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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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杨大傻兴奋的大叫着,每一声杀字出口,都有一名东胡兵倒在他的刀下,他一门心思向前,一左一右自有梅花和吴崖两人卫护,两个菜鸟如今已经非常老辣了,伴随在杨大傻的左右,他们的责任不是杀敌的多少,而是卫护冲锋的杨大傻的左右两翼。
千人不到的红衣卫一出场,便将本来就混乱的东胡队伍搅得更加不成模样。
在红衣卫身后出场的,是贺兰燕与她的四百黑衣卫,与红衣卫每三人一组冲杀不同,四百黑衣卫却是组成了一个大的方阵,如同一瓢滚水泼在了雪上,迅速无比的融化在东胡雪块。大的黑色方阵之中,贺兰燕居中指挥,而在她的左右,却有十几个红色的身影伴随左右,那是高远专门调去保护贺兰燕的郭老蔫等人。
郭老蔫身处黑衣卫的正中间,他们这些人,不熟悉黑衣卫的战术,唯一的作用,便是不让贺兰燕冲杀在前,看着不远处的红衣卫正在大杀四方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他们的任务是保护贺兰燕,虽然这让贺兰燕极试不爽,称呼他们为大米之中的老鼠屎,但郭老蔫却仍是发挥了他蔫了巴叽的本性,不言不语,不理不睬,让贺兰燕也没有脾气。
贺天举脸色惨白,游目四顾,已经打算逃跑了,在他看来,这场战事已经没有获胜的一丁点可能了,磨延咄却还在拼命地命令身边的亲兵吹起聚兵号角,想将更多的骑兵聚集在身边来,作殊死一搏。
事实上,磨延咄的确成功地聚集志了近两千左右的骑兵,但当公孙义与洛雷两人各率本部人马从两胁插入这支骑兵队伍之中后,战事已经基本成了一面倒的局势。好不容易举集起来的这两千东胡骑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并被这两支一左一右插进来的队伍再一次切割开来,陷入到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上官宏很是兴奋,手里的熟铜大棍舞得如风车一般,挡在他前面的人,死得都很惨,大部分是一棍碎头,少部分则是被棍子扫中筋断骨折;跌下马去;被纷乱的马蹄砸得不成模样。
上官宏身为红衣卫的统领;一身武功自然是出类拔萃;难有人相比;奋力冲杀之间;他猛然抬头;便看见了磨延咄那面醒目的大旗;看到了旗下;有些惊慌失措的磨延咄。
上官宏心头大喜;嗷的一声怪叫;纵马便冲向了磨延咄。
贺天举见势不妙;拨马转身便跑;磨延咄却是嘶吼着挺马迎了上来;弯刀插回了腰间;手挺长枪;哧的一声便刺向了上官宏。
棍至;枪到;棍枪相交;上官宏一声闷哼;两臂肌肉鼓起;棍开;枪折;两马都是齐齐后退一步;上官宏被崩开的长棍再次落下;磨延咄两臂举着断了矛头的矛杆;奋力迎上;喀的一声响;矛杆再一次折断;重棍却是依然落下;砰的一声响;正正地击在了磨延咄的脑门上;如同一棍砸开了一个西瓜一般;红的白的迸溅而出。尸体栽倒在马下;上官宏得意地哈哈大笑;丝毫不顾两臂酸麻的已经有些失去知觉;横棍一扫;将磨延咄的中军大旗打断在地。
城头之上;抱着必死之心的陈斌和他的士兵们;绝路逢生;一个个扑在城墙之上;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城下;红色的红衣卫;黑色的黑衣卫;还有身着藏青色的征东军骑兵;在城下纵横来去;扑杀着混乱不堪的东胡骑兵;不时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
陈斌却在这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倒在城墙之上;张大嘴巴;拼命地喘着粗气。
小莫子拄着长矛;一蹦一跳地到了他的身边;”团长;援兵来了;我们的援兵;我们赢了;我们不用死了;哈哈哈!”
是啊;不用死了!陈斌终于吸进去了一口新鲜的口气;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空气居然是如嘴的新鲜;如此的甜蜜。
活着;真好!
第六百六十六章:风雪连天刀锋寒(18)
都播寨的大门被堵死,再堆上冰雪,浇水之后结成了厚厚的冰墙,短时间内,根本就打不开,贺兰燕,上官宏等人是顺着东胡人筑就的攻城坡道,再搭上跳板进入都播寨的,陈斌带着他幸存的二百余伤痕累累的部下集结在一起,向着贺兰燕等人行礼,看着这些浑身是血,伤痕遍布全身的士卒,再看看城下,那一排排整整齐齐躺在那里的战士的遗体,进城的人,无不动容。以贺兰燕为首,进城的征东军高级军官们郑而重之地向幸存者以及战死者的遗体敬礼。
城外,战斗已经进入到了尾声,残存的东胡骑兵四散而逃,红衣卫正如同撵兔子一般,在后面追着尾巴砍杀,而黑衣卫与公孙义,洛雷三人,则带着自己的部属,围了东胡人的大营。
不过大营之内,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抵抗了,臭气熏天的大营让公孙义,洛雷等人无不掩鼻,就在他们的眼前,惊惶失措,浑身瘫软的东胡兵之中,居然还有人不知是吓得还是药物仍在作怪,屎尿顺着裤管流下来。
“拴起来,一根绳子串起来。”掩着鼻子,公孙义挥挥手,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臭气熏天的大营,洛雷也是紧随其后,这大营里,实在已不是人呆的地方。普通士兵们可就没有这个特权了,只能骂骂咧咧的捏着鼻子,将这些都拉得快虚脱了的东胡兵们一个接着一个串糖葫芦一般地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公孙义说到东胡大营内的状况,贺兰燕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上官宏咳嗽了一声,眼睛却是没有看贺兰燕,“我好像知道一点儿,大战之前,都督组建了一支特战队,由监察院的人负责指挥,担负着一些破坏。刺杀,制造混乱的任务,东胡人拉肚子拉得这般蹊跷,看来与他们是脱不了关系,可能是他们下的手吧?”
贺兰燕的眉毛慢慢地竖了起来,“监察院?这么说是宁酒疯子的手下罗?”
听到宁馨最新的绰号,上官宏,公孙义,洛雷几人不约而同地干咳起来,自从贺兰燕在当初欢迎宁馨的酒宴之上。被宁馨放翻之后,他们几个跟随着贺兰燕的骑兵将领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贺兰大小姐给宁副院长起绰号了,这一个,只不过是最新的一个而已。
不过于他们而言,也只能听到了装作听不到。
“还专门为她成立了一支特战队,倒真是体贴得很,生怕她不能立功啊!”现场打翻了醋坛子,便是不明内情的陈斌,也闻到了其中浓浓的酸意。不由有些诧异地看着上官宏等几位将领。
所幸的是,贺兰燕并没有纠缠这个话题,“陈团长啊,你们伤亡如此惨重。又如此的疲累,但我只能告诉你,现在,还不是你休息的时候。因为我们不能在这里留下来,我们要马上赶到另一个战场上去技援罗尉然,所以。这里的几千俘虏,我只能交给你了,你,看管得过来吗?”
陈斌一昂头,“能,贺兰师长尽管放心,我将他们塞进都播寨中,寨上密布弓箭,将他们拴在一起,还怕他们能翻上天去,我只是有些可惜不能跟着师长您再去杀敌了。”
贺兰燕拍拍他的肩,“你,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要不是你们坚持到现在,我们又怎么可能在都播寨下聚歼了磨延咄的大军。你们这里的战斗,便是我们这场胜利的开始。”
陈斌眼眶发热,用力的点头,“我的这些兄弟们没有白死,他们用他们的死,换来了整个东胡大军的覆灭,就是在九泉之下,他们也会欢喜得跳起来。”
城下马蹄声急,一大片红色席卷而来,为首一人,却是杨大傻,在他的马鞍之上,还横放着一个人,马到城下,戛然而止,杨大傻扬起头来,大声喊道:“教头,我抓到了一条大鱼。”嘴里喊着,两只强壮的手臂已是将横在他马鞍上的那家伙凌空举了起来,在他一边的梅华很是配合地伸出他的陌刀刀杆,将那人的头抬了起来。
“贺天举!”陈斌的眼睛瞬间便红了,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弹了起来,一步跃上墙垛,便要从跳板之上冲下去。上官宏手快,一把将他抓了回来。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指挥东胡人攻城,我的兄弟不会死这么多,让我去杀了他!”陈斌用力的挣扎着,脸涨得通红,城墙之上,二百余伤兵也是吼叫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看着这些士兵愤怒的脸庞,贺兰燕轻轻地对上官宏说,“上官,松手。”
“贺兰师长,这贺天举地位不低,既然已经活捉了他,应当把他交给都督来处置。”上官宏压低声音道。
“没这个必要,这要的垃圾,恐怕你们的都督都不屑于见他,比起士兵们的愤怒,一个区区的贺天举算得了什么,交给陈斌,陈斌,你去吧,带着这个贺天举,将他带到你战死的兄弟面前,亲手杀了他。”贺兰燕道。
上官宏无奈地松开手,陈斌向贺兰燕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贺兰师长,如果都督他日责怪,我陈斌一力承担。”
贺兰燕一声轻笑,“算了吧,你的头还没这么大,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
都播寨下,数千骑兵席地而座,就着刚刚烧就的热水,吃着冷硬的馒头,抓紧有限的时间开始休息,他们必须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时间,因为接下来,他们又将奔袭到另一个战场,参与一场比这里恐怕要激烈无数倍的战斗。
都播寨的大门终于被砸开了,拉稀拉得惨兮兮的东胡俘虏们被长长的绳子串着赶进了都播寨中,都播寨并不大,三千余俘虏被塞进去之后,几乎就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城头之上,陈斌指挥着士兵们将一台台的床弩掉转方向,对准寨内的空地,如果这些俘虏还有力气作战的话,以这种密度,一支长弩下去,只怕就要串起十来个人。手中虽然两百余人有些紧张,但陈斌却丝毫不惧。
午后,骑兵们终于恢复了元气,战马也重新精神抖擞起来,随着贺兰燕一声令下,数千骑兵立即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等一等,等一等!”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呼喊之声,贺兰燕皱眉回头看去,却见远方,人马双人正急急奔向这个方向。
“是我们的哨骑!”郭老蔫低声道。
哨骑到了近前,他身后的一人翻身下马,向着贺兰燕一抱拳,“贺兰师长,特战队一分队队长付晓向您报到。”
一听说是特战队的人,贺兰燕心中便有几分不喜,“你是宁酒疯子的手下?”
付晓一呆,宁酒疯子,这是谁?
他摇摇头,“贺兰师长,我的上司是特战大队的大队长牛奔,宁酒疯子?他是谁?”
贺兰燕这才反映过来,这不过是一个基层军官,恐怕连宁馨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这都播寨被里搞得臭气熏天的,连胃口都给你败坏了,说吧,你有什么事?”
“贺兰师长,我麾下有百多名兄弟;都是好手,请师长给我们一人一匹马,带着我们去杀敌吧!”付晓跃跃欲试。
贺兰燕哼了一声,“就你们?算了吧,我还怕你们从马上甩下来跌死呢,想跟着我们走,就别想了,你们弄出来的乱子,你们自己去收拾,就留在都播寨,帮陈斌守着这些俘虏吧!”
丢下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都播寨子,有些嫌恶的捂住了鼻子,“我们走!”一扬马鞭,战马一声轻嘶,扬蹄疾奔而去,上官宏策马奔过付晓,同情地看了这小子一眼,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你这个时候来,不就又勾起了贺兰师长的怒火了么?活该你在这里守着这群拉稀的家伙闻臭味。
骑兵席卷而过,留下呆若木鸡的付晓,正自不明所以之间,肩膀之上却多了一只手,回头一看,却是陈斌,陈斌一脸的感激,“兄弟,这段时间,东胡人一直拉肚子,就是你们下的手吧,多谢了,要不是你们使了手段,我们都播寨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这有啥好谢的,咱们都是征东军嘛,为了共同的目标一齐奋斗!”付晓终于回过神来,听到陈斌讲起现在都播寨中一共关了三千多拉得不成人形的东胡兵,不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老子还是有功劳的嘛,这功劳,战后铁定让自己再升上一级啊。
就在贺兰燕带着他的骑兵一路奔向都播寨的时候,颜乞也从探子那里得到了统万城兵马的去向,严鹏的军队,并没有向着先锋城而来,而是过河了。
过河了!颜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严鹏的军队过河,只可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正在都播寨下的磨延咄军队。
如果仅仅是严鹏的军队也就罢了,但外头还有贺兰燕率领的数千骑兵呢?如果这两支军队合兵一处,夹攻磨延咄,磨延咄那里可就危险了。
“来人!”他大声叫了起来。
第六百六十七章:风雪连天刀锋寒(19)
许原匆匆来到高远的居所,看到的却是高远正在雪地之中打拳,自从颜乞兵临城下之后,来自积石城的公文便也断了,而先锋城的防守又由许原主持,高远竟是难得地落了一个空闲,每天除了转转军营,给士兵们鼓劲打气之外,啥事儿也没得做了,便只能每天在院子里打熬筋骨,而在廊下,宁馨盘膝坐在一块毡毯之上,正在全神贯注地烧水泡茶,到先锋城有一段日子了,最近高远迷上了茶道和围棋,宁馨出身大家,琴棋书画之类的无来精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大家,倒正好可以做高远的老师。
养移体,居移气,现在的高远,位置愈坐愈高,这方面,总不能在人前露怯了。
看到许原进来,高远仍是不慌不忙地打完了这一整套拳之后,这才收势住手,走回廊下,宁馨适时地递过来一块毛巾,高远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许原,“看你着急忙慌的,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许原的确有些着忙心惊,但看到高远与宁馨两人一片云淡风清的模样,心也不由得沉静了下来,点点头:“是,都督,的确有一件大事。”
“坐,喝杯茶,宁馨冲泡的茶可是一绝。”高远信手接过许原手中的信,盘腿坐了下来,同时示意许原坐在他的对面,宁馨微笑着将一溜四个茶杯摆在许原的面前,冲上清香扑鼻了的茶水。
“许军长,请!”
许原点头示意:“多谢宁院长。”端起茶杯,一边慢慢啜饮,一边偷眼打量着宁馨,这个女子,的确是美的惊人,前些日子见到她时,大都作男装打扮。虽然觉得俊俏,倒也没有特别出奇,但现在换上女装,虽然只是淡施蛾眉,已经让许原有些心神荡漾,心猿意马起来。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许原赶紧低下头,一口将杯子里的茶饮尽,心中却在道,都督终究是都督。整日面对着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居然毫不动心,神态自若的相处,这可是自己万万比不得的。难怪这位宁副院长一到先锋城,贺兰教头就如临大敌,悍然挑衅,只可惜选错了方式,没有打倒对手,却将自己绊倒了。
对于贺兰燕。像许原这些军中将领都有一股天然的亲近感,当初高远与叶菁儿的婚事出现变故的时候,他们这些将领可是一力支持贺兰燕的,后来一波三折。贺兰燕还是如愿以偿,大家也都高兴,但现在,又出现了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女。也难怪她紧张。
许原与孟冲一般,也是读过书的人,对于宁馨到先锋城是出于叶菁儿的示意。蒋议政的首肯,也知道一些风声,这里头的东西,可就值得人玩味了,要知道,这宁馨可与夫人叶菁儿关系亲密。
这是要左右夹击贺兰教头么?
许原坐在哪里开始胡思乱想,高远看着信件,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是一封已经被解密的信,密信的原件,此时亦在高远的手中。
“城下射上来的?”他扬了扬信,随手将信递给了宁馨。
“是,应当是昨天晚上趁天黑射进城来的,今天早上士兵们清理城墙,才发现了这封带着信筒的羽箭,这信是用密语写的,真实性没有问题。就是严鹏的这一次行动,未免太大了一些,让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许原摇头道。
高远沉转了一会儿,“许原,你马上下去准备一下,我猜想,颜乞接下来,肯定对先锋城会来一次猛烈的进攻。”
“猛烈的进攻?”许原奇怪地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颜乞现在一定是手忙脚乱,还顾得上进攻我们?”
高远一笑道:“正是因为他手忙脚乱,所以才会发动一次猛烈的进攻来遮掩他要派出部队去援救磨延咄。去准备吧,接下来我也会上城墙去看一看。”
“是,那末将告辞了!”许原站了起来,向两人施了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许原离去,高远的眼睛半眯,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严鹏这一次的行动的确很大胆,但如果成功,却是可以一举击溃颜乞,提前结束这场大战,这于高远来讲,当然是一件好事。
“你不生气?”宁馨将信纸放在桌上,轻轻地问道。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高远收回眼神,微笑着看着宁馨。
“严鹏此举,算得上擅作主张,违备了你之前制定的策略,可谓是胆大妄为了。”宁馨摇头道。“而且,你不觉得他在行事之前,应当先知会你吗?”
“话是这样说,但你不明白,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如果请示来请示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能抓住转瞬即逝的战机主动出击,这是一个良将应有的素质。”高远伸手端起一杯茶,“我来到先锋城,从来没有插手过先锋城的防务,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不等宁馨回答,他接着道:“许原经营先锋城许久,对于先锋城里的强点,弱点一清二楚,那些士兵可以当先锋,那些士兵能作后援,那些士兵可以死战,那些士兵只能保留使用,他比我要清楚多了,所以如果我接手他的指挥,从情理上,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最后效果,却不见得有他好。严鹏,亦是如此,而且他与许原不同,出身河间,而河间与我们征东军的关系还有些复杂,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严鹏算是彻底归心了,但他自觉与许原相比,还是矮了一截,所以,他想打一场大大的胜仗来证明自己,当然也是证明河间人的实力,这无可厚非。”
“可他的这一次行动有可能造成混乱啊!”宁馨道。
高远大笑起来:“混乱?那又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在河套,虽然我们占着地利,但就实力上而言,东胡人则要强得多,我们是弱者,怕什么乱?乱了才好,真要按部就班地打,倒是让颜乞欢喜。乱了,才好乱中取利。再说了,严鹏这一击,连我都出乎意料之外,更惶论颜乞了,最不好的结果,便是如你所言,打成一场乱仗,贺兰燕出击磨延咄,没有顺利拿下,形成胶着之势,而罗尉然去殂击颜乞的援军,双方也是胶着之势,谁也拿不下谁,但于我们而言,却没有任何损失,至少,我们灭了阿齐滋所部,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