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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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认为迷天魂定然躲不过这一剑时,奇迹便又出现了,迷天魂的咽喉处确确实实有剑尖。
但剑尖并没有刺进去,因为他的咽喉便似铁做的一般,钟天池再怎么使劲,也不能让剑尖穿破迷天魂的喉咙。
钟天池大惊,万料不到迷天魂竟然会这门神功。
相传这门武功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当年昙宗便是会这门武功的奇人。
故老相传,练会这门武功者,便能使刀枪不入,即便是再锋利的武器,也如烟云一般,被阻隔在身体之外。
没有人知道这门武功的名字,因为少林寺将这秘密隐藏的很好。
有人说它是“金钟罩铁布衫”,有人说它是“坚喉功”,有人说它是“不破神功”……
但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此刻,这门绝技竟然在此出现,而且还是在一个不是少林寺弟子的身上出现,这不得不使钟天池惊奇万分!
其余众人也是惊讶万分,均不知这道士为何会这门绝技?
要知道这门武功在江湖之中几乎无人会得,仅有少林寺的几位得道高僧才会如此神功!
迷天魂冷笑一声,突然喉间一用力,钟天池便被这股大力弹出,踉踉跄跄地跌出数步,才站定身子,心中惊魂甫定。
迷天魂大笑道:“武夷派掌门也不过如此,看来今日武夷派真要被我灭了!”
钟天池道:“想灭我武夷派,谈何容易!”
说罢,便似一支离弦的箭,向着迷天魂攻去,钟天池一阵快攻,一剑堪比一剑快。
犹如狂风暴雨般,均往迷天魂身上招呼,一阵快攻过后,钟天池便又使出一招“祥龙朝天”。
只见钟天池右手持剑在胸,左手捏一个剑诀,突然间剑气闪动,龙翔苍宇,剑如飞龙,招招精纯,招招攻敌之要害。
此刻,这招“祥龙朝天”便已将迷天魂的全身要害尽皆笼罩了。
迷天魂虽然大袖狂飞,道袍如风,也被这股剑风笼罩,迷天魂全身皆被长剑笼罩。
这把剑虽然无锋,但迷天魂也不敢用内力与它相碰,迷天魂生怕这把剑中蕴藏着钟天池的浑厚真力,自己一招不慎,便有可能被钟天池的内力所伤。
况且这把剑虽然看似无锋,但剑身幽黑,显然是把玄铁之剑,而钟天池竟然使动如飞,足见他臂上力气惊人。
迷天魂一招一招地和钟天池拆解,二人这番相斗,到得此刻,已然斗得两百多回合。
烈日在燃烧,二人已是汗流浃背,但都不停手,二人继续缠斗不休,斗得如风如雨……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冷艳如霜针如丝(上)
武夷派众人见到钟天池此刻和迷天魂斗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解,他们心中都为钟天池捏着一把汗。
倘若钟天池败在迷天魂手下,这武夷派上下数百人口尽皆逃不过迷天魂的恶手,到时纵有神仙来救,也于事无补。
众人的心绷得紧紧的,似乎心中有一根细细的弦,只要轻轻一拨,这根弦便断了。
陆先其见到师父大汗淋漓,他自己也是满头大汗,毕竟这是场生死大战,关乎到武夷派的存亡。
他知道一但师父也奈何不得迷天魂,那么今日武夷派的灭亡便要真如迷天魂所说了。
他心中暗暗道:“师父和迷天魂此刻已斗得两百多招,迷天魂还不落败,足见迷天魂功力深厚至极。
师父仗着那把无锋玄铁剑,再加上我武夷十三剑法,师父和迷天魂才打成了平手。
若是再这样打下去,不知师父还能不能坚持,待会我和师弟们便一同上前,助师父攻敌。
迷天魂为害武林,我们也不用跟他顾及什么江湖道义,迷天魂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们武夷派丧在你的手里!”
想罢,便凝神细看钟天池和迷天魂的打斗。
古明善眼见师父如此大汗淋漓,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他从未见到过钟天池像今天这般狼狈。
在他眼里,师父的武功便是武夷派最高强的,这点勿庸置疑。
钟天池在他脑海中的形象,不仅仅是一个和蔼的师父,还是一个富有豪情的人。
每当有落难的江湖人前来盘垣,钟天池便会仗义疏财,分些银良给他。
而今日,钟天池面对迷天魂,似乎显示不出平日的绝顶功夫,或许是迷天魂的武功过于高强,这武夷十三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只见钟天池使一招“潜水蛟龙”,这把无锋玄铁剑便如同一条潜于深水之中的蛟龙,这条龙弯弯曲曲,灵动超然,变化莫测。
这把剑便是一条龙,龙游深水,便是剑藏深水。钟天池的长剑向迷天魂的全身各处要害狠狠刺去。
一招比一招快,每一招似乎便是一个龙头,快如闪电的龙头,将迷天魂吓得魂不附体。
迷天魂见到如此快速凌厉的剑法,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他此生从未见到过如此剑法,今日迷天魂终于得见这套武夷十三剑,而且其中威力确属罕见。
迷天魂心道:“这赵如烟好生厉害,竟然创下了这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剑法,今日若不是碰上我,恐怕天底之下也无人能够挡得住它凌厉超凡的攻势。”
众人见到迷天魂被钟天池的这一招吓住了,又是满心欢喜,毕竟这还有希望,只要有一线生机,杀了迷天魂便不是难事。
突然,正当钟天池的最后一剑向迷天魂的胸口刺去之时,迷天魂竟然奇迹般地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竟然将这无锋玄铁剑生生夹住,众人惊呆了。
钟天池用力回夺,但迷天魂这是用了极上承的内功,即便是钟天池用尽全力,也丝毫不能将长剑夺回。
正当钟天池焦急之时,突然对面屋顶之上出现二人。
这二人都是身穿白衣,而且都是女子,一人约莫二十岁,而另一人却是满头银发,显然已经年纪不轻,看似便是一个武林中的前辈。
二人静静地站在屋顶之上,钟天池向二人望去,他心中生出了一些疑窦:“难道她们一直在上面观望?
难道刚才我们的打斗全部被她们看见了?
这二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玄武宫顶?
难道是这臭道士的帮凶?
不会,道士怎会结交女流?
这二人定然云游而过,正好看到我们打斗,才驻足观望。
但瞧这二人的神态,必然是武林之中少有的人物,这年轻女子便是这位前辈的弟子,或许是她的孙女。
今日武夷派遭受灭顶之灾,何不请她们二人下来,一起驱除了迷天魂!”
他见到这二人,首先便是心中疑虑重重,但后来,便又生出了要和二人联手对付迷天魂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二人的武功如何?但瞧她们穿着打扮,神态自若的样子,便猜到二人绝不是等闲之人。
若能请得二人相助,杀了迷天魂,便是易如反掌。
众人见到钟天池向宫顶望去,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当他们见到屋顶之上赫然站立着二人之时,不由得惊呆了。
他们惊呆的不是二人的年龄差异,而是这位年轻女子的姿容。
但瞧那少女,一脸冰霜,樱桃般的小嘴,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淡淡的柳眉,乌黑的亮发,还有一双洁白如莹的双臂。
众人见到她,便深深地被她的容貌吸引了。
虽然这女子冷若冰霜,似乎脸上永远透着忧郁,但她那冰霜般的脸庞,恰能吸引众人的眼球。
陆先其等四大弟子见到这个女子,也不禁被她的容貌,被她特有的冰霜般的气质迷住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二人投去,更确切的说,是向这位美丽的少女投去的,他们已经被她冷若冰霜的外表迷住了。
连迷天魂也略略震惊了一下,他本已抓住钟天池长剑的右手已渐渐松开了。
他先前虽然见到过不少人,当然也见过不少美女,赵蕾蕊便是一个,在茶亭之外,唐奇和赵蕾蕊一起向自己攻击,这是他此生不能忘记的。
赵蕾蕊的姿容迷天魂已经记在心里,这不是因为他贪图美色,而是迷天魂对他感兴趣的人,往往会记得比其他人清晰。
唐奇的容貌迷天魂记住了,赵蕾蕊的容貌他也记住了,江湖慕容公子的容貌他也记住了。
或许这些人曾经给他带来屈辱,他要将这份屈辱牢记于心,等待将来的报仇。
而今日,迷天魂见到了这个冷落冰霜的女子。
她的容貌虽不比赵蕾蕊的美,但她那股冷若冰霜的气质,那份似乎常人无法靠近的忧郁,让他感到了这个女子的奇特。
迷天魂暗暗在心中揣测道:“此人面如冰霜,似乎与外世隔绝,她的眼神之中似乎永远是忧郁和迷惘。
而这位老者竟然也是脸色冰冷,两人似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不知这二人是何人?
难道是武夷派请来的外援?
这两人在江湖之中我从未听闻,难道她们是隐居高人?
待会若是她们和武夷派联手对付我,我便抵挡不住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突然心中灵光一闪,他趁着钟天池正全身心的注视着屋顶上的二人,迷天魂右掌暗运内力,要偷袭钟天池。
只要杀了钟天池,这些武夷派众人便不足为惧了,到时,自己便可全心与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相斗。
迷天魂正当右掌出手之际,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射来,多年的经验使他知道这定然是暗器。
迷天魂本已挥出的右掌便又硬生生地收回了。
这道寒光在二人之间迅速穿过,迷天魂瞧不出这道寒光究竟是何种暗器所发出,因为它实在太快了。
迷天魂还没瞧清楚,这道寒光便像闪电一般穿过,最后射向远处,不见了。
迷天魂惊魂甫定,心中怦怦直跳,他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此种暗器,不知这究竟是何门何派的独门秘技?
迷天魂心中庆幸自己急忙缩手,要不然,这条右臂便被暗器所伤,说不定此生便由此废了右掌。
刚才那道寒光便是水君寒发出的银针,这银针细如发丝,迷天魂虽眼力甚强,也绝难瞧得清刚才那快如闪电的一击。
正当迷天魂惊魂甫定之际,那老者突然开口道:“不要脸,比武需当光明正大,你竟然暗暗偷袭,武林之中有你这样的败类,我都替你感到汗颜!”
迷天魂被她这么一说,手上青筋暴起,喝道:“哪儿来的疯婆子,竟然在此胡说八道!”
那老者脸上并无表情,但此刻说道:“你刚才难道没有偷袭,你的右掌已经伸出有一尺有余。
若不是我机智手快,钟掌门此刻恐怕便要丧在你手里了!钟掌门,你说是也不是?”
钟天池刚才也隐隐觉得身后有异样,却不知是迷天魂偷袭,此刻经老者提醒,当即明白。
便道:“不错。若不是前辈出手迅猛,今日钟某便难逃一死。
钟某在此先感谢前辈相救之恩,待会定设宴款待二位。
但强敌当前,钟某需将此人请出玄武宫,才能安安静静地和前辈畅叙。”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冷艳如霜针如丝(下)
他这一句话便高明之极,他话中已经说出要请这二人在玄武宫盘垣。
但玄武宫此刻大敌当前,既然二人已经成了客人,那么她们二人必然也要与武夷派一同对付迷天魂。
这是江湖中的礼术,钟天池刚才这番话,便是要将二人拉下水,也好让己方多一分胜算。
那老者道:“钟掌门摆宴就不必了,今日,我们二人前来并不是来助架的,而是来向你武夷派讨个公道!”
此话说罢,众人心头都一阵,难道武夷派竟和这二人有仇?
但平日里来玄武宫的人并没有这两人在内,她们又为何要向武夷派讨个公道?
难道武夷派和她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众人心头猜测不定。
而钟天池更是疑惑重重,他自担任武夷派掌门以来,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没有得罪过一个人,难道自己先前在办事的时候无意中得罪了她们?
但她们与自己毫不熟悉,又怎会有仇恨?难道是以前武夷派的某位掌门得罪了她们?
瞧这前辈的年龄,便已七十有余了,难道师父竟然和这位前辈有何过节?
但师父已先逝多年,她不在师父有生之年前来寻仇,却在师父逝世之后前来,这有点不合逻辑。
又难道是武夷派弟子中有人得罪了这位前辈?
但武林之中,晚辈无意之中得罪前辈,这是常有的事,这位前辈难道胸襟狭窄,无法释怀?
钟天池再瞥见少女的眼睛,似乎隐隐觉察到了什么,突然,他明白了。
难道自己手下有人对这位姑娘做了不轨之事?
这位前辈和这少女定然关系密切,前辈帮少女前来讨回公道,这似乎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钟天池想到这儿,不禁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
他最恨的就是手下做这种坏事,在他执掌武夷派的数十年里,虽然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但今日终于发生了。
钟天池岂能不怒?
但此刻他不能发怒,他只能将怒意暂时压在心里,因为此刻迷天魂还在,他不能因为自己徒弟的事情,而扰乱了大局,他需要镇静。
这少女便是先前在九曲潭中洗浴的白玉霞,而这老者便是销声匿迹数十年的苍穹客水君寒。
白玉霞昨晚在九曲潭中洗浴,却不料遇到武夷派的四个弟子,他们对她企图非礼,最终白玉霞用银针功夫将四人射死于潭中。
回到神秘谷,白玉霞便将此事告知水君寒,水君寒听到此事,当即大怒,要当夜前往玄武宫,找钟天池讨个公道。
水君寒虽然人如其名,一脸冰寒,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白玉霞的感情,是真实的。
她们相处十余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而白玉霞遭到如此大辱,水君寒岂能不怒?
白玉霞百般劝阻,要等到明天才去,到时迷天魂定然到来,她虽不知迷天魂是何人,但知道明日必来玄武宫闹事。
这是她从四人口中得知的,到时只要等到迷天魂将武夷派闹得鸡犬不宁,武夷派人心惶惶之际,再前去讨个公道。
水君寒被白玉霞说动了,何况那时已经深夜了,二人便沉沉睡去。
到得第二日,水君寒和白玉霞便早早地隐伏在玄武宫外。
自迷天魂举着巨鼎进来起,这一切的一切,她们二人都瞧在眼中,她们知道了迷天魂是武林之中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于是便仔细地观察迷天魂的一招一式,水君寒见迷天魂的每一招每一式竟然都是滴水不漏,心中暗暗惊讶,世间竟然有此高手!
可惜此人是江湖人人痛恨的魔头,倘若他不是魔头,水君寒便要好好和他切磋一番了。
到得后来钟天池和迷天魂相斗之时,她们二人便飞到了屋顶之上,毕竟这是当世两大高手在比武,如此盛大的场面,她们岂能错过?
钟天池和迷天魂的每招每式,二人都看在眼里。
然而众人当时只专注于钟天池和迷天魂的打斗,于屋顶之上竟然奇迹般地站着二人毫无所知。
陆先其等四大弟子不知,钟天池也不知,连迷天池也竟然一无所知。
钟天池道:“前辈,不知我派哪个弟子得罪了这位姑娘?钟某定然饶不了他!
钟某要以本派派规严惩此人!
究竟是谁?还请前辈明示。”
说罢,恭身行礼。
水君寒道:“错了,不是一人,应该是四人!”
话音刚落,钟天池心中大震。
他想不到自己手下会犯如此严重的错误,他更想不到这还不是一人,而且是四人。
钟天池已经要气炸了,他恨不得要将这四人一把揪出,让他们尝遍门规!
但他毕竟是一派之主,不能失了风范,故强忍怒气,道:“请前辈说出这四人的名字,让钟某还姑娘一个公道!”
水君寒道:“还处置什么?那四人已经被我的好徒儿杀死了!”
钟天池大惊,道:“什么……他们……被……姑娘……杀死了?”
钟天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派出去寻找迷天魂下落的四个弟子,难道这位前辈所说的四人便是他们几个?
钟天池心头一阵酸痛,他痛的不是他们死了,而是平日里他见这四人始终刻苦练功,看不出他们有何坏心。
可竟然对这姑娘做了做了如此之事,他为四人感到惋惜,同时也觉得他们死了倒好。
水君寒道:“不错,就死在了九曲潭中,当时霞儿在九曲潭中洗浴,本来平安无事。
可你们武夷派这四个不要脸的徒子徒孙,竟然对霞儿动了邪念。
所以霞儿将他们杀了,尸首就在潭中,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钟天池道:“罢了罢了,他们四人死了活该,姑娘清白之身,岂能容我武夷派弟子随意玷污?
姑娘就算不杀他们,我若知道此事,定然也饶不了他们!
尸体不看也罢,就让他们给恶狼吃了。
我叫他们寻查迷天魂的下落,他们竟然做了如此错事,真是我武夷派的耻辱!”
迷天魂在旁听二人言语,也明白了这件事,他在心中暗暗窃喜。
迷天魂心道:“看来武夷派也不是什么好派,竟然手下出了这样的人,嘿嘿,日后若是传扬出去,在江湖之上,我看你武夷派怎样立足?”
水君寒道:“既然事情已说明白了,那再好不过了,钟掌门,你自废一只手臂,这件事便算了了!”
众人听到此言,尽皆骇然,他们万料不到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她却又要钟天池自废一只手臂。
陆先其等人齐声惊呼道:“师父……万万不可……”
钟天池听到水君寒的话,心头大震,不由得后退几步,身子摇摇晃晃,险些站立不稳。
勉强站定身子,脸上一阵煞白。
水君寒续道:“钟掌门教导手下不严,竟然让他们干了如此之事,难道钟掌门就没有责任吗。
俗语有云:教不严,师之堕。
你这师父当得不好,以你一条手臂作为代价,这已算是最轻的了,难道钟掌门不肯?
难道钟掌门要置武夷派数百年来的声名于不顾?
难道钟掌门忍心要让这等丑闻传扬于江湖,让全天下都知道武夷派出了这等人?”
钟天池定了定心神,道:“我若断了左臂,前辈是否永远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
水君寒脸上毫无表情,淡淡道:“不错。”
钟天池道:“那好,为了武夷派的名声,钟某愿意自断左臂,给前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