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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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十数名哨骑越众而出,向着先锋城,统万城方向狂奔而去,如果宇文恪派了数千骑兵来突袭大雁湖,那在先锋城,统万城下,敌军绝对空虚,宇文恪要留守人马镇守东岸大营,进攻这两城的最多有七八千步卒,四五千骑兵,而许原与严鹏两军加起来,步卒接近两万人,骑兵也超过两千。
看着哨骑的背影消失在眼眸之中,孙晓已经沉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小瞧了对手,他想毕其功于一役,与对手决战于辽河之畔,一战而定西岸战局,而对手,却想得更深了一步,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在此地坚守,吸引来犯的敌人,然后等待先锋城下许原与严鹏那边战场的消息。
“马上传信回大雁湖,告诉郭尚书,就说可能有敌来袭,让他迅速组织青壮,准备防守。”此时孙晓最担心的就是对手根本不理会他这一部人马,派兵急袭大雁湖,那可就糟糕了,大雁湖哪里,虽有数万民夫,但对于军队来说,就是一群没有反抗之力的羔羊,自己留在哪里的,只有数百名警戒士兵。
现在,孙晓只希望,自己的吸引力足够大,让敌人先来对付自己,从而为大雁湖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时间。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来河套平原之时,高远与蒋家权两人的反复叮嘱,自己参与过的大战实在太少,这些年来,高远出征,总是留下他来镇守老家,现在陡然之间独挡一面,立时便暴露出了自己的不足,坠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全军结阵!”孙晓霍地拔出佩刀,“与敌死战!”
一个时辰之后,当宇文恪出现在孙晓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支钢铁丛林,五千步卒摆成了五个方阵,外四中一,错落有致,整整齐齐的方阵之外,一堆堆临时挖掘的浅浅的壕沟,挖出来泥土挡在骑兵冲击的道路之上,一柄柄长矛矛刃闪着寒光,映着天上日光,闪闪发亮,数个方阵之中的通道里,骑兵往来巡行。沉闷的鼓声有节奏的被击响。
“燕人爱摆乌龟阵,这大阵倒摆得漂亮,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宇文垂呵呵地笑了起来,五千骑兵,对五千步兵,这一仗,有很大的悬念吗?
“阿明!”他大声叫道。
“叔父!”宇文明策马奔到叔父跟前。
“燕军惯用打法,龟缩防守,在我军发起攻击之时,先以床弩进行远程攻击,接着再以弓箭进行覆盖射击,习量打击我冲击马队,最后我军冲到他们步兵之前时,已经不成队列,此时碰上他们的重步兵,便丝毫占不了便宜。如果以你为先锋,你准备怎么打?”
“叔父,敌人五个方阵,形成四个角,卫护最中间的中军,如果叔父以我为先锋,我准备最先打击左前方的那个方阵。”
“正面冲击?”宇文垂皱起了眉头。
“不,我会命令麾下成纵队冲击左边方阵的前角。这个方向上,他们不可能布置床弩,他身旁的那个方阵,床弩能射覆盖的射角也较小。这样,便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我军在冲锋过程中的伤亡,而这个前角,也是敌军左右两个部分的连接处,亦是最为虚弱的一点,打散这个角,便能击溃这个方阵。”
“嗯!”宇文垂欣慰的点点头,“你说得不错,看得也很准,不过这个弱点,并不是所有的敌军方阵都有的,只是孙晓麾下没有足够的骑兵掩护侧翼,他手下现在只有数百骑兵,只能作为机动兵力使用。如果碰上了拥有足够骑兵的敌军,你这一套可就不管用了。”
“可是现在,却很管用!”宇文明咧开嘴笑了起来。
“好,就以你为前锋,给我啃掉这个军阵。”宇文垂大笑起来,“这是大雁湖周围最后一股敌军,消灭了他,大雁湖就如同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大姑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了。”
听着东胡军中呐喊声陡起,看着东胡骑兵扑来的方向,孙晓冷笑起来,宇文明看得很准,但是他们忘了征东军有一件大燕军队没有的利器,臂张弩。这种射程和威力逊于床弩,却又远胜弓箭的远程打击武器,足以进行覆盖射击,让敌人任何的打算都落在空处。
“放敌近前,一百步外覆盖射击!”孙晓传下命令,臂张弩的威力,在第一次威胁最大,而在对手有防备之后,便要大打折扣,他要最大限度地给敌人一次重重的杀伤。
第六百零一章:列阵而战
宇文明率队攻击的是最靠左方的一个方阵的一角,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很锐利,目的也相当明确,这的的确确是在侧翼没有骑兵掩护的方阵的最大弱点,看到对方径自奔向这一个点位,孙晓先是冷笑一声,然后眉头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东胡人如此应对,只能说明他们在应对中原部队的重步兵方阵之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对策。这对于征东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征东军的骑兵,相对于中原各**队的比例来说,是相当高的,但对于东胡人来讲,这点子骑兵根本算不了什么,完全不值一提。
征东军不愁战马来源,但愁的是骑兵的来源,大草原上还有无数的匈奴部落都在观望之中,并不是每一个部落都看好高远,生怕归附他之后,高远一旦失败,他们也会跟着遭殃。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高远也不愿意自己的骑兵队伍完全掌控在匈奴将领的手中,如何建立一支由中原人为主导的骑兵,便是高远朝思暮想的事情。
这也是高远将步兵调到叶真麾下的意思。步兵是高远帐下唯一一个燕人骑兵将领,高远希望他在中央野战集团军中替自己调教出一支骑兵,私下里,他给了步兵三年时间。要人给人,要马给马。
孙晓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仍然替步兵发愁,一个优秀的骑兵,三年时间,还是太仓促了。光是训练他们具备一定的马术,只怕就要一年半载,然后才能谈得上作战,而征东军在这些年来,累积的骑兵作战技术,想要一一学会,又谈何容易。
东胡人的呐喊声愈来愈近,将孙晓的注意力拉回到了战场之上。凝视着左角方阵,心里暗道:“是时候了!”果然,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左角方阵的将领已经是下达了射击的命令,隐身于长矛兵后的士兵抬起手中的臂长弩,沿着四十五度角,抛射上空中。
大约一百名士兵射出了手中的弩箭,天空之中,陡地便多了无数嗡嗡飞着的黑羽,但这并不是全部。射出手里的弩箭之后,士兵们抛下手里的臂张弩,伸手一捞,便又拿起了地上的一张上好弦的弩箭,而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刀盾兵则坐在地上,拾起空弦的臂张弩,脚一踩一蹬,又一枚弩箭上弦扣好。
虽然只有一百人。但弩箭箭雨却是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对于普通弓箭来说,还达不到有效杀伤的能力。但对于臂张弩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在这个距离之上,哪怕你身着铁甲。也能一举洞穿,哪怕不能致命,也能让你失去一定的战斗力。而到了百步之内。臂张弩的致死率则提高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看到方阵之中一波接一波的弩箭射出,看到扑出去的前锋在百步开外便纷纷摔倒在地,后方观阵的宇文垂不由脸上变色。
征东军对东胡作战,应用臂张弩的时候并不多,而最早应用的时候却是高远率部突袭榆林之时,在沱沱河畔,一轮臂张弩箭,让阿伦岱吃尽了苦头,而高远在随燕军远征东胡的时候,反而没有大规模地使用臂张弩,与东胡的数仗胜仗,都是或偷袭或硬攻,硬生生地打下来的。
这让宇文恪对于东胡在军械上的成就,一直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直到今天。
挥舞着链锤,铁骨头,大棍等重型武器,想要敲开征东军乌龟壳的东胡骑兵,的确没有想到在百步之外便会遭到如此密集的攻击,在他们的映象之中,只有那种带着凄厉的裂人心魄的床弩,才能在百步开外对骑兵造成致命的打击,一般的弓箭,射到这个距离,早已经没了劲了。
他们并没有听到床弩的声音,他们看到的只是密密麻麻的弩箭,接下来,便是入骨的疼痛。一个接下个摔下马来的东胡骑兵让后续的部队不由自主地向两翼拉开,原本一条纵队的攻击线,在前进到百步之内时,已经散成了一个扇面。
“糟糕!”宇文垂心里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看到从另一个方阵之中,亦是侧飞出一支支弩产,两个方阵在骑兵散开的一瞬间,便构成了一个夹击的打击面。在这个打击范围内的东胡骑兵,人仰马翻。
后续的部队拉开了与前方的距离,已经进入打击范围的骑兵除了向前,无路可退,当一波又一波的箭雨终于止歇的时候,从箭雨之中钻出来的东胡骑兵只有数十多个,看到方阵就在眼前,这些仓惶的骑兵顿时大喜过望,劫后余生的喜悦使得他们劲力倍增,猛摧战马,舞动着手里的重型武器,扑向面前的方阵。
“进!”军官在大声吼叫。
“嗬!”两排长矛兵上前数步,长矛斜斜扬起,第二排的长矛从第一排的间隙之间探了出去。每个队的哨长们瞪圆了眼睛,看着愈来愈近的骑兵。
骑兵庞大的射影充满了眼瞳,哨长抬起手臂,大声吼道:“刺!”
第一排的长矛抬起,稳定地向前刺去,哧哧之声不绝于耳,人的吼叫声,马的惨嘶声,顷刻之间响遍整个战场。
马倒,枪折,马背上的骑士要么被高高抛起,要么被数柄长矛洞穿全身,而整齐的方阵在此时猛然向内凹陷进去,十数名士兵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向后飞出,落下地来,七窍出血,已是不能活了。
刀盾兵和弩兵们立时抢上前去,将或死或伤的同伴们拖进阵内,后方的长矛兵立刻挺矛补上缺口,动作熟练之极,显然不知演练了多少倍。
十几名骑兵顷刻之间便伏尸阵前,而方阵付出的代价倍数于这些骑兵,但算上死在路途之上的东胡骑兵,双方的伤亡比率,却还是征东军要占据上风。
满以为选准了攻击点之后,在第一波攻击之中,就能粉碎对方一道防线的宇文明,眼睛顿时红了,“第二队,攻击,第三队,第四队,左右逼近,游射,掩护第二队!”
随着他的吼声,三个骑兵队冲出,一队沿着先前攻击的线路,再次扑向左右方阵,另外两队,却是呈散兵队形,逼向左边军阵的两面,战马如风驰电挚,逼近东胡军阵百步之内,弯弓引箭,向着军阵射击。
方方的军阵就矗立在这里,并不会轻易移动,对于骑射起家的东胡兵来说,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只管开弓引箭便是。羽箭落入军阵,伤亡开始产生,特别是对于那些弩箭手而言,为了射出手中的弩箭,他们不能一直躲在盾牌之后,往往就在他们扬起臂张弩,从盾牌之下探身而出的时候,已是被外头落下的羽箭射中。而刀盾兵要替弩箭兵遮挡头上落下的羽箭,又要替弩箭兵上弦,一时之间,不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箭雨不可避免的稀疏起来。
第二队冲击的东胡骑兵,这一次有多达三十骑冲到了阵前,链锤飞起,落下,将矛林砸得东倒西歪,手持铁棍,铁骨头,狼牙棒的东胡骑士们纵马直撞而来,在马儿撞上军阵之前,他们大呼着自马上跃起,挥舞着手里的重型兵器,自空中落下。
要么刺马,要么刺人。
这一次,军阵凹陷得比第一次要厉害得多,而且不上一处,整个平行线上,处在第一排的长矛兵几乎都倒在阵前。而东胡人付出的代价,则是第二波攻击者全灭。
左角军阵整个缩小了一圈。
“再来!”宇文明厉声怒吼,下一波攻击再次展开,而这一次,扑出来的士兵比前两次多出了一倍有余。
敌人的主攻方向便是左首处的这一个方阵,数次冲击,将左首方阵逼得再一次缩小,孙晓终于下达命令,中央军阵开始向左首缓缓推进,与此同时,散于五个方阵之中的骑兵们慢慢地汇聚成一股,向着左首方阵逼近。
宇文明率领着他的亲兵发起了最为猛烈的一次进攻,在他看来,左边这个方阵,已经支持不住了,再来一次,必然崩散。
“杀进去!”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宇文明厉声吼叫着,这一次他冲在最前面,手里大刀舞得风车一般,挡开了绝大部分箭矢,而偶有零星漏进来落在他那身特制的盔甲之上,对他造成的伤害几近于无。
如他所料,左首的方阵轰然迸裂,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冲进了对方先前固守的军阵当中,宇文明先是愕然,然后是狂喜,接下来,就是惊讶了,这不正常,因为被他率队看似冲散了的这个方阵的士兵却在发足向前狂奔,而他,则是依着惯性,在继续向前,双方竟然背道而驰,除了斩杀了几个挡在面前的步卒,宇文明一无所获。
他愕然回道,那些看似溃散了的征东军士兵在他身后重新结成了一个三排横队,手持长矛,正凌厉地盯视着他们,而前方,数百征东骑兵呼啸而来。这些骑兵的身后,一直位于最中央的那个征东军方阵,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移动到了距离这个方阵不过数十米的地方。
“中计!”宇文明脑子中闪过这两个字,然后立即拨转马头,大叫,撤退。
就在宇文明省过来的时候,宇文垂亦是在同一时间,派出了一支千人骑兵,向着这个方阵奔来,必须要救出宇文明,又或者,里应外合之下,将这个方阵彻底打散也不见得不可能。
第六百零二章:绝望
太阳正在西沉,白炽的光线,此时也正在一点点变红,直到最后,半边天空都变成殷红,而与之相对应,地上这一片战场之上,触目之处,亦是血红一片。骑兵与步兵军阵的对峙之间,伏尸无数,人尸,马尸,以及沽沽流动在一根根沾满了血迹,倒伏在地上的草茎之间的鲜血,是的,血在流动。
五个方阵已经变成了一个,所控制的范围也缩小了大半,但这个方阵仍然稳如磐石。阵形愈小,抗力愈大,宇文恪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每一次自己发力愈大,对手的反弹也就愈恨,先前的一次殊死博击让他亦暗暗心惊,数百征东军骑兵在此战之中,尽皆被砍杀在当场,但他们让自己的下属付出了两百余条性命,而最重要的是,他们用自己的死亡,争取到了弥足珍贵的时间,让孙晓将几乎被冲散的五个方阵重新聚集到了一齐,形成了一个比先前任何一个方阵都要稳固的防守阵地。
宇文明看着顽强的对手,眼中亦是露出佩服之色。
早先一战,他被征东军诱入数个方阵之中,险些便再也冲不出来,要不是叔父反应迅速,宇文家子弟拼死掩护,此时,他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具尸体。
勇敢的敌人,虽然讨厌,但却也值得尊敬。
“叔父,夜战么?”他转头看着宇文垂。
宇文垂却摇摇头,“后退一里。”
“叔父,敌人已是强弩之末。”宇文明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只要持续不断地发起攻击,对手的军阵瓦解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的伤亡太大了。”宇文垂摇摇头,打到现在,他付出一千余东胡铁骑的性命,虽然对手伤亡数目倍数于自己。但步兵补充极易,就在大雁湖,对方就有数万民夫,只要他们想,便能迅速补齐这两千余损耗,最多需要半年到一年功夫,他们便又能将其训练成一支精兵,但骑兵,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他不仅对索普的决定深表佩服。东胡不能只有东胡铁骑,更应该有一支能攻城拔寨的步卒,东胡辖下,除开占统治地位的东胡人之外,还有无数的其它族民以及无数的奴隶,只消给他们一点点甜头和希望,从这些人中,便可以鳞选出无数的合格的士兵。
他看过索普调到兄长麾下的那一万步卒,这是那些远道而来的齐国将领大半年训练的成果。虽然比眼前的征东军步兵还差得远,但也能披甲执锐,上阵杀敌,至不济。也可以作为先锋以及消耗品使用,就像眼前,如果驱使步卒,手持大盾以及各类防护武器逐步推进。便能与对手一战,哪怕被对手杀光,也能替骑兵打开一条通道。
“阿明。我们后退一里,与不退一步,并没有区别!”他对宇文明解释道,“一两里距离,以我们骑兵的速度,转瞬即逝,而步兵想要越过这个距离,需要的时间可不短,所以,我们可以随时袭击,进攻他们,而他们,却只能被动防守。我们退后,可以让我们的士兵得到很好的休息,他们,行吗?”
“原来如此,叔父,受教了!”宇文明敬佩地点点头。
宇文垂呵呵一笑,“战场之上,处处皆学问,你父亲让你跟着我来走这一遭,自然是想让你多看看,多想想,只有经历过,才会真正有体会,有感触,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将,不是想出来的,也不是看书看出来的,听故事听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地干出来的。”
“是!”
东胡兵潮水般的退走,但孙晓并没有因此而松下一口气,反而更加焦急,他更担心的是,东胡人见啃不动他,便转而去啃大雁湖,那可就糟了,所幸,对面的敌人,似乎脑子已经完全被消灭自己这部兵力全部占据了,直到此时,仍然没有其它的举动。
但是,这种糊涂,还会延长多少时间呢?这种主动权在别人手里的战争,让孙晓分外痛苦,自从军以来,在高远的领导之下,征东军总是料敌先机,步步走在对手的前头,这一次自己独挡一面,不足终于暴露了出来。
虽然东胡人退了开去,但正如宇文垂所预料的那样,征东军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孙晓不会头脑发热去搞什么夜袭的把戏,他只是简单的命令部队他成三个部分,每次轮休一部,以尽量保持士兵的体力。所幸的是,从大雁湖到先锋城,步卒全力行军也需要十日以上的功夫,所以军队中携带的粮食,清水亦足够坚持。
宇文垂的确是脑袋被消灭这支征东军的诱惑给全部占据了,征东军的编制现在在东胡那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孙晓,是高远心腹将领,领北方野战集团军,是征东军下辖四个集团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其次为贺兰雄领寻的东方野战集团军,而叶重,叶真两个统率的南方和中央野战集团军,现在基本上还只是一个空架子,根本没有能力出战。
从高远将自己的主力全部放在北方和东方两个集团军之中,便能猜度出高远下一步与东胡决战的决心。这是一场以将对方彻底要倒才会结束的战争。
当然,宇文垂相信,胜利将属于东胡,相对于东胡来说,征东军是不折不扣的弱者。虽然已经开战,但东胡仍然没有尽出全力,索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