光南凝视着他,长叹一声,道:“咱们又要比武了?”
薛青山苦笑一声,纠正道:“不是比武,而是搏杀!”
武光南闻言一怔,他的脸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
铁无情在旁冷冷地道:“武坛主,为了证明你对本教的忠心,杀了他!”语毕,却没想到又是薛青山的紫电金戟首先攻出,很快!
——快是代表生命了力和冲劲,当然是“快”好!
但武光南的拳头却更是坚硬无比,比他的戟更快更猛。不到七招,薛青山便中拳而退后几步,鲜血已从他嘴角溢出。
武光南见自己的拳头伤了他,心一下子紧缩。
铁无情在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很好,继续!”话刚落下,一股砭肤刺骨的剑气,迎面冲至。惊恐之后只见红影闪过,一支碧玉风笛已指在毫无防备的铁无情的咽喉。
这人的身法快,出手更快!
铁无情稍作镇静,凝视着红纱斗帘里一又似汪洋大海的凤眼,对方身着粉红纱衣,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是个女子。
武光南与薛青山都怔住!只见这粉红纱衣的女子玉脸一寒,秀眸射出咄咄逼人的神色,喝道:“解开包袱,放他们走!”
铁无情不敢妄动,也不敢不从,忙叫手下解开包袱,露出一个女子的脸,却不是安平公主,而是小雨。
那黑衣人怔住,这人怎么会不是安平公主呢?若不是安平公主,这奴婢为何睡在主子的房里?
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当黑衣人转望铁无情愤怒的眼光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武光南假装听话似的忙解开全身穴道,低声道:“快走!”
小雨忙跑到薛青山身后,吓得只打哆嗦。
那粉红纱衣女子对薛青山道:“赶快走!”
薛青山心存感激,但心中牵挂安平公主的安危,感激地道:“女侠今日相救之恩,他日定会涌泉相报!”说完与小雨匆匆离开。
铁无情见他们已走远,立时双目放光,眼珠一轮转动,对粉红纱衣女子客气地道:“他们已走远,女侠是否该放了在下?”
粉红纱衣女子撤回手中碧玉风笛,厉声喝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抢掳妇女,我鄢语凤绝不轻饶!”说完转身便走。
铁无情听见“鄢语凤”三字,心头一振,惊道:“女侠可是火灵圣母座下的‘玲珑玉笛’鄢语凤?”
鄢语凤冷冷地道:“你若想报仇,本姑娘定当奉陪!”
铁无情当下单膝跪下,兴奋地叩拜道:“护教法王‘无情王’铁无情及手下教徒参见圣姑!”
鄢语凤闻言色变一惊,转身愕道:“你们是我义父手下?”
原来这鄢语凤在十三年前被火轮邪教教主李雄风送往火灵圣母处学艺,这次奉师命下山便是助李雄风一臂之力。她昨日住在客栈,见铁无情等人掳走小雨,以为是“采花大盗”,便追了上来,出手相助,不想却是义父李雄风的部下。
铁无情毕恭毕敬地道:“我等静候圣姑下山已久!”他接到火阳宫密信,说是圣姑下山,静候相迎,不想今日才碰到。
鄢语凤沉默半晌,喃喃道:“那刚才我岂不是……犯了错?”忙向铁无情问道:“你们刚才要抓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铁无情回道:“是武则天最疼爱的孙女儿安平公主。”
鄢语凤秀眸立时变得又亮明又锐利,下令道:“我们现在就去追。”
“不忙。他们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圣姑您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他们擒住!”铁无情积极地道,“现在属下恭迎圣姑回苏州暂住,待属下通知教主,再回火阳宫,如何?”
鄢语凤双目透射出智能澄明的光采,道:“铁护法你暂时别通知义父,待我将功赎罪,抓住跑掉的人,再回火阳宫。”
“这……”铁无情为难地道,“教主若降罪下来……”
鄢语凤闪动长长的睫毛,自信地道:“放心好了,我自会向义父禀明一切。”
第013章 缘来是你 (修订版)
虽然同样是一片天空,同样是一个春夜,同样是一个月亮,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却显得不同的命运。
安平公主用完晚膳后,小雨便帮她洗刷,却冷不防让安平公主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乘机溜到渔家村,她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只见安平公主一身黑影纵身跃出,轻巧的掠过几个树头,故意挑最幽暗的地方行进。
审视了几座楼房,安平公主在一栋别致幽雅的楼房前停住。这楼的周围遍植花草树木,与一般村民不一样。瞧房内暗不见光,想是无人,便飞身穿窗而入,一个筋斗美妙地钻进室内。
接着蹑手蹑脚的东摸西瞧,最后寻了个舒适的卧椅躺下,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声音甚是悦耳:“这儿应该是那龙少爷的卧房吧。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好了。”说完,双目异采连闪,像进入一个美丽的梦境般,充满憧憬地徐徐。接着翻了个身,沉沉欲睡,才不理可能随时遇到的危 3ǔωω。cōm险。
龙一在院子里练完晚功后,疲累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揉揉肩膀,步入自己的卧房,点了灯。他松开了外衣上的系带,深沉地吁了一口气,拨开帘幕,窗前躺椅上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惊愕之际,就见那人伸手揉揉双眼,惺忪的呢喃道:“小雨,几更天了?”
“姑娘,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龙一一头雾水。
安平公主闻言,惊醒大半,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正是白天在“八仙楼”见到的那白衣少年,惊愕的秀眸但不受控制地亮了起来,随即笑道:“原来是你。你就住在这儿呀?害得我无缘无故地等了你好半天。”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龙一毫不客气地冲上前抓住安平公主的手腕,扣住她的脉门。
安平公主被擒却毫不(炫)畏(书)惧(网),她自知她的高度不是龙一的对手,但脚下有张椅子垫着,情形可就显得不同了。她俯视着龙一,嘴角笑吟吟的,美目则闪动着兴奋、爱闹和骄傲的神色,道:“龙少爷,这是你的待客之礼吗?”谈笑间她乘龙一一怔之际,迅捷手腕翻转,反去扣向龙一的脉门。
龙一微微一笑,蛇滑地缩手,随即一招“龙伏双虎”少林罗汉拳向安平公主在左右两侧。
安平公主果然大慌,躲闪不及,身子向后仰去。
龙一见状,疾步上前扶住她,并迅速地扯下她的面罩,出现了一张绝美的少女脸庞,一双翦水大眼正睢着自己,正是白天所救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女子。
龙一松了手,咧嘴一笑,道:“一个姑娘家夜闯男人的房间,难道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和充满摄人的魅力。
“哎呀,糟糕!”安平公主不安地失声叫道,但随即一双大眼珠转动,诡秘地一笑道:“谁敢!本姑娘是什么人,也不打听一下!”
龙一闻言,瞪大眼睛,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此人胆子可大的很啊。但她的声线娇柔悦耳,带着一种引人的磁性,即使以龙一心不在焉的状态,亦想听她多说两句话。加上她肆无避嫌大胆宜接的作风,确能令任何男性心痒难熬,不由潇洒地笑了笑。
安平公主一双大眼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挑衅道:“你笑什么?看你笑得那么贼,肯定是个人面兽心的大混蛋,要听奶奶的话,少与这种男人为伍为妙,”龙一见状,既好笑又好气,暗道:“假若我心怀歹念,你只怕早就遇害了。”但口里却说:“姑娘,那你可要小心哟!”说完忽地板起脸,一本正经,装着似要吃人!
安平公主明媚一笑,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瞪一闪的端详着他,忽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神态可爱动人,顽皮地道:“嗬,难不成你敢真的吃了我?”
龙一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灼灼的目光盯着她道:“那可说不定。”
安平公主仰起笑脸,眸珠一转,喜孜孜地神态天真的依然笑道:“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过,从你的眼神我可以肯定了,你不是只老虎。嗬嗬!”
龙一深吁一口气,总算没有被女孩子看成色狼,道:“小姑娘,夜闯敝舍有何贵干?”安平公主面上绽开了甜蜜妩媚的笑容,就好像百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道:“我不姓小。”
龙一眼睛一亮,道:“那么,我该叫你什么?”
安平公主的神态语气,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令人心动神驰的娇憨天真,笑道:“看你一脸的诚意,不妨告诉你。我姓李,单名一个婕字,你可以叫我小婕。”说完她以一个优雅得使男人屏息的姿态从兜里摸出一大把铜钱洒在桌上,闪动长长的睫毛,眼中射出不用装姿作态便自然流露的神色,柔声道:“借人钱财,总该要还的。”
龙一淡定自若的笑了。
安平公主作了一个能使任何男人动心的娇娆神态,美丽的嘴稍微翘起,温柔地笑道:“你出手真够大方的嘛!”龙一心脏有点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但还是掩饰地笑道:“这叫‘千金散尽复还来’!”
安平公主以幽怨爱怜的目光瞥他一眼,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龙一淡淡地道:“钱本就是身外之物,能减轻身体的累赘就应减轻,免得碍手碍脚。”他居然将钱说是人身体的累赘,而世界上有多少人却为了钱连性命也不要!
安平公主没好气地道:“这可是救命的钱!”
龙一笑道:“即使如此,更应大方。”
安平公主俏目闪着亮光,感激地道:“谢谢你救命之恩!”说完可爱骄傲自满、棱角分明的小嘴甜甜一笑。
龙一正待说“不客气”时,安平公主随即又像天气般变化,一本正经地道:“绝不是以身相许,仅仅限于心里感激!”
龙一怔住,随即笑道:“幸好,幸好!”
安平公主杏目圆瞪,道:“幸好什么?”
龙一哈哈大笑道:“幸好你不是以身相许,否则就麻烦了。”
安平公主闻言,气得俏脸通红,怨怼地横了龙一一眼,怒道:“你……你……哼!”除了跺脚之外,还能怎样,打是当然打不赢他的!
龙一又笑了,做出欣赏杰作的神色,赞道:“怪不得男人说女人噘起嘴以起脾气来,最美!果真如此。”
安平公主听到他赞自己美,忽地俏脸泛红,心里如一道春风拂过。
静寂宁夜,两颗剧烈跳动的心就像铃声般使他们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聆听着、注意着,登时让安平公主泛起作贼偷情的刺激。
这时门外走进了两个妙龄少女,两人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皮肤吹弹得破,白里透出娇艳健康的酡红,诱人之极。其中稍大的少女问道:“少爷,你在跟谁说话?”
她们是龙一的贴身丫环,一个叫扶瑶,一个叫闻瑾,是对亲生姐妹,人称“瑶瑾双婢”。她们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龙氏见其可怜,便带回家给龙一作伴。龙一见到她们甚是喜欢,视作亲生妹妹,一直不许她们以奴婢相称,但姐妹俩却因深受恩惠而总叫龙一为“少爷”,不以兄长相称。
安平公主不知内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邪的眨呀眨的,朝扶瑶羡慕地笑道:“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