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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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苏密特尚在犹豫的时候,许原带着的一千余骑兵已经无限接近了腾格里。
而驻扎在腾格里的东胡乌苏部五百骑兵之首的阿伦,在这几天,却从空气之中嗅到了不安的味道,自从发生了双方哨探接触厮杀的事情之后,他便立即上报给了部落,但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而近几天,连接出现的哨骑出去巡逻而没有归来的事情之后,他的神经便无限崩紧了。
哨骑不归,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们遇敌,已经被对手消灭了。
但这到底是对手的刻意报复还是敌人大规模来袭,阿伦并不确定,不过作为一名沙场老将,他仍然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没有再派出哨骑,反而是带着麾下数百名骑兵向前迎了出去,在整个屯田营地,只留了数名看守者。
他不担心这些燕军会造反,但他却有些担心,如果对方当真来袭,战斗在这里爆发的话,这些燕军会不会被鼓动起来,征东军可也是燕人的部队,与其冒这个险,还不如自己主动迎上前去。
骑兵作战,阿伦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就算对手人比自己多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现在部落再慢,也应该作出决定,不管如何,也会有一部分援军向这里集结。
不能不说,阿伦的决定没有错,唯有一点,他错误地估计了东胡与征东军战斗力量的对比,去岁东胡人一战击败了来势汹汹的燕军,胜利之余,也让东胡人滋生了极大的自信,更加相信东胡铁骑天下无敌。
但自信太过,就会变成自大,战事结事后,上层有意掩盖了铁岭以胡克勒三部被征东军打得大败亏输的事情,当然是不想因为这个而掩盖了大胜的喜庆。
当许原意外的得知他的目标竟然主动率军迎了上来的时候,半是惊愕,半是欣喜,就如同嗑睡的时候有人及时送上了枕头,未免也太贴心贴意了。
一连串的战斗命令立刻下达,随着许原过河的一千骑兵瞬间分成了一左一右两股,向着前方的队伦部围了上去。
对于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许原同阿伦一样有信心,他所统带的一千骑兵,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匈奴骑兵,匈奴骑兵的能力,本身就不在东胡骑兵之下,而现在他们的装备更是远超东胡骑兵,而人数又是对方的一倍,这样的仗如果还打不赢,那他许原真可以找根绳子去上吊了。
公孙义也很急切,作为以前公孙部的一名将领,他此时在征东军中的地位,已经不是公孙部以前的族长公孙阿蛮可比的了,阿蛮在东方集团军贺兰雄的麾下,并没有得到重用,倒像是征东军将他荣养了起来,不像他,手中切切实实地掌握着实权,而且许原也说过,等到第一军编制齐整的时候,会奏请都督高远同意,在第一军设一个独立的骑兵团,而团长人选,就在他与洛雷之间产生。
独立的骑兵团,直接受军部辖制,自然不在两个师的序列之中,论起级别,虽是团长,但地位却不比一师之长差,而且因为全部是骑兵,野战能力,甚至要比一个师长更强。而一个团的规模,许原也告诉过他,最少会有三千骑兵,想想自己如果能指挥三千骑兵,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以前的公孙部倾尽全部力量,也不过只有四五百骑兵而已。
他的心此时便是火烫火烫的。他加入征东军早,也更早地适应了征东军的体系,比起洛雷来,自然是占了上风,但公孙义也知道自己的劣势,如果说起个人武勇来,洛雷这个布依族的家伙,的确要比自己强。
但统率部队作战,更需要的是脑子以及人脉,公孙义自觉要比洛雷强上不少,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许原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强对方一筹的能力。
当前方出现东胡乌苏部特有的三头蛇旗帜之时,公孙议立马亢奋起来。
征东军第一军骑兵看到了乌苏部,乌苏部阿伦自然也发觉了对方,起先他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会遭遇到如此多的敌人,整整是己方的一倍,虽然有些震憾,但他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特别是看到对方居然一左一右分成了两股之后,更是没有了丝毫担心,到底是不擅骑兵作战的中原人,不知道骑兵作战,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来进行集团部锋,现在对方分成了两股,每一股的力量都与自己相当,这便给了自己各个击破的机会,骑兵作战,不像步兵作战那么拖拉,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能往来冲锋数次,以自己部下的能力,足以将对方的阵形找散打乱,掉过头来,再去对付另一方的敌人。对手分开之后,双方足有里许的间距,足够自己完成打击。
阿伦只看了几眼,便决定攻击那支稍稍突前的征东军部队。
公孙义看到对手选择了他,更是兴奋,嘴里大声吆喝,命令下达,一个个征东骑兵开始整顿队形,却不是冲锋的锥形阵,而是呈一个半月阵形。
看到对方的阵形,阿伦错愕之余,不由狂喜。这样一个阵形,自己一个冲锋,便足以凿穿对方的军阵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喜悦
公孙义看着对手丝毫没有防范,心中不由窍喜,第一军作为征东军的前锋,所有士兵的装备,高远可算是下了血本,比起征东军其它部众来说,他们是绝对领先的,像他们这些骑兵,不能像步兵那样身披重甲,那样太重,不利于骑兵奔驰,作战也不够灵活,所以只能穿皮甲,但这些皮甲与一般的又有些不同,在身体的关键部位,易于致命的所在,都镶嵌了铁片,不要小看这小小的一点改动,在战场之上,却是能救命的。
这样做,成本倒不大,但麻烦的是制作,工序要繁琐的多。
如果说这种特制的皮甲能救命的话,那在征东军手中已经成为制式武器的骑弩就是要人命的玩意儿,这种东胡小巧,射程并不远,但胜在能连发,射不透步卒的重甲,但对于骑兵所穿的一般皮甲,却是能一击致命。
公孙义欺负乌苏部没有与征东军交过手,并不太知道征东军的底细,故意摆出了这样一个阵势,引诱对手毫不留手地冲杀过来。
事实证明,公孙义的这点打算完全算准了对手的反应。
半月形展开,中间最深,对方的锥形进攻阵形便会奔着这最深的一处而去,整个进攻队形便会深陷进半月形的区域之内,凿穿倒是很容易,但问题是,他们要承受的打击面,便也太大了。
阿伦不知对手故意设下圈套,看着对方的阵形,兴奋得嗷嗷直叫,一马当先,深深地扎进了最深处,向着那一处凹陷直杀过去。
也就在这一时刻,连绵不绝的啉啉之声陡地响了起来。乌苏部的锥形阵两翼完全暴露在了征东军的箭雨之下。
三支连发,公孙义一次性的就将麾下数百骑兵手中的三发连弩射了一个干干净净。
完全的倾泻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成果。毫无防备的阿伦部众在第一时间便损失惨重。
这是阿伦第一次见识到征东军骑弩,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因为公孙义出现在他的正前方,而且一共有近十把骑弩对准了阿伦。
将军带头冲锋,就要做好第一个死的准备。
骑弩的啉啉之声响起的时候,阿伦看到的是如同飞蝗一般的短短的弩箭扑面而来,此时,他距离对方不到二十步远,手中弯刀挥舞,格飞了大部分的弩箭,但自己身上。战马身上,还是被密集的弩箭扎了数十根,血葫芦一般的栽下马来。
只是一轮攻击,东胡骑兵便倒下了一百余人,整齐的攻击队形被扫得七零八落,外围的骑兵几乎被一扫而空,
甫一交战,对自己野战能力信心满满的东胡骑兵便发现,对方的能力完全不逊色于自己。即便是面对面交锋,他们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而他们的面前,只不过是他们需要面对的所有敌人的一半,而在另一侧。还有数百敌骑正怒吼着扑了上来。
出来的东胡骑兵被征东军包了饺子,一个也没有跑脱,侥幸冲出包围的人也被追上,一一射杀。
战斗仅仅持续了盏茶功夫便告结束。公孙义满脸笑容,瞅着一边失落不忆的洛雷,高兴不已。没喝上头道汤的洛雷,即便在后来的战斗之中再拼命,也已经无关大局。
“做得不错!”许原策马走到公孙义面前,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虽然说这一场仗在许原的眼中看起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事,但公孙义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只是一个小小的花招,便将战事变得容易了不少,仍然让许原高兴不已。
能少伤亡自家的兄弟那自是最好的,跟着高远久了,征东军的将领们都染上了同样的毛病,珍惜手上的士兵,特别是老兵,那可是军队的脊梁。
征东军改制之后,除开军官之外,便是普通的士兵,也分成了不同的等次,每个不同的等次对应着不同的饷银,而许原麾下这支,可没有新兵,最差的也是二等兵,也就是说,是打过一次仗,拿过敌人首级的。
“收拾战场,特别是战马,收拢好了,等会儿可是需要的。”许原道。
陈斌从今天早上一起来,右眼皮都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心里头便一直烦燥得紧。后来看到阿伦带着这里几乎所有的骑兵倾巢而出,这股不安更是上升到了顶点。
陈斌是燕军常备军的一员裨将,他在这里,倒不需要同一般的士兵一样下地劳作,而是需要管理在这里劳作的燕军士兵。燕军虽然缴了械,但不同于一般的战俘,是需要交还给燕人的,所以在每个屯垦地,安插一名原燕军低阶将领协助管理,也是缓和燕军战俘与东胡人之间的矛盾的意思,如此一来,这些战俘即便受了欺负和委屈,感到不平,也有一个可以投诉的地方,以免得他们觉得投诉无门,心生绝望,反而做出一些破釜沉舟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索普的这一招是很管用的,看到还有自家将领在这里,战俘们的心倒是安了不少。开春以后,这些战俘安安分分地替乌苏部开垦出了数万亩良田出来,到了秋上,就可以收获粮食了。
整个营地里,现在可以说是极度的空虚,只剩下十数个东胡骑兵在这里晃荡,陈斌站在一块高地之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正挥汗如雨地垦荒的士兵,心里烦燥更甚,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农闲农忙之分的,那边已经种下庄稼的土地,是他们在去年冬天垦荒而出的,现在已经长出了幼苗,而现在,他们需要开垦出新田来。
陈斌觉得这是一种极度羞辱的事情,他出身寒门,从一个最底层的士兵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升到了裨将的位置,他也知道,像他这种虽然有些本事,但却没有门路的裨将,便已经是他能走到的最高位置了。本来征伐东胡一战,让他看到了希望,这种灭国之战,是最容易立下功勋的,如果他能表现得好的话,更进一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必竟在战场之上,他这种人,是最能发挥本领的时候。
随着大将军熊本一路打到了和林城下,许多战友都倒下了,他侥幸活了下来,但此时的他,却恨不得死在和林城下,也许心里更好受一些。哪里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要不是熊本将军也留了下来,而且亲自选拔他们出来到各屯垦点负责安抚士兵,他早就不干了。
被俘的中高级将领几乎在第一批被释放的战俘便都走了,在国内那些人眼中,这些人自然要金贵一些,像自己这样没门路的,只怕要在这个鬼地方呆足五年,五年过后,也许自己还活着,但下头的这些士兵,却不知还有多少人能活着。
看着挥汗如雨的下头士卒,陈斌不无黯然,虽然也能吃饱,但必竟身在异乡,水土不服,最怕的就是生病,那些东胡人中医生少得可怜,一旦生病,他们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将人远远地丢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因为他们担心传染。
来这里近半年时间,已经有上百个士兵这样消失了。
死在这里也好,这个样子回到国内,当真是没脸见人。陈斌苦笑着想道。
地面微微震颤,那是骑兵正在逼近的讯号,陈斌转过身,看向远方,那些东胡人一大早便全军拉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现在回来了,倒是要看个明白。对于他这员裨将,东胡人倒也没有刻意留难,相反还客气得很,想来他们也明白,这几千战俘需要自己来安抚。
转过身子的陈斌看到了远处逼近的骑兵,但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便僵住了。
那不是东胡人的骑兵,那是燕**队,那是征东军的大旗。
去年与东胡作战,陈斌一直便在战斗的最前沿,周渊为了掩护周玉的撤退,下令熊本所在的部队不顾一切狂攻和林,熊部损失惨重,后来又一道命令下来全军投降,他们完全被隔绝了对外面的消息,根本不知道后来燕军与征东军之前的纠葛,对他来说,征东军是在他们左翼的一支友军,与他们一齐进攻东胡。后来整支中路军大败亏输,但左右两路军却了无音信,被严加管束的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即便后来像他这样的低阶将领有了一定的自由,但也没有看到一个左右两路军的士兵,原本他以为,中路军如此雄厚的实力都被迫投降,实力单薄的左右两路军,定然是全军覆灭了。
但他今天居然看到了征东军的旗帜。
只怔神的那一瞬间,那些骑兵便离得他近了一些,陈斌也看得格外清楚,这些征东军全副武装,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们的身上,飘扬的旗帜上,那些溅上去的鲜血是如此的显眼。他们不久之前刚刚战斗过,而且获得了胜利。
他们的对手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一霎那,陈斌完全被巨大的喜悦震得浑身僵硬,便像泥塑木雕一般,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第五百七十五章:给你一个机会
征东骑兵呼啸而至,一排排正在田间挥汗如雨劳作的燕军战俘呆若木鸡,一个个骑兵从他们的身边掠过,纵马直向远处那一排排的营房奔去。
一名征东军将领纵马上了陈斌所在的高坡,手腕一振,飘扬的大旗夺的一声,深深的插入地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面大旗所插下的位置,离着陈斌只有一步远。
陈斌本来注视着下面的情况,大旗插在他身旁,旗帜竟然扫着了他的脑袋,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他面带不善的看着他的征东军将领,眉头一皱,愕然道:“匈奴人?”
那将领冷冷一笑,“某家是匈奴人,可也是征东军北方野战集团军第一军麾下将领,某叫公孙义,你又是哪个?”
扫了一眼下头那些或衣裳褴缕,或赤着上身,满身污渍的大头兵,公孙义不屑地道:“原来是个当官的,难怪能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
看着对方满脸的轻鄙之色,陈斌不由大怒,“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征东军将领,也用不着看不起人,老子可也是在战场上百战余生的人。”
公孙义哈哈大笑:“百战余生?举了白旗投降的家伙,居然还如此强项,当真不知羞耻!”
陈斌满脸通红,屈辱地垂下头去,不管怎么样,自己的确投降了,但对方的不屑仍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脏,垂头半晌,却又昂起头来,“我是熊本将军麾下裨将陈斌,我部二万余人,死在和林城下的便有五千人,算是我们从辽西一路出发的损伤,我们这支先锋军伤亡过半,我身为裨将。统率一千人,最后还能活着的只不过一百余人而已,我们,那个没有砍过东胡人的头颅,的是,我们最后是投降了,但那是当官的下的命令,我们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最后几句话,他几乎是嘶声吼了起来。
看着陈斌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公孙义倒是一怔,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司有令,作为一个裨将,的确没有反对的资格和余地,“听起来倒是颇有血性的一条汉子,可是你在这里,带着数千人。看守你们的只不过区区五百东胡人,居然也不敢反抗,嘿,你所说的。我可有些怀疑,多半是虚言堆砌,哄骗于我!”
“哪个哄骗于你,不错。这里的确有两千人,但你也看到了,他们手中只有农具。而且大多数还是木头制的,守军只有五百人,但却是全副武装,反抗?找死吗?现在虽然辛苦,但他们最多只要熬五年便可以回家,那为什么要白白送死?而且在东胡,现在有数万这样的人,如果一处出了乱子,就会牵连到其它地方的兄弟。”陈斌道,其实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下头的反抗,只怕仍然呆在和林的熊本大将军日子就不好过了,陈斌别的人不大服气,对于这个打仗一直冲在最前头的熊大将军,却一直是敬佩有加,他们出来的时候,熊本可是淳淳叮嘱他们不要生事,以便能在数年之后,活着返家。
“为了活着,就要当五年的狗啊!”公孙义不屑地摇头,“哪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就你们这些降兵,就算回到燕国去,只怕也是被人唾弃的对象,有脸去见爹娘么?有脸去见妻儿么?只怕连你们的家人在家乡都抬不起头吧!”
陈斌喉头蠕动,想要反驳,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憋得满脸通红。
看着对方的模样,公孙义嘿嘿笑了一声,指了指下头,“去招呼你的兄弟吧,集合起来,呆在哪里,最好不要动。不然老子们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丢下这句话,公孙义摧动战马,向着坡下驰去,丢下了失魂落魄般的陈斌。
整个腾格里营里,只有数十名东胡骑兵,连个小小的浪花也没有翻起来一个,便被征东军尽数生擒活捉。
近两千名燕军战俘从最初的震惊过渡了惊慌与担心,他们向着陈斌所在的方向汇集而来,拥济在一起,有的丢了手里的农具,有的却是紧紧地抓着,似乎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刀。陈斌虽然被公孙义呛了一顿,有些失魂落魄,但却没有失去理智,心知现在这些人可是一点也乱不得,否则那些征东军,可不会有什么顾忌,如果没有死在东胡人手中,反而倒在了征东军的刀下,那可就冤死了。
他大声地招呼着士兵之中的领头者,用最快的速度,将士兵的情绪安抚了下来,按照原本的编制,列成了一个个的分队,蹲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回过头来,看到大营的方向,战事早已结束,征东军从腾格里大营内里,牵出了上百匹战马,那是东胡人留在哪里备用的,现在都成了征东军的战利品。
陈斌心中充满了屈辱,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蛮夷狠狠地奚落了一顿,却无法还嘴,只能生受着。
马蹄声响,征东军上千骑兵回转,却是将这些蹲在地上的战俘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