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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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只剩下了高远,蒋家权,李灿,曹天赐四人。
“天赐,给蒋先生搬一个凳子,先生年纪大了,久站不适。”高远对曹天赐道。
“多谢大王!”蒋家权谢过高远,侧身坐了,他已年届七十,刚刚又是站,又是跪,身子骨的确有些难以承受了。
高远的目光转向李灿,这位胖得有些出奇的议政,此时表情却是有些惶然,脸上大滴的汗珠啪啪直往下掉。
“李议政,你很热么?”高远淡淡地问道。
“不热,不热!”李灿赶紧答道。
高远呵呵一笑,李灿的身子却是一震。
“今天有些议员有一个针对你的提案,你可知晓?”高远的声音虽小,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李灿耳边响起。
“臣知晓。”李灿低声道。
“你当然知晓,我还知道,你联络了不少大议员,也准备好了在对方发难之际,在投票环节否决对方的提案,是也不是?”
李灿脸上的汗珠更甚,挣扎片刻,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王上,臣知罪了。”
盯着这位负责海事的议政,高远缓缓地道:“李氏海运,本已执大汉海运之牛耳,为何尚人心不足,打击,排挤其它海商,甚至还想要勾连水师统领,意图一统海运,李议政,你所为何来?”
“大王,臣,臣别无他意,只是想着能赚更多的钱财而已。”李灿扑倒在地,连连叩头。
听到这里,连一边的蒋家权也是诧异地看着李灿,这些事情,却是连他也不知晓了。
“本王准备在汾州建一所水师大学堂。缺一个精通水师,海运的校长。”高远道。
“微臣愿往。”李灿反应极快,马上便听出了高远的弦外之音,“微臣愿辞去议政一职,前往汾州筹建水师大学堂,为我大汉培养更多的水师人材。”
“很好!”高远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李大人,李氏家族太大了,不妨分一分家,你二弟也是一个人才嘛,不要老让他窝在家里,你说是不是?”
“臣遵命!”李灿声音颤抖,他心中清楚,大王这是要肢解李氏家族了,不过能有现在这个局面,也算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你去吧,好自为之。”
看着李灿离去,蒋家权讶然道:“王上,为何对李灿处置如此之严?”
“先生可知去年裘氏海运船队在琉球被海盗所袭,尽覆于海上之事么?”高远吐出一口长气,“如果不是李灿有大功于国,李氏海运是我大汉海运之牛耳,岂能这么轻易了事!”
蒋家权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李灿既去,政事堂中,海事由谁来负责?”
“调寇曙光回来吧。”高远道。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继往开来(127)牵涉
郭荃去世的消息,在京师高层之中引起震动,但在民间,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响,因为这位工部尚书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到绝大多数蓟城人,甚至是大汉国民对于这位工部尚书都没有听说过。大家在享受着大汉完备的交通,水利工程设施之时,所赞叹的只是大王的圣明而忽视了直接主持建造这些工程的工部尚书郭荃。
实际上,郭荃也甚少出现在蓟城这个政治大舞台之上,担任大汉工部尚书以来,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大汉的交通建设之上。
相比起郭荃的离世,更让蓟城人震撼的是政坛大地震。
首先传出来的便是议政之一,负责海事的李灿离职,将出任即将筹备建设的水师大学堂校长一职,从大汉的政治核心政事堂,如同坐滑车一般直接到了水师大学堂校长一职,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李灿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但甚少有人知道详情,而朝廷也没有对此做出说明,只是申明这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内中缘由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个受到波及的是政事堂另外一位议政吴凯。这位的资历可不是李灿能比的,在汉王高远还在扶风之时,吴凯甚至于是汉王的父母官,汉王起家,这中间少不了吴凯的鼎力相助,一直以来,吴凯一直是汉王最忠心的支持者和最心腹的班底。这一次吴凯以议政身份兼领工部尚书,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贬责,但所有人都清楚,政事堂是一个超然的存在,并不在各部领实职,以议政之资领工部实职,实际之上,便是对吴凯工作上的不满意了。
如果这些人事上的变动还不足以震撼到大家的神经之时。接下来工部的大清洗则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工部左侍郎吴奎大天白日的被大王的亲卫军在工部衙门拘捕,提送至检查院,随即检查院官员至工部封存帐目,开始了大规模地查帐,工部右侍郎何成被降为员外郎,数天之内,工部上下,竟然有十五位官员被拘捕。
工部一直是大汉朝廷吞钱的一个大洞,两条交通大动脉的建设。全国各地水利工程的铺设,以及各郡各县的交通建设补贴,都出自工部。在汉王高远倡导的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之中,每年从这里出去的银钱数以千万计。
工部尚书郭荃长年在外,主持东西交通大动脉的建设,负责工部的议政吴凯是一个不管事的甩手掌柜,这给了实际负责工部衙门的左侍郎吴奎上下其手的机会,检查院入驻工部查帐以及对吴奎府第的搜查。结果让人触目心惊。
不仅仅是在工部直属的项目之上动手脚,更与地方之上勾结,但凡给他上贡的,教敬的。便在工程立项之上大力倾斜,其最后的结果就是,最需要的没有得到,不急迫的反而能拿到大量的工程补贴款。案子查到这里。已经涉及到了琅琊,渔阳,河间等数个大郡。这让负责调查的检查院官员手也发抖了,只能将具体安情直接呈报给了大王。
高远在看了检查院的案件详情之后,整整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直接召了检查院院长陈观松,法院院长荆守以及数位议政入宫。
天擦黑的时候,数位高官自宫中而出,陈观松旋即宣布工部贪腐案结案,一众案犯移交法院,而最高法院荆守更是雷厉风行,于第三日便开庭审理,主犯原工部左侍郎吴奎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而其余从犯尽皆被发配到辽东。
一桩震惊大汉的贪腐大案,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终结。
“范登科,吴慈安都是老臣,一直以来也是最信得过的人,居然也卷入了这桩丑闻,堂堂郡守,居然向吴奎行贿,思之令人心惊,蒋先生,大汉立国不过数年,在贪腐之上一向治理甚严,为何仍然有人迎风而上呢?”高远有些颓废地坐在哪里,看着对面的蒋家权叹息道。
“王上,财帛动人心啊,古往今来,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又有几人呢?不过他们这几人还是有区别的,从现在调查出来的情况看,范登科,吴慈安并不是为了中饱私囊,而是为了本地的发展而向吴奎行贿,这还是很有区别的。关键是吴奎,胆子太大了,究其所为,还是因为郭尚书一直在外,吴奎大权独揽才导致的。”蒋家权安慰高远道:“我们大汉官员整体的操守还是值得称道的。”
“不是郭荃在不在的问题,即便郭荃在蓟城,以郭荃的能力,只怕也会被吴奎耍得团团转,究其根底,还是因为各部大员们缺乏监管的缘故,以前有监察院,但后来因为议政们的意见,取消了对大员们的管控,现在看起来,还是有问题的。”
“大王,此举万万不可恢复。”蒋家权微微变色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高远挥了挥手,“既然秘密的监察不得人心,自然是不能恢复的,但我们要从制度之上杜绝这类事情,蒋先生,我准备成立一个新的衙门,暂且命名为审计局,主要职能便是审计各部各衙的帐目,每年都要做一次这样的审计,另外在官员调任离任的时候,必须要经得过审计的考验才行,您认为这个措施如何?工部之所以出了这样的大案子,就是因为数年没有对工部的帐目进行过审计的缘故。”
“这相想法倒是可以考虑,不过王上,自大汉立国以来,已经新增了不少的衙门,官僚体系澎涨得过快,这也是一个问题啊!”蒋家权有些忧虑地道。“中央成立审计局,下面州郡也必然要成立相应的部门,算下帐来,朝廷供养的人可是越来越多呢!”
“有些部门可以精简,像地方卫军,我们便裁撤了,这一下子可是去了上百万既没有多少战斗力,却又还拿着薪饷的人员,但有些部门一定要增设,像工部这样的案子,损失的不仅是金钱,还有朝廷的威严和公信力啊。”高远道。
“如按大王所言,那这个审计局的官员,专业性可就要相当强了。人从哪里来呢?”
“先把摊子架起来,从财政部王武嫡和中央银行梅一坡那里暂时抽调部分人手吧,王武嫡是有名的铁公鸡,这一次吴奎事件,把他可是气毛了,财政部大量的钱款被吴奎塞进了自己的腰包,如果成立这个审计局,他是一定会拍双手赞成的,至于后续,还是要着手培养这方面的人手,蓟城综合大学新开一科吧,专门培养一批这样的人手出来,争取在三五年之内,将这项工作开展起来,近期,就让这些人先辛苦一下吧,从朝廷中枢各部门先审查起,白猫黑猫,总要过过水才行。”
“行,既然王上已经下定决心,政事堂在近期就把这项工作先做起来。”蒋家权点头道。
高远点了点头,“大汉现在看似蒸蒸日上,但旧时的习惯和规纪惯性太大,一时之间,想要刹住车,将其拉回来,也不是短时间内便能做到的事情,我有时太心急了一些,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我的想象而来,工部这件事情给我提了一个醒儿,中枢部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能出如此大的贪腐案件,下面只怕蔽端更大,这一个案子不敢深挖,不能深挖,也正是基于此,外有强敌,内有隐患,有时想起来,实在是让人寝食难安。”
“王上多虑了!”蒋家权微笑着道:“一个再强壮的人,身上也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毛病,只要主要的器官没毛病,那就不会影响这个人的生存,大汉立国不过数年,很多地方都是闻风归附,而朝廷为了安抚这些地区,稳定人心,并没有大动干戈,这是其中之一,但在我们的核心区域,像积石郡,辽西郡等地,还是很干净的,饭只能一口一口的吃,路只能一步一步的走,眼下这些都是小节,待外患灭除,天下一统之时,王上有的是时间来做这些事情,其实就我看来,王上已经做得比历史上任何一位君王要好得多了,像检查院,法院,大议会这些前所未有的机构,已经保证了我们大汉比历史之上任何一个王朝要清廉得多,王上春秋正盛,何必忧心时间不够?”
“时光如梭,只争朝夕啊,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高远喃喃地道:“这片大陆才多大一点儿地方,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呢,我想要打造的是一个日不落的帝国,只要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有我们大汉的旗帜。”
听着高远的话,蒋家权微微苦笑起来,于他而言,高远所描绘的那一切,不仅新奇而且遥远。
“是大王给寇曙光制作的那个玩意儿吧?”
“那不是一个玩意儿,那是一个……”高远说了一半,又顿住了,现在跟先生说什么地球仪,无异于对牛谈琴。“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继往开来(128)死当如是
蓟城大道绝对是现在的蓟城的一大景观,原本这条道路自东城门处一直延伸到蓟城王宫,数里长的街道被修得笔直,一进城门,便能看到远处巍峨的大汉王宫,而自蓟城改扩建工程开始之后,最先动工的便是这条大道,由于城市的扩大,这条道路现在被延伸了近一半,宽度也比原来拓展了一倍。中间是宽阔的主道,足足可以容纳四架马车并驾齐驱,不过因为王上的建议,这条主道被用黄色的涂料自中间一分为二,不管那个方向之上,一律只许靠右行驶。起初蓟城人对这个规定大惑不解,心中只道咱们这位大王也管得太宽了,居然走路靠那边也要规定,不过在规定实施了数月之后,人们才恍然大悟,这样一个小小的改变,居然让这条大道的通行变得顺畅了许多。
这条被高远命名为汉道的大路,原本就是蓟城最为繁忙的一条道路之一,平素里车水马龙,经常挤得水泄不通,但现在,基本上看不见这种场面了。
主道的两边,一排排数米高的四季长青树枝叶繁茂,冠盖如云,砖砌的花坛里,一些花期较早的品种已经迎着朝日绽开了笑脸,片片青草之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儿,花坛之后,便是一排排的商家店铺了。
重建之初,汉道被作为重点重建对象,所有的房屋都被拆毁重新建造成了统一的规格,清一色的三层楼房犹如两支整齐的军队一般,肃立在汉道的两侧。这两排房屋与中间的汉道一齐,也是大汉王朝在建筑之上最新技术的应用,抛弃了以前的木石结构,而全部改做了钢筋水泥结构。
郭荃在建设东西交通大动脉的过程之中,发明了水泥的应用,这种硬化路面的产物的发明。使得他在修建道路的硬化之上的成本大大降低,以前想将路面修得坚固不惧雨雪,成本之高昂是最让郭荃头痛的事情,水泥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而在修筑桥梁的时候,一名大匠师提出的将钢筋与水泥结合起来作为桥梁的主干,桥墩等在实践之中也得到了证明,这使得大汉的在建筑史上向前大大迈进了一步,而且速度大大加快。
高远对这项技术的发明和应用大为惊喜,要知道。这两样东西完全与他无关,而是工匠们在实践之中自己发明或者实验出来的东西。
开发民智,这一直就是高远想要的东西。
这两项技术第一时间便被高远下令应用在汉道及其两边的建筑之上。
高远的这个命令,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摆威风,显阔气,要知道,汉道作为大汉王朝的标志性建筑,为接下来的推广这两项技术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事实上也是如此。在汉道峻工之后,水泥以及水泥框架结构的房屋在蓟城迅速被推广开来,以至于老城外围的新城建设基本都采取了这两项新的成果。
蓟城的水泥硬化路面,一直都在不停地扩展之中。高远估计到了今年年底,蓟城新老城的路面都将完成路面的硬化,自此将告别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冏境。一个干净,整洁的大汉首都将呈现在世人面前。
对于汉道两侧的商户来说,今天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因为三天之前,他们便接到了通知,今天,汉道两侧的所有商户将暂停营业。一大早起来,商户们赫然发现,道路的两旁,全副武装的青年近卫军士兵已是如同标枪一般挺立在道路两侧,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所有士兵的头盔之上,都别着一朵素净的白花。
自王宫伊始一直延伸到远方,竟然全都已经被戒严了,昔日热闹的汉道之上,今日空空如也,慢慢的,商户的门前开始聚集起来人潮,汉道不许上,但这商户门前的通道倒不禁人行走,渐渐的,大家终于知道了今天是一个什么日子。
大汉工部尚书郭荃的灵枢今日回京。
郭荃之于蓟城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弱,倒是前几天工部的窝案让蓟城人新鲜了一把,大汉自建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公开审判,处决一位高官,史无前例之事,自然让蓟城百姓记得了这位工部左侍郎。
不过工部刚刚出了大案子,这位工部尚书之死,怎么还得到了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呢?大家在诧异和不解之中,互相询问,打听,郭荃的一桩桩事迹,一点一点的在口耳相传之,在汉道两侧开始弥漫开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两条大道都是这位郭尚书修得啊!”
“他一直都在工地的最前沿指挥,极少坐在衙门里啊!”
“那说起来,这可是一个好官呢!”
安静的街道两侧开始响起了嗡嗡的议论之声。
朝阳初升的那一刻,王宫方向响起了悠扬绵长的号角与钟鼓之声,一行人自王宫方向缓缓而出,随着这群人的行进,汉道两侧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走在最前面的,身着王袍,头戴王冠,虽然他们都不认得,但自然知道这便在大汉之主,汉王高远。
高远手里牵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孩子看起来有些胆怯,紧紧地抿着嘴,不时抬头仰望一下那个紧紧牵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在他们的身后,是政事堂的议政,再往后,则是各部大员以及在京官员,最后,是多达数百人的大议员队伍,这些人中,除了高远,所有人都在官帽之上别上了一头素净的白色绢花。
众人从小男孩全身都着孝服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应当便是工部尚书郭荃的儿子了,听说这位工部尚书大人五十五岁之后才在大王的撮后之下娶了一房妻子。
高远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步兵十余里出城迎接郭荃的灵枢,以示对这位鞠躯尽萃的老臣的感激。
郑均带领的送灵队伍停在了城郊,距离上一次进蓟城谒见王上不过年余功夫,但蓟城的变化却让他有目不暇接之感,原先巍峨的城墙已经化为了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方块一般建设得整整齐齐的房屋,脚下的大道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隐隐可以看见远处王宫那淡淡的影子,蓟城几乎扩大了一倍,以前站在东门处,便可以清晰地看到王宫的建筑。他的身边,便是载着郭荃灵枢的马车,他已经接到了通知,王上将率领文武百官出城接灵。
“老郭哎,人活到你这份儿上,也真是值了!”对于这一份殊荣,郑均十分的羡慕,自忖如果自己死了,绝对不可能得到这份荣耀,不过想想郭荃这十余年来的功绩,倒也并不嫉妒,这份坚持,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至少自己不能。
行走在路途之上时,郑均便接到了朝廷人事变动的震憾消息,李灿去职,吴凯与曹天赐遭到王上喝斥,更震憾的是,工部左侍郎掉了脑袋,右侍郎掉了官帽,在郑均的记忆之中,这是大汉自征东军始第一次如此严利的处罚高官。
吴奎是流年不利,如果不是郭荃的猝然离世,或者大王不会如此震怒,或者是因为大王心伤郭荃如此拼命,而留守后方的工部其他大员居然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来吧,两相对比,王上的恼怒可想而知,假如是换作平常时间,或者吴奎还不至于掉了脑袋。当然这只是郑均的猜想,他想的更多的则是为什么处决吴奎如此之快,作为一个老政客,他从中也嗅到了一些其它的意味,这里面只怕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他晃晃头,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