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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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走回先锋城向征东军投降,是他们这些人唯一的生路。
先锋城大局已定,而在小孤山,战事却正激烈。
屈突阿骨打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在一点一点的冷却,敌人显然在这里已经做了周详的布置,整整一天一夜,他没有一刻停下过攻击,但仅仅向前突进了里许左右,但伤亡却已经让他的心在滴血。
而敌人,竟然越打越多,随着天色渐明,在他的左右两侧,分别出现了打着倪字的大旗和陶字的大旗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征东军的大军竟然正在向着他这里汇集。可是颜大将军不是说过,他会替自己牵制敌人的么?一万步卒,五千宫卫军,难道就这么快已经输掉了么?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但他却又马上否定了他,红着眼睛,摧动士兵再一次地发动攻击。
其实在天快亮的时候,严鹏也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他的五千人,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阻击的阵形单薄的他觉得只要敌人再来一次冲锋,或许就会被轻易的捅穿,作为第二军的军长,此时的他,也早已和普通的士卒一样,冲杀在前线。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倪华宗与陶家旺赶到了,这让他在一阵轻松之后,险些软瘫到了地上,而再过了一个时辰,罗尉然率着他的部属也出现在战场之上的时候,他则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大局定矣。
第六百七十四章:风雪连天刀锋寒(26)
小孤山战场便如同一块磁铁一般,不断地将征东军的各部向着哪里吸引引过去,两万骑兵,也的确需要征东军倾尽全力才能将他们拿下,是以颜乞丝毫也不意外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之上,一片空旷,别说征东军的大部队,连他们的哨骑也没有看到一个。一连奔走了近百里,竟是波澜不惊,看来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竟是完全瞒过了对手,自己带着这五千宫卫军,终于摆脱了对手的包围圈。现在,可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了。
宫卫军一人双马,空着的一匹马上驼着的粮草,节省一些,足以让他们这些人回到宁远去,到了那里,便有了足够的补给。
眼见着顺利突围,所有的宫卫军士兵都显得有些兴奋,只有颜乞,心中却仍是一片惶然,虽然带出了五千宫卫军,但这一场大战,终是以东胡的失败而告收场,颜乞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和军事生涯也将就此划上句号了,恐怕连性命也难以保全,他现在只希望,索普能看在自己过往的功劳以及全须全尾地带回了这五千宫卫军的份上,能让自己的家族不受到自己这一次大败的连累。
天色已经大亮,奔走了大半夜,所有的人也是疲劳至及,危险的感觉既去,疲惫便如山似海一般地袭来,看着坐在马上都有些睁不开眼睛,摇摇欲坠的骑兵,颜乞下令就地休息一个时辰,到了这个地点,便是征东军察觉到自己已经跑了,以他们的机动能力,也不可能追上自己了。
稍事休息,让士兵们恢复恢复精神,也是让士兵们重新恢复斗志的一个方法。
军令一下,宫卫军士兵几乎是滚下了马鞍。有的甚至是一下地便往地上瘫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亲卫找来了一堆干柴点燃,将冻得艰硬的馍馍在火上烧得软乎了一些,递给了颜乞,一边吃着馍馍,一边黯然神伤的颜乞,心里却在想着,等回到了宁远之后,自己必然会被招回和林,住进了那阴暗不知天日的大牢里。也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馍馍吃。
肚子饱了,身上暖和了,睡意不可遏止地袭来,这几天以来,颜乞比起一般的士兵更要累得多,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夜了,此时突破敌人围杀,心头骤然一松之后,只是往毡毯上一躺。便已经睡了过去。
他是在如雷的马蹄声和亲卫们的惊声呼唤着被惊醒的,一跃而起,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的却是如血一般的红云正侵袭而来。而自己这一方,却是一片混乱,清醒的士兵跃马匹马,纵马迎向来袭之敌。而另一些刚刚醒来的人却还在茫然四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红衣卫!”只一看到那一片滚滚而来的红云,颜乞的一颗心顿时就沉了下去。高远的红衣卫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未卜先知么?
不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一千余名红衣卫已是滚滚而来,率先迎上去的宫卫军,连泡沫也没有鼓起一个,便消失在那片滚滚血云之中,看着那迎风招展的高字大旗,看着那大旗之下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颜乞心中的怒火轰然而起,一跃上马,拔出弯刀,“全军迎敌,高远在这里,杀了他,河套仍然是我们的。”
颜乞的确是这样想的,高远也太轻视自己了,就算自己是在狼狈逃命,但麾下仍然有五千强大的宫卫军,你带了千余人就想来挑战自己,当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眼下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如果拿下了你,却是将功折罪,而且功大于罪,没有了你,征东军必然分崩离析,河套将不战自溃。
集结起他现在所有能集结的力量,颜乞怒气冲冲的扑向了红衣卫。
不过红衣卫显然没有与他纠缠的心思,只是浅浅地切入了宫卫军的一角,将那里的宫卫军吃掉之后,立即大旗一转,如同来时一样迅捷地呼啸而去。
“追上去,追上去!”颜乞勃然大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视他们如无物。
宫卫军究竟是这天下最强的军队之一,在遇袭之后,短短的时间之内,便已经重振旗鼓,号角声声,紧紧地追着红衣卫而去。
奔出数百米,最前头的骑兵突然在惨叫声中纷纷坠马,攻势顿时为之一顿。红衣卫在撤退的途中,坠在最后方的人马,不时回身向着地下抛洒下无数的铁蒺藜,铁蒺藜的尖刺锥入马蹄,一匹战马立时便告报销。
前方纷纷坠落的士兵给了热血上涌的颜乞当头一棒,他突然想起,高远的骑兵可不只有这一千不到的红衣卫,他一共拥有四千多骑兵,现在自己看到的只是红衣卫,其它的人在哪里?
他的身上蓦地冒起一层冷汗,这是圈套,对方一定是想引诱自己,如果自己上当跟去了,只怕立时便要陷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吹号,收兵,不要追了!”颜乞大声喝道。
收拢军队,清点人数,这一次突如其来的短暂的袭击,让宫卫军损失了百余骑兵,看着那些先前还生龙活虎的战友顷刻之间变成了冰冷的死尸,所有的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征东军的骑兵已经坠上了他们,这一趟回家之路,还会那么顺畅么?
草草掩埋了战死士兵的尸体,将他们带着的粮草移到活着的人的马背上,宫卫军在一片凄惶之中再次上路,谁也不知道征东军的红衣卫什么时候会再次来袭,也不知道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之上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远方,一击得手便遁于远方的红衣卫,一个个席地而坐,硬馍就着烈酒,一口下肚,一股热流便自小腹升起,而更让他们兴奋的是这一场追猎之旅,强大的自称天下无敌的宫卫军现在成了他们狩猎的对象,如何让这些人不兴奋?
哨骑自远方奔来,径直到了高远的面前,翻身下马,“都督,他们换了一个方向,向东南方向前进了。”
听到哨骑的话,上官宏双眼发亮,“都督,您当真是算无遗策,颜乞果然换了一个方向,这一下,可就正中我们下怀,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一击之后,颜乞一定会换一条路走的呢?”
“颜乞本是一个果决之人,不过这一次的大败,于他而言,是一次重大的打击,这让他对于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人有了狐疑之心,特别是像颜乞这样的人,便会更加的疑神疑鬼,换个方向前进,是想避开我们有可能在他原本的道路之上设下的陷阱,只要想透了这一层,便很容易算出他下一步的行动。”高远呵呵地笑道。
“这五千宫卫军必然会成为我们的猎物,天下无敌,呵呵,不过如此!”上官宏大笑起来。
“正对对决,宫卫军的确是难逢对手,要想战胜他们,必然要付出绝大的代价,我们集结所有的骑兵与他们一战,倒也不见得就输给了他们,但就算胜了,也是惨胜,这可不是我想要的。”高远抓起一团积雪塞进嘴里,嚼得咯咯出声,“这五千宫卫军既然出来了,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蚂蚁咬大象,一次咬他一口,终有一日会将他啃完,东胡拢共便只有三万宫卫军,还有五千守着他们的发源地不能挪窝,这一次送了五千人到我嘴边,我焉肯放过。”
听着高远的话,上官宏不禁大笑起来,“都督,这一战过后,我们便可以反攻了吧?”
“不急!”高远微笑道:“不急,这一仗打完,东胡内部肯定是要乱上一乱的,这时候,咱们就不支凑热闹了,与他们议和也不是不可以的,先让他们内部理清了,咱们再打上门去,光明正大岂不更好!”
听了这话,以上官宏为首的一帮将领们都是微笑不语,瞧都督这话说得,可真够腹黑的,东胡在河套大败,数万骑兵一朝尽丧,如此征东军此时打上门去,迫于亡国之祸,对方必然是上下一心,竭力反击,那时候,底蕴不厚的征东军可就够喝一壶的,可如果征东军驻足不前,甚至与他们议和休战,那这一场大败所带来的影响,必然会在内部发酵甚至爆发出来,一国内乱,不管是蛮夷还是中原各国,哪一次不是血淋淋的收场的,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征东军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而且,面对此情此景,难道征东军会不去煽风点火吗,没见着监察院的宁馨副院长便坐镇在先锋城么,她带来的人,从开战伊始便不见了踪影,众人可不相信这些人都吃饱了没事儿到外头溜哒散食去了。
“大傻!”高远也不管众人是怎么想的,抬起头来,瞧着一头大喊道。
正在与梅华与吴涯两个讲着什么的杨大傻听到了高远的叫声,赶紧跑了过来,“都督。”
“接下来的事情,便由你们连去干了。”高远笑道,“体整一下,便出发吧,记住了,胆大,心细,可别搞砸了。”
杨大傻咧嘴一笑,“不过就是扰敌而已,都督,我叫大傻,可不真傻,放心吧,我定然让这些龟孙子食不知味,睡难安枕,不将他们折腾的一个个变成乌眼儿青,我就不叫杨大傻。”
第六百七十五章:风雪连天刀锋寒(27)
一连肆虐了数天的暴风雪终于收敛起了它狰狞的面容,地上的积雪又厚了尺余,风却依然很大,如同小刀子一般割着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茫茫雪原之中,一支军队艰难地跋涉其中,新下的雪还没有冻实,马蹄一踩,便深深地陷了下去,这让战马有些举步维艰,为了节省马力,所有的东胡骑兵都下了马,牵着战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之中艰难向前。
一连三天,他们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可恶的征东军,如同鬼魂一般游荡在他们的身周,每天晚上,都会有数次骚扰,颜乞全心戒备,甚至布下圈套引诱对方上钩时,对方却如同游鱼一般,滑不溜手,视而不见,而一旦不加理会,放松了警惕,他们就会突然出现在周围,呼啸而来,卷走暴露在外面的一些东胡骑兵,然后又消失不见。
三天的时间,颜乞又损失了百余人手,相对于五千人的骑兵,百余人的损失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士兵的士气,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体力,心力,精神,士气,这支军队现在都跌落到了最低点。
而更严重的是,因为周围游荡着的征东军,使得东胡骑兵的前进速度已经降到最低,三天,他们走了不到两百里,以这个速度,他们所带的粮食,将远远不能够使他们抵达目的地。
颜乞迫切需要找到高远的主力,与他决一死战。他已经很清楚,对方既然已经找上了他,而且是高远亲自带队,那么,这一战便不可避免,既然无法摆脱,那么迟打不如早打。越早自己便越有利。
可是对手会让自己如愿么?他们完全还可以再拖上几天之后与自己决战,那样,显然对他便更有利。
从雪地里拔出脚来,颜乞无奈而且焦灼。击败对手,才能安然走脱,这已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了,如果等到屈突阿骨打那边失败之后,高远的步卒也追了上来,那自己可就当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大将军!”一名宫卫军官突然大叫了起来。指着前方,“是他们,他们来了!”
颜乞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视野的尽头,他看到了红云正在一层层地展现,红云铺开之后,在他们的身旁,展开的却是截然相反的黑色。人数大约只有红色的一半。而在他们之后,一队队身着藏青色军服的骑兵逐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颜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来了,比自己预料的最糟的结果要好很多。看起来高远还是太年轻了,他以为三天的骚扰就会让宫卫军失去战斗力,所以想趁早结束这场狩猎游戏,但宫卫军从来不是猎物。他们永远都是猎人,哪怕现在落到了如此地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欺负的。
对方的人数与他们差不多。既然征东军在兵力之上不占任何优势,哪反,颜乞就有必胜的把握。
“扔掉所有负重,除去你们的铠甲,只带你们杀敌的武器,尽量减轻自重。”颜乞带头,脱去了身上的盔甲,只背了一张弓,一壶箭,一把弯刀,牵着马,向前缓缓走去,在他身后,所有的宫卫军默然地跟着他们的首领做着同样的动作,沉默地向前压了上去。
征东军阵列,上官宏看着宫卫军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着冷静,不由咋舌道:“都说东胡宫卫军天下无敌,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到了现在,仍然还能保持着战意,实在难能可贵。”
“不然你以为东胡王庭凭什么就以三万宫卫军就能镇压得所有东胡部族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高远笑道。
“为什么不再折腾他们两天再动手?”高远身边,贺兰燕有些不解地问道:“再过两天,只怕他们连爬上马的力气就不够了。”
“再过两天,他们仍然还会和现在一样。现在,对我们是最有利的。”高远笑着指了指眼前蓬松的雪地,“你不明白么?”
贺兰燕皱眉想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雪还没有冻实,如此蓬松的雪地,对战马的速度限制很大,东胡宫卫军马术超卓,不过这样的地理条件之下,只怕他们骑着马,比步卒的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高远点头道:“就是如此,我们这边,除了红衣卫还可以在单兵素质上与他们较量一番之外,其它的,实在是比不上他们的,但现在这种条件下,大家都算是骑着马的步卒吧,哈,那大家就差不多在一个水平线上了,对付一群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家伙,我们至少在体力上是占着优势的吧。”
“除开这些,我们还有一些另我的惊喜在等待着他们。”一边,郭老蔫阴阴地笑着,“咱们既然提前在这里等着他们,当然还是有些小小的布置的。”
对面,东胡宫卫军已经翻身上马,去掉了所有的负重,他们的战马的步伐果然显得轻盈了许多,本身他的战马就是优中选优的良驹,此时虽然踩着蓬松的雪地,但依然能够奋力奔跑起来。
征东军却仍然没有加速,只是缓缓地摧动战马,向前小幅移动着,一大片雪亮的陌刀高高举起,刀锋闪闪发亮。
“加速!”宫卫军的前锋厉声喝了起来,距离对方还有五百步,虽然离标准的冲刺距离尚远了一些,但考虑到脚下蓬松的雪地,战马加速需要的距离也必然要更长一些。
四百步,三百步,东胡良驹的质量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哪怕是环境如此恶劣,但它们依然奋力的跑了起来,冲刺的速度虽然远远达不到平常的速度,但比起一般的战马,仍然要快上少许。
征东军仍然在缓步向前,丝毫没有加速的意思。
颜乞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这没有道理,高远是一个长期与东胡作战的燕国将领,对骑兵的指挥艺术十分谙熟,而他的手下,充斥着大量的匈奴骑兵,这些人,对于骑兵作战的战法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的熟悉,这个距离,这个环境,他们还不冲锋,岂不是代表着他们要任人宰割么?
这不可能。
似乎在印证着他的想法,前方冲锋的东胡骑兵就在他这个想法闪现的瞬间,便已经大乱,雪地之上,突然弹起了一片片黑影,那是一根根被钉在一起的木桩突然从雪地里弹了起来,如同一面墙一般向着冲锋的骑兵压了下来,最前方的东胡骑兵当即便被生生地从马上拍了下来。
这些征东军砍伐来的木头被草草地钉在一起,然后埋在了雪地的下面,在在中段垫上一块石头,便如同一个跷跷板一般,沉重的马蹄踩在跷跷板的这一侧,巨大的冲击力,立时便让另一头反弹回来,迎着便拍向这些东胡兵。
前方混乱不堪,后头的却仍在向前冲锋,当他们避开了最前方的混乱区域的时候,在旁边等待他们的仍然是这些怪异的跷跷板,不过这一次,除了这些玩意儿,里面还加上了绊马索,洒上了铁蒺藜。
随着一片片的东胡兵倒下,颜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此时,征东军终于开始加束了。
首先加速冲锋的不是最前面的红衣卫;而是他们身侧的黑衣卫;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整个阵型却极其紧密;人与人;马与马;几乎是挤在一起;跟着贺兰燕在外奔波了这些时日;他们对于这个阵型已经掌握得炉火纯清了。
“箭!”颜乞大声怒吼道。
宫卫军立时便拉弓引箭;啉啉之声响成一片;空中如同一片乌云骤然盖下;黑衣卫骑兵们几乎是同声一声呐喊;手中长矛指向天空;拼命地晃动着手里的长矛;一片叮叮当当的响起在他们的头顶响起;大量的箭矢在这片矛林之中;几乎没有多少功效;除了极少数顺着缝隙钻进队伍之中;造成了有限的一些伤亡。
骑弓本身就偏软;再加上征东军给骑兵们配备的上好的甲胄;只要没有命中要害;是很难一箭致命的;战场之上;经常能见到一些人身上零零脆脆的挂着十数支羽箭;却仍然在生龙活虎一般的搏杀。
箭;毕竟不是弩;没有那么强的力道。
两军迅速的接近;弓箭已经失去了作用;东胡人收起了骑弓;拔出了弯刀;但这个时候;黑衣卫们却从马鞍之旁抽了了骑弩。
骑弩射程近;不能远攻;但双方此时已经接近到了数十步之内;正是骑弩的用武之地;啉啉之声再次响起;脱掉了甲胄的东胡军;几乎没有什么防守之力;他们的弯刀;也不足以挡住这种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