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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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路,趁火打劫,自己该怎么办?
“你确认无误?”孔德看着身前的探子,身份,腰牌一一验证无误,但孔德仍然不敢相信周长寿会在这个时候来伏击自己,要知道,征东军与赵国的关系,现在可真是势如水火。
“孔将军,千真万确,我是在周长寿大军出击之后,这才找机会溜出来的,其实是与不是,将军一验便知,此处距离周长寿伏击地点并不遥远,将军只要派出探马,便能探出一个究竟来。”
孔德身子向后重重一仰,“周长寿这是想要谋夺渔阳啊,如果他是与叶真是勾结行事,这一次我军危矣。”
“周长寿出现的这么巧,便充分说明了对方已经勾连在一起了,大将军,我们不能再向前走了,不如就此返回渔阳郡城,凭城坚守,管他赵军还是叶真,想要拿下渔阳郡城,那是休想。”一员大将吼道。
“说得轻巧,现在我军撤退,周长寿就肯罢休了,而身后的叶真会想不到这一点,他一定早就派人卡在了我们回撤渔阳郡城的道路之上,到时候,我们真就是进退不得了。”孔德摇头道。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赵军的伏击,还往前硬闯么?”
“当然不,伏击之所以为伏击,是建立在我们不知道的基础之上的,现在我们已经清楚了周长寿的布置,他又如何伏击我们?”
“那不如摆明车马,告诉周长寿,我们已经知道他来了,他休想占得便宜,以周长寿的性子,必然会就此撤兵。”另一员将领建议道。
“此言倒是有理。”孔德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大变:“不好。”
“怎么啦大将军?”将领们惊问道。
“我们知道了周长寿出击的消息,如果叶真也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孔德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是他,我会立即出兵全城,断了周长寿的后路,周长寿谋夺渔阳不得,反而丢了全城等五城,他为了向赵国交差,必然会不顾一切地向我们发起进攻,以求歼灭我们之后,夺回渔阳,将功折罪。”
“那他为何不是撤军回去,谋求重新夺回全城呢?”
“周长寿麾下只有两万兵马,你让他去攻打差不多同样人手守卫的城池吗?不是我说丧气话,赵国常备军的战斗力比我们要强,与其去与由征东军守卫的城池硬碰,他还不如与我们打一场,如果击溃了我们,夺得渔阳,叶真即便夺了全城,又能怎样,照样是孤军一支,最终也不得不撤走。”孔德解释道。
“大将军!”帐帘被掀开,一名值星军官大步而入,“征东军叶真派来使者送给大将军一封信。”
从军官手中接过信件,孔德只扫了一眼,已是面色苍白,“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听闻赵军准伏击孔兄,吾已率军,夺得全城,你我两军合力,先灭了这入侵我大燕的赵军,至于兄弟之间的老帐,倒是可以待来日再算。”
孔德站了起来,手中的纸张飘然落地,脸色苦涩地他涩声下令:“准备战斗吧!杀出一条血路来。”
第七百六十八章:鼓角连声锋芒现(40)
渔阳郡现在活脱脱地成了一锅乱炖,三股势力绞成一团,这其中,孔德的处境最危险,他有两面受敌,遭到周长寿部与叶真两部夹击的可能,周长寿则最尴尬,他有选择与孔德战与不战的权利,干脆放孔德部离去,让他回到天河郡去给高远添乱,但问题是,接下来,他便要面临有可能的一无所获反而丢掉了全城等五城重镇的大错,在国内处境本来就不妙的他,前景黯淡甚至被问罪下牢,祸及家族的可能,现在,他可没有了赵牧这样一柄大伞罩在头顶。而叶真,却是最为微妙,如果周长寿选择了放孔德离去而回来与他交手,他的盘算,也就落在了空处,这会使得高远在天河郡面临困境,如果孔德的数万兵马回到天河,那燕朝便能纠集起数倍于征东军的部队,有了资本与征东军进行决战。而征东军的优势,便只剩下了那一万铁骑的机动优势了。
这是一个赌局,要么赢得一切,要么输得彻底,当然,对于征东军来说,也不能算是输得彻底,因为现在他握着全城,只要守住这些城池,周长寿在渔阳也呆不住,至少,征东军可以获得渔阳,但琅琊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个赌局,赌得便是周长寿不甘心一无所有,成为这场赌局之中最大的输家。
叶真坐镇全城,厉兵秣马准备应付周长寿有可能的反攻的时候,亦是探马迭出,打探着渔阳的一切动静,在数天的煎熬之后,他终于等来了最想要的消息,周长寿与孔德开战了!
叶真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周长寿还是不甘心输掉一切,想要抓住最后这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击败孔德,掌控渔阳全境,那叶真拿下全城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
得到消息的叶真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痛快地张开在放声大笑,孔德数万兵马,自己本身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想要将他击败,又怎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周长寿麾下的赵军精锐,战斗力比孔德要高,但想要获胜。也不是一件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情,时间越长,对征东军便愈有利,当然,对周长寿便愈危险,因为他是在客地作战。
那霸带了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向着战场方向移动,他此去,不是为了参战。而是为了警戒双方,顺便看看在这场战事的尾声,能不能顺手牵羊地捞取一点便宜。
蓟城,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城外,征东军大军驻扎,虽然还看不到任何攻城的迹象,但军队却在一天一天的增多。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天河郡内的武装力量,已经快要被征东军一扫而空了。这些后头来的军队,便是去扫荡这些武装力量的,天河郡现在除了天河郡城以及蓟城两座大城外,其余的地方,已经尽数落在了征东军的手中。
军事上的压力还在其次,毕竟城中兵力用来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对方强行攻城的可能性并不大,高远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兵力,其中还有一万是骑兵,但城内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恐慌情况在一天天的漫延,粮食在一天天的减少,那怕采取了最为严利的战场管制,集中了所有的资源,但饼子就只有那么大一块,每过一天,这块饼子便会被咬下一块,这块本来就不大的饼子,又还能坚持多少天呢?对平民的粮食供应,已经一再减少,到得现在,连度命都成了问题了。按照淳于燕掌握的情况,蓟城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一个月后,连军队也会断粮。
蓟城很大,高远的骑兵虽然每日巡逻,但城内的通讯却一直没有被隔绝,来自琅琊和渔阳的消息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传进城内。琅琊郡的援兵已经指望不上了,征东军封住了新田,胡部大将王昌久攻不下,反而被随后跟进的征东军南方集团军第二军铁泫率部击败,现在的胡彦超也只能勉力维持琅琊局势,与叶重的南方集团军僵持,叶重甚至派遣了一支部队直接突入到了天河,显示他行有余力,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琅琊的情势紧张。
而渔阳,则更让人紧张,周长寿统率的赵军突然介入,使得那里的情势分外复杂,现在周长寿与孔德打得你死我活,谁也奈何不得谁,周长寿无法彻底击败孔德,孔德也不能杀出一条后路,打到后来,叶真部下那霸率领数千军马也介入战场,这样一支谁也说清立场的军队,使得参战双方都停下了征战的脚步,渔阳,竟然就在这样一种奇怪的情形之下僵持了下来。
渔阳也指望不下了。
这两支最为燕王所寄重的军队,都被算计得死死的,难道蓟城还能指望其它的州郡么,直到现在为止,蓟城的王命一道接着一道,但所有的州郡都在声称正在募集军队,筹集粮草,或者说援军已经出发正在路上,但老天爷才知道他们走到了那里去了,反正到现在为止,蓟城还没有看到一个援兵。
好消息没有一个,汾州倒是传来了另一个让人目瞪口呆地消息,周渊不见了,不仅是周渊,是整个周渊这一脉的周氏族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后知后觉的燕翎卫最后终于查出,周渊的消失不见,与征东军监察院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更让燕陵愤怒莫名。
宁则诚的女儿宁馨投奔征东军,已经让他大失颜面,但毕竟还是隔了一层,如果周渊也投了征东军,那他损失的就不仅仅是颜面了,周渊不论去那个国家避难,都要比去征东军那里强,但从现在收集起来的情报来看,周渊恐怕真是去了积石城。
大殿之中,文武官员上百,但所有人都被一种绝望的气息所笼罩,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高远根本用不着打蓟城,饿,也将蓟城饿得最后无法忍受,不得不打开城门,要么与对手决一死战,要么便是投降。
“谈判吧!”淳于燕走了出来,看着王座之上的燕王姬陵,“王上,蓟城支撑不下去了,就算是现在,蓟城也已经开始有人饿死了,再撑下去,饿死的人会更多,到时候,我们的军队不但不能上城御敌,不能出城作战,反而要全都用来镇压城内的饥民的反抗了,饿极了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谈判?”檀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首辅,你知道高远要的是什么吗?他要是王上的王座,这也能给他?”
淳于燕怒道:“檀大夫,我看你是有些糊涂了,不错,高远的心思谁都知道,他是想要王上的王座,但眼下,他要的却是琅琊与渔阳两郡,要不然,眼下就不会是这番局面,高远并没有调集在盘山的贺兰雄部队前来,这就是留下了余地,要知道现在的东胡,根本无力对征东军发起攻击。”
“没有了琅琊,渔阳,我大燕还是大燕吗?”檀锋反问道。
“没有了琅琊,渔阳,大燕还有半壁江山,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而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不但渔阳,琅琊不保,连蓟城也要不保了,没有了蓟城,这大燕才不是大燕了!”淳于燕大声吼道,这位大燕这数十年来最为弱势的首辅此刻发起飙来,须发飞舞,张牙舞爪;看得所有都习惯了这位永远都温文尔雅;满嘴外交辞令首辅的文武官员们目瞪口呆。
檀锋别过头去;不再搭话;其实他何尝不明白淳于燕所说的这一切;但他;就是不甘心啊;虽然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他却仍然在期待着有奇迹上演;然望能够上演一处惊天大逆转的戏;但现在;很显然一切都破灭了;不论是胡彦超;还是孔德;都已经无法扮演这样一位超级英雄。
“如果蓟城不想上演饥民的反抗浪潮;不想上演易子而食;不想上演吃人的惨局;便与高远谈判吧;答应他的要求。换取他的退兵。”淳于燕向着王座之上;脸色灰白的姬陵深深一揖。
“谈吧;谈吧;淳于首辅;此事;便由你来主理;檀大夫副之;用最快的速度将高远送走。”姬陵站了起来;丢下这句话;一甩袖子;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王座。
蓟城之外;征东军大营之中;高远终于等到了他最想得到的结果;蓟城终于扛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不得不在他的面前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当淳于燕和檀锋出现在他的中军大帐的时候;高远的目光与檀锋对撞在一起;当真是火花四溅;两人曾是朋友;亦曾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无话不谈;但最终;却走上了彼此对抗的道路。今天两人再次相遇;高远的眼中是胜利者的居高临下;而檀锋;却是桀骜不驯的不服气。
高远要得便是琅琊与渔阳;当淳于燕直接抛出了这两个谈判条件;并且拿出了盖上燕王大印的王命;自此将这两个郡划归征东府管辖的时候;谈判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鼓角连声锋芒现(41)
夕阳余晖之下,两匹战马并辔而立于蓟城之外一处小山坡之上,四周散布着数十名游骑,警觉地打量着四周。
高远凝视着夕阳之中雄伟的蓟城,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侧的檀锋同样也在看着这座屹立数百年的大城,与高远的全神贯注不同,他看了一会儿蓟城,转过头来,打量着那张挺拔,坚毅,让他敬佩,又让他厌恶的脸庞。
“你想进去?”他突然发问道。
高远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檀锋,笑了笑,“当然,当年我离开蓟城的时候,就像是一条狗一般被人赶了出去,终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从这大门走进去,一直走到勤政殿的大门口。”
“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踏进蓟城一步。”檀锋冷然道。
高远扁了扁嘴,“现在也有你,我还不是站在离这大门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当然,那个时候,就不再是这区区两万人马了。当我再来的时候,蓟城将要面对的将是数十万大军。”
檀锋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你以为东胡就这么好对付?也许河套马上就会有你想不到的变化。”
高远看了一会檀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嘴里所说的变化,应当便是熊本与那数万燕军战俘吧?”
“你知道?”檀锋愕然。
“有什么不能知道的!”高远微笑道:“想来你也知道周渊周太尉已经不在汾州了吧?”
“周渊?”檀锋怔然之间,突然脸色大变,当他得知周渊已经不在汾州的时候,因为当时征东军大军压境,他竟是没有多去想想这里头的联系,现在得高远一语提醒,顿时明白过来,一时之间。脸色铁青。
“周太尉离开汾州已经快一个月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时的他,应当已经在熊本的大帐之中,与熊本把酒言欢吧。檀锋,你指望的这些变化永远也不会来了,相反,东胡境内,马上就会风起云涌,我在河套的大军已经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出击,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听到我征东军兵临和林的消息,当年燕国没有完成的任务,便让我来做完他吧,当然,这或许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高远笑道。
“未必便能如你所愿!”檀锋咬牙切齿地道:“即便你灭了东胡,又能怎样?大燕还有偌大江山。数百万子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高远冷哼一声,“那却拭目以待。失去了琅琊,渔阳的燕国,便如同没了牙齿的老虎,没有了翅膀的雄鹰。即便还能苟颜残喘,又能苟活多长时间?檀锋,实话告诉你。燕国在我的心中,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再是对手了,你们只不过是我前进道路上一块拦路石而已,只要还挡在我的面前,我不会毫不迟疑地搬开他。”
“你……”檀锋惊讶地看着高远,“原来你与那秦武烈王竟是一般心思?当真可笑,就算你现在实力强劲,但也只是相对于燕国而言,不要说秦国,便是赵国,只要将全副心思用在你的心上,你也不是对手。”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征东军的胸怀,又岂是你能料想得到的。檀锋,我劝你一句,燕国已如同这快要落山的夕阳一般,再也无药可救,即便你使劲浑身解数,也休想挡住这历史的车轮,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是大势所趋,你想以一人之力来阻挡,便如同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你好大的野心!”檀锋惊叹道。
“在我心中,现在唯一能成为我对手的,也不过就是秦国的秦武烈王而已,只不过他秦国先天不足,别看他眼下气势汹汹,但终有一天,他会如同一座建在沙砾之上的大厦一般,轰然倒下,最终能站在这个天下最高处的,只会是我和我的征东军。檀锋,投降吧,在这个时代,你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休想。即便是挡在你前进道路上的一块顽石,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绊你几个跟头。”檀锋恨然道。
高远摇摇头,“从什么时候我们变成了这么势不两立的对手?还记得当初我们从渔阳击败赵军班师回朝时的情景么?也是从这东大门前进去的。”
檀锋的眼中闪过丝丝茫然,“从什么时候?应当是从当初宁则诚和周渊两人设计暗算叶相和你开始,你逃离蓟城,回返辽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成为这大燕的祸害。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在谋算如何重新将这牌局再洗一遍,周玉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我们苦心孤诣,设计着一切,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举国征伐东胡一战,最后竟然是以那种结局收场,如果那场战事胜利了,高远,你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再与我站在一起了。人算不如天算啊,米兰达临死之前,还是算计了我们一次。”
“曾经我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高远叹息道。
“我们一度曾经是朋友!”檀锋的眼光之中恢复了清明。“当我知道宁则诚与周渊要暗算你的时候,曾经想过要去救你,但我被他困在了府中,眼见着蓟城大火熊熊燃起,我以为你一定活不了,那一刻,我是真的流泪了。我檀锋生性孤傲,但却造化弄人,唯一一个看得起的朋友,现在成了生死仇敌,唯一倾心的女子,现在亦视我如仇寇。”
“天作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高远一字一顿地道。
“笑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高远,我要提醒你,你还没有笑到最后呢!以后,我们还有的较量。等你做到勤政殿的大王宝座上之后,再来如此耻笑我吧!”檀锋突然大笑起来,“还是那句话,鹿死谁手,犹为可知。”
“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让我来将你打醒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就没有了现在的优待,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只会以俘虏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了。”高远淡然道。
“甚是期待!”檀锋哼了一声,看着高远,语气突然变得柔知了一些,“宁馨,她在你哪里,过得可还快活?”
“宁馨现在是我征东府监察院副院长,身担重策,过得很充实,很快活。”高远点头道。
“那我也就放心了,高远,她喜欢你,希望你不要慢待了她,这一辈子,如果说我唯一还有挂念的人的话,也就是她了,不过她是绝不会再愿意再见我一面,听我说一句话了,我想她现在最想看到的是我的脑袋,最想听到的是我的死讯吧!”檀锋仰天长叹一声,“天不佑我,奈何!”一振马缰,纵马直向山下奔去。
高远凝立不动,看着檀锋纵马向前,直向着蓟城东大门奔去,夕阳余晖渐渐落下山头,站在高远这个地方,竟是看着檀锋一路奔向那无边的黑暗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签定和约的第二天,在蓟城之下,扎下大营足足呆了近一个月的征东军青年近卫军的两个骑兵师突然拔营,转道向着渔阳方向急奔而去,而由杨大傻,郭老蔫两人统率的第一第二师,却是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