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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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贺兰燕气得脸都变形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非得要每个人都知道?”
高远双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拉在裤子里吧?”
正说着;贺兰燕的肚子居然咕咕地响了起来;紧跟着便看到她紧紧地绞着腿;接着啪的一声;居然放了一个臭屁。高远张大了嘴巴;贺兰燕瞪着高远;脸由红变紫;再变白;两个眼里突然变得泪汪汪的。
“高远;你去给我放哨!”她鼓起勇气;小声道。
“我?”高远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道。
“对;就是你!”贺兰燕似乎下了极大的勇气;”反正今天早上我身子都给你看过了;再让你给我放哨也算不得什么。”
高远只觉得冤从天降;这一冤屈;自己只怕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看着贺兰燕憋得有些发紫的脸;还真怕将她憋出一个好歹来。
“行;我去给你放哨。”他点点头。
两人猫着腰;走到一片密林之中;高远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几株小树一围;转眼之间;便做了一个圈围;自己两手揪住披风的接缝处;努了努嘴;”进去吧!”
贺兰燕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高远;你闭上眼;堵上耳朵!”
高远低笑道:”闭眼是没问题;但我只有两只手;要是去堵上耳朵了;怎么给你把这圈围子揪住?”
里面没了声息;随即高远便听到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间或还夹着几个屁声;不禁咧开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好半晌过去;贺兰燕这才红着脸从里面钻了出来;头几乎低到了胸前;高远居高临下;却是看到她连脖颈子都是通红的。
“我好了!”贺兰燕低声道。
“我们走吧!”知道此时贺兰燕必定又羞又恼;高远决定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撩拔她;否则必然会发作;一手扯了披风;转身在前面便走。贺兰燕低着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第九十一章:你向左,我向右
两人沉默地在草从之中伏下;放松的士兵一组一组地又回到了潜伏地点;从外面看上去;这一片丘岭毫无任何异样之处;但实则上;一百五十名杀气腾腾;全副武装的士兵正躲在这里;如同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一般;耐心地等待着属于他们的机会。
高远微偏头看向贺兰燕;却意外地发现贺兰燕也正在偷偷地看着他;见高远的眼神扫过来;贺兰燕如同被蜂蜇了一口;闪电般地又转过了头。看着对方通红的脸庞;高远心中暗笑;这个看起来豪爽大气的女儿其实面皮薄得紧。
身后一株杨树之上;传来哧溜溜的声时;高远心头一紧;回头看去;趴在树上观察的士兵已是一溜烟地向着他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兵曹;来了;来了!”士兵一个鱼跃;葡伏到高远的身侧;”好多战马;铺天盖地的。”
贺兰燕一惊;”铺天盖地的;到底有多少?”
高远冲她摆摆手;自己家的士兵根本就没有见过大规模的骑兵;数百骑兵铺开来;的确所占面积极大;不象步卒;四百人汇集在一起;根本就不起眼。
“小颜子!”他低声喝道。
枯草两面分开;颜海波猛着腰出现在高远面前。
“通知所有弟兄们;小心了;不要让对手发现一点异样;这关乎每个人的性命;万万轻忽不得!”
“省得了;兵曹!”颜海波转身猫腰;消失在草从之中。
透过草从间的缝隙;视线之中出现了一条黑线;大地开始微微震颤;随着这道黑线逐渐推进;丘岭之上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无数的骑兵如同滚滚浪潮;正在迅速向着这边方向上推进;正如那名士兵所说;铺天盖地。
高远瞪大了眼睛;心中不免有些震颤;其实只有四百余骑人马;但分散开来;纵马奔驰;给人带来的震憾比起一两千步兵给人的压力更大;难怪大燕与东胡人的战事;总是胜少负多;以步兵为主的大燕面对这样的骠悍之师;只怕绝大多数士兵已是未战先怯。
高远听到了丘岭之上粗重的喘息之声;自己的士兵们果然紧张起来了。
“燕姑娘;如果你们与其正面对战;胜算如何?”高远低声问贺兰燕。
“我们人少;勉强能拿出两百余骑兵;与他们正面对敌的话;必败无疑;高远;你瞧这些东胡兵的马术都是相当出色的;假设我们有与他们差不多的人手;还可斗上一斗;说实话;那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的;五五开吧!”贺兰燕道。
“所有的东胡士兵都有这个水准?”高远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差不多吧!”贺兰燕苦笑着道:”东胡王登高一呼;可以聚集起如此精锐多达十万之数;要不然这些年我们匈奴所有部落都被压制得死死的;一直都受他们的欺负?所幸的是;他们自己内部争斗也很激烈;除了东胡王有着很高的威望;其它一些主要的大部之间矛盾不断;争斗不休;要是他们团结一心;我们匈奴部早就被他们灭了。他们对你们的城池无法可施;但对于同样游牧的我们来说;他们就是最大和最危险的敌人了。”
“只要不是铁板一块;总是有法子的!”高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那支正在迅速接近的胡图骑兵;这在以前不就是一支数千骑的大部么;现在沦落到如此;否则自己如何会有这个机会。
看着骑兵的身后;居然还有不少老弱驾着马车紧紧追随而来;高远不由冷笑起来;”果然是去准备发大财的;连拖赃物的大车都准备好了;只不过这一次你们恐怕要失望了;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拉托贝的确是准备去发财的;这一次他不是去劫掠乡村;而是去拿下扶风城;与乡村不同;扶风城聚集了整个扶风县几乎所有的有钱人;与外部乡村经常受到洗劫不同;扶风城一直没有受到过东胡人的骚扰;里面聚集的财富必然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如果不是霍铸承诺作为内应的话;拉托贝不会做这样的白日梦;扶风城作为一个边境县;作为抵抗东胡人的第一线;城池高达十好几米;而且扶风人好斗;随时可以聚集起几千乡勇上城守城;如果没有人打开城门;他是根本无法拿下的。
但现在;一切就在眼前。都说东胡人内斗厉害;但比起这些大燕人来说;他们更诡诈;东胡人互相争斗;凭借的是手中的刀子;谁的刀子更快一些;谁便有理;而这些大燕人;却是杀人不见血;只怕那个什么吴凯;路鸿;高远死了之后;也还搞不清楚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拉托贝不由微笑起来;不由付出多大的代价便能有巨大的收获;这样的战争他很是喜欢;因为他现在实是经不起大损失了。
四百余骑兵和上百辆大车从离高远潜藏的地点不远的地方飞掠而过;拉托贝万万没有想到;高远居然敢远离居里关;选择在这里埋伏;这在东胡人与大燕人对峙的战史之上;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大燕人如果决定与东胡人打一场正规的战争时;总会聚集起比对面的东胡人多少数倍的人马才会行动;而据霍铸的情报;现在居里关仅有三百余人;而整个扶风;也不过五百个正规的士兵;凭这点人手;想与自己正面对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拉托贝的心中;高远必然会缩在居里关中;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直奔扶风而去。
“他们走过了;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看着东胡骑兵消失在视野之中;贺兰燕急不可耐地道。
高远摇摇头;”现在可不行;要等他们过了居里关;深入到扶风境内;无法及时回头之后;我们才能动手;现在;我们仍然只能待在这里;燕姑娘;对手是骑兵;要是让他们得到消息;折返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那还得等多长时间?”
“过了今天!”高远抬眼看着天色。
“那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天?”
“对;胡图族骑兵从这里深入扶风;至少得一天功夫;当他们开始对扶风发起劫掠的时候;就是我们攻击他大营的时候;然后让他得到消息;那就又是一天;他返回来;即便是快马加鞭;不惜马力;也得大半天时间;有了这近两天功会;足以让我们给他设下无数的圈套;让他在回到老营的时候;好好地惊喜一下。”高远晃着脑袋;道。
胡图骑兵已经去远;但高远和他的部下并没有放松警惕;仍然小心地掩藏着自己的行踪。
孙晓站在居里关上;看着因为大股骑兵奔腾而卷起的烟尘越来越近;敌人来得好快。
“燃起狼烟;向扶风城示警!”孙晓吩咐道。
一股浓浓的黑烟扶摇直上去宵;一百五十余士兵立于居里关上;关墙之上;预备着敌人攻城的各类防御武器都已准备妥当;虽然胡图族进攻居里关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是没有坏处的。
拉托贝勒住了战马;盯视着居里关;这个把月的时间;居里关竟然又变了一些模样;自从高远上任之后;居里关可以用改天换地来形容也不为过。他没有见过高远;此刻孙晓站在关墙之上;指挥着士兵;使他误认为孙晓便是他要杀的目标。
“这个人是个人才;但对于燕人来说是人才;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祸害!”拉托贝转头看着身边的纳福;”你瞧瞧;他过上任四个月;居里关就变成了什么模样;去年我们打这里过的时候;这里破败不堪;但现在;完全就是一副险城峻关的模样了;这样的人;越早杀了越好!不然让他得势之后;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不出关;我们又能怎么办?”纳福看着居里关;牙咬得格格响;”族长;这关我们可打不下来。”
“希望那个霍铸说得没错;当我们打破扶风城的时候;这个高远会挥兵而出;我们能在野战之中将其斩杀!”拉托贝道。
“如果我们打破了扶风城;他仍然不出来怎么办?”纳福担心地问道。
拉托贝笑了起来;”第一;我们拿下了扶风城;那我们最大的目标便已经达到了;我们可以收获无数的财货;劫掠无数的人口;至于高远出不出来;于我们而言;倒没有那么紧迫;其二;当我们打破了扶风城;大获全胜之后;一个龟缩不出的居里关守将;兴许用不着我们收拾了;那个霍铸身后是有人的;岂有不借着这个理由将这个高远拿下的道理;一个怯敌畏战便足以将他送上杀场了。”
“族长高明!”纳福笑道。”霍铸想得极美;却不想您要的只是扶风城的财货和人口;只要破了扶风城;杀不杀得了他要的那三个人;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敢去我们哪里叫板不成;便是东胡王;也不会理他!”
拉托贝哈哈大笑起来;”纳福;派几十个人去居里关骚扰一下;显示一下我们的存在;让他们看看东胡儿郎的威风!”他大笑着摧马而去。
第九十二章:破城,破营
曹天成快马加鞭回到扶风城,所带来的情报;让吴凯与路鸿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刚刚在一天前;高远回来之时;才提到东胡胡图部落有可能要在近期对扶风展开一次劫掠;想不到话音未落;猜测就变成了现实。
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情报的真实性;但路鸿与吴凯两人对于高远现在是无比的相信;吴凯当即便下令扶风县城外的村镇居民立即疏散;能躲得躲起来;实在没地去的便来到县城避难。路鸿自然是没有话说;只有督邮霍铸持反对态度;认为不能听风就是雨;一则没有经过证实的情报;便扰得全县鸡飞狗跳实在不值;要是全都疏散了;东胡人没有来;劳民伤财;岂不成了笑话?
看着霍铸;路鸿冷冷地道:”霍大人;话不是这么说;即便东胡人没来;我们也只不过花费一些银钱;劳动一下身体而已;但万一来了;而我们没有做好准备;那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吴县令可不想去年的惨案再一次发生;霍大人;你倒是轻松;到时候又是一状告上去;吃亏的可是我与吴县令两人。”
话语之间对霍铸去年的不地道行为讽刺有加;这让霍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现在的扶风;吴凯与路鸿抱成了团;霍铸已经完全被边缘化了;再加上他们现在有了张守约作后盾;根本就不把霍铸放在眼里了;别说是霍铸在辽西城中的后台刺吏令狐耽;便是令狐耽的后台国相大人;张守约作为实际上割剧一方的军阀;亦是可以分庭抗礼的。
霍铸走出县府;脸上却是冷笑连连;他反对疏散;自然不是因为明面上的理由;他是担心大量的城外青壮涌入了县城;会极大地加强扶风城的抵抗力量;对于胡图部落的攻击行为造成障碍。辽西城的令狐耽大人已经说了;要么不做;要么便做彻底;一不做;二不休;干绝将这事儿做绝;只要碍事的人全都死了;便是张守约翻脸又能怎样;更何况;到了那时候;到是张守约要反过来求他们了。
来便来吧;一群泥腿子;就算再多又有什么作用;难不成还挡得住拉托贝的铁骑弯刀不成?只要自己到时候弄开了城门;吴凯和路鸿便是毡板上的鱼肉;任由自己宰割了。这一次为了确保事情的成功;令狐大人特地从辽西城派来了十名精锐好手;这可不是路鸿手下那群垃圾能比的。
整个扶风县都动了起来;靠着其它县的地方的百姓拖儿带女的投靠临县的亲友或者涌到那边去避难;靠近扶风县城的则涌入县城来;历来东胡人都没有攻打县城的行为;只要进了城;便算是安全了。
现在的吴凯有钱;进城来避难的百姓倒也不像往年;连口吃的都极难弄到;如今的扶风城中;每日都有十数个赈灾大棚开锅熬粥;供应来避难的灾民。这倒是为吴凯赢得了极大的名声;城里到处都是赞颂之声一片;听得吴凯是乐得合不拢嘴。
以前是拼了命的攒钱;有了高远这后;钱就不再是问题了;财源滚滚的他现在倒是极注重名声了;作为本地人的他;被本地百姓赞一声万家生佛;这可是比什么都让他感到高兴。
来到城里的人有的吃;便基本不会生乱;路鸿便极容易地从他们之中又招了一批青壮;加上城中原本的人;一天的功夫;便组织起了一支两千人的民壮队伍;这些人让他们出城作战不行;但守城却还是可以的;再加上郑晓阳和那霸的两支大有长进的正规军;路鸿根本就不担心仅有四百余骑的胡图部有胆子来攻城。
现在他满脑子里想得都是高远的攻击计划;这个时候;他应当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居里关的狼烟燃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距扶风城较近的村庄里又一次冒起了浓烟;东胡人来了!扶风城中警钟之声大作;青壮们拿着刀枪;冲上了城头;路鸿将郑晓阳与那霸的两个百人队分成了四组;每一个城门放了五十人;由这些人带着数百青壮扼守四座城门;城外是去不得的;只要守住扶风城就够了。
扶风城内厉兵秣马;拉托贝率领的四百多骑兵却似乎没有来攻打县城的意思;胡图骑兵们分成了四队;在城外各处村子中四处劫掠;人虽然逃了;但还有很多财产没有带走;这些对于如今穷困潦倒的胡图部来说;却都是急需的。无论是棉被铁锅;还是粮食;看见什么便都搬到的大车上去;然后再一车一车地拖到事先说好的地点;将货物卸下来;再赶着大车随着骑兵们进行第二轮的劫掠。
夜色笼罩着的白杨村;距离扶风城只不过五六里的路程;快马奔袭的话;也就半柱香的功夫;拉托贝此时就呆在白杨村中;一队队在外劫掠的骑兵正趁着夜色;一队队地向着这边汇合;白天的劫掠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让扶风城内安心的借口;真正的攻击;将在今晚展开;一辆辆的大车正在远离;相信扶风城内事行安排好的探子已经将消息通报到了城中;这从沿途一些莫名燃烧起来的大火便可以证明;这明显是城内事先定下的联系手段;现在;想必扶风城中的警戒之心已经大减了;现在;就看霍铸得了。
“纳福;都准备好了么?”拉托贝沉声问道。
“族长;都准备好了;人含木;马衔枚;蹄子上都包了棉布;只等族长一声令下;便可以直扑扶风城。”纳福兴奋地道;城内的花花世界;他早就想去逛上一逛了。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差不多了;出发!如果霍铸那里一切顺利的话;那我们到的时候;西城门就应当是畅通无阻的;如果我们赶到;霍铸没有做到这一切;那么;我们便撤兵;这可怪不得我们悔约;我们是不可能硬攻扶风的。”拉托贝用力地挥了挥拳头。
“是!”纳福重重地点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白杨村中;四百余骑兵牵着战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纳福跨上战马;一挥手;一马当先;奔出了白扬村。
子时;扶风城西门;那霸麾下的都头陈哲疲备地靠在城墙之上;城外;敌骑肆意枉为;看得人心中恼火但却无能为力;这样的事情;陈哲已经见过无数回;都有些麻木了;守住扶风城;便算完成任务了;这是一个很轻松的活儿;因为敌人的骑兵是不可能直接攻城的;有了城墙的保护;强大的东胡骑兵便也不那么可怕了。此时除了几个值勤的哨兵;几余的士兵都或躺或靠在城墙之上;睡着了;而那些青壮则更是不堪;早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地上;陈哲决定再巡视一趟之后;便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着实有些累了。
提着灯笼;慢慢地在城墙上踱了一圈;看到哨兵们还很警醒;便满意地走下了城墙;准备去城下的城门洞子之中睡上片刻。刚刚走下城墙;便看见一队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过来;陈哲心中一惊;大步迎了上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带队的居然是扶风的督邮霍铸。
“霍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了?”陈哲恭敬地向霍铸行了一个礼;问道。
“东胡人就在城外;我怎么睡得着;这不;带着自家的家丁出来巡视一番;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如果有;定斩不饶。”霍铸的声音不高;但却很是严利。
虽然霍铸不是他的上司;但别人的官阶摆在那里;自己一个都头;还隔着好多级呢;陈哲心中不以为然;嘴里却仍是极恭敬地道:”小人那里敢偷懒;这不;刚刚又巡视了一遍!”
“很好;这样吧;反正我来了;你就带着我再去看一看吧!”霍铸背着手;径直走向登城的斜梯。陈哲无奈;只能跟了上来。两人走到城墙之上;开始登城;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恰好便是一个死角;这个位置;城上的哨兵便无法看到陈哲了。
紧跟在陈哲身后的一名毫不起眼的霍府家丁突然跨前一步;手腕一翻;一柄利刃已是悄无声息地插进了陈哲的腰眼之中;腰中剧痛的陈哲身子一软;张口欲呼;但嘴巴却紧跟着被捂上;脖子被死死地勒住;人亦被紧紧地顶在了城墙之上;他费尽地转过头来;残存的意识之中;惊骇地看到几名跟着霍铸来的霍府家丁走进了城门洞子里;两人合力;抬起了合抱粗的拴门杠;扶风西城门;被无声无息地拉了开来。
霍铸是一个奸细;这是陈哲最后的意识;接下来;他便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就在霍铸打开扶风西城门的时候;居里关外五十里;胡图族老营;高远的进攻亦正式展开了;一百五十名士兵每人的身上都插满了枯草树枝;在悄无声息地接近到胡图族老营的时候;这些士兵才猛然甩掉了身上的伪装;抽出了背上的大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破营而入。
胡图族的士兵们都跟着拉托贝去攻击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