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月-第2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嗖摇O偷苣愕闭媸怯兴恢。缛舻比障偷茉诔。鼗岣刑灸且怀【於氐拇笳剑
那红马褂大汉听闻此言,方才半信半疑,依旧怒色不减,口中大骂魏忠贤,这二人举止言谈不拘礼法,放荡不羁,呼声震天,一唱一和,惹得客栈之内的客人尽皆捂起了耳朵。
关云飞桌上一干人等听那两个大汉如此高谈阔论,也不禁为之震动,关云飞心中略忖:“少室山英雄大会本拟擒杀魏忠贤,可万没料到却是魏忠贤擒杀了我们。此事惊动江湖,人人尽知,魏忠贤当真是奸猾老辣,诡计多端,此人不除,祸患无穷。”
想到此处,一杯酒一饮而尽,酒入肚中,清凉无比,左光斗脸露愁绪,仰天长叹道:“奸臣当道,祸乱无穷,魏狗贼狼子野心,武功绝顶,若不杀此恶贼,朝堂不公,江湖不宁啊!”
关云飞道:“左大人此言甚是有理,如今魏忠贤势大,如日中天,人人畏惧,我们江湖中人只有同仇敌忾,联盟一处,群雄攻之,方可有胜算!”
左光斗道:“朱神侯广揽天下英雄豪杰,不问出处,不论高低贵贱,只要有一技之长,便能受到重用,只盼天下英雄俱都投到朱神侯麾下,由他率领,必可一举歼灭乱党!”
关云飞等人如此谈论,不知不觉桌上酒菜便已一扫而光。众人移步房间,聚到申屠赫刚房中,相谈魏忠贤勾结外邦的罪证。
只见申屠赫刚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支锦囊,这只锦囊绿纹镶嵌,纹上刺有龙凤双兔之图,栩栩如生,申屠赫刚小心解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细看之下,乃是魏忠贤写给满洲鞑子兵的书信。
左光斗乍见此信,满心怒火,一拍桌子,朗声大怒道:“好个魏忠贤!居然是满洲人的鹰犬,我还道他只是想篡谋皇位,却未料到这背后却是满洲族人在撑腰!鞑子兵屯兵于山海关外,袁督师奋力抗敌,方才保得一国平安,而魏忠贤却勾结外邦,当真是可恶至极!这份信函若是到了皇上手中,即便魏忠贤有十张嘴,那也是徒然!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我们即刻启程,去往护世山庄,拜见朱神侯,由他请命,上奏朝廷,必可治魏忠贤之罪!”
关云飞满心大快,道:“哈哈,魏忠贤这下难逃一死了!”
话音刚落,忽见一道黑影闪出,如风似电般夺走了左光斗手中的信函,一起一纵,便已稳落在地,众人大惊,疾疾前行几步,关云飞大叫:“放下信函!饶你不死!”
只见那道黑影乃是一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全身黑色,如同地狱之中脱出,给人以诡异朦胧之感。
此人正是魏忠贤的义女莫晓婷,刚才一起一纵,身手敏捷夺走书信,已让在座之人大为惊骇,关云飞认得她,莫晓婷也认得他,只听莫晓婷幽幽说道:“此封书信纯属造谣,你们竟敢诬陷我义父!”
申屠赫刚听她称魏忠贤为义父,便也知晓此人是谁,怒道:“你义父大奸大恶,害人不浅,杀人如山,人人切齿之恨!这封书信是你义父亲手所写,你还不认?念你年纪尚轻,不识善恶,我们姑且可以饶你不死,但倘若姑娘再是认贼作父,帮他害天下英雄,那便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莫晓婷听得此言,心中大怒,喝道:“我义父武功盖世,你们就该俯首称臣,谁让你们与他作对?此封书信说我义父勾结外邦,那是万万不可能!义父一生孤傲,怎会寄人篱下?这笔记……这绝非义父所写!”
关云飞道:“莫姑娘和魏忠贤有父女之恩,也难怪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请姑娘把书信交给在下,我们好好参详,若你义父果真没写此封书信,我们也不会无中生有硬要上奏朝廷。”
莫晓婷不答,只是看着那封书信,忽然狂笑三声,也不见得她如何出招,那封书信自下而上便已被一团火围住,一瞬之间早已灰飞烟灭,众人大惊,破口大骂,左光斗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垂首顿足,敲打桌面。
申屠赫刚双刀紧握在手,喝道:“姑娘欺人太甚!我们好不容易将此书信找到,却被你这黄毛丫头烧了去,魏忠贤之罪全赖此信,你将它烧了,便是害了天下英雄!你武功高强,别人怕你,但我申屠赫刚可不怕,来吧,试试我的七重七步七花刀!”
莫晓婷冷哼一声道:“你这老儿倒也有骨气,只不过本姑娘武功高强,不屑与你一战。”
申屠赫刚吕文超三兄弟异口同声道:“我们兄弟三人来会你一会!”
莫晓婷道:“我义父断然不会勾结外邦,还请各位不要造谣是非,本姑娘没空与你们相斗,这便离去。”
话音刚落,一闪身影,早已去了老远,众人呆在当处,心中虽有追她之心,但脚下兀自不动,关云飞和韩灵儿亦是惊叹此人轻功绝顶,正惊奇间,忽闻一股烧焦之气,随即白烟翻滚。
众人大骇,奔出屋内,沿着走廊快步下行,只见客栈内早已火势冲天,房客仓皇逃窜,桌椅翻乱,酒坛滚落一地,关云飞等人见得如此情景,心中一怔,急忙往门外奔去,奔出客栈,回望火光处,但见这家烟云客栈早已淹没于漫天火云之中,关云飞等人捏紧拳头,暗自骂那莫晓婷果然嫡传了魏忠贤的心肠歹毒诡计多端。
第五百六十三章 太原四绝傲竹林(上)
漫天火云,烟云客栈顿成一片废墟,左光斗垂首顿足,好不气怒,道:“唉……真是功亏一篑!本可治魏狗贼之罪,哪料到半路杀出个丫头,罪证焚毁,当真可恶至极!”
申屠赫刚道:“世事难料,之前我们屡遭魏忠贤人马追堵,到了太原府,本想已是太平,却暗藏杀机,那莫晓婷功力深厚,绝不在我们之下,魏忠贤能有如此义女相助,我们真是不好对付。”
关云飞道:“此刻罪证已毁,后悔也无用,烦请左大人带我们去护世山庄面见朱神侯,再做打算。”
此言说罢,左光斗便即引着众人继续向北而行,天色蒙蒙,行得三四个时辰,方才见得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众人脚下加劲,暗运内力,运气调息,行得飞快如风,待天色尽明,众人已然行了几十里路程,遥见前方一座茶棚,暖暖热气升腾至空,众人口感饥饿,便到茶棚捡了座位各自坐下,香茶沏上,茶入肚中,顿觉神清气爽,绝美无比。
喝到酣处,微风骤起,忽听得西角处座位之上一男一女正自谈论,男的丰神俊朗,约莫十七八岁,女的俏丽多姿,约莫二十多岁。
那男子道:“师姐,听闻此地北处三十里有一竹林,名曰四绝林,林中隐居着太原府三个高人雅士,琴棋书画,人称太原四绝,我们初到此地,何不去拜见这四位前辈高人?”
那女子道:“师弟莫要多事,我们此次北上,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也不是要招惹是非,而是要去拜见护世山庄的朱神侯,代我们师父表明投靠之心,若我派能够得到朱神侯的欣赏,自然可以在江湖上立足,眼下魏忠贤爪牙众多,遍布江湖各地,朱神侯深明大义,敢于和邪恶斗争,这份大气魄大心胸当真是江湖难见,我们江湖中人联起手来,众志成城,方可打败魏忠贤!你就不要多事了,赶路要紧。”
那男子听了师姐的一番话,虽然心中不愿意,但她毕竟是他师姐,说话自有分量,只得应了一声。
关云飞听他二人谈话,心道:“不知这二人何门何派?听他们所说,朱神侯确实是广揽群贤,这太原四绝想必也是四位百年一遇的奇者,既然遇见了,就该见上一见。”
于是便道:“我们即刻去四绝林,拜见那四位绝世高人。”
众人点头,将茶喝尽,收拾行李,便往北行。凉风飕飕,日渐西沉,已到傍晚时分,众人行了三十里路,终到四绝林。只见入林处竖着一块偌大石碑,碑上刻有“四绝林”三个炯炯有神的大字,关云飞瞧着碑上所刻之字,不禁暗叹:“好强的剑法!深入寸许,不知何人所刻?”
韩灵儿道:“这林子好生诡异,怎未闻一声鸟语?”众人听她所言,细细聆听,果然林中寂静无声,静得诡异,静得出奇,众人一怔,方知韩灵儿心细,若非她提醒,恐怕便想不到这一层。
申屠赫刚道:“既然是四绝林,林中四位高人自然有超凡入圣的法门,不能以常理揣度,我们步步谨慎,何况有关少侠在此,不惧!”说罢,当先踏入,余人脚步微动,便即入林之中。
这片竹林茫茫无边,竹子高耸入云,深不见底,林中昏暗,脚下潮湿,双脚踏上,便即深陷寸许,行了数十步,忽见前方一条白石小道,众人大喜,行至白石小道,放眼望去,一望无际,关云飞领头踏上小道,石阶坚硬无比,众人心中空荡,这林中无一声鸟语,静得出奇,蕴含杀机,关云飞等人内力运灌全身,只待危险降临之际,一发即中。
石阶绵延不断,行得小半个时辰,突听得前方飘来一阵空灵婉转的琴声,夹带着女子美妙绝伦的歌唱之声,众人不禁陷入陶醉,不由自主循着琴声缓缓前行。
只听那女子唱道“西方老胡,厥名文康。遨遨六合,傲诞三皇。西观濛汜,东戏扶桑。南泛大蒙之海,北至无通之乡。昔与若士为友,共弄彭祖扶床。往年暂到昆仑,复值瑶池举觞。周帝迎以上席,王母赠以玉浆。故乃寿如南山,志若金刚。
青眼眢眢,白发长长。蛾眉临髭,高鼻垂口。非直能俳,又善饮酒。箫管鸣前,门徒从后。济济翼翼,各有分部。凤皇是老胡家鸡,师子是老胡家狗。陛下拨乱反正,再朗三光。泽与雨施,化与风翔。觇云候吕,志游大梁。重驷修路,始届帝乡。
伏拜金阙,仰瞻玉堂。从者小子,罗列成行。悉知廉节,皆识义方。歌管愔愔,铿鼓锵锵。响震钧天,声若鹓皇。前却中规矩,进退得宫商。举技无不佳,胡舞最所长。老胡寄箧中,复有奇乐章。赍持数万里,原以奉圣皇。乃欲次第说,老耄多所忘。但愿明陛下,寿千万岁,欢乐未渠央。”
那女子歌声柔婉清丽,伴随着琴声幽婉,众人听得入迷,宛若遇见神人一般,女子这一曲唱罢,余兴未衰,复又唱道:“幄中清酒马脑钟,裙边杂佩琥珀龙。虚持寄君心不惜,共指三星今何夕。浓黛轻红点花色,还欲令人不相识。
金壶夜水讵能多,莫持奢用比悬河。沙棠作船桂为楫,夜渡江南采莲叶。复值西施新浣纱,共向江干眺月华。月华似璧星如佩,流影澄明玉堂内。
邯郸九枝朝始成,金卮玉碗共君倾。交龙成锦斗凤纹,芙蓉为带石榴裙。日下城南两相望,月没参横掩罗帐。
七彩随珠九华玉,蛱蝶为歌明星曲。兰房椒合夜方开,那知步步香风逐。”
女子声音空灵澄澈,宛如天籁之音,关云飞听得入神,不禁大赞一声:“好!”此言说罢,远处那女子忽然道:“小女子久居深林,不问世俗,今日远客驾临,不曾远迎,唯有以三曲歌声欢迎众位……”
语声刚落,琴声乍起,女子复又唱道:“花钗芙蓉髻,双须如浮云。春风不知著,好来动罗裙。念子情难有,已恶动罗裙,听侬入怀不?红蓝与芙蓉,我色与欢敌。莫案石榴花,历乱听侬摘。
千叶红芙蓉,照灼绿水边。馀花任郎摘,慎莫罢侬莲。思欢久,不爱独枝莲,只惜同心藕。打坏木栖床,谁能坐相思。三更书石阙,忆子夜啼碑。
奈何不可言,朝看莫牛迹,知是宿蹄痕。娑拖何处归,道逢播掿郎。口朱脱去尽,花钗复低昂。所欢子,莲从胸上度,刺忆庭欲死。
揽裳踱,跣把丝织履,故交白足露。上知所,所欢不见怜,憎状从前度。思难忍,络甖语酒壶,倒写侬顿尽。
上树摘桐花,何悟枝枯燥。迢迢空中落,遂为梧子道。桐花特可怜,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柳树得春风,一低复一昂。
谁能空相忆,独眠度三阳。折杨柳,百鸟园林啼,道欢不离口。縠衫两袖裂,花钗须边低。何处分别归,西上古馀啼。所欢子,不与他人别,啼是忆郎耳。
披被树明灯,独思谁能忍。欲知长寒夜,兰灯倾壶尽。坐起叹,汝好愿他甘,丛香倾筐入怀抱。逋发不可料,憔悴为谁睹?欲知相忆时,但看裙带缓几许。忆欢不能食,徘徊三路间,因风觅消息。
朝日光景开,从君良燕游。愿如卜者策,长与千岁龟。所欢子,问春花,可怜,摘插裲裆里。芳萱初生时,知是无忧草。
双眉画未成,那能就郎抱。百花鲜,谁能怀春日,独入罗帐眠。闻欢得新侬,四支懊如垂。鸟散放行路井中,百翅不能飞。怜欢敢唤名,念欢不呼字。连唤欢复欢,两誓不相弃。
奈何许,石阙生口中,衔碑不得语。白门前,乌帽白帽来。白帽郎是侬,良不知乌帽郎是谁?初阳正二月,草木郁青青。蹑履步前园,时物感人情。
青幡起御路,绿柳荫驰道。欢赠玉树筝,侬送千金宝。桃花落已尽,愁思犹未央。春风难期信,讬情明月光。计约黄昏后,人断犹未来。闻欢开方局,已复将谁期。自从别郎后,卧宿头不举。
飞龙落药店,骨出只为汝。日光没已尽,宿鸟纵横飞。徙倚望行云,躞蹀待郎归。百度不一回,千书信不归。春风吹杨柳,华艳空徘徊。音信阔弦朔,方悟千里遥。朝霜语白日,知我为欢消。
合冥过藩来,向晓开门去。欢取身上好,不为侬作虑。五鼓起开门,正见欢子度。何处宿行还,衣被有霜露。本自无此意,谁交郎举前。视侬转迈迈,不复来时言。自我别欢后,叹音不绝响。
茱萸持捻泥,龛有杀子像。家贫近店肆,出入引长事。郎君不浮华,谁能呈实意。念日行不遇,道逢播掿郎。查灭衣服坏,白肉亦黯疮。殻ъぐ抵刑洌比照照世铩N抻秃嗡啵固烀鞫
黄丝咡素琴,泛弹弦不断。百弄任郎作,唯莫《广陵散》。思欢不得来,抱被空中语。月没星不亮,持底明侬绪。诈我不出门,冥就他侬宿。
鹿转方相头,丁倒欺人目。欢但且还去,遗信相参伺。契儿向高店,须臾侬自来。欲行一过心,谁我道相怜。摘菊持饮酒,浮华著口边。
语我不游行,常常走巷路。败桥语方相,欺侬那得度。阔面行负情,诈我言端的。画背作天图,子将负星历。君行负怜事,那得厚相于。
麻纸语三葛,我薄汝粗疏。黄天不灭解,甲夜曙星出。漏刻无心肠,复令五更毕。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
空中人住在,高墙深阁里。书信了不通,故使风往尔。侬心常慊慊,欢行由预情。雾露隐芙蓉,见莲讵分明。非欢独慊慊,侬意亦驱驱。双灯俱时尽,奈许两无由。
谁交强缠绵,常持罢作虑。作生隐藕叶,莲侬在何处。相怜两乐事,黄作无趣怒。合散无黄连,此事复何苦!谁交强缠绵,常持罢作意。走马织悬帘,薄情奈当驶。
执手与欢别,合会在何时?明灯照空局,悠然未有期。百忆却欲噫,两眼常不燥。蕃师五鼓行,离侬何太早!合笑来向侬,一抱不能置。领后千里带,那顿谁多媚。
欢相怜,今去何时来?裲裆别去年,不忍见分题。欢相怜,题心共饮血。梳头入黄泉,分作两死计。
娇笑来向侬,一抱不能已。湖燥芙蓉萎,莲汝藕欲死。欢心不相怜,慊苦竟何已?芙蓉腹里萎,莲汝从心起。下帷掩灯烛,明月照帐中。无油何所苦,但使天明侬。
执手与欢别,欲去情不忍。馀光照己藩,坐见离日尽。种莲长江边,藕生黄檗浦。必得莲子时,流离经辛苦。人传我不虚,实情明把纳。芙蓉万层生,莲子信重沓。
闻乖事难怀,况复临别离。伏龟语石板,方作千岁碑。铃荡与时竞,不得寻倾虑。春风扇芳条,常念花落去。坐倚无精魂,使我生百虑。方局十七道,期会是何处?
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欢作沈水香,侬作博山炉。十期九不果,常抱怀恨生。然灯不下炷,有油那得明。自从近日来,了不相寻博。竹帘裲裆题,知子心情薄。
下帷灯火尽,朗月照怀里。无油何所苦,但令天明尔。近日莲违期,不复寻博子。六筹翻双鱼,都成罢去已。一夕就郎宿,通夜语不息。黄檗万里路,道苦真无极。
登店卖三葛,郎来买丈馀。合匹与郎去,谁解断粗疏。侬亦粗经风,罢顿葛帐里,败许粗疏中。紫草生湖边,误落芙蓉里。色分都未获,空中染莲子。闺阁断信使,的的两相忆。
譬如水上影,分明不可得。逍遥待晓分,转侧听更鼓。明月不应停,特为相思苦。罢去四五年,相见论故情。杀荷不断藕,莲心已复生。
辛苦一朝欢,须臾情易厌。行膝点芙蓉,深莲非骨念。慊苦忆侬欢,书作后非是。五果林中度,见花多亿子。”
第五百六十四章 太原四绝傲竹林(中)
那女子唱得凄婉动人,言语不俗,隐隐之中似有无穷内力倾透而出,歌声刚毕,但听得关云飞大赞一声:“好曲好曲!”
那林中女子琴声即断,悠然言道:“各位远道而来,小女子不曾远迎,特以三首薄曲慰藉诸位,不美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众人前行已久,忽见白石小道尽头乃是一座精致竹屋,屋顶悬挂一旗,旗上绣着一个大字“琴”,字体浑然天成,气度不凡,那小屋大门紧闭,两旁窗子密不透风,而刚才从屋中飘出的琴声端的是激荡非凡,众人驻足于屋外,观望良久,忽听屋内女子柔声说道:“小女子屋舍简陋,不敢接迎诸位宾客。”
申屠赫刚道:“姑娘琴声激昂,歌声动人,我等皆是武林中人,闻听姑娘乃是太原四绝之一,仰慕姑娘琴艺,特来相见,适才姑娘琴声婉转歌声飘扬,令人陶醉神往,果真不枉琴绝二字,姑娘高技,我等敬服不已,还请现身一见。”
申屠赫刚话音刚落,忽听得啪的一声巨响,竹屋小门轰然大开,里面走出一个妙龄少女,身量苗条,身着红衣,清眉秀目,樱唇皓齿,一头乌发光亮如丝,瞧这女子周身打扮,俨然似一个阁中仙女,众人乍见此人,不禁微微一怔,万料不到这琴绝居然便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那女子拱手微微笑道:“诸位光临寒舍,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小屋狭窄简陋,恐怠慢了诸位。”
关云飞道:“姑娘素有琴绝之称,今日一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