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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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晃头,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一个营的青年近卫军早已将这一片地方警戒了起来,入城的百姓今天要绕道而行了,不过这个场面倒是吸引了入城的人们,他们一群群,一片片的驻足而观,好奇地看着郑均一行人等。
高远一行人等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郑均收慑了心神大步迎了上去。
“王上,辽西郡守郑均,恭送郭尚书灵枢返京!”郑均大礼参拜。
高远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马车上的灵枢:“郭大人去得可还平静?”
“回大王,郭大人走得非常平静,临去之时,脸上犹带笑容。”郑均笑起了那个靠在躺椅之上,面带笑容宛如睡着的面容。他双手举起了一个匣子,“这是郭大人临去之时扔然抱在怀中的匣子,内里装着的是郭大人这十余年来的心血。”
高远接过匣子,缓缓从内里抽出用线装钉起来的厚厚的册子,慢慢的一页页翻过,这本册子,浓缩着郭荃这十余年走南闯北,修建无数城池,道路,水利的经验得失,以及各种发明的具体资料。看着那鸡抓一般的字迹,高远的眼睛湿润了。
大步走到灵枢之前,高远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地:“郭荃,我来接你回家了!”
高远站起身来,返身抱起身边的五岁小娃娃,将他阔在了马车车辕之上,自己亲手挽起了马缰,缓缓向前走去,身后,蒋家权等一干大臣依次上前,排列在灵枢的两侧,以手扶棺,沿着汉道向前走去。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继往开来(129)商人郭晗
郭晗起了一个大早,他来到楚国的郢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像今天这样起个大早还是头一回,只是今天他要宴请数位重要的客人,却是须要早些到场,作足谦恭之态。
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揉着脸郏,一边走到穿边,推开窗户,一股新鲜的空气便扑面而来,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南方的春天与北方的春天大不相同,没有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喜,也不会有草树知春久不归,百般红紫斗芒菲的旖旎春光。在南方,即便是在冬天,也不会像北方一样,触目所及,尽是一片枯黄,这里气候温润,对于青绿,这里的人们是习以为常,但对于长年生活在北方的郭晗来说,却是一个新鲜的世界。
记得昨天晚上似乎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屋瓦之上,犹如一段乐曲一般悦耳动听,郭晗就是在这段大自然奏响的乐章之中入睡的。不过今天一推开窗户,看到的却是一片湛蓝的天空,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到南方久了,郭晗便也知道,天气的猝然变化在这里太正常不过了,雨特别多,有时候偶尔飘下几点来便偃旗息鼓,有时候却是风和日丽突然之间便是一场暴雨不期而至,把毫无防备的人们淋成一只只落汤鸡。
真是一个好地方呢!郭晗在心里想着,微笑着转过身来,打开门,随行的伴当在外间早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拿起牙刷,蘸上牙粉,开始刷起牙来,这是今年才在汉国兴起的一个新玩意儿,以前大家都是用一根柳树枝蘸着青盐漱口。牙刷的发明,立时便在汉国的新贵阶层之中流行开来,不过这牙刷可是造价恁贵了一点,一支便要一两银子,一般人家,也的确舍不得花上一两银子来买上这样一枝。
郭晗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绸缎商人,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汉国内经营中国内最大的一家绸缎庄,分店遍及汉国各地。而暗地里,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国安局的一名在编人员,负责的便是南方楚国的情报收集。
作为一个体面的商人,他所用的牙刷和牙粉都是最高级的,牙刷柄上雕花刻印,上面的毛刷也是精选出来的那种软中又带着柔韧的动物细毛,听闻这牙刷的发明者正准备推出下层百姓使用的牙刷,将成本降低到数十文钱。如果完全推广开来的话,那大汉的土地之上必然又要新添一位大富翁了。光是专利费就够他吃喝一辈子了。
这几年来,大汉的国土之上,新生事物雨出不穷。郭晗倒是见怪不怪了,与郢城比起来,现在的蓟城在规模上要小得多,也要繁华得多。但郭晗却是觉得蓟城要好多了,不说别的,单是蓟城已经基本上要完成全面硬化的道路。就比郢城要好得多,即便是大雨天,也不会让你沾上一点泥土,倒是这郢城,但凡下一点雨,街上的行人看起来便光鲜不在了。
洗漱完毕,换上簇新的绸衣,整顿了一下妆容,郭晗带着伴当踏出了客栈的大门,门外,车夫早已赶着马车等候在哪里。
马车是他从汉国千里迢迢带来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显摆,当然,这也是显示他豪富身份的一个手段,这种马车在楚国只有少数达官贵人才拥有,价格高得离谱,当然,在这些楚国的贵人们看来,也是物有所值。
全新的的减震设计,使得这种马车坐起来舒适无比,再加上橡胶忽铁轮制作的轮胎,使得这种马车在行走之时,几乎没有多少颠簸,比起楚国自己生产的马车,那高明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种在汉国已经基本普及的马车,在楚国要卖到数百两银子一辆。
楚人也不是没有尝使着自己仿制,他们并不乏能工巧匠,但问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基础工业的差距,使得他们根本无法完成在汉国已经非常简单的减震所用的弹簧的制作,也没有加工制造像胶的能力,最终,他们也只能从汉国进口,奇货可居,汉国卖出这些东西,价格自然就很可观了。这也使得这种马车在楚国成了稀罕物。
或者楚人也已经认识到了他们在基础工业之上的差距,但恰恰是这些技术,又是汉国封锁得最为严格的。
或者楚国现在唯一能对汉国形成贸易顺差的也就是绸缎了,现在北方虽然也开始自己生产这东西,但真正高档的,还是这种产自南方原汁原味的绸子,而郭晗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当然,这一次来,他不仅是要来再进一大笔货,更是带来了汉国最新的缫丝技术和织布技术,这是他手中最有力的诱饵,同时,一个陷阱也隐藏在其中。
这一次他要拜见的是楚国大贵族,上大夫范拙。这位范拙范大人便是楚国最大的绸缎商经营者和控制者,说白了,楚国的绸缎销售,这位范大人有着定价权。
明面上这一次郭晗是要来与范氏商谈进口货物的价格,同时以最新式的机器来作为自己的筹码,但暗地里,郭晗背负的任务,是要劝说范拙对楚怀王施加影响,避免在汉国与秦国眼下在晋阳对峙的情况之下,楚人加入战团,两面作战,对于汉国而言,是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汉国与秦国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之下突然开战,也让楚人大出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楚人之间也分裂成了两派,以太尉屈重,大将军屈完为首的军方力主完成与秦人的盟约,向汉国开战,借机吸引汉国兵力,减轻秦国的压力,让汉国两面作战,以消耗汉国实力。但另一方却认为现在秦人实力犹在,抵抗汉国大军完全不成问题,这两个国家不论是汉国也好,还是秦人也罢,都是狼子野心,应当让他们狗咬狗,打个不可开交,最好是打处两败俱伤最好,楚国此时不宜介入。
楚怀王举棋不定,而黄歇却也拿不定主意,而黄歇的意见在楚国将是决有决定性的一票,这个范拙,却正是黄歇的儿女亲家,两人也是知交好友。
今天郭晗包下了郢城之中最豪华的姚园,就只是为了款待范拙而已。
约定的时间是午时,早早到了姚园的郭晗亲自照应着一切,范拙是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生活的豪奢程度,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郭晗也是咋舌不已,而他的豪富在楚国也是数得着的人之一,因为与黄歇的亲密关系,此人十分张扬。这是一个与郭晗所见的大汉官员完全不同类型的官员。在汉国,郭晗已经习惯了官员们的俭仆,实则上从汉王高远以下,就基本上没有像范拙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豪富的人,其实汉国官员中,身家超过范拙的人着实不少,像吴凯,若真论起身家,岂是范拙能比的,但就郭晗所知所闻,吴凯平日的生活是十分低调内敛的。
这一次郭晗为了迎合范拙,可是专门从北方快马运了一批特产,这些东西在南方十分罕见,有些东西甚至是动用了驿站从辽东快马一路送来,为了这一次的会面,汉国方面也算是下了血本,当然,从面子上看,这一切的付款者都是绸缎商人郭晗。
专门从北方带来的厨师将宴席所需的一切制作完成之后,郭晗这才放心的到了姚园的大门口准备迎接范拙,这些珍贵的食材,便是汉王高远,也极少吃到,因为要保证食材的新鲜,所需要的花费实在太大。
远远的看到一辆豪奢的马车驶来,郭晗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走出了大门束手恭迎,看着这辆马车,郭晗内心有着笑的冲动,因为这辆马车也是汉国出产,只不过到了范拙手里之后,增加了更多的装饰,镶金嵌玉,耀眼无比。
有时候郭晗十分的不解,范氏也是楚国传世豪门,这样的大家一般都是十分内敛的,这位范大夫倒是一个异类。
殷勤的亲自上前挽住马缰,郭晗深深的弯下腰去,“草民郭晗,谢过范大夫能赏光。”
马车门开处,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探身出了马车,看了一眼郭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他本来是不想来的,汉国想要高档的绸缎,那便只能从楚国来进货,而从楚国出货,自然是绕不过他去,现在这已是他财富的一个重要来源,汉国所需要的量是极大的,这个商人居然想要降价,降了价,自己赚什么?
只可惜汉国的高档绸缎的进货,同样也被这位郭姓商人给垄断了,据承此人背后也大有背景,不然也吞不下如此大的生意,而更关键的是,原先负责与这位郭姓商人谈判的负责人,向范拙禀报这一次郭晗带来了有关缫丝和织绸的最新的技术,据那郭姓商人说,这两项新技术将大幅度地降低他的生产成本,但郭晗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面见范拙才肯拿出这两样东西。对于汉国寸出不穷的新技术,范拙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今天他是绝不会赏光的。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继往开来(130)
虽然自己也是大商贾,但身为楚国上大夫的范拙,内心是绝对看不起郭晗这样的纯商人的,在他眼中,所有的商人不过都是自己赚钱的工具而已,对于郭晗的殷勤,翻着白比黑多的眼瞳,淡淡地道:“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我可没时间与你夹缠。”
郭晗微笑着伸手相请:“久闻范大夫是位美食者,这一次郭某从北地带来了一些特产,都是最最新鲜的食材,在南方,是极难吃到这些东西的,而且厨子也是郭某从北地专门请来的,就是为了让范大人品尝到原汁原味的北方风味,酒席已经备好,还请范大夫赏光。”
“哦,那你倒是有心了。”听到有美味当前,范拙的脸色稍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个商人还是很识趣的。从北地到这里,水陆两路不远千里,要保持食材的新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成功地钓起范拙的猎奇心理,郭晗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姚园今天被郭晗大手笔的全都包了下来,院子内极其安静,陪着范拙登上姚园水月楼,临窗的大桌上,早已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差珍肴,范拙粗粗一扫,果然都是在南方罕得一见的北方物产。
“请上座,范大人!”郭晗笑吟吟的请范拙坐下,招招手,身后的伴当从一个雕金镶银的小箱子之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坛酒来。
“范大人,此酒是在下托人从吴氏酒庄之中专门请来的,这是吴氏的压箱宝贝啊,如果不是那位的面子大,吴氏酒业是万万不肯拿出来的,单这一坛酒,可便值上千两银子,而且是有价无市。”
小心翼翼的揭去泥封。撕开封纸,一股清洌的异香顿时在室内飘散,范拙亦是老酒虫,深深一嗅,已是脱口而出,“好酒!”
“自然是好酒。”郭晗笑吟吟的道:“以那位的面子,也不过是向吴氏酒庄讨了两坛过来,这一坛请范大人尝尝,另一坛却是在下孝敬范大人的。”
范拙端起郭晗斟满的酒杯,轻轻以啜了一口。满意的连连点头,“这礼物我挺满意的。”
郭晗笑着拿起筷子,“范大人,这桌上的北方特产在南方虽然新奇,但绝大部分范大人自然也是尝过的,不过有几样,却有些与众不同。”伸筷挑起一块薄入蝉翼几乎透明的东西,“这是我们的海运船队自海外打捞而起的奇鱼,这鱼却不能过火。只能生吃,切成薄片,配上我们自海外找到的香料,入口即化。满嘴生津啊,范大人您尝尝。”
夹着这块薄片,在一碗佐料之中轻轻一拖,放到了范拙面前的小碟里。
生在江南。鱼自然是不缺的,范拙挑起这块鱼片,放进嘴里。正想嘲笑两句的时候,话却憋在了嘴里。
果然不同寻常。
他的筷子已是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桌上那碟生鱼片。
郭晗笑咪咪地看着桌上运筷如飞的范拙,终于成功地将这位高傲的大夫给钓着了,此时脸色也好了,再也不提他只有半个时辰的事情了。
“严大人当真是有心了。”吃着的范拙突然道,看着郭晗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吃惊的模样,范拙得意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原来范大人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了。”郭晗叹道,“一直以来,我还自以为瞒得很好呢!”
嘿嘿!范拙冷笑:“这么大的生意,如果没有一位强硬的后台,你能罩得住?而且是独家垄断江南线绸在汉国的销售,我自然要查得清清楚楚。”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这些东西,“要将这些物件儿新鲜得运得江南来,不动用官面上的力量,一个商人,岂能如此轻易的办到?”
郭晗干笑着,即不否定,也不肯定。“范大人,小人这一次到江南来,还是要就价格与贵方作一个交涉,希望范大人能将价格稍稍下调一些?”
范拙看了一眼郭晗,嗤笑道:“郭先生,在汉国之内,那些购尽绸缎的人除了向你购买之外,别无二价,你会降价么?同理,你需要的高档绸缎,在大楚,也只有我这一家,别无分号,那么你觉得,我会降价么?”
郭晗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范大人可曾考虑过,如今我们大汉从您这里所进口的高档绸缎只怕比您在楚国所销售的要更多了吧,换而言之,您现在的销售额一半以上来自我们大汉,我想,这个理由足够我们向您提出要求降价了,否则当真惹怒了那位大人,一声令下,只怕大楚高档绸缎向汉销售的商路,就要中断了,到时候,您的损失可就大了。”
“你在威胁我?”范拙放下了筷子,冷冷地道。“如果真这样,我想受损失的不会是我一人吧,你身后的那位老大人,同样要损失不菲。”
“对于那位老大人来说,有或者没有,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同时我也可以告诉范大人,大汉现在在高档绸缎的生产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突破,虽然生产量不大,但已经开始投向市场,而这些,并不在那位老大人的控制之下,想来范大人也知道我们大汉在新产品之上的生产速度,只要技术出现突破,那生产量的提高可是转眼之间的事情,纵然因为原料的原因会与大楚的产品有些差别,但这个差别在巨大的价格差之下,已经可以抹去了,这也是老大人要求您降价的原因。否则,老大人就要转而去与他人合作了,说句实话,到时候,受损的第一个大人您,第二个就是小人我了。”
范拙眼珠一阵乱转,眼前这个人他的确没有放在眼里,但此人背后的那位严议政却是不容他不重视,从蓟城传来的消息,这位严议政极有可能在蒋家权退下来之后接任首辅的位置,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声令下,自己的生意的确要蒙受重大的损失。
心里如是想,嘴里却是不肯服输。
“没了汉国,我还有秦国,还有大楚庞大的需求。”
郭晗大笑起来:“范大人,请恕我失礼了,您觉得秦国那些穷得饭都快吃不上的人有钱来买您的这些高档的绸缎么?以前他们是官富民穷,现在范睢搞什么改革,不仅是民不聊生,官也不聊生了,据我所知,今年以来,您销往秦国的货物至少跌了六成以上吧,至于楚国内地的情况,我想范大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范拙被戳到了痛处,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奇珍美味在嘴里也没有了味道,正是因为在秦国的销量大跌,他才将更多的希望投注到汉国身上,而汉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就来趁火打劫了。
郭晗察颜观色,知道火候已到,当下不慌不忙地道:“大汉国内的竞争日趋强烈,暴利时代一去不返,我们不得不降价以应对国内的竟争,但是您这源头不降价,我们就得做亏本买卖啊!范大人,做生意图的就是一个长长久久,细水长流,您说是不是呢?”
“你们想要降价多少?”范拙知道,不出一点血是不可能的了。
“三成!”郭晗伸出三根手指。
范拙几乎想掀了桌子,“降三成,你们是想让我去喝西北风吗?这根本就没得谈。”
“范大人,这个价格是我们经过仔细测算之后得出的结果,并不是随口开价,当然,那位老大人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知道这个价格已经逼近了范大人的成本价格,所以,这一次我来,才带了大汉最新式的缫丝和织缎技术,这两项新技术可以极大地降低您的生产成本,加大出货量,范大人,现在只有加大出货量,降低售价,才能保住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市场啊!”
“什么技术,居然能弥补这三成的差价?”
“简单地说吧,你以前十个人干得活,有了这两项新技术,一个人就可以轻松的完成。”郭晗微笑着道:“我在隔壁已经将那两台机子装好了,范大人如果有意,可以马上前去观摩,看一看他的操作,当知我所言非需。”
“有这样的事情,我倒要瞧个究竟!”范拙站了起来。
“请!”郭晗道。
隔壁,一大早就安装好的机子旁,两个郭晗带来的工人早已准备好了,郭晗抬手示意了一下,两人工人立即开启了机子,一个开始缫丝,一个开始织缎,范拙虽然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人物,但自家的生意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只看了片刻,便已经惊讶的张大