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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为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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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高远,你还会做出什么让我惊讶的事情呢?"

"懒惰是一种惯性,不思进取则是一种更为可怕的沉沦,其实,我们大燕人并不是这两种人,他们只是没有看到希望而已,当你给他们一个希望,他们会还你一个惊喜。"高远回过头来,关墙下方,有的士兵们仍在器械之上练习着,比试着,有的坐在一边,细心地擦拭着他们的大刀,长枪以及羽箭的箭头,沙包阵中不时传来澎澎的声响,或欢快,或戏谑的笑声,每隔上一会儿都会清晰地传上来。

"关键就在这里了,你给了他们希望,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贺兰燕点头道,"你不断给了他们希望,也给了我们希望。"

"燕子,你的希望是什么?"高远问道。

"我的希望?"贺兰燕目光闪动,半晌才道:"以前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哥哥可以完成他的愿望,一统匈奴,成为我们匈奴历史之上最为伟大的王者,而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希望,那就是能嫁给你。"

高远再一次地被呛着了,贺兰燕当真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而且完全不怕将这种劲头表现在他的面前。

他大声地咳漱起来,脸被呛得通红。

贺兰燕歪着头,看着高远,比起胸有城府,擅长谋略的高远,或者是勇冠三军,直取敌酋的高远,她更愿意看到这个略显腼腆的高远,而这一面,能看到的人只怕很少很少。

"哪些人为什么不愿意离去,而选择呆在居里关?"指着居里关外,那些简易的房舍,那里面,住着不少高远从胡图大营之中救出来的奴隶。

"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没有家了。"高远有些伤感地道:"他们的家人全都死了,回去,独自面对这种悲伤,而在这里,还有不少遭遇相同的伙伴,大家聚在一起,倒还可以互相取暖,这种伤悲也会更轻一些。还有一些人,是在胡图老营之中呆得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家在那里,怎么回去,回去之后如何生活,倒还不如留在这里,替军队做些杂务,也能赚取一些钱财,而且他们还可以开耕这里的荒田,另外一些却是我们特意挽留下来的,他们都有一技之长,比方说铁匠,木匠这些有一技之长的匠人。"

"这些人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么?"贺兰燕道。

"怎么会是负担?"高远笑道:"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先要有人,才能创造财富,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理由,没有人是多余的。我还嫌人少了呢,你瞧,这外面,有多么广阔的天空,多么肥沃的土地啊!只要有人,这里便能创造出源源不断地财富来。"

贺兰燕凝望着渐渐沉入夜色之中的居里关外辽阔的土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兵曹,燕姑娘,开饭啦!"曹天赐噔噔跑了上来,冲着二人叫道。

"下去吧,天黑了,地凉,你赤着脚,可别病了!"高远道。

"你这么关心我?"贺兰燕笑道。

"我怎么能不关心你?"高远摊摊双手,"你可是我的骑兵教头,你要是病了,我这百多名骑兵可怎么办?"

"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贺兰燕横了他一眼,"说一句哄我欢喜的话会死啊?"

高远自然不能说,现在已经够让他头痛了,他可不想让贺兰燕越陷越深,这于他,于贺兰燕都不是什么好事。

"陪我喝两杯吧?今天我很高兴!"贺兰燕一伸手,突然攀住了高远的手臂,"好不好?"

看着贺兰燕仰起的脸庞上那带着些幽怨的眼神,高远终于还是没能硬起心肠,"你能喝么?别忘了上一次你可是一碗倒,我们这儿的酒,比你们的马奶酒劲儿大太多了。"

贺兰燕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能喝一点的,上一次那碗太大,而我又喝得太急,你送哥哥的酒,我也喝了一些,现在已经习惯多了。嗯,再说了,喝酒也是喝心情嘛,上一次心里不舒服,自然便醉得快,今天高兴,当然能喝得多一点。"

被贺兰燕紧紧地攀着,两人并肩向关墙之下走去,高远实在想不出,贺兰燕有什么高兴的,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如果先认识她便会喜欢她么?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是说错话了,但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面前,自己能那么残酷么?

菜很丰盛,大大小小,曹天成居然弄出了七八个碟子,"居里关简陋,也没什么好食材,今天燕姑娘是上任第一天,却是有些怠慢燕姑娘了。"曹天成搓着手,笑道。

贺兰燕两手撑在桌子上,惊讶地道:"这还算是简陋?那我平常的饮食起不是乞丐了,高远,看来今天我邀你来喝几杯还真是对了,这么好的菜,不喝几杯当真对不起这些菜肴。"

高远笑看着贺兰燕,这一看过去,却又赶紧移开了目光,贺兰燕双手撑在桌上,抬头看着他,胸前衣襟搭了下来,不仅下巴下那雪白的胸脯一目了然,便是再下面的一对丰乳也是在他面前傲然挺立着。

他干咳了一声,笑道:"你倒好养活,天成,看来以后你倒是省事了,每天给她随意张罗一点就好了,不用费劲了。"

曹天成笑道:"这怎么行呢,燕姑娘帮我们训练骑兵,这可是一个辛苦活儿,别的老曹干不了,总得在伙食之上,让燕姑娘吃好喝好。兵曹,你陪燕姑娘多喝几杯。"向两人躬了一下身子,转身便走。

"老曹,一齐喝两杯?"高远挽留道,说实话,他是有些怕单独面对眼前的姑娘了,美丽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

"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曹天成岂肯留下,"孙晓那边还等着我呢!二位慢用,慢用!"

两人对面而坐,杯中倒满了清亮的酒液,让高远轻松的是,整个晚上,贺兰燕都没有再提任何让他感到尴尬的话题。哪怕最后她终于还是喝得多了,在房间里开始大跳舞蹈的时候。

高远却是不敢再留了,这个丫头沐浴之后,竟然连个肚兜也没有穿上一件,胸前的那对丰乳随着贺兰燕的每一次舞动而上下摇摆,连那粉红的两个凸点也看得清清楚楚。

"燕子,你喝得多了,早点睡吧。"高远站了起来,逃也似地向门外走去。

贺兰燕摇晃着身子,扶着桌子勉强站稳,看着已经走到门边的高远,吃吃地笑着:"大色狼,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许偷看,将耳朵也堵上,不许偷听。"

高远大汗,虽然两人之间隔着的是木板,但手下士兵手艺着实不错,没有留下缝隙,难不成贺兰燕还会认为自己在木板上钻个眼儿不成!

这一夜,高远没有睡踏实,半夜里,隔壁传来了呕吐之声,爬起来走到门边,手摸到了门栓之上,又走了回来,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又都喝了酒,这一过去,指不定便会生出什么事来,现在高远对自己的定力可没有那么自信了。现在他特别后悔,将曹怜儿送走了,晚上两天也好啊,至少还可以现在去服侍服侍贺兰燕。

第一百一十七章:再入辽西城

与第一次来辽西城,冷冷清清,无人迎接不同,这一次,当路鸿与高远进城的时候,辽西城却是大张旗鼓,张叔宝与黄得胜两人带着大队人马在城门口,锣鼓喧天地迎接着来自扶风的车队。

这一次从扶风过来的队伍可算是浩浩荡荡,不说别的,单说那两百匹上好的战马,便足以吸引无数人的眼球,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战马,对于辽西城的军民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辽西城太过张守约大人麾下三千精锐战兵,可也没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更别提再队伍中间,还有一辆马车拖着的一个囚笼,胡图族的族长拉托贝便被囚禁在其中。

这位昔日的东胡族长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威风,手脚之上都戴着镣铐,蜷缩在囚笼的一角,低垂着头,花白的头发覆盖下来,挡住了他的脸庞。无言地忍受着一路之上辽西人的辱骂与指指点点。

拉托贝不是没有想过求死,可是在高远抓住他之后,便防了他这一手,让他求死亦不可得,而熬过了这段时间,死志已去,却是再也没有弄死自己的勇气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张叔宝喜笑颜开,与路鸿匆匆见过礼之后,便拉着高远去鉴赏送来的这两百匹战马,张守约已经发话了,这一批两百匹战马,尽数拨入张叔宝所统率的中军,以后这就是他的马了,如何能不喜?

看着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一匹匹战马的看过去,还不时地指指点点,路鸿却没有这么轻松,看着黄得胜,"得胜,太守大人可还高兴?"

"高兴,高兴得很!"黄得胜笑嘻嘻地道。

路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一次扶风城被破,是十数年来第一遭,我还生怕太守大人雷霆大怒呢!去年扶风遭劫掠,太守大人就已经很恼火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黄得胜压低声音,道:"那天得到扶风城被破的消息之后,太守的确很恼怒,召集众将,准备点兵去报复了,但下头人意见不一,讨论了一天,也没有弄出个子丑寅卯来,第二天,你的捷报可就来了,太守大人这才转怒为喜。老路啊,说实话,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扶风这几个兵,居然能全歼胡图族数百骑兵,活捉敌酋,了不起,了不起!"

路鸿笑吟吟地道:"说起来这个,我可不敢居功,这全是高远的策划之功,上一次从辽西城回去之后,高远便在策划着消灭这股东胡人,计划原本是很周密的,如果不是中突出了一点岔子,让扶风城被胡图族攻破,这一次,可就是一个完美的行动了。扶风城被破,我们也是损失惨重啊,所幸的是,收获也不少。"

黄得胜摆摆手,"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我们赢了,打仗,哪有不付出代价的,只要收获大过付出,便赚了。这是十几年来我们辽西城最大的一场胜仗,消灭一个东胡部落,活捉敌猷,这可是不小的荣耀,只怕东胡王也要跳脚了。"

"这一次动静儿有点大,也不知道东胡王会不会因此生事,太守大人当真没有生气?"路鸿忽然又不放心起来。

"你便将心放回肚子里吧!"黄得胜笑嘻嘻地拍着路鸿的肩,压低了声音,"这辽西,便是咱太守大人的后园子,你想想,总有一些家伙跑到自家后园子里啃食庄稼,主人能不生气?这啃的可都是自家的收成,那拉托贝胆大包天,竟然连县城也敢破,这就是坏了规矩,被我们全歼也是他应得之罪,东胡王便是打落了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吞,除非他准备与我们干一场大的,不过一场大的战事,可不是说打就能打起来的,光是准备工作没个一年两年的都做不好。更何况,你还给太守大人送来了这么多的战马,看你后面那些马车,财物也不少吧?光是这些,便值得太守替你这次行动背书了。"

回头看了一眼,路鸿不由笑了起来,黄得胜说得也有道理,扶风可不是以前的扶风了,现在的扶风不仅是辽西城的边县,也是太守大人的钱袋子,打了扶风,就是抢了太守大人的钱袋子,太守焉有不急的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路,这扶风城被破,老黄我回去之后,在沙盘上比划了好久也没有想通,这胡图族几百骑兵,究竟是怎么破了你的扶风城的?这不大可能啊?除非是有内奸?但你是扶风城里的老人了,不会这么没防备吧?"黄得胜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路鸿苦笑一笑,"不是没有防备内奸,只是内奸太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了,这一次我们把拉托贝送来,不仅仅是存了邀功的意思,他更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啊!"

黄得胜瞪大了眼睛,"还真有内奸?"

路鸿冷笑了一声,"得胜,这段时间,你见着令狐大人了吗?"

黄得胜悚然而惊,"老路,你是说令狐大人与此事有关?这可不能乱说,令狐耽本人也就罢了,但他身后……”

"我没说与他有关!"路鸿截口道:"我们扶风的督邮霍铸也回辽西城了吧?"

"这个我倒不知道,一个县的督邮,还不值得我去关注,他又不像你,是我的老兄弟,老朋友,我管他去死!"黄得胜不屑地道。

"这一次我来辽西城,就是要让他不得好死!"路鸿咬牙切齿地道。

"与他有关?"黄得胜脸上的疤痕簌簌而动。

"就是这个霍铸,打开了西城城门,让胡图骑兵得以破城而入,为了堵住这些骑兵,我们扶风可算是死伤惨重。"路鸿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上千人被杀,大半个县城变成了断垣残壁,你说说,我能让他好死么?"

"如果是霍铸,只怕当真与令狐耽有关!"黄得胜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这事儿,如果不是铁证如山,可是不能乱说的。"

"霍铸破城的时候,还杀了我麾下不少的士兵,不过他终是没有杀干净,还有人活了下来,如果说这些还不是铁证的话,那拉托贝就能将个证据钉得死死的,得胜,这个人,你可得将他看好了,不能让他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太守大人一向只管钱和军,这其它衙门,我可知道,令狐耽渗透得很严重的。"路鸿道。

"我明白,拉托贝不会关到府里大牢,我将他关到军营里去,他能量再大,能去军营里生事?"黄得胜冷笑。

"如此拜托了。"

"对了还有一事要恭喜你,老路,这一仗打赢,你可要升官了!"黄得胜想起又一桩喜事,不禁向路鸿道起喜来。

"升官?"

"对啊,这是太过大人私下对我们几个心腹将领说的,还没有公布呢,太守大人准备新建一军,兵额两千人,左军,中军,右军,这一次准备新建一支前军,这支前军的主将,便是你老路了。"黄得胜笑咪咪地道:"先恭喜了,等你交了差,可得请我去闲云楼喝上几杯。"

路鸿亦是喜不自胜,"如果当真如此,我请你老黄在闲云楼连喝上三天都成。"

"就这样说定了!"黄得胜大喜,闲云楼贵得吓人,便是以他的地位和收入,也禁不起在那里耗钱,他还有老婆娃娃要养呢,这闲云楼背后又站着太守大人,便是想去敲一棍子也不敢,只能眼巴巴地流口水,能去哪里连喝三天,可见路鸿这一次当真是发了。

"看不出老路你现在可真有钱啊?"黄得胜笑道:"扶风那头,当真这么有油水?"

"能有什么钱?不过是高兴,你又是老朋友,便是榨骨头,也得让你满意罗!"路鸿笑着岔开话题。"如果我来了辽西城,那扶风县尉一职?"

"目前还在争论,但大部分的意见是让章邯扶正,太守大人说还得征求你的意见!"黄得胜道。

"我的意见啊?"路鸿的头向后转,后头,高远与张叔宝两人正头凑头地顶在一起,窍窍私语地在说着些什么。

"高远啊,好是好,就是年轻了一些!"看着路鸿的眼光,黄得胜咂巴咂巴嘴,有些遗憾地道。

路鸿没有说话,如果自己走了,必然要让高远出任这个县尉才行,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失,章邯在自己任县尉时,的确是唯唯喏喏,不生二心,但自己一走,还会如此吗?那倒不见得。有些事,还是未雨稠谬要更好一些。

车队后方,张叔宝抚摸着一匹高头大马硕大的马头,满脸满眼都是欢喜之色,"高远,这一仗打得漂亮极了,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事情,你考虑过没有,来我的中军,我让你当副手,如何?比起你在扶风,肯定强多了。那个荒蛮之地,有什么好呆的,只要你肯来,咱哥儿俩联手,练一只天下第一的军队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对不对?"

高远摸着鼻子,摊摊手,"辽西虽好,不是故乡啊,叔宝兄弟,扶风虽穷,但我却是难离故土,在哪里,我更自在一些,你的好意,我却是心领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阴影之中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黄得胜带来的士兵前呼后涌之中,向着太守府而去,街道两边,辽西城内的百姓却是越聚越多,不仅如此多的战马聚集难得一见,更多的人则是来看那个被活捉的胡图部族长拉托贝。

一个部族的族长,地位便大约相当于辽西城的主人,太守张守约吧,不少人暗自揣泽着这个被囚在笼子里,身着重镣的头发花白的老者。十数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东胡的重要人物落在大燕人手中,两家长期为敌,对于东胡人,辽西人着实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也不知是谁起头,一朵大白菜从人群之中飞起,砸在囚笼之上,破碎成一片一片,菜的碎叶自囚笼之中掉下去,落在拉托贝的头上,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外面。

"砸死这个东胡狗!"人群之中,爆发出阵阵呼喊声,随着一声喊,无数的菜叶,鸡蛋,土坷垃甚至小石子雨点一般地向着囚笼飞去。

黄得胜一看不好,这要是将拉托贝砸死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一声令下,士兵们涌上去,将囚笼死死地围住,先前放松的警戒的士兵们也紧张起来,沿着街道两侧,立即布上了警戒线,将愤怒的百姓隔在了外围。

看着黄得胜的士兵反应迅速,高远对这个满脸刀疤的黄叔叔倒也是心生佩服,他的兵带得很不错呀!

在众人的或欢呼,或愤怒之中,庞大的车队穿越大街,愈行愈越。

街边,一幢三层高的酒楼顶层,两个人面色阴沉,站在窗前,亦注视着这支车队,一个是这辽西郡的刺史令狐耽,一个却是一个满头银发,身头华贵丝绸袍子的老者。

"为什么没有在半路上就让这个拉托贝做掉?"老者背负着双手,站在令狐耽面前,沉声问道,语气之中,却没有半毫的客气。

"叔叔,不是我不想下手,我也派出了人手,但实在是难以得手,这个路鸿老奸巨滑,而他那个侄儿高远手下的士兵又贼精贼精,几次试图接近,都险些失风,最终只能放弃了。"令狐耽脸上满是沮丧的神色。"谁能想到啊,这个拉托贝太没有用了,四百骑兵,居然被路鸿打得全军覆灭,自己竟然被生擒活捉。叔叔,这个意外,侄儿的确没有考虑到。"

"没有考虑到?"老者讥讽地看了他一眼,"阿耽啊,说起来你也是我令狐家一方的重将了,行事之间,竟然没有考虑到其它的可能?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方可以防万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露,还要家族来为你擦屁股,你让国相太失望了。"

"还望叔叔在国相面前美言!"令狐耽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看着窗外,愤怒的人群正在攻击囚笼里的拉托贝,脸上不由露出了解气的模样,"砸死了最好!"他狠狠地道。

"别人都不是傻瓜!"老者冷冷地道:"抓住了拉托贝,便拿住了我们令狐家的把柄,就算张守约不想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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