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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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愈来愈近;连东胡人彼此之间的说话声都清晰可离;洞里的三人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柴房的门随着吱呀的声音被推开了;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几乎停止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个东胡人的大叫之声;是那种又惊又喜的声音。走进柴房的东胡人立刻退了出去;随着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他渐渐远去。他本来是想看一看柴房里有没有藏着人的;因为根据以往抢掠的经验;那些燕人都喜欢藏在这种不起眼的小房子里。草草一描;屋里没有人;而外面;有同伴在大声呼喊;这个东胡人顾不得仔细检查;马上退了出去。
高远家的库房被打开了;一麻袋一麻袋黄澄澄的铜钱散摊在地上;麻袋被刀划破;这些刚刚运到家里来;还没有打开过的铜钱展现在这些东胡人面前。
这些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钱;一串串的摆在地上;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几个东胡人仰天大笑;发财了;发大财了。
他们再也顾不得看屋里还有没有人;将散在地上的铜钱塞进麻袋之中;扛在肩上;便向外走去。
外间的声音逐渐远去;洞里的三人却仍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紧相偎在一起;叶氏的手上;感到一阵阵的冰凉;却是叶菁儿的眼泪正在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
凌晨的时候;拉托贝终于聚集起了他的兵马;与拿下霍铸的三个人头相比;他对于收获更加欣喜若狂;不算部下私吞了的;光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银钱;就有数十万贯之多;这一笔巨款;便是放在从前胡图部还没有衰败的时候;也不是轻易可以拥有的;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重新招纳一些东胡小部来充实强大自己;可以向东胡的那些最强大的部落行贿来请求他们的保护;以免自己的仇家在现在自己正虚弱的时候暗下黑手;总之;有了钱;胡图部的再一次崛起便有了保障。
看着这海量的金钱;他第一次有些感谢起霍铸来了;没有这个大燕的奸细;自己如何能有如此大的收获;也罢;便费点事;替他拿下这几个人的脑袋;毕竟这个家伙的背后后台与东胡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能通过他们;与东胡王直接搭上关系;那对于胡图部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攻击!”他兴奋地向纳福下达命令;在他看来;拿下东城;取下那几个人的人头轻而易举。
马蹄踏着街道上的青石板;向着东城迅速地扑了过去;很快;一道由各类杂物;沙袋垒起来的街垒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纳福收住了马缰;打量着街垒之后;县府那分外高大的建筑。
嗖嗖数声传来;两边屋顶之上突有箭支袭来;纳福吃了一惊;猛地一个侧身;翻到战马的另一侧;羽箭掠着他的身子夺地射到地上;身后传来几声惨叫之声;却是有几个同伴被射翻在地;正在那里痛苦地抽动。
“还击!”一挺身子;纳福重新坐回到了马鞍之上;这一瞬间;他已是取弓在手;搭箭上弦;嗖嗖连珠箭发;直向街道两边的房顶之上射去。同他一样;街道之上的东胡人纷纷取下弓箭;向着两边的屋顶之上射击;惨叫之声不断地响起;骨碌骨碌滚落屋顶的声响不停地响起;这些扶风人知道占领制高点;可惜却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当他们射出第一箭;看到命中目标而欣喜若狂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命交给了阎罗王。
路鸿布置在两边屋顶之上的箭手顷刻之间便被对手一扫而空。
“下马;攻过去!”纳福拔出弯刀;怒吼道。
几十名东胡人大声吆喝着翻身下马;窜了出去;手脚并用;向着街垒顶端爬来。
路鸿站在箭楼之上;亲眼目睹了自己不多的箭手;在东胡人的一轮射击之中;便告溃灭;不由大为恼怒;”没用的东西。”他在心中暗骂道。举起长弓;瞄准了第一个在街垒顶端露出一个脑袋的东胡兵;想了一想;又停了一下;让那个东胡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站在街垒顶端;正舞着弯刀准备跳下来的那一瞬间;他松开了手指;羽箭带着呼啸之声疾飞而至;那名东胡兵一声惨叫;仰面朝天倒下了街垒;路鸿军伍出身;尸山血海也曾经历过;射出的羽箭的力道远非他那些部下箭手可比;先前扶风兵的一轮偷袭;除了伤了一些东胡兵之外;没有一个被干死的;但路鸿这一箭;却是直接送那个东胡兵上了西天。
但这一箭也立刻便暴露了路鸿的位置所在;马上;嗖嗖的羽箭破空之声接锺而至;路鸿经验丰富;一箭射出;立刻全伏了下来;夺夺之声响个不绝;箭楼外的挡板之上;一时之间布满了羽箭;而更有几支羽箭透过上面的隔栏射了进来;带着啸声掠过路鸿的身子;钉在他身后的木板之上。
路鸿张开大嘴;惨叫了一声;然全便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瞄着身边的那台床弩;三支已经上好的弩箭发着闪闪的寒光;这是他最后的杀器;是用来对付骑兵冲击的;他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街垒就会被这些东胡人拆掉了。
借着这一轮箭雨;十几个东胡人翻过了街垒;冲了过来;在他们面前的是那霸和他的几十个挺着长矛的士兵。
那霸今天很恼火;他负责的西城莫名其妙地便被破了城;自己的都头陈哲到现在都没有归队;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此时与他的士兵一样;他紧紧地握着长矛;看到十几个东胡兵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他大吼一声;”上啊;给我宰了这群龟儿子。”
几十个士兵一涌而上;手里长矛一阵乱戳;与十几个东胡兵斗在了一起。
如果是高远在此;必然会长叹一声;那霸勇则勇矣;但他和他的士兵;毫无队形可言;居然就这样乱哄哄地冲了上去;长矛长;弯刀短;只要那霸将队形整理好;利用矛的长度;完全可以将这十几个东胡兵隔在数米开外;乱枪乱捅;要不了他们的命也能让他们手忙脚乱;但现在这样一窝蜂地冲上去;却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让十几个东胡兵冲进了队形之中;自己反而束手束脚了。
街垒那头恶斗之声响起;纳福立刻又命令十数名东胡兵向着街垒爬去;准备支援第一批人手;路鸿恰在此时又爬了起来;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又将一个爬上来的东胡兵射倒在地。
这一箭却是将纳福吓了一跳;先前那一轮箭;他听到了路鸿的惨叫;以为已经将对手射死;不想却是一个圈套;这一箭虽然只射倒了一人;却将其它一群人都吓了回来;纳福大怒;弯弓搭箭;向着箭楼猛射。
路鸿又是凄声惨叫了一声;然后伏倒在地板之上;透过缝隙;打量着外头。
另一边的郑晓阳已经率人过来支援了;一阵恶斗之后;那霸已付出了二十余人的伤亡;终于将这大部分的东胡兵全歼在当地;另有几个却是身手敏捷;一看大事不妙;如同猿猴一般地又爬了回去。
不过在翻回去的时候;又被路鸿一箭干掉了一个。
“晓阳;多谢你了!”那霸浑身是血;脸上被弯刀划了一下;血滋滋儿地往外冒;刚刚要不是郑晓阳及时带人过来解围;这怕这十几个东胡人就将他收拾了。
“没事;我那边人多;那霸;你这边好象是他们的攻击重点;我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郑晓阳点头道:”你脸上没事吧;别处受伤了没有?”
那霸一抹脸;沾了一手的血;这才反映过来自己挨了一刀;”妈那个巴子的;这下破相了!”
“那霸;队形;保持队形;我听高远说过;对付这种短兵刃;咱们只要保持队形;将他们压在远处;便能稳胜。”郑晓阳提醒道;”不能与他们乱斗;单打独斗;咱们的兵干不赢他们。”
“明白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那霸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对了;我刚刚听到县尉大人的惨叫之声;他不会出事了吧?”
郑晓阳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他都惨叫了好几声了;每叫一声;便有一个东胡兵被他射翻;你放心吧;县尉大人打仗的经验比咱们丰富多了;咱们都死了;我估摸着他还活得好好的。”
话音未落;那边的射向箭楼的羽箭又嗖嗖地射了出来;紧接着又传来了路鸿的一声惨叫;但两人却分明看到路鸿冲着两人伸出了一只手臂;正在那里得意地摇晃呢!
两人相视一笑。
“妈拉个巴子;东胡人也不过如此嘛!”那霸环视着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十来个东胡人的尸体;”我还道是三头六臂;一刀下去;照样了帐。”
第九十六章:勇气
纳福极为恼火;在他心中;当英雄的东胡勇士手执弯刀出现在懦弱的燕人面前的时候;他们正确的反应应当是转身便跑;或者弃械投降;但现实却不是这样的;他已经派过去了两批勇士;但回来的却是廖廖无几;前后已经丢了近二十条性命;他还没有看到县衙大门长得什么样子;箭楼之上那个讨厌的箭手滑溜之极;光是他一人;便射死了四五个战士了。这还是那支以前看到东胡勇士便只敢龟缩在关里;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的扶风兵么?那个时候;他们押着浩浩荡荡的俘虏从居里关下成群结队的走过;大声嘲笑这些家伙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放出一个屁来。
纳福这一回却是想错了。再懦弱的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都有可能迸发出极大的勇气;这就跟一个人到了最后关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样;你都打到家里了;反抗是个死;不反抗同样是个死;那为什么不反抗呢?更何况;经过这几个月的集训;这些士兵本身素质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路鸿又发给了全饷;要是真没了这份工作;他们又能去干什么呢?
恐惧只是暂时的;当第一个东胡人倒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份恐惧已经减淡了不少;当更多的东胡人倒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在他们眼中残暴如魔鬼的东胡人也是可以杀死的;只要敢冲着他们举起刀来。
勇气是一点点培养出来的;现在这些扶风兵却正是勇气倍增的时候。
当拉托贝赶到激战地点的时候;他立即制止了纳福这种添油战术;街垒之后;到底有多少人在抵抗并不清楚;这样一次性投入这么一点点兵力;除了送死;还能有什么作用?纳福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
“先将街垒给我拆了!”拉托贝断然道:”不要怕花时间;我们有时间。”他淡淡地道;只要破除了这些障碍;强大的马队一个冲锋;便足以让这些抵抗者灰飞烟灭;至少也能让他们的抵抗能力降到最低点。
“纳福;用火箭;将那个箭楼给我烧了!”指着不远处的那座箭楼;现在当真是名符其实的箭楼了;外面的板壁之上密密麻麻地插着都是箭支。
路鸿趴在箭楼之上;看到一支支火箭亮起的时候;立即知道不妙了;先前那个嘴唇上连毛都没有长的小子完全就是一根筋;这后来的头发花白的家伙却是一个老手;一来便拿住了自己的死穴;这箭楼是木制的;那里禁得起火烧。
他的手扣上了身边床弩的扳机;另一只手缓缓地转动着底座;或许干掉这个老家伙;这场战事便能迎来转机。
夺的一声;第一支火箭射中了箭楼;干燥的板壁顿时毕毕剥剥地烧了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火箭落在箭楼之上;路鸿不为所动;小心地转动着床弩;向着拉托贝瞄准。
一次机会而已!
拉托贝也眯着眼睛看着箭楼;听了纳福的话;这箭楼之上的家伙绝对是一个老手;这样的人在扶风应当不多;当看到大火熊熊燃起;箭楼之上仍然毫无动静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就在一这霎那;借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光;拉托贝看到了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三枚箭头在火光之中闪着幽幽的光芒;而那箭头之旁;有一个身影正在移动。
“床弩!”他在心中狂叫一声;他见过这玩意儿。
不假思索;他一个倒栽葱便栽下马来;跌下马来的同时;还拉了一把身边的纳福;将这个年轻人一齐从马上拉了下来;几乎就在他跌下马来的同时;尖厉的啸叫之声响起;从熊熊的火光之中;三枚弩箭如同死蛇的镰刀一般;闪电而至。
床弩的威力远非弓箭可比;只可惜拉托贝反应太快;三箭掠过刚刚他与纳福的位置;将两人身后的三名护卫齐齐射毙;有一个竟然是连人带马给钉在了一起;人死透了;那马却只是受伤;疼痛难忍之下;乱蹦乱跳;将马队搅得一片稀乱。纳福从地上一蹦而起;看着身后三枚巨大的床弩弩箭;看着箭杆之上顺杆而下的鲜血;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今儿个要不是族长到了自己身前;只怕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看着那匹乱跳的战马;纳福毫不犹豫拔出弯刀;一刀便斩下了马头;拉托贝从地上爬起来;刚刚那一跌也太狼狈了一些;身上沾满了污垢;连梳理得整整齐齐的一头花白的头发;此时也被染了一些黑了。
站起来的他怒气勃发;看着已经烧成一朵火炬的箭楼;他拔出了弯刀;喝道:”拆光街垒;攻进去;一个不留;全都杀光。”
一些东胡人取出了绳索;套上了铁抓;投掷出去;勾住街垒的一些杂物;转身拍马而奔;轰然声中;便有不少的东西被他们从街垒之上拖了出来;反复数次之后;街垒已经矮了一大截;薄了整整一层。
路鸿从箭楼之上跳下来时;身上不少地方已经着了火;连须发也烧着了;一边狼狈地拍打着火苗;一边在心中大叫可惜;这三箭;只是射死了三个无关紧要的人;两个指挥者一个也没有捞着;那个老家伙也太机警了一些。
郑晓阳扑上来;帮着他将身上的火苗扑灭;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路鸿却已经变成了一个黑脸张飞了。看着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塌陷的街垒;路鸿喝道;”收拢士兵;都退回来;退到县衙大门来;列成阵势。”
“那霸;那边箭楼之上还有一台床弩;给我搬过来。安在大门之内!”路鸿一迭声地下着令。
街垒之内;还有一百多名士兵以及两三百个青壮;将士兵们安排在大门的台阶之上列成阵势;让所有的青壮去守围墙;围墙有些高;便从县衙之内搬了桌椅;搭在后面;让青壮们站在上头;但凡有人攀越围墙;便是一矛捅出去就够了。
街垒很快便被扫空;拉托贝看着在县衙大门口列成阵形的扶风士兵;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长枪一柄柄伸出;百多名士兵倒是组成了一个不错的枪林。不过人少了一些;显得单薄了一些。
“纳福;你负责去攻击围墙!爬上去;他们将士兵集中在了大门口;守围墙的都是一些老百姓;不堪一战!”拉托贝吩咐道。
“是;族长!”
“你;带人冲击大门;小心一些;不要硬往上撞!”拉托贝指着身边另一名战士。
“其它人;弓箭攒射!”
箭声啸叫之声蓦然响起;伴随着箭啸之声;一名东胡兵挥舞着弯马;纵马向前冲来;在他身后;数匹战马紧紧跟上。
上百柄长枪一齐伸到空中;拼命摇动;将落下的箭支打散;拉托贝要的就是他们这个动作;如此一来;战马冲锋之时;便不会因为畏惧长枪而转向;而守卫的士兵看到战马冲锋的威势;心下便会怯了;一露怯;便会不由自主地退让;这单薄的阵形立马便会给破了。
大门口的士兵的确是让了;但前两排士兵一闪身;拉托贝便看到了床弩。
尖啸之声再一次响起;三枚床弩飞出;沿着街道冲锋而来的数匹战马让无可让;闪无可闪;眼睁睁地便看着粗大的床弩飞来;三匹战马轰然倒地;马上骑士被甩出去老远;其中一个很不幸;在街道之上一路滑行;竟然滑到了扶风士兵跟前;晕头胀脑想要爬起来时;站在最前面的那霸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长矛一挺;将他戳了一个透心凉;枪杆一抖;退回来时;身后已是传来如雷的喝彩之声。
又是数匹战马扑了上来;拉托贝的脸色已是沉得能滴下水来;小小的扶风;竟然连床弩也有数台;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路鸿心中没有一点欣喜之情;床弩上弦太慢;能阻得一时;却阻不得一世。这边刚刚稳住;围墙那边却是又危殆了;”郑晓阳;你们给我稳住这边!”路鸿大吼一声;带着自己的几名亲兵;扑向了围墙那头。
已经有好几个东胡兵跳过了围墙;在他们的周围;是几个青壮的尸体;这几个人在敌人攀上墙头的时候;手脚稍慢;已是给这些东胡兵越了过来;挥刀斩杀了;此时这几个东胡兵正挥刀扑向左近的青壮。
路鸿适时杀到;与自己的几名亲兵死死地缠住了这几个东胡兵。吴凯站在在堂前;手里虽然提着刀子;但手脚却在不停地发着抖;兵器的交击之声;鲜血的飞溅;让这个擅长做生意的县令几乎挪不开脚步。
看到路鸿已经斩杀了一个东胡兵;但又有两个跳了进来;吴凯抖了一会儿;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勇气;挥舞着大刀;咆哮着:”左右是个死;杀一个老子就赚一个了!”一撩袍子;居然就扑了上去;迎上了一个东胡人。在他身后的吏员们;看到县令扑上去了;也是鼓起勇气;捡起地上的长矛;嘶声吼着冲了上来。
看到吴凯冲向自己;刚刚翻过墙来的东胡兵不由狞笑起来;看对手那样子;根本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轻蔑地一刀便削向吴凯的脖子;他要一刀将吴凯的脑袋削下来;那喷溅而起的鲜血必然能让院子里的这些人吓得半死。
这一刀却削了一个空;不是因为他刀法不好;而是吴凯自己看到雪亮的刀光之时;两腿发软;站立不稳;居然一跤扑倒在地;却是无巧不巧地避开了这一刀。东胡人一刀落空;愕然之下;还没有反过来;跟在吴凯身后的几名吏员却是一齐挺起长矛;凶狠地刺了过来;三柄长矛齐齐中的;这名东胡兵长声惨叫;随着长矛的抽回倒毙当场;向前摔下来时;鼓起的金鱼眼却正好与吴凯的眼睛来了一个眼对眼;吴凯干脆白眼一翻;咯的一声晕过去了。
第九十七章:峰回路转
霍铸一直站在西城的城楼之上;他在等着拉托贝将路鸿;吴凯的人头给来奉上;不想这一等;便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日过中天;县府那边虽然火光熊熊;但却一直没有看到拉托贝的出现;显然;他还没有拿下县府。
“想不到路鸿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能挺到这个时候!”霍铸冷笑起来;”不过也就是多撑一些时间而已;就算垂死挣扎得再狠;终究也是垂死挣扎。”
“这些东胡人也恁没用;面对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打了这半日功夫!”霍铸身后;来自辽西城令狐耽府的一名武士不屑地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几个月;扶风的士兵变化的确很大!”霍铸摇摇头;想起自己高远入伍之后;给扶风县兵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路鸿手下最强的第一队在居里关;不然;拉托贝还会困难一些!”
正说话间;城外突然传来了急骤的马蹄之声;众人闻声转头;却见城外;两匹战马正疯狂地从远处奔来;穿过城门;一路便向着东城而去;看马上人的装束;却是胡图族的人。
“出了什么事了?”霍铸心中微微一沉;他看得清楚;这两匹马跑得浑身大汗淋漓;几乎口吐白沫了;而马上的骑士也是狼狈不堪;身上竟然还有血迹。
“只怕是居里关的高远回援了吧?”霍天良小声道:”胡图族的那些运东西的大车不是今天凌晨出城的么;算时间也该到居里关了;兴许是高远袭击了他们;别人不敢出城去打东胡人;这个高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