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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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声声响起,东胡人开始又一次组织起进攻,城头之上,听到鼓声的守军一个个挺身而起,扑到了城头之上。
"将军,宇文将军!"一匹快马由远及近,看到马上骑士焦急的面容,宇文恪心里头咯噔一下,一股不发的预感油然而生。
骑士飞身下马,急步走到宇文恪面前,"将军,斥候来报,征东军援军,距离辽宁卫只有五十里路了,是征东军东方集团军在盘山的部队,师长费谦,率所部五千余人已经急扑而至。"
听到骑士的话语,宇文恪身边的将领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宇文恪脸色煞白,征东军的援军,比他估计的要早到了整整一天。"高车,率你部前去堵截,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将这股援军给我再堵一天,有一天的功夫,我们一定会拿下辽宁卫。"宇文恪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这是事关东胡气运的一战,就算是赌上全军,他也要再赌上一把,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用这里的数万将士。
"宇文将军。"柯尔克孜迟疑了一下,"敌人的援军既然已至,便只怕不只一股,如果征东军调集了更多的部队前来,我们只怕已经没有胜机了,不如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哪里还有青山!"宇文恪狠狠地道:"我们退到哪里去,是回和林,还是去榆林?我们拿不下辽宁卫,征东军便能长驱直入,我们会被像赶野狗一般地赶出和林的,失去我们最后的一丝机会。进攻,进攻,拿不下辽宁卫,我先拿了你们的脑袋,再自己亲自去攻城!"宇文恪拔出刀,凌空虚劈。
"东胡命运,在此一举,一天,不,半天,高车,你给我去堵住他们半天。"宇文恪翻身下马,"柯尔克孜,你来押阵,我,要亲自攻城。"
"宇文将军!"柯尔克孜吃了一惊。
"不必说了,高车,半天。"
"明白了,宇文将军!"高车点点头,转身离去,片刻之后,数千骑兵离开了辽宁卫,向着远方奔去。
城头之上,看着这一幕的孟冲心头大喜,敌人在这个时候分兵而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援军已经抵达了。
"弟兄们,我们的援军来了,瞧,东胡人分兵了,他们想去堵截我们的援兵,来啊,把战鼓擂起来,军号吹起来,战歌唱起来,敌人要最后疯狂一把了,顶住这最后一波进攻,胜利永远属于征东军!"孟冲振臂高呼:"征东军万胜。"
"万胜!"
"万胜!"
城上所有士兵,只要还能张开嘴巴的,都疯狂的大叫起来,被扔在墙角里的何大友,一边狂喊着,一边用力地捶打着墙壁。
盼星星,盼月亮,援军终于来了。
听到城上那威武的军歌之声响起,率部已经走出很远的高车回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辽宁卫,这一刻,这座城池在他的眼中,似乎变得更加高不可攀起来。
费谦心急如焚,自从得到辽宁卫遇袭,贺兰雄遇险的消息之后,他立即便率领部队抛弃了一切辎重,只带了必要的武器和随身的干粮,自盘山之中倾巢而出,但可恨的是,盘山道路曲折,多有崇山峻岭,征东府接手时日还短,连像样的路都没有修一条出来,就算是想快,也快不起来,战士们只能凭着两条腿,翻身越岭,日夜兼程,说实话,一路跑到现在,部队还剩下多少战斗力,连费谦自己心里都在打鼓。
但气可鼓不可泄,这个时候,是万万休息不得的,一旦停下来休息,心里憋着的这股劲一松,没有一两天功夫,是万万缓不过来的。
就算自己这支部队打没了,也能为辽宁卫争取到足够的时候,在自己的身后,更多的部队正在狂奔而来,颜海波军的唐一彪,距离自己不过一天的路程,一天,自己这五千人难道还扛不过来吗?
费谦作好了敌人前来堵截并与之展开血战的准备。
第八百零一章:日出东方(26)
高车率领着本族五千余骑兵,离开了辽宁卫城,向着征东军援军费谦所部方向而去。数万骑兵在辽宁卫城之下,被当成了步卒使用,在坚固的辽宁卫城之下,碰得头破血流,高车所统率的兵马,足足折损了近两千。柯尔克孜与宇文恪两人的部队也不下此数,辽宁卫城之下,已经损失了超过五千人,这让高车有些心灰意冷,回想起前些年,阿固怀恩与慕容昆两人联手,兵马更多,围攻辽宁卫城,亦是无功而返的时候,他就更是没什么心思了。
当年驻守辽宁卫的是燕国的常备军,而现在,守在这里的,却是将燕国常备军打得溃不成军的征东军,此时他们面对的对手,战斗力更强,斗志也更顽强,当年燕国常备军大败之余,尚能守得住辽宁卫,此时征东军可是士气如虹,而东胡却是不复当年之威了。
他忽然有些恨起宇文恪来,捉了那些俘虏,特别是当中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为什么要在城头之下一个个的吊死,便是杀,一刀砍了,也比那样要好得多,宇文恪一意孤行的结果,不但没有激得城内的守军出来,反而让对方更加同仇敌忾,更加与他们势不两立。
"宇文一族,鸡犬不留!"
"高车一族,鸡犬不留!"
"柯尔克孜一族,鸡犬不留!"
当日城上,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至今似乎仍在他的耳边回荡,高车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宇文恪这样的搞法,连后路都给断绝了。或者阿固怀恩才是最为明智的那个家伙。
是的,那个家伙一向明智,当年阿固一族一直支持大王子,后来见势不妙。阿固怀恩亲手斩了父亲与兄长,率部向四王子投诚,当年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也许是阿固族的老族长见势不妙,为了保存阿固一族的血脉,故意授意阿固怀恩这么做的,不然很难解释如今阿固怀恩为什么会一投扎进征东军的怀抱,他的部队固然没有对东胡军队起到多大的杀伤,但是。对于己方士气的打击,却是无以复加的。
这是第一支成建制的投靠征东军的东胡部队。
高车陷入到了思索当中,不知不觉,竟然是勒停了马匹,周围的亲兵看他停了下来,也勒马而立,片刻之后,数千骑兵,竟然就这样默默地伫立在原野之上。场面异常诡异。
"将军!"身边的亲卫低声提醒道。
高车身子一震,霍然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原野之上密密麻麻的数千骑兵,在这些士兵的脸上。他看不到出征之时的士气如虹,看不到一点对战争的渴望,有的只是疲惫,厌恶。以及无可奈何。
他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身边的亲兵,问道:"我们能打下辽宁卫吗?"
亲兵脸色一僵。看着自家将军,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实话,说心里话。"高车强调道。
"将军,说句心里话,小人一点把握也没有,总觉得,我们不可能打下辽宁卫了,征东军的援军来了,而且肯定不会是一支,眼下我们要去阻截的,只是他们的先锋而已,这一仗,只怕我们,我们要输了。"亲兵说得很艰难。
高车却是深有同感,"是啊,我们要输了,可是宇文恪却还看不到这一点,还想作困兽之斗,他想将数万兵马葬送在辽宁卫城之下吗?不,不能这样,我们还有另外的战场,我们还要保卫和林。"
高车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脸上神色变幻,好半晌,才似乎是最终下了决定,"传我的命令,全军转道,我们撤回和林去。"
亲兵整个人都僵住了。"将军,这可是违抗军令,回去之后,能过关么?宇文将军能放过您吗?"
高车冷冷地道:"这个样子,他能不能回去都说不定了,他要一条道走到黑,我却不想陪着他完蛋,咱们去和林,和林守不住了,咱们还要可以回老家去,只要有兵在手,我怕他个鸟!东胡,回不到以前了。大王的改革将会在征东军的攻击之下,彻底完蛋,东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不但有征东军,还有各部族之间的互相争斗,我必须保住手里这最后的资本。撤,撤退!"
一声令下,五千余骑兵突然转向,不是去迎击费谦的增援部队,而是向着和林狂奔而去。
数十里外,费谦听到斥候的情报之时,与身周的部将面面相觑。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名军官大惑不解,"这个高车,在搞什么名堂?"
"再探,探得确实一些,一定要搞清楚,高车到底去了哪里了!"费谦挥手打发走了斥候,蹲下身子,看着铺在草地之上的地图。
"朴成,你带一个团,马上抢占麻溪铺,苏戎,你带一个团,占领簸箕山,如果高车当真是当了逃后人,抛下宇文恪走了,嘿嘿嘿,那咱们可就要大发利市了。我要死死地掐住宇文恪的退路,宇文恪一旦知道高车跑了,他必定也要跑,他去和林,就要过麻溪铺,他往榆林,便要走簸箕山,我率主力,攻占界铺口,拿下这三地,咱们便成品字形将他宇文恪装在口袋里了,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遵命!"两员大将大声道。
"邬光寿,全师只有你斥候营还带着几百匹马,你给我死死地盯着高车,防止他杀一个回马枪,要是他真跑了,他便由他去,一个逃兵,值不得我们费什么精神了,逃得过初一,还逃得过十五么!"费谦对另一员军官道。
"师长,要是确认高车跑了,我能不能回来参战?"邬光寿挥挥拳头,请命道。
"狗屁,你是斥候营,又不是战斗营,宇文恪如果要跑,肯定会拼命攻击我们的防线,你这点骑兵,冲上去给他塞牙缝儿都不够,老子要深挖壕,高筑墙,与他耗上,等到颜军长他们到了,再一起上去,乱拳打死老师傅。等到他们溃逃之后,你们再去追杀吧!"费谦笑道。
"师长!"邬光寿大叫起来。
"滚犊子,马上给老子去执行任务。"费谦吼了一句,邬光寿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地走了。
辽宁卫,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光的进程当中,宇文恪发了狠,亲自赤膊上阵,带着宫卫军打斗阵,由柯尔克孜在城下押阵,战斗打到近饷午时,宇方恪终于站上了城头,在他身后,宫卫军潮水一般地涌上,很快便在东城战据了一块小小的桥头堡。
当然,这个桥头堡马上便遭到了强有力的反击,孟冲将所有能抽调出来的军队都投入到了这里,这使得这段数十米的城墙之上,双方竟然挤了多达数百人,人挤人,人挨人,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所有人只能被动地被身前身后的人裹协着,向前,向前,挥刀,拔刀,有时候敌我双方甚至挤在一起,连挥刀的空间都没有,此时,便只能肉搏了,拳头,牙齿成了最有力的武器。
东城之上乱成了一锅粥。
城内的阿固怀恩也知道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让宇文恪进了城,只怕自己会死得很惨,左右已经当了婊子,此时那里还顾得上什么贞节牌坊,竟是组织起了自己在城内的部队,冲上了城墙,与孟冲并肩战斗,硬生生地将其它方向狂攻的东胡人给顶了回去。
宇文恪与宇文明父子两人并肩而立,拼命向前冲杀,力图扩大这个战领区域,只要再狠一点,再前进一点点,便能有更多的士兵杀上城来,他期望着其它地方能作出突破;但让他失望的是;他们在城上拼杀了快一柱香的功夫了;其它地方;仍然是望城兴叹。
当他看到阿固怀恩带着自己的部队;在拼命地阻截自己的同袍之时;宇文恪直气得想吐血;拿下辽宁卫后;定然要将这个吃里扒外的混帐一寸一寸地活剐了。
“给柯尔克孜发信号;投入所有兵力;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有什么保留了。”宇文恪冲着身边的人喊道。
一名亲兵从怀里抽出一柄长号;放在嘴里;呜呜地刚吹响;远处飞来一根羽箭;正中其面门;当即死得不能再死了。何大友从东城楼之上探出半个身子;以手肘支地;费劲地又拉开了长弓;瞄准着下一个敌人。
其实不用宇文恪发命令;柯尔克孜也知道;必须要投入所有的兵力了;胜败便在此一举。
正想下达命令;一名哨骑疯狂地策马狂奔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他娘的什么不好了。”柯尔克孜怒道。
“高车将军带着他的军队撤退了;现在征东军已经抢占了麻溪铺;簸箕湾;界铺口;其中一支军队正朝着辽宁卫而来。”
柯尔克孜脑子里嗡的一声响;险些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完了!瞬间之间;在他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的便只有这两个字;看着城头之上仍在冲杀的宇文恪;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鸣金;鸣金收兵;通知宇文将军;撤退;撤退!”
城头之上;听到鸣金之声而不是进攻的鼓号之时;宇文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过头来;当他看到中军大旗已经缓缓后退的时候;终于是气血攻心;一口逆血倒冲上来;卟的一声;喷了他身边的儿子宇文明一头一脸。
第八百零二章:日出东方(27)
石车没有回和林,他过和林而不入,径直率领着他的部下,绕过了和林,向着东胡的老家,那一片苍茫的黑山白水而去,换一句话说,他已经极度不看好东胡能够在与征东军的这一场决战中的前景,他要逃走,回到大山中,甚至跑到山的那一边,总之,只要手里有兵,他就不怕不能立足。
正在榆林集结兵马的索普听到了这个消息,脸色铁青,眼光扫视着大堂内的诸多部属,似乎马上便要择人而噬,如果说阿固怀恩的背叛是打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那高车这样离去,就是在他的后心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高车跑了,留下了宇文恪与柯尔克孜近两万骑兵,被征东军包围在界头铺至辽宁卫的五十里狭小区域之内,当真是应了费谦的一句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随着征东军源源不断地赶到,他们突围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东方战场之上的主将,已经换成了名气更大的叶重,他并不急于马上发动对宇文恪的最后一战,而是命令东方集团军孟冲,颜海波所部,南方集团军铁泫所部,缓缓地从四面开始挤压宇文恪的活动空间,慢慢地缩小着包围圈,这种打法,便如同长满了刺的刺猬,四平八稳,却又无隙可乘,宇文恪数次突围,都被征东军狠狠地敲了回来。
随着粮草一天天减少,死伤人员日益众多,东胡人感到了末日将临的恐惧。而征东军还有援军抵达,这回是一支全新的部队。青年近卫军第五师。
斥候每天都会向宇文恪回报包围他们的征东军的活动情况,一面面战旗加入到战场,宇文恪基本上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征东军两大野战集团军已经齐齐赶到了这里,现在于他而言,已经是十面埋伏。入方风雨,留给他的,只是覆亡的时间问题了。
榆林的索普与宇文恪的心情此时也差不多,不过他还有一丝丝底气,因为他手头之上,还有可以挣扎的力量,在榆林,他集结了一万宫卫军以及各部族最后征集起来的五万骑兵,六万铁骑,放在任何战场之上。都是一股决定性的力量。哪怕这五万骑兵已经不像颜乞的那五万骑兵那般精锐,但只要是东胡人,骑马射箭,便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东方不重要,和林亦不重要,只要在这一战中,他击败了高远,杀死了高远,那么。一切便可以从头再来。
"放弃所有外围外卡,我要在榆林与高远决一死战!"索普咆哮着,"东胡铁骑无敌,来吧。高远,让我们决一死战!"
而在宁远,静远两地,集结的征东军也愈来愈多。不仅是军队,更多的由都护孙晓组织起来的屯垦百姓,也自带武器。向着这里汇集,他们主要的任务便是运送后勤,护路,放哨,沿着宁远静远向着榆林方向,征东军的力量向蛛网一般,向着榆林方向开始漫延,这些民夫虽然不是正规的军人,但身处在河套这样战火纷分的地方之上,征东府地方行政对于他们的军事训练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大量的退役军人,充斥在其间,战时紧张时,这些人不但能重新披挂上阵,更重要的是,散入民间的他们,带出来了更多的能够上阵打仗的新人。
北方集团军许原麾下,如今拥有严鹏的第一军近三万人,罗尉然的第二军二万五千人,暂时由公孙义署理的独立骑兵师一万五千余人,部兵力已经达到七万人。高远的抵达,又带来了青年近卫军四个师两万人,以及中央集团军步兵所属的六千骑兵,这使得整个征东军在河套集结了差不多十万人的正规军,以及与此数量相差无几的民夫数量。
索普想要决战,高远又何尝不想决战?毕此功于一役,彻底击败东胡最后的力量,拿下和林,将辽东半岛最终收归自己囊中,做到了这一点之后,一个国家的雏形,便已经构成,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高远能腾出手来,把自己的眼光看向中原地区。
秦国在魏国的攻势已经愈加凌厉起来,魏人疲于招架,节节败退,而在函关谷,李信的大军开始频频出击,与荆如风统率下的赵军的河东大营交战规模越来越大,赵国已经顾不上代郡,也顾不上全城等地的失守。周长寿被释放之后黯然回到了邯郸,赵王在此时也顾不得处理这员将领了,国家有难,正值有人之际,赵王将周长寿源往了魏国,但是只给了他区区五千兵马。已经做好回到邯郸之后便去蹲大狱,甚至掉脑袋的周长寿自然是感激涕零,他也将这一次的援魏当成了自己咸鱼翻身的最后机会,二话不说,带着五千兵马便奔赴魏国,这让一心想要将赵牧的残余势力清洗干净的赵杞大为失望。在河东大营还有一个吴增,不过吴增便滑溜多了,赵牧一死,这个吴增便沉默得如同没有这个人一般,老老实实地在荆如风手下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副将,不问他决不发一言,实在是让赵杞无法下手。
高远觉得魏国不可能抵挡得住秦军的进攻,唯一让他有些惊讶的便是路超的变化,以前这位读书种子,谦谦君子,如今已经化身为一位杀伐凌利,心狠手辣的大将,为了震慑魏国,这位书生出身的将领,竟然在攻克魏国一座抵抗绝决给秦军造成了极大损失的县城之后,下达了屠城令。
这还是路超么?
高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年拿下山南郡时刺激到辽位大兄,让他宛如换了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他就更对不起以子侄待己的路沤了。
与秦人的对决终将到来,也许有一天,自己会与这位大兄对阵沙场,高远心中着实有些遗憾。虽然如此,但高远并没有任何后悔的想法,时也势也,当时的情况,他只有那么做。才能保证征东军的安全。
如果真变成了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那就来吧,也许不失为一件名垂青史的妙事。同样出自辽西边陲的两个小人物,最后成了能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